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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爷他有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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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乐声一起,舞姬们鱼贯而入,她也随着太监的指挥,奉着酒壶低头又进了金殿。
她垂着头朝萧煜宗的座位上走去,殿中乐声缭绕,舞姬们穿着轻纱薄衣,踩着乐点曼妙而舞。
轻纱随着她们的动作,柔美飘扬,直叫殿中的这些男人们伴着乐声看的如痴如醉。
纪玉婵朝萧煜宗的脸上瞟了一眼,他清隽的面庞冷冷淡淡,虽然他也如同旁人一样,正在看着场上的舞姬,可他的眸子却很冷,并没有旁的男人那般痴迷之色,甚至连赞赏都乏淡。
纪玉婵心头一热,她眼里这男人哪里都好,就连此时的冷淡都是好的。
倘若他也像别的男人一般,恋色温柔,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对他如此痴迷。
她看呆了片刻,余光瞟见别的宫女已经持着酒壶为主座上的人斟酒,她也上前,正要在萧煜宗的食案旁跪坐下来。
萧煜宗却抬了抬手,纪玉婵不明其意,微微一愣。
他后头站着的沈然却上前一步,伸手挡住纪玉婵,“交给我。”
沈然要拿酒壶,纪玉婵猛地退了一步。
她奉酒进来可不是为了递给沈然的,她乃是为了寻找机会亲近他,好亲自向他道歉,向他解释的!
“不敢劳烦沈宿卫,此等事交给婢子做就成。”纪玉婵垂着头低声说道。
“我家王爷不喜欢旁人靠近。”沈然面无表情,也不知认出她没有。
纪玉婵急的咬牙,他不喜欢人靠近,怎么严绯瑶的座位要设在他旁边的时候,也不见他反对?
“严司殿坐的似乎比婢子距离更近吧?”纪玉婵小声咕哝了一句。
沈然没有听清,不悦的又伸手向前。
耳朵灵的萧煜宗却是听见了,他冷笑一声,“本王担心纪尚宫再拿不稳,一壶酒砸在本王身上可不妥。”
纪玉婵闻言一僵,错愕抬眼向他看去……刚才那一幕,他都看见了?不但看见,他也认出她了?
楚王爷一直备受关注,虽然这里的动静不大,但是殿中的朝臣以及御座上的萧珩,都已经侧目朝这边看过来。
纪玉婵有些窘迫,她怕被人认出来,却又不甚甘心。
“把她桌上的酒拿来。”萧煜宗忽然转头对沈然吩咐。
沈然也不犹豫,伸手就把严绯瑶桌上的烈酒拿到了萧煜宗的食案上。
严绯瑶微微一愣,错愕的抬眼瞟了眼纪玉婵,又看向萧煜宗。
“女孩子喝烈酒不好,你吃些果酒就行了。”萧煜宗在外人面前,淡漠清冷,惜字如金。
但他竟然这么耐心的对一个婢女、一个山匪出身的婢女说这样关切的话?!
纪玉婵脑袋里嗡的一声,当即就要炸了!严绯瑶她凭什么?!她凭什么得到楚王爷如此特殊的对待?她凭什么刚入京不久,刚认识楚王爷不久,就得到他这样的关注优待?
自己已经默默的喜欢他多少年了?却在他这里连个好脸儿都没有得到?
楚王爷一定是故意的!她来上酒,他不叫靠近,反而故意要了严绯瑶的酒来恶心她!
“挡着本王欣赏舞曲了。”萧煜宗冷漠说道。
“你还不退下?”沈然立刻蹙眉驱赶纪玉婵。
她不是要扮作宫女嘛,萧煜宗分明已经认出了她,却还把她当宫女对待。
纪玉婵强压着满心的怒火,“还请沈宿卫奉酒。”
“已经有了,看不见么?”萧煜宗看也没看她,兀自拿过严绯瑶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第204章 下毒害她?天真!
字数:2223
纪玉婵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进退维谷。
先前沈然要接过她奉上的酒,她不给;这会儿她已经不求靠近,主动要给沈然了,萧煜宗却用严绯瑶的酒把她挡回去,连她奉上的酒都不要了!
屈辱的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如何能忍得了自己在严绯瑶面前被这样的践踏。
她把自己的真心捧在他面前,他竟看也不看!几次三番的捧着严绯瑶来打压她!
其他奉酒的宫女都已经陆续退了出去,唯有纪玉婵僵着脸和沈然对持着,越来越多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
虽说女子不常出门,但毕竟还是在一些宴席上见过的,有些大臣眼尖,“咦,那看着怎么像是纪家的四小姐……”
大臣们彼此交头接耳,连舞姬妖娆妩媚的舞姿似乎都没有那么吸引人了,反而是大殿这一侧的热闹更好看些。
纪玉婵习武之人,自然也察觉了周围越来越多的视线。
她赶在纪元敬忍无可忍正要起身之时,终于低头躬身,退出了金殿。
临出门之前,她猛然抬头,狠狠的剜了严绯瑶一眼。
惊得严绯瑶刚夹起的一只光明虾炙都“啪嗒”又掉回了盘子里……她侧脸向外看的时候,纪玉婵已经退到了殿门外头。
严绯瑶摇了摇头,她可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什么都没干,什么也没说,更不曾主动招惹谁。
近旁的夏侯文婧借着给韦亦鸣倒酒的机会,就近她问,“纪家小姐怎么对你那么大敌意?”
“某些人是祸水。”严绯瑶低声回道,“我是无辜被殃及的池鱼。”
夏侯文婧闻言瞟了瞟首位上座着的那尊大佛,抿嘴一笑,“也不怪纪玉婵嫉妒你……”
严绯瑶瞪眼,“你是谁的朋友啊?”
夏侯文婧眉眼含笑,“我对事不对人,楚王爷在京都的名声是什么样,你也知道。除了纪小侯爷没听说他跟谁特别亲近的,铁面阎罗就是他没错了。坊间甚至因此还传出他跟纪小侯爷是……”
夏侯文婧话没说完,却是胆怯的缩了缩脖子,惟恐被某些人听见似得,飞快的朝首座瞟了一眼。
见那人正专注品菜,连看也没往这边看,她才壮着胆子继续说。
“但眼见楚王爷处处维护你,连纪小侯爷的面子都不卖,甚至当面叫太后下不来台,我若是纪玉婵,也嫉妒死你了。”
韦亦鸣这时候却突然探过脑袋来,“你嫉妒谁?”
夏侯文婧眼睛提溜一转,小狐狸一般,“我嫉妒你呀,这么好的我,竟然就被你给骗到手了,你说你多大的福气?”
韦亦鸣闻言开怀大笑,“是是是,值得嫉妒!这还要感谢妹妹,若不是妹妹鼎力相助,我哪能把这么好的你骗到手?”
说完,他举杯与严绯瑶碰了碰。
落在周遭一直观望的大臣眼中,则是严绯瑶不知说了什么,竟把韦亦鸣逗的无比开心,主动与她敬酒碰杯。
众人对严绯瑶这长袖善舞的社交能力,惊叹不已。
严绯瑶端着酒杯压低了声音说,“我祝哥哥嫂嫂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那我是不是也得喝一杯?”夏侯文婧歪了歪头。
韦亦鸣立即瞪她,“女孩子喝什么酒?要喝也只能在我面前喝,现在这么多男人,不许喝!”
他语气满满都是大男子主/义的霸道蛮横。
夏侯文婧却是嘿嘿一笑,满脸小女人的幸福满足。
严绯瑶与韦亦鸣连砰了两杯,杯杯见底。
她饮的是果酒,且以她的酒量,连吹两壶也跟喝菠萝啤一样,一点事儿都不会有。
沈然却在她另一侧低咳一声,暗示她看楚王爷的脸色。
“严司殿酒量好,与本王喝两杯?”萧煜宗漫不经心的语气不辩喜怒。
但从沈然使劲冲她眨眼的频率上看,王爷说的应该是反话。
严绯瑶赶紧放下酒杯,“不敢不敢,小女没什么酒量,幸而果酒不上头。”
萧煜宗也未勉强,他甚至自始至终都没去端酒杯,可见不是真的要与她喝酒。
这时场中的舞姬已经退了下去,上场表演的乃是民间最爱看的杂耍。
表演的艺人手里握着几根细杆子,杆子顶上顶着白瓷盘子,转着盘子稳步上场,这么一亮相就是一阵的喝彩之声。
众人都被杂耍吸引去了目光,纪元敬却是眼皮子一跳,心下不安……趁着众人都不注意,他从一旁侧殿门悄悄出了金殿。
像是兄妹之间心有灵犀似得,他站在殿外廊间,皱眉凝神四下看了一阵子,阔步朝西侧耳房而去。
耳房的门紧闭着,外头没有守着宫人,里头也不听动静。
纪元敬却猛地推那门,吱呀一声门开了。
天光漏进,屋里头叮当一声脆响。
纪元敬阔步进了门,反手飞快的将门关上,绕过前头的架子,他像一阵风一样出现在架子后头。
架子后头藏着一个人,此时正脸色发白的看着他。
看清来人是谁后,架子后头那人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纪元敬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刚才受的教训还不够?非得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才满意?”
“哥哥放手!你知道因为她的缘故我受了多少屈辱?”纪玉婵的眼睛立时又红了,下巴上的线条也绷得紧紧的。
“我只知道你因为自己冲动的缘故已经惹了很多祸了!”纪元敬瞪眼,上下看着她的衣裳,“原本以你的身份,皇后也作得,现在却成了尚宫!你觉得尚宫很好听是吗?说白了不还是仆婢吗?”
纪玉婵咬着后牙槽,眼里尽是疯狂报复之意,“如果不是她,我绝不会沦落成尚宫!我已经是楚王妃了!”
“你魔怔了是不是?”纪元敬猛甩了下她的胳膊,险些把她甩到地上。
他眼睛一眯,瞧见她指缝里洒出些白色的粉末。
他立即沾了些那白色粉末在鼻端嗅了嗅,“什么东西?你下毒?!”
“哥哥胆怯,我却不怕她!大不了我和她同归于尽!也绝不让她踩在我头上得意!”纪玉婵咬牙切齿,“事发之后,我会自己向圣上交代,绝不牵连你们!哥哥安心做你的小侯爷吧!”
“你……”纪元敬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她的鼻尖,憋了半晌,想到妹妹这倔脾气,他只得转而道,“你若下手能得逞也就罢了,若是她没事,你自己却被发现,你还觉得这么做值吗?”
“我告诉你,她嗅觉极其敏锐,两三步之外就能辨别毒药,你还指望下毒害她?天真!”
纪元敬故意夸大其词,想要吓退妹妹。
他却是不知,自己这一番话,恰被窗外路过之人给听了去……
第205章 孙悟空的金箍棒
字数:2200
知道纪家兄妹功夫高,窗外那人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过多停留,略一揣摩便疾步离开。
纪元敬看着自家妹妹呼哧呼哧喘了一阵子气,似乎平静下来,才继续开口,“我求了圣上不要把你赐婚给楚王爷,你当真是为了叫你到圣上身边,为纪家博宠的吗?”
纪玉婵红着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不希望我夹在圣上与楚王爷这叔侄之间,到头来受苦的是我……”
“还有一个原因,我以往没曾与你说过。”纪元敬深吸一口气,“传言属实,楚王爷他不是洁癖不好叫人靠近,而是他怀剧毒……”
纪玉婵猛地推了哥哥一下,立时变脸,“你少骗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嘘……”纪元敬连忙比划,“这是真的,这也是楚王爷看重严绯瑶的原因,她能克制他身上的毒,旁人亲近他就死,唯独严家那女孩子例外。”
纪玉婵僵立当场,胸膛剧烈的起伏,脸色更是一变再变。她口中反复嘟囔着,“我不信,凭什么?为什么?我不信,你骗我的……”
纪元敬长叹一声,轻拍了拍她的肩,“不要再跟那个女孩子做对了,没必要……等到太皇太后的寿宴之上,我就求了恩典,叫你出宫……”
他原是劝她,却不曾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纪玉婵立时领会到另一层意思,“她可以克制楚王爷的毒,也能医治王爷的毒吧?难怪我先前试探她,说楚王爷接近她,是为了治病时,她脸色那么难看……”
“你试探她做什么!”纪元敬嘶了一声,暗自感叹女人真麻烦。
纪玉婵却转怒为喜,“不急,既然她还有用,那就留着吧。慢慢来……看谁笑到最后,看是谁为谁做了嫁衣。”
最后一句她说的特别小声。
纪元敬没听清楚,却是直觉不妙,他伸手去抓纪玉婵的胳膊。
被纪玉婵滑溜的鱼一般躲过,“哥哥叮嘱的,我都记住了,只要她不再来惹我,我只当看不见她就是。”
说完,她拍了拍手上还沾着的一点白色粉末,阔步出了耳房。
纪元敬看着桌案上的饭食,蹙眉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端着漆盘,绕了远道儿,把饭食都倒进了泔水桶。
处理好妹妹留下的烂摊子,他这才回到殿上。
却见殿上的气氛已经越发活跃热烈。
酒过几巡君臣们都喝嗨了,也就不讲究那么多礼仪规矩了。
场中有人弹唱,场外的大臣们起身相互敬酒。
众人先向楚王爷敬酒,不论楚王爷理不理会,敬酒那人都是先干为敬再去朝旁人敬酒。
严绯瑶是距离楚王爷最近的人,且她身边还有玄机阁的韦亦鸣。
原本不受重视的女孩子,这会儿可成了酒场上的大热门。
最是好脸面顾及身份的大臣们,这会儿却丢开了束缚自己的脸面,争相向严绯瑶敬酒。
“严姑娘真是鸿运当头无人能及,当年救了圣驾,如今又成了玄机阁的人,日后定然富贵全双!”
“严姑娘如今已经富贵双全了!还望向严姑娘借借光啊!”
……
敬酒的话越发客气,把她捧得高高的。
严绯瑶显然并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也不擅辞令,她僵着脸似乎并不想喝酒,也不爱听奉承之言,却无措的不知该怎么拒绝。
朝她敬酒的都是朝中叫得上名号的大臣,女孩子被众人恭维着,却像是被狼群环伺的小白兔。
纪元敬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上前替她解围。
却见她上座的人忽然起身,提步到她身边。
敬酒的众臣立即向后退了几步,脸色紧张。
“男人宴饮,女孩子在场倒是放不开,回去吧。”萧煜宗垂眸看着她。
严绯瑶立即松了口气,放下酒杯起来朝他福身。
“那道光明虾炙和橙酿蟹,叫御膳房再做两盘送到你住处去。”萧煜宗说着朝沈然抬了抬下巴,意思叫沈然去吩咐。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里飞快的揣度楚王爷的意思。
严绯瑶脸上更是惊讶,金殿上的菜上的很快,食案的大小却是有限,那个光明虾炙和橙酿蟹是她最喜欢的,还没吃够就被撤了盘子……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什么要的?”萧煜宗看了看她桌案上没动过几口的饭菜。
严绯瑶摇了摇头,“没有了。”
萧煜宗点了点头,挥手叫她离开。
大臣们的见状,自然不好再敬酒,纷纷笑闹着相互举杯对饮,遮掩尴尬。
严绯瑶刚从殿中退出来,夏侯文婧就跟了出来。
“你猜我刚刚去净房听到了什么?”夏侯文婧凑近她道。
严绯瑶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四下看了一眼,“听到什么?”
夏侯文婧抿了抿嘴,故意走到了四下视野开阔,旁人无法靠近了偷听的地方才压低声音道,“纪玉婵竟然想下毒害你,他哥哥警告她你能辨认毒药,叫她不要搭上自己!”
严绯瑶微微一怔,纪玉婵比她想的还要执着啊。
“我当她哥哥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个孬的!劝她不是劝妹妹改邪归正,反而是怕她白搭了性命却没能拖你下水!”夏侯文婧表情十分不屑。
她琢磨了片刻,忽而抬手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簪子,递给严绯瑶。
严绯瑶一愣,“我要你的簪子做什么……”
她话音未落,只听“蹭”的一声,却是脸面一惊。
也不知夏侯文婧在那簪子上如何一按,竟触动机括。
四寸来长的簪子霎时间变长的三倍,尖端锋利无比,无疑是一把能杀人夺命的利器。簪子尾端还有一个小小的凹槽。
“这里能放置毒药,你带在身上,有备无患。”夏侯文婧又轻轻一按,那只利刃瞬间变成了普通的簪子,看不出一丝异样。
严绯瑶暗自惊叹咋舌,“孙悟空的金箍棒呀!”
“什么东西?”夏侯文婧没听清。
“我说这东西好神奇,外观竟然一点儿看不出端倪,难怪人家说玄机阁打制的都是精品呢。”严绯瑶双手接过簪子,郑重其事的簪在自己发间。
夏侯文婧微微一笑,“好东西多了去了,我不知你处境这么危险,下次再带别的东西给你!”
见远处有宫人走来,夏侯文婧连忙朝她摆了摆手。
“你快回去吧,我还得去殿里伺候。”
严绯瑶目送她离开,自己也转道回了宫女的小院儿。
沈然当真送来了两盘新鲜热乎的光明虾炙和橙酿蟹,不止这些,还有从太后宫里讹来的一大袋子珍贵的药材,此时,也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她屋子里的桌案上。
第206章 出宫?宿醉!
字数:2200
严绯瑶看着那一袋子的药材心情大好,两眼放光的她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原本觉得美味鲜香诱人,可这会儿她全然没了吃东西的心思,只想赶紧把药材分拣出来,看看手环还能不能有那神奇的反应。
她心底的兴奋压抑不住,忙端了两盘子虾炙和蟹黄给青黛,叫她自己吃,或是分给旁的宫女都行。
严绯瑶却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如痴如醉的对着她铺了满桌子的药材。
当她开始分拣之时,手环果然又温热起来。
看来这手环不只是为研究新药,测试药性而研发,只要是有关药材、治病、解毒等等相关之事,它都有兴趣参与。
严绯瑶弄不清楚究竟是这手环在研发之时,就有如此强悍的功能有待实践。还是在她穿越的过程中,这手环也通过扭曲的时空,而突发异能。
那些都不是她如今关注的重点,她如今的全部心思都在药材之上。
她发觉自己专注之时,分拣的速度越来越快,愈发敏锐的不止有嗅觉,甚至眼力,手指触摸感知的能力,也都在提升。
她原本一点二的眼,现在也有一点五了吧?在提升不知会不会变成“千里眼”?
严绯瑶休息之时,暗自想着,自娱自乐的傻笑不已。
她除了低头低得脖子有些酸,颈椎略感不适以外,精神竟一点也不觉得疲惫。精力反而愈发旺盛。
待她终于捡完了大半袋子的药材,打着哈欠伸懒腰之时,扭脸儿一看窗户,“咦?已经晚上了吗?”
她揉揉眼,四下环顾,青黛不知何时进来在她屋里点了好几盏灯。
她太过专注自己的事情,竟然完全没发现。
且灯光不如白天的天光明亮,她也没察觉光线的变化,“这也许就是人常说的‘忘我境界’,上学时候如果能达到这种境界,现在我也是教授了吧?”
严绯瑶呵呵干笑两声,脱了衣裳躺在床上。虽不觉的累,觉还是要睡的。
哪知她翻来翻去,嗅着满屋子馨香的药香,怎么也睡不着。
“爷爷说的对,身体不想睡的时候,躺着也是浪费!”她掀开被子披衣起来,挑亮了灯,又到处许多药在桌案上,继续分拣起来。
漫漫长夜,对某些专注投入的人来说,不过白驹过隙。
咚咚的晨鼓从皇城墙头上传来,灯烛终于照亮了别人,燃尽了自己噗的一下子灭了,严绯瑶浑然不觉她竟生生熬了一夜。
“天快亮了吗?”她抬手揉揉脖子,又在风池风府穴上掐按了几下。
一面活动脖子,一面看着自己分拣出的药材,顿时成就感满满。
她抬手一看手环,险些笑出声,“两格!”
第一颗星星已经蓄满了两格,再来一格,首颗星就满了,不知这手环会不会再出现第二颗星星?那是不是就表示再次升级了呢?
“若是有机会试试现在手环的功效就好了!”严绯瑶一面收拾药材,一面兴奋的跃跃欲试。
她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有机会私下里见见楚王爷,心里正嘀咕,却听外头传来青黛的声音。
青黛从外头进来,满脸的兴奋,“婢子帮小姐收拾行李吧?”
严绯瑶护着自己的药材,宝贝的跟什么似得,“收拾行李做什么?”
“小姐还不知道吗?”青黛歪了歪头,“昨日宴饮到了很晚,玄机阁阁主嫡子……哦,就是小姐您的义兄,他向圣上恳求,叫圣上放您出宫。”
青黛嘿嘿一笑,冲她挤了挤眼睛。
“小姐终于要得自由了!”
严绯瑶脸上也带出笑来,她压低声音道,“你还不知道吧?倘若出宫,你就能与夏侯小姐见面了!”
青黛惊叫一声,向后跳了一步,抬手捂着嘴,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严绯瑶冲她打了个响指,“秘密哦!”
青黛既惊喜又紧张,连连点头,捂着自己嘴,想问又不敢多问。
主仆各自沉浸在欢喜之中,等着圣上准许她们离宫的旨意传来时,就听到王国安的声音在院子外头响起。
“严司殿起了么?”王国安声音听起来沉甸甸的,并没有责备之意。
严绯瑶惊了一下,才想起今早并不轮她当值。
不过这时辰了,主子都起了,她焉能没起?
严绯瑶换了衣服到院中,正要笑脸相迎福身行礼,却被王国安急声叫住,“严司殿不必多礼,快随咱家一起过去。”
青黛有些着急的看了看严绯瑶,目光隐隐担忧,看这架势也不像是要放她出宫的意思呀?
严绯瑶没有多问,提步跟上王国安。
王国安平日里稳重,走路也是不急不慢的,今日步伐却特别快,严绯瑶小跑才能堪堪追上他。
“什么事叫公公这样着急?”严绯瑶气喘问道。
王国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圣上今日罢了早朝。”
严绯瑶闻言一愣,罢了早朝……帝王罢了早朝不上,应当说是常有的事情,明朝不是有个皇帝三十多年从来没上过朝嘛。
但罢了早朝这事儿在萧珩身上简直不可思议,他勤勉克己,说他一个月不召见后妃倒是有可能,说他一日不朝,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王国安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不肯多言。
严绯瑶心思打了个转,立时谨慎又小心的问道,“莫不是昨夜里圣上喝多了酒,今日宿醉未醒?”
宿醉未醒,那也该是请太医,不该来找她呀?
她虽然会医术,但旁的人对她可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呢。
王国安抿嘴不说话,只是脚步快的像飞。
严绯瑶跟着他到太和殿的时候,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
她抬眼一看,果不其然,太和殿外头的宫廊上当真站着好几位御医。
御医们窃窃私语,表情紧绷,气氛很是压抑。
“随我进殿。”王国安朝她吩咐。
严绯瑶只得跟进了殿中。
殿里门窗紧闭,只有两盏长明灯亮着,光线十分昏暗。
宽大的龙榻上还垂着帘帐,床榻底下跪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哭,却又不敢哭出声音来。
严绯瑶莫名其妙,全然摸不着头脑。
王国安低声说,“昨夜圣上召了她侍寝,夜里还好好的,今早该起身上朝时,咱家来服侍,圣上就病了,头疼脑热起不来床……”
严绯瑶顿时明白过来,也许圣上真的是宿醉所以起不来床,也许是昨夜纵欲过度,今日有些虚……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昨夜侍寝的这位宫嫔可就倒了大霉了,只能说她是时运不济……
宫嫔迟缓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的看她,“绯瑶,救救我……”
第207章 她只会奉承
字数:2148
严绯瑶瞧见她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原本事不关己,她这会儿却也头疼烦愁起来。
“多谢王公公叫了婢子过来。”严绯瑶反应过来以后,赶紧冲王国安道谢。
王国安轻哼一声,“若不是吴婕妤苦苦哀求,述说你们情谊非常,情比金坚,咱家也不能叫了你来。”
严绯瑶连连道谢,一旁涕泪满面的吴锦宜也连声道谢。
严绯瑶看她衣着单薄,侍寝之后只披着轻纱薄衣,连忙向王国安求了衣服,替她披上,又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叫她坐在一边。
“咱家知道你会针灸之术,但外头有太医,若是太医们下药即可见效,你也就无需出手了。”王国安压低声音道,“你只消凭借自己的医术证明,圣上忽然生病与吴婕妤无关就成。”
严绯瑶连连点头,“婢子明白。”
王国安却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我昨晚是第一次……第一次侍寝,我什么都不知道……”吴锦宜拉着严绯瑶的袖子,声音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成了那样……”
她紧张非常,再说下去立时就要哭的样子。
严绯瑶点点头,“我知道,你不要怕。圣上昨夜里饮了酒,原本就与你无关。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圣上是天子,不也要吃五谷杂粮吗?”
吴锦宜点点头,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王国安叫太医们进来会诊,又到外头开方下药。
严绯瑶被王国安安排在一旁听太医们辩症。
有太医说与昨夜饮酒过量有关,也有太医说与饮酒后又行房有关。
人生病往往是多重原因集合到一起的结果,不能单说一点就以偏概全。
“圣上近日操劳过度,常常批阅奏折到深夜,次日又寅时起身临朝。白日除了读书向大儒们讨教辩论以外,还隔日莅临校场习武,”严绯瑶清了清嗓子,低声沉稳说道,“如此强压紧凑的状态,圣上一片操劳苦心,我们这些常侍奉在御前的人看着都心疼。”
太医们连忙点头,朝里间拱手躬身,“圣上真是太累了……”“圣上太辛苦了。”
“至于昨日,难得圣上开心,宴请玄机阁韦公子时,不由多吃了两杯,也是人之常情。”严绯瑶的目光扫过他们,“诸位太医想必也有高兴之际,就比平日里更放松,不那么严以克己的时候吧?还望诸位太医多想想圣上平日的操劳,诸事有因,但也有重要的,有次要的,对吧?”
严绯瑶板着脸,不苟言笑,语气一句比一句更沉稳老练。
太医们立时明白过来,连忙说道,“圣上乃是平日里操劳过度,肝火过旺,肝属木,脾属土,肝克脾。肝火旺便伤了脾经,口感津少,运化不畅……”
歌功/颂德的话谁不会说,太医们领略了严绯瑶话里暗示的重点以后,谁也不再提昨晚的事情。
纷纷把病因归结为“圣上平日里操劳太重”,“圣上为天下之事忧思太重”云云。
王国安一言不发的在一旁看着,太医们商量之后,落笔写方子的时候,他朝严绯瑶招了招手。
“你倒是会说话,你知道咱家为什么急急忙忙的叫了你来?”王国安压低声音问她。
严绯瑶怔了怔,抬眼朝内殿瞟了眼,“不是因为吴婕妤吗?”
“吴婕妤是慌了,苦苦哀求咱家请你来。”王国安横了她一眼,“但这事儿是稍不留意就会受牵连的事儿,咱家怎么可能因为她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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