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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倾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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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刺杀

  
  “明日就是第三天,再不归顺皇朝,皇甫策就会率兵攻打喀塔里!”
  
  那日耶里木被占,皇甫策派人送信前来,限三日内要赫连归顺朝廷,否则继续出征攻打喀塔里,为此段离殇才会利用云梅嫣引来凌云心,挟持其为人质威胁皇甫策。
  
  本想引其前来,将其铲除,岂知对方如此狡诈,竟然趁乱让人劫走了他的二哥赫连文城,汗王震怒,已经将他教训了一顿,眼下战与不战不仅关系到他二哥的性命,还有族人的命运。
  
  “只有打败凤王,王爷才能重振声威,为赫连一族树立威信,所以王爷不该犹疑,属下会帮助王爷!”段离殇诚恳道。
  
  “可凤王挟持二哥当人质,这一战……”
  
  “请王爷放心,到时候属下自有妙计!”
  
  翌日,古陶里。
  烈日炎炎,凌云心被吊在城墙上,额头热汗直流,嘴唇干裂,一阵风吹来,炙热的气息透入肌肤,全身像在火堆里滚过一般,热得窒息。
  
  一阵马蹄声传来,远方似有千军万马赶来,那一身明光铠在烈日下异常醒目,汗水模糊了她的双眼,看到的只有一片刺眼的金光,身后战鼓声起,赫连鹤迦和段离殇亲自来到城墙上,身边的弓箭手围成一排,紧紧盯着战场上的皇甫军。
  
  战马上的皇甫策抬头一望,看到她瘦弱的身子在城墙边摇晃,一颗心忽然被揪紧,想笑着从容应敌,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一双蓝眸狠戾无比,沉声道:“左英王,若伤她分毫,我必踏平喀塔里草原,让赫连从此灭族!”
  
  他的声音响亮,掷地有声,在场的万千人听得清清楚楚。
  
  吊在城墙上的她听得明明白白,忍不住抬头望向他,结果还是被汗水模糊了视线。
  
  段离殇笑着上前,大声道:“只要凤王下令投降,归顺我赫连一族,我们会立即放了这位女子,否则……”他笑着挥手,身旁的弓箭手皆对准了凌云心,“只要我一声令下,她就会一箭穿心而死,凤王舍得吗?”
  
  皇甫策冷笑道:“只要本王一声令下,马上有人会砍了他的脑袋,左英王舍得吗?”
  
  他手中的长剑一指,两名下属随即带上被捆的赫连文城上前,只见赫连文城惊恐异常,大声惊呼,“三弟,快救我,快救救我!”
  
  赫连鹤迦心头一跳,稍有犹豫,一旁的段离殇冷声一笑,只听“嗖”地一声,一只箭射中赫连文城的心口,赫连鹤迦心惊肉跳,怒声责问:“段离殇,为何要杀我二哥?”
  
  “王爷,想要这个天下就要打倒凤王,他可是帝星转世!”
  “而且,死了一个魏王还有一个凤王和万千皇甫军陪葬,魏王死得其所!”
  
  赫连鹤迦心头一横,朝城下大声道:“凤王,若不投降,本王立即杀了她!”
  
  皇甫策未料到对方这般狠绝,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吊在城墙前的凌云心,那城上的弓箭手皆拿弓对准了她,那一身衣裳已被热汗浸湿,一颗心刺痛无比,却见她抬起头朝他微笑,“杀了我——”他双眸一颤,心下沉痛万分,就算杀尽天下人,他也不会杀了她!
  
  “慕容风澈,我宁可死在你手里,也不愿被他们射成刺猬!”她笑了笑道,“我死了,还有一个左英王和万千赫连军陪葬,也算死得其所!”
  
  他深深凝视着她,手中的长剑赫然掉落在地,从战马下来,身旁的将领齐齐跪地,异口同声道:“请凤王三思!”
  
  “不必劝我,我意已决。”他几乎目空一切,眼前只有城墙前的她,心下痛惜万分,若没有她,将来谁陪他共度余生?若没有她,这一生是怎样的空虚寂寥?
  那是他的救赎,亦是他的所有,为此抛诸所有在所不惜!
  
  他迈步上前,沉声道:“只要你们放了她,本王愿意投降!”
  
  战场上一片肃静,皇甫军万万想不到他们敬畏的凤王会为了一名女子投降!
  
  “慕容风澈,我宁可死也不要你投降!”凌云心大声道,摇晃着身躯朝城墙上撞去,段离殇眼疾手快,一个闪身便将她拉到城墙上。
  
  “只要放了她,本王立即投降。”他的目光平静,再次说道。
  
  “投降可以,不过必须先受这一箭!”段离殇拉弓射箭,“嗖”地一声,一只箭矢射穿了他的手臂,一时血花四溅,鲜血淋漓,“这一箭是左英王的回礼,凤王觉得如何呢?”
  
  他傲然道:“力道还差了一点,且没有射中要害,左英王的下属都如此无能吗?”
  
  闻言,赫连鹤迦气急败坏,立即下令道:“朝他心j□j,射中的重重有赏!”
  
  只见他一人站在城下,漫天箭雨朝他疾射而去,城上的凌云心又惊又怒,失声痛呼,“澈,快走——”眼看他就要万箭穿心之际,空中突然降下数道人影,剑影万重,所有箭矢朝相反方向射去,城上一排弓箭手惊声痛呼,赫然倒地。
  
  “老娘来得真是及时!”月孤鸿惊声叹道,一旁的卓玉点了点头,两位武林前辈拉起皇甫策退至皇甫军前,正在此时,段离殇背后中了一掌,擅长隐身的巫云隐一把抓起她朝皇甫军掠去。
  
  “心儿!”皇甫策折断手上的箭,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一颗心瞬间安定下来,“心儿,幸好你没事,否则今日就算战死,我也不会放过赫连一族!”
  
  这个拥抱暖暖的,她有些感动,在他怀中蹭了蹭,“真是傻瓜,明知会受伤还上前被人威胁……”他笑了笑,“如果你无恙,我愿意当一辈子的傻瓜。”
  
  说不上为什么,她感动莫名,鼻子酸涩,想笑却忍不住流泪。
  
  他拭去她眼角的泪,温柔道:“心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陪我一起出战好吗?”
  
  她郑重地点点头,一旁的月孤鸿递来一把剑,“死丫头,拿着!”
  
  那是晏无玄曾经用过的月魄,寒光逼人,刃如霜雪,据说可以削铜剁铁,斩金截玉,锋利非同一般,是天下第一的名剑。
  
  “用这把剑使那天下第一的剑法,一定可以杀了段离殇。”月孤鸿如实道,她郑重颔首,与皇甫策各自坐上战马,整个战场上一片肃然,皇甫策挥手下令攻城。
  
  战场上杀声震天,上万的皇甫军奔向城墙,一列皇甫军抱着粗大的柱子撞向城门,一列拿着登云梯冲向城墙,城墙上的赫连鹤迦已然惊恐,挥手命令众人射箭,城下的皇甫军数以万计,每倒下一个又有一批赶上,他脸色大变,问段离殇道:“军师,你不是说有把握让凤王退兵吗?此刻还等什么!”
  
  “请王爷稍等片刻,还差一个人没来。”段离殇神色反常的平静,透过万千将士寻找那人的身影,片刻过后,远处风尘滚滚,平淮王一身铠甲,领着大批的兵马赶来。
  
  “终于来了,这一场祭奠的盛宴怎可少了你!”段离殇微微冷笑,挥手一扬,白色的披风飘过天际,天地突然一片黑暗,空中闪电划过,雷声轰然作响。
  他手中赫然多了三面旗帜,一面红色,一面黑色,最后一面是白色。
  红色旗帜一挥,杀气腾腾的战场上突然一片死寂,“咚咚”,一声,两声,三声,沉寂中的皇甫军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越来越快,他们的心跳也跟着越来越快,一片仓皇和惊恐。
  
  “卓玉,快点布阵!不然他们都会中了段离殇的‘心魔阵’,最后恐惧而死!”月孤鸿急忙道,卓玉颔首,两人迅速掠向四方布下阵法,皇甫策见状立即道:“众军撤回原地,等候发令!”
  前方的皇甫军都退回原地,整齐地列成三军。
  
  这时的凌云心突然脸色发白,心痛异常,不受控制的双手握起了剑,“杀了他——”耳边似乎有无数个声音在呼喊,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挥剑便朝皇甫策砍去——
  “噗”地一声,是锋利长剑插入血肉的声音,皇甫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把剑穿过胸口,剧痛袭来,他整个人滚落在地。
  
  段离殇扬眉冷笑,低声喃喃,那字字句句都敲打着她的心头——
  “忘了吗,当初是谁相助丁兀害你身受重伤,还差点被古蛰侮辱……”
  “还记得吗,你千里迢迢赶来阻止他成婚,结果他一剑刺中她的胸口……”
  “忘记痛苦了吗,当你怀着孩子赶到帝都,他欺骗你,利用你,让你难过……”
  “还记得被你亲手埋葬的拨浪鼓吗?还记得跪在雨中的那三天吗?”
  “曾经你是怎样盼望一个小孩的到来,结果这个人毁了一切……”
  “……”
  
  她双目通红,整个人恍然失去理智一般,挥剑再次砍向皇甫策,千钧一发之际,夏侯祈赶到,及时挡住那一剑,惊声怒道:“小云,你疯了吗?”
  
  “夏侯祈,你滚开,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她人影一闪,迅速掠至一边,再次朝皇甫策杀去,夏侯祈费劲全力才挡住那一剑,须知她练了天下第一的剑法,这天下已无人能抵挡她的剑法。
  
  “小云,你醒醒,眼下万万不能杀了凤王!”夏侯祈奋力抵挡,越来越见颓势,落地的皇甫策捂着胸口踉跄起身,命令道:“平淮王,你让开,我有话问她!”
  为什么她那么恨他,那股刻骨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仅仅是因为断月崖的事情吗?
  今日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的电脑黑屏,悲催的进不了系统(最近诸事不顺),换台电脑,习惯的音乐换掉了,连输入法也变了,突然变得很慢,嘤嘤,我一定有恋物癖,竟然因为一台电脑码不了字~~~~~~~~~
  可我还是会加油更新的!
  修改和增加细节,我忘了明光铠刀剑不入的事实,可月魄却是天下最锋利的剑,名剑对名甲,皇甫策肯定会受伤!
  
  

☆、第九十二章 血祭

  黑沉沉的天地,那白衣上一朵血花悄然绽放,血顺着修长的手滴答落下,他深深望着她,笑容有几分凄苦,“为什么那么恨我?”
  
  那一双浅淡的蓝眸宛若琉璃,映照着琉璃白的年少无猜,她恍然想起桃林下,他第一次朝她伸过手来,白衣飘然,目光柔和,她忐忑地伸出手被他握住,那双手是令人贪恋的温暖。
  纵然时光再变,身份再变,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真心……
  
  她清醒过来,看到自己刺的那一剑,脸色发白,哽咽道:“慕容风澈,离我远些,我不想错杀了你!”
  
  他亦明白她此刻是清醒的,立即又追问道:“为什么那么恨我?为何想要杀了我?”
  他自认城府深沉,运筹帷幄,可从未想伤害她,那是他心中唯一的月光白,算尽天下人,却独独不忍心伤害她,这是他此生唯一的坚持。
  所以,他不明白她那么深刻的恨意到底为何?仅仅是因为断月崖的决绝吗?
  
  “澈……”正当她想回答时,一旁的夏侯祈忽然道:“你们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眼下形势危急,段离殇又开始行动了!”
  
  夏侯祈突如其来的一句,两人同时望向城墙上的段离殇,只见他挥起了那面黑色旗帜,战场上风沙四起,黑暗的天地间忽然划过一道闪电,仿佛将天地劈开一般,一道光从眼前闪过,夏侯祈和凌云心同时失去踪影,皇甫策心中一慌,四处张望,结果还是没看到两人。
  
  城墙上的段离殇嘴角的笑容泛着冷意,再次挥动手中那面黑色的旗帜,黑压压的赫连军破城而出,皇甫军如临大敌,战场上的气氛紧张万分,皇甫策迅速封住穴道止血,翻身爬上战马,但见月孤鸿和卓玉飞身而来,显然已经破了段离殇的第一道阵法。
  
  他相信夏侯祈一定会保护凌云心,当下决定全力应战,大声下令道:“众将听令,迎战——”
  
  战场上两军交战,激烈万分,与此同时——
  
  周围的景物一变再变,夏侯祈与凌云心一同回到了戌台。
  
  一身白色衣袍的段离殇在风中猎猎作响,脸上的笑容似欢欣又似落寞。
  “我等了几十年,白狐一族等了百年,终于迎来这一日。”
  “如果时光逆转,回到夏侯罹和先祖分别的那一日,宿命会改变吗?”
  
  一道风沙卷过,凌云心赫然被带往城墙上,那一身男装已然变成一身红衣,整个人被吊在城墙上,而夏侯祈猛然落到一匹战马上,写有“夏侯”的旗帜迎风招展,身后是数以万计的军士,整个战场气氛沉寂肃然,仿佛紧绷的弦等待一触即发之势。
  
  这一幕仿佛回到了百年前夏侯罹与白狐决绝的那一幕……
  
  站在戌台上的是赫连鹤迦的先祖——赫连冀,只见他仰天大笑,大声道:“夏侯罹,今日只要你下令攻城,这名女子就命丧于此!”
  
  被绑在城墙上的凌云心诧异,她怎会成为白狐姬未央?段离殇重现当年那一幕究竟想做什么?这些都是幻象吗?可为何她能感觉到绳子勒得肌肤生疼呢?
  
  坐在战马上的夏侯祈目露冷光,观察半晌后终于确信这一切并非梦境,随即冷哼道:“想不到堂堂的赫连将军竟然要靠一名女子来换取不战而胜,赫连将军不怕传扬出去,从此被后人耻笑吗?”
  
  “耻笑?”赫连冀冷哼,“只要占下此地,挥兵南下,占据皇朝的大好江山,历史由我改写,后人只会敬畏我等,岂会耻笑!”
  
  “啧啧,将军真会说笑,没有我们便可以挥军南下?皇朝难道只有我一人?”
  
  深知情形有变,段离殇双手敞开,口中念念有词,天地一片肃然,凌云心猛然从城墙下摔落,夏侯祈也跟着落地,两人都看到百年前的那一幕——
  
  一身红衣的姬未央被吊在城墙上,哀怨地望向战马上的夏侯罹,那位生性纳闷,面容沉静的将军隐有痛色,可还是挥手下令,“攻城——”
  姬未央瞬间心死如灰,仰天大笑,气氛紧张的战场上忽然刮起阵阵阴风,天空突然沉了下来,整个战场上弥漫着悲凉的气氛,她的双眼通红,整个人突然飞向空中,大声宣道:“夏侯罹,我因你负尽白狐一族,你却因天下负我,我要天下人因你而死!”
  
  战在城墙上的赫连冀率先暴毙,紧接着是战场上的夏侯军,一个个离奇暴毙,两军交战的战场突然变成了一个人的修罗场,夏侯罹悲痛万分,大声唤道:“央儿,快住手!”
  
  “我为什么要住手?这些人在你心里重于我,他们统统该死!”
  
  一个又一个的人死去,凌云心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奇暴毙,恍然想起远方等待他们归去的家人,那个温暖的家有期待他们回去的亲人,爱人,那一瞬间,她想守住这些人,想帮助这些无辜的人远离杀戮!
  
  她用尽全身力气握紧月魄,使出了剑法中最厉害的一招——式微。
  
  剑光如一道月光划过,沉湎于温柔的肃杀猝不及防地袭向姬未央,那个任性的红衣女子从城墙上跌落,整个战场瞬间恢复了平静,再也无人突然暴毙。
  
  姬未央怨恨地望向夏侯罹,指着天立下血誓。
  “夏侯罹,我诅咒夏侯家代代单传,代代不得善终!”
  “你为天下人负我,我便要你为天下人终其所有不得善终!”
  
  话音刚落,天地再度一片黑暗,她化为一只白狐仰天悲泣,空中闪电雷鸣,正在此时——
  段离殇伸手一抓,金色的丝线捆住了空中的白狐,与此同时,战场上的一切全部消失,夏侯祈被带至空中,四周一阵地动山摇,被铁链捆住的人们出现在城墙上,千丝万缕的线穿过他们的身体连结上空的夏侯祈,一朵血色的莲花在空中缓缓绽放,那些人们在哀嚎,血仿佛染红了天际。
  
  “这是……血祭……”凌云心惊声说道,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月魄剑,一个声音透过天际传来,“这是解开血咒唯一的办法,你不希望他解开血咒吗?”那是段离殇的声音。
  
  “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为了解开百年来的宿怨,为了族人的解脱,这是我的天命。”
  原来这是一场为解开白狐一族和夏侯家百年来恩怨的血祭!
  
  她看着痛苦哀嚎的人们,那里面有云梅嫣,有圣教弟子,还有不知名的人们。
  她想起小时候捉弄云梅嫣,偷偷将毛毛虫放在她的衣柜里,等她拿衣服必然是吓了一大跳,横眉冷对,轻声冷哼,以后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
  她想起写给颜倾玉的信——从今以后,只为圣教而活!
  她想起卓玉交代的,以后用那天下第一的剑法保护弱小,斩妖除魔……
  她舍不得小时候的伙伴云梅嫣,舍不得那么多人眼睁睁死去,唯有用那天下第一的剑法砍向段离殇,结果对方及时闪过,那把剑只擦过他的衣角,她微微喘息,那边段离殇已飞上空中,踏在那朵血莲,伸手抱住夏侯祈,脸上的微笑有几分满足。
  
  “只要你我消失,夏侯家和白狐一族的恩怨就彻底了结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夏侯家代代单传’的诅咒了!”
  “让我们一起走吧,生生世世孤魂野鬼相伴,永远不会再孤单了!”
  
  “你这个疯子,本王还恋着如花美眷,怎么可能跟你下地狱!”夏侯祈想甩开他,结果无法动弹。
  “哈哈——”段离殇大笑,叹道:“可惜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小云——”上空中传来夏侯祈的惊呼声,她意识到情形不对,握紧月魄剑飞向空中,那朵血色的莲花金光闪烁,她拿剑便劈了过去,一道血痕划过段离殇的面孔,他呵呵笑着,骤然放开夏侯祈,望着上空中越来越淡的白狐身影,虔诚道:“白狐后人段离殇愿生生世世永不轮回,只愿破除白狐一族的诅咒,让后人安然于世,长命百岁!”
  
  黑暗的夜空如同恶魔狰狞的面孔,一道惊雷闪过,如同雷霆之怒,整个城墙开始崩塌,那些哀嚎的人们哭声凄厉,正在这时,一道剑光划过天际——
  
  那是黑夜里唯一的亮光,人们仿佛看到了一名白衣女子飘过天际,她的面容苍白,笑容绝美,手上的那把月魄剑划开了天幕——
  
  那一刻,夏侯祈只看到她,像是黑暗里救赎的光芒,带着温暖来到世间。
  如果有一天,有人问他——小云什么时候最迷人?
  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当她握剑的时候,那样的英姿最是迷人。
  
  一道光芒亮如白昼,白狐的身影淡去,段离殇灰飞烟灭前微微一笑,这一场祭奠的盛宴终于落幕,白狐一族和夏侯家的恩怨终于彻底了结,他完成了这一生的使命,从今往后再无负担了!
  
  “夏侯祈,你们得救了!”她笑了笑,整个人开始往下掉,他迅速抱住她,飘然落地。
  “小云,你才是真正的战神!”他赞道,她虚弱一笑,“是吗?夏侯祈,我很累,让我睡会儿。”话毕,她在他怀中睡去。
  
  赶来的皇甫策看到的便是那一幕——她满身是血地躺在夏侯祈怀里。
  “心儿——”战场上传来惊天的呼喊声……
  六月十日,凤王皇甫策攻下古陶里,赫连鹤迦重伤不治身亡,皇甫军大获全胜。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双引号在网页看起来都是单引号?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用错符号,回头一看,完全没错!

☆、第九十三章 怪梦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古怪的梦。
  碧青色的天空下,那湖上的莲花在风中摇曳,莲叶一片紧挨着一片,望不到尽头。
  湖边,一位飘逸如仙的白衣男子望着一朵凋零的莲花,眼里有着悲悯,伸手拂过凋谢的莲花,瞬间那朵莲花明丽如初,仿佛不曾凋谢一般,看到这样他才微微一笑,眉目也温和了几分。
  “云仙人,那边还有莲花也谢了,一起去看看!”湖中竟然蹦出一条鲤鱼,而且这条鲤鱼会说话。
  那位被称为‘云仙人’的男子走到那朵凋谢的莲花前,指尖一点,那朵凋零的莲花瞬间也绽放如初。
  这时,一阵声音传来,那位云仙人随即躲了起来。
  一位淡青色衣裳的女子望着湖面的莲花惊声感叹,而后在湖边跳起舞来,那位云仙人怔怔望着,直到那名女子离开才回过神来。
  
  “师父常说花开花落是自然法则,可我常常不忍心看到花凋谢,直到有一天碰到了她,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的舞,恍然明白,原来人间的女子也可以比天上的仙女跳得好!”
  “我经常维持着美好的景致,希望它们永远如最初,这样我才不会觉得孤单。”
  “神仙虽然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可我眷恋凡世的温暖。”
  “遇见她是一场劫数,却从来没有怨恨。”
  
  当山崩地裂,妖孽横行之际,他笑着念起那个咒语,“我愿生生世世永堕轮回,只为守护她一人。”
  灰飞烟灭前,他在她怀中抬首笑问,“如同那天你先遇见我,会不会先爱上我?”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个不停,他化为灰烬消失在空中……
  
  眼前一黑,她走过一段很长很暗的道路,冥冥中似乎听到两人的对话。
  “哪怕这一世不得善终,还要堕入凡间吗?”这个声音清清冷冷,不带一丝感情。
  “是,希望早日遇上她,免得她被负心人所累,伤心半辈子。”他的声音带着坚定的执着。
  “哪怕不得善终也不后悔吗?”
  “不后悔。”
  
  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眼前,小时候的一幕幕闪过眼前,最后停留在九岁的那一年。
  她笑嘻嘻地躲在风逸轩的桃林里,一身白衣的玉娃娃走了过来,浅淡的蓝眸,温和的微笑,朝她伸出手来,“云心,快起来。”
  她长得不好看,偏偏有个人长得像玉雕娃娃那么漂亮,那一身白衣总是干干净净的,不像她老是一身脏兮兮的,两人站在一起,总会成为庄里上下对比的好孩子和坏孩子。
  好孩子当然是慕容风澈,坏孩子当然是她了!
  想起这个,她笑嘻嘻的,伸出那只脏兮兮的手使劲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不忘在他身边蹭了蹭,那白衣上赫然多了一抹灰。
  他怔住,那样子看起来好呆哦,她干脆一点,双手直接揪住他的白衣袖蹭个够,隐约发现他眼角抽了抽,“云心,我们去洗手。”二话不说,他拉着她去洗手。
  她偷偷拿着他的枕头睡,第二天看到有自己的口水连忙送回去,他没生气,只是淡淡吩咐下人换了。
  她跑去他书房捣乱,撕了几页书折纸船,他望着那本书直叹气。
  她偷偷往他衣柜里放毛毛虫,很奇怪,等他穿衣服的时候,毛毛虫已经不见啦!
  她越是捉弄,他越是不动声色,大度地令人肃然起敬。
  所以,她以后再也不捉弄他了,反而很崇拜他,毕竟长得好看,对她又包容的人只有他一个。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那样长大。
  他教她弹琴,待她学会后,他从此不再碰琴弦。
  他教她画画,可她永远只会画他的眼睛和眉毛,他无奈地叹息。
  他教她读书,可她爱的永远是那些江湖八卦,他哭笑不得。
  两人去闯荡江湖,别人都说她是他的丫鬟,他不耐其烦地解释。
  两人偷偷去喝酒,他惦念着背她回去,不敢多喝。
  
  那一年,他十七岁,她十四岁。
  风逸轩的桃花灿若云霞,他笑着表白,“心儿,我喜欢你。”
  她的一颗心砰砰乱跳,四年来努力的追随终于有了结果……
  
  一年后,在她得知命不长久,跑去风逸轩找他,姬霓桑已经设好圈套等着她。
  她望着床上交缠的人影,赫然怒道:“慕容风澈,下次我拔剑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转身奔入雨中,他慌忙追赶……
  一别三年,她离开华州,名扬天下,他守在云心阁,一次次抚弄琴弦,两人再无交集。
  三年后,绝色坊初次相见,她已是镇上赫赫有名的上妆公子。
  “为什么穿白衣?”
  “因为本公子想胜过你——玉魄公子……”
  
  两人冰释前嫌后,他牵着她的手前往天华山提亲。
  “我想当你心中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这世上美人多不胜数,可我在你眼里必须是最独特的哪一个。这世上俊俏男人多不胜数,可你在我眼里是最喜欢的哪一个。”
  他皱眉沉思半晌,诧道:“你想要我为你做嫁衣?”
  她连连点头,他记在心上,回去后为她画嫁衣。
  一灯如豆,他在灯下画着她的嫁衣,认真而专注……
  
  两人成亲在即,萧誉风召开盛会,邀请十名江湖名人,两人都在其中。
  “心儿,为什么……”他猝不及防倒下,她灌他喝下三月惘然水,醒来已经忘记林云就是凌云心,一直以为素雪就是凌云心……
  她往饭菜里放药,想独自一人去阴山赴会,岂知被他发现——
  “为什么要独自冒险?”他在林中拦住她的去路。
  她扯谎骗了他,甚至挥掌相向,他猝不及防倒下,片刻后又再度追赶。
  林中一名白衣男子拿着剑刺了过去,他惊愣在原地,那人目光冰冷,冷冷道:“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当年的一幕幕闪过,最后又回到了风逸轩。
  他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胸口裹着棉布,那伤似乎是杨青刺的那一剑。
  不知他听到什么,目光一直望向窗外,扶着床沿颤悠悠起床,结果整个人跌落在地。
  “废人……”他似哭似笑,艰难地在地上爬行,那模样跟废人相差无几。
  当年那一剑害他如此地步?
  他的骄傲被碾落成泥,狠狠地摔在地上,那是怎样的心痛?
  难怪他那时那么恨她,原来早有因果……
  
  城墙下,风尘滚滚,一身明光铠的他匆匆赶来,深深凝视着她,从战马上下来。
  “只要你们放了她,本王愿意投降。”
  “嗖”地一声,一只箭射穿了他的手臂,漫天箭雨朝他疾射而去,他依然站在那里,不躲不闪。
  瞬间,她看到他被万箭穿心的情形,耳边再次响起那句话——
  “哪怕不得善终也不后悔吗?”
  “不后悔。”
  
  “澈——”她惊叫着从梦中醒来,一身都是冷汗。
  一身白衣的他坐在床边,一脸喜色,忽然一把拥住她,“心儿,你终于醒了,可知我有多担心你?”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怜惜,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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