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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妖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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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涪陵死前,最后是和她在一起的,这人绝对会盯上她的。

    沈青桐冷着脸,根本就不管西陵越说什么,只是最后没好气的道:“当时送去南齐的书函你看过了吗?你那父皇,不会又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在那信函里面添油加醋的又多说了些什么吧?”

    皇帝也是不好明着冲到昭王府里来把她怎么样,现在齐崇这现成的一把刀送上门来了……

    以那昏君的小人习性,还真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横竖之前都已经互相摊牌了,沈青桐现在在西陵越面前也没什么忌讳的,每次提起皇帝,并不刻意的隐藏情绪,假意的尊重或是怎样。

    西陵越显然对她的称呼语气也都没计较。

    沈青桐道:“齐崇和卫涪陵的关系,陛下那边总不会也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吧?”

    西陵钰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西陵越这边查得这么清楚了,皇帝那边怎么都不可能一点迹象也察觉不到吧?

    沈青桐这语气冷嘲热讽,很有些咄咄逼人。

    为了拉拢稳住和南齐的关系,把卫涪陵许给了西陵钰;又为了在西陵越的身边埋下隐患,方便控制,再把她嫁给了西陵越。

    要不多说皇家无父子呢,这话是诚然不假的。

    西陵越倒不觉得她是找事儿,仍是心平气和的笑道:“你在这里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有差吗?就算齐崇此来就只是为了公事公办,就算他不找你,难道你也不找他?他可是曾经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沈青桐是他的女人,这女人有多小气记仇,睚眦必报,西陵越最清楚不过。

    沈青桐白了他一眼,别过脸去,没做声。

    皇帝要大摆寿宴的消息一经传开,不管是前朝后宫,都跟着炸开了锅。

    朝臣们都搜光了心思想着怎么出奇制胜,准备一份能脱颖而出的寿礼,后宫众人则是伸长了脖子在等着筹备寿宴这一光荣的使命会花落谁家。

    本来陈皇后薨了之后,以常贵妃盛宠不衰的气势,而且她又是生了儿子的,大家还以为她极有可能上位,可是等来等去没动静,一群女人又都隐约的误了——

    六皇子西陵卫年纪尚幼,皇上似乎不放心也没打算把江山社稷交给他,而一旦扶持常贵妃上位,西陵卫从庶子变成嫡子,只怕就又要挡了皇上最看重的三皇子昭王西陵越的路了。

    所以日子一晃到了今天,后宫里还是一片明争暗斗,欣欣向荣的好气象。

    而这次寿宴,先是头一天在早朝上,皇帝吩咐西陵越带着礼部的人拟定寿宴的客人名单,次日又叫梅正奇传了口谕分别给陆贤妃和季淑妃,女眷这边,仍是陆贤妃主持,季淑妃辅助。

    梅正奇从永宁宫出来,就绕路去了昭阳宫,有些担忧的将事情和常贵妃说了。

    可是常贵妃面上神情却是极冷静,没有半点拈酸吃醋的意思。

    她靠在椅背上良久,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玉质小瓷瓶,缓缓地放在了桌角上。

   

 第290章 放心,我不会叫他死的!

    梅正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手里的那个小瓶子,紧张的连呼吸都不会了。

    良久,他打了个寒战,舌根僵硬的道:“娘——娘娘——”

    常贵妃面色坦然的冲他一抬下巴:“拿去吧!御膳房那边你不好插手,而且那边人多眼杂的,也就别过去招惹麻烦了,但是皇上每天饮用的茶水,是必定要过你的手的。”

    梅正奇是得了她的安排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给皇帝下毒——

    这不是找死吗?

    梅正奇心里犹豫,紧张的眼神不住乱飘,却不敢明着说他不干,只委婉的道:“皇上每天喝的茶也是有专人冲泡的,奴才接手也是在御书房外头,那里里里外外那么多人,要做手脚也不容易!”

    常贵妃盯着那小瓷瓶,胸有成竹道:“你不必带着这东西在人前露面,只要每天出门前拿你腕上那颗珠子在这药汁里过一下即可,这东西,虽然稍带点儿颜色,却无甚味道,只往茶汤里过一下,绝对没人能发现的!”

    听她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慢性毒了。

    如果毒死了皇帝,让他当场毒发,那么梅正奇就必死无疑。

    可如果是日积月累,一天一天的慢慢来的话,相对的,风险还要小一点。

    可这到底是要弑君的,不管怎样,梅正奇的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愿意。

    常贵妃其实瞧见了他的神色,也一眼就料中了他的心思,只是没有点破,又将拿玉瓶往桌角推了推:“拿去收好吧。这东西,你也不要下得太频繁了,只须在皇上歇午觉和晚上就寝之前用一点就成。”

    梅正起硬着头皮伸手将那瓶子拿过来,死死的捏在掌心里,心里却还在纠结犹豫,到底要不要按照常贵妃的吩咐去做。

    常贵妃这才说道:“放心!你怕麻烦,本宫也不会自己找死,这不是毒药,本宫是不会这么毒死他的!”

    梅正奇闻言,正如是死气沉沉的阴雨天里迎面出来一缕风。

    他瞬间精神不少,却还是狐疑,攥着手里的瓶子:“那这个——”

    常贵妃就有些神秘的勾了勾唇:“这药有奇效,你试过就知。你还信不过本宫吗?本宫说这不是毒药,那它就绝对不是,万一真有什么闪失,你直接都推本宫身上就是!”

    她这么信誓旦旦的,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有事的。

    梅正奇的心里是十分好奇这药到底有什么用,但是常贵妃执意不肯透露,他也不好刨根问底的再追究,就很仔细的把瓶子拢进袖子里藏好了。

    “快走吧,让人看见你又往本宫这里跑,不好!”常贵妃道。

    “是!”梅正奇确实也不想节外生枝,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他此行的初衷,忍不住又回头道:“娘娘,您说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若说他属意于昭王殿下,那直接册封为太子不就得了,也省得那些大人们天天上本子,到处都弄得人心惶惶。可您要说他是不想把皇位传给昭王殿下,这一次,又故意的抬举贤妃娘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梅正奇是真想不通这些事。

    常贵妃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好处,你只管回去好好当你的差就是!”

    “是!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梅正奇躬身一礼,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过得相安无事。

    西陵越在礼部忙了两天,把需要加紧急送出去的帖子全部发出去了之后,就也不那么着急了,只按部就班的准备皇帝寿宴的事。

    宫里陆贤妃和季淑妃也很忙。

    毕竟皇帝寿辰,要在宫里设,这样一来,要邀请进宫的人就要严格把关了,朝臣那边还好,按照品阶宣召就行,女眷这边则要一家一家的过——

    需要拉拢谁,又有谁家有面子,可以让他们破格多带一两个人。

    总之就因为皇帝要做寿,朝臣们明显的感觉到这连着几个月因为废太子一事而笼罩在京城上下乌云就这么散了。

    陆贤妃母子在齐心合力的张罗着准备,而梅正奇这边,在拿了常贵妃给的药之后,还是没敢马上就给皇帝用,而是深思熟虑,权衡了足足两天,一直到第三天晚间,皇帝要就寝的时候,他才趁人不备,把涂了药汁的串珠在皇帝每天要喝的安神茶里轻轻的过了那么一下。

    事后他一直忐忑,整个晚上守在皇帝的寝殿外头,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皇帝里面没动静,他就忍不住的想,不会天亮进去,会直接抬出来一具尸体吧?

    就这么在门外站着,实属煎熬,却好在皇帝这天睡得似是不太安稳,头半夜一直辗转反侧,时而翻身,时而叹气。

    梅正奇听着帐子里面有动静,这才心安,一直到三更过半,这才回了住处,眯了一个时辰。

    但是常贵妃是真的没有骗他,第二天皇帝起床之后并不见任何异样,一切如常。

    梅正奇越发想不通常贵妃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既然皇帝没事,他的胆子也就跟着大起来,每天都按照常贵妃的指示,往皇帝的安神茶里加料,然后如此过了几天之后,他就有点明白了——

    最近这阵子,皇帝虽然看着无病无灾,但是睡觉明显没有以往安稳了,而且有时候精神还容易倦,甚至下午在御书房批折子批到一半,就会莫名其妙的走神。

    这天,正好赶上西陵越整理好了寿宴的客人名单,来送给他过目。

    梅正奇叫了他两遍他都没听见。

    梅正奇无奈,只好大着胆子走过去,到他身边试着推了他一下:“皇上?”

    “啊?”皇帝猛地回过神来,却仍有些神思不属。

    梅正奇且心虚着呢,唯恐常贵妃别真是会把皇帝给怎么着了,忍不住的道:“陛下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皇帝的精神其实一直没有集中,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他一问,就又想起刚才脑子里过的那些影像,随口道:“也没什么,就是……许是年纪大了,最近总……”

    话到一半,他终于也是彻底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和梅正奇说这些不合适,就正色道:“你刚说什么?有什么事?”

    梅正奇也赶紧跟着整肃神情:“哦,是昭王殿下过来了,正在殿外候着呢!”

    皇帝飞快的将手里的一封奏章批阅完毕,放到一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是!”梅正奇转身出去,片刻之后,西陵越就手里拿着一打帖子走了进来。

    宫宴的流程比较繁琐,所以准备起来就要格外的仔细。

    类似的事,西陵越经常做,把拟定的男宾名单呈给皇帝,就等着皇帝逐一过目,划掉他不想见的,再添几个事先西陵越揣摩圣意,没有直接写上去的名字。

    本来大家都是轻车熟路的,但是西陵越却很快发现,这天皇帝不在状态。

    他把帖子上一行一行的人名看过去,小半个时辰不到,明显走神了三四次。

    这种情况,在皇帝身上实属罕见。

    西陵越心中略微警觉,面上却不点破,一直不动声色的等着。

    皇帝似乎看得很勉强,一直熬着将贴着都翻完了,就往外推到了桌子边上道:“也就是为了应付南齐来的那个小子,就是个意思,越儿你办事一向妥帖,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是!”西陵越应道,将帖子收了出来,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御书房。

    皇帝是真的不太对劲,否则——

    这里单独的一封帖子,写着北魏新皇裴影夜也要亲临贺寿,他是不可能不亲口提一句的。

    最近,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西陵越脚下步子一转,没出宫,而是去了永宁宫。

   

 第291章 噩梦

    虽然沈青桐这个儿媳不太上道儿,经常一个月也不知道进宫来“孝顺”一下自己的婆婆,但西陵越毕竟还是靠谱的。

    他每天都要上朝,隔三差五的就会往永宁宫走一趟,问一问陆贤妃的身体,并且前朝后宫的,母子两个互通一下消息。

    他们母子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没有变过,但也许是疑心生暗鬼的原因,陆贤妃却总觉得西陵越是在无形中和她疏远了。

    可是前朝发生了什么事,或是后宫里偶有事情,他都会适当的提醒,也着实是实心实意的为了贤妃着想的,贤妃又找不到他明显的错处来,所以这大半年里,就只把这事儿都压在心里。

    这天上午处理了一些宫务,她就精神不怎么好,中午刚歇过午觉,宫女就带了西陵越进来——

    西陵越来她这里,向来随意,都是直进直出,不会等着额外禀报的。

    “娘娘,殿下来了!”正在伺候陆贤妃起身的黄嬷嬷提醒。

    陆贤妃抬眸,看见他来,精神瞬间好了不少,笑道:“今天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同时也知道,他这个时间过来,必定是有什么急事的。

    黄嬷嬷帮着陆贤妃整了整鬓发,就转身带了宫女们下去忙着准备茶点。

    西陵越进门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陆贤妃走过来,坐在和他相邻的椅子上,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是有什么事?”

    西陵越勾唇一笑,“也不算是什么事儿,就是方才去御书房和父皇禀报寿宴相关的一些事,瞧着……父皇的精神似是不大好!”

    陆贤妃微微一怔。

    西陵越倒是没有太过纠结此事的意思,仍是态度闲适散漫的道:“母妃这边也没听到什么消息吗?”

    陆贤妃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却是神色凝重道:“这几个月,自从出了废太子的事,皇上的心情和脾气就都一直不好,顺带着也很少临幸后宫了,而且……”

    她说着,脸上多少还是有些难堪的顿了一下:“你也知道,我现在不是很得他的心,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他的面了,而且……也确实没听到你父皇那边有传太医的风声。”

    她们这些后宫里的女人,为了生存,就算年纪大了,已经绝了争宠的心思,但是一双眼睛也绝对是会片刻不离的盯在皇帝身上的。

    如果皇帝真的身体不适,或者传了太医了,陆贤妃不可能不知道。

    她这么一说,西陵越就知道,应该是没闹出什么事。

    但西陵越特意走了一趟,陆贤妃却是不得不重视的。

    刚好黄嬷嬷带人来送茶。

    陆贤妃想了下,道:“你马上去打听一下,最近皇上那里可以宣过太医,或是有往御药房拿过什么药!”

    临了,又嘱咐:“小心着些!”

    千万不能让人察觉她在打听这些,查皇帝的病史,很容易会叫人多想的,就算他们没什么过分的心思,也可能就此引来杀身之祸的的。

    “是!”黄嬷嬷瞧着她的神情就不敢掉以轻心,放下茶盏就先匆匆的去了。

    不多时,就有宫女送了几样精致的点心过来。

    西陵越一上午都在衙门,又来又进宫来了,午膳还没用,他也没见外。

    陆贤妃这里的点心,本来就是照着他的喜好准备的,等消息的空当,他也就顺便用了一些。

    陆贤妃见他如此,又觉得安心了不少——

    毕竟,这孩子还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没跟她生分或是防范着耍心眼的。

    她禁不住会心一笑,道:“午膳没用?”

    “嗯!衙门有点事,中午没得空!”西陵越道,吃掉一块桂花酥,拿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掉指尖上的一点碎屑。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本就十分的漂亮。

    再加上天生的贵气使然,哪怕只是用个点心,举手投足间的仪态风度也都优雅从容的心悦诚服。

    站在身后服侍的宫女,虽然压根就守着规矩,都没敢抬头去看他的脸,可只盯着他手指的动作,就忍不住内心雀跃的移不开目光。

    后来西陵越接了她递过来的帕子,宫女更是刻意的把头垂低,脸上红光泛起,神采奕奕。

    陆贤妃抬眸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却只是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又斟酌了一下方才试探着开口道:“沈氏最近怎么样了?之前我有问过她,她说不喜欢宫里拘束,本宫也不想为难她,就也不常叫她过来,这么一算……又是有日子没见她了!”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沈青桐那丫头就算再不懂事,没轻没重的——

    可是她胆敢对自己这个婆婆这么怠慢,也一定是西陵越默许的。

    西陵越太有主意了,当初在纳妃一事上就是我行我素,陆贤妃知道自己管不了她,为了维持母子关系,就聪明的索性也不掺合了,可是这俩人,眼见着成婚快两年了,沈青桐一直没给西陵越生个一男半女的,她怎能不着急?

    可偏偏——

    问题是症结在柳雪意身上。

    柳雪意当初是陆贤妃执意送去昭王府的,还险些为此搅崩了母子俩的关系,沈青桐暂时生不出孩子来,陆贤妃且心虚着呢,这时候想想也是干着急,根本不敢提。

    要不是这事儿和她有关,她怎么都逼着西陵越纳妾,先生个皇孙出来垫垫底了。

    西陵越知道她是社么意思,只是淡淡的道:“她不懂事,现在父皇的这后宫里又不太平,也不是她不想来给母妃请安,是我怕她冒失过来了,反而会节外生枝。”

    他这么一说,陆贤妃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她皱了眉头,神色凝重的道:“说起这事儿,本宫确实猜不准皇上是怎么想的,瑞王现在仍是每天去跟着太傅读书,然后练习骑射,皇上并没有让他学习参与理政的意思,看样子,似乎是没动那边的心思。可是现在他就不肯给个准话,这么拖着你……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按理说,现在西陵越就是当朝太子的不二人选了,早点给了名分,大家该安心的安心,该死心的死心,皆大欢喜。

    可是现在,这事情一天不定下来,后宫里闹哄哄的,前朝也是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背地里揣测圣意呢。

    西陵越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前面老二做了太出格的事,许是真的把父皇给伤着了吧,他会疑心,拖着不敢再把这个储君之位就这么交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陆贤妃略意思忖,顿时豁然开朗——

    的确,皇帝本身就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如果说他是为了西陵钰的事情失望和怀疑,倒是可以解释通的。

    陆贤妃的心思稍定。

    然后紧跟着下一刻,却听西陵越话锋一转,忽又冷冷的道:“父皇终究是我父皇,他的心思我都能理解,但是母妃,父皇他按兵不动,却并不代表别人在背地里也都这么安静和安分的。”

    陆贤妃本来有点走神,闻言,便是神情一凛。

    她猛地抬头看向了西陵越,马上就反应过来,倒抽一口凉气道:“你是说昭阳宫——”

    如果西陵卫想要上位,那么这段时间,怎么着的常贵妃也该活动开了。

    常贵妃有儿子,陆贤妃其实一直都要注意她,但是依照她的观察,常贵妃母子一直很安分的,就连那次东宫出事,沈青桐进宫搅和了一通,那女人都没有借题发挥的再去皇帝跟前挑拨。

    怎么看,这常贵妃都是安分的啊。

    西陵越却不跟她说得太多,只道:“总之那母子两个,母妃你别当他们不存在!”

    这算是提醒,也算警告。

    陆贤妃定了定神,心里的某根弦,无声的绷紧。

    又闲聊了两句,黄嬷嬷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很明确——皇帝最近没有宣过太医,也没听说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毛病。

    陆贤妃却坚信西陵越不会毫无根据的起疑。

    西陵越拍拍袍子站起来,却是不再纠结此事,道:“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吧,父皇没事就好。礼部那边还有事,儿臣就先告辞了!”

    “好!”陆贤妃点头,并没有起身。

    西陵越举步往外走,眼见着就要跨过门槛出去了,身后陆贤妃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的又再出声叫住了他:“越儿!”

    西陵越止步,回头:“母妃还有别的吩咐吗?”

    陆贤妃心里还有点犹豫,但是目前储君之位一直空着,她心里没个着落,心里又再一挣扎,还是咬牙道:“这两天,本宫再吩咐叫个太医过去你府上,给沈氏把一把脉吧!”

    孩子这事儿,其实也一直都是西陵越的一块心病。

    只不过陆贤妃是害怕沈青桐不能生,而他——

    只是有点……迫不及待了而已。

    此言一出,西陵越倒是微微变了脸色。

    陆贤妃见状,就如受了鼓舞。

    她款步上前,看着面前脸色明显难看的儿子,怕西陵越找她算后账,还是不敢明着说孩子的事儿,只是语重心长的道:“嘉儿今年已经十七了,听你舅母说,给她选了几家她都看不上,再问也肯开口说什么。唉!”

    为了培养西陵越和陆嘉儿的关系和感情,陆贤妃是很费了些心思的,陆嘉儿很小的时候她就经常把人接过来小住。

    而陆家——

    虽然老爷子没把陆贤妃当回事,但是西陵越却是全家人的救命稻草,无论是夫妻还是兄妹,把关系打得稳固了,总归是有好处的,所以也是很殷勤的配合。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算有效。

    西陵越这个人冷情,虽不说像是别家兄长那边宠溺妹子,好歹对陆嘉儿总算还关照,最起码,是能不甩脸子心平气和的说两句话的。

    陆贤妃这话说得含蓄。

    西陵越虽然没装不懂,却也没表态,只仍是若无其事的道:“母妃要是再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陆贤妃被他这态度噎了一下。

    西陵越举步继续往前走,待到跨过了门槛,却又突然止步回头,勾唇一笑道:“对了母妃,我刚得到的消息,除了齐太子,北魏的新帝也会亲临我朝为父皇贺寿。早前父皇不是就有联姻北魏的打算吗?现在临川没了,公主里头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了,母妃不妨从咱们宗族里头挑一挑,虽说——”

    提起裴影夜,他就有那么一点儿的不高兴,语气也莫名的冰冷:“虽说不一定能成事,但总归是有备无患的!”

    “北魏的新帝也要过来?”陆贤妃着实震惊,一时也顾不上沈青桐到底啥时候能给西陵越生儿子了。

    “嗯!”西陵越点头,待要转身,陆贤妃想到了什么,就又嘀咕道:“南齐的那位太子,听说也只有侧妃而已,刚因为卫涪陵的事和他们关系不怎么好,那边是不是也要备着了?”

    齐崇?

    西陵越笃定的道:“那边就算了,准备也白准备!”

    齐崇这么多年没有正妃,原因何在,他很清楚的。

    虽然卫涪陵从一开始就可能坐上那个位子,但是架不住人家齐太子对她痴心一片啊,就是死心塌地的把正妃之位留着,横竖永远都用不着,也不管卫涪陵是死是活,反正是肯定会留着的。

    西陵越转身离去。

    当天下午,陆贤妃就让人拿了皇家的族谱过来一阵琢磨,而当天夜里,皇帝突然半夜惊醒,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噩梦。

    

 第292章 风寒

    皇帝从i梦中惊醒,忽的弹坐起来。

    外殿守夜的宫女匆忙冲进来查看:“陛下醒了?”

    帐子里,皇帝一动不动的坐着,浑浊又沉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听起来分外的清晰。

    宫女也不敢贸然掀开帐子去看,两个人,等了半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年纪稍微大些的大着胆子道:“陛下要喝水吗?”

    皇帝这才隐约听到了声音,含糊着应了:“嗯!”

    一个宫女转身快跑出去倒水,片刻之后回来,另一个已经点燃了龙床旁边的那盏琉璃灯,并且把床帐挂起来一边。

    偌大的龙床上,皇帝披头散发,低头坐在那里,光线昏暗,看不到表情。

    “皇上,水!”宫女递了温水过去。

    皇帝浑身无力,直接就没伸手,就着宫女的手喝了半杯温水,这次把心里那种莫名惊悸又烦躁的情绪压下去不少。

    可他仍是精神不怎么好,又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才刚四更不到!”宫女回宫看一眼墙角的水漏。

    皇帝方才在梦里梦见许多不好的事情,又是兀自挣扎了半天才醒,这时候就只觉得浑身疲乏。

    听说时间还早,他有意再睡会儿,手按着床榻刚要往下躺,这才察觉不仅是手心里,就是身上都水洗一样,一身寝衣全被冷汗**了。

    四月底,早就撤了火盆了,并且寝殿空旷,那怕关了门窗,也是冷飕飕的。

    丝滑的寝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浑身都不自在。

    皇帝本来就心情不好,这时候就越发烦躁起来。

    他想了想,就掀开被子下床:“不睡了,备水沐浴,让梅正奇去御书房把朕案头上那半打折子拿过来!”

    宫女们自然不会劝他什么,一个跪下去伺候他穿鞋,另一个已经转身出去,吩咐了人准备洗澡水,又去找梅正奇。

    梅正奇一直都是等皇帝睡了才自己回去睡的,这也才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听说皇帝找,也是睡意全无,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三更半夜,皇帝寝宫的灯火于无声中点点明亮起来。

    先是如偶尔的点点星光,再然后蔓延开来,在一片黑压压的宫殿群里,成了金碧辉煌,鹤立鸡群的殿堂。

    案头的灯火无声的燃。

    梅正奇抱着拂尘,强打精神侍立在侧,却忍不住的偷偷侧目去观察。

    自从拿了常贵妃给他的那瓶药,他就总是做贼心虚,唯恐皇帝别是真要出什么事。

    可是皇帝的神色如常,完全不像有事的样子。

    时间在烛芯上一点一点的燃过,眼见着外面的天色渐渐地转明,梅正奇悄然退出去,查看御膳房备膳的情况,又掐着时间回来。

    彼时皇帝还是眉头深锁,正在案后聚精会神的看一封折子。

    “陛下,先用膳吧,过会儿就该上朝去了!”梅正奇试着小声的叫他。

    皇帝明显是在走神,闻言抬头,好像这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显得分外疲惫,同时口中也没什么滋味,这一看外面,就又失神了。

    “陛下?该用膳了!”梅正奇又叫了一声。

    皇帝再次收摄心神,却是摇了摇头道:“回来再说吧!”

    言罢,方才搁了笔,扶着桌子起身。

    梅正奇本来是要过去收拾桌上的折子,这一看才发现其实他案上放着的一直就只有那一封折子,其他的都还摆在旁边,动也没动。

    梅正奇能认得几个字,虽不懂政务,但是一眼看过去却知道那也不是要紧的奏章。

    也就是说,不是折子难以处理,而根本就是皇帝没看进去。

    这边他正诧异呢,冷不防刚起身的皇帝脚下一个不稳。

    “陛下小心!”他赶紧伸手去扶。

    皇帝却先一步又按住了桌角,挥挥手,示意他不要碰自己。

    梅正奇的一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他想起了常贵妃给他的药。

    皇帝自己站在那里缓了会儿,就又缓慢的直起腰来,进了内殿。

    马上有宫女进来伺候他换上龙袍。

    梅正奇吩咐人备好了辇车等着。

    皇帝今天没吃东西,出来的时间稍微早了些,站在寝宫门口看了眼天色,随后下了台阶却是直接绕开了辇车徒步往前走:“时间还早,走一走吧!”

    梅正奇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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