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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使用手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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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哥听到赵愚二字有些惶恐地抬头,现那面色苍白的男人正含笑看他,上下打量。

    “不敢,都是主人……九妹和赵公子的,小的只是帮忙而已。”舒哥谦卑恭顺的态度总让九妹觉得有愧于他,便待他更热情些。

    众人欢聚一堂,围着一张圆桌开饭。

    九妹唤木青去叫上官青冥二人却只叫来了楚仇一人。

    “神医说身体不适,就不出来了。”木青道,九妹想她也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便作罢,只将楚仇介绍给众人,一桌欢闹起来。

    饮宴过半,各自的经历也讲得差不多,才到了关键时候,赵愚的毒。

    “神医既然能解救一定能解,你们不必担心。”九妹笑道,她知道夏文烨和舒哥的到来只是赵愚给她的一个惊喜,这两人都是百事缠身之人,能抽身来一趟中州已是不易,哪里还能久留。

    “有秦相爷和你们两个带来的礼物就够赵愚和九妹风光两天的了。”七把刀笑嘻嘻道,话刚落,门房来报,又有人送来礼贴。

    赵愚毫不惊讶,他留人在外门就是为了应对来客的:“我已经让陈升在聚宾楼设宴将来贺的人全都请去一聚,当中不乏青俊之人,正可以被陈升招揽回广陵郡。”

    陈升便是秦相派来送贺礼之人,他很会见机行事又是傅御使当年的追随者之一,赵愚便将招徕人才之事交给他办。

    夏文烨手中酒盅一顿,赵愚这是铁了心要为广陵王效命了。

    “赵愚,九妹跟着你可以,但你跟着广陵王,我却是不放心的。”

    在收到赵愚相邀时夏文烨才理清自己当时混乱的情绪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九妹了。

    一位高高在上的神女殿下岂是他这等凡人可以企及的,所以在赵愚要和她定亲的消息刺激下,夏文烨终于认清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九妹后,才现自己心中那一丝不舍,其实是爱。

    越兄妹情意的爱,但他不能说,不敢说。

    他不是赵愚,他没有那个把握能做到智计无双护她周全,所以他便不敢说。

    如今赵愚要站到风口浪尖上去,夏文烨自然要拦。

    九妹却笑笑,觉得并非如此。

    “二哥放心吧,赵愚有分寸的。”从一开始他搅和进自己和君赐的争端到现在,赵愚所走的每一步棋都是为了她,包括这次承爵,所以即使前路是刀山火海,她也愿意陪他同往。

    赵愚看着九妹抿唇一笑:“幸好我早已以身相许,否则夫人如此知我懂我,我又如何报答。”

    众人笑做一团,只有一直不出声的舒哥底下了头。

    果然,不论他多么努力也永远抢不了赵公子分毫的风头,太阳的美丽也只愿为赵公子一人绽放。

    九妹气得擂了赵愚一拳,不过更像是打情骂俏。

    前堂处热热闹闹,流水的贺礼疯了似得往这边送。

    一位侯爷的订婚礼这白露郡大大小小的官吏名流还不抢着出头。

    尤其是白露书院的那些学子,在得知赵愚这位“光杆侯爷”的消息后几乎炸开。

    安陵候可是有封地的侯爵,按制需要家臣幕僚数十人,那赵愚却没有招揽过任何一人,他们又怎能不心动。

    故此贺礼飞来的同时陈升那里也十分热闹。

    有秦相扶持广陵王也有了相应的野望,自然急需各种人才,赵愚之前在白露书院摸过底,此刻陈升请起人来也驾轻就熟。

    各个学子来白露书院说好听了叫求学,说不好听了只是寻个做官的途径,如今有了现成的路当然没有人会拒绝,一时之间引起张家一阵动荡。

    张元卿恨的牙痒却不敢明说,楚氏又火上浇油地病了,让他有些焦头烂额。

    夏永嘉那边也是心烦意乱,急着和巫王宫联系想问清赵愚这爵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有君赐一人坐着自己的四骏马车出城来到了郊外。

    君赐遣走一干随行人,自己坐在送别的长亭中饮茶,她举杯道嘴前,轻声:“出来吧。”

    半晌无人答应,君赐眉眼动了动,继续道:“我特意去夏穗哪里只为见你,原来你却不想见我。”

    草丛中蓦地一动,一道黑影从中出现。

    一身黑衣的上官青冥肩头紧绷,她没想到女儿来九妹的小院竟然是为了见她。

    这么说君赐都知道了?

    上官青冥攥了攥拳头,走上凉亭。

    “张元卿告诉你的?”

    “是真的吗?”君赐反问,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上官青冥,又涌出点点泪花:“他说的是真的吗?”

    上官青冥只觉得鼻子酸的疼,她哪里受得了女儿落泪。

    “对不起,娘没有保护好你。”上官青冥激动道:“我该时刻看着你的,却被那个畜生将你偷走,对不起。”

    真的是她。

    君赐眼中一瞬寒光,九妹,你娘将我认成了你。

    这下,可好玩了。

 第261章:突破

    上官青冥殷切地看着女儿,希望的到女儿的谅解,君赐从善如流地表示了理解。

    “既然张元卿的判命词是有凤来仪,那成为神女就是我的使命,我并不觉得委屈。”君赐淡淡道,她离不开这个位置又怎么会觉得委屈。

    上官青冥却一直觉得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愧对女儿,如今能母女相认实在是意外之喜。

    她本以为一直受到巫王宫天生地孕说法的影响,君赐会对她这个生母十分排斥,没想到现实却是这样顺利,这是巫神赐给她的恩典吗。

    君赐的确为这件事惊讶过一阵,但并没有上官青冥想象中那样激烈,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天生地孕的神女而是君山夏家的庶女,既然天生地孕的神女都能被凡人掉包,那又蹦出一对父母又有什么关系。

    “母亲,你们先前说的一切可是真的?”君赐开口,想问清真相。

    上官青冥点头,对待女儿自然知无不言,还道:“只需三个月,楚氏必死无疑。”

    君赐点头,忽然意识到上官青冥周身忽起忽落的巫力波动:“你要突破了?”

    “早就该突破了,”上官青冥颇有些激动,今日能与女儿相认了却她毕生夙愿,突破自然在情理之中。

    君赐眉间闪过一丝狠辣随即消弭无踪。

    上官青冥突破大巫境将是一把最为犀利的刃,只要她用的好,便是刺穿夏九妹最好的刀。

    “那恭喜母亲了,您快去突破吧,女儿还有事需您相助。”君赐听说过上官家的秘术,加之对上官青冥得到了北河郡开出的那颗名噪天下的仙参根之事略有耳闻,不难联想上官青冥的突破是需要仙参根的。

    “好,好。”上官青冥忙不迭点头,浑不见先前的冷酷高傲,突破的心更重,飞身而去。

    君赐理了理鬓角,笑容堪称狠毒。

    “殿下?”白婷走过来,她不敢问黑衣人的身份,只禀报:“张家主有请。”

    “张元卿,甚好,我也正有事寻他。”

    君赐回城的马车再度经过九妹门前,热闹的庭院与先前的门庭冷落大不一样,打了所有瞧不起这场订婚宴的人的脸,不过君赐此刻却意气风,经过时没有半分怒意。

    “半日不见,她的脸皮更厚了。”九妹笑道,没把君赐当回事儿,如今她要烦心的已经不是君赐能带给她的麻烦了。

    大巫女夏永嘉才是一大绊脚石,还有张元卿的敌意。

    “你怎么会突然想让我不要放弃张家义女的身份?”九妹道。

    赵愚喜滋滋地看着她,突然道:“娘子深夜来访,可为夫还没有准备好啊。”

    九妹一怔,她不想让夏文烨担心自己,只能在夜里来找赵愚密谈,如此倒像是幽会一般,女孩子顿时惹了个大红脸,“就没个正经?”

    赵愚笑笑,他不方便告诉九妹她原本的名字就是张九韵,只能岔开话题。

    “坏人好事是我的乐趣之一,莫昭他们都知道。”赵愚混不吝地开口,让九妹展颜。

    这段时间赵愚一直运筹帷幄,一副智者无敌的模样倒让她忘了,人家赵公子可是君山县里出了名的纨绔,最擅长的就是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这坏人好事的事肯定也驾轻就熟。

    “好好好,这事坏的好,我瞧那张元卿费尽心机寻凤女必不是要做好事,他们张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九妹摸着下巴,她们与张元卿已经注定不能善了,既然如此就要打得他不敢反抗为止。

    而且九妹还有另一层怀疑。

    如果楚氏是仙鼎遗孤,那张元卿蓄谋娶了楚氏,就说明他也知道仙鼎之事。而且张家那占卜之术明显是属于巫术的一门分支,张家的族鼎很可能就是中州鼎。

    想到此处九妹心头蓦然一动,说不定楚家的鼎此刻也握在张元卿的手里,她若能探清真相,很可能一次得到两尊仙鼎,那可真是美极了。

    “你想如何?”赵愚爱极了九妹这当机立断的果敢,宠溺笑道。

    “后天就是张韵薇的及笄礼了,听说她们张家有占上一卦的规矩,我这个义女也不应该偷懒。”女孩子笑眯眯道,她先前的及笄礼闹成一团自然错过了占卦的时机。

    而且她是义女,根本没有张家占卜先知的本事,她那一卦只是走个形式,不过九妹苦思冥想,想继续留在张家似乎只有她保留义女这个身份一个办法了。

    “楚氏躲在张家,我们只有留在张家才能证明楚氏已经被固疾缠身,证明楚仇身份。”她道

    “是该回去。”赵愚点头:“只有证明仇儿是楚家遗孤,才能证明上官青冥的话是真的,证明张元卿才是楚家灭门案的真凶。”

    二人敲定主意,又陷入另一个难题。

    张家的占卜之术非同寻常,而九妹想证明她才是张家注定的凤女就只有在占卜之术方面力压张韵薇才能取信于人。

    “可占卜之事我是一窍不通的。”女孩子苦思冥想,就是足智多谋的赵愚也蹙眉。

    灵占是一门高深学问,就算作假,也需要好些时日准备可张韵薇的及笄礼就在后天,哪有时间给她们准备。

    “九姐姐,赵大哥,我母亲要突破了!”楚仇突然跑来咚咚敲门。

    “突破?”九妹拉开门:“仙参根不是已经在她手里了吗?还需要什么吗?”

    楚仇有些焦急:“原本是不需要什么的,可母亲有些伤了本源,需要金凤谷的朱槿稳固本源。”

    “朱槿?”九妹皱眉,这远隔一个郡的距离,她们上哪儿去找金凤谷的朱槿。

    “必须是金凤谷的朱槿吗,或许白露郡也有。”

    “谷里的朱槿都是母亲亲自培育出的独特品种,是和母亲本源相通的植株,最有奇效。”楚仇无奈道:“我得带母亲回去了。”

    赵愚眉头皱起,上官青冥是他们的底牌,如果上官青冥走了,恐怕不好办。

    九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去吧,刚巧我也有事要请你帮忙。”

    楚仇一怔:“什么忙,姐姐请说,怎么这样客套。”

    九妹笑眯眯地耳语一阵,听得楚仇震惊的长大了嘴:“这,这样也行。”

    “当然,姐姐如今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第262章:地下的他

    是夜,楚仇与上官青冥连夜动身,在忠伯的照顾下回了金凤谷,九妹等人一如往常将事情压下。

    张元卿没有得到上官青冥离开的消息,却得也知道了上官青冥马上突破的事,告诉他的人正是君赐。

    “殿下的意思是?”张元卿有些紧张,上官青冥突破后第一个要杀的人恐怕就是他了,若想保命除了他也突破大巫境外就只有女儿这张牌了。

    “我自会拦着她。”君赐轻飘飘道,让张元卿舒了口气。

    不愧是巫王宫培养出来的神女,她非常清楚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有一个白露书院做她的靠山,她君赐在巫王宫的地位便能迅一飞冲天。

    “多谢殿下。”张元卿几分客套,没有因为父亲的身份而倨傲,从他将女儿送上神坛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要以臣下之礼相敬了。

    “不过张家主也得为我出一份力,”君赐轻声细语,说出的话却怨毒无比:“我要夏九妹,死。”

    张元卿一震,他不清楚君赐与九妹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既然他也是要除掉九妹的,又岂会拒绝,“殿下放心,我们只需设计周全,必能得手,且容我想上几日。”

    君赐点头,她虽然有上官青冥在手但她还没想好具体该怎么利用,在起身告辞后,张元卿才露出危险的笑容:“来人,去查清楚神女与夏穗之间到底有何恩怨。”

    张元卿下令,这一次的目标是君山县,没有了广陵郡秦相的阻拦,他用不了几日就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他还有些不放心,不放心那一卦。

    张家的卦一向奇准,不可能算错那位命定凤女的,难道问题出在他身上?

    张元卿捏紧拳头,趁着夜色走入瀚文阁。

    瀚文阁历经一场大火已经毁了小半,不过主体建筑在其后没有一起失火所以还能接着用。

    “我要查一些东西,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张元卿令道,自己走进锁着张家最高机密的一幢小楼。

    这小楼建在瀚文阁主体建筑之后,是个配室一般的地位却比瀚文阁把手还严密,张元卿进去后便看到一位灵祭司级别的人物守在里面:“家主。”

    “高伯可在里面?”张元卿问。

    灵祭司点头:“是,今夜没有出去。”

    张元卿笑:“今夜予高伯加餐,你着人送来。”

    “是。”灵祭司丝毫不以张元卿为一个老奴使唤他而生气,因我他知道,这里面的老伯守护着老太爷留下的最大的秘密,一个从没有人知道,注定要埋藏到老人死的那一天的秘密。

    张元卿走进门,看到烛光下老伯身形佝偻,说不出的憔悴。

    “您吃的不好?”张元卿急急上前扶住了下摆的老伯,声里竟是真的关心。

    高伯摇摇头,又畏惧地点头,啊了两声权做回应。

    “那就好,我去看看他。”张元卿扶着高伯坐下,自己走到了老人屋内的墙壁前叩响,机关铁链拉动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很是渗人,是一种潮湿黏腻带着滋长的青苔与铁锈摩擦的声音。

    张元卿端起烛台大步走下去。

    “我需要你帮我算一卦。”他开口直入主题,也将里面的他吵醒。

    漆黑的地窖响动着哗啦啦的铁链,似乎是一头被锁住的巨兽正在苏醒挪动,耳边还不时响起滴答一声,是水滴砸在石上。

    对面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并没有他的回答。

    张元卿微弱的烛光不足以照出地下的全貌,他也不想看到地下那个他的全貌。

    他只是不耐烦的催促:“别让我说第二遍,这都是你欠我的。”

    “哎,”那边传来了“他”幽幽的叹息。

    “算什么?”他嗓音沙哑老迈,仿佛很久没开过口一样。

    “算我何时才能拿到家传龟甲。”张元卿声音凉凉,仿入一道冰水流入“他”的心底,让“他”猛地一个激灵,“你还不死心。”

    张元卿怪笑:“我是这白露书院的院主,是张家的家主,我的判命词是有凤来仪,将兴一族,我怎能死心失去家传的至宝!”

    “有得必有失,你如今得到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家传龟甲便是其一。”

    “住口!”张元卿厉喝:“我不信,我张家既然可以占天之机,自然可以逆天改命!我就是要改命,改了这一切!”

    “元卿,不要贪得无厌。”他摇头苦劝,心中哀怮。

    张元卿忽地摘下墙上藤鞭狠狠向他抽去:“不用你来教我,你凭什么教我!”

    藤鞭嗖嗖呼啸的,空气里顿时弥漫着血腥气,高伯在外惊恐地拍门啊啊叫嚷,张元卿才算停手。

    “你一定还不知道吧,我和我的凤女已经相认了。”

    他低沉的喘息忽地一滞,带着几分嘶哑:“凤女……”

    “是,我的女儿是巫王宫的神女,她的名字叫君赐,君山赐予的女儿,好听吧。”

    铁链哗哗作响,张元卿不耐烦地凌空挥舞两下藤鞭:“安静,安静,我不过想让君赐替我帮韵薇找个好人家,我要你替我算清楚,如今仅存的三皇孙与七皇孙,哪一个才是将登大宝之人。”

    “你疯了!”他愤然反抗,将铁链舞动的哗哗作响:“张家决不能和皇族联姻,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你竟然也敢违背!”

    “祖宗的规矩我违背的还少吗,爹违背的还少吗!”张元卿怒喝,“我就是要与皇族联姻,我张家在朝势力如此大,为什么不能同皇族联姻,为什么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呀!”他悲愤大叫,却架不住张元卿的逼迫,定要他占卜两位皇孙哪个与皇位有缘。

    皇位更迭这是最难占卜的东西,受到的反噬也会最强烈。

    “你这十多年都没有占卜过什么了,又屡屡突破,如今已经是大巫境了吧?用你全部的力量去占卜,总能窥到一缕天机的。”张元卿笑眯眯,声音丝滑奸佞。

    他漠然地做在哪儿,终于点头。

    “要我占卜也可以,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如何得到家传龟甲。”

    张元卿的眼睛蓦地亮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要见一个人。”他声音有些颤,吐出了这个名字:“君赐。”

 第263章:病重

    张元卿回到地上,扶起了栽倒在门前的老伯,“您没事吧?”

    高伯惊恐地摇头啊啊地指着里面,张元卿习以为常地嗯了声:“没事,受了点小伤,您这儿不是一直藏着药么,给他涂上就好了。”

    张元卿起身,看到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自顾自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我知道,每次给您加餐您都是送下去给他吃的,不过您也要照顾您自己。”张元卿眼里闪着幽邃的光:“您若有个好歹,这地下只怕我也不放心交给第二个人。”

    高伯啊啊地摇头,用力拍着胸口保证自己不会出事,还扑过来揪起一根鸭腿大口大口的吃。

    “慢着些,喝口茶。”张元卿看似悠哉地同高伯用膳,眉头却是深锁。

    他提出的要求不高,只是想见一见君赐罢了,但张元卿却不想冒险带他出来。

    一个锁在地下的大巫和一个走到地面上的大巫,可是两个世界,一旦他走出地下,再进去的会是谁,可就说不准了。

    可又不能将君赐带到这里来,张元卿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需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满足他的要求,又能不被君赐现。

    “他总是给我出难题,高伯,我该怎么办呐?”张元卿手指哒哒敲着桌子,是时,外面传来了张韵薇的叫嚷。

    “小姐,老爷陪高伯说话,不许人打扰,您请回吧。”小楼外的人拦住了张韵薇,却拦不住她骄纵的叫骂:“放肆!我是张家大小姐,这家里还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张韵薇好不委屈,祖父不过留下了一个老奴,父亲便每天供得跟祖父本人似得,连她和母亲都不让进,真是气死了。

    “快让我进去,我真的有急事!”张韵薇拎着裙角要往里面冲,可守门的人也真的不敢放行。

    “你们!”张韵薇气急败坏,运转法诀之力一掌便打了出去。

    守门之人本就不敢和张韵薇动手,何况她到底是祭司境的底子,此消彼长倒真被她看准机会闯了进来。

    “放肆!”张元卿倒喝一声,吓得张韵薇赶忙止住步子跪倒在地,“父亲。”

    张元卿摆手让人退出小楼的外院,张韵薇怯生生抬头,这才注意到一位青袍的灵祭司竟然消弭身形于一侧。

    若刚才张元卿不出现,她就要被这位灵祭司一袖子抽出去了。

    “到底什么事?”张元卿不耐烦地喝道,对女儿这任性的脾气也是头疼。

    张韵薇这样莽撞就是嫁成皇孙妃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父亲,母亲病了,您快派人请大夫来吧,再这样拖下去母亲会死的。”张韵薇眼泪汪汪哀求,张元卿下令不许楚氏在这个关键时刻请大夫,所以楚氏一直在恐惧中空耗着,如今病得越重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这才三天功夫夫人就是真的固疾作也不会这么快!”张元卿怒喝,但还是跟着张韵薇去了一趟。

    “老爷,咳……”楚氏接连咳了好些声,一口血吐在帕子上,又吓得差点昏过去:“老爷,您救救妾身,救救妾身吧。”

    张韵薇和张韵翰也跪倒在地,不断哀求为楚氏请大夫。

    “我不是说过不要自己吓自己吗!”张元卿看着楚氏苍白的脸孔,只觉得她是三分病七分吓,自己把自己的固疾不断放大才闹成这副样子的。

    “父亲,母亲是真的病了,求您开恩。”张韵翰哀求,纵然他被楚氏关到今日才放出来,但也不忍见母亲这幅模样。

    “混账东西,你母亲这病分明就是自己吓出来的,你们偏跟着做怪让她自己吓自己吗!”张元卿恨自己一双儿女不争气,连这么点事都看不透,“若真是固疾犯了,这普天之下出了上官青冥,还有谁能医,就算请了大夫又能如何,妄自给我身上泼脏水罢了!”

    张元卿大骂,下令封锁消息,谁也不能将楚氏病重的消息传出去。

    “大夫人没病,更不需要请大夫!”

    “父亲!”张韵薇哭求,“您的心怎么这么狠呐!”

    “咳……咳咳,”楚氏接连咳血,姐弟二人都围到她床前。

    楚氏摸着一双儿女的脸泪眼婆娑:“老爷说的对,你们不要怪他,我的病的确只有上官青冥能治,但那个贱人是绝不会救我的,”楚氏咬牙切齿道:“现在请大夫只是给老爷添乱,我还指望着老爷能为我报仇,指望着你们能为楚家扬名,所以你们万万不能违拗老爷,明白吗?”

    张韵薇哭着点头:“明白,女儿明白。”

    张韵翰却没答应而是哭着问:“娘亲,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因为小尚也是楚家人您才会突然病重的吗?那父亲……父亲真的是凶手吗?”

    楚氏眼神一瞬间变的狠辣:“不,当然不是!你父亲他是救了娘命的大英雄!”

    张韵翰被楚氏的骇人的目光吓的一怔,张韵薇赶忙拉了拉他,不让他继续问。

    事到如今有什么好问的,不管是非对错,小尚和上官青冥的存在都是害她们母亲病重,父亲焦头烂额的罪魁祸,何况母亲都不计较,她们又何必非要刨根问底。

    楚氏却知道儿子的脾气,她不给张韵翰一个交代,张韵翰是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那个小尚才不是楚家人,他不可能是,楚家人都死了,娘是中了他和上官青冥的毒计才会如此。你父亲是大英雄,你要听他的话和他一起重塑楚家的辉煌,明白吗?”楚氏连连咳血,声嘶力竭:“你还不相信娘的话吗!”

    “相信,相信,儿子相信,娘您快别说了。”张韵翰看着娘亲受苦心如刀割,赶忙安慰,心里却定下了要去找小尚为娘讨回公道的意思。

    楚氏放心地拍了拍儿子的脸,又撑起上身,心疼地抚摸着张韵薇的头:“我的薇儿放心,你父亲为你请了大巫女做正宾,神女做赞者,这是多大的荣耀,娘这个做主人的就是为了你也一定挺住了。”

    “娘,”张韵薇带着哭腔唤道,趴在母亲被上痛哭:“娘您放心,等女儿嫁入皇家,什么安陵候什么神医什么庶女,女儿一定统统除掉,为您报仇!”

 第264章:我也会

    张家姐弟忙着照顾母亲的同时,九妹也没闲着,赵愚这安陵候当了没多久应酬却不少,而九妹作为准侯夫人,各路名流官吏的主母夫人也开始登门做客,不过她们打听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安陵候何时回封地,还是要入长安求个一官半职。

    这个对于白露郡乃至朝局都有很大影响的决定,九妹又怎么会被人轻易套出去,自然是机变百出,糊弄过去。

    由此一来,各路人马都只得到了一个讯息,那就是这位安陵候夫人,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另外一个让九妹惊讶的是,那书院里的灵雕第一人成颂,竟然也登门拜访,他不同于常人竟被陈升引着去见赵愚了。

    九妹有些不明所以,一般的学子陈升自己就能接待了,怎么成颂如此独特,得到优待。

    “他自称是三皇孙的人,有信物为证,要替三皇子招揽我。”赵愚笑笑,举重若轻。

    “三皇孙,就是悯宁的师兄也是他堂兄的那位巫王三弟子?”九妹并非头一次听说此人。

    当今皇帝三个儿子都死在瘟疫当中,只留下七个皇孙送入巫王宫,皇孙们或早夭或有疾或不成器,只有三皇孙悯安和七皇孙悯宁得以成材。

    而三皇孙据说颇有乃父成王之风,是个治国良才,不过他既然是巫王的弟子就一生都难以脱离巫王宫的符号,听闻还要参与继承巫王之位,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任的巫王。

    “若流着皇族血脉的人成为巫王,那他岂不是可以一肩挑,将巫王宫与皇家势力合并?”九妹纳闷道,巫王怎么会允许这种事生。

    “这就是巫王高明的地方,否则你以为他凭什么让皇帝送来了七个皇孙?”赵愚笑道,他可不认为巫王会将巫王之位传给任何一位皇孙,又或者,巫王有自己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矛盾。

    九妹点头,“没错,正因为巫王给了皇家血脉公平竞争的机会,才证明巫王是多么的大公无私,长安瘟疫并非是他针对哀帝,而是巫神在惩罚哀帝。”

    “而且还能让下一任的皇帝不再排斥巫王宫,实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赵愚笑道。

    “如此说来,那三皇孙的心还不一定向着谁呢。”

    赵愚摇摇头:“三皇子与成王旧部联系颇多,而且他去巫王宫时已经有六七岁了,父母之死应该记在心上,倒是悯宁。”他一顿,看到九妹略微捏了捏手指。

    悯宁亲近巫王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上官青冥问他是否是七皇孙时,他都是以巫王七弟子的身份回答,所以归根到底,忘记自己是谁的人,是悯宁。

    “你想亲近三皇子?可广陵王那儿……”九妹有些拿不准赵愚的意思。

    广陵王也是皇位之争的候选人之一,甚至于他这个哀帝遗孙,比当今的皇帝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我们可以观望一下。”赵愚十分油滑,他如今一手好牌总不会失了先机。

    九妹对他放心,将悯宁二字渐渐从脑中滤过。

    “九妹,听说咱们明天要去砸场子?”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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