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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拼命姑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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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擦了擦额角的汗,在放入口中时满足地眯起眼睛。待咀嚼完准备继续动筷的时候,一柄瓷勺递在她面前,沿着递勺的手往上看,是展庭风俊雅如玉的面庞。他正含笑看着黎惜芝,见她迟迟不接过,问道:“不需要吗?”
“啊。”低低地唤了一声,她慌乱地接过,旋即看着他感激地说:“展庭风,你是好人。”
被一旁年纪稍大的姑娘听到她的话,姑娘“扑哧”笑出声来,亲昵地唤她的名字:“惜芝,时间长了你会发现,我们庭风可不只是好人这么简单。”
“……难道他会变成复杂的好人吗?”黎惜芝讷讷地问道。
姑娘看着她朝展庭风稀罕地问道:“庭风,这么可爱的小娘子你怎么认识的?”
叫行彦的公子也不甚正经地搭腔:“可不是复杂的好人这么简单,小娘子可是怕了?要不要考虑跟着我……”
话未说完,就被展庭风打断,他无奈地说道:“你们何时能少说些话?”
黎惜芝装没听到,况且她现在饿坏了,拿着勺子往嘴里扒饭,时不时挑几块肉到碗里。几人不再拿她开玩笑,说着往年趣事,黎惜芝巴不得没人理她,这样她就可以安心吃饭了。
不过往往事与愿违,不知为何他们说着说着又绕到展庭风的终身大事上,还不停地问“惜芝你同庭风真的没有一咪咪关系吗”,她只得拼命摇头,很想说自己是有夫君的人了。但是一想段言那张冰块脸,生生止住了。
不知是谁先提起:“庭风真该同段子重好好言谈一番,两人都不知是什么毛病,这把年纪了仍是一妻半妾都没有。”
上回见面黎惜芝虽没明说她与段言的关系,但是展庭风也能猜到个大概。现下听到此言,敛去笑意看了她一眼,见她垂眸,站起来说道:“我吃饱了,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说罢,便走出别间。
展庭风摇了摇头,也站了起来,“我去送送黎姑娘。”
一旁的老姑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庭风,这姑娘你可要多用点心啊。”
拿下她的手,他勾唇,“多谢关怀。”说着也离开别间。
走到外面才发现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黎惜芝站在酒楼棚子底下,思索要不要跟掌柜的借把伞。在她思索的档儿,展庭风已经从上面下来。见她发愣,又见楼外下着小雨,问道:“你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黎惜芝看着他,沉吟着开口:“嗯……展庭风,你只见过我一次面,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见他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道:“加上这次,是两次了吧?”
“……这是重点吗?”她忍了又忍,还是问道。
展庭风没有回答她的话,从掌柜那里买了两把伞,递了一把给她,说道:“这把伞你撑着。雨虽小,淋了仍是会患风寒。”
想到自己这么久没回去段言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今一个才见了两次面的人便对自己这么好,黎惜芝心里陡然憋气,把伞推回给他:“我不要。”
展庭风疑惑地觑着她,正欲说什么,便见她转身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都是隔日更的嗷呜。=w=不过28号就能恢复正常了!不霸王的GN,今天窝把阿言牵出来让你们好好虐一虐!
☆、姑娘霸气
回去的时候天已黑尽,黎惜芝以手遮头闯入门檐下,险些撞到了人。抬头一看,原来是林总管,她擦了擦脸上细小的水珠,问道:“林总管,你要出门?”
“黎姑娘你可回来了。”林总管收回油纸伞,似是翘首许久的模样,“这个时辰您还不回来,我还担心您出什么事了。”
有人担心总归是件温暖的事,她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我没事,只是出去转了一圈。”眼里波光微微流转,她迟疑着问道:“嗯,阿言呢?”
林总管斟酌着答道:“爷,爷正在书房看帐……”
这么说,就是一点儿也没担心她为何这么晚还没回来。本是猜到的答案,黎惜芝还是有些难过,她扬起笑意振作道:“我去看看他!”说着,也没接林总管手里的伞,冲入了细雨中。
她想跟段言说,既然三年前的他能被自己感化,那么现在的他一定也可以。她没有别的,只有一生可以给他。这样想着,步子似乎更轻快了些,然而这些话,在进到书房看到他冷峻的侧颜时,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段言正在看一封信,面色凝重,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脸更加冷硬。见她进来,甚至连眉梢都没抬一下,“有事?”
就是这句话,将她堵得哑口无言。黎惜芝将将收回迈入的步子,她霎时说不出话:“我……”
“没事就出去。”他的目光已从信上移开,转到她的脸上,眸子无丝毫波澜,好似她并没有消失一个下午,好似吃准她一定会回来。
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副“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打扰我”的表情,她刚刚恢复的心情又阴郁起来,穿着潮湿的衣裳直接坐在了软榻上,同他杠上了:“我不出去。”
本以为他又会说什么气人的话,谁知他居然沉默一会儿硬声道:“去把衣裳换了。”
黎惜芝眨了眨眼睛,难掩欣喜,傻气地问道:“为什么?”
段言看向她身下的软榻,说道:“塌子弄湿了。”
“……”黎惜芝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塌子掀到他身上去。恨恨地瞪了他两眼,见他不为所动,便气呼呼地回去换衣裳了。边走还边喃喃地骂着,只不过声音太低,段言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回到自己房间让人备了桶热水,黎惜芝褪下衣裳探了探水温,泡在里面趴在桶沿上。白虎在一边懒散地卧着,时而抬首看看她,时而拿爪子扫扫毛茸茸的脑袋,竟十分安静。
她一个人泡得无聊,便同白虎说话:“猫猫,早知道阿言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当初就不要救他。”
白虎抬眸看了她一眼,里面居然含了些不屑。黎惜芝不服气地又道:“我说的是实话!以前的阿言多好啊,虽然不爱笑但也很温柔的,哪像现在,成天绷着个脸好像我毁了他一生似的!”说完觉得自己跟一只老虎抱怨这些不太靠谱,便不再多言,头一偏枕在手臂上。这一偏不要紧,可是她居然看到屏风外站着个身影。
然后,在她觉得过了许久许久后,是段言特有的冷淡的声音:“这有为你赶制出来的几件衣裳,我放下了。”
从屏风后面看见他将一叠衣裳放在桌上,就要离开。黎惜芝急忙叫住他:“等等!”
他的脚步顿了顿,并未回身,“还有什么事?”
“你,你……”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叫住他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他从未找过自己,好不容易有一回,怎么能轻易让他走,“你先坐下!”
隐约能看见他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缓缓地说:“坐下来让你看我绷着脸么?”
黎惜芝被他的话噎住,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还会暗讽。不由埋怨道:“那你别绷着啊。”
她从浴桶里走出来,拿起屏风上的衣服就要穿上,却见段言的身子微微僵了僵,随即背过身去。还不忘教育她:“成何体统。”
很讨厌他这样生疏的反应,黎惜芝下意识地,随手拿起刚换下的衣裳往外面扔过去,恶声道:“你少来!段言,你以前恨不得我天天不穿衣裳!现在倒是装起道貌岸然来了!”
先是被她惊世骇俗的话震慑住,随后段言只觉得有个东西朝自己头上飞过来,被他在空中截住,举到面前一看竟然是个兜衣。霎时面色十分难看,“黎惜芝,你难道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么?”
其实在兜衣飞出去那一霎她才知道自己扔出去的是什么,饶是窘迫,仍是不愿示弱,反问道:“我有没有你难道不清楚吗?”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何为矜持,何为委婉,所以才养成现在口无遮拦的性子。也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唯一的一个人,只说她喜欢什么样子,便长成什么样子。可是现在遇见段言,他无法接受如此说话大胆的姑娘,“你难道同别人,都是这样说话?”
“别人又没有娶我,我干嘛要跟他们说这些。”说话间她已经穿好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头发湿着披在身后,被氲气蒸得红润的脸蛋更加娇美,黛眉却是蹙着不高兴地说:“要不是嫁给了你,我才对你这张冰块脸没有兴趣呢!”
从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染湿了衣衫,隐隐能看见旖旎的身段,段言不动声色地别过眼睛,蹙眉问道:“你不会拿筷子?”
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怔住,黎惜芝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起这个来,但仍是点头,“嗯。”
“不会认字。”这回已换成了肯定的口气,见她继续点头,接着又说:“不懂四书五经,不懂女戒妇德,口无遮拦,举止不雅,蛮横无礼。”
任谁被接二连三地指出毛病都会不高兴,何况还是如此不加修饰的直接,她瞪着段言:“那又怎么样?我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可我已经嫁给你了!”言下之意,就是你想反悔也不行。
谁知段言居然看了她一眼说道:“明日开始学。”
“……啊?”一时反应不来,黎惜芝呆住,愣愣地问道:“学什么?”
他铁面无私地说:“学姿态礼仪,四书五经,和如何拿筷子。”
这话对于潇潇洒洒活了十八年的黎惜芝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她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要照着别人的意愿来活。当即抗议:“我不要!我不学……嗯,除了学用筷子其他都不学!”
哪知段言不听她的抗议,留下一句“不学就离开段家”便离开了。黎惜芝在后面咬碎一口银牙,末了大声地说:“混蛋,把我的肚兜还给我啊!”
从头到尾都懒懒地趴在地上的白虎此刻站了起来,走过她的身边换了个地方继续睡。这副闲适的模样,看得她很是不满,只觉得自家老虎都不帮自己了。
饶是有再多不满,她也不能拿白虎出气,砰地把门关上,不管头发还湿润着就钻进被子里,蒙头睡觉。
没心没肺如黎惜芝,还真的不久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今日淋了雨,又头发湿着睡去的缘故,到了后半夜她感觉嗓子一阵难受,浑身发冷,头脑昏昏沉沉地。她穿着中衣,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朝段言的房间里走去。自上回她赖在段言房里睡下后,第二日不好意思再让他睡榻上,便给自己找了个离他稍近的屋子住下。正好方便了此刻黎惜芝走入他的房间。
房门没锁,她一推便开了。段言侧躺在床上似已熟睡,她踢掉鞋子直接挤进他的怀抱。在小木屋里时他们每晚都是这么睡的,再加上黎惜芝烧得迷迷糊糊,更加不觉有什么不妥。
倒是段言被她的动静弄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被人紧紧地拥着,且这个浑身发热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往他上蹭,登时脸色一黑就要推开她。奈何她扒得太紧,死活拽不开,只好严声道:“黎惜芝,起来!”
黎惜芝不听他的话,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脖颈,细声呢喃:“阿言,好难受……抱抱……”
许是被她那委屈的声音说服了,段言不再推开她,放在她肩上的手渐渐减轻力道。只是,再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犹如冰雪飞霜,冷硬得无一丝温度:“不许动。”
原来黎惜芝觉得他身上十分暖和,不住地往他身上贴去,这一动一蹭,免不了碰到不该碰的。然而这个姑娘没有丝毫觉悟,仍是整个人扒在他的身上,“好冷。唔,阿言给我暖暖……”
她的声音本就是十分动听,现在带着软糯的鼻音,一口一个“阿言”唤得段言心不可抑制地软了下来。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精致秀美的面容,嵌在面颊上清湛得不可思议的眼睛紧紧阖上。想起她今晚出浴后诱人的模样,他眯眼,陡升一种冲动,“真的要我暖暖么?”
黎惜芝完全不知有危险来临,一个劲儿地汲取他身上的温度,“要……要唔……”在她还低低呓语的时候,被他忽然吻住。
作者有话要说:亲都亲了……阿言沦陷还会晚吗……_(:з」∠)_
☆、姑娘骄纵
她只觉得有东西贴在自己唇上,还有个湿软温糯的物什闯入口中。不适地想要拿舌头抵开,却被含住吮吸。黎惜芝蹙眉,口里的空气被不断吸走,她呜呜咽咽着扭头挣开,微微喘息,“不要……阿言,不要……”
这样的她褪去了白日的嚣张跋扈,温温软软的好似你怎么对她都可以。原本的冲动在她说出“阿言,不要”的时候陡然消退,段言拿拇指拭了拭她被自己吻红的唇,“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黎惜芝将脸整个埋在他的胸前,轻蹭着撒娇:“冷……”
她身上的温度热得无法忽视,将她退离一些,大掌抚上她的额头,果真是烫。想到天微黑她淋着雨回来,虽然是细雨,但放在这天气依然是凉。想将她推开,为她拧个帕子覆在头上,奈何这姑娘力气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怎么也掰不开。段言只得放弃,任由她紧紧地抱着,不自然地给她盖严被子。
这一夜黎惜芝睡得极不踏实,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浑身难受。她不知道,被她死命扒着的段言一夜未眠。第二日昏昏沉沉地睁开眼,黎惜芝发现她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边上一个人都没有。
摇了摇头,她以为昨晚是自己的幻觉。现在的段言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被自己抱着,还吻了她,错觉,一定是错觉。掀开被子想起床,可是一起来就觉得头昏脑涨,身子使不上力气,她费劲地穿上鞋子走到外间。这几天伺候她的丫鬟正在打点早饭,见她起来,说道:“黎姑娘,您起来了。奴婢马上就布置完早点,请您稍等一会儿。”
黎惜芝摇了摇头,“先别布置了,我好像生病了,好难受。”
听见她这么说,丫鬟忙放下手里的活,问道:“姑娘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去请个大夫?”
出了山后就没有生过病的黎惜芝一脸疑惑,“大夫是什么?”在以前,她极少生病,即便是生病了那个人只要熬一剂药,她便又活蹦乱跳了,是以从来没听过大夫这个词。
丫鬟抽了抽嘴角,“大夫就是给人看病的,姑娘既然生病了,就要请大夫来看才能好。”她似乎把黎惜芝当成了孩童,耐心地解释道。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黎惜芝说道:“好。”
丫鬟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奴婢这就去,您在这坐会儿。”说着,就跑出了屋子。
桌上摆着精美的早点,搁在平时黎惜芝早就按捺不。现在她一点胃口也无,总觉得坐着就要倒下去,后来干脆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她被清晨的凉意冻醒,似乎比方才更加难受了,头重得简直撑不住。原本生病就是比较脆弱的,她都这样了身边居然一个人没有。想起以前有人哄着宠着的日子,心里泛起酸楚。再一想段言对自己漠不关心,真亏得自己千里迢迢跑来找他,她敛眸头一回质疑自己的决定。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人,黎惜芝吸了吸鼻子挪回床上,裹紧被子又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生着胡子的老人在纸上写着什么,并说道:“按这副药方抓药,每日三副,三日内便能痊愈。”
早上的丫鬟接过药方,见她醒来,来到她床前,“姑娘觉得怎么样?大夫说你是患了风寒,没有大碍,吃几天药便能好了。”
没有看到想见的人,黎惜芝闭眼,不甚在意地说:“嗯,听见了。”
见她不太想搭理人的模样,丫鬟以为她是生病了才这样,不放心地多看了她两眼就跟着大夫抓药去了。直到拿回药煎好后,端到她面前,才发现她一直盯着床帐近一个时辰。丫鬟试探地唤了声:“姑娘?”
黎惜芝眨了眨眼睛,仿佛没有听见。她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儿是没遇见段言的时候,一会儿是遇见段言后的日子。无论哪个时候,都有一个人在她身边,看她笑看她闹。不像现在,她拼命追赶仍是被人丢下。
丫鬟又唤了几遍,见她依旧没有一点反应,“姑娘再不说话,奴婢可要喂你吃药了?”说罢,见她眼睛也不眨一下,便壮着胆子舀起一勺药要喂她。
药勺刚到嘴边的时候,她似是陡然醒过神来,一挥手将勺子打落,药汁洒在被褥上。黎惜芝仍觉得不够,抢过丫鬟手里的药摔在地上,“我不要喝药!你走开,走开!”霎时一碗汤药溢上地板,药味散了一屋子。
丫鬟被她的举动吓住,怔怔地站在那儿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怯怯地叫道:“姑、姑娘……”
顺手抄起床头桌几的茶杯扔到她脚下,黎惜芝就像发怒的刺猬,浑身的刺全竖了起来:“滚!”
好在白虎此刻不在,要不然见她如此暴怒,眼前的小丫鬟铁定要遭殃。丫鬟红了一双眼睛,委屈地看了她一眼便退了出去。
在丫鬟走后,她似脱力一般靠在床头,低低喘气。歇了一会儿后,脚步虚浮地下床,穿个鞋子费尽她所有力气,想要穿衣裳的时候怎么也穿不对。黎惜芝气恼地想把衣服扔在地上,最后还是忍住了,等到她穿好衣服后,已过了许久。
走到外间正想踏出屋子的时候,一阵阴影投在她上方,接着是段言一贯冰冷的声音:“去哪里?”
她扶在门槛上的手紧了紧,浅声说道:“找我的猫猫。”
“它在偏院有人伺候着。”放一只老虎随便无论怎么看还是很诡异,于是段言还是决定把他关在偏院,“以后你若是想它可以去看看,不必再带在身边。”
黎惜芝抬头盯着他,似乎很坚定地说:“我要它待在我身边才放心!”
段言似乎比她更坚定,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不可以。”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黎惜芝撑着身子就要绕过他身旁,却被他拽住手腕。这下她是彻底恼火:“段言,你放开我!”
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段言不着痕迹地松开她的手,示意两旁的丫鬟挡住她的去路,并说道:“回屋。”
头脑发热再加上浑身无力,还有两个比自己壮实的丫鬟挡在跟前,她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转过身子怒瞪着那个一脸冰霜的人,“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又不是去找你,又没有烦着你,你干嘛要管着我?”
同她的气愤相比,段言显得淡然许多,重复道:“回屋。”
黎惜芝这下是彻底点着了,回屋回屋,回你大爷个腿腿啊!“不回不回不回!混蛋要回你自己回屋,跟谁回我都不管!我再也不要管你了!”原本是气话,谁知说着说着眼泪居然珠子一样落了下来,挂在清丽的小脸上。眸子里泪水盈眶,流转着波光,更是漂亮得不可思议。
反正哭也哭出来了,她便不管不顾地继续流着眼泪骂道:“你又不管我!我生病发烧难受得不得了你都不来看我,你还管我干什么?我一个人在这里,谁也不认识你还总是推开我,呜呜段言你还是不是人啊……我想找个人关心我还不行吗,找不到人我找猫猫还不行吗?你就知道冷着一张脸凶我,你本来就长得不和蔼可亲还总是那么凶,也只有我不嫌弃你!”
说到最后她已经完全跑题,不知道是在哭诉还是在抱怨。反正边哭边拿袖子抹眼泪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段言看着她,一阵无言。
他正想说话,她又道:“你爹娘给你取名叫段言,一定是想让你多说话的。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一番心意……你跟我多说两句话又不会怀孕……”
段言终是无法忍受了,“黎惜芝,你闭嘴。”
黎惜芝擦了擦眼泪,凶巴巴地问:“干嘛?”
决心不再同她废话,段言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突然腾空让黎惜芝一阵惊吓,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衣襟,嘴上还是不饶人:“放我下去!段言,你这混蛋放我下去!”
将她不温柔地放下,段言头也不回地对丫鬟吩咐道:“再去煎碗药来。”然后专心对付床上这个让人头疼的姑娘,“混蛋你还嫁?”
这个问题戳中她的痛处,往床里边挪了挪,敛眸道:“我愿意。”
她忽如其来的安静让段言觉得疑惑,抬眉,“既然这样,那想必你也愿意忍受我的习惯。”
“……什么习惯?”段言有什么习惯,黎惜芝早已摸透。除了洁癖龟毛这两大缺点之外,他似乎没有什么大毛病令人难以忍受。
可惜他没有明说,只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便坐在床边椅子上。有他在旁边镇压着,黎惜芝没再使小性子,默默地缩在床上。直到丫鬟端着一碗药走进来,被段言接过。他端着碗药坐在床沿,说道:“起来喝药。”
要不是熟知他的为人,黎惜芝几乎就要以为他这是在赐自己毒药。经过刚才的闹腾,她淡定许多,也没力气再折腾,乖乖地接过药喝了。苦得她不断咋舌,之后恢复没心没肺的黎惜芝。
她眯了眯眼说道:“段言,其实你还是关心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惜芝……终于爆发了啊=口=
☆、姑娘学礼
段言瞬间阴下了脸,好像她说了多么不得了的话,“胡说。”
黎惜芝没有反驳,眨了眨眼睛,“嗯,我就是胡说的。”说罢她自己先笑了,看着他眉眼弯弯,“胡说你来看我,胡说你为了不让我乱走,胡说你留下来看我吃药,胡说其实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不动声色地将药碗放下,段言冷漠的声音似乎掺杂了些别的,“明日开始学礼仪。”
这让心情稍好一点的黎惜芝瞬间蔫了下来,她刚想说话忽然觉得腹中疼痛袭来,倒吸一口气抱着肚子缩成一团。那疼痛如针扎一般,细细密密地刺在她的小腹上,疼得她说话都不稳:“呜,阿言……我肚子好疼……”
见她面色有异,段言蹙起眉头,想唤人来但是丫鬟方才已被支走了,只好近到她身边,“怎么回事?”
她攥着身下的单子,咬紧后牙槽,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本以为要过几天才会来的月事,不知是生了病还是动了怒,提早到来了。难怪今日脾气这么大,无论看到谁都觉得烦躁。
她迟迟不吭声,段言以为她是疼得厉害说不出话,站在她床边不知该如何是好。鬼使神差地弯身摸了摸她的头,难得轻声说:“没事,没事的。”然后走出屋子唤来人,又匆匆回来。可惜黎惜芝疼得厉害,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和一闪而过的柔情。
再次走回床边,段言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原来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黎惜芝疼得来回翻滚,将点点血迹蹭在了浅色的床单上,分外明显。生平头一回遇见这种事,他面有尴尬,“……别再动了。”
黎惜芝在床上翻来覆去,弄得更多星星点点的血迹落在床单上。她却丝毫未觉,低低哀声说:“我也不想啊……呜呜,疼死了……”
段言拿她没办法,只好摆正她的身子,使她平躺。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黎惜芝只觉得有股温热绵长的气息蹿进身子里,随之而来的是舒适的感觉,疼痛一下子被减缓了许多。察觉到段言的手有收回去的趋势,她连忙抓住安放在肚子上,“再暖一会儿,就一会儿……”
明明可以拒绝的,不知为何段言却按照她的意愿做了。直到有丫鬟来,他才恢复淡漠的样子缓缓收回手,忽略她那张不舍怨艾的小脸。对丫鬟吩咐道:“照顾好黎姑娘,若有不适就请大夫来看。”
黎惜芝眨巴着眼睛看他离去,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丫鬟是今早那个丫鬟,对她的印象有些畏惧,怯懦地问道:“姑,姑娘,您怎么了?”
她将手放在肚子上,眯起眼睛笑道:“来月事了啊!”
头一回,黎惜芝来月事来得如此心满意足。以往这个时候,她都恨不得将整个肚子送人了,哪能像现在这样笑出来。旁边的丫鬟被她的反复无常吓到,怔愣了半响才想起拿月事用的棉巾子过来。
心情舒畅加上老实吃了药,黎惜芝感染的风寒第二日已好了大半,不再是头昏无力。起了个大清早,她端着糕点在院子里边吃边呼吸清新空气,吃完后将盘子一塞给了丫鬟,便朝段言的房间去。
她起得早,段言还在屋里睡着。索性就站在床边看他的睡颜,冰冷的俊颜即便睡着了仍是让人难以接近,还真是天生就长了张冰块脸。黎惜芝将鞋子一踢就钻进了被窝,抱着他的腰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被她的动静吵醒,段言一低头就看见一个脑袋在自己胸口,还有那甜糯清脆的声音:“阿言,阿言起床了!”
头一回被人用这样的方法叫起床,段言下意识地将她推开,神色冷峻:“谁让你进来的?”
险些被他推下床去,黎惜芝扒着他的衣襟稳住身子,抬眸委屈地问道:“我进你的房间,难道还要人允许吗?”
他不语,起身穿好衣裳,自行洗漱完毕后,对她留下一句:“你留下学习礼仪,我已经为你找好了先生。”说着,举步就要走出房间。
“你要去哪?”黎惜芝急急地问道。
他的脚步顿了顿,回答道:“赌场。”
段言走后,黎惜芝原本想跟着出去,可是等她梳洗好后,那个据说负责教她礼仪的先生已经来了,正在前厅等着。
本着去看一看的想法,再加上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黎惜芝便到前厅去了。这一看不得了,眼前站着要教她仪态礼法的先生居然是上回在酒楼见过的不羁公子。只不过他敛去了那股浪荡的模样,变得文质彬彬谦和有礼起来。
这让她想起了有人教过的一个词,嗯……衣冠禽兽,不知道用在现在合不合适?
他朝黎惜芝点了点头,儒雅地说道:“在下姓傅,以后便负责黎姑娘的礼法课。”
黎惜芝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心想这人装得真像,居然跟真的没见过自己似的。然后也学着他的模样,行了个礼:“傅先生,以后多劳烦你了。”
她学的有模有样,傅先生微微勾唇,以为她该是有些底子的,起码不会太难教。“不知黎姑娘想从什么学起?”
黎惜芝想了想:“什么简单就学什么。”
……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傅先生深深觉得自己错了。她哪是“不会太难教”,简直是“绝对太难教”!强忍着把她的脑袋按在砚台上的冲动,傅先生深吸一口气,说道:“继续念。”
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危险的黎惜芝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重新拿起论语,顺着刚才的话念下来:“子,子日……”
傅先生觉得扶额已经不能表达自己的内心了,他只想淡淡地骂一句粗话,好在忍住了。额角抽了一抽,面色复杂地纠正道:“子曰。”
被指出错误的黎惜芝又看了两遍书上的字,指给他看,还理直气壮地说:“这明明就是日啊!”然后拿起桌上摆着的毛笔,在纸上生疏地写下一字,举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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