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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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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赵思琪在感应到义净传给她的意念时,先他们一步自焚在水晶宫祠。
沈千染肉身的死亡,赵思琪的魂魄回到了自已的体内,兰亭和沈天赐不得不再一次启动了借命重生。
这一次,把回去的时间提前到了沈千染的十四岁那一年。
沈天赐提出让慧能闭关为他祈福,让他早日恢复神识,在沈千染在十四岁重生后五年内恢复记忆和法术,在她十九岁那年的冬季魂魄进入最衰败的时节,沈天赐恢复了记忆和法术,就可以带着沈千染避过那重灾难。
沈天赐是笃定,就算义净重生后也有记忆,但只要在沈千染十九岁冬季前,他的法术恢复,那义净就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义净成功让赵十七的魂魄进入沈千染的身体中,他也有办法用五脏祭天之术,将赵十七的魂识打散,让她永世不入轮回。
同时,沈天赐在为沈千染借命重生时,顺手改变了义净的命格,让他从十一岁开始失去人道,与赵十七彻底断开父女缘份!
并且,沈天赐为了让重生后的沈千染不再重蹈前一世的错误,将自已的天眼注入了沈千染的灵台之中,让她带着记忆重生。
这一次的重生,沈千染如浴火凤凰,潋滟重生,她靠着自已的力量,不仅护着身下的骨肉周全,还逆转了宁家三百多人被斩杀的命运。
她让没有前世的记忆的兰亭彻底地融进了她的生命中,改变了许许多多人的命运!
只是万没料到,兰亭会提前两年登基,而他在重生前所设下的法阵仅仅是恢复了他的记忆,他的法术却无法尽数恢复,毕竟他如今的身体仅仅是一个三岁孩童的身体。
就在那夜,沈天赐根据兰亭所得的信息,判断出,义净很可能想借用凤南天的力量回到过去,只要在沈千染死前,破坏了那一株槐树,让他和沈千染魂魄无法隐藏,从而避不过阴司的缉拿时,他决定将计就计。
他告诉兰亭,借命重生,既使所有的条件都达到,重生后的沈千染在十九岁那一年都会遇到了个大劫难,所以,他才会让慧能为他祈福五年,让他恢复记忆和法术,以帮助沈千染一起渡劫。
何况,从那一世义净在赵思琪身上所下的禁术来看,还是影响了第二次的重生,因为这一世的沈千染的眼角依然带着那一颗蓝痣,所以,很可能在未来的岁月中会发生一些措手不及的事!
但若是由凤南天亲自开启,那一切就不同了。
凤南天是天生异赋,如果以他亲自开启秘术回到过去,只要沈千染能够避过那年十九岁死亡的事实,回到现在后,沈千染将获得真正脱胎换骨的新生,甚至无需借用赵十七的命格。
当夜,兰亭便设计,让赵承恩劫走赵十七,他们在途中设伏,逼着赵承恩不得不走向淮安那一带。在那夜,赵承恩夜探凤南天所在的画舫时,暗卫劫走赵十七,将她扔在了凤南天的画舫的甲板之上。
兰天赐和兰亭料到,赵十七必不会让义净失望,很可能会以色诱,想办法让凤南天开启秘术,让她回到过去。
届时,兰天赐将他的天眼打入兰亭的灵台,让他带着记忆回到沈千染死去的那个月,带她避过前世的死亡。
一切按步就序,只等着赵十七将凤南天引到京城!
而兰天赐每日呆在御书房里的密室中为沈千染祈福,他的法力没有恢复,只能用最简单的莲花灯法阵让沈千染尽量用睡眠来抵抗元神的损耗,并在她的饮食中暗中渗入一些丹药,固她的元神。
兰亭与兰天赐机关算尽,却是没料到,凤南天并没有被赵十七所色诱,反而盯上了沈千染!
大结局二
更新时间:2013…3…22 11:39:49 本章字数:51560
黄昏时,水玉有进来唤醒她,她迷迷糊糊地吃了一碗百合粥,又睡了下去。残颚疈晓
沈千染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天蒙蒙发亮,她是从他怀中舒醒,朦胧的晨光下,她满是幸福地看着搂住她的男子,将头埋进他的腋下。
“醒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在她的耳绊,他的两只手稳稳固住她的腰,轻轻一带,让她舒舒服服后蜷在他的身上,她的头发从脸颊两边流泻在他的胸口,与他的乌发相缠。
今晚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下,他看着她的睡颜,安祥而宁静,眉目舒展。
他的眼底却泛着浮青,极累,更是忧心重重,却无一丝的睡意,他躺在她的身旁,抱着她整整亲了她一晚。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闻到他身上传来很浓重的龙诞香,每一次她闻到这种香气,就感到很宁静。或许是因为龙诞香的药用成份中就含了宁神的作用。
想到这,她的神思又微微晃了晃,她记得以前兰亭并不喜香,每次她从他身上闻到的都是那一种天然青草香味,是他沐浴时喜用的一种药草的味道。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用换了喜好,钟爱这种浓香了?
脑中还没给出答案时,耳绊就响起他低沉略带鼻音的暗哑,“回来不久!看到你睡得沉,没敢吵醒你!”兰亭闭着眼,用食指接着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她和他的长发,心中酸酸涩涩地疼痛着,现在他还能抱着她与她说上几句话,再过一个月,入了秋,她的魂识就会慢慢开始不识事物。如果事情还没有进展,赵十七的魂魄就有可能再一次侵入她的身体。
难道他还要等上两年的时间,等着赐儿的法术恢复,而后再一次重蹈那一次重生的复辙?
重生前的记忆不在,他想他对她的认识仅仅是始于小赐儿附于他的梦境,看着她的卑微和疼痛,看着她在北园那五年苍凉的岁月,怯弱无依却死死地护着身下的骨肉,他想,他除了感到震憾更多的是同情。
更不记得上一次的重生,他发现她的魂魄被另一个躯体所侵占时的痛苦!但现在,仅仅一想,他的心就好象被一只手捏成两瓣,再狠狠地揪着、绞烂,血肉磨糊。
可这一次不同,从三年前开始,岁月中有关她的点点滴滴已全部融进了他的生命之中,他爱惨了她!
她感受到他的绻绮,心里丝丝甜甜,但内心深处总有不安在晃动,象心口里落进了一根细细的绒毛,让她总是不得安生,“兰亭,最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常出宫。”
“嗯,慧能大师清醒过来,我有事要问他,可他的身体损耗得历害,不能进宫,所以,我便去珈兰寺!”兰亭的声音很淡,也很轻,佛仿只是回答一件很小的事一般,还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
“慧能大师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她问得也很随意,心却倏地拧紧,她知道,症结一定在这里。
他一笑,密密地吻啄着她前额,宠爱言于溢表,“就是我们大婚的那晚!”那晚他把她折腾历害了,她睡得很沉,自然不知道他接到暗卫的消息,说珈兰寺有消息,而且慧能大师要马上见兰亭。
“兰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微微撑起身,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眸光却似水般看着他。
“傻丫头,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你也要相信,我定能护你周全!”他伸出手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因为近来被他如此养着,她胖了一些,脸色也相较以前红润多了。如果不是她近来越来越嗜睡,他根本就不相信,入秋后,她的魂魄会象上一次的重生一样,渐渐的开始晃散,最后完全进入休眠。
但与前世不同,这一次休眠,她的体内并没有别的灵魂闯进,那她的身体将随着时间如失去阳光和水份的花草一般慢慢地枯竭。
翌日,兰亭上朝,沈千染象往日一般去偏殿小赐儿的房里,看看儿子昨日念过的书,写过的字。
这已是她的习惯,虽然小赐儿比兰亭还要神龙见首不见尾,她想见他一次都要等好几天。兰亭给她的解释也合情合理,毕竟兰亭就这一个皇子,他如今每日要被送到太傅那开始学习。
离开偏殿后,沈千染带着水玉和钟慧无聊地穿行在楼台间,她发现,她早已习惯了以前的繁忙,这时候突然静了下来,她感到很难适应。
水玉一边跟着沈千染身边走着,一边捏了一下身边钟慧木然的小脸,“小姑娘,别装深沉呀,这么小就跟一个小老太婆一样不言不语,那多无趣呀!”
钟慧依然是面瘫。
沈千染轻轻拍了一下水玉的肩膀阻止,朝着小钟慧笑了笑,“得了,你别无事老拿她开刷,她还小呢!”
钟慧对沈千染回以颔首,依然是面瘫!
沈千染第一次见这到钟慧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这孩子站到她面前时,她并不认识。但她对这个年幼又显得瘦弱的女孩子并没有排斥的感觉。就当作小家伙身边多了一个玩伴。
可有一次,她远远看到小钟慧坐在长廊边的长椅上,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块香酥糖,一小口一小口地享受时,她猛然就想起,那一次去兰亭的暗卫训练营时,曾看到一个女孩子如珍似宝地吃着手中的食物。
虽然这个女孩子跟她远远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并不相同,可她们身上传出来的气息是相似的。
几乎在一刹那,沈千染就猜到兰亭的用意,这个看似乎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也是她的护卫之一。
不知道兰亭为什么突然让一个如此年幼的女孩子做她的护卫,但她想,这个孩子肯定有过人之处。
而这个孩子不仅安静得一颗尘埃,她懂得什么时候离开她的身边,什么时候应护在她的周围,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让人没有丝毫感到不自在。
沈千染回到寝宫,百无聊赖地靠在窗前的青藤长椅上,看着窗外,那些太监和宫女正忙着上窜下跳,用丝网粘着知了。这是兰亭吩咐下来,他可能也发现了她近来嗜睡,就算是白天,只要一静下来,就会不知不觉地睡着。
他担心午后的知了吵闹惊忧了她的好睡眠,便命这些宫女和太监,每日清晨后,就开始寻着边边角角的高枝上是否藏着知了。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就忍不住溢开笑意。或许人太幸福,总是会不知不觉地在笑。她对兰亭无法无天的宠,她从不拒绝,一一享受,她喜欢每一次她从他怀里清醒时,总能撞进一抹漾着宠溺眸光的眼眸。
她喜欢他在人前毫不忌讳地将她抱起,哄着她,轻轻一句,“累了么?我送你回房里睡一觉!”
她最难忘的,大婚后的第三天,兰亭开始恢复上朝。她很想他,又很好奇想自已心爱的男人在朝堂之上是什么样子。便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站在大殿的侧门边,隔着帘偷偷地听着他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觉,从帘后将她拉出,当着一殿文武大臣的面,他将她抱了出来,缓缓走上玉龙长阶,把她放在了金銮殿龙椅之上坐着。
而她,贪婪地看着他站在玉龙长阶上,修长挺拨身躯俯视着一殿的朝臣,她亲眼看他如何睥睨天下指点江山。
看累了,她就蜷在龙椅上睡,醒来时,她身上盖着他的明黄龙袍。
沈千染知道,皇后身披龙袍睡在金銮殿龙椅之上,违背了西凌百年的祖制,虽然大殿之上,众臣慑于龙颜,没有一个人胆敢公然指责有什么不对,但她知道,后宫涉政会成为朝臣最担忧的事。
“娘娘,兵部尚书夫人丁夫人,丁小姐,户部尚书的夫人李夫人和李小姐进宫给娘娘请安,她们已经在外殿,娘娘要在哪里接见她们?”珠帘外传来小太监细细软软的声音。
“水玉?”沈千染朦朦胧胧地抬起眼,纤指轻柔眼睛,不解,只是这片刻间,怎么又睡着了。
“玉姑姑方才被觅姑姑叫去,吩咐奴才在这里候着,等娘娘醒来后侍候!”小太监年纪不大,却很机伶,是水玉亲自挑的。
“你说,方才是谁要来?”沈千染坐直身体,没有招小太监进来侍候,自行走到一边花架上,洗了把脸让自已稍稍清醒些。
“回娘娘的话,兵部尚书的夫人丁夫人,丁小姐,户部尚书的夫人李夫人和李小姐!”小太监重复了一句。
沈千染心想,她的大婚已过七日,这些朝臣的家眷进宫来给她请安也实属正常。而这两位夫人的夫君,如今正是兰亭重用的大臣,更甚,丁尚书的儿子丁志国掌管东郊驻营十万的兵马,李尚书的儿子适巧又是南郊驻营的统兵大人,这两人皆是朝庭新贵,与新帝的关系非同寻常,她自然不能轻易去驳斥这两家的面子。
“让她们去紫竹苑里候着!”沈千染走到妆台边,照了照铜镜,稍稍整理了一下发髻,便挑了珠帘,走到殿义殿的后园中。
紫竹苑就在承义殿的后方,布局以江南的风格为主,是兰御谡在位时吩咐人建造的。这里的布局以假山奇石布景流水为主,独特新趣,沈千染甚至是喜欢,所以兰亭便没有吩咐人动这里的一山一石。
沈千染不知道钟慧什么时候悄然又跟在了她的身后,她当沿着石阶小路行走到一半,刚至一座假山的人造瀑布时,一眼就看到侧前方八角亭中,一个年轻的少女面带着桃花四处观望着,只见她一袭拽地银白宫裙,腰束亮玉色丝绦宽带将少女的曲线完完整整地衬托出来,站在亭间,恰若一株清纯不染的白梅。
她的心微微一恸,不由自主地慢下前行的步伐,身后的太监宫女配合地后退丈外,没有人发出一丝的声响。
“娘亲,这里好美,婉儿喜欢!”从亭后又传来一声娇呼,沈千染巡眼一瞧,又见一个湖绿衣的少女众亭后的假山中跑了出来,脚步轻盈,看年纪,似乎还不到十五岁,声音甜美而带着少女的纯真,“可是,娘亲,如果婉儿入了宫,以后,是不是不能天天见到娘亲了?”
沈千染先一阵错愕,随又失笑,这些事她与兰亭都知道要面对,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这些大臣也太心急了,说到底,他和兰亭的大婚还不到半个月。
“放心吧,以你父亲和兄长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你和我的女儿阿瑶都会位例四妃。宫中的祖制,妃子可以传召自已的母亲进宫探访。”一位坐在亭中体形略为发胖的女人笑了笑,扬手让那白衣少女到身边,“阿瑶,你和婉儿自小是好姐妹,以后在宫中一定要互相提携,你婉儿妹妹尚年幼,以后还要你多添点心思教一教!”
那个名唤阿瑶的白衣少女连连点头,朝着一旁偏瘦的夫人点头笑道,“放心吧丁夫人,我会照顾好婉儿妹妹的!”
坐在一旁偏瘦的妇人饮了饮茶,拉了身边的女儿,展颜笑道,“婉儿,你也要记得,凡事要多听你瑶姐姐的话!”
两对母女毫无顾忌地聊着,因为四周并无旁人,而她们刚来时,太监们跟她们说娘娘方才正在睡觉,她们心想,既便是醒了,梳洗一番也要半个时辰。根本就没料到,沈千染已把她们的一席话听得一字不漏。
若是寻常,依着沈千染的性子,她根本不会去废精力应付,可现在她的身份已经不容许她勿视所有人,就算她已站在女人最巅峰之上,她还是不得不向一些事情妥协!
沈千染收敛了情绪,十指微拢,嘴角含着不温不火的笑意,从泉水瀑布中走了出来。
四个人显然没有反应到远远朝她们走来的青衣女子是皇后,待走近后,那略为肥胖的妇人看到这女子虽一身简单的打扮,但容貌却是世间少有,尤其那双在阳光下闪着褶褶之光的眼眸如此夺目,便马上断定,这是西凌的皇后。
她不知道皇后是不是听到她们方才所聊,心一沉,拉了身旁的女儿就跪下,“臣妇卢氏携女儿丁婉苏给皇后娘娘请安!”
另一个偏瘦的妇人一见丁夫人跪下,就知道情况,忙拉着女儿下跪,启声,“臣妇麦氏携女儿李玉瑶给皇后娘娘请安!”李夫人只道是丁夫人认出了沈千染,因为在此之前,丁夫人曾经随夫赴皇宫夜宴,回来后,在她面前多次提起那日皇宫夜宴上,沈千染一人独对众多人的场面,尤其是沈千染与宁王之间当庭的山盟海誓,也给丁夫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李夫人自然不知道,其实丁夫人那晚位置很偏远,根本连沈千染的正面也瞧不着,此时认出,仅仅是因为沈千染的容貌过于出众,这样的女子既使是一身素衣,也绝不可能是宫女。
而当初,丁夫人确实是佩服沈千染和宁王之间的真爱,那是因为,她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已的丈夫是在宁王阵营这一边,当时只想着兰锦登基后,自已的女儿迟早也会入宫为妃,所以,对宁王专宠谁,她仅以局外人的眼光来赞叹。
却不料,最终登上大统的是宁王,她在带着女儿进宫前,自然对新帝和皇后之间的感情心存忌惮,也担心将来的女儿会得不到宠爱。加上,新帝在朝堂之上一句不阴不阳的话,已明确堵死了朝臣送女进宫的心。
可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走这一步,因为,沈千染虽年轻美貌,已没有母族可以依靠,就算是得尽皇宠,能有几年?
她自小在显赫家族中成长,太了解有一个强势的母族对一个深宫女子的重要性。
因为后妃会老,而皇帝不会老,单单依靠感情怎么能够维持一切?光五年一次选秀,就足够让再深的感情被淹埋。想依旧生存下去的,也唯有强大的母族通过朝堂制衡后宫。
而她的丈夫如今是新皇的左右臂,儿子拥有着东郊十万的兵马。新帝刚登基,自然需要武将的大力支持。新帝或许是碍于过去对皇后的誓言不便开口,那由皇后亲自操办为新皇纳妃呢?
思虑再三,她拉上了与她丁府地位相当的户部尚书李大人的嫡妻,一来,二人府上本来就多有来往,二来,两人的女儿年岁相当,平日也合得不错。最重要的是,李夫人并没有亲眼见识过沈千染的历害,性子又相对急,只要她不开口,李夫人一定憋不住。若是沈千染一口拒绝,丢脸的也是李夫人,若是沈千染识大体,懂得权益各种利害关系,应了下来,那就一切水到渠成了!
若说沈千染完全不介意大臣给兰亭塞女人,这是不可能的,她毕竟是女子!她虽然知道兰亭绝不可能会容纳,但也为将来可能会持续不断、烦不胜烦的打扰感到厌倦,可她知道这时候朝局最复杂时,她就算不同意,也不能拉兰亭的后腿,将兰亭的两员大将的家眷给得罪了。
沈千染坐定,起伏的心慢慢沉淀下来,她不动声色地审视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看着她们天真毫无畏惧的眼神,心想,一定是有家人给撑腰,所以,她们才如此自信。
转首,一对明澈的眸子瞥向丁夫人和李夫人,“两位夫人和两位小姐,请坐!”转首又吩咐小太监上几道茶点。
丁夫人坐定后,满脸恭敬地等沈千染的问话,可谁知沈千染只是静静聆听着假山石内传来的悦耳的滴石之声,这后园,最精巧的设计也是在于此,滴滴落水声打在玉石上,发出的声音用一种空间无限放大。
那一晚,她也是这和兰亭在这里赏月,耳边萦绕的也是美妙的滴水之声。
她突然有些后悔,怎么会让这些人来这里,污染了数于他和兰亭的世界。
李夫人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依礼,皇后不发话,她们是不能轻易开口,而丁婉苏和李玉瑶在进宫前也被交代过,皇后不问话,让她们千万不要莽撞,以免唐突。
她偷偷观望了一下丁夫人,只见她胖胖的脸上含着浅笑,半低着头轻啜着茶,似乎忘了她们进宫来的目的。
另外两个年轻的小姐就不必说了,各自端坐着,满脸含羞带涩地等待着幸福的来临。
李夫人的心越发的急了起来,这样僵持着,让时间白白地流失,她们想说的话也就没机会出口了。
难道是皇后刚进宫,不识宫中礼仪?李夫人心中是满腹疑问,突然想起丁夫人曾跟她提起过,沈千染曾当殿指责其祖母偏心,让她自小连上私塾的机会都被剥夺。
那就是说,当今皇后娘娘就是连女子基本的礼仪也没机会学,何况是宫中礼数?
李夫人神色瞬时一宽,先开了口,“皇后娘娘,臣妇今日来皇宫,一来给娘娘请安,二来……”李夫人对上沈千染那一双乌瞳,宛若平滑的琉璃镜面般将李夫人的每一个狼狈的表情都照了进去,仿似在提醒她的行径是如何的可笑,一丝难喻慌张划过心头,觉得自已若真开口,就算是很含蓄地提醒眼前的女子,为一国的皇后应该具备应有的妇德,提醒她要为皇家的开枝散叶多为新帝寻找一些德才兼备的女子,同时也可为自已分担一些后宫的琐事。
那她丈夫的官运就到顶了。
她承认自已性子急了些,但并不蠢,突然明白了,丁夫人这是准备把自已当枪头使了。
她马上适时地把余下的话改为,“二来,民妇一直听闻皇后娘娘是西凌的女中豪杰,所以,很想看看娘娘的天颜!让娘娘见笑了!”
沈千染听着她言不由衷的话,象台下看戏人似的,悠闲地扫了眼前四位,懒懒一笑,眼波斜睨向她,“李夫人言过其实!”
“不是的,其实我们来是……”丁夫人见李夫人不上当,一时心急脱口而出,与沈千染四目相交时,却再也说不出口。
“夫人尽管直说!”沈千染声音很平淡,面容如千年冰川,脸上没有一丝的水纹,眼睛却带着明显的笑,瞳孔里却一片浮冰,丁夫人心中升起一抹古怪的惧意,她从不曾见过一个人的脸上会带着两种矛盾至极的表情。
“丁夫人?”沈千染瞳眸一眯,竟使那张完美面庞蒙上一层阴霾,冷与怒之间转换得如此微妙!
丁夫人眼角直在发颤,她终于发觉为什么李夫人突然改变主意了,沈千染的眼角虽然至始自终在笑,可那一双眼睛却是异于常人,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寒凉。
“皇后娘娘,婉儿听娘亲说,皇后娘娘的医术高明,婉儿很羡慕,皇后娘娘能不能教教婉儿!”丁婉苏见众人不说话,终于闷得难受,或是因为年少,眉眼之间绽开的笑容永远都是这般艳若灿阳,不知悲愁。
这句话说出来,莫说是沈千染都感到意外,连着素日毫无表情的钟慧也轻轻蹙了一下眉峰,让一国的皇后授她医术,这小姑娘若不是假天真,就是真的蠢了!
“婉儿,皇后娘娘要一个人打理后宫,哪有时间教你学医术!”丁夫人也略显尴尬,但她心中倒真希望沈千染应了下来。
“丁小姐要是喜欢医术,可以找莫忠奇太医学,我这边可以帮你代引见!”沈千染含笑看着丁婉苏,“莫老太医医术在西凌亦数一数二,丁小姐如果潜心学的话,不出三五年,医术一定超过我!”
丁婉苏一听到“莫老太医”哪里还敢应承,她平日在府中时,都被府里的老夫子给烦死。
“娘娘,皇上下朝了!”水玉不知道何时冒了出来,在众命妇面前装模作样的朝着沈千染行了一个宫礼后,站到了沈千染的身边,微俯下身,象是专门对沈千染说悄悄话,但声音并不算很小,亭内的人都听得分明,“皇上说他昨夜里睡得不够,这会吩咐奴婢来接娘娘回寝殿,陪他眯一会!”
沈千染面上一红,马上配合,朝着丁夫人和李夫人笑道,“既然皇上下朝了,那本宫就不多留二位夫人和小姐!”
两们年轻姑娘一听兰亭下朝,小脸逐渐呈现出一抹激动红润,可一听皇上并不出现,反而是宣皇后回宫,摆明了不准备见她们一面,不免大失所望。
她们进宫的时间是掐准的,就算她们的娘亲提出的建议皇后不允,但到了这时辰也该是皇上下朝的时间了。依理,皇上听说皇后在苑中接见朝庭命妇,怎么说也该露个面。
那她们就有机会一见天颜,在皇上的心中留下一个印象。
虽然她们也听到很多人曾说过,帝后之间的感情非同寻常。但是,但凡自负美貌的少女,就有争艳之心,总是幻想着,自已或许会成为一个例外。
沈千染站起身,李玉瑶突然走到她的面前,提裙跪下,“娘娘,民女有几句话想对娘娘单独说,恳请娘娘稍留步,民女只占用娘娘半盏茶时!”
李夫人心头一跳,虽想不到自家女儿有这般的胆量,脑子一下就乱了,也不知道应该是阻止还是随女儿的意思。
水玉的脸冷了下来,“李小姐,皇上传召皇后娘娘,难道李小姐要让娘娘违抗圣旨?”
沈千染低头瞧向李玉瑶,见那一双眸子迎上来,已不见方才那种少女纯然的天真无邪,她神情宁谧如许,仿佛对一切淡然,没有任何慌乱,声音张驰有度,不徐不急,“恳请娘娘同意,民女有很重要的事想单独对娘娘说!”
沈千染知道,她们的目的没有达到,并不会知难而退,肯定会契而不舍地进宫,便点点头,吩咐众人退下。
众人散开后,沈千染依然坐着,但并不吩咐李玉瑶平身说话。
李玉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皇后成日在深宫,一定不知道如今朝局对皇上有多不利。皇上这一次登基太仓促,虽然京城方面大致安排妥当,但地方大员那还有很多是先帝及瑞王的旧部。皇上登基后,淮南郡王已暗中联合这些人,想借机从西凌分离出去。皇上意图趁江南灾患,淮南郡元气大伤之际派兵攻打,拿下淮南郡,朝堂之上却意见纷纷,除了有一部份本身与淮南郡有交往的,也有一部份是先帝一脉站着观望的态度。皇上若想破开眼前的局势,联姻是最佳的方式。只要皇上娶了这些大臣的女儿,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提出这一点的首先就是信义候,可惜皇上地朝堂之上当场把话说死,如今,只有皇后提出,一切才有转寰的余地。娘娘,皇上与您的感情谁也代替不了,玉瑶今日冒犯娘娘只是因为玉瑶自小认识皇上,知道皇上自小受先帝爷的有意压制,皇上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暗中支持,付出了多少的心血的努力。”
清风吹过,沈千染见李玉瑶白衣净洁,任着长袂飘扬,散发一种少女含春的怡然之美,脑海晃过一道思绪,唇边转而浮现幽深笑意,不疾不徐地问,“你一个闺中女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沈千染与兰亭真正在一起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光,这几个月她从不曾见兰亭与任何女子有交集,甚至连从他人嘴里听的机会也没有。但她今日突然感到有些勿视了,兰亭不近女色,但这样风华无双的男子,一定会夺走很多少女的芳心。
申柔佳是一个,但申柔佳的出身太低,用的手段也太不入流,所以,被兰亭早早地掐死在萌芽之初。
但这个少女不同,如果沈千染料得不错的话,这个李玉瑶芳心暗属兰亭已有些年头。她早已有这心思,并足够有耐性,一直在等待,并在最好的时间走了出来。
被沈千染一问,李玉瑶不施粉黛脸瞬时红得通透,在沈千染眸光直逼下,咬了咬牙,决定道出实情,“实不隐瞒娘娘,玉瑶自小钦佩皇上,皇上五年前开始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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