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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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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耷拉着脑袋,垂着胳膊,跟条没精打采的大狗似的。

    “你——”周管家被他吓一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蹲这里干嘛?”

    云翼慢悠悠的站起来,脸上纠结的表情说都说不清,扭扭捏捏的换了好几个更新鲜的扭法,最后刚要说什么,院子外面就见云鹏刚好路过。

    他看到云翼,倒是松了口气:“你回来了?还不赶紧的去跟王爷打个招呼?”

    “哦!”云翼不很情愿的答应了一声,云鹏却没看出来他有啥特别的,领着他就找西陵越去了。

    再见面之后,西陵越还是那个难伺候的主子,但是云翼似乎受了教训,这次回来之后开始就像是转了性子,不再跳脱,欢脱以及……是不是的半脱裸奔了,成天里低眉顺眼、没精打采的跟西陵越屁股后面到处晃。

    当然,西陵越回后院的时候不会带着他,沈青桐是没见过他的,就只知道这活宝回来了,反正只要西陵越不发火,大家就都相安无事。

    一直到皇帝寿宴的前一天,沈青桐穷极无聊,亲自出门去京城聚宝斋取西陵越为她定制的一套首饰,刚出了门,就遇到哭哭啼啼找上门来的蒹葭了。

   

 第312章

    蒹葭一边走一边抹泪,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蒹葭?”沈青桐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她虽然没生过孩子,却知道女人坐月子的时候最精贵。

    本来蒹葭刚生产完就让人给她挪地方,已经是不得已,现在见她哭成这样,沈青桐都慌了。

    “王妃!”蒹葭看见了她就更如是看见了亲人,快走快步扑到跟前,眼泪就流得越发欢畅了。

    沈青桐见她要跪,赶紧扶了一把:“你这是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她脑中掠过的第一个想法是,别不是西陵丰的人突发奇想去把蒹葭和孩子怎么样了吧?

    虽说劫持两个下人来威胁她和西陵越这做法想想都荒唐,沈青桐送蒹葭出府的时候其实也有过这样的担心,但是从西陵丰的身份和经历考虑——

    又觉得他会这么做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高高在上,也许平时对身边亲近的奴才会照顾些,但是下人就是下人,分量还真不至于大到能左右哪个主子手中掌握的局面的程度。

    “孩子呢?”沈青桐问道。

    蒹葭抽抽搭搭的哽咽道:“睡——睡了,佩兰看着呢!”

    沈青桐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蒹葭还是哭得很凶。

    沈青桐左右看了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她这趟门肯定也是出不去了。

    “叫个人去聚宝斋把东西取回来吧!”沈青桐扭头吩咐了木槿一声,然后就拉了蒹葭的手进门:“进去说吧!”

    木槿立刻进府去找周管家了,让周管家派个人去聚宝斋拿东西,然后也是火急火燎的赶着回了后院。

    这边沈青桐带着蒹葭先回去,叫人倒了杯水给她。

    蒹葭也是哭得累了,站着把水给喝了。

    沈青桐见她缓过了一口气,这才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都还没出月子,怎么就往这里跑?”

    “我……我……”这一问,蒹葭就又哭上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面色纠结又难以启齿的扭头往院子外面到处看,像是找什么的样子。

    沈青桐一向都是个痛快人,虽然知道应该没出什么大不了事,可她这拖拖拉拉的,也是被憋得肝儿疼。

    木槿从外面进来,看见沈青桐的样子就有点生气。

    她过去拉了蒹葭的手,没好气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明儿个就是万寿节,王妃还一堆事情要忙呢!”

    这也就是蒹葭,换个人,沈青桐早就不耐烦的让赶出去了。

    “我……”蒹葭还是哭,她为了自己私事这么来找沈青桐,本来就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不来又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是才一狠心,普通一身跪下去,抓着沈青桐的裙摆道:“是云……云翼!他……他不要我了?”

    “啥?”木槿先怒了。

    沈青桐一听有人提“云翼”的名字就反射性的头疼。

    她倒是没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人不是回来了吗?”

    蒹葭哽咽道:“是……是回了,可是……可是就前几天回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再也不见人了。当时我给他看孩子,他也只抱了一下,话都不说,再然后就不见人了。王妃,怎么办啊?他就是嫌弃我生了儿子,我……我就算想再生个闺女,他……他……”

    蒹葭脑子里的这弯弯绕绕拐的,也算别具一格了。

    沈青桐听了她这一番颠三倒四的哭诉,再想想云翼的为人,正被蒹葭哭得头大呢,就有点想抽自己大耳瓜子的冲动——

    当初干什么多管闲事大发慈悲的?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该放着这对儿活宝去自生自灭好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沈青桐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赶紧挥挥手:“蒹葭你去找周管家,让他派个人马上把云翼找回来!”

    木槿听蒹葭哭得,也是整张脸都木了,马上就领命去了,大致的把事情跟周管家一说。

    周管家倒是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就说云翼这小子最近看着不怎么对劲呢,合着——这是还发懵呢!”

    云翼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知道的,天生就一根筋,不带脑子的,出门晃了一圈大半年回来突然有人塞了个大胖小子给他说是他儿子——

    没别的,吓着呢!

    周管家叫了个小厮过来,吩咐他去衙门找云翼,并且嘱咐:“不管是王爷还是云翼问,都说是我这边有些过了云翼手的账有点问题,他要没事的话,叫他回来核实一下!”

    西陵越要知道蒹葭为了这种事跑来找沈青桐哭——

    能活活扒了她和云翼的皮。

    那小厮答应了一声,扭头跑了。

    木槿有点不好意思:“蒹葭就那样,从小到大都这么咋呼,脑子不怎么想事情的,麻烦你了!”

    “姑娘客气了!”周管家敷衍着笑了笑。

    两人寒暄了两句,木槿就先回了后院。

    彼时蒹葭已经被沈青桐劝住了,正红着眼低着头站在那里反省呢,沈青桐却是被她前面哭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会儿还撑着脑袋没缓过来呢——

    虽说都是女人,她自己几乎从来不哭,更烦女人哭,在她看来,横竖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还哭个屁啊!

    “王妃周管家已经叫人去找云翼了。”木槿道,看她的脸色不好,不免有些担心,走过去道:“王妃要是累了,奴婢先扶您进去歇会儿?”

    沈青桐强打精神,直起身子摇了摇头:“没事,等着吧!”

    木槿也不勉强,转身拽了蒹葭到一边,小声的数落起来。

    蒹葭鹌鹑一样,揪着衣角低着头听她说,也不怎么吱声。

    沈青桐看着她这模样,慢慢的便有点失神,她突然在想:“如果都能像蒹葭一样,好像也蛮不错的,心里不用存那么多阴暗的秘密,不用人前人后处心积虑的算计,高兴了就兴高采烈的过日子,伤心了就肆无忌惮的哭一场。”

    一个人,经此一生的方式有很多种,她和西陵越这样的人活得累也是自找的吧!

    正失神呢,还没等到云翼回来,却是佩兰满头大汗的揣着个襁褓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奶娃外来了。

    沈青桐一听那凄厉的哭声,顿时又是神经一紧,脑子里又嗡嗡的了。

    “佩兰?你怎么也来了?”木槿见她抱孩子抱得费劲,赶紧过去帮忙接了过来。

    佩兰胳膊上还拐着个小包袱,小婴儿拉尿都没个谱儿,她这出门一趟还不得不揣着衣裳和尿片。

    木槿接了孩子,佩兰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边擦汗一边道:“睡醒了因该是饿了,什么都哄不住,我就只能抱着过来了!”

    蒹葭听见儿子哭,登时就来了精神,也赶紧过去把孩子抱过去哄,见着沈青桐撑着额头一副难受的模样就心虚,小声的问木槿道:“姐姐,我到你屋去给孩子喂奶吧?”

    话音未落,沈青桐就打断了道:“就在这吧,现在没外人!”

    心里却想,就在这呆着吧,一会儿云翼回来了,可以直接领走。

    木槿听她这样说,就拿了个绣墩过来,放在门后。

    蒹葭抱着孩子过去,解开衣裳喂奶。

    孩子是真的饿了,吸了两口奶水又哽咽了两下就老实了。

    这孩子的饭量着实不小,再也可能是哭累了,这一顿吃了大半个时辰,吃饱了也没睁眼,直接就睡了。

    佩兰跑去水房灌了几杯水,早就回来了。

    一屋子的人,沈青桐坐在圆桌旁,蒹葭抱着儿子坐在绣墩上,木槿和佩兰站着,因为沈青桐今天看着就不想说话,其她人就都极有眼色的也不主动找话说。

    待到蒹葭刚喂饱了儿子,佩兰把孩子接过去,她正整理衣裳呢,外面还不知道媳妇儿子已经找来的云翼就跳进了院子。

    “王妃!老周说你找我啊?”还是习惯性拍马屁的欢脱劲儿。

    蒹葭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眼圈又红了。

    沈青桐是真不想再听她哭了,当即也是一跃而起。

    木槿看到蒹葭和孩子,当场就傻了,脚下生根,定在了门槛外面。

    沈青桐面色不善的恐吓:“以后要看你儿子就回家去看,下回蒹葭再抱过来,被王爷扔出去我不不管!”

    云翼虽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当爹了,但是周管家的警告他还记得。

    沈青桐这么一说,想着西陵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立刻就紧张了,一手抄起儿子,一手拽着媳妇扭头就蹿了。

    儿子的事儿他得慢慢适应,可别他还没适应过来当爹的感觉,孩子先没了!

   

 第313章

    蒹葭和云翼走后,沈青桐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木槿有些担心,走过来道:“蒹葭是不太懂事,回头我再嘱咐她一下,让她别再为了这种小事来扰您了!”

    沈青桐是被吵得这会儿脑子里还嗡嗡的,含糊的应了声:“嗯!”

    说完起身往里屋走:“今天不出门了,我进去再眯会儿。”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刚才的事别在王爷面前说了!”

    “奴婢知道的!”蒹葭应了,赶紧快走两步去给她铺床。

    次日是万寿节,礼部有一堆的事儿需要准备,所以这天西陵越回来已经是半夜了。

    沈青桐这一整天都精神不好,晚膳过后已经又睡了一觉,不过因为睡得多了,倒是浅眠,西陵越一推门进来她就醒了,拥着被子爬起来。

    西陵越本来还刻意放轻了动作,怕吵到她,抬头见她已经坐起来了,就松了口气,“吵醒你了?”

    “白天睡一天了,这会儿其实不太睡得着!”沈青桐道,“王爷晚膳用过了吗?”

    西陵越没做声。

    沈青桐就明白了,抬头给在门口提着灯笼给西陵越照明的木槿道:“厨房那边应该有备着,让他们传膳,再把洗澡水备好了候着!”

    “是,王妃!”木槿恭恭敬敬的低头应了,带上门出了院子。

    沈青桐下了床,拿过旁边准备好的袍子递过去。

    西陵越换下官服,木槿还没回来,他就拉着沈青桐的手在床沿上坐下了。

    沈青桐道:“明天陛下寿宴的准备都做好了吗?”

    “嗯!”西陵越点头,脸上表情却不见怎样的轻松,捏着她的手指在掌中摩挲了片刻才道:“下午母妃让人递了信出来,说今天一早父皇找她过去了,跟她询问了几个人选,最后定的是六皇叔家的次女,文昌郡主。”

    他这话看似没头没脑,但是刻意跟沈青桐提了,沈青桐也马上就懂了:“他还是打算联姻?”

    “卫涪陵的所作所为是彻底恶心到他了,他对南齐那边不知道存着怎样的用心呢,现在争取到了北魏的联盟才能安心!”西陵越对自己的这个父皇还是了解的。

    他是个有野心的皇帝,早些年北魏朝中局势动乱的时候,他就时刻准备着趁火打劫,眼见着现在是没戏了,正好赶在这节骨眼上卫涪陵又惹毛了他,他就动了别的心思——

    北魏和南齐中间是隔着整个的大越的,只要北魏人不趁火打劫,他从南齐咬下多少肉来就能吞下去多少,一口也不用往外分。

    沈青桐却是觉得他这想法不靠谱:“联姻算什么?如果北魏真想坑他,表面上虚以委蛇,事后翻脸的话他也无可奈何!”

    西陵越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弯,那一笑,不明显,却是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

    沈青桐的眉心一跳:“他不怀好意?”

    西陵越道:“总归这件事发展下来是不会简单的,他到底要走哪一步,后面等着看就是!”

    因为事关裴影夜,沈青桐心里就十分的介意——

    皇帝不会傻到拿文昌郡主这样养尊处优的一个女子去行刺裴影夜,但是照西陵越说的,他极力主张并且想要促成这一场联姻的目的也绝对不可能单纯了。

    沉默了片刻,沈青桐道:“我师兄今天到了?”

    “上午刚到!”自从上回当面把话说开了,如今她再提裴影夜的时候……至少表面上西陵越是不那么酸了,“他是有意避着这回事的,可既然他人来了,这事儿就总有机会提的。”

    沈青桐是领教过那位皇帝陛下不择手段的昏招的,不免在心里替裴影夜捏了把冷汗,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木槿已经带了人来传膳,她就索性把话茬压了下去,没再提。

    西陵越简单的吃了点,又洗了澡,两人就上床歇了。

    次日,西陵越要去礼部盯着下面的人做事情,以便处理临时的突发问题,所以天没亮就起床走了。

    沈青桐前面睡了一天,精神也养好了,他一走也没了睡意,就也早早的起床提前准备。

    要给皇帝送什么礼,她是不管的,这些事,一直都是周管家酌情安排。

    这天要药摆的是午宴,时间定在未时中,但是陆贤妃安排了女眷们上午就去她宫里赏花吃寿面,所以沈青桐也没能磨蹭太久,基本上天一亮就出门了。

    因为这次邻国和番邦都有使节道贺,所以整个京城都被整饬了一遍,街道打扫的分外干净,最近这段时间,京兆尹巡逻巡逻的衙役也增加了一倍。

    一路上肯定是不会出什么事的,沈青桐在宫门口换成了小轿,随着各路花枝招展的女客一路惹人闹闹的直奔永宁宫。

    永宁宫里为了这天的盛况,明显也有修整过,不仅重新漆了大门,院子里还特意的从花房那边搬来了许多名贵的花卉。

    沈青桐虽然来得不算晚,过去的时候也是被院子里的贵妇小姐们晃花了眼。

    木槿扶着她的手,刚进了门,沈青桐一抬头却见多日不见的陈婉菱被婢女扶着从正殿出来。

    她的肚子,四个多月,已经显怀了,人也养的比开始的时候圆润了些,只是因为本身体格纤细,这会儿看上去就还是有些娇弱,气色看着也不是太好。

    因为怀着身孕,陈婉菱也极小心,下台阶的时候紧攥着灵蕊的手,更是一步一步很缓慢的挪,直到走下来台阶,一抬头,这才发现迎面走进院子的沈青桐。

    她扶在肚子上的手一僵,脸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凝固。

    她以前的身份是太子妃,现在却只是宁王妃,虽说还是金尊玉贵,但是谁不知道前太子失势,他们这一门这辈子是再也起不来了,所以即使当面不敢挖苦,陈婉菱这一路走来早就感知到了到处指指点点的目光了。

    可是虎落平阳,她现在除了视而不见,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要那些人别当面来找她的茬儿,那就当没看见没听见吧。

    沈青桐看见她,却是主动顿住了脚步,稍稍往旁边让了让,等着她先过。

    陈婉菱一看她这举动,顿时就有点头皮发麻,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

    沈青桐道:“嫂嫂这是就要走了吗?”

    陈婉菱只能在她面前止了步子,同样的伪装的和和气气的道:“我最近的精神不怎么好,这大喜的日子,不想扫了贤妃娘娘他们的兴致,就先请辞,往别处去小憩一会儿!”

    事实上,如果不是怕被人戳脊梁骨,今天这样的场合,她和西陵钰都不想露面的。

    沈青桐的目光越过她去,看了眼殿内:“母妃这边这会儿有客人吗?”

    陈婉菱没太有精神搭理她,还是勉强回道:“淑妃娘娘和另外几位娘娘过来了,正在叙话!”

    也就是说,位分更高的两位常贵妃和宸妃都还没到。

    沈青桐对那些后宫女人之间假惺惺的互相吹捧没什么兴趣,就主动道:“既然是长辈们在叙话,我就等会儿再进去吧,嫂嫂去哪里?我送你,顺便走一走吧!”

    要是换做别人,陈婉菱铁定直接拒绝,可是沈青桐……

    她只能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还能理解为和气的笑。

    废太子倒台了,眼见着昭王就要踩着他爬上去了,可是现在前太子妃和昭王妃还都亲热的跟亲姐妹似的,这也太神奇了!

    本来她俩站在这说话,院子里赏花的众人就都偷眼往这里瞄,这时候见两人携手走了,一个个更是激动的扯着脖子张望,还好强忍着没在她们出院子之前就嚷嚷起来。

    陈婉菱被这些人盯着,如芒在背,满心的火气。

    沈青桐倒是无所谓。

    两人从永宁宫出来,陈婉菱领着往右边走了两步,却没有像是之前说的那样去找间宫殿休息,而是提议道:“咱们两个私底下走动怕是不太好,就去那边的亭子里坐坐吧!”

    沈青桐没反对,两人进了亭子。

    陈婉菱走路仍然很小心,上台阶的时候尤其小心,而她身边灵蕊在偷偷看沈青桐的时候眼神明显就带着防备。

    沈青桐只当没看见。

    两人在亭子里坐下,又叫了个路过的宫女去拿茶水来。

    沈青桐这才看向了陈婉菱微微隆起的肚子,问道:“你还能出门应酬,这一胎怀的应该还算顺利吧?”

    陈婉菱可不觉得自己和她有交情,就敷衍着和她说了两句话。

    两人在这里,就能要去永宁宫的人都看在眼里,坐了没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就有几家王府的家眷到了。

    沈青桐看了半天,还是有点懵,扭头问道:“这些人里头,有刘皇叔家的吗?他们家的文昌郡主是哪个?”

    陈婉菱对她天然带着防备:“你问她做什么?”

    却也还是顺口答道:“我进宫的时候听说她染病了,临时来不了了!”

   

 第314章 师兄,别来无恙!

    皇帝既然选了文昌郡主作为联姻北魏的人选,并且裴影夜昨天才到,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他势必已经和六王府通过气了,按照常理来说,文昌郡主能不好奇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什么样的人?

    今天的这场寿宴就是现成的机会,她却选择了避而不见?

    不管这是六王爷和六王妃是注意,还是文昌郡主自己一意孤行做出来——

    总归事情是被西陵越料中了,皇帝选了文昌郡主,貌似是真的别有深意的。

    陈婉菱沈青桐如今是防备的紧,知道她和文昌郡主八竿子打不着,就起了戒心,防备的追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沈青桐的思绪被她打断。

    “哦!”她回过神来,只是敷衍:“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陈婉菱明知道她不可能只是随便问问,却也没办法逼问。

    沈青桐见她瞧着自己的目光始终带着防备,就也善意的笑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宁王都已经那样了,你放心,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再继续坑你们的必要了!”

    陈婉菱马上就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警觉道:“那你找我出来是……”

    “想请你帮个忙!”沈青桐道。

    陈婉菱倒抽一口凉气,眼底戒备的神色越发明显起来:“帮你什么?”

    沈青桐见她这一副如临大敌一样的表情,就又洋洋洒洒的笑了。

    她站起来,捋平了袖子上的褶皱:“这里说话不怎么方便,你不是要找地方稍作休息吗?我们移步过去再说!”

    西陵钰已经一败涂地,陈婉菱是真早就绝了继续争斗的心思,现在沈青桐要拉她下水,她是打从心底里排斥的,可是她们两个之间,前面就已经牵扯的那么多了,现在是想摘也摘不干净。

    于是,她也只能咬咬牙,由灵蕊扶着,脚下小心翼翼的跟着沈青桐下了台阶。

    沈青桐走在前面,面露微笑。

    陈婉菱跟在后面,黑着脸,明显的心情不悦。

    两个人又互相不说话,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一定是水涨船高的昭王妃给前太子妃气受了。

    但是人家两家的恩怨,谁也不想去蹚浑水,所以一路上遇到了几个人,却没有任何人上来搭话打岔的,只是识趣的往旁边让路,然后在背后议论。

    沈青桐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是全不在意。

    今天的盛况,进宫赴宴的客人多,贤妃想的很周到,早就调出来了附近两座空置的宫殿,让人把房间都打扫出来,以便于应对醉酒的客人和突发状况。

    当然,这个时候寿宴都还没开始,这两座宫殿里头都空旷干净。

    沈青桐问了路,就带着陈婉菱七拐八拐的过去了,走进院子里,眼睛一瞄,直接选了最靠近门口的一个屋子推门走了进去。

    陈婉菱主仆也跟着进去,灵蕊死死的抓着陈婉菱的袖子,不敢抬头去看沈青桐,一颗心却早就悬在了嗓子眼。

    陈婉菱使了个眼色。

    “是!”她转身关上了房门。

    陈婉菱就上前一步,紧跟到沈青桐身后道:“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说要我帮你的忙?帮什么忙?”

    沈青桐回转身来,盈盈一笑,一如往常一般的利落又灿烂。

    她说:“不用你做什么,只是等会儿永宁宫的那碗寿面你还是不要去吃了!”

    陈婉菱怀孕之后就格外的小心,沈青桐此言一出,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有人要害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护住了腹部:“为什么?难道——”

    沈青桐瞧见她的动作,不禁也是哑然失笑:“你别紧张,这里又不是东宫,后宫的娘娘和入宫赴宴的命妇们都不是宁王的姬妾,他们犯不着拣这样的日子,又是铤而走险的在宫里触陛下的霉头。”

    陈婉菱想想也是,护着肚子的手这才慢慢的松懈了下来,却是越发困惑的盯着她道:“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青桐看了她的肚子一眼道:“请你在这里呆着,回头有需要的时候,好替我做个见证!”

    “什么?”陈婉菱越发的糊涂了。

    沈青桐唇角带着淡淡的笑纹,眼眸里的光影却并冰凉一片:“方才路上遇到的人大概都以为是我把你怎么着了,回头等永宁宫的人来请你的时候你就说方才在花园里晒大了,有点不适,就不过去了。晚些时候我会再过来,回头——”

    沈青桐说着,顿了一顿。

    她虽然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陈婉菱却是听得一颗砰砰直跳。

    她下意思的屏住了呼吸。

    片刻之后,才又听沈青桐继续说道:“若是有人来寻我,我可能需要你替我做个见证!”

    陈婉菱本来就不笨,这时候只略为一想就明白了个大白。

    她大惊失色:“你要去做什么?”

    沈青桐的意思,是要她替她做不在场证明的——

    这女人果然是一刻也消停不了,果然又要起幺蛾子了。

    她的反应这么灵光,沈青桐就越是放心。

    她笑笑,语带调侃的道:“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什么都别问,照我说的做,如果咱们的运气够好的话,上回有人在你身上做局的仇——没准儿今天我也能一起替你报了!”

    芸儿被抓的那一次?

    虽然最后险险的躲了过去,但也是险些给陈婉菱带来灭顶之灾的,哪怕现在时过境迁,陈婉菱想来都还是会觉得后怕,而更可怕又可笑的是——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次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沈青桐这么一提,她紧张的脸色就越发苍白了几分,用力的捏着手里的帕子,目光却是片刻也不敢偏离的盯着沈青桐的脸:“你找到背后下黑手的那个人了?”

    沈青桐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陈婉菱立刻又激动起来,却还是勉强压抑住声音,免得叫嚷出来,只是很稳的问道:“是谁?”

    沈青桐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道:“我还是那句话,这些事,暂时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只要你配合我演好这场戏——等我事成之后再跟你解释!”

    她也知道陈婉菱心里也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随后又补充:“为了你腹中的孩子着想,我的事,你还是别问了。”

    这个沈青桐,纯粹的就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陈婉菱觉得她是要去杀人,虽然觉得在有十万禁军轮番守卫的皇城之内杀人就是找死,但如果沈青桐——

    就真的部能用常理推断了。

    而可恨的是这疯子阴魂不散,几乎已经死死盯上了她了,回回都要拉她下水。

    她手抚上隆起的小腹,打从心底里想要拒绝沈青桐的要求,可是声音卡在喉咙里,又迟迟的发不出来。

    沈青桐瞧着她那纠结又小心的表情,脸上肆意狂放的笑容就刻意的稍稍收敛了些。

    她说:“我的确不说什么好人,但至少还算言而有信,你放心,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都不会连累到你,回头我若是来寻你,你就说句话替我圆过去,我若是不来——那你就当我现在从这扇门里出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此言一出,就连一直神色凝重站在旁边沉默着的木槿都跟着打了个哆嗦,脸色惨变。

    沈青桐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就也不再留在这里磨叽,直接推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木槿一个激灵,赶紧跟着追了出去。

    陈婉菱主仆则是愣在门内,一直到目送沈青桐快步出了院子,灵蕊才喉咙发紧的问道:“王妃,昭王妃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去?”

    陈婉菱的心里也是惊疑不定。

    她勉强定了定神,冷着脸道:“你没听见她的话吗?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多问了!”

    说完,自己走过去,飞快的关了房门。

    她对沈青桐,虽然有时候恨得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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