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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贵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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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他的嘴唇却仍然不肯放开,只低声挤出一个字眼:
“疼……”
杨蓁一心疼,便舍不得再推开他,闭着眼睛轻轻回应着他。
傅虔感觉到她小舌的回应,吻得便愈发用力。他狠狠顶开小姑娘的唇齿,渐渐往里试探着……
两人不知缠绵了许久,傅虔才渐渐减缓了攻势,将小人儿圈在自己的怀抱里,在她脸颊上落下几个轻吻。
杨蓁小声埋怨道:
“我昨夜哪有这样……折腾你……”
傅虔轻笑,随即张开搂紧她的双臂,像是束手就擒:
“那你还要怎么折腾我?”
杨蓁伸出小魔爪,正准备假意伸手扒他的衣服,却看见傅虔竟然真的一动不动,丝毫都不护着自己那岌岌可危的衣襟。
小丫头不甘心地噘着嘴巴:
“你昨夜都不让我扯衣裳!今天怎么如此大方了?”
傅虔猛地将她往怀里一送,用极具魅惑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倾诉:
“我原本想着,都留给婚后,任你扯。”
杨蓁顿时便羞得笑出了声,整个脸蛋都烧得快能煮熟一颗鸡蛋,伸手使劲推着傅虔的胸膛。
可是突然她却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戳了戳,好奇地问:
“傅虔,你把煮鸡蛋藏这儿了么?”
傅虔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低声一笑,站起身来让杨蓁在他的位置端端正正地坐好。
而他自己却蹲在她身边,神秘兮兮地从怀中掏出那块宝贝,递到她面前。
竟是昨日那块稀世紫水晶,足有鸡蛋大小。
杨蓁小小声地惊呼着,接过那枚水晶放在自己手中端详。
周遭不算敞亮,但那紫水晶依然散发着奕奕光彩。
细细一看,它通透有如最纯净的夜空,没有丝毫杂质。
他清朗的嗓音悠悠响起,给这静谧的场景添了一分生机:
“借着它,我想问问你……蓁儿,撇开婚约不谈,你愿意嫁给我傅虔为妻吗?”
杨蓁闻言一怔。
隔着那块水晶,她看见后面傅虔的一双凤眸,突然想起昨天傅虔在比武台上那么拼命要赢的样子。
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本傅虔一向不爱争名夺利,怎么昨天却那么想赢?
就是为了这颗千百年罕见的紫水晶……吗?
也就是因为,他想借这颗水晶问清自己的心?
杨蓁想起上辈子她从金陵城一跃而下的时候,傅虔单骑而出,越过箭雨只为了将她的尸身捧回。
还有他们还年少的时候,她险些落入那头凶兽口中,又是他奋不顾身地挡在她面前,分毫没有犹豫地说:
“我死了,你便能活。”
他一向都是这样,一向寡言少语,不会用巧语哄人。
却将一腔赤子心完完整整地摆在她面前,通透,敞亮,没有分毫杂质,就如这块绝佳的紫水晶。
她的眸子里瞬时溢满了泪珠,伸手拥住他,笑颜缓缓舒展开来:
“傅虔,这句话该我问你——我嫁给你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大婚了嗷(土拨鼠尖叫)
你们知道大婚意味着什么吗?
大婚意味着杨撩撩和傅小虔可以……
在婚房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狗头保命)
第43章 惩罚
傅虔紧紧搂着她,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分毫都舍不得放开。
那些为了她而拼命杀伐的日子,那些走在漫天黄沙不见天日的日子,还有那些寒冷的冬夜里没有温暖陪伴的日子,似乎都找寻到了答案。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人值得你倾心相待。
杨蓁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声渐渐变为低吟。
那声音渐渐循着她的耳畔袭来,落下一个惦念已久的吻。
只听他一声长叹,声音沙哑之中却不乏欢悦:
“好,你嫁给我。”
杨蓁似乎感受到他内心深处压抑着欣喜若狂的沉静,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颇为认真地问:
“傅虔,我们到底在哪里大婚呢?父皇那一日光是定下了日子,可开工建府的事却半点都没同我们说。
若是他不准备,我们就出城去桃林别苑去住好不好?”
傅虔脸上终于溢出一丝笑容来,他将小丫头重新搂回怀里:
“原来你是在想这件事。”
小丫头闻言,再一次不甘示弱从他怀里钻出来:
“新婚府宅那可是再重要不过了。”
看着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杨蓁一撇小嘴,换上一副官腔:
“谁不知道上将军一向清廉,府宅只有城郊那三进院落,别无外宅。
可若是公主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过去了,若是瞧见了原宅里的哪房姬妾可不好。
咱当今圣上的七公主可是一向刁蛮任性,怕是进了府非得给您全发配了才肯罢休。”
傅虔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表演。
罢了还十分捧场地鼓了鼓掌道:
“这位小公公口才实在不错,不过你说错了两样。
一,我府中并无姬妾,连端茶送水的请的都是家父留下的老仆;
二,我家小公主最是娇贵,其性情也随和可亲,绝并非世人所云刁蛮任性。”
杨蓁让人给夸得一张小脸红扑扑地,刚想抱住他的脖颈亲一口作为奖励,却让傅虔拦在半路:
“这位小公公,本将的脸,岂是随便能亲的?”
杨蓁气鼓鼓地瞪着他,一张脸蛋看起来尤为娇俏可爱:
“你才是小公公!”
与此同时,就住在隔壁的杨曦正巧掀帘进来。
于是这句话便全然入了他的耳朵,使得他的手停在半空之中,不禁颤抖了半分。
霎时间,场面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沉默。
杨蓁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傅虔,又看了看杨曦。
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两个男人的脸色都渐渐变得阴沉,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于是颤抖着开口:
“我……是小公公,对,我是小公公。”
杨曦阴着脸打断了她的话:
“傅虔,你出来一下。”
说完,杨曦便掀帘出去。
他那离去的动作和脚步里似乎包含着一丝异样的叫做愤怒的情绪。
傅虔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
“等我回来。”
便也跟着杨曦的脚步离开了营帐。
只剩杨蓁留在原地,想追又不敢追,想留他又害怕一会儿“挨打”,所以只能坐在原地乖乖地不动弹。
帐外,杨曦长长出了一口气,满目怅然。
听见傅虔出来的声音,杨曦没有回头,而是静静望向天际:
“你不举的事,已经多久了?”
傅虔满腔怒火,脱口而出:
“……你丫才不举。”
“。。。你怎么骂人?你觉得这件事瞒得住吗?”
“……”
“我说傅虔,我和你虽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但也不能看着你耽误我妹子。
你说这件事瞒一天两天还算可以,一年两年,迟早要让人生疑……”
傅虔铁青着脸,一字一句道:
“我,没有……不举。”
杨曦一愣,往四周看了看,凑近傅虔身边,脸上露出极为震惊的神情:
“齐根断?”
……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杨曦捂着脸走了。
傅虔则安然地回到了营帐之中。
小丫头看见他回来,并且脸上的神情不太好,脚上渐渐有了小动作,准备溜号。
可是她太害怕傅虔回来“收拾”她了,于是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得久了。
现在只要一动弹,脚都麻得站不起来。
小姑娘欲哭无泪地看着傅虔凶着脸走过来,瘦削的身子缩成一团,手臂紧紧地环在小腿上抱着自己:
“我……我错了,呜呜呜……”
傅虔不动声色地将她捞过来,连那受伤的手腕也格外力大无穷。
小姑娘使劲挣扎着,可是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班门弄斧,一晃神便让他整个人都拽进了怀里。
傅虔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狠狠将她摔在软塌上,反手将帘子放了下来,扣住她的肩膀狠狠地亲了起来。
小姑娘无力地推着他的胸膛,却让这有力的吻得整个人都酥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娇吟出声。
傅虔听见这声音更不会放过她了,他的手臂探到她背后去狠狠捏着她的腰肢,几乎要将她的小舌含化。
小丫头一边让他吻着一边哭着求饶:
“傅虔,我错了……错了……”
借着激|吻的空隙,她的声音这才落进傅虔的耳朵里,让他渐渐强行掐灭了心里那股邪火,喘着粗气将她整个人抱着坐直了身子。
他用力勾着小姑娘的小巴问:
“你说,错在哪里了?”
小姑娘抹了一把泪珠,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
“我……不该说你是……小公公……”
越说,她声音越小,怕这三个字又挑得他变了脸。
傅虔又问:
“那过来亲一口。”
小姑娘犹豫了片刻,还是抱上他的脸,柔柔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乖。”
杨蓁看着他渐渐变得缓和的脸色,突然想起自家二哥,于是小心翼翼地问:
“傅虔……杨曦呢?”
“让我打了。”
“?!”
傅虔看了看她,忍俊不禁道:
“你放心,我们经常打架。只不过这次,他不敢还手,所以被打的比较惨。”
“他为什么不敢还手”这句话还没问出来,杨蓁就想起了自己方才的遭遇,于是十分乖顺地闭了嘴。
除了这句话之外,其他的任何想要跟傅虔说的话,她都慎重地过了一遍,再决定要不要说出口。
这个逐渐炎热的季节太可怕,而这个季节里某个体内有一股邪火的男人更可怕。
见她不说话了,傅虔倒是先开口了:
“一会儿收拾东西,我送你回行宫。”
杨蓁一愣,两只眼珠立刻便要噙满眼泪,一言不合便要假哭:
“你不要我了!……”
傅虔无奈,将她拢进怀里问:
“你仔细想想今日是几月初几?”
“六月二十七。”
“我们的大婚礼是什么时候?”
“……七月初五?”
她从傅虔怀里钻出来,小声说:
“就剩七天了哦……”
傅虔捏了捏她的小脸:
“典仪和礼部从两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定了日子也就几天便会备齐一应物品……”
杨蓁立刻便明白过来他要说什么,只是委屈巴巴地盯着他,让傅虔怎么也不舍得再开口。
“傅虔……我是不是很多天都不能再见到你了?”
他把她又搂紧了片刻,吻了吻她的娇唇,低声道:
“等过了这七天,不是又能见到我了吗?”
杨蓁闻言不说话了,将小脸埋在他怀里没再动弹,过了许久才闷闷地说:
“可是七天好长。”
傅虔心中一软,当下便有了打破婚俗的冲动,为了她铤而走险一回:
“那明日你便搬进我的府宅好不好,我再向陛下递一封请罪书信……”
小手陡然按住他的嘴唇,满眼的委屈和不甘:
“不要……”
要让傅虔背上这么大的罪名,她心里如何能过得去?
这到底是他们应该遵守的礼法,只是七天不能看到傅虔而已,想想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可是……
小姑娘忍了忍快要溢出来的眼泪,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腰:
“可我还是会好想你好想你。”
傅虔低头看她:
“我也会好想你,好想你。”
胜过思念这世上的所有东西。
在傅虔的营帐里腻了一阵儿之后,杨蓁便打理了自己随身的小包裹,带着晴初准备回到行宫去了。
她说了半天,将嘴唇都快“磨破了”,这才哄得傅虔不再坚持送她。
即使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易察觉,可她还是能偶尔闻到些许血腥味,偶尔也会看见他被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一丝血迹。
傅虔如今重伤未愈,还需要好好静养才行。
小姑娘仔细地嘱咐了他一遍,又吩咐门口的侍卫在值守的时候打起精神来,不要让旁人趁虚而入。
做完了这些,小姑娘才安心地坐上轿辇,看着傅虔和大帐渐渐消失在视线当中。
她最怕的就是他们不能见面的这段时间里,那位心怀叵测的虎贲将军周智会趁机作出什么事情。
回到潼关之后,杨蓁先去给父皇和母后问了安,又让孙皇后逮住好一顿说教。
大意也不过是婚期将近,她不该再出门走动等等……
杨蓁强撑着困意听完了教诲,乖顺地应了下来:
“傅虔也同小七说了,不能在婚前见面。小七知晓了礼法,定然不会生事。母后放心嘛……”
说罢,她还凑上去主动给孙皇后捏起了腿,惹得孙皇后一阵发笑:
“你呀……”
孙皇后由着她揉腿,一边长叹道:
“当年芙儿成婚的时候,国库空虚,所以婚礼办的很是简便。
这些年我也暗中补偿了芙儿许多,可她却依然像是以前那副冷冰冰的态度……”
杨蓁沉默了片刻。
她知道长姐并不是因为当年的婚礼简陋才怨恨父皇母后的。
自从知道了长姐叛变南陈之后,她心中对于长姐的看法已然无法与从前相同。
可是为了不让母亲看出破绽,她只好安慰道:
“母后,长姐不会真的怪你。”
顿了片刻,她又道:
“母后,若是长姐做错了,你会原谅她吗?”
孙皇后轻笑:
“傻孩子,哪有真的怨恨孩子的母亲呢?”
杨蓁沉默了片刻,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假如她犯的错是毕生都无法弥补的呢?
假如她背君叛国,再不讲往日之恩呢?
她说不出口,也无法质问自己。
孙皇后没有留意到她走神了,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如数家珍一般道:
“这些年,母后给你攒了许多嫁妆。
再加上你的哥哥们添置的,保管你和上将军的大婚空前盛大……”
杨蓁缓缓笑开,眼眸里闪着亮光:
“那不知父皇和母后打算在哪里为我开公主府?”
孙皇后伸手一戳她的鼻尖,笑道:
“你个小丫头,贼精贼精的。
你父皇膝下就两个女儿,还能少了你的府邸?”
杨蓁瞧了瞧四周没人,凑近她母后撒娇央求:
“母后~父皇到底在哪里替我开府呀?”
孙皇后显然并不上当,嘴严得很:
“这可不能告诉你。
到时候,你便蒙着盖头,直接住进去便是了。”
杨蓁睁着两只无辜溜圆的眼睛:
“母后……你何时学了四哥的腔调!?”
孙皇后略略歪头看她:
“怎么了?”
杨蓁扶额。
看来自己这嫡公主,是连自己的府邸在何处也无从得知了。
杨蓁在孙皇后宫里用了晚膳,又将几样好吃的点心打了包,一溜烟往她五哥那里跑。
这些天她在潼关里,只能从三哥四哥那里得知他的消息。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们几兄弟几乎隔三差五便要去找杨景缠他一下午。
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守护着他那一点微薄的自尊。
杨蓁看着长夜寂寥,不由地转身问晴初:
“晴初,你说五哥还能站起来吗?”
晴初安慰道:
“五皇子仅是体虚,并非残疾。若是好好调养,总有康复的一天……”
杨蓁苦笑了一声:
“从我不懂事的时候开始,五哥就这么坐在轮椅上。
长大了,我都要成婚了,五哥还是坐在轮椅上。
晴初,我想要五哥站起来,真的很想……”
忽地,远处的花丛陡然颤动了一下,一个慵懒的声音适时响起:
“看来公主殿下是不喜欢南人那剂猛药。不过孤可听说,那是当今世上唯一一种能让阴虚之人重获新生的方法。”
杨蓁愣神片刻,可是很快便反应过来这声音是令狐骁。
她小声嘱咐晴初在外面等待,自己则走了两步,远远地行礼:
“见过楚皇陛下。”
令狐骁还在那小亭当中,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飘逸华服,背靠着廊柱半躺在长椅上,手中有一弯月牙似的酒袋。
风姿绰约,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流。
见杨蓁过来行礼,借着月光能瞧见他一双桃花眼里似乎带了些许戏谑:
“新婚将至,公主殿下竟没有跟上将军腻在一处,真是难得。”
杨蓁听出他言语里的调笑,有些不悦:
“若是没有旁的事情,本宫便告退了。”
只听周遭竹叶微动,夜风徐徐,杨蓁还没看清眼前一闪而过的飘逸身影,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向她袭来。
她一怔,面前出现了令狐骁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妖孽容颜,只与她之间相隔两寸,近得几乎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哎。。。我说……”
令狐骁脸上似乎有些不自然,他似乎犹豫了很久,才接着话说:
“……人有时候是很没皮没脸的,即使知道自己相比起来弱的像家禽,可是还是想争取一下……”
杨蓁有些不大适应他的靠近,不由地往后退了半步,沉声道:
“您还知道世界上有‘没皮没脸’这个词?”
令狐骁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低低垂了下去,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自然是知道的。”
他又靠前了一步,几乎与她之间不过一隅窄窄的空隙。
令狐骁又开口:
“……我是说,尽管我知道自己的胜算很小,可还是忍不住在你大婚前问一句——
你要不要真的考虑一下,嫁给我?”
杨蓁抬起头来看他,眼中从惊诧到写满了一些显而易见的问句。
令狐骁读懂,脸上愈发窘迫:
“我知道你心里或许在想,我是不是疯了。
可我,的确是认真的。”
杨蓁看着他眼睛,以为他又想出了什么戏谑别人的方式,嘲讽道:
“怎么,娶我回去,做你的五位皇后之一?
不如我替你取一取封号?天中大皇后,天左大皇后,天右大皇后……你觉得怎么样?”
令狐骁脸上凛然,在她眼睛里停留了片刻,笑道:
“竟然被你看穿了。
我觉得天圣大皇后最适合你,怎么样,考虑一下?”
杨蓁对他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
“您留着回去选秀用,这么好的封号可千万别浪费在我身上了。”
令狐骁也笑,笑的张扬妖孽,一双桃花眼几乎要勾去无数寻常少女的心:
“好,谨遵公主教令。”
随即他退到适宜的地方去,拿出手中的酒袋饮下一口,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份锦囊递给杨蓁:
“你要的东西在这儿。”
杨蓁接过来,有些疑惑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令狐骁回到自己的长椅上,笑着说:
“虎贲将军周智,你所能查到的籍贯不过到他从军之前,山东益阳人士,家中有一老母,还有一个弟弟。
除此之外,就查不下去了罢。”
杨蓁神色一凛:
“你是怎么知道我见过周智?”
令狐骁抬头看着她,一双眼睛纯粹而无丝毫闪躲:
“我看殿下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重活一世的人。
前世里上将军是如何暴毙的,我岂能不知?
我能从殿下所看不到的角度查探,所以自然也能得到殿下看不到的东西。”
杨蓁闻言,心下犹然松动了一些,缓声道:
“既然如此,杨蓁当回报楚皇恩情。若有所需,楚皇可派人通报于我,我必尽力而为。”
隔着夜色,她借着宫灯看见令狐骁似乎淡淡一笑:
“所以……你真的不考虑嫁给我?”
杨蓁一顿,似乎感觉今天的令狐骁与往日有些不同。
倘若前两句问话都是在寻人开心,那么这第三句里,显然包含着一些类似真诚的东西。
这使得杨蓁在第三次拒绝他的时候,心中多了一丝疑惑。
但她深刻知道拿人手短,既然都收下了他的十二座城池,今日还收到了如此重要的情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呛令狐骁了。
杨蓁尽力使用着对傅虔和亲人们一样的温和语调说道:
“楚皇既然都许了我大婚贺礼,又何来求婚这一说。
像这样的玩笑,楚皇还是少开为妙。”
令狐骁饮了一口酒,笑道:
“殿下不要忘了,那十二城池,原本就是我打算用来当聘礼的。”
杨蓁倒也很潇洒:
“若是楚皇是此意,那么我倒愿意退还十二城池。”
令狐骁一声长叹,他扶额有些无奈:
“罢了,罢了。早闻得兰陵公主好口才,没想到这么厉害。
那十二城池送给你,是因为我心中有些疑惑未被解答,希望公主殿下指点一二。”
“邺城原先是楚国的地盘,为何楚皇无法探究的,就确定我能探究?”
令狐骁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杨蓁,像是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一般:
“公主殿下,正是因为邺城原是我楚国的城池,我才无法下手。”
杨蓁听了他的话,略略思考了片刻,依然不得其解:
“还望楚皇明示。”
他爽朗一笑:
“南陈灭亡已有数年,这些年间他们与楚人同生同存,已完全犹如一家人。
我若要清缴敌人,到底清缴的是南陈余孽,还是我楚国良民?”
杨蓁顿了片刻。
半晌之后,她心中的脉络依然全通:
“原来楚皇下了好大一盘棋。你不愿出手清缴自己的国民,便将十二城池全部送给大孟,想借大孟的手名正言顺地清缴那些‘南陈余孽’。”
他脸上似乎瞬间愣了下来,连带着周围的气氛也逐渐降温。
杨蓁听见令狐骁的声音似乎结了霜寒:
“他们不是我的国民,他们都是余孽。”
作者有话要说: 嘤
第44章 前夕
杨蓁脸上渐渐有些微寒,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令狐骁:
“原来楚皇割地,竟是因为这个。”
令狐骁微微一滞,似乎觉察出自己方才的失态,于是又饮了一口酒,看起来饶有兴致道:
“公主不妨说说,我是为了什么?”
“新地割让大孟,我朝势必要在当地重整法度,以使得十二城池真正属于大孟领土。
如此一来,即便是律法有些严苛,民众也只会觉得是两国法度差异所致,而非君主忌惮。
楚皇,你所谋可真是长远。”
令狐骁听完她所说的,不由地停滞在原地。
半晌过去,抬头一饮而尽壶中酒,轻描淡写道:
“兰陵公主与我令狐骁,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可惜,江山城池你不要,至尊之位你也不要。
真是不知道,这天下究竟有什么能使得殿下心甘情愿地来到我身边。”
杨蓁展开笑颜:
“其实很简单。”
他闻言眼睛一亮,似乎真的在期待着她提出什么条件。
可是只听杨蓁仔细道:
“待我大婚之后,自然会前往邺城十二郡拜访,届时不正是到楚皇身边去了?”
令狐骁眼中落下一片雾霭,长叹一声笑道:
“孤算是看清了。
这世间,唯有手握上将军,才可令殿下为我所用。”
她淡淡一笑:
“楚皇如今是杨蓁的盟友,还是少想一些关于杨蓁夫君的事情,多思考一些你我同谋的大事。”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这座小亭,与晴初一起往杨景的宫殿去了。
令狐骁并没有追出去,反而依然安静地坐在原地。
他默了半晌,突然自顾自地笑了一声,也不知在笑谁。
杨蓁到了杨景宫中时,只见四周竟比从前还要再冷清一些。
原来是杨景在雪芽那件事之后,将新充盈进来的宫人全都遣散,只留下从前的老仆在身边。
杨蓁走到正殿的时候,恰逢木星从里面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只精巧的茶盏。
木星看见了她,十分高兴地走上前来道:
“七殿下,五皇子方才□□叨您,没想到这就来了。
快请进来。”
看着木星的模样,想来她五哥最近也一直都好。
于是杨蓁笑着随她进去,问道:
“五哥还是一向爱喝金骏眉么?恰逢宫里又送了新的来,明日便差人把我那份给五哥送来。”
“多谢殿下——这边请。”
木星一路将杨蓁带到了后院去,杨蓁心下还有些奇怪的时候,却看见后院中央有个白衣身影坐在轮椅上,正是她五哥杨景。
他脚边落着一盏长明灯,像萤烛之辉一样散发着暗淡的光芒。
杨景原本是在欣赏满目繁星的夜空,听见她们的脚步声便回过头来,语气有些高兴:
“小七来了。来人,上座。”
他话音刚落,只听从院落各处角落里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冒出了好几个内侍,搬了一个黄花梨木椅来给杨蓁落座。
做完这些之后,那几个人便像消失一般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杨蓁让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道:
“五哥,你宫里的人怎么愈发神出鬼没的?”
杨景笑道:
“我教他们躲着些的。
这么多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还怎么看星星?
哎,木星,再取一些茶点来。”
杨蓁赶忙拦住木星:
“不妨事,我方才从母后宫里搜罗了不少好吃的,专程给你送来的。”
说罢,她从木盒里一样一样地掏出美食佳肴来,送到杨景面前:
“这是你一贯爱吃的绿松丸子,母后让人多做了些,我全给你带上了。”
杨景倒也不客气,顺手便捏起一个绿丸子来送进口中:
“恩,母后宫里的小厨房还是原来的味道。”
杨蓁见他胃口很好,便将木盒里的都摆了出来,让他一样一样地品尝。
两人一会聊着天,一会儿吃些茶点。实在没话说了,便抬头去望天上。
隔了半晌,杨景率先开口了:
“小七,你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
有什么要说的,便说罢。”
杨蓁转头去看他,原来杨景一向是这样心思细腻而自卑的人。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她,还是父皇母后,还是那几位兄长,全然都不曾发觉他竟是如此敏感的一个人。
杨蓁轻声道:
“五哥,我和傅虔的大婚礼定在下月初五。你可不许又躲在自己的书房里,不肯露面。”
杨景笑了一声,像是从前他们曾经在一起开玩笑的时候那样:
“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子,你的大婚礼都不去,那我还有谁的可去?
去,若是能沾沾喜气,给我这双腿多些时日,也是好的。”
杨蓁一愣,问道:
“五哥,你的腿怎么了?”
只见他笑了笑,有些苦涩:
“太医曾来过,说我长久不曾走动,双腿萎缩极为严重。
若是这两年还站不起来,那便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杨蓁脑中嗡的一声,杨景被下药之后暴怒的神情她还记得清楚。
“怎么会……”
杨景似乎早已心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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