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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爷他有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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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婕妤是慌了,苦苦哀求咱家请你来。”王国安横了她一眼,“但这事儿是稍不留意就会受牵连的事儿,咱家怎么可能因为她哀求两句,就拉你下水呀?”
竟然不是因为吴锦宜的缘故?
“我与吴婕妤在寿昌宫的时候,就有很深的交情,她有急难,于情于理我也该帮她。”严绯瑶冲王国安笑了笑,“不论为何,还是要为此谢过公公。”
王国安垂眸看她,撇了撇嘴,“你倒会避重就轻,咱家都说了不是为她……莫不是你猜出来了?咱家叫你来,乃是因为圣上昏昏沉沉的时候,一直叫你的名字……”
严绯瑶瞪大眼睛,惊退一步,“王公公昨日伺候太累了,必是听错了!”
王国安还要说话。
严绯瑶却立即说,“既然太医说与吴婕妤无关,还是赶紧送她回去吧!婢子这就安排!”
“诶,你……”王国安话没说完,严绯瑶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王国安站在原地,眯着眼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严绯瑶这边儿才安排好轿子命宫人把吴锦宜送走,那边太后就闻讯赶来。
晚一步就要当面撞见。
夏侯太后可没有太医们那么好打发,她才不管是不是吴锦宜的错,既是撞上了,那必然要一顿呵责惩治。
倘若叫太后知道吴锦宜与严绯瑶关系好,说不定惩罚还会更重些。
严绯瑶在心里暗自庆幸。
太后看过了圣上,却是冷喝,“严司殿呢?”
“昨夜不是严司殿当值……”王国安在太后面前想要维护她。
夏侯太后却不管那些,“她不是御前司殿吗?不是她当值哀家就问不得她了?”
严绯瑶担心王国安也因为她受责备,连忙进殿上前,“婢子在。”
“你整日在圣上面前伺候,怎么偏圣上生病的时候,你就不在跟前呢?”夏侯太后抻了抻袖口,神色冷然,“哀家听过的道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刚刚听太医说,圣上突然病倒,也是平日里劳累过度。你既有医术在身,平日里就没有察觉圣上龙体不妥吗?非要到圣上病了才知道吗?圣上劳累过度,你这御前之人就不知规劝吗?”
夏侯太后顿了顿话音,突然加重语气,猛拍了一下四方几,“要你何用!?”
严绯瑶脸上一怔,她引导那些太医的断症措辞时,可没想到这样几句歌/功/颂德的话,竟然还能牵连上自己?
王国安在一旁,也是一脸不妙的表情。
夏侯太后却是做事果断,“来人,把严司殿给拖下去,责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圣上身边之人,最该关心的就是龙体安危,她却一位奉承,毫不知何为忠心!”
圣上昏沉不醒,太后一家独大,她懿旨一下殿外的侍卫虽犹疑,却也不敢违背。
王国安急的头上冒烟儿,却不能公然与太后对着干。
严绯瑶倒是没挣扎,她暗自在心里琢磨着……也不知这手环在挨打上有没有功效?就算不能给她个金刚不坏之身,起码也叫她挨过打之后,能恢复的比常人更快吧?
第208章 本王就是目中无人
字数:2210
侍卫把严绯瑶拖出太和殿,预备拖到刑房打人。
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却是疾步从殿里出来,喊住众人,“太后娘娘吩咐,不用去别的地方,就在这里打。”
她指挥着,叫人把杖刑用的条凳摆在殿前的一片汉白玉铺就的空地上。
周遭有许多宫人,还有一大群的太医,此时太和殿前头却静的鸦雀不闻,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严绯瑶。
静了片刻,便有人禁不住嘀咕,“这女子昨日在前朝还出尽了风头,备受推崇,甚至连大臣们都争相向她敬酒……”
“祸福就在旦夕之间呀!昨日得宠,并不代表今日还能盛宠不衰!”
“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个女孩子呀!还是御前的女孩子,若是在众人面前被执行了杖刑,她日后还怎么做人呢?”
……
此言一出,太和殿更是弥漫着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氛。
杖刑是要脱了裤子打的,否则皮开肉绽,衣服的纤维就会被打进皮肉之中……一个女孩子被当众脱了裤子挨打?
就算杖刑不要了她的命,这丢脸跌份儿的事儿,也直接羞杀了她吧?
那些于心不忍的太医们纷纷进了偏殿,故意躲开了不看。
宫人中与严绯瑶交好的也纷纷主动回避。
“不必了!”严绯瑶见两个嬷嬷要上前扒她衣裙裤子时,立时高喝一声,“穿着衣服打。”
“严司殿真是年轻啊!”嬷嬷小声规劝道,“以前不是没有这种先例,有宫女害怕丢人,就穿着衣服的。最后人是没打死,挑出皮肉里的碎布时,也咬着牙,疼晕了几次,生生忍过来了……最后却还是因为没挑干净,伤口一直长不好溃烂发热,不治而亡了!”
严绯瑶闻言身形一震,耳中反复回荡着“不治而亡”……
原来夏侯太后如此记仇,她根本不是想警戒自己,惩治自己……她是想借机直接铲除了自己呢。
“没关系,生死有命,死活不是我能决定的,但要不要受这份屈辱,却还是我可以选择的。”严绯瑶冲两位嬷嬷福了福身,“还求嬷嬷宽仁,叫我保留着尊严在这太和殿前。”
嬷嬷们知晓杖刑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并非圣上的意思。
圣上这会儿没醒,但醒过来之后算后账怎么办?严绯瑶在圣上面前得宠,圣上不能寻太后的麻烦,寻她们几个奴才的麻烦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嬷嬷不说话,垂头退到一旁。
严绯瑶被按在长凳之上,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只听一旁行刑之人高高举起刑杖,在她耳畔带起疾风。
“怎么没扒衣服?”大宫女厉声问道。
“严司殿可是圣上面前的人,圣上这会儿没醒,但太医们的药端上来,圣上很快便会醒来!”王国安恰从殿里出来,声音冷冷的朝那宫女说道。
大宫女轻哼一声,总算有所收敛。
严绯瑶闭着眼,感受到刑杖带来的疾风已经狠狠的落在了她的大腿根儿上。
刑杖还未实在落下,她已经疼得浑身发颤。
只听“咚——”一声闷响。
太和殿像是骤然被按下了暂停键,静的诡异。
唯有闭着眼老实趴着的严绯瑶,不知发生了什么。耳中听得声音,身上却没觉得疼?
她静待了片刻,忽听殿前空地上传来呼呼啦啦行礼问安的声音,“见过楚王爷——”
严绯瑶猛地睁开眼睛,刑杖与握着刑杖的侍卫倒在她一旁。
那侍卫翻身跪起,朝她后头行礼,以额头触地。
严绯瑶扭头往回看,萧煜宗沉着脸走上前来,“还趴着做什么?起来。”
严绯瑶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快,不知是紧张,还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虽觉得这样见面的“姿势”很有些尴尬,但她还是麻溜的从长凳上翻身起来,福身朝他行礼。
“严司殿御前侍奉,谄媚不忠,乃是太后亲自下令要罚,”大宫女脸色微变,“楚王爷莫不是要袒护这宫女?”
“本王就是袒护又如何?一个宫女要来审问本王?”萧煜宗冷冷问道。
宫女神色一僵,立时低头退了一步。
她趁着萧煜宗低头与严绯瑶说话之时,立即逃进了殿中。
萧煜宗领了严绯瑶进殿,“圣上身体要紧,旁人怎么说都不重要。”
严绯瑶低声“嗯”了,随他迈步入殿。
夏侯太后立时从内殿冲了出来,冲着萧煜宗喝道,“你的狼子野心果然遮掩不住了吧?哀家早就怀疑这严司殿是你安插在圣上面前的眼线!否则你为何不分是非黑白的维护她?”
“圣上醒了吗?”萧煜宗像是没看见夏侯太后的人,更是对她愤懑的声音置若罔闻。
“还没有。”王国安连忙躬身回答。
“太医开的药煎好了吗?”萧煜宗问。
“已经在煎,就快送来。”王国安又答。
“叫太医们都过来正殿,在正殿之外殿候着。”萧煜宗吩咐。
王国安立即躬身应了,去叫人从偏殿里过来。
夏侯太后被他全然无视,气得脸色涨红又发紫,“哀家与楚王爷说话呢,楚王爷好生的目中无人!”
“是,本王目中无人,本王如今眼里只有圣上的身体,衍六是本王一手扶持到现在的,他年纪轻轻,却忽然病倒。本王心急如焚,除此以外,本王什么都看不见!”萧煜宗一双眸子,冷冷的回望着夏侯太后。
夏侯太后被他看得脸色一僵,不知是怕,还是怎的,她竟一时词穷,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萧煜宗领着严绯瑶又到内殿,站在龙榻一旁,低声问,“他病的怎样?何时醒来?”
“圣上年轻,本就肝阳盛,肝火很旺,脾胃湿热,加之昨夜过度饮酒,又行……呃,助长火势,就像是当泼水灭火之时,却泼了一盆子油上去,所以就火大上攻,气郁昏厥。”严绯瑶声音很轻,“不过王爷不必担心,年轻的好处就是病的快,去的也快。太医们一剂猛药下去,两天圣上就能生龙活虎了。”
“那就是,没有大碍?”萧煜宗眼眸沉凝,他听的很认真,深邃的眼眸里尽是关切。
严绯瑶心底不由一软,“楚王爷是真的很担心圣上啊。”
对一个人发自内心的爱护关切,是装不出来的。
萧珩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时候,萧煜宗对他有一些的不满和责备。
就像一个严厉的父亲看着自己顽皮不懂事的孩子。
可一旦这个孩子病了,父亲慈爱的一面就会彰显无疑。
不论这一对叔侄平日里是如何的不和睦,但事情来临,萧煜宗眼底全然是对侄儿的关心担忧。
“药来了……”王国安在殿外高声道。
第209章 趁机铲除异己
字数:2178
萧煜宗扬声叫人进来。
夏侯太后也跟进内殿,她抢到龙榻旁,端过药碗,“扶起圣上来,哀家亲自来喂药。”
大宫女连忙上前帮忙,但她从未这样近的触碰过圣上,颇有些畏首畏尾。
王国安悄悄的看了萧煜宗一眼,叫了两个小太监上前。
日常就在萧珩身边伺候的太监稳稳当当的把圣上扶了起来,在他背后垫了厚厚的枕囊。
夏侯太后舀了一勺药,却吹也不吹,就往萧珩嘴里塞去。
严绯瑶张嘴要提醒她。
萧煜宗却冲她摆了摆手,叫她不要开口。
“嘶……”萧珩昏迷着,身体却对“烫”仍有反应,他被药烫了嘴,皱起了眉头,扭开了脸。
夏侯太后飞快的瞟了眼在一旁站着的萧煜宗与严绯瑶,不忿的气哼一声,扳过萧珩的头,这次,她记得吹凉药汁,送到萧珩嘴边。
萧珩许是被烫怕了,紧抿着嘴,无论怎么都不肯张开。
夏侯太后脸面窘迫,低声哄劝,“珩儿,张嘴……是阿娘,阿娘喂你吃药呢,吃了药,病就好了……”
她声音尴尬僵硬,更多的是气愤不甘,却不是温情。
严绯瑶看的有些着急。
“你去。”萧煜宗忽然看着她说。
严绯瑶微微一愣,他这么做不是故意给夏侯太后难堪的吗?一个母亲都喂不进去的药,宫女若是喂进去了,夏侯太后这么好强的人,她怕是会很没面子吧?
“圣上已经过了弱冠之年,究竟谁对他好,谁是不忠的,圣上心里岂会没有数吗?”萧煜宗哼笑一声,“与他关系亲密的人,不一定真的就亲密。不相干的人,也未必真的就不关心。”
夏侯太后脸面一僵,“你……”
萧煜宗这是讽刺她刚刚说严绯瑶不忠,要打她板子的事儿呢。
“咣当”一声,夏侯太后把药碗扔回到漆盘之上。
碗晃了晃,浓黑的药汁洒出来一些。
严绯瑶上前端过药碗,同样舀了一勺,滴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萧珩嘴边。
“大臣们还在等着圣上批阅奏折,圣上怎好一直躺着呢?您若实在累了,不如把奏折都挪去内阁,叫内阁的几位大臣轮番批阅,最终整合意见,呈给圣上看。”严绯瑶轻声说着,“如此圣上就能好好休息了。”
“不成……”萧珩眉心蹙的更紧,潜意识下却张嘴回答。
严绯瑶顺势把药送入他口中,“这药很苦,但见效快,圣上若是吃了药,过不多久就要好起来了。不如不吃,还能多睡一阵子。”
萧珩皱了皱眉,抿着嘴。
殿里所有的人,包括萧煜宗都凝眸看着她。
她这言语刺激的办法,对一个昏昏沉沉的人真的有用吗?圣上还能被她几句话激的起来吃药么?
严绯瑶却不管众人的看法反应,而是趁这时候把药碗里的汤汁都吹凉了。
“吃……”萧珩终于在众人注视之下,龙唇轻启,轻轻吐出一个字来。
严绯瑶立即把药碗送上前去,微微倾斜。
“咕咚咕咚……”一碗苦兮兮的药,很快见了底。
萧珩的脸却舒展开来,紧蹙的眉头也放松了。
他头一歪,似乎真的沉沉睡着了。
王国安连忙撤去枕囊,停了片刻又叫太医过来看。
“药生效还得有一段时间,圣上竟然肯主动配合服药,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太医们欣慰说道。
萧煜宗冷笑看着夏侯太后,“做母亲的却还不如一个宫女知道圣上的心意,这做母亲的得多失职?”
夏侯太后仰着她高傲的头颅,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尴尬转为漠然,“哀家只是不屑于逢迎罢了,哪有小人擅长恭维?”
“体贴圣上心意的,就是小人吗?”萧煜宗撇了撇嘴,“那臣子里的小人可就太多了。这话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告诉臣子百姓,做人做事,不要顺着圣上的意思,而是要悖逆圣上?”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哀家没有这么说!”夏侯太后气急,脸色难看。
“顺着圣上心意的,就是谄媚逢迎,逆着圣上心意的倒是忠君之人。”萧煜宗摇了摇头,“这帝王究竟是多昏聩无能,天怒人怨?”
夏侯太后气咻咻的抿着嘴,再不与萧煜宗争辩,惟恐再掉进他话的坑里。
她拂袖去了西侧殿,关起门来在里头休息。
按说萧珩服了药,过不了半个时辰就该退热清醒了。
可这里里外外许多的人恭候着,侯了半个时辰又添两刻,萧珩却仍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叫太医们一查,“竟比刚才更热了!”
萧珩不但体热没退,反而身上比刚才还要烫手,烫的他竟口中呓语不断,样子颇有些吓人。
夏侯太后也坐不住,她亲自探了萧珩的温度,怒斥太医,“朝廷养着你们,是叫你们吃闲饭的吗?圣上不是劳累过度了吗?连这点病都治不住,要你们何用!”
她当即就要惩治太医,余光却瞟见萧煜宗一身冷气的站在一旁。
夏侯太后眉头一跳,目光却猛地转向严绯瑶,“刚刚是你喂圣上的药,说!你这贱婢,是不是你在药里动了手脚?!”
严绯瑶正垂眸凝神思索着圣上的病情,不防备突然一盆脏水兜头泼上来,她抬头有些懵然的看着夏侯太后。
“药还过了夏侯太后的手呢。”萧煜宗提醒道,“喂药之时,太后就在一旁看着,她能不能动手脚,太后岂会不知道?”
“皇帝是哀家的孩儿,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哀家就是自己受害,也不会去害自己的孩儿!”夏侯太后气急反笑,“楚王爷这话也太牵强可笑了吧?”
萧煜宗冷哼一声,没理会她,却是叫王国安招呼众太医重新辩症。
夏侯太后心气儿极为不顺,昨日她就在楚王爷面前吃了碰。今日又一再被他挫了锐气,有关她自己孩儿的事,她岂能听萧煜宗摆布?
“来人,传哀家旨意,将这些庸医都投入大牢!另外从太医院召集太医过来辩症下药!”夏侯太后厉声吩咐。
太医们大惊失色,呼呼啦啦跪了一地。
萧煜宗神色冷寒,“夏侯太后居心何在?从你到太和宫,可曾为圣上的病情真正担忧过一刻?先是责罚圣上身边得信任的严司殿,后又惩治太医院里极力救治的太医们。你这为母心,好生刚强啊!”
“你……你这是什么话!?”夏侯太后脸色一变。
“太医们都极力想办法医治圣上,夏侯太后却只想着如何趁圣上病倒之际,铲除异己?”
第210章 所以你,准备好了?
字数:2135
夏侯太后顿时一慌,“铲除异己”几个字,惊得她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哀家最关心的自然是圣上的龙体安危!圣上的命就是哀家的命!”她抬手指着萧煜宗的鼻子,“这些庸医分明治不了病,你却仍旧要用他们,哀家看,是你、你想耽误圣上的病情!”
太医们跪趴在地,脸色苍白,却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神仙吵架,凡人受罪。
夏侯太后与楚王爷吵赢吵输,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十几条性命啊!
原本不是什么棘手的大病,太医们反而越发拿不定主意,这会儿却也更加不敢放弃。
楚王若是放弃,不过是换人来医治圣上罢了,他们若是放弃,可能放弃的就是活下去的机会呀!若夏侯太后一怒之下,再按给他们一个耽误圣上治病,危害龙体健康的罪名……
太医们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寒颤,“从脉象上看,用药没有错……发热也是身体自己的一个自愈的反应。”
“关键是圣上没醒,还呓语不断,岂不叫太后觉得病情加重吗?”
“药既没有错,是该醒过来才对……先前用药过于保守,圣上毕竟是二十多岁的青壮年,这药量太小了。”
“嗬,胡太医竟还要加大药量不成?”一旁的太医纷纷变色。
严绯瑶听的着急,她垂头退进内殿,在王国安的允许之下,她悄悄靠近龙榻,偷偷摸上萧珩的脉门。
“怎样?”王国安急切问道。
“太医们的断症是不错的,但圣上的情况有些复杂,”严绯瑶低声说着。
她话未说完,外殿却有个女人的声音,忽然拔高——
“哀家看来,就是楚王你要害死我皇儿!你要害死萧珩!王爷的身份地位已经没法儿满足你的胃口!你要谋权篡位!”
外殿内殿霎时静的惊人。
连呼吸声都听闻不见了……
严绯瑶与王国安也瞪大了眼睛,彼此对望着,心里一时慌乱。
这话无疑是在摸老虎的屁股啊!
萧煜宗若是没有这等心思,他岂容的下旁人诬陷他?必要怒极!他冷面阎罗,恶毒王爷的诨号岂是说着玩儿的吗?说不定又是一场宫变啊!
他若真有这心思……当年的太子挡不住,如今的夏侯太后又岂能挡得住吗?
霎时的安静之下,夏侯太后也从冲动之中醒过神来。
她不禁有些后怕……身子都颤起来。
“圣上,圣上您说什么?”严绯瑶在一片寂静之中,忽然急声问道。
她这打破死寂的一嗓子,顿时叫外殿的气氛一震。
王国安惊恐的瞪眼看她,压低了声音问,“圣上哪里说话了?你不要命了吗?”
严绯瑶却并不理他,倾身趴在萧珩嘴边,一副凝神听他说话的样子。
“圣上要单独与楚王爷说几句话,其他人不得打扰!”严绯瑶一本正经的看着外殿涌入的人。
“你胡说!哀家不信!”夏侯太后瞪眼怒喝,脚步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顿。
萧煜宗迈步上前,冷冷吩咐,“除了御前伺候的,其他人出去。”
“你想做什么?!”夏侯太后攥着拳头,怒目看他。
萧煜宗有几分不屑,更多的是冷嘲,“本王若想做什么,你真拦得住?”
夏侯太后一震,似是想起她刚刚冲动说出的话,脸面一片惨白。
萧煜宗俯身就近萧珩。
夏侯太后还要往前,脚步却沉甸甸的踉跄了一下。
她身边的宫女连忙搀扶她,拽着她的袖子小声劝道,“太后娘娘,先出去吧,等圣上好一些会见娘娘的……”
夏侯太后心虚气短,终于是被宫女给扶了出去。
萧煜宗上前凝眸看了看萧珩,眼底一暗,转眼深深看向严绯瑶,“你骗我?”
严绯瑶膝盖一软,朝他跪了下来,这纯粹是被他一身强压悍气给压弯了腿,“不是有意欺骗楚王爷,只是怕楚王爷在这时候大发雷霆。毕竟先前乃是王爷说,如今最要紧的是圣上的安危,不是处罚。”
萧煜宗盯着她看了片刻,“你怕我动怒,杀了夏侯家那个愚蠢妇人?”
夏侯太后到了他口中,竟然成了愚蠢妇人……此时狂傲不羁的才是真实的他吧?
那个谦逊沉稳,甚至有几分儒雅之态的楚王爷,见面满口客气的“太后”尊称,多半是在顾及着萧珩的脸面,不想他做儿子的尴尬吧?
如今萧珩昏迷着,夏侯太后又一再挑衅他的耐性,他终于不想再给这个面子了。
“太后只是妇人,她不过是后宫之首,但圣上的安危,楚王爷的决定,却是关乎整个朝堂,整个大夏的百姓民生。”严绯瑶颔首说道,“圣上的身体已经够叫楚王爷担忧了,小女只是不想别的事情再在这个时候叫王爷分心。”
萧煜宗盯着她看了片刻,“她说本王是为了谋权篡位,这说法也不是她一家之言。你倒说,我为萧珩的身体担忧?”
严绯瑶猛地抬起头来,“王爷要夺权,岂不早就夺了吗?何需等到今日啊?”
昔日朝中大臣都支持他,推拒他问鼎大宝之时,他不肯称王称帝。昔日萧珩还乳臭未干,胆气不足,万事仰赖他的时候,他不独揽大权。反而有心培养他,一点点将权利交托在他手上。
如今萧珩已经长大,越来越体会到权利地位的好处,把朝中的老臣渐渐替换掉,注入新鲜的,忠于他萧珩的血液……
萧煜宗这会儿才想起来要夺权?他得是有多迟钝?
萧煜宗仰着脸呵呵的笑起来,“本王帮过的人不信我,本王扶持的人不信我,倒是你……”
他一开始最是怀疑,掳掠她去,甚至想杀了她……她竟然最相信他?
“圣上原本不是大病,只是太医们用药太过谨慎保守。”严绯瑶说道,“但圣上病的急,所以医治之法也要又准又狠,小女有把握,一套针法之后,圣上即刻可以退热好转。求王爷让婢子试试?”
萧煜宗凝眸看她,“如此以来,你的医术就彻底暴露了。那些先前防备你的人,日后更会嫉恨你,欲要除你而后快。”
严绯瑶抿了抿嘴,忽而抬头朝他笑,“是我一开始想错了,我以为只要低调做人,就能安稳度日。但其实,乘着凤凰王鸟的轿子入宫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上天没有照我的意思安排。”
“所以你,准备好了?”萧煜宗沉声问道。
第211章 顶住流言力挺她
字数:2148
严绯瑶重重的点头,正准备语气高昂的来一句,“我不怕前头的挑战和困难,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上天这次倒是没给她机会。
殿外传来宫人唱喝的声音,“太皇太后驾到——”
严绯瑶暗自咋舌,连太皇太后都给惊动来了,萧珩这一病,可真是病的不轻。
“楚王呢?”太皇太后在殿外问道。
萧煜宗提步出了内殿,外殿中一阵热闹。
严绯瑶在内殿中预备她的金针,又提笔蘸墨,重新调整了太医们开的药方。
她耳朵一动,外间并不响亮的说话声,却是震动了她的耳膜。
“哀家听说你把揽着太和殿,连夏侯太后都不叫近前?”太皇太后质问自己的儿子。
萧煜宗漫不经心道,“母亲的消息真是灵通,我这边才把她‘请’到偏殿,您就来了。”
“你糊涂啊!”太皇太后急声说,“她是皇帝的生母,你把她赶出去,叫外人怎么想?外人岂会不说,你是想夺权吗?”
“她在这里聒噪,恐吓太医,叫太医们战战兢兢,对治病不利。”萧煜宗对自己的母亲还算有耐心。
太皇太后却哼了一声,“她聒噪不也是担心皇帝吗?太医们治不好病,是他们医术不行。换了其他太医来就是。太医院养着他们,是叫他们为皇家效力的,不是把他们供起来的!”
严绯瑶凝神伸长了耳朵,外间却一时安静,听不到动静。
“母亲说完了吗?”萧煜宗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说完了还请到偏殿等着吧,萧珩有消息,您也好尽早知道。”
他起身想内殿走来。
“你连哀家都要逐出去?你这般强势霸道,难怪人人都说你是要夺权!自打先皇崩了,你还把谁放在眼里过?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母亲吗?”太皇太后毫无预兆的动了怒。
严绯瑶脸上一紧……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毫无缘由的。包括太皇太后这不满的情绪,必然也已经早有积蓄。
萧煜宗哼笑一声,“不是人人都说,是母亲自己觉得,我想要夺权吧?这么着急的从长乐宫里赶过来,是怕我夺权之后,把你们都赶尽杀绝吗?”
“你……”
“母亲放心,我就算夺权,也不会对自己的生母下手的,”他冷笑一声,“不像有些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可以对亲骨肉下手……”
“你……你说什么?”太皇太后声音一紧,有些变调。
萧煜宗阔步走进里间,看了严绯瑶一眼,“有把握吗?”
严绯瑶屏住呼吸,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有!”
“把太皇太后送去偏殿,换严司殿来为圣上医治。”萧煜宗缓缓说着。
太皇太后不知是气还是惊得,被人强行搀扶出去,竟然一言未发。
“求楚王爷准许我为圣上行针,不消两刻钟,即可退热。”严绯瑶呈上她改过的药方,“按此方抓药,一剂药下去,圣上必要清醒了。”
萧煜宗看着那张被她添添画画,改过的药方,“你不是急功近利的人,今日忽然这么做,为了什么?”
严绯瑶愣了愣,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医治萧珩呀!
萧珩越早醒过来,越好为萧煜宗证明清白,证明他从来没有加害萧珩的意图呀!
“你为了我?”萧煜宗忽然提步靠近她,低头问道。
严绯瑶心头一跳,险些在他专注的眼神,幽幽的语气蛊惑之下,顺口承认了。
她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小女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小女乃是御前之人,为圣上尽忠职守,是应当应分的。”
萧煜宗盯着她看了片刻,忽而转开视线点了点头,“好,尽忠就好。”
他转身去外殿叫太医们退到另一偏殿里等着,既是要叫严绯瑶动手医治,就不用太医们在这里指手画脚了,免得意见相左,再起了分歧争执。
太医们担心自己的性命安危,连声劝晋王,“严司殿医术如何尚且不说,她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楚王怎可轻信她?”
“圣上龙体矜贵,集合整个太医院之力也是应该的,如何能叫一个御前司殿执掌大权?”
“求王爷以圣上的龙体为重,也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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