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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倾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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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刹没有说话,因为他见不得阳光,只能在夜里出行,外出远行的事情轮不到他。
  “好!韩浊,命你明日率百人杀上西木堂,一定要杀光那里的人!我要让萧誉风看看,他的下属有多无能!”
  韩浊闻言一惊,忙提醒道:“窟主,莫荒山前的阵法不是还没破吗?”
  “这张图你拿着,按着上面画的破阵,明天要是看不到林云的脑袋,你等着替自己收尸!”
  “是,窟主。”韩浊苦着一张脸,其他两人很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都下去!”丁兀开始抚额,一看就是头痛又要发作,三人迅速溜得不见人影。
  丁兀开始怒吼一声,疯一般地摔东西,噼里啪啦一阵轰响。
  一名容颜清丽的中年女子跑了过来,她腰间挂着一个绣着芝兰的香囊,淡淡的荷香沁人心脾。
  “窟主,快吃止风丸。”她递上一粒药丸,丁兀忍下想杀人的冲动,将药丸塞进口中,不到片刻,那剧烈的头痛有所缓解,他坐地喘息,他一向生性多疑,狠狠盯着眼前的女子,“为什么要救我?”云魔窟恶名昭彰,他更是杀人恶魔,这女子不但不害怕还出手相救,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因为不忍心吧。”她淡淡一笑,径自收拾东西。
  “要想活命就别去二楼。”他怒声警告,那女子连连颔首。
  
  西木堂。
  清晨,林云正喝着清茶,一旁的冷墨不屑地轻哼几声。
  除了布阵和练武,林云居然还教堂里那些人下毒、使暗器,都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准备教坏堂里那些人?”冷墨怒声道,林云漫不经心道:“布阵还好,学武太慢,要对付云魔窟那些人只能用阴狠的手段!”
  “就算你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对付那些无恶不作的人,需要光明正大的手段吗?”
  “你……”冷墨气得无话可说,她懒得理他,闭上眼睛还想睡觉,冷不防地,一声惊喊划破上空,“不好,云魔窟的人真的攻上来了!”
  竟然有人能破那位高僧的阵法,林云震惊起身,一旁的冷墨更是握紧刀柄。
  山道上,杨禄带着堂里一群兄弟大步迈向山下。
  当他们到达山下,漫天飞尘中,一人青衫卓立,身负古琴,风姿隽古。
  眼见只有一人,杨禄更加胆大,不屑道:“来人是谁,竟敢闯入西木堂?”
  “你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他低头抚过琴弦,“让林云出来。”
  “我们堂主岂是你想见就见,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我西木堂无人吗!”杨禄壮胆道。
  那人眼色一转,双手捧琴,优雅地坐下,一曲天籁之音萦绕众人耳边,然而不过片刻,众人脸色俱变,心跳如鼓,那琴声越来越急,众人耳中轰轰作响,只觉得快裂了一般。
  听到琴声的林云神色大变,迅速朝山下飞掠。
  就算她琴艺超绝,也不得不在那人面前逊色三分,云魔窟竟然请来那人,今日一战必将凶险万分!
  山下,众人躺在地上嗷嗷大叫,涉临疯狂边缘,林云如风而至,琴声忽止。
  “你就是林云?”那人上下打量着林云,似要将她看透。
  “是,晚辈林云见过舒前辈。”她拱手行礼,暗忖应付之道。
  “听闻你是晏无玄的传人,琴艺超绝,连衣鬓门门主也不是你的对手。”他冷冷一笑,取出背后古琴放置石台,“今日我以流光,你以息影,一较高下。”
  流光,息影,多少琴艺超绝之人梦寐以求的旷古名琴?她怎会不识?
  只是想不到琴仙舒隽同时拥有它们,难怪武林中人遍寻不得,原来是随着舒隽的归隐而淡出众人视线,想不到今日又重现江湖,更想不到的是竟因她而现!
  今日之战避无可避!
  她轻笑一声,已是往日清冷孤高之态。
  “前辈想要一较高下,必须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我比试期间,云魔窟的人原地不动。若是我输了,莫荒山拱手相让,若是前辈输了,前辈必须让云魔窟那帮人必须退出此地。”
  “好。”
  西木堂众人屏息,瞪大眼睛看着两人的比试。
  林云抚上息影,琴弦上微微泛出冷光,覆在指尖凉意袭人。
  舒隽抚上流光,三分清雅七分不羁,眉间狂态尽显。
  一曲令人如痴如魔的天籁之音如风暴袭来,林云飞快拨弄琴弦,还是当年助她成为武林第一公子的那曲《风月》,也是传奇女侠晏无玄的成名之作。
  初闻琴声轻快如流水叮咚,再闻琴声呜咽如风雪交加,最后竟是悲喜难禁,情意两难。
  琴仙不为所动,指尖弹得飞快,可林云似乎不受影响,依然在弹奏那曲《风月》,此处令他颇为疑惑,以往凡是听到这曲《刹那风华》的人皆是难以自制,想不到那个晚辈居然安然无恙,这是为何?
  他赫然停手,琴声忽止,林云也收手,微微一笑,“前辈输了。”
  他仰天大笑,“无知小辈竟敢口出狂言!若不是你极力忍耐,只怕败相已露,还敢在这里大话,不知死活!”
  “前辈不信的话,请看看他们。”她指向西木堂众人,那些人此刻抱在一起,脸上有哭过的痕迹,“你们告诉这位前辈,刚才为何流泪?”
  杨禄率先站了出来,抹了一把鼻涕笑道:“因为堂主的琴声太好听了,一会儿开心得要死一会儿又难过得想哭,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那这位前辈呢?”林云又问。
  杨禄搔搔脑袋,一肚子牢骚,“琴声又高又急,我哪里听得出是什么?可堂主的就不一样了,入耳入心,可谓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他为自己突来的妙语沾沾自喜,丝毫不觉琴仙脸色已变。
  “单凭你们一面之词岂可论断?”
  “前辈,顺应人心便知输赢,若是不信,可以看看你身后那帮人。”
  闻言,舒隽向云魔窟那帮人掠去,场上突然变得静寂,林云连忙按住琴台,暗中调息。
  不过半刻,舒隽归来,眉间隐有疲态。
  “为什么?”那个清雅绝伦的谪仙忽然有了普通人的困惑。
  “前辈孑然一身,怎会明白情之一字?”林云轻笑,“以情入琴,以情动人,哪怕是神仙也羡鸳鸯不羡仙!”
  “好一个也羡鸳鸯不羡仙!”舒隽不屑冷笑,“可是,赢我之人并非你,而是晏女侠。”
  若非林云取巧,以那曲《风月》赢得人心,今日胜出的人必他无疑!
  他收回流光,息影,守在远处的那帮人迅速离去。
  “晏女侠的后人,给老朽记住,若干年后,定有一曲胜过那《风月》!”
  他的声音回荡在山间,久久不绝。
  竟然不伤一人,轻而易举就击退云魔窟那帮人,西木堂众人齐声欢呼,嘹亮之声直达云霄。
  林云看着众人乐得忘形的模样,轻轻一笑,唇间溢血,身子瞬间便倒了下去。
  她不过强撑而已,以她的内力修为远远不及琴仙舒隽,更别提琴艺了,会取胜完全是投机取巧!
  众人大惊失色,抬着林云快步上山。
  
  自林云倒下后,杨禄率先派人在山下布下阵法,云魔窟那帮人已经一直守在山下,也不知能阻挡那些人多久,堂里上下人心惶惶。
  杨禄一方面要率人提防云魔窟那些人,一方面要照顾昏迷的林云,忙得不可开交。
  这紧要关头,冷墨不知去了何处,竟然不见人影!
  杨禄长叹一声,像往常那样端药进屋,躺在床上的林云脸色苍白,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
  “堂主,快点醒来吧,现在只有你才能救西木堂!”他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安静的房间里忽然有了细微的声响,只见林云嘴唇动了动,他凑近倾听,“澈……”林云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一直念着那个字,他搔搔脑袋道:“车?堂主不会想坐马车吧,等你醒来一定带你坐一回!”他自顾自地说着,正准备喂药时,被吓了一跳。
  林云已经醒来,她的神情呆怔,眼神茫然,像丢了魂似的。
  “这,这该不会是……”他颤着手想探鼻息,一柄折扇重重敲在肩上,顿时嗷嗷大叫,“堂主,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活着,怎么打得那么重!”
  “我还活着。”她冷冷看了杨禄一眼,“先去看看外面的情形,稍后回来禀报。”
  “是,堂主。”杨禄搔搔脑勺,不明白往日那个爱说笑的堂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回头看了好几眼才离开。
  待他离开后,林云怔怔望着怀中的玉佩,目光有些疑惑。
  记得她只告诉素雪,舒隽琴艺在她之上,怎么那么巧云魔窟的人就找来舒隽?魔道人士如何能请动舒隽?
  难道是慕容风澈……
  她目光一凉,握紧那块玉佩暗忖:一定要尽快回去!
  蓦地,门外响起杨禄的敲门声:“堂主——”
  她开门让杨禄进屋,询道:“现在山下的情形如何?”
  “我们在山下布下阵法,韩浊那帮人一定是害怕了,一直守在山下不敢上来,已经两天两夜了,我就不信他们能挨到明天!”
  这初冬的夜里越来越冷,那帮人吃住简陋,一定挨不了明天!
  可林云一脸凝重,冷声道:“明天就是第三天,到时那些人一定会像饿狼一样扑上山来!”
  杨禄吓得抖索,道:“不会吧,山下有阵法守着,他们怎么会马上攻上来?”
  林云冷冷道:“你以为那个阵法能困住他们多久?因为饥饿和寒冷,那些人极度渴望食物和温暖,这里的一切符合他们的期望,今夜一定会攻上山来!”
  杨禄额头上冷汗直流,惊问道:“那该怎么办?”
  林云眸光一闪,冷声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请君入瓮。”
  杨禄凑过来道:“堂主有何妙计?”
  林云低头耳语几句,杨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这也不失一个好法子!
  
  山下,云魔窟那帮人聚在一起,个个面目狰狞可怖。
  戴着半张面具的韩浊冷冷盯着山顶,本想借舒隽之手杀掉林云,趁西木堂人心散乱时一举攻下。想不到舒隽个性孤高傲慢,竟然因为林云一句话阻止他们杀上西木堂,碍于对方武功高深,他只能率众退到十里之外。等他再回来,山上已经布下阵法,为防有诈,他没有带众人上山。
  突然,天空仿佛下起了鹅毛大雪,那纷纷扬扬的白色洒落一地,山上传来大哭的声音。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冥纸,山上一定有人死了!如果他猜得不错,那人一定是林云。
  舒隽的琴艺天下第一,武林修为也高过林云,那一场比试,林云一定深受重伤,今晚一定是伤重死了,所以山上那些人哭得那么伤心。
  想到此处,他的笑意森冷,挥手命令众人攻上西木堂。
  瞬间,火光照亮了黑夜,黑压压的人群如脱缰的野马瞬间踏平山道,一路畅通无阻,不过半个时辰,他们已经到达了山顶。那银色的月光下,一身雪白的公子缓缓转身,手中的折扇腾空飞起,天地顿时失去颜色,他们如坠地狱,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他们包围……
  杨禄永远忘不了那一夜,身陷囫囵的那些人自相残杀,遍地残肢,惨叫声响彻云霄。
  那么惨烈的地方,那挥扇的白衣公子却一脸淡定,从容路过,清风徐徐吹来,扬起的白色衣袖滴血不沾,洁白如初。
  杨禄呆呆望了许久,只觉得渐行渐远的那抹白影令人此生难忘。
  
  阴山,魔教总舵。
  萧誉风正翻看书信,一旁的随从齐墨低头禀道:“教主,西木堂告急,听说山上飘下了冥纸。”
  那双拆信的手猛然扣紧,他皱眉道:“莫荒山前不是有高僧的阵法守着?”
  齐墨低头禀道:“那阵法已破,琴仙舒隽与林堂主比试琴艺,林云堂主受伤,至今生死难测。”
  那阵法已设多年,云魔窟那帮人怎会破解之法?还有,琴仙舒隽不是退隐江湖多年,怎会再现江湖?谁有能耐请动这位隐士高人?
  瞬间,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道:“让杨一笑准备一下,随我去一趟西木堂。”
  齐墨道:“是,教主。”
  他心里隐隐不安,“若林云死了,这世上还有谁知道倾城之泪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敌对

  慕容山庄,风逸轩外。
  初冬的桃林萧索沉寂,枯萎的叶子落了一地,他望了一眼光秃秃的树干,只觉得灿烂如云霞的三月桃花恍然就在昨日,粉红色的花瓣点燃了她的笑颜,莫名的情愫萦绕心间,那时的他怦然心动,每次看到桃林都会想起两人的点点滴滴。
  如今呢,他已经记不起上次在这里吹箫是什么时候了,每次出门总是匆匆路过,回来后处理事情总在轩里,弹琴吹箫更是没有离开屋里,这片桃林已经仿佛已被他遗忘,连同他们的过往,正在一点点淡去。
  那些本该是他刻骨铭心,念念不忘的回忆,此刻正在一点点腐蚀,消失。
  那三个月里他究竟忘了什么事情,为何会一直想起林云?还有,抽屉里为何都是林云的画像,那三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有些头痛,怎么也想不起来。
  “澈,原来你在这儿啊!”素雪笑嘻嘻跑来,芙蓉如面柳如眉,一双清澈的眸子明艳动人。经过这些日子的苦练,她的神态举止已经酷似凌云心七八分。
  “心儿。”他淡淡一笑,两人青梅竹马的恋情居然比不上短短相处半年的林云,他内心有愧,这些日子见到她总是温柔以待。
  “看你刚才怔怔的,在想什么呢?”素雪笑问。
  慕容风澈低头沉思,半晌才道:“心儿,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素雪内心惴惴,强颜欢笑,道:“你忘记了我们快要成亲时的海誓山盟啊,好可惜哦,我们就快成亲了,你却病倒了!”
  慕容风澈皱眉道:“什么病会失去记忆?”这种病状简直从所未闻。
  素雪连忙道:“唉,要说多少次啊!那天我们去桃花坞为平淮王饯行,你喝醉了,回来时不小心磕到脑袋,所以忘记了一些事情!”
  因为磕到脑袋忘记事情,这点有可能,可是他一向节制自省,怎么可能会喝醉酒?
  “我平时很少喝酒……”
  “所以才会喝醉!而且你每次跟着我总是将那些君子礼仪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说得不错,每次他跟着云心总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慕容风澈相信她说的话,又问道:“那你可知林云为何那么想要倾城之泪?”他内心隐约有些期待,希望不是那样的答案。
  素雪连忙低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心慌。
  “因为那是晏女侠的遗物,身为传人的林云当然希望拿到倾城之泪!”
  闻言,慕容风澈神情萧索,目光一凉,笑意凉薄,“果然如此。”
  为了算计他,参会途中,林云频频接近他,每次看到他和“云心”亲近的时候总是一副很在意的模样,一次次破坏他和“云心”的接触,后来甚至做出那种事情,一个男人竟然为了算计他做出那种事情……
  他被挥了一掌,刺了一剑,还差点被野狼吃掉!
  这样惨痛的经历居然还相信林云是有苦衷的,实在荒唐可笑!
  他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愚蠢了!
  青石道上,一名下人领着圣教弟子惜月走来。
  关于凌云心的那些传闻,圣教上下如雷贯耳,听说长得很丑,性子顽劣,爱捉弄人,以前总是欺负四阁主……
  惜月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个未来的圣教教主,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圣主不仅不丑,而且比身为圣尊徒弟的四位阁主还漂亮!
  一身粉衣衬得她有些娇俏可爱,明眸皓齿,唇红齿白,跟传闻说的完全相反。
  站在她身旁的玉魄公子白衣胜雪,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很配对。
  因为惜月是最近才调来圣教总舵,所以素雪和慕容风澈并不认识她,看到她皆是疑惑。
  “惜月见过圣主和二公子!”她躬身行礼,听到她称“圣主”,两人顿时明白她是圣教的人。
  “不必多礼,颜倾玉让你来慕容山庄有何要事?”素雪问道。
  “圣主,圣尊请你和二公子去一趟天华山。”惜月如实禀道。
  “好。”两人随惜月去天华山。
  
  天华山,圣教总舵。
  上善殿里,颜倾玉正翻阅着信件,头上高髻缳珠,那一片华光难掩鬓间的白发,蹙紧的双眉依稀可见皱纹,如同岁月的雕痕。
  虽然让凌云心继任圣主,可想到草包凌云心平日里所作所为离经叛道,不可思议,还是不敢将圣教教务交给她。再者,凌云心的心思并在这上面,一心想的只有那个慕容风澈!
  当年无论她如何教育,凌云心依然拿慕容致远来说事,不想周旋于两教恩怨,最后她只能将所有的期望寄托在徒弟萧竹颜身上,怎知萧竹颜恋上魔教右护法杨青,辜负她多年的期望,大怒之下差点杀了萧竹颜,是凌云心及时阻止了她。
  萧竹颜被逐出圣教,被慕容风澈的大哥慕容震宇收留,带她离开青莲镇,去巡查各州的慕容分庄,听说两人在异地成亲,碍着圣教门面,没有宴请任何亲朋好友。
  虽然念着萧竹颜的背叛,私下里还是希望她过得幸福,虽然颜倾玉拉不下面子,平日里一副严厉的样子,可她衷心祝福他们。
  当然,在爱情这方面,凌云心比萧竹颜聪明多了。
  在她看来,凌云心唯一一件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找到慕容风澈这样值得托付的男子。
  不同于她和凌霄,奉命成婚,即使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凌霄心里爱的还是青梅竹马的恋人——玉清莲。
  担当大任的气魄没有,可儿女情长这方面,凌云心发挥得淋漓尽致。
  以往总听慕容致远说,凌云心变着法子讨慕容风澈欢心,很多稀奇古怪的方法闻所未闻,出人意料,她相信慕容致远的教导,长大后的慕容风澈果然不同凡响,成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魄公子。
  清风朗月,品性高洁,是众多少女倾慕的二公子。
  相比之下,凌云心反倒是平庸了,不及她四个徒弟乖巧听话,还满脑子的怪想法,慕容风澈会喜欢她当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样想着,她又叹息一声,数月前两人本该成婚,可慕容风澈突然病倒,忘记了一些事情,婚事便被耽搁下来。途中两人和林云一起去参加阴山的盛会,慕容风澈被林云算计,身受重伤,这个月身体才完全康复。
  想起林云,颜倾玉又是惋惜又是痛恨。
  身为晏无玄的传人,此人颇有心机,手段高明,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倾城之泪所惑,叛离正道,与魔教中人为伍,玷污了晏无玄的圣名。还有,此人阴险狡诈,差点害慕容风澈命丧于赤乌郡,实在罪无可恕!她已下令,圣教上下凡是看到林云格杀勿论!
  据可靠消息,眼下此人正在稽州西木堂,准备帮魔教攻下云魔窟,若是成功,魔教势力大增,圣教将会面临严峻考验!
  她命人唤来凌云心和慕容风澈,准备一同商量对策!
  门外,慕容风澈牵着素雪迈进殿里。
  只见慕容风澈微微抬头,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漾起一丝笑意,彬彬有礼道:“见过颜伯母。”
  素雪有点害怕颜倾玉,每次看到对方威严的面孔,又想到对方的身份是统领武林正道的圣教教主,心下不免惧怕几分。说起来,她倒是佩服林云,看到颜倾玉可以直呼其名,当真很有勇气!
  “凌云心,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闯祸了?”颜倾玉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
  素雪想到此刻自己就是凌云心,壮胆道:“颜倾玉,有澈在身边,我怎么会闯祸!”说完还看了慕容风澈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他淡淡一笑道:“颜伯母,心儿最近一直呆在云心阁里,没有机会闯祸。”
  这个死丫头每次就仗着有人护着她,以往看到她这样明明很来气,最近不知怎地突然习惯了!
  “近来魔教似乎太过平静了,只有西木堂那里传来交战的消息,对此你们有何看法?”她的目光率先望向素雪,“你平时不是鬼点子最多,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我……”素雪支支吾吾,眼看颜倾玉的眼神越来越犀利,一旁的慕容风澈连忙道:“请颜伯母息怒,别为难心儿,林云对她有救命之恩。”
  颜倾玉拍案而起,怒声道:“那些已成过去,现在他与魔教中人为伍,这种人不值得感恩!”
  “可她是……”素雪犹豫着说出真相,颜倾玉气得变了脸色,“你还想维护林云?忘了是谁差点害死澈儿?”素雪看了一眼慕容风澈,只见他目光深邃,端倪着她,似乎在揣测什么,连忙辩解道:“颜倾玉,你误会了,既然林云是魔教的人,我是圣教圣主,将来我们只能是敌人!”
  “记住你说过的话,说到做不到我一定饶不了你!
  “好,我会记住的。”素雪忐忑道。
  颜倾玉对她的态度极为不满,怒道:“从明天开始你留在圣教,开始接管教里的事务。”
  想起今后要跟颜倾玉天天呆在一起,素雪连忙看向慕容风澈,一脸求助。
  慕容风澈淡笑道:“颜伯母息怒,心儿在慕容山庄住惯了,搬回圣教会不习惯。”
  颜倾玉冷声一笑,审视着慕容风澈:“我记得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要以什么身份留在慕容山庄?”自盛会回来后,慕容风澈闭口不提两人的婚事,之前可是一直盼着云心下嫁,现在好像有些变化了。
  慕容风澈眸色渐深,过了半晌淡笑道:“本想让心儿早些过门,可最近一直操心庄里的事情,聘礼准备不周还请颜伯母见谅,过些时日一定来下聘。”
  颜倾玉颔首道:“最近宇儿不在,辛苦你了。”
  慕容风澈说的是实话,他大哥慕容震宇带着被逐出圣教的萧竹颜去散心,因避着圣教,一时半刻是回不了慕容山庄,庄里的事情都落在他肩上,很是忙碌。
  “那我可以继续留在慕容山庄吗?”素雪小心翼翼问,颜倾玉随即瞪了过来,“你的心思怎么天天都在那里?怎么不想想圣教的事情?”素雪噤若寒蝉,垂首默然。
  “颜伯母息怒,心儿在慕容山庄住惯了,自然不想离开。”
  “你一直护着她,以后她就可以天天偷懒不做正事?”
  “我愿意为心儿分担一切,只要她开心就好。”
  颜倾玉轻叹一声,终于明白凌云心为何敢偷懒,敢情是有人替她承担!
  “好,从明日开始,你帮忙处理教务。”
  “好。”
  回山庄的路上,素雪心事重重,慕容风澈平日里话少,跟云心在一起才会多说几句,今日倒是一反常态,一路上看着沿路的风景,思绪飘忽,眸光深邃,让人摸不着头绪。
  他忽然顿住脚步,审视着素雪道:“心儿,你如实告诉我,林云究竟是谁,为何我觉得很熟悉?”
  素雪默默掐着手心,装作若无其事道:“澈,你一定记错了,林云以前四处漂泊,去年年底才来青莲镇。不过他很聪明呢,模仿任何人都能以假乱真,难辨真假呢!”
  慕容风澈只觉得一颗心瞬间堕入深渊,一路默默无言回到慕容山庄。
  翌日传来消息,舒隽败于林云之手,云魔窟首战告败,慕容风澈想到另外的法子对付林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蛊毒

  云魔窟。
  阴凉的洞穴白骨森森,不知名的蛊虫蠕蠕而动,一名无脸的中年男子拿着银针轻轻挑动盒里那只银色的蛊虫,一丝悲鸣从它体内发出,那男子呵呵一笑,像地狱的冷风吹过,令人毛骨悚然。
  当天际露白时分,莫荒山那里已经传来消息,韩浊那些人全军覆没,云魔窟首战告败,窟主丁兀竟然一改往日暴躁的脾气,神色平静得仿佛早有预料。
  只有他知道,有人雪中送炭,送来对付林云的好法子。
  想起那个法子,他得意洋洋,望着盒里那只银色蛊虫喃喃低语。
  “不知道那位风月公子的滋味如何?一定令人刻骨难忘吧?”
  
  西木堂内,众人齐聚聚义堂,正在商量对付云魔窟的对策。
  林云清楚地意识到,以西木堂目前的实力,防范胜于攻打,在山下布阵阻止那些人上山是最好的法子,当下吩咐杨禄布阵防守。
  亲眼目睹阵法的厉害,杨禄深信这阵法一定对付得了云魔窟那些人,当下派人下山布阵,还请林云一起下山。
  烈日当空,众人挥汗如雨,眼看阵法快布置好了,林云忽地冷汗泠泠,身形不稳几乎快倒下,杨禄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堂主,你先歇息,其余的交给我们。”
  她按着心口的玉佩,用尽一切的力气稳住身形,苍白的脸上绽放一丝笑意,“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明眼人都看出林云是在强撑,更何况是杨禄?
  “堂主放心,这里有我看着,你先歇着,一切有我。”他拍拍胸膛,信誓旦旦。
  “好,看好他们,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林云淡淡一笑,眼皮困顿得想闭上。
  杨禄连连点头,扶着她坐在树荫下,这才放心离开。
  她靠着树干闭眸歇息,恍恍惚惚睡到日落西山才醒来,一睁眼四周一片寂然,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杨禄,他专注地望着天空,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她朝那望去,只见红彤彤的晚霞映得天上一片火红,像是浴火的凤凰,美得炫目。
  想不到这贫瘠之地竟有那么美的落日,她一时怔怔,流连于美景之间,目光柔和,冷风吹起她的发丝,发下的轮廓越加柔美动人。
  不远处的杨禄看到倚在树上的林云,心神一动,兴冲冲跑来,“堂主,这里的落日漂亮吧?”
  她微微点头,专注地望着夕阳,想起那次她和慕容风澈携手漫步山上,那时的夕阳也如今日这般绚丽动人,那般惬意闲适的日子何时再有?
  她抚着心口的玉佩,望着那绚丽的景色,眉目染上一丝冷色。
  为了早日重聚,她不能被眼前的风景迷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杨禄,派人守好上山的路口,千万不能让云魔窟的人上山。”
  “堂主尽管放心,有阵法挡着,那些人不可能上山。”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多派一些人巡视。”
  “是,堂主。”
  
  往后数天,西木堂一直风平浪静,杨禄见识过那阵法的厉害,放松了戒备,跟堂里那些人玩起了赌博,正在养伤的林云并不知道这些。
  这天夜里,昏暗的空中透着惨淡的月光,站在窗前的林云毫无睡意,双眉紧蹙。
  眼下她内伤未愈,急需一个武功高强的帮手,冷墨是最好的人选,可已经七八天不见冷墨,堂里也无人知晓他的去向。眼下堂里除了杨禄,其他人武功平平。可杨禄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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