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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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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也不看皇帝,更不关心他的死活,而是再度面对定国公道:“你知道安王率领五万军离京之后,为什么连做做样子都不肯的直接就没有北上,而是出京之后就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分散隐藏起来了吗?”

    定国公民闻言,便是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其实按理来说,西陵丰就算是只为了迷惑他们这些人,也该是装模作样的率军往北多走几天的,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而是出了京城的管辖范围自后,很快就将人马全部分散隐匿了行踪。

    沐风报给皇帝消息的时候,本来就已经是特意拖延隐瞒了两日。

    而定国公叫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但是就发现了,心中便是狂喜,自以为抓住了西陵丰的小辫子,心照不宣的就开始安排一系列的变故来搅动京城里的局势。

    这时候,他就被西陵越给问住了。

    西陵越也不吝为他解惑:“那是因为他刚出京城就得到了本王故意放给他的一个消息。”

    定国公已经不敢再掉以轻心,他脱口问道:“什么消息?”

    “北疆!”西陵越道:“本王当年征战北疆拿一趟也不是白去的,去年自沈和被刺之后,北疆的军权就已经易主。”

    定国公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边正被一口气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皇帝便是骇得猛然抬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西陵越。

    西陵越这时候已经一眼也不看他了,只就语气平缓的继续道:“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安王就不敢冒险北上了,他不能拿好不容易倒手的兵权去冒险,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就地将人手分散隐藏了,同时,也是快刀斩乱麻,因为他料定了一旦让你拿住他的这个小辫子,你就会迫不及待的出手了。他在故意刺激,加快这整件事发生的速度,因为他怕,他怕本王会留时间调动北疆的军队南下前来救援。”

    北疆的军权?

    那里有驻军十万,并且监军又是皇帝的心腹,几乎毫无背叛的可能。

    定国公下意识屏住呼吸,心思飞转在权衡这件事的可信度。

    “北疆的军权尽在我手,这几个月云翼一直守在那里,父皇你之前派过去的监军一直都在我的控制之下,至于南境——”西陵越也不怕他不信,只仍旧是语气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他这才又看了皇帝一眼,然后语气一顿,就再把目光移向定国公:“齐崇那里还欠着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前两天他的使者离京,我让云鹏跟着去了,国公爷猜猜我让是让他去做什么了。”

    定国公握着匕首的手一个不稳,就在皇帝颈边刺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随后,他眼中绽露惊惧恐怖的深情,用一种见了鬼一样不可思议的眼神猛地看向了西陵越:“你竟敢勾结外敌……”

    他敢挟持皇帝,手中的仪仗就是抓在手里的兵权。

    如果西陵越动了他的根本,他现在也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下场了。

    西陵越打断他的话,却是根本就不屑于隐藏了:“就算是吧。年前南境被南齐占去的两座城池,这次议和之后齐崇已经正式决定归还,朝廷也派了官员前去接收,但是目前,那两城都还握在齐崇的手里,定国公你以为南齐的使臣为什么要拖到正月末才来正式递送议和书?总之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在南疆的驻军,除了你秘密带进京的两千人,剩下的已经全都指望不上了。”

 第465章 一报还一报

    虽然他只是空口无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定国公此时居然打从心底里就信了他的话,已然气得浑身乱抖。

    “昭王!”他怒吼:“引狼入室,你敢借南齐的军队剿我朝的兵,你就那么信得过齐崇?你就不怕激起他的野心,假戏真做?”

    西陵越仍是不徐不缓,淡淡的道:“那就是本王和他之间的事了,而且还都是后话,将来的事就无须你来替本王操心了!”

    “你——”定国公被他噎得胸口胀痛。

    可是此情此景之下,他又分明知道自己已经逐渐失去了说话和抗衡的立场了。

    西陵越看着他,仍是没有和他动手的打算:“如何?你还不收手?”

    定国公咬着牙,牙龈渗血,嘴巴里都是一片腥甜的气息。

    其实他带进京城来的这两千余人根本就不足以和京城里的势力抗衡,他手里最大的依凭还是南疆的兵权。

    这是一场漫天豪赌,他在堵皇帝不敢冒内乱的险。

    可是,如果西陵越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手上这个最大的依凭就没有了。

    他仍是攥紧了皇帝不撒手,眼神已乱,四处乱飘了半天,最后才是一咬牙道:“我若罢手,可……”

    “呵——”西陵越没等他说完已经听了笑话一样的冷笑出声:“你没有活路,你整个陈氏一门都没有活路,本王肯给你机会只是为了让你的死相好看一些,你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荒唐事来,难不成还以为能有资格和本王来谈条件吗?”

    定国公听着他的话,简直目赤欲裂。

    他今天犯上作乱,犯的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西陵越要公事公办,他毫无活路,可就算他鱼死网破——

    他垂眸看一眼被自己控制在手的皇帝。

    皇帝和西陵越之间早已经父子离心,皇帝的存在就是西陵越的拦路石,他和皇帝之间玉石俱焚了,根本就等于在帮西陵越的忙。

    可如果他不动老皇帝,只一个人去死,他又不甘心。

    “皇上还在我手里,你难道不顾他的死活了吗?”最后,他还是定了定神,试图激西陵越一激。

    西陵越根本就不会上当,他义正辞严的道:“本王一早就在警告你了,放了父皇,俯首认罪!”

    一把软刀子,又捅了回来。

    “你——”这个人,简直就是无耻,一方面说着大义凛然的话,一方面却分明又在不遗余力的刺激他去杀了皇帝,定国公无计可施,已然是在气得发抖。

    偏生的,这个时候变故又起。

    外面刚刚稳定住了不多时的局面再度暴动起来。

    “国公爷,似是有人在强行冲关!”一个侍卫听着外面的动静,凑近定国公耳边小声的道。

    定国公神色一紧,民乐抿唇:“去看看!”

    “是!”这人答应了一声,跑出去,却还没等他回来复命,院子外面就又有一些人手持武器推了进来。

    “犯上作乱,罪当诛九族,本王念你们都是受制于人,现在放下武器归降,本王保证,对你们今天犯下的罪责都可以既往不咎。”人群之外,穿一身战甲的西陵丰被人拥簇着大步走进院子。

    陆嘉儿的其中一个丫头扯着脖子看过去,顿时欢呼:“娘娘,是王爷来了!”

    陆嘉儿没说话,她还是很谨慎的在防备这殿中的另外两拨人的,只是眼睛里也忍不住的露出几分轻松。

    定国公心中警铃大作,他仍是挟持皇帝,自己退到门边的死角里,微微侧身去看院子里的状况。

    院子外面的情况看不清楚,但既然西陵丰已经进来了,那就说明他在这座寝宫外面的封锁已经被突破了。

    现在院子里剩下的人不过百,他大势已去。

    定国公心中慌乱,心神不宁的开始思忖对策——

    西陵越这边已经把话说绝了,无论怎样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是他手里还抓着皇帝这个保命的王牌。

    “安——”不容多想,定国公当机立断的就冲着外面开口。

    “放了父皇,本王可以奏请父皇网开一面,留你一条命!”西陵丰没等他说完就已经径自开口。

    “国公爷——”跟着过来的几个朝臣,里面有人禁不住低声的叫了一句。

    定国公此时已经别无选择。

    他先是看了眼那边还泰然坐在椅子上的西陵越,然后一咬牙,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飞快的下了决心。

    “好!”他干脆利落的吐出一个字,“老臣本来也无意冒犯陛下,一切全然是被西陵越逼迫的结果,既然安王殿下肯做这个主,老臣自当遵命。”

    现在的情况,也再容不得他跟西陵丰再要什么保证了,他说到做到,随后就已经撤了压在皇帝颈边的匕首。

    在场的众人大致上都是跟着松了口气。

    皇帝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骤然断裂,险些体力不支软下去,但是众人之前,他又强撑着,赶紧伸手抓住了旁边的门框。

    因为太用力,指关节瞬间惨白。

    “还好安王殿下回京救驾及时,否则这西陵越……”定国公此时自是不遗余力的要扭转乾坤,替自己争取最有利的立场。

    他开口就要添油加醋的揭发方才西陵越“大放厥词”的种种狂妄之言。

    殿内的陆嘉儿一见皇帝脱困,也是猛地松一口气,瞬间热泪盈眶。

    “殿下!”她遥遥的唤了声,便也尽量避着西陵越,紧贴着大门的另一边也急匆匆的往外面走。

    那里挤着定国公那一群人。

    皇帝也提了口气,扶着门框就要迈开腿过门槛。

    他身后,定国公还在侃侃而谈的细数西陵越的罪状,却冷不防西陵越一拍桌子,起身的同时已经一把抽出身后侍卫腰间的佩剑。

    长剑如虹,直刺定国公胸口。

    定国公也是习武之人,虽然没有他这么高深的造诣,但出身军旅,应变的能力还的相当强的。

    冷不防西陵越突然出手,定国公也是骇了一大跳。

    可的对方的手法精准,动作又是奇快,他手中抓着一把短匕首根本就应对,千钧一发之际便是随手从旁边拽出一个人来,挡在了胸前。

    “啊——”太后的大宫女惊呼一声。

    下一刻被定国公顺手扯过来的一个文官已经被当胸刺穿。

    “西陵越,你竟敢——”西陵越的劲道很足,长剑刺穿那文官身体之后,剑尖又穿透一截,还是伤了定国公,只因是余力,并未致命罢了。

    皇帝彼时就在旁边,霍的扭头一看,满面的怒容。

    西陵越却压根就当没看见他,只是面不改色的盯着定国公铁青的脸色道:“你谋朝篡位的罪,安王不追究是他的事,本王可没说可以就这么算了。”

    面前那文官被刺透了心脏,当场毙命,虽是被定国公抓着后领口,这时候已经站不住。

    西陵越面上表情冷然,可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他抽剑。

    那文官的尸体轰然倒地。

    见他再度举剑,定国公身边的人有了前车之鉴全都一窝蜂的散了。

    定国公一看,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也是闪身就跑。

    院子里的西陵丰已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西陵越当众动手,绝对不会只是为了杀一个定国公这么简单。

    皇帝显然也有所警觉,当即也不犹豫,咬牙迈过门槛,走出了大殿。

    陆嘉儿方才虽然被堵在里面,但是她的动作明显比皇帝灵活,也已经闪身绕了过去,和皇帝刚好前后脚出门。

    定国公慌乱之中,也才刚逃出门去,冷不防身后剑锋又至。

    仓促之中,几个人都能感受到身后笼罩下来的杀意。

    迎面西陵丰已经抢了上来。

    本来陆嘉儿要快皇帝一步,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她又养得好,这时候已经显怀。

    “王爷……”她叫了一声。

    西陵丰伸手来接,然则定国公慌不择路,眼见着避不开西陵越追上的剑锋,又是故技重施,就近便要拉人做替死鬼。

    彼时他手边离着最近的就是皇帝和陆嘉儿,生死关头,他也只求自己不死,自然不会在意旁人死活。

    西陵丰的手本来已经触到陆嘉儿指尖,但眼见定国公就要一把扯住皇帝,他眼中飞快的掠过些什么,仓促间又看了陆嘉儿一眼。

    就是那一眼的目光透过来,陆嘉儿瞬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下一刻,俩个人的指尖错过。

    她还本能的目光追逐着西陵丰的手指扭头看过去,就见西陵越猛地一把将皇帝拽了过去。

    定国公一把没抓住皇帝,顺手又把陆嘉儿一扯,又往面前一挡。

    斜对面偏殿虚掩着的门缝里,沈青桐看过这一幕,然后莫无声息的缓缓转过身去,背靠着门板,双手护在腹部,闭上了眼。

    一报还一报,虽然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残忍至极,她也不会同情怜悯,只求以后世道安稳,在不需要有这样的纷争杀戮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又站直了身子,重新睁开眼,眼中目光清明又坚定。

 第466章 赶尽杀绝,最后一搏

    “表哥……”陆嘉儿低喃一声,眼睛里都是难以言说的恐惧。

    她缓慢的垂下眼睛,盯着刺穿她腹部的长剑。

    鲜血淋漓,那醒目的色彩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也许是出于母性的本能,这一刻流出身体的血仿佛都让她感觉到了额外的疼痛,那种感觉植入心底,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

    西陵越的目光才沉寂而冰凉,看着她,不带任何的表情。

    “这是你欠我的!”他说,语气平静而冷淡。

    陆嘉儿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已经缩成了一团,她全身上下都忍不住在轻微的抖动。

    她的眼泪滑出眼角,突然想要说声“对不起”,突然想要求他救救自己的孩子,可是千言万语萦绕在舌尖上,最后却又全部哽回了喉咙里。

    她只是用一种更惊恐又更惶然的目光注视着西陵越眼底平淡的幽冷,不可思议的揣测求证道:“原来你当初不动我,为的就是留我到今天吗?”

    她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寒意似乎通过某一个毛孔都在往皮肤里渗。

    西陵越没否认。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妇人之仁甚至心慈手软的人。

    他利落的松了手,显然也没了再亲手去对付定国公的兴致,只是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擦了擦手,一边语气淡淡的道:“有些事,别人代替不了,有些感受,我也总要让你亲身经历了,你才会懂得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

    陆嘉儿摔在地上动不了,手心里全是血,脸上则全是汗。

    陈婉菱露出不忍的神情,不过也只是别过头去,把脸藏在了西陵钰的身后没看。

    西陵丰眼中闪过瞬间惊痛,却也无从选择和后悔。

    纵然陆嘉儿怀了他的孩子,可即便是方才那一幕重演,他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局势所迫,当牺牲的总归是要牺牲的。

    西陵丰护着皇帝连忙后撤。

    西陵越的人已经冲上去。

    虽然这时候定国公身边已经聚集了自己人保护,可是在如今大势已去的局面之下,人心不稳,西陵越的人又极凶狠,来回也不过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将定国公等人杀的杀,抓的抓。

    陆嘉儿跌坐在院子中间,真是很已经唇青脸白,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半伏在了地上。

    当然,这会儿也没人顾得上她。

    院子里打斗的局面渐渐稳住,皇帝看着满地狼藉的尸体和鲜血,便是冲着西陵越怒吼:“你这个逆子!”

    西陵越却已经全然无所谓了。

    他站在院子当中,堂而皇之的和西陵丰对峙,反而是对皇帝的叫骂声充耳不闻:“大哥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吗?那么现在当着父皇的面,你是不是可以先解释一下你所谓的出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提起这件事,皇帝也是没来由的胸中一堵。

    西陵丰也是面不改色,甚至都并不解释,他只是一抬手,冷然道:“昭王犯上作乱,意图谋害父皇,给本王将他拿下!”

    事到如今,也实在是多说无益。

    两个人,水火不容,这时候已经是到了成王败寇,拼死一搏的时候了。

    外面大批的士兵和御林军一股脑的冲进来,也是二话不说的就朝西陵越及其手下人冲杀过来。

    西陵丰虽然也已经了解了西陵越在南北两边边境上所做的手脚,知道那两边一旦起事,必定一发不可收拾,造成局势动荡,甚至危及整个皇朝统治,可如今双方要已经是水火不容了,哪怕是拼着后面再慢慢处理那些麻烦,他也必得要把西陵越先踩死了。

    就算西陵越在边境勾结和裴影夜和齐崇,都做了安排,但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在这皇城之内,他胜算还是很大的。

    西陵丰仗着人多势众,开始全面剿杀西陵越极其手下。

    西陵越带在身边的虽然都是精锐,但也难免寡不敌众。

    他带领众人应付了一阵,似乎也是察觉了耗下去对自己并无好处,便开始且战且退,带人往侧院的方向退去。

    西陵丰的人步步紧逼,他从外围看了一阵,便是勾唇冷笑了一声:“调弓箭手。”

    “是!”他的心腹侍卫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出去。

    因为大门这边被堵住了,西陵越想要从侧院翻墙出去,只要让弓箭手先过去,然后乱箭射杀,那么西陵越一行人绝无生理。

    那侍卫急匆匆的转身出了门去。

    西陵丰因为前面骗了皇帝的兵权,就算现在父子两个被逼站在了统一战线上,如今两人单独相处也是生了心结的,各自尴尬。

    “父皇若是身体不适,不如先会寝宫休息?”西陵丰语气浅淡的说道。

    皇帝心里也横着一根刺,若说他心里不恼西陵丰,那绝对是假的,可是方才西陵越却借着定国公的手险些将他置于死地,两者相较……

    他咬咬牙,阴沉着一张脸道:“朕没事!”

    他这也是不放心,必然要等一个踏实的结果才能安心的。

    西陵丰的唇角隐约勾了一下,也没再勉强,父子两个正待要往侧院那边走,院子外面就又急吼吼的冲进来一个侍卫,焦急的大声道:“皇上,北边城门的守卫刚刚来报,说是城外两拨人马打起来了,危及城门,情况紧急,请皇上定夺。”

    西陵丰秘密调了他在封地的私兵三万人,再加上之前皇帝点给他的五万,他进城之前就做了妥善安排,用这合计八万人的兵力将整座城池团团围住了,这样一道防线设在那里,城里的人绝对是插翅难逃的。

    他眉心一跳,顿住脚步回头问道:“哪儿来得人马?”

    那侍卫倒是还知道主次,先是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又拱手道:“本来先是一大早有一支队伍围城,后来半个时辰前江北大营那边的人马突然出动,不由分说开始攻城,两拨人在城外杀的昏天黑地,北城门怕是已经被攻破了。”

    江北大营一共十万多人,皇帝拨给西陵丰五万,剩下的就是之前驻扎在城外的五万,再加上守营的一些零散兵力,如果是江北大营现在剩下的兵力全面出动,应该也就是六万多人,不足七万。

    至于是谁驱策的他们——

    皇帝不用想也知道。

    本来他们就跟着西陵越南下了一次战场,再加上前些天他们之中的将领被刺,因为种种原因限制,到现在还没破案,那些兵蛮子哪里是讲道理的,本来就心存怨怼,想必西陵越又是利用了这个漏洞……

    皇帝咬着牙,腮边肌肉痉挛似的抖动。

    本来两方面都有江北大营出来的士兵,何况西陵丰的私兵经过特别训练,实力还要强大一些,双方人马要明刀明枪的对上,西陵丰自认为不会败北,但是现在他的兵力分散围了整个皇城,西陵越却集中了所有兵力单攻北城门,北城门会被攻克,几乎就成了必然。

    这里正在说话间,就听得侧院那边惨叫连连。

    西陵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先去堵北城门的窟窿,当即打不转身进了侧院,进去就见那外围的正面墙壁居然全面倒塌。

    他刚调来的弓箭手才刚爬上墙,就被轰然倒塌的墙壁给压了下去,掩埋在了乱石瓦砾之中。

    西陵越已经趁机带人杀了出去,外面的侍卫和士兵还在追杀,院子里却留下一群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兵在面面相觑。

    一直到西陵丰进来,他们之中才有人如梦初醒一般的禀报道:“好像……是有人提前在这面墙上做了手脚,要不然这墙不会一碰就倒的……”

    西陵丰满肚子火气。

    后面皇帝也被人扶着走了进来,一眼看到西陵越已经没了踪影,皇帝便是怒极。

    “废物!”他叫骂一声,随后便是被怒气一冲,整张脸上表情都扭曲了起来。

    “我去追!”西陵丰自然顾不上他,丢下他,直接踩着坍塌的瓦砾也冲了出去。

    西陵越既然提前安排了人冲破了北门,那么此时脱困之后就必然是要去那边和队伍会和,然后重整旗鼓再准备攻陷京城皇都的。

    他带了人急匆匆的去围堵。

    这边皇帝捂着胸口,已经痛得有些站不稳了。

    “快扶皇上进去,太医,传太医!”梅正奇一手扶着皇帝,一边大声嚷嚷。

    而岑四儿之前因为先背叛了皇帝,怕皇帝秋后算账,早就趁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人不在,皇帝身边的人自然就以梅正奇马首是瞻。

    几个内侍七手八脚,半扶半抱的把皇帝扶回了主院,彼时陆嘉儿已经流血过多,伏在地上气绝而亡了。

    但是也没人顾得上他,一群人直接迈过她的尸体,扶着皇帝进了正殿,却见太后还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的椅子上。

    方才院子里杀成一片,闹得动静那般惨烈,她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去看一眼,就好像入定了一样,还保持着之前被陆嘉儿挟持时候的那个姿势,腰杆笔直的坐在那里。

    虽然容颜苍老,却分好不减气势威仪。

    此时看到皇帝面容扭曲的被人扶进来,她才终于太了抬眼皮。

    梅正奇对这位太后是打从心底里有些敬畏的,不由的止了步子,迟疑道:“太后,皇上好像旧疾复发……”

    太后看过来一眼。

    皇帝正好也咬着牙,视线模糊不清的在看她。

    只是这时候他已经疼的说出话来了。

    太后还是没动,倒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扭头吩咐站在她身边的梁嬷嬷道:“扶皇帝进去,传太医。”

    “是!”得了她的这句话,梅正奇才敢扶着皇帝进去。

    太后依然坐在那里没动。

    皇帝从她身边错件而过的时候却在忍不住的盯着她看——

    这时候他草木皆兵,实在信不过太后,他不想呆在这里,却又根本没力气自行离去。

    把梅正奇等人引进去,梁嬷嬷就走了出来,她自是要守着太后的,刚要吩咐人去叫太医,却见太后盯着门口的方向皱起了眉头。

    梁嬷嬷狐疑的扭头看过去。

    却是和西陵钰一起立在门边的陈婉菱抢先一步迎上去,有些迟疑的咬了咬嘴唇道:“昭王妃——”

    沈青桐带着墨玉从外面进来。

    她知道陈婉菱想问什么,所以也没等她问就直接说道:“我说过了,孩子没在城里,这会儿你们也出不去……横竖你们又不想蹚浑水,还是先回宁王府吧!”

    陈婉菱还是不放心。

    西陵钰也是从沈青桐出现就一直在盯着她看,这时候便是果断的上前一步,拽了陈婉菱的手腕,然后转身对太后道:“皇祖母,孙儿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没等太后说话就拉着有且不舍的陈婉菱径自离开了。

    沈青桐走过去。

    太后的眉头皱得死紧,也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显然——

    也是明了了她此时出现的意图和目的。

 第467章 我来送你上路!

    几个小太监陆陆续续埋头从内殿出来。

    沈青桐今天是装扮成陈婉菱的婢女,借她的身份混进宫里来的。

    此时她和墨玉两人都不显眼,稍稍垂了头往边上站着,那些人走得匆忙,根本就没注意到这里有生人。

    太后脸上是一直没什么表情,唇角紧绷,到目前为止也是一语未发。

    梁嬷嬷却多少有点紧张,目光在太后和沈青桐之间转来转去,只是好几次到最后都是欲言又止。

    “太后——”梅正奇最后一个从内殿出来,脸上满手忧虑之色,他看一眼梁嬷嬷还在,不由的更加不安,“皇上的情况不太好……”

    话到一半,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就一眼看到站在旁边的沈青桐了。

    梅正奇的心狠恨的往下一沉,全身肌肉猛然紧绷。

    他却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所有的情绪涌动都只在一瞬间他便在袖子底下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强行稳住了,仍是低着头目不斜视的道:“奴才不放心,现在宫里正乱,下头的人办事又不着调,奴才还是自己去太医院一趟吧。”

    他原也只是要出来催促请太医的,一看沈青桐在这里,立刻就把话绕了过去。

    太后虽然这二十多年不在朝中,但早年也是在后宫浮沉中一路浴血走出来的,梅正奇虽然应变得很快,她也还是发现了破绽。

    只不过,没点破。

    “那还不快去?”她只是这般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梅正奇应了声,是真的连多一眼的目光都没敢往沈青桐山上瞄就逃也似的埋头冲了出去。

    沈青桐也不太着急,悠然目送他的背影离开,然后这才收回了视线,正色看向了太后道:“皇祖母,孙媳不请自来,在这里先给您告罪一声,还请您勿怪。”

    太后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心堆叠的褶皱却控制不住的在加深。

    她看着沈青桐,语气有些冷:“最近城里和宫里都不太平,你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该往这里头掺和。”

    这一话,虽然语气不算重,但是已经是一个鲜明的态度了。

    她倒是半点也没好奇本来应该正在北魏皇宫避难的沈青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不过皇权争霸,这原本就是男人们的战场,太后虽然是个很有主见也懂得适时取舍的人,甚至于她在行动上也已经完全倒向了西陵越——

    也正是因为她对西陵越寄予厚望,这才越发排斥和反感沈青桐此时的作为。

    不是心存偏见,而是从前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里她已然确定西陵越对沈青桐的时重视程度,她知道自己无力干涉孙子的感情,但是那个他选定要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沈青桐身上已经劣迹斑斑,有太多的污点了,此事她所剩下的最后的底线就是希望这个女人至少以后要老实本分。

    那把龙椅,本就是落在悬崖边上的,她实在不愿意看到将来陪西陵越站在那个位置上的女人是个手染鲜血,随时都有胆量和魄力推一把的人。

    沈青桐深知她此刻心中所想——

    在西陵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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