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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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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传荣和赵传胜见兄长吃亏,马上欲上前帮忙,被卫扬阴鸷的双眼逼退,他声音冷得快凝出冰,“不要命的尽管上!”
    两兄弟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这个侄子自小天不怕,地不怕,连皇子也照打不误。在大殿之上将二人直接打残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报应……报应……”姚念卿匍伏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自从她亲见赵承略被活活割下的一张脸后,她夜夜恶梦,再也没有一天睡过,她疲累交加,感到自已如一根被掏空的木桩,只要稍有一丝的外力,她就会应声而断。对于丈夫的诅咒的谩骂踢打,她已感受不到悲伤和疼痛。
    她只知道,她应该做的事,应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她的女儿可以得救了。
    她神思近于恍惚,口中念念,嘴巴一闭一合,却都是无声无息地,众人不知道姚念卿在说什么。
    只是觉得这妇人实属可怜。
    兰亭递了一个眼色,马上有宫人出来,几个人合力把姚念卿拖了下去。
    在兰亭身后呆站了大半天的赵公公,此时终于站了出来,缓缓地走下阶,朝着高台上一拜,尖声道,“奴才有幸侍候皇上多年,得皇上信任,方才赵夫人所言,奴才可以证明,赵夫人句句属实!”
    赵传铭刚才狼狈地当众摔了一跤,正窝得一口心血吐不出来,此时闻言,再也顾不了什么为人臣的体面,指着赵公公猛地爆喝一声,眼里几乎喷出火舌来,历喝,“金銮殿上焉有你阉人说话的余地,还不给本候滚下去!”
    赵公公虽是一个奴才,可他却深得兰御谡的信任,在这大殿之上,可以说没有一人敢对他这样无礼,闻言,不禁盛怒,当既朝着兰亭一跪,“宁王殿下,当年是珍妃娘娘亲口向皇上说起此事,皇上后来亲自彻查,已确认殿下您是皇上的亲骨肉。”
    这事情,在后来兰御谡回宫,扳倒了太子一党,钟司芜让其父兄暗中寻找那两封信及信物的下落,她担心当初留下的信很可能成为祸患,可惜这两样东西如石沉大海。
    当时,老信义候建议钟司芜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兰御谡。是不是他的孩子,除了滴血认亲外,还可以查阅当年王府中王妃的月事记录及和王爷在她寝房留宿的记录,就可以知道兰亭到底是不是兰御谡的亲子。
    钟司芜再三思考后,最后决定把真相托出,但为了承赵家在关健时候的情份,他并没有说出当年是赵家收留她母子的真正目的。只说是她为了避开太子的谋杀兰亭,而不得已找了这个借口。
    后来兰御谡为了小心谨慎重,彻查当年废后生辰时,钟司芜是否有避过废太子的设计,并找到了当年那个替身宫女,及执路的太监,一切应证,钟司芜那晚确实在灌醉兰御沐后,就悄悄离了宫。
    这事情兰御谡的亲信赵公公皆是知情。
    因为此事关系到赵家的利益,皇家血脉的正统,宫庭秘闻,所以,当年兰御谡只在暗中调察。
    “原来是此,我就说呢,三哥怎么瞧都是父皇的亲子,要是说谁最不象,倒是老七那妖孽最不象!”兰宵嗤笑一声,看到身边一脸垂头丧气的兰御诚,失笑,“诚王叔,您怕什么呢,这事压根就和您无关,说穿了,三哥当年还是托您的福才有机会坐上这监国的位置。没有您,说不定……”兰宵突然转头,笑着朝兰亭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兰宵虽然以玩笑的口气调侃,但他的话却不无道理,兰亭是兰御谡的几个儿子中最象他的,根本无需质疑兰亭的出生。
    兰亭眸中薄薄划过如刃锋芒,不理会兰宵,这个六弟,以前虽然玩得有些离谱,但话还不算多,倒是后来性情有些变化,有了些人性起来。最近还听说纳了个美妾,总算是往着男人正常的方向玩了。
    兰亭估摸着肯定兰御谡在这个儿子生上费了些心思!
    而兰御谡对他,算是对四个儿子中最无情的一个,他当时年幼,无法体会当初兰御谡是否怀疑过他的出生。
    但他明白,多多少少这对父子间的感情有影响,虽然兰御谡经过几年的彻查,最终也确定兰亭的身份,但那几年,他对兰亭确实很少亲近,加上他带回来了兰锦,兰御谡把所有的爱都扑在了兰锦的身上。
    后来,兰亭一天天的长大,举止神情象极了兰御谡,就算不必查验,光从相貌也断定兰亭是他的亲骨肉,可父子间的隔阂已生。不仅仅是他对兰亭没有父子间的亲密感,就是兰亭,他也很难对兰御谡产生依赖的感觉。
    至此,兰亭嘴角一挑,下了定论,“赵氏一门罪已诏,赵传铭你还不认罪?”他早就知道赵家留有这一手,如今赵家不仅没借这两封信将他扳倒,反而让众人赵家根本不是维护皇权的代表,赵家只会借着龙卫为赵家行事。
    “皇上离京,瑞王失踪,宁王监国,欲加之罪……”赵传铭话语中竟是微着明显嘲讽,犹想让宁王背上谋篡的嫌疑,卫扬一笑,文成耀知其意,朝兰亭一礼,马上截下赵传铭余下的话,道,“赵家罪既已诏,宁王身为监国,请当即立断。臣请殿下断赵家一门斩立诀!”
    这时,一声冷哼声音响起,“赵传铭,你还敢狡辩,这两封信明明是在废太子手上,一定是赵家借着皇上抄废太子府时,赵家私命龙卫从废太子府中拿走。用以将来要挟之用……”
    “此等祸国祸君的谋逆之臣,请宁王殿下斩立诀……”
    赵家三兄弟一瞧,竟是欲行弹劾宁王的地方大员,此时他们马上见风转舵。
    大殿之内哄亮之声瞬时起伏。兰亭淡淡注视着大殿之下齐齐下跪奏请斩立诀的文武大巨,多数为忠于他的武将,附和的也有少许清流文臣,亦有初时和赵家一起欲弹劾宁王,后来见势不妙保持沉默的大臣。
    高世忠和文志斌神色难看,这也太快了,赵家一门最少有百来余众,要过个堂最少也要十天半个月,这样的大案判个斩立诀似乎太仓促了些。
    文志斌见这提议竟是自已儿子提出,紧皱眉头,不动声色地移足到儿子的身边,沉声道:“你个混帐,你渗个什么劲?”
    然而,一时呼斩之声响彻大殿,倒将他声音完全覆盖。





     一百六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3…2…27 15:51:52 本章字数:7808

    文成耀暗卫出身,在其父文志斌成鬼鬼祟祟地朝他靠近时,已是察觉到老爹的意图,在文志斌一张口的瞬间,立即大吼着呼应众人。残颚疈晓自然“不知道”自家的老父不满的训斥。
    文志斌被自家儿子破铜锣的声音向乎震出耳聋来,瞧这阵状似乎不会再消停,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已的位上。
    赵家今日已做了最彻底的安排,如果最后凭着两封信依然扳不到宁王的情况下,那只有血洗金銮殿。
    赵传铭在众声指责下,铜眸随之簇燃起抹狠色,猛地从怀中掏出信号弹,火光一闪,就预朝着大殿门外扔去。
    卫扬应变极快,一个掠身就到了赵传铭身前,身子静止衣衫依旧翻飞。冷冷说:“赵传铭,你想给赵家的死卫传信号,让他们血洗皇宫?”
    此言一出,起伏呼斩之声瞬间静止,金殿上有三分之一的大臣都经历过当年那场宫变,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宫变的前兆。武将们尚好,按兵不动,文臣就乱了,有几个胆小的本能地朝着大殿的两旁的小门撤去,却发现大殿侧门已经由外锁上。
    赵传铭并不言语,虽然他的身体已经略显发福,但他的脚步挪动极快,后退一步后,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眼睛炯炯有神,眸光阴鸷如鬼。
    赵传铭毕竟得了赵老夫人的真传,年轻时在苗疆历经百战,卫扬不敢太轻敌,右手一翻,利剑出鞘,眸底的阴霾浓浓涌起,全身上下笼罩着滚滚翻腾的杀气,似乌云密布的天空,顷刻就要电闪雷鸣。
    突然,殿外传来一声长啸,赵传胜和赵传荣兄弟马上拨出腰间的长剑,卷起银光,铿然一声长剑如蛟龙升渊,破空而起,直指向卫扬。
    四人的身影缠斗在一起。剑气横扫,刮过不少惊惶失措的文臣的衣袍,惹得大殿之上惊叫连连。
    文成耀见状,赤手空拳地加入厮杀。
    几乎在同一时间,十几个黑衣蒙面人闯进了大殿之中,大门“砰”地一声重重地锁上。
    银光闪闪中,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大臣应声倒下,血溅三尺,周围的大臣抱头鼠窜。
    金銮殿更是乱成一窝粥,黑衣人如鬼魅般地穿梭在各自逃窜的文臣中,惨叫声中,紫色的身影一个一个地倒下——
    赵氏三兄弟和卫扬及文成耀转眼之间,四人已交手过十招。
    兰亭托腮一动不动坐在高台之上,浅笑含盼看着台下的杀戮,深沉的眸子好比浩瀚星辰,璀璨夺目。
    这样的悠闲兰亭几乎蜇伤了赵传铭的眼,他几次欲杀出线攻向高台,却被卫扬死死纠缠住,忍不住朝着赵传胜爆喝一声,“擒贼先擒王!”
    赵传胜与赵传荣两人眸光一相接,挽个剑花,同时向高台之上的兰亭刺去。
    “凭你们也配和宁王殿下交手!”不知是谁低喝之声,语气略显冰锐森然,尚未见到人影,“哗”地一声,两剑相碰,闪耀出点点寒星,赵传胜只觉得手一麻,利剑已是脱腕而出。
    赵家三兄弟中,赵传铭武功造诣最高,其次为赵传胜。可这一瞬的交锋,赵氏兄弟连人影也没见到,就被击飞了武器。这样的武功连着一旁与卫扬交战的赵传铭也大吃一惊,就在这一分神间,被卫扬一剑划过肩膀,血流如柱。
    赵传铭只当搔痒一般,神情毫无可言,佞睇这高台上的兰亭,笑的越发不可抑止,“想不到你连皇上身边的诸支山也收买了!”赵传铭稳住身形,瞧向诸支山,神色随之浮现的是一层阴狠,“难怪本候一直查不到诸将军的下落,原来诸将军并没有跟随皇上离京!”
    “果然不出皇上所料,赵传铭,你果然反了!”诸支山一手揭开了脸上的蒙巾,双目抹过一抹刻毒阴厉,“皇上待你们赵家不薄,甚至把你的女儿赐婚给瑞王殿下,你赵家不感恩戴德,居然派人行刺皇上,赵传铭,你该当何罪!”
    他是龙卫出身,而后被兰御谡提升为护国将军的诸支山一直护在兰御谡身边。
    赵传铭哈哈仰天长笑,一身霸道狠毒至此全数堆上脸盘,咬牙切齿道,“诸支山,你不用演戏,你分明是被宁王收买,要反的分明是宁王!”
    “赵传铭,本王这一次就让你死个瞑目!”兰亭缓缓站起身,一手宛如白玉般的修长手掌扶在雕着白玉龙的扶手上,沿阶缓缓而下,在赵传铭身上站定,从怀中拿出兰御谡离京前留给他的密诏,对着赵传铭的脸一点一点地摊开,声音不咸不淡,“父皇临走前,让诸支山亲手交给本王一道密诣,其中之一,诛灭苗疆,说的就是你们赵家!”
    众臣一听是诸支山给宁王传这样的密旨。今日谁是真正的谋逆已经无需再论证了。
    兰亭的眸光如千年冰魄打进赵传铭的眸中,冻得赵传铭禁不住眯起了眼,犹自顽辩,“我赵家世代坚守苗疆,用赵家鲜血给西凌换得平安昌盛,皇上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圣旨,定是你与诸支山窜通一气陷害赵家!”
    兰亭双掌一收,蓦地合上圣旨,眸光从一具具的尸体上辗过,一殿的血色映在兰亭的瞳眸内,好似闪逝过一抹妖异流光,他嘴角弧度高高挑起,“赵传铭,诸事不论!你赵家三兄弟无圣旨敢持剑上金銮殿,就是犯了谋逆之罪。实话告示诉你,今日金銮殿呈堂证供,无论你认还是不认,本王就没打算让你走出这个金銮大殿!”
    两人如此之近,赵传铭被兰亭居高临下的鄙夷着,他整张脸像是要撕裂开来一般,席卷着同归于尽的厮杀之气,历声大笑,“本候走不了,宁王,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兰亭凤眸一眯,似笑,却并非畅喜的笑容,反而让人感到隐晦难测,散着入骨冷诡,“赵传铭,以为你赵家暗中在宫中埋下死卫就能平安把你带出这个皇宫,本王告诉你,不仅是你出不了这个大殿之门,与你赵家合谋的逆臣也一个走不出去!而你的赵家老巢,早在一个时辰前,就被本王给端了。本王耐着性子让你三兄弟活着站在这金銮殿上,听你们狡辩,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你赵氏一族死有余辜!”语声未落,兰亭蓦地掐住赵传铭脖子,用力一扭,逼迫他低下头去看地上一具具的横尸,声音残忍阴酷,一字一句,“这些,就是与你赵家密谋造反的下场!”
    赵传铭脖子被兰亭单手控住,瞬时,不仅全身发不出力,就是连右手上的剑都握不住,“叮当”一声落在青石玉地板之上。
    卫扬一脚踹飞脚边的尸体至赵传铭的脚下,尸身脸朝上,脖子被砍断一半,伤口处已经没有血流处,早已断气多时,赫然是杨士昭。
    赵传铭心一凉,眸底荡开震惊,面如酱青,他这时候才发现,刚才一声呼啸后进殿厮杀的并非是自已人,而是兰亭的人,如今躺在金殿上的全是与他们商良好如何弹劾兰亭的官员。
    屠杀如此有针对性,只能说明,赵家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兰亭的控制之下,这里的厮杀显然是照着名单一个一个地砍。
    赵传铭张了张口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眼中弥上一层死绝的气息,抬起眼眸,虚弱地低笑一声,艰难地逼出一句,“成……王……败……寇!”
    赵传胜与赵传荣见大势已去,精神骤现萎靡,扔了手中的剑。
    诸支山上前一步,朝着兰亭拱手,启声道,“恭喜宁王殿下,既然赵家人已控下,请殿下马上下令,寻找皇上的下落!”
    兰亭朝着诸支山凉凉一笑,透出尊威冷傲!扔下一脸灰败的赵传铭,转身慢步朝高台上走去,眉间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意气风华。
    “宁王殿下……”诸支山正欲开口求请宁王下令寻找兰御谡的下落,身后却传来几声闷哼,后脑勺一热,似乎有热血喷在上面,转首,只见卫扬,手起剑落,在眨眼之间已砍下了赵家三兄弟的人头。
    诸支山万没料到卫扬会胆大至此,历声喝,“卫扬,你想造反么?赵家就是谋逆,赵传铭毕竟是堂堂的异姓候,未过三堂会审,你就敢下杀手!”
    卫扬剑入鞘,根本不去理会诸支山的怒吼,朝着高台上的兰亭一跪,朗声道,“皇上已下落不明,国不可一日无君,微臣诚请宁王殿下即日登基!”
    此言一此,大殿之上齐刷刷地跪下大片的人,齐声大喊,“诚请宁王殿下即日登基!”
    诸支山蹙眉扫过血染的金銮殿,暗叹一声,不再劝阻。
    兰亭甚至连客套推持的话也没有,宛如踏云一般,优雅从容大步走向高台的中央,衣袍朝后一掀那紫色的袍子便如水似流泻在金龙椅上铺呈开来,凤眸闪动着寒润光华,君临天下之势在这一瞬全数写尽。
    瞬时,大殿内外皆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兰亭眸眸中一片慑人光彩,一声,“众卿平身!”
    高世忠、文志斌显然也没意料到今日的朝会称是变成会审,接着成了屠杀场,最后变成新帝登基。
    尤其是文志斌,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看到那些请求宁王登基大臣中,他的儿子声音比谁都哄亮,他一时愣怔,不知道是当殿阻止宁王,还是应该拥护。
    仿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今日这一切不过是宁王殿下布下的局,借着赵家的这个跳板,兰亭趁机登基。
    文臣中已有人站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个大礼,“微臣恳请皇上早日酌定登基大典!”
    又有一文臣出来呼应,“微臣乃天朝的钦天监,启禀皇上,三日后便是一年最佳的大吉日,诸事皆宜。”
    “文丞相,朕想听听你的意见!”兰亭站起身,带着泠泠的气息,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任何感情,深邃的凤眸中一片冰霜俯瞰众生。
    高世忠知道文志斌此时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若他硬抗着不承认新帝,那就等于默认文成耀是谋逆。何况如今的形势与宁王对抗不异于是以卵击石。
    何况以皇上留下的密旨可以推断,皇上已是意属宁王!
    虽然宁王今日之举,有谋朝篡位之嫌,但凭一腔热血能耐何?
    除了当场撞死在金銮殿上以明心志,那就唯有拥护!
    高世忠不待文志斌说什么,甩先站出一步,掀袍跪下,声音微沉,“皇上,臣愿拥护!”
    文志斌心中一热,马上上前跪下,“臣愿意拥护!”
    余音未尽,大殿下剩余的大臣全部跪下,齐声响应,“臣愿意拥护!”
    兰亭嘴角缓缓挑起,笑达眼际,他右手微抬,手中赦然握着代表帝王象征的龙诀玉,无限的雍容华贵,示意众卿平生身,朗声,“既是众卿家的意思,那朕就当仁不让,朕酌定,三日后,既为朕的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那日与兰锦之间的交易,他借兰锦一支精锐的雷霆暗卫,让他一路为兰御谡保驾护航,而兰锦则交出龙诀玉,让他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
    方才还犹豫不绝的几个大臣此时才惊出一身冷汗,之前大殿之上,赵家断定宁王篡位最有力的证词就是宁王没有龙诀玉,而他们心里始终半悬着,认为宁王有篡位之嫌!
    反观宁王明明持有龙诀玉却不出示,金殿所谓的会审,摆明的就是逼着赵家谋逆。
    兰宵终于也反应过来了,“三哥,瞧了热闹了半天,原来是唱这一出呀。得,三哥爱不爱登基都跟臣弟无关。臣弟只问一句,父皇你是不是要派人去找?”想找到兰御谡的下落,唯有依靠宁王的暗卫。
    兰亭俯睨了一眼兰宵,眼敛淡光微微一笑,“六皇弟,父皇的事朕自有主张,朕看诚王叔好象被吓得不轻,这里的血腥味不适合诚王叔,六皇弟还是早早带他离开这里。”
    兰宵从来就不是个胡涂人,他感觉到兰亭语中透出凉薄的气息,他知道,这时候的三哥已不是以前,他不再妄语,双手握拳朝着高台上的兰亭一揖,“有劳三哥,臣弟就等着三哥的好消息。臣弟先请退下!”兰宵走到兰御诚的身边,托了一下他的腋下,扯了扯嘴角,“诚王叔,不需要侄儿来背你吧!”
    金殿銮的血迹很快被清理干净,新帝坐在高台之上与众臣商议定夺寻找先帝的下落。
    西凌死牢。
    五岭山刑检司死牢被赵家破坏后,高世忠经过半个月的抢修,如今已恢复旧时的格局。
    赵老夫人的并没有随家眷被囚进大理寺监,而是被囚禁在了死牢之中。与她同一间牢房的还在囚在笼子中的秦之遥。
    别的牢房,全部囚着赵家的男子,从主子到奴才几乎把大牢挤满。
    赵老夫人初时尚很镇定,直至刑检司的卒狱带了三个人头摆在了赵老夫人的面前时,搁下后,冷冷道,“赵老夫人,这是皇上御赐给你的!”
    虽然知道是人的首籍,但黑发覆面,无法瞧清是谁,赵老夫人不愿多想,心一阵乱跳,下意识把自已的双手收到身后,不敢去拨开那长发,她没有勇气去看——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突然笼子里传来幽幽一声刺耳的笑,“娘,我们一家终是团聚了……”
    秦之遥的声音象夜枭,那样的笑声不含喜怒悲哀、七情六欲,仅是近于生灵的麻木。让赵老夫人心中一阵阵虚寒,虚弱的血气再次上涌,耳畔轰鸣不绝,根本没力气说话,她翻着死鱼一般的眼睛,毫无焦聚地看着笼中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儿,又缓缓地落在地上的三个人头上,苍白的嘴启启阖阖了半天方喃喃自语,“皇上御赐?皇上回京了?”
    已经没有人能给她答案了。
    就这样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在油尽灯枯的那一瞬,赵老夫人终于鼓起勇起揭开了居中那个首籍的脸上的覆发,仅一眼,她已全身乱颤如筛,连坐都坐不住地朝后仰倒下去,最后的一丝灯火同时熄灭。
    黑暗中,赵老夫人才确定,赵家的天,真的塌了——
    新皇下旨,准备三日后,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同时举行,这在西凌甚至是有史记载以来的首例,不到几个时辰,就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街头巷尾、茶馆、戏院、画舫,男女老少皆在律律乐道,三年前曾经被人盛传为胆小怯懦,因丑颜心妒被兰郡王退婚的沈家二小姐,要成为西凌最尊贵的女人。
    尤其让世间未出阁的女子羡煞的,封后大典竟与帝王的登基大典设在了同一日,届时,皇后将与新帝一同接受百官的朝拜,接受天地的祝福。
    宁王府。
    高漠穿过中庭的花苑,行至池湖边,只见沈千染牵着宁天赐站在堤岸边,两人手上拿着鱼食,悠闲地喂着湖中的鲤鱼。
    暖风吹过,天青色的裙裾飞扬,与岸边的柳条齐飘拂。
    风动、人动,恍凝一幅活的的水墨丹青在他的眼前徐徐展开。
    看到这样的美景,高漠依然一脸一落寂。
    今日是极力特珠的一天,是他从接受暗卫极训开始就向往的一天,可他却生生错过今日最后的决战。
    想起今晨高溯出发出,兴灾乐祸地数落一句,“别羡慕,你把宁王心头最重要的人看好了,比什么都重要。在殿下心里,这锦绣河山抵不上沈家二小姐的一笑!”言下之意,老兄,你接的可是最重要的任务!
    “沈二小姐,宁王殿下……不,应该是称皇上了!”高漠自语一句,稳了稳心,唇角也若有似无地掀动下,谨声道,“皇上差人来告诉沈二小姐,皇上那里一切顺利,只是诸事新始,要忙到半夜,所以差人来报一声,让沈二小姐莫念。还有,皇上已派人送来凤凰吉袍,请沈二小姐移步去试试,若哪里需要改动,请示下。”
    “现在就要试?”沈千染见小赐儿玩得正开心,倒不愿扫了儿子的兴。
    高漠微一躬身道,“皇上已经下旨,三日后,沈二小姐的封后大典与皇上的登基大典同时进行!”
    “好,我一会就来!”
    高漠离开,水玉已溢不住脸上的笑意,挤了过来,眉飞色舞道,“二小姐,宁王殿下对您真是一片真心!”封后竟与登基大典同庆,这于世间女子,是千古以来从未有过的殊荣。
    沈千染额上有微微的汗意,可她那张小脸依然澈亮得像滴在白玉莲的晨露,滢滢生华,容颜虽隐显娇羞,却也点了点头承认!
    水玉喜欢自禁,她蹲下身子,轻轻捏了一下小家伙的俏脸,“小赐儿,你娘亲要当新娘子了,你高不高兴?”
    “新娘子?”小家伙先是一脸疑惑地歪着小脑袋,又眨了眨眼,小模样很认真的问,“娘亲给赐儿当新娘子么?”
    水玉笑了,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小家伙漂亮得不象话的小脸蛋,柔声解释,“当然不是,你娘亲要和你父王成亲了,你娘亲是新娘子,你父王是新郎呀!”
    小家伙掀了一下小眉头,小脸泛起了红,有些不乐意地抬头望着沈千染,“娘亲,你可不可以不要当新娘子。”
    沈千染以为小家伙不能接受兰亭,眉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低下身子与小家伙平视着,柔声问,“为什么呢,赐儿不喜欢你父王?”
    “小赐儿喜欢王爷的!”小家伙忙举起一只肥肥的小手表示,然后很难过地嘟起嫣红的小嘴巴,“可是,赐儿听阿绣姐姐说,新娘子只能给一个人当新娘子,新郎可以娶好多好多的新娘子。阿绣姐姐她长大可是要当新郎,要娶好多好多新娘子的……”小家伙越说声音越小,垂下浓浓的羽睫盖住琉璃彩眸,象只垂头丧气的小燕雀,“娘亲也做新郎好不好,让王爷给娘亲当新娘子,等赐儿长大了,赐儿也给娘亲当新娘子。”
    沈千染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虽然她很喜欢文绣常来陪赐儿玩,但那小丫头脑袋里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给小赐儿给灌输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千染正愁眉不展,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时,水玉已站在一旁捧腹大笑,“赐儿,那文绣丫头没告诉你,女娃儿只能当新娘子,赐儿长大才能当新郎么?”
    小家伙虽然在医术方面极具天赋,但其它方面,与别的孩子一样,三岁尚不能区分男女之间的区别,听了水玉的笑声,很不高兴地朝着水玉挥了挥小拳头,满脸绯红,大声表示,“赐儿也要做女娃娃,长大给娘亲当新娘子!赐儿和娘亲永远不分开……”
    这下,水玉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也说不出来。
    沈千染脸上绽开微微一笑,心中酸感莫名,赐儿的话虽然天真浪漫,却也向她传达一种信息,她的孩子很怕失去她。
    所以,他近来一直排斥兰亭,每回兰亭靠近她时,小家伙会下意识地搂紧她的脖子,再热也要粘在她的怀中。
    她抱起儿子,亲了亲,神情温柔地快挤出了蜜,“好,等娘亲和你父王成亲那天,小赐儿也穿红红的新衣服好不好?”
    小家伙终于灿开了笑颜,满意地捧了沈千染的脸,亲了一口,伸出了小指头,奶声奶气地撒欢,“好哟,好哟,娘亲勾勾手,勾勾手哟!”
    沈千染依言,与小家伙勾勾手。
    “娘亲,赐儿最爱娘亲了……娘亲最香香!”小家伙脸上的笑容顿比阳光灿烂,讨好似的把脸埋进她脖颈间,加了一句,“王爷也香香!”再次表示,小赐儿不讨厌王爷。
    “赐儿,等娘亲和王爷成亲后,赐儿能不能改口叫王爷为父皇呢?”
    沈千染带着赐儿回到寝房,送吉服的七八个宫人在在她的庭外候着,沈千染让水玉招呼着,便抱了小家伙进寝房,给他洗了手和脸,喂他喝点水后,让水月照顾着,方出来试凤凰吉袍。





     一百六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2…28 15:24:15 本章字数:7366

    此时已是黄昏,沈千染步出时,端站在正中央的一个二十七八左右的姑姑上前一步,盈盈一拜,请安,“奴婢承义殿扶婉给皇后娘娘请安,祝皇后娘娘凤体圣安!”
    身后六个粉衣的宫女同时跪下,嗑首请安。残颚疈晓
    盛夏之季,原本就燥热不堪,沈千染虽然刚洗了脸,但双颊处依然如染了胭脂,闻听她们唤自已为“皇后”,她脸上红云更盛,眸中温润流转,轻声道,“不必拘礼,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又是一礼,齐声,“谢皇后娘娘!”
    水玉见众人揭开红绸,瞧这样子,似乎要为沈千染更衣,走至窗边,拉了一下锦绳,重重天青色的帷幕便由数尺窗顶上铺天盖地垂下,那绣着牡丹富贵的绡纱随风飘起。
    大殿内的光线暗了下来,水觅上前揭开嵌在隔断屏风顶上夜明珠上的红罩,恍如十五月亮的清辉,让人的心瞬时清凉了下来。
    抚婉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的凤凰吉袍,衣袍头尾让四个宫人各执一边,立起,让沈千染方便过目。
    只见大红如倾天的晚霞,裙裾、袖口用金丝线绣着无数的凤凰吉鸟,珠光下,每一只凤凰的形态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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