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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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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须得要面对这样的时刻,可是明黄圣旨上,那殷红的朱砂字看得她满眼充血。
“是臣妾做错了什么吗?”迟疑半晌,她终是不肯妥协的,大着胆子问。
沐风将那圣旨放回了皇帝面前。
皇帝仍是面无表情却眼神幽暗的看着她道:“今天发生的事朕没有追究你,但至少你要做点什么向朕证明一下!”
“什么证明?”宸妃的心里在不住的打颤,出口的话就都只剩下下意识的反应了。
皇帝的嘴角,终于泛起一丝狰狞的冷笑。
他起身,自案后佝偻着脊背一步一步走下来。
宸妃用了很大的力气克制,才没有叫自己往后退。
皇帝在她面前蹲下,手捏着她的下巴,近距离的逼视她的目光,一字一顿的道:“喝了这杯酒,向朕证明你当初那么做的初衷都是为了朕,而那并不是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局。”
这两句话,他的语气低得很,但是每一个字刺入耳朵里,都像是一把刀子,刺得宸妃每根神经都在发痛。
皇帝捏着她的下颚很用力,让她想说话也发不出声音。
皇帝仍是盯着她,幽暗的双瞳之中有晦暗的风暴汇聚,渐渐又演变的疯狂:“梅儿,你得告诉朕,你待朕的心,和那个云绮楠是不一样的!”
这一刻,他的声音突然脆弱到像是一个在向人乞求怜悯的孩子。
云绮楠?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缅怀那个女人吗?
宸妃顿时压了一胸口的闷气,她想要嘲笑一通,可是下颚被皇帝掐着,她笑不出来。
皇帝却像是已经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迷失了,他的视线没有落点的开始在这间偌大的宫殿里漂移,一边自嘲的苦笑道:“她骗了朕这么多年,都说因爱生恨,可是直到今天朕才突然想明白,她的确是从来就没把朕放在心上的,否则就凭着她的那个性子,她最后居然是连朕的下场都不屑于留下来看一眼的。哈……哈哈!”
笑着笑着,那声音便像是哭一般的恐怖。
宸妃这时候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想发泄又不敢,思绪正在游离的时候,皇帝却又突然眼神一厉,凶狠无比的瞪向了她道:“你呢?你不会和她一样,这么些年都在和朕逢场作戏吧?”
宸妃痛得五官抽搐,她费力的使劲拉开皇帝的手,强压着脾气艰难的道:“臣妾对皇上自然是一心一意的,难道时至今日,皇上还在为了那个贱人耿耿于怀?还在因为她自苦吗?”
说到后面,语气控制不住的有点重。
皇帝被她吼得愣了一下,随后又一寸一寸的重新抬起目光看她,再次确认:“你确定你对朕并无二心?”
“我——”宸妃当即就想点头,只是无意间瞥见旁边的酒杯,顿时心里一抖,那些信誓旦旦的话就又说不出口了。
皇帝还在眼巴巴的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宸妃硬着头脾去扶他的胳膊,想把她拉起来:“皇上您太累了,臣妾扶您去床上休息!”
不想皇帝却一把将她掀翻在地。
宸妃趴在地上,回头惊呼:“皇上!”
皇帝面目狰狞的俯视她,腮边肌肉在不受控制的抽搐抖动,眼中目光更是凶狠,他失了控一样的咆哮:“那你证明给朕看啊!”
院子里的庄嫔和裴影鸿都听见了这一声怒吼,也不约而同的抖了抖。
彼时的安王府,康嬷嬷匆忙跑过去报信。
西陵丰和宸妃母子相依为命多年,此时听闻宸妃有可能惹上大麻烦,当即就片刻也不敢耽搁的命人备车要赶过去救场。
他急匆匆的回房更衣。
陆嘉儿从内院听到消息走出来,想了想,却直接追去了马房,叫住了正在为他打点的那个随从道:“你那有蒙汗药吗?”
那随从一愣,用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去看陆嘉儿。
陆嘉儿却是面色肃然,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凛然道:“母妃好大喜功,如果真遇到不可调和的局面时十有八九是要采取非常手段的,那意味着什么你很清楚。有些事,她要做,我们谁也拦不住,一旦她成功,咱们殿下自然今非昔比,但昭王是我表哥,我很了解他,他这么久了都按兵不动,一定在关键时刻留有后手,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必须留一手!”
那随从有点听懂了她的意思,却又不敢确认:“王妃的意思是……”
“如果母妃能成功渡过这一劫,那么咱们皆大欢喜,如若不能,我们也得想办法把殿下万无一失的保出来!”陆嘉儿道,眼中闪着某种坚定的光:“一会儿我会要求跟他一起进宫,你找些蒙汗药给我带上,以备不时之需,然后你先一步进宫去看看是什么情况,送信出来与我联络以后再做最后的定夺!”
关键时刻弃车保帅是明确之举,虽然这对宸妃来说很不地道,可毕竟安王才是他真正的主子,这侍卫只略一权衡,再看陆嘉儿脸上那种坚定神情,鬼使神差的就也坚定了信心,点头道:“好!”
第427章 太后回宫,局势逆转
在这几家王府里,除了东宫,就是昭王府离皇宫最近了,所以宫里皇帝的口谕自然是西陵越这里最先收到的。
本来他上午是有去衙门的,只不过这两天和沈青桐之间的关系难得好些了,中午就特意赶回来一起用午膳,还没等午膳摆上桌呢,宫里传旨的太监就到了。
毕竟是皇帝的口谕,就算没有正式的圣旨,也得是沈青桐陪着他出去一起听的。
“知道了!”听了来人的话,西陵越面上表情淡淡的就应了声:“你先去吧,容本王更衣之后就即刻进宫!”
“是!”那小太监在他面前并不敢多言,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就先退下了。
“看来是事发了?”往回走的路上,沈青桐就侧目去看他。
看西陵越的反应始终平平,其实她就知道这一切已然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西陵越被她盯得没办法,手里捏着她的手指,一边无奈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道:“父皇的身体已经垮了,今天稍后闹起来,他若是一口气抗不过去,到时候场面势必失控。宸妃栽了,安王与她母子同心,不可能弃她于不顾,到时候如果他狠了心要孤注一掷的话,你在府里也要小心!”
沈青桐却是执拗的盯着他笑了笑,颇有点儿耍赖的意思道:“你布了这么久的局,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要收场了,真的不希望我也到场看一看吗?”
两个人,四目相对。
西陵越嘴唇动了动,一时间却迟疑着没能说出话来。
沈青桐道:“就算你不须要我在场见证,但是这样的大场面一生又能见几次?错过了,我会深感遗憾的!”
他不让她去,其实是有私心的,这些日子里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之后,现在西陵越其实颇有点儿不遗余力想要将沈青桐给藏起来的意思。
他很不愿意她再去掺合任何的事,就像是怕她一露面就会被风吹走了一样。
可沈青桐就是坚持要去,他又实在限制不住她——
就算他不准,随后她想去也自然有办法自己去,而且这几天两人之间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又极有可能再度裂开。
沈青桐就那么看着他,眸子里闪烁的光芒颇为灿烂。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西陵越却突然不想看,他甚至会觉得这样的光芒刺眼。
于是,下一刻,他抬手,用一只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倾身下来,含住她的唇瓣给了一个吻。
跟在身后的三个丫头蓦然红了脸,反应了一下,墨锦第一个赶紧转身,身体紧绷的屏住了呼吸。
墨玉愣了愣,然后也跟着转身,绷着身体不动了。
三人之间,却只有木槿稍好,也是红着脸慢慢的转过身去,顺便看着不让周围的其他人走进。
身后西陵越和沈青桐两个倒是没见怎么太激烈的举动。
他含着她的唇瓣很是温柔缠绵的吻了一阵,沈青桐也是很配合的给予回应,直到他觉得可以了,满足了,退开了又拿开手。
沈青桐仍是仰头看着她。
他用手指蹭去她唇瓣上濡湿的水汽,然后再次牵起她的手仍是往前走:“回去更衣!”
三个丫头听到身后的动静,赶紧各自整理好表情再跟上。
两人回房,木槿麻利的找来两人各自的朝服,为了节省时间,木槿留下来伺候,先帮西陵越更衣打理的时候,沈青桐就坐到妆台前去梳妆。
自从和常贵妃还有皇帝撕破了脸,她现在但凡出门见人就必定是要大浓妆,这时候坐在铜镜前,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拿胭脂。
西陵越侧目看过来,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一蹙却又极快的恢复如初。
沈青桐从镜子里无意间瞥见他脸上微妙的表情,握着那盒胭脂的手顿了顿,就又把东西放下了,随后散开发髻,拿起梳子梳头。
木槿手脚麻利的替西陵越穿戴好,就感激过来帮她梳头。
西陵越最后整了整袖口道:“你收拾好了就直接出门去大门口找我,本王去趟书房,还要安排些事情!”
“好!”沈青桐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西陵越又盯着她的侧脸看了片刻方才推门走了出去。
他一走,沈青桐就喊了墨锦和墨玉进来。
“王妃!”
“一会儿墨玉陪我进宫!”沈青桐简单的交代:“墨锦你马上出府去给赵刚传个信,让他调派人手准备好,你们身上应该带着传信用的烟火吧?你让他把人手分散在三面宫门的外面守着,如有需要,我会让墨玉用烟火传信,到时候就让他带人往哪个方向去堵人,全力截杀!”
“是!”因为她的表情过分庄重了,两个丫头都下意识的紧绷了心神在听,听完就言听计从的答应了,只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对。
“杀谁啊?”墨锦问。
“裴影鸿!”沈青桐道,面无表情,一字一顿。
“怀王殿下?”两个丫头互相对望一眼,不由的更加紧张:“他怎么了?难道他真的有问题?”
“方才王爷回来的时候我听云鹏过来传信,说怀王一大早就以探病为名进宫去了,平白无故的,他蹦跶得这么起劲做什么?”沈青桐道:“总之你让赵刚把人先备下了,最后的执行还是等我进宫先确认了情况再说。”
“好!那奴婢明白了,这就去办!”墨锦谨慎的点头,拱手施了一礼就先行出门了。
沈青桐换了衣裳,就带了墨玉出门。
大门口那边马晨已经备好了,西陵越也刚好从前院的书房出来。
“走吧!”他携了她的手上车。
因为沈青桐这边更衣多花了一点儿时间,所以两人赶到正阳宫的时候和西陵钰刚好一左一右的过来,走了个面对面。
西陵钰听到皇帝急召的口谕,也是第一反应就是老爷子可能不行了,所以来得十分匆忙,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埋头想事情,这一抬头,骤然看到恢复了素颜的沈青桐,竟然有点不适应的愣了一下。
“二哥来得倒是快!”虽然知道他现在对沈青桐也不可能有那份心思了,可一见他的眼睛往沈青桐身上粘西陵越心里就不痛快,开口的语气就自然不善。
西陵钰定了定神,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也是针锋相对的冷哼一声:“你来得也不慢!”
说完,就撇开两人,当先一步跨进了门去。
而彼时,安王府的马车刚到宫门外面,从车上下来的却只有陆嘉儿一个。
给她传信的那个随从到底是有点心虚,伸着脖子往她身后的马车上看——
彼时西陵丰已经被蒙汗药放倒了,全无知觉。
那随从心中颇为忐忑的道:“刚得到的消息,宁王和昭王都已经进宫了,今天恐怕诸事都一定会出一个结果了,皇上那边娘娘一个人未必扛得住……而且,皇上亲自下令传召了,他人又在病种,咱们殿下却避而不见,这怕是要遭人非议吧?”
“对外就说殿下惊闻皇上急召,上马时不慎踩蹭脚晕了过去,你先跟我过去看看,好歹全个颜面上的规矩,叫其他人都在这里守着殿下!”陆嘉儿略一思忖就冷静的吩咐。
“那好吧!”那随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答应了,一面吩咐叫人守好了西陵丰,一边跟着陆嘉儿先进宫去了。
彼时正阳宫里,西陵越兄弟两个刚一进去,正扯着脖子在等热闹瞧的裴影鸿立刻就转头看过来:“两位殿下来得早啊!”
西陵钰没理他,抬头见看到前面紧闭的正殿大门,不禁皱眉问梅正奇道:“不是父皇传召我吗?”
梅正奇有些为难的道:“皇上和宸妃娘娘正在里头说话呢,就留了沐风大人一个人伺候,不准奴才们进去!”
“和宸妃单独在里面?”西陵钰并不傻,当即警觉。
“是啊!已经有好一会儿了!”梅正奇道,面上看是回他的话,实际上却是说给西陵越听的。
裴影鸿这时候眼珠子已经在沈青桐身上打转儿:“昭王妃今儿个得闲?”
沈青桐反驳:“没有怀王殿下清闲!”
你来我往的说了两句话,西陵越还稳稳地站着不为所动。
西陵钰却是急了,当即一撩袍角就要往里走:“本宫进去败家父皇!”
梅正奇当然没拦着他,可他没走两步,院子里的一众侍卫却是忽的冲了上去,手扶着刀柄严阵以待的挡住了去路:“宁王殿下请留步,没有陛下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西陵钰大怒:“怎么,你们还敢对本王动手不成?”
说话间试探性的又走一步,却不想这些侍卫就当真拔了刀。
显然,这些人已经不是普通的侍卫了,而是被换成了只听皇帝命令的暗卫。
西陵钰不敢硬闯,脸色通红的回头冲西陵越道:“老三,你这是要眼睁睁的等着位极人臣的富贵吗?”
里面十几个暗卫虎视眈眈,而这整个正阳宫里把守的暗卫则有十几个,这看似完全无解。
一群人正在僵持的时候,就见外面一队明黄的依仗浩浩荡荡的涌了进来,就是暗卫也没敢拦,犹豫着纷纷避让。
“太后驾到!”有太监扯着嗓子唱到。
晋安公主扶着太后自宫外一路行来。
第428章 妖妇
只从年龄上算,这位太后也绝对不年轻了,但她看上去的样子却比实际年龄还更要苍老一些,人很清瘦,鬓发花白,额头上的皱纹更是显得过分的深刻。
只不过,和这几次见到的皇帝的那种老迈相比,她的眼神却深邃而凝练。
晋安公主虽是扶着她的手的,她的脚步却很稳健,身上穿着黑黄两色精工绣制的凤袍,发间装饰不多,很显然,到了她如今的这般身份地位,已经过了需要用首饰来撑门面的阶段了。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西陵越和西陵钰相继跪下去。
沈青桐也赶紧收摄心神,跟着跪在了西陵越身后。
“臣妾见过太后!”庄嫔倒抽一口凉气,也匆忙的跪下。
裴影鸿却是到了今天才幡然醒悟——
原来大越朝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眼中眸光瞬间变了几次,然后也是恭恭敬敬的躬身拜下:“小王也给太后老祖宗问个好!”
他面上笑嘻嘻的,和平时没什么大分别,但是这一刻,却是真的无法自控,心里莫名的起了火。
大越的这位太后,是先帝的原配,当年先帝驾崩之后,她原是可以坐镇宫中,颐养天年的,可是她却没有,只待先帝的丧失一办完就自行带了亲信的宫女嬷嬷去了皇庙带发出家,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除了先帝驾崩之后的第三个周年祭奠回了一趟宫参加祭典,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且不说裴影鸿,就是沈青桐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家媳妇,对这位老人家也是只知其名的,如果她今天不出现,几乎都不记得这宫里还有一位太后娘娘的存在了。
此时,看到晋安公主陪着她一同归来,沈青桐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西陵越那些成竹在胸的底气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
如果太后出面一力保他,他就已经等于稳稳地占据了一半的不败之地。然后再加上他自己这些年经营积累起来的根基,在这一局面上,谁都压不过他。
太后明显就是有备而来,面容庄肃的一路走来,威严甚高。
“都起来吧!”她只轻描淡写的瞧了西陵越等人一眼,然后便就目光一转,盯着挡在皇帝寝宫大门前剑拔弩张的那些暗卫,冷冷的道:“在皇帝的寝宫里头亮兵刃?难道是这些年哀家不在京城,这宫里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都已经改了吗?”
这些暗卫大都是新近一批被提拔上来的年轻力壮的新人,年纪最大都也就三十多岁,几乎没人见过这位太后娘娘。
但是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却仿若是天生印刻在身上的标签,只看她的这个阵仗和气势,自然也不会有人敢于去质疑她的身份。
“奴才不敢!”众人连忙收起武器,单膝跪地去请罪:“恭迎太后回宫,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面上表情冷肃,目光便是越过他们去,直接看向前面紧闭的殿门:“皇帝呢?这青天白日的,关着大门做什么?”
“这……回禀太后娘娘,陛下——陛下有紧急要务正在处理,交代下来让奴才们守紧门户,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领头的暗卫一咬牙,禀报。
这其中的话外音,太后自然听到了。
可是,她置之不理。
西陵钰这时候已经从最初的意外和震惊甚至是懊恼的情绪当中恢复过来,闻言,便就上前一步,拱手道:“皇祖母,父皇染病,近日来身子和精神都十分的不好,失常昏睡不醒,孙儿们本是奉命来见的,可是过来这里之后这些奴才就堵在门口,声称是父皇不准我们入内,这会儿里头——好像就只有父皇和宸妃梅氏了!”
话音才落,庄嫔立刻就跟着上前一步道:“太后,今日一早刚有太医从宸妃那里查出来她藏毒谋害皇上的证据,可是这个女人还口口声声的狡辩,现在太后您回来了,此事就应该有一个公断了!”
说话间,她冷着脸回头瞪了一眼。
跪在那里的李太医赶紧伏在了地上。
太后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什么也没说,抬脚就往里走。
“太后娘娘!”那些暗卫唯皇帝的命令而遵从,不敢强硬的拦截她,便就膝行过去试图阻挡:“皇上很好,而且事先有留下口谕,说是不准——”
“大胆!”晋安公主厉声打断他的话,“皇祖母是外人吗?皇祖母现在来看望父皇,也是你这个奴才敢拦的?”
西陵越一直作壁上观,没有掺合,此时便是眼尾一挑,给站在后面稍远地方的云鹏使了个眼色。
云鹏当即上前,一把将那人拎走。
“你——”那人站稳了脚跟,眼睛一瞪就想跟他开练,云鹏冷然一勾唇,在他耳边低声警告:“太后要进去,皇上都不敢拦,除非你想犯上作乱!”
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是目光不善。
对峙片刻,那暗卫终于妥协,一把推开他的手,低头整了整领口。
太后目不斜视的直接走过去。
梅正奇很有眼色,连忙跟过去,帮着她身边那个很是富态的嬷嬷一起把殿门给打开了。
太后抬脚就跨了进去,不由分说,直闯里面的暖阁。
西陵钰冷着脸,转头来看西陵越:“你还真是无孔不入,连皇祖母都有本事搬出来替你撑腰?”
西陵越与他对视,气死人不偿命的顺杆上:“对,这就叫本事!”
话音才落,沈青桐就怀疑自己能看见西陵钰的头顶在冒青烟了。
西陵钰结:“你——”
西陵越道:“不进去看看吗?如果父皇已经把传位的圣旨写好了,那么下一步咱们紧跟着就可以当面朝拜新君了。”
这话才是正中点子上。
西陵钰也无暇与他斗气,连忙一撩袍角,和西陵越一前一后的往里走。
沈青桐抬脚要跟,走了两步,却察觉裴影鸿站着没动,便就回过头来看他。
裴影鸿本来正在若有所思的想事情,蓦然感觉到她的视线,就收摄心神抬头。
他沉吟一声,举步走山前来,不解的问道:“我依稀好像记得这位太后娘娘并非是越皇陛下的生母啊?”
如果是亲生母子,怎么说也不该这些年都不闻不问的不见面吧?按照惯例,皇帝是每年的年关前后都会亲自去一趟皇庙给太后送年礼的,但是一年也就仅限于这一次了,任凭是在谁看来都会觉得这母子两个只有面子情的。
就这么一个摆在空架子上太后,就敢这么气势汹汹的往皇帝的跟前送?
即使不通啊!
毕竟是上一辈人和上上一辈人的事了,其实沈青桐知道的也并不多,不过她仍是好心的如实相告:“太后娘娘的确不是陛下的生母,听说早年太后刚嫁给先皇的时候是生过一个儿子的,不过就只养到六七岁便因病夭折了,陛下是她的养子,十二岁起开始跟着她,十三岁就被立为太子了,后来先帝驾崩,他最宠爱的皇贵妃和小儿子伪造遗诏,险些上位,也是太后出面将此事平息的。只不过宫中动荡,宠妃牝鸡司晨的事情极为不雅,被视为皇家秘辛,太史令在撰写这段历史的时候陛下密令将这一段给抹掉了,没有对外宣扬。”
毕竟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再加上当时事情发生在先帝弥留之际的病榻前,本来在场的人就很有限,局势又被太后和皇帝死死压制,皇贵妃和小皇子被秘密赐死之后,这件事就没人再提了。
沈青桐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因为有一次无意之间在西陵越的书房里翻到了一些保留了很久的信函。因为她不关心政事,还并不知道那些事都没被记录在案,当时还很随意的问过西陵越,他没否认,只不过也没细说其中经过,只随口应了两句给含糊过去了。
裴影鸿抿抿唇,难得的露出几分深思的表情。
沈青桐道:“里头的热闹,你不看?”
裴影鸿摸了摸鼻子,咧嘴道:“走啊!”
说完就大刀阔斧的晃着膀子往里去。
“王妃——”墨玉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很紧张,忍不住的就凑上来。
沈青桐一抬手:“先不急!”
说完,就也提了裙摆急匆匆的跟了进去。
而那边太后直闯进去暖阁的时候,里头的场面颇有些叫人啼笑皆非——
皇帝站在案后,一只手按在展开的圣旨上,另一只手抓着玉玺,神情扭曲的脸上,那双眼睛里几乎冒出油绿的光,颇有些兴奋的盯着前面的地上,那里沐风正拎起宸妃,要把那杯酒往她嘴巴里灌。
“喝了它,喝了它朕就相信你!”其实太后冲进来的时候动静不算小,可皇帝却已经疯魔了一般,全然没有在意。
太后快步进去,一看这个局面,顿时就是面上一怒,大声道:“在做什么?还不给哀家住手!”
沐风被惊得不轻,手下动作下意识的迟缓。
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太后身边那个看着颇为壮硕的嬷嬷居然是个身手相当不俗的高手,太后话音未落她一个闪身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沐风的手腕。
沐风本能的反抗,不想运了内力一震,竟没能将她逼开,心里突然就有了紧迫感。
他下意识的和那嬷嬷较劲,宸妃就趁机从他另一只手里挣脱,屁滚尿流的往旁边爬。
眼前两个高手对决,沐风一心和那嬷嬷较劲,手下力道一时失控,只听得咔嚓一声,夜光杯应声而裂。
里面的酒水泼洒出来,溅了两滴在宸妃的手腕上。
宸妃几乎吓破了胆,被烫了似的尖叫一声,使劲的把手腕往衣裳上蹭。
酒杯一裂,沐风和那嬷嬷也就各自撤手退开了,只还是虎视眈眈的彼此防备。
太后站在雕花的木门之下,脸上表情过分严肃得叫人不敢直视。
皇帝看过来,但是近来他病得筋疲力竭,再加上一再的受刺激,脑子的反应就很慢,所以看到太后,居然有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太后的目光敏锐,注意到他手里抓着的玉玺,当机立断的大步走过去,顺带着往他面前的那份圣旨上一瞄,立刻劈手夺下玉玺,声音冷厉的叱问道:“你在做什么?”
后面西陵越和沈青桐等人也都相继跟着冲进来。
皇帝这时候才冷不丁打了个寒战,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太后,脱口道:“母后?您怎么回宫了?”
说话间他的脑子就迅速的恢复清醒运作,立时间感受到了一种威胁和压迫,嘴角死死地抽着凉气。
太后却是毫不容情的道:“哀家再不回来,怕是你就要把我西陵家的大好江山都让给这个妖妇了吧!”
这一句话,狠厉之余,又分明透着深切的恨意和恶毒。
沈青桐听在耳朵里,直觉的就觉得有哪里很不对劲了。
第429章 除了他!
皇帝和宸妃齐齐都是眸光一闪,忽的就变了脸色。
皇帝也是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前一刻的举止动作有失帝王仪态,赶紧将玉玺放回锦盒里,低头整理了一遍衣裳,然后才换了个体面的表情从从案后出来,冲着太后郑重的拜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说完,直起身子要来扶太后的手:“母后怎么突然就回宫了,也没提前叫人传信回来,儿子好亲自去接您!”
太后面上还是那副冷脸,只是语气缓和了许多,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哀家听说你病了,心里也安稳,就回宫来看看你了!”
“劳——”皇帝刚要道谢,冷不防太后已经猛然转身,目光冷凝的盯着宸妃,质问道:“是你做的?”
宸妃是许多年都不曾见过她了,本来见她突然雷厉风行的跑进来就惊得不轻,这时候还没回神呢。
冷不丁听她这一呵斥,本能的后退两步,脸上表情僵硬了半天才脱口道:“太后在说什么?臣妾——”
皇帝连忙就要说话:“母后——”
说话间,外面梅正奇就进来禀报:“皇上,四位内阁大人和宗室那边的人奉命来见,是现在宣还是……”
说着,就有些为难的四下里瞄了瞄。
太后和宸妃之间的心结,皇帝是一清二楚的,如今太后骤然回宫,打了个他一个措手不及,当着太后的面,这个局面他顿觉棘手,飞快的想了想道:“母后,儿子这里有点要紧事要处理,您这一路回京劳累了,不如先回寝宫休息,等儿子忙完了再过去陪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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