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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贵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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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她们正说着,便看见夏岚进来了。
杨蓁朝秋雨使了个眼色,笑道:
“明儿个去潼关,晴初去安排辇车了。
我想做些好的点心,明儿个一并给哥哥送去。”
秋雨意会:“奴婢这就去收拾小厨房。”
夏岚显然是被喂了定心丸回来的,神色控制得极好。
“殿下,梅花烙都送过去了,陛下和娘娘都爱吃着呢,还让我们长乐宫常常送些过去。”
杨蓁甜甜一笑:
“瞧我果然说的不错罢,母后肯定爱吃。”
夏岚也笑着说:
“是了。”
“这一趟辛苦你了,下去歇着罢。”
这话一出,夏岚却还不肯挪步子。
“奴婢方才听见,公主明儿个要去潼关?那可要再准备些什么?”
“不必了。
明天你守在家里便是,歇一歇。”
谁知夏岚一愣,竟偷偷抹起了眼泪:
“殿下可是嫌弃奴婢笨手笨脚的,连出去也不叫奴婢伺候着了?”
杨蓁心中默默赞叹了一遍她唱的这出戏,面儿上却连忙安慰道:
“我为何要嫌弃你?
若是你想去,便跟着就是了。”
夏岚喜极而泣,连忙点头道:
“奴婢这就跟着晴初姐姐去收拾。”
待秋雨收拾好了厨房,杨蓁便亲自去做起了点心。
照着一式两份,她给二哥和傅虔每人准备了两只食盒。
只是里面却别有洞天。
给二哥的那一份,里头是中规中矩的莲花酥,核桃酥,龙须糖。
给傅虔的那一份,里头是画着大腮红的花旦面具,摇头摆尾的小狗桂花酥,还有一个惟妙惟肖的细腰小人儿,拿着一把长戟,模样威风得不行。
杨蓁偷偷地笑了笑,心满意足地合上盖子。
半夜里头,杨蓁没有睡着。
她脑子里像一台戏一样,前世的回忆都在她脑中慢慢回顾。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推门的声响。
今天当夜的恰巧是夏岚。
她等着脚步声远了,这才不动声色地起身,接连唤了两声:
“夏岚,夏岚?”
她长出了一口气,点着了灯火,将晴初和秋雨唤了起来。
晴初和秋雨就睡在外间,听见她的声音赶忙过来。
晴初睡眼惺忪地问:
“殿下怎么了?
哎?夏岚去哪了?”
杨蓁笑了笑:
“晴初,你且拿了我的令牌,去寻一趟今夜当差的侍卫队,跟他说长乐宫有刺客潜入。”
秋雨失声道:“有刺客?”
杨蓁“嘘”了一声,偷偷给她使了个眼色。
晴初会意,立刻便退了出去。
不消多时,长乐宫便灯火通明,布下了团团迷阵,只等鱼儿上钩。
侍卫队听闻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长乐宫。
侍卫头领持御赐宝刀进来,向杨蓁行礼道:
“公主受惊了,有属下在此,您可安心了。”
杨蓁欣慰地点了点头:“劳烦各位。”
过了半个时辰,巡视回来的禁军便押着一个人回来,正是夏岚。
夏岚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中了圈套,连忙向杨蓁喊冤:
“公主殿下,是奴婢啊。”
杨蓁冷笑了一声:“抓得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杨撩撩突然A了起来QAQ
不行不行,人家还是娇软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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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打脸
杨蓁问道:“从哪抓到她的?”
领头的侍卫上前道:
“回禀公主殿下,在朝华殿附近。”
杨蓁稍稍撇过头来,望着夏岚:
“哦?
夏岚,这么晚了,你去朝华殿做什么?”
夏岚这才迟迟醒悟过来,支支吾吾地不肯开口。
杨蓁懒懒地坐在晴初搬出来的卧榻上,从秋雨手里取过一份书卷,细细读了起来。
“江州安陵县人士,家中长女,上面有一个病弱的母亲,下面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
家中并无壮丁,可最近忽地在安陵县买了一套宅院,据说花费不小。。。”
夏岚立刻拼命挣扎了起来: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饶命。。。”
杨蓁将书卷递给秋雨,又懒懒开口:
“我饶你?”
夏岚带着哭腔说:
“是华素娘娘威胁奴婢,说若是不将您的一举一动随时报告给她,就。。。就将我家人全都充奴啊!”
杨蓁抬头向晴初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便去请来了皇帝皇后。
杨蓁深切知道,唯有这样将华素狠狠打一巴掌,才能短暂地将她的猖狂按压下去,再从长计议。
孙皇后听闻长乐宫有了刺客,吓得连忙唤了轿辇便来了长乐宫。
刚一见面,就立刻冲了过来,连忙抓起杨蓁的手:
“我的女儿啊,可伤着了没有?”
杨蓁摇了摇头,小声道:
“母后,我好着呢。”
说罢在她母亲耳边耳语了两句。
听了她的话,一向温和的孙皇后陡然雷霆震怒:
“来人,传我凤诏,将华素夫人给我押来长乐宫!”
“是!”
话音刚落,便听见皇帝的声音从院门传来,似有不悦:
“皇后为何如此动怒啊?”
杨蓁和母亲都深刻地清楚景瑞帝有多么宠爱华素那个蛇蝎女子。
华素是南陈公主,自南陈亡国后被送至京华。
她是南陈出名的美人,一头乌黑的长发,腰肢纤细柔软貌似无骨,是摄人心魄的样貌。
自从入宫开始,便夺了后宫嫔妃的一多半宠爱。
杨蓁一瘪嘴,低着头朝她那一向偏心的父皇走了过去。
再抬起脸来,两只眼睛泪汪汪的。
“父皇……”
就算景瑞帝偏宠华素,可他还有一个软肋,这便是杨蓁。
当年正宫孙皇后所出五个子嗣,虽说是个吉兆,但到底除了杨芙之外,也没再有过小女儿养在身边。
于是盼星星盼月亮,景瑞帝和孙皇后到底是盼来了一个幺女。
杨蓁自出生起便被定好了封号,兰陵。
这可是千百年也没有的殊荣。
于是看着杨蓁这幅模样走过来,景瑞帝显然慌了。
他紧走两步忧心地看着杨蓁:
“小七,又是谁欺负你了?”
杨蓁转过头去看向夏岚,只见后者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父皇,我睡着的时候突然看见外头一道黑影闪过,这便将他们全叫了来,结果还真抓到一个‘刺客’。”
景瑞帝略一端详,问道:“蓁儿糊涂了不是?这不是你身边的侍女么?”
杨蓁弱弱开口:
“这是女儿身边的侍女。待侍卫将她拿下了女儿才发现。”
景瑞帝听出了她语气中不一般的意思,便开口问道:
“禁军统领,是在何处拿下这名女子的?”
“回禀陛下,在朝华殿外。”
这时候轮到景瑞帝怔住了。
“这…
你一个在长乐宫当差的侍女,半夜三经去朝华殿做什么?”
这时候,突然听得华素夫人慵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不知皇后娘娘深夜传唤,所为何事?”
她穿着一袭赤红色常服走进来,长发未挽,昂着头颅如同一只孔雀。她的模样不可一世,连语气也不让分毫,哪里有跟皇后说话的意思?
直到她进来见到景瑞帝,华素立刻换了一副娇媚的神态来,竟连跪在地上的夏岚也不瞧一眼,视若无睹地走过去:
“陛下。”
接着又略微福了福身:
“皇后娘娘。”
孙皇后从前容忍她,只不过这一次她竟敢对她的孩子下手,声音也严厉了起来:
“华素!你给本宫跪下!”
听了她的话,华素本能地愣了片刻,双眼不由地泛红,楚楚可怜地望向景瑞帝,像是寻求景瑞帝的怜悯一般。
谁知景瑞帝这一次并没有帮她,只附和着皇后说了一句:
“跪下吧。”
华素咬着嘴唇,由宫女扶着跪在砖地上。
这地上连一块软垫都没有,若是平时,景瑞帝何曾忍心这样?!
她不由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夏岚,面上竟没有分毫波动。
杨蓁看见了,不由地有些佩服她。
只见孙皇后站起身来,怒道:
“你向来不敬我这个中宫皇后,从前我顾着后宫平和,也便没有计较。
如今你安插眼线,都安排到了我女儿宫里?”
华素还在继续申辩道:
“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妾身何时不敬您?
这安插眼线,又是哪一说?”
一副面容娇美,声音软绵绵地,貌似人畜无害的模样。
杨蓁轻声开口:
“华素夫人若还想再辩,我手里的宫女已经招认与您有所联系,您要不要听听她的供词?”
只见夏岚哆哆嗦嗦地爬到她脚边,扣头行礼。
“夏岚,你莫怕,只管将你跟我说的告诉父皇母后便是。”
夏岚颤声开口:
“奴婢,奴婢是华素娘娘买通,来监视公主一举一动的。”
闻言,华素没有丝毫反应,可孙皇后却闻言脸色大变:
“华素,中宫所出乃是嫡子嫡女。
你算是哪一个,敢如此插手?!”
华素依旧镇定,这时候也只管向皇帝伸冤。
杨蓁心下愈发觉得这个人聪明的很,自知这件事无从申辩,便只向皇帝献媚。
“陛下,臣妾有罪,不该如此派人关心着公主。
臣妾原想着,公主前两日闹腾着不吃东西,便想着怎么做些吃食来讨她欢喜,这才出了下策。
陛下,臣妾往后再也不敢了。”
闻言,景瑞帝貌似有些松动,却依旧严厉道:
“那你也不可如此放肆!
你是妾!中宫嫡出乃是天脉,岂是你能插手的?”
华素忍气吞声地跪在地上,依旧只管着求饶。
景瑞帝心一软,缓声向皇后道:
“舒怡,你看着发落便是,别气坏了身子。”
听了这话,杨蓁便知道此番是无法将华素完全打压下去了。
不过这样小的事情,她原本也没报多大的希望。
杨蓁也走到母亲身边去,安慰了片刻。
孙皇后被两人这么一哄,气已经消了大半。
她原本也没有想过凭这件事就能让华素彻底翻不了身,于是她看了华素两眼,冷声道:
“华素夫人禁足三个月,无诏不得擅出。”
“臣妾谨遵皇后旨意。”
说完这些,孙皇后又走近两步,竟主动伸出手来将她扶起来:
“华素,你要知道,妾,永远都只能是妾。”
华素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撒开她的手,如同碰到了毒液一般。
孙皇后冷冷一笑:
“送华素夫人回宫。”
景瑞帝也没了往日的体恤:
“就听皇后的。”
杨蓁借此想要和缓父母的关系,便小声问道:
“父皇,紫宸殿还远得很,不如父皇就在母后的颐和宫歇下罢?”
孙皇后也轻声笑道:
“被这么一闹,倒也不用回紫宸殿了。”
景瑞帝有些讶然地看着皇后。这还是他们闹别扭之后,皇后第一次请他去颐和宫。
孙皇后又看向杨蓁,轻声嘱咐着:
“这儿就留给你自己收拾吧,但别太心软,该清理出宫的就撵出去。”
杨蓁点头,福了福身:
“女儿恭送父皇母后。”
景瑞帝牵着皇后的手,就这么出了长乐宫。
禁军也纷纷撤出了长乐宫。
杨蓁回过头来,朝夏岚道:
“夏岚,我这里容不下你了。但我也答应你,你的家人那里,我会着人保护着。华素她不会有可乘之机。”
“多谢公主殿下。”
这么一折腾,杨蓁倒生出几分倦意,让晴初他们服侍着便睡了。
感觉自己方才没睡多久,便听见晴初在外面轻声唤道:
“公主殿下,该起了。已经五更天了,奴婢服侍您沐浴。”
她突突地想起来今天是要去潼关的。
一想起傅虔,她便清醒了过来。
杨蓁一骨碌地爬起来,掀开帘子便往内间走。
吓得晴初连忙跟上:
“公主,水才刚烧好,还烫着。。。”
话音未落,只听见“啊——”的一声。
晴初连忙走过去,只见杨蓁可怜兮兮地蹲在一旁,胳膊上被烫出一片红痕。
作者有话要说: 傅黑要上线了,大家注意。
第8章 色胆
从前在尚阳的时候,她少不得要帮着晴初生火煮饭,早就不知被烫过多少次。
只是这时候的七公主,那可是玉一般娇贵的人儿,经不起分毫折腾。
于是杨蓁硬憋出一点眼泪:
“疼。。。”
晴初连忙将药箱取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给她涂上一层冰冰凉凉的药膏,急道:
“奴婢还是请御医来瞧一瞧,今儿个就不去潼关了罢?”
听到这儿,杨蓁憋屈的眼泪猛地收了回去:
“不行!我要去的!”
看见晴初一脸的惊愕,杨蓁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狠狠地拍了拍那处红痕两下,疼得她呲牙咧嘴。
这时候的她,还真是细皮嫩肉,经不起一点儿痛楚。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晴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你瞧!不过是烫了两下,不要紧的。”
这可把晴初给吓坏了:
“哎呦,好好好,我的七公主,您可别再闹腾了。这水也被那么烫了,奴婢服侍您沐浴。”
“你可不许转头就报去颐和宫!父皇还要起早去上朝的。”
“是,是。公主快沐浴吧,这外面天凉,水一会儿就不热了。”
她这才褪了衣衫,跑进木桶里。
里面泡着春天攒下的干花,经水泡了,一朵一朵开得正艳丽。
里面还有一股香味儿,正是撒了精油的缘故。
她眯着眼睛享受着,却冷不丁想起来一件大事——
今儿个穿什么!?
若是平常去见二哥,穿一件小皮袄就是了。
可今天她是去见傅虔,顺带见一见二哥的,那件有些发旧的皮袄显然不能穿了。
她仔细想了一会儿,也实在想不起自己十七岁的时候有些什么衣服。
于是杨蓁也顾不得享受了,将自己刷洗了干净便出了内间,只穿了一件藕荷色肚兜便跑到衣箱前挑起了衣服。
那件淡紫色的蜀锦长裙看起来不错,可那是春装,如今二月里穿也太早了些;
那件粉色团云的小袄干干净净地,可正面被染了一块污渍,怎么洗都没能洗掉。。。
那件粉色蝶舞的,昨个儿才刚见芷容穿了一样的;
杨蓁有些泄气地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翻着,忽地翻到一身朱色芙蓉短袄,摸起来挺厚实,看上去也是崭新的。
她欢天喜地地让晴初帮她穿上,下面配上一条月白色小裙,罩在厚重的马裤外面。
她又让人从衣箱里给她翻捡出来一根宽腰带,紧紧地把纤腰束起。
杨蓁看着铜镜里自己盈盈一握的小腰,得意地笑了笑。
她又乖巧地坐到妆台前,仰起脸同晴初说:
“晴初,今儿个不能梳平日里的发髻,束冠即可。”
晴初脆生生地应了,从妆盒里取出一个白玉冠来,将她的头发高高地束起,用玉冠箍紧。
多余的碎发自然垂在脸颊两侧,更添朦胧之美。
今日的妆容也简素了许多,只画了一对狭长飒爽的长眉,轻点朱唇。
端的是明艳动人,一颦一笑尽显媚态。
晴初站在她身后不由地出言道:
“公主装扮起戎装还是这么好看。
可奴婢怎么总觉得,公主像是有什么心事?”
然杨蓁望着镜中良久。
晴初说得对,她到底是回到了十七岁的模样,却到底难以真正寻回从前。
她嫣然一笑:
“我没事,不过是昨个儿没睡好。好久没去潼关了,我倒想早点去。”
说罢,她又道:
“秋雨,替我将那双小皮靴找出来,我今儿个要出去骑马。”
“是。”
等秋雨服侍着她穿上小皮靴,杨蓁便出了长乐宫。
待她跟父皇母后请了安,便一路往宫外去了。
不急不缓地,到了潼关已是午时。
杨蓁在马车里随便吃了些点心,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像极远的苦寒之地而来,带着风霜和冰碴。
“小七,快下来!
都到了潼关还要坐你那马车么?
来试试我给你挑的骏马!”
杨蓁鼻尖一酸,能这样跟她讲话的人,也就只有她二哥杨曦了。
她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一边去,弯着身子蹬蹬蹬地走到马车边儿上,掀开帘子便跳了下去。
这一跳不要紧,身后传来一阵惊呼:
“公主殿下!”
她从马车上跌了下来,连手心都蹭破了皮。
只见一个银铠黑袍的少年将军连忙从马背上下来,三步两步冲上去看他妹妹。
他杨曦就这一个妹妹,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嚷着:
“二哥二哥,要抱要抱。”
不像他几个弟弟叫他的时候那般不耐烦,杨蓁一叫他,他心都要化了。
如今小姑娘揉着手心儿,一双眼睛泪汪汪地:“二哥。。。要抱。”
杨曦心疼得不行,刚要将她带到军营里疗伤,却被小姑娘一把抱住。
小姑娘抽抽噎噎地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一张小嘴里还抽抽噎噎地念着什么:
“二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之类的话。
杨曦下了一跳,连忙追问杨蓁身边的宫女,问她在路上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也只有秋雨小声说兴许是昨夜里被吓着了。
杨曦脸色一变,问:
“小七,你给二哥说,昨天怎么了”
杨蓁摇了摇头:
“没有,昨天是我欺负别人。还没人能欺负得过我。”
杨曦知她一贯娇气,若是受了委屈绝不会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安慰道:
“那是怎么了?你跟二哥说说?”
杨蓁又摇了摇头,一张小嘴咬得红彤彤:
“就是想二哥了。”
杨曦见状爽朗一笑,将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指着远处一匹毛色油亮的乌骓马道:
“蓁儿,快看,我给你挑的骏马可好?”
说罢,他便带着杨蓁走了过去,仔细打量着那匹宝马。
只见这马全身如同黑色缎带一般顺滑油亮,四肢修长。
鬃毛干净利落,还被绑成一簇一簇的小辫儿,用红绳绑了,十分俊俏。
除此之外,这马额间还有一道月牙一般的胎记,更显得稀奇。
杨蓁破涕为笑,摸着那些小辫儿上绑的红绳,笑嘻嘻地问:
“二哥什么时候会绑辫子了?”
杨曦挑了挑眉,看着她身后笑道:
“我可不会绑。不过,倒是有人会。”
杨蓁回过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傅虔骑着一匹枣红大马疾驰而来。
他通身金铠赤红战袍,眉眼俊朗,是这世间少有的佚貌。
可待他走近了,却看见他手腕上缠着厚厚一圈绷带,再一仔细看他领间似乎也绕了一圈白色的绷带。
带到看见他们,傅虔才翻身下马,躬身道:
“末将见过七公主。”
杨蓁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腕上,前世里他鲜血喷涌而出的修罗之地依旧历历在目。
还没等他走近,杨蓁便急急伸出小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袖:
“这是怎么回事?”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受伤的小鹿一般看着傅虔,语气却有些生气。
傅虔见着人多,目光有些躲闪。
他轻轻将自己的衣袖收回来,向后退了两步:
“有劳殿下过问,末将只是伤到了皮肉,过几天便好了。”
杨蓁见状,一张小嘴渐渐嘟了起来。
这个傅虔,一看她这么送上门儿来,就又回到以前那个冷冰冰不爱理人的模样。
一气之下,杨蓁一个转身跨上乌骓马,一夹马肚便疾驰了出去。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得差点喊出来:“公主殿下!”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只顾着赌气,可跑着跑着,杨蓁便觉得有些害怕了。
她父皇和母后不让她骑马,就是怕她伤着。
到底就她这么一个幺女,比不得上头那些皮实的哥哥们。
所以她从小骑得都是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马,走路稳当,也跑不快。
第一次骑这么烈的马,她怎么能不怕呢。
她紧紧地抓着马缰,听见自己耳边传来一阵猛烈的呼啸声。
她还算聪明,把身子压得很低,才勉强能保持着平衡。
过了一会儿,她仿佛听见身后有谁追上了她。
回头一看,又是那个讨厌的傅虔。
傅虔的骑术比她好得多,不一会儿就赶上了她。
傅虔看起来有些急了:“公主,慢慢收紧缰绳!”
杨蓁恨恨地瞥了他一眼,又一夹马肚,跑得更快了。
她二哥还真是舍得,将这潼关军营里最好的大宛马送给了她。
这整个军营上下,都没有能跑得过这匹马的。
她身子又轻,这马跑得更野。
不一会儿,就把傅虔甩在了身后。
可是这马一路奔驰过去,竟没头没脑地冲进了军营当中!
只见它躲闪不及,马上就要撞上兵营外的栅栏的时候,竟凌空一跃,轻快地越过了过去。
可是杨蓁却在这时候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后一仰,眼看马上就要栽下马背。
傅虔却在这时候赶上了她,想都没想就飞身过去护在了她身下。
只听到一声闷响,杨蓁整个人都趴在了一个人身上。
她吓坏了,双手紧紧搂着那人的腰。
啧,真细。
作者有话要说: 问:刚重生的杨蓁和后来有什么最大的不同?
答:可能她最近每一集都要哭吧。(狗头保命)
第9章 拨弄
傅虔闷哼了一声,像是伤势更重了些。
杨蓁吓坏了,连忙松开他的腰,跪坐在一旁嗫嚅道:
“傅虔。。。。。你还……”
“不太好。”
“……”
直到这时候,众人才姗姗来迟。
兵卒们将傅虔扶进了营帐,又请了军医来诊治。
杨曦将傅虔送进去之后,一个人出来寻了杨蓁。
只见她一个人独自跟那匹黑马絮絮叨叨地不知说些什么。
杨曦故意冷着一张脸过去,声音也带了几分严厉:
“小七!你怎么能这么胡闹?!”
杨蓁被吓得一哆嗦,手里头攥的缰绳不知被她揉了多少遍。
从小她最喜欢的是杨曦,最怕的也是杨曦。
杨曦一冷下脸,简直可比天罡地煞还要可怖。
小姑娘踌躇了好一会儿,这才走过去小声问:
“二哥,傅虔他。。。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
被你这么一压,那胳膊还能保得住吗?”
小姑娘急得快哭了,立刻便要去营帐去看傅虔。
杨曦连忙将她拦下来,问:
“那若是傅虔残了一条胳膊,他不想同你成婚,二哥替你去回了这门亲事可好?”
杨蓁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什么都顾不上便冲进了营帐里。
只见军医刚给傅虔上了药,右臂和肩膀都□□在外面,蜜色的肤色和修长健硕的肌肉极为匀称好看。
见杨蓁突然闯进来,众人都吓了一跳。
傅虔胡乱地穿上衣服,大半胸膛还露在外面。
众人见着苗头不大对劲,都赶忙退了出去。
傅虔有些脸热,觉得自己躺着也不大好,只能咬着牙正襟危坐。
还不等他坐稳,杨蓁便冲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颈。
她身上带着花香,好闻极了。
傅虔的气息陡然急促了起来,肌肤也变得如同烙铁一般火热。
“傅虔,你的胳膊是不是伤得很重?”
小姑娘跟他说话的时候像是带了哭腔。
傅虔微微一愣,手臂下意识地抬起,像是想揽住她。
可是还没等他动弹,却感觉小姑娘却换了个姿势。
原来是杨蓁抱的久了,小臂有些发麻,于是便换了个姿势,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然而傅虔全程僵硬,不敢有任何回应。
公主抱了他是临幸。
他若抱了公主,或许另一条胳膊也得被杨曦废了。
虽然他打得过杨曦,但到底是负了伤还理亏,恐怕也难赢。
他自己也使劲忍着,还是不愿在婚前就轻薄了他的小公主。
他自然不是古板守旧的人,只是怕外面的流言蜚语伤害到他的小公主。
只是杨蓁这手……委实不大老实。
先是从他脖子上滑到他腰际,如今两只软和的小手竟开始不安分地捏着他的腰。
不过这儿既然只有他们两人,他倒不如可以稍微纵容她一下。
于是傅虔沉声打破了寂静:
“公主……”
杨蓁的声音闷闷传来:
“嗯?叫我什么呢?”
“。。。殿下”
“再说一遍?”
“……”
傅虔不吭气了。
无论杨蓁怎么掐他的腰,都不吭气了。
杨蓁叹了口气,想让他照着前世那样叫她一句蓁蓁,可真难。
今天也是没有撩到驸马的一天。
只见傅虔理了理衣裳,脸上的热潮也渐渐消散了许多。
他缓了口气,这才问道:
“谁跟殿下说的,末将的胳膊要废了?”
杨蓁一愣,偷偷瞥了他一眼,糯糯道:
“杨曦。”
傅虔眉毛一挑。
他原本想解释自己的伤势并无大碍。
不过他看了杨蓁一眼,唇角浅浅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的肩伤没好,方才又拉伤了小臂,竟是分毫都不能动弹。
于是他也无需假装,只需要稍微动弹片刻便传来一阵酸痛。
只听傅虔“嘶”地一声,将杨蓁吓了一跳。
她分毫也不敢碰到傅虔,连连往后退了两三寸,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你。。。很痛吗?”
傅虔认真而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疼,特别疼。”
一向正经的人撒起谎来,威力会特别的大。
于是杨蓁就这么被诓住了。
她手忙脚乱地替傅虔铺好了床,摆正枕头,一边伸出手去扒拉他的胳膊一边焦急道:
“傅虔,你快躺下好好养伤。”
傅虔不动声色地任由她扯着自己那条受伤的胳膊,另一只胳膊却悄悄伸到她背后去,单手轻轻一揽,猛地一起身,便轻而易举地将她举了起来。
杨蓁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眩晕,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
睁眼一看,竟被他高高举过了头顶。
这个傅虔,看起来倒是一副正经模样。
她紧紧地搂着傅虔的脖颈,小声说:
“你。。。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我举起来。
那看来我以后要跟小厨房说多加些饭量,不然我多没面子?”
傅虔哑然失笑。
“那好,你每顿再加两碗饭。不如从今天就开始?”
说着,便要将杨蓁放下去,领她去军营里吃饭。
可杨蓁却偏偏不肯从他身上滑下去,红着一张小脸“吧唧”一声在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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