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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使用手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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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的态度,这样明显的纰漏人们哪里会看不出来。

    “双生是孽胎?”九妹皱眉,赵愚捏了捏她的手:“周朝的风俗,双生子是孽胎,原本就是要摔死一个,想必仇儿的妹妹育得不好,不能随上官仇逃命。”

    上官仇看了赵愚一眼,叹息一声。

    那孩子生下来就带了楚家的固疾,就算是她调理起来也破费精力更经不起跟她逃命的风寒才被她留在原地,她原想着自己收养一个,让定澜养一个,如此便能保全两个孩儿,哪知她回去时已是一片火海什么都不在了。

    “仇,仇,果然是仇。”上官仇喃喃,原来他名字里的仇,真的是血海深仇。

    “张元卿!”父母妹妹,一家上下都死在他的手里,让上官仇怎能不崩溃嘶吼。

    九妹拉住上官仇,七把刀与莫昭也上前帮忙才没让上官仇扑过去,张元卿巫之境界,岂是上官仇可以蚍蜉撼树的,而且对付张元卿,最好的办法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他的名。

    “郡守夫人,您意如何!”九妹扬声,郡守夫人听了这么些还处于震惊中,艰难地应了声。

    张元卿也悍然撕破了脸:“夫人,这般砌词污蔑,不值得多费口舌。”

    “我才是楚家唯一的后人,这个凭空冒出的侄儿,我可不认!”楚氏也冷声道。

    “污蔑?凭空冒出?”七把刀绷不住怒气地重复,上官仇更是嘶吼连连。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我的侄儿,就凭他和我有几分相似吗?”楚氏也撕破脸胡搅蛮缠道:“那九妹可还和老爷有几分相似,难道你也是老爷的侄女?”

    郡守夫人趁机道:“你们各执一词,这让我如何决断,还是容我修书一封,请老爷过来吧。”

    九妹鼻哼一声:“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第252章:我不想死

    “既然仇儿也是楚家的人,想来他改姓楚,也合情合理。”九妹轻飘飘的话有如老拳砸在楚氏心中。

    不,不能姓楚。

    楚家这根残破老根只能供给一人生存,如果再多一个上官仇,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就全白费了。

    “我不承认他是楚家的人!”楚氏怒喝,九妹却笑声轻灵:“怎么,如果不是楚家的血脉,就是姓楚,对夫人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您又何必放弃这么好的证明机会呢?”

    “我,我楚氏一门乃是后族,尊荣无比,怎可随便什么野种都能接受。”楚氏有些声嘶力竭。

    “你才是野种!”七把刀立刻给上官仇撑场子,亦惹来张韵薇的怒喝:“你敢骂我母亲!”

    情况激化,矛盾升级,就在顷刻之间。

    上官仇长剑在握,随时准备为上官仇撑这个场子。

    她即将突破大巫境的实力就是在这张家,也算是傲视群雄了。

    “息怒,夫人息怒。”郡守夫人赶忙打起圆场,看着面容冷峻的张元卿,低声劝道:“张院主,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是息事宁人为上。”

    张元卿目光森冷,虽然知道郡守夫人的话是对的,却不想自己苦心多年的美名一朝蒙上污点。

    可恨如今的他已经奈何不了上官青冥,自然没有了说不的资本。

    “好,那就这么定了。”张元卿依旧死不承认,还傲然道:“君子不惧流言,我张某人未曾做过的事,相信郡守自会还我公道。”

    九妹点点头:“那我们,拭目以待。”

    众人退出张家大堂,热闹的及笄礼却演变成了对张元卿人品的品鉴会,场中有信他自然也有疑他的,张家家主完美无缺的美名终是落了瑕疵。

    上官青冥随九妹等人回到林子羽盘下的院子,终于露出倦容:“你这丫头也忒鬼道,连我都要被你算计进去。”

    九妹笑笑:“这是你的盛宴,你怎能不登场。”

    “那脱身之计呢?”上官青冥声音很轻,似乎有些虚弱。

    “你那无法无天的脾气,没有力劈楚氏,我就知道你之前受的伤没有痊愈,恐怕不能全身而退。”九妹道,所以她才和张元卿定下这份赌约。

    目的就是让所有人的眼睛盯着她们,确保张元卿不会再如当年灭门楚氏一样,趁着上官青冥有伤在身而灭了她们。

    上官青冥倒也够义气,见她们深陷楚氏造成的困局中,不管身体不适还肯站出来为她们撑腰,九妹自然要投桃报李,照顾她的身体与面子。

    毕竟再撑下去被张元卿现上官青冥的异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上官青冥看着少女笑容璀璨,还能做到同她心意相通,不由有些失神,若是她的女儿也能同她如此笑谈,她便此生无憾了。

    只可惜……上官青冥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神医,你没事吧?”九妹惊呼,一直站在一旁闹别扭的上官仇也慌着靠过来。

    上官青冥却在喃喃:“我一直以为他是最了解我的人,没想到,他还不如你明白我的脾气。”若她还能提起力气,岂容那楚氏多活一分钟。

    九妹默然,她对于上官青冥和张元卿的那份感情一直不甚了解。

    说起来两人也算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而且上官青冥也同样能为他诞下麟儿,张元卿却偏偏做下抛妻弃子的事,实在令人费解。

    可这个问题上官青冥一直讳莫如深,九妹自然不会开口相问。

    “帮你爹疗伤吧,仇儿,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楚仇了。”九妹看向他:“这是让楚氏恶人有恶报的最好方法。”

    上官仇抿着嘴,被这突如其来血海深仇和重伤的“父亲”打击的早没了主意,加上对九妹的完全信任,自然是九姐姐说什么他做什么了。

    上官青冥被上官仇扶着出门,又驻步:“未免张元卿察觉,你的订婚礼还得办,高调的办,我可以做你的长者。”

    九妹一怔,没想到上官青冥会主动提出这个要求,这就是上官家别扭的感谢?

    “好,我也正有此意。”女孩子答的爽利,上官仇听到上官青冥的一声轻笑,看来爹爹的确很喜欢九姐姐。

    安置好众人,林子羽临时租下的小院便显得有些拥挤。

    “幸好赵愚有先见之明,让我提前租了院子,否则现在哪家客栈还敢收留我们呐。”林子羽后怕地拍了拍心口,就是赵家的客栈也被赵愚的几个舅舅授意过了,只怕会见机行事,不肯承认他们的身份。

    毕竟中州张家的势力不是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可以抗衡的。

    “不急,我早有安排。”赵愚慢悠悠道,他脸色有些苍白刚刚服下第五颗药,如今还剩下七颗,想来也足够支撑到上官青冥突破大巫境。

    毕竟上官青冥若非先前救孙婆子受了伤影响突破此刻已经是大巫之尊,加上态度有所缓和,赵愚的毒已经不再是她们的掣肘,如今的问题全在于如何解决掉张元卿这颗定时炸弹。

    “有上官青冥坐镇,这个院子暂时安全,张元卿就是顾忌着和九妹的赌约也不会下狠手的。”赵愚安抚人心,又慎而重之道:“还有一件大事。”

    九妹因他语气正色:“什么事?”

    “这院子太小,订婚宴的排场似乎不够大。”赵愚很是苦恼。

    林子羽哎呦一声最不重要,委屈道:“时间那么短,我上哪儿给你找大院子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九妹笑骂,所有事里最不重要的就是这象征性的订婚宴了。

    “怎是玩笑,如今所有事都堆到一起,最关键的,就是我们的订婚宴。”赵愚知道九妹的心思,一本正经道:“它将成为一个导火索,引燃中州。”

    九妹愕然,连一贯冷面的莫昭都为他的话肃容。

    引燃中州,赵愚是下了怎样的一盘棋,他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略显苍白的病容自信而优雅,而此刻的张元卿脸色却不那么好看。

    楚氏惨白着脸坐在下,长久以来无病无灾的身体此刻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楚仇,楚仇,又有人来分她的根了,楚仇有上官青冥帮他调理身体又年轻力壮,自己哪能争得过他。

    “老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第253章:门庭冷落

    “够了!”张元卿拂开楚氏,声里透着浓浓不耐:“你为何不早告诉我,那个小尚是上官青冥的人!”

    他若早知道,岂会如此腹背受敌。

    楚氏哽咽,她以为小尚是张元卿的儿子,哪里还会告诉张元卿。

    “我早同你说过,我与上官青冥不过是利益关系,她如今对我毫无用处,你又有什么好怕的!”张元卿恨铁不成钢地喝骂,负手来回踱步。

    “老爷,老爷你救救妾身,妾身给您一双儿女,您不能抛下我不管呐。”楚氏哭求,她如今对张元卿也是毫无用处,她怎能不怕。

    她还要活着看到自己那一双儿女光宗耀祖,替楚家夺回长安望族的尊荣,她怎么可以死。

    “不想死就老实呆着,不要自己吓自己!”张元卿被她哭得头大,十四年来头一次现他一直以为与他还算般配的女人是如此不堪一击,被九妹一个黄毛丫头恐吓就吓得屁滚尿流。

    “你们家的固疾就是病也得三五年,此前我们早就把楚仇那小子料理了。”张元卿不耐烦地安抚一句,拂袖而出。

    门外等候的老奴行礼:“老爷,神女殿下已经请来了。”

    张元卿微微仰头正了正衣襟,形容庄重地走向大堂,他先向君赐抱拳,君赐又对他行了个学生礼:“院主。”

    今日九妹在大堂闹得那一场已经传遍了白露郡主城,若非君赐有事耽搁,必定不会错过这个热闹。

    不过值此关键时刻张元卿突然请她过来,怕没那么简单。

    君赐生长在巫王宫中,感觉极其敏锐,张元卿叫她来的确是有一个惊天的秘密要告诉她。

    上官青冥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当然就不能怪他不按常理出牌,先和女儿相认了。

    “听闻殿下曾去过君山县,可曾故地重游?”张元卿轻言轻语,君赐下意识一个激灵。

    她对于君山的一切都极其敏感,何况张元卿字正腔圆地说了故地重游四个字。

    “院主这是何意?”君赐神情举重若轻。

    “无意,只是想到一些往事,便想同神女说一说。”一样的举重若轻,张元卿将君赐的种种神态看在眼中,对这个女儿越满意,“今日一事想必殿下也有耳闻。”

    君赐点头。

    “其实,我与上官青冥的孩子并非儿子,更没有死。”张元卿盯着君赐仅仅露出的双眸,终于在其中捕捉到一丝惊异与慌张。

    “院主是说,你和上官神医有个女儿,而且女儿还活着。”君赐一瞬收敛情绪,轻笑道:“如此岂不刚好可证院主清白。”

    张元卿不是要利用楚氏生下第二个儿子,那上官青冥的一套说辞就都不可信了。

    能釜底抽薪,从根上断了上官青冥的谎言,张元卿何乐而不为?

    君赐是聪明人,知道张元卿不戳破上官青冥的话自然有不戳破的理由,她静候。

    张元卿越满意君赐的稳重机敏:“世上的事总有一些不可对人言的,上官青冥如此,我亦如此。”

    君赐点点头:“院主的意思是?”

    “殿下可曾听说过,我们张家之人出生后都有一句卦辞的。”张元卿意味深长地念了自己的卦辞:“有凤来仪,是我张元卿的卦辞,我的卦辞,自然要显露在我的女儿身上。”

    话说到此处,张元卿显然不打算再说下去,因为他从君赐瞬间僵硬的肩头就已经看出对方的意思。

    君赐已经听明白他的意思。

    有凤来仪,他那位不能公之于众的女儿如今正是尊荣无比的时候,是一只,神凤。

    若说这天下只有一位少女当得起凤之一字,便是君山神女本人了,君赐如何能不明白,这本该是喜事,有一对这样的父母,她便如虎添翼。

    可君赐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君山神女。

    她是君山夏家家主夏永清的庶女,夏穗,她的生母陈姨娘前不久才死在她的怀中,而她不共戴天的杀母仇人,才是真正的君山神女,张元卿与上官青冥的女儿。

    君赐回到房间时,脚步有些蹒跚,张元卿以为她是受惊过度,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因为畏惧。

    张元卿摆明了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兴旺张氏一族,一旦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夏永清掉了包,这只神凰成了夏家血脉,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于天下有大功的上官家相助,夏文姝想返本还源简直易如反掌。

    决不能让这种事生!

    君赐手拿茶碗,茶水波光粼粼不断颤抖,决不能让这种事生。

    “怎么如此慌乱?”房中屏风后响起一道低沉女声,教训的意味十分明显,君赐却未恼:“出事了。”

    屏风后的人漠然听着,冷笑一声:“早就知道你们这偷梁换柱的法子不中用,如今竟然又要和张家对上,他夏永清拿什么和张元卿相提并论。”

    女人很不客气,君赐沉默以对。

    “唯今之计,只有将错就错,趁着张元卿和夏文姝之间的旧怨,将她斩草除根,再无翻身之日。”女人使出毒计却也正是君赐心中所想。

    “如此说来,之前每夜窥视你,在你茶碗中下安神药的人,就是上官青冥了。”女人推断,君赐点头称是。

    “她还真是一片慈母之心,你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女人支招,又轻笑:“但不要弄假成真,上次是有悯宁相救他又肯替你隐瞒才能遮掩过去,若再搞出个陈氏来,可没人替你收拾烂摊子。”

    君赐一窒,桌下的拳头攥得紧紧,闷声道:“您放心,我再也不会做那种蠢事了。”

    “很好,去安排吧,她们的订婚礼就要到了,这不是你一直盼着的一天吗。”女人挥挥手,君赐应声告退。

    时光如水,转瞬即至。

    可艳艳日色,却映出了九妹门庭冷落的小院。

    院中空摆了三桌宴席,却无人登门。

    他们得罪的可是门生遍天下的中州张家,但凡是有点脑子的,谁敢登门呐。

    就是那些想与赵愚结交的书院师生也只是暗中观望,想看看谁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终于,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前。

 第254章:夏永嘉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走下马车,笑吟吟地看着九妹,“九韵姐姐,订婚酒席摆的可热闹啊?”

    “耗子给猫百年来了。”七把刀站在九妹身后小声嘀咕。

    九妹一身新妆,浑不在意:“张二小姐是来送贺礼的吗?木青,去收下吧。”

    一声张二小姐叫得张韵薇怒从中来,她明明是张家大小姐,真正的大小姐!

    “什么贺礼,我凭什么送贺礼给你,你有这个面子吗?”张韵薇扬声,气鼓鼓的像只包子。

    九妹眉被她激怒,还好心劝道:“听说张大夫人已经病倒了,二小姐不去床前侍疾却来问我有没有面子,可是存心躲懒?”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躲懒!”张韵薇下意识辩驳,却不知已经中计。

    “原来大夫人的确病了。”九妹若有所思道,惹来一众点头,张韵薇这才急了,徒然解释着楚氏没有生病,却怎么听都像是越描越黑。

    九妹笑笑,没有接话,倒是七把刀随便倚着门槛瞧她羞愤惊惧的言谈举止放声大笑。

    “你,你等着!”张韵薇气鼓鼓道,但碍于人多眼杂实在不便耍大小姐脾气一跺脚扭头跑回马车,狼狈而去。

    “我等着。”九妹轻蔑笑道,心里却不敢放松。

    她知道,张韵薇既然敢来放话,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过她看到身旁悠哉悠哉的赵愚又觉得现在每一秒的担心都是多余。

    九妹一笑,转身瞬间听到一声车马嘶鸣。

    她回头,望见一座六匹白马并驾的豪华车架从街的另一头缓缓驶来。

    马车走的很慢,营造出一种庄重威严的气势,它几乎占据了整个大街的宽度,两侧围观的百姓只能躲到房檐下却还忍不住围观,徐徐跟在后面。

    “这是谁啊,怎么比神女的气派还大啊。”无知百姓议论纷纷,以他们的资历,哪有了解那个世界的资格。

    正主儿来了,九妹转身看着车架,张韵薇果然是道不起眼的开胃小菜。

    赵愚走到九妹身后,轻声道:“是大巫女的排场,巫王宫的规矩只要达到巫之品阶就能得赐宫室,被称为殿下。”

    九妹点头理解,除了悯宁和君赐这种天生尊贵,大部分人想得到这种尊荣都得凭借实力。

    “一位巫?”七把刀纳闷,巫有什么了不起,他们院子里还住了一位快突破大巫境的巫呢,“君赐请来的?”除了君赐,似乎没人能做到从巫王宫请人了。

    “也许是奔着我来的。”九妹眯了眯眼,从下车那位同样白纱罩面的女人身上看出了一丝端倪。

    因为那女人衣襟上绣着的花纹,是夏家的标志。

    纵观整个夏家,就连夏永清都困在灵祭司境界寸功未进,那么能用巫之排场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夏永清远在长安的嫡亲妹妹,夏永嘉。

    夏永嘉走下车马,走向九妹:“夏穗,果然是你。”

    九妹眯了眯眼,她道君赐布下了什么惊天大局,原来是这么简单的招数,她是黔驴技穷了吗?

    “殿下是?”九妹笑道,故作不知。

    “大周巫女,夏永嘉。”女人傲然,一句话出口引来一片跪拜呼和之声。

    “大巫女,竟然是大巫女!”百姓们虔诚叩,夏永嘉微微眯眼,笑容祥和。

    九妹如今已经是大祭司的境界,在夏永嘉享受地眯眼时敏锐地觉察到了丝丝缕缕的银光没入她的身体。

    原来他们巫王宫的人也在吸收那些信仰之力。

    难怪历代巫女都能将自己的家主哥哥远远甩下,成为实力凡的巫,原来是凭借巫王宫那充足的信仰之力。

    要知道整个周朝的信仰都通过灵鼎丝丝缕缕地被牵引到巫王宫去了,想堆出一位大巫都绰绰有余,何况是巫女了。

    “原来是大巫女,失敬失敬。”九妹神色如常,毫无见到亲姑姑那种忐忑,让夏永嘉颇感意外。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夏穗被她当众拆穿还如此平静。

    “夏穗,你到中州招摇撞骗,把夏家的脸面都丢光了,还不跟我回去。”夏永嘉冷喝,看也没看一旁的赵愚,悍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同意这门婚事。

    “夏穗?”人们随之沸议起来,君赐早就安排好的“知情人”顿时将夏穗的身份说了一遍。

    君山夏家的庶女,难怪灵雕天赋不俗,可以考入白露书院。

    不过想来这夏家也真是厉害,一个普通庶女都有如此天赋,人们在将天贡之臣夸了一遍,自然有人顺水推舟地将夏穗的“丑事”说了一遍。

    夏子瑜的赌石出千,变成了夏穗耍手段冤枉,朝祭礼上顶撞家主,大闹祖庙被逐出家门,斑斑劣迹被添油加醋地传开了,如今又来中州行骗,让张院主认她为义女,真是罪大恶极。

    九妹泰然听着群情变化,待人们情绪酵到高声声讨她时,才慢悠悠开口:“我丢了夏家的脸?我看是永嘉巫女在丢夏家的脸吧。”

    “放肆!”夏永嘉厉喝,她一生都被人捧在手心里,何曾被人如此讥讽顶撞过。

    九妹才不惯她这个毛病,声音清脆便道:“永嘉巫女若是真怕我丢夏家的脸,为何还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我的身份?”

    “呃?”人们有一瞬间凝滞,的确,永嘉巫女若是想保存夏家面子,低调将夏穗抓回去就是了,何必如此?

    “还有,如那位仁兄所说,我既然已经被逐出夏家,永嘉巫女又为何偏要将如此丢人的我与夏家绑在一起?”女孩子伶牙俐齿,指的就是君赐布置在人群中的那位“仁兄”,“所以归结起来还是永嘉巫女想丢夏家的脸,而非我在丢脸。”

    七把刀嘘了一声,人群里也响起对九妹指着的那位“仁兄”的鄙夷,这托儿当的都被当事人现了,是当他们这些看热闹的眼瞎?

    登时几个起哄都被眼光雪亮的群中找了出来,九妹兵不血刃地清空了战场前的小喽啰。

    而夏永嘉也被她一套说辞绕的晕,她哪知道君赐口中那个唇齿如刀的女孩真的能唇齿如刀啊。

    “刁猾!”夏永嘉憋出一句,下文却不知如何说了。

    赵愚见九妹说得有些累,好心替夏永嘉接了一句:“永嘉巫女是来阻止我们订婚的吧。”

 第255章:算得不怎么着

    夏永嘉将目光投给赵愚,这是君赐口中和九妹一样难缠的人,不,这小子心机更深沉,更难缠。

    尊贵无双的女人蹙眉,有些头疼,刚一交锋她便被夏穗压下了气焰,这比夏穗还要难缠的少年会是怎样的角色?

    “她既还姓夏,我就有管教她的权力。”夏永嘉冷冷,拿出大巫女的威严。

    赵愚若无其事地点头:“原来九妹还姓夏,可夏家的女儿怎么会跑到中州来?”

    夏永嘉扬颔:“这就要问你这小子了,你们无媒苟合,简直丢尽我夏家的脸,夏穗,还不跟我回去。”

    “无媒苟合?”赵愚颇为惊讶,九妹笑笑,就听男人拔高几分声调十分张扬地笑道:“小爷我用一块血胆金鸡从夏家主手里聘来的媳妇,怎么能叫无媒苟合。”

    “血胆金鸡?”人们沸议,赵愚声音再响:“我名正言顺向张家主求娶,张家主也应了我的合亲贴,怎么能叫无媒苟合?”

    白露郡主城的人们对血胆金鸡之事不甚了解,但后面这件事他们却是知道,所以下意识就信了赵愚的前半句话,“原来夏家那块名震巫王宫的血胆金鸡竟然是聘礼,不是说是雕女大人开出来的吗?”

    夏永嘉此刻才觉中计,赵愚分明是在一步步埋伏,诱她自己引起夏家那些旧事,来为九妹撑门面。

    “小涵,那血胆金鸡分明是我夏家雕女夏文瑜开出来的至宝,如今已经祭鼎献给了巫王陛下,与你赵愚何干?”夏永嘉一句谎话说的却是脸不红气不喘,倒把林子羽气个好歹,要不是莫昭和七把刀拉着他,他早就要冲过去理论了。

    那血胆金鸡是雕女开出来的没错,但开出来的那位雕女此刻却是站在这里的夏九妹。

    她夏永嘉果然是夏家的女儿,脸皮够厚也够无耻。

    九妹赞许地点了点头,她果然没有错估夏永嘉的虚伪程度,不过女孩子并没有什么气不平的地方。

    本事在她自己的手里,别人再怎么诽谤,都没用。

    女孩子笑眯眯地看向林子羽,声音清脆:“就是在巫女采选大比之上输给你们家嘉磬那个。”

    “啊?我知道啊,啊!就是她呀,这夏家雕女也不怎么样吗。”林子羽后知后觉地补充让夏永嘉脸色更差。

    “就是,那夏子瑜要是能开出血胆金鸡,我们家嘉磬不就能开出巫神真髓来了。”七把刀补刀技术越来越好连一旁莫昭都冷冷开口:“升级了,夏文瑜。”

    “噗,”九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冷冰冰的冰块疙瘩真够狠的,六个字将夏子瑜不堪的往事全抖落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只说结果没说原因,成功激起了围观的百姓好奇心,世上的秘密没一个是架得住打听的,加上九妹等人的助力,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清者自清了。

    “荒唐!分明是我夏家雕女赢得了巫女采选,你们如此混淆黑白,可知羞耻二字?”夏永嘉还在负隅顽抗。

    九妹轻飘飘道:“毕竟是夏家雕女,就算在祭鼎前故意摔了灵雕依然能厚颜无耻地说她获胜了,这倒真是夏家雕女才做得出来的事。”

    众人哈哈哈笑做一团,让夏永嘉闹了个好大的没脸,她身后有服侍的大祭司要出面呵斥,夏永嘉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退下。”

    “如此说来,你是承认自己是夏穗了。”

    九妹哼笑:“我是谁,永嘉巫女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她可不信夏永嘉对夏家生的事没有半点耳闻,她身为夏家立足根基,对夏家的事自然要了如指掌才行,何况夏子瑜已经进了长安,夏永嘉若还看不出端倪就太可笑了。

    夏永嘉微微眯眼,若是十四年前夏永清就告诉他掉包神女之事,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但事到如今,她已没了退路。

    更何况君赐从张元卿那里得到了可靠消息,君山神女并非什么天生地孕,而是张元卿和上官青冥的女儿。

    一旦这位体内流淌着张家血脉的神女迈入巫王宫的大门,她夏家雕女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夏家比不过张家是板上钉钉的事,何况还有个于天下都有大恩的上官家,所以夏永嘉现在甚至有些感激兄长那一刻冲动莽撞的决定。

    或许这才是巫神注定的结局,她夏家天贡之臣的地位,她夏家雕女唯一巫女的尊荣,不容任何人争锋。

    “你承认就好。”夏永嘉冷笑,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满是得意。

    九妹挑眉,街角又走出了一列“碰巧听到”的人。

    “九韵,你是君山夏家的女儿?”张元卿很是震惊,仿佛君赐并没有同他打过招呼一样。

    张韵薇也出现在父亲身侧,她是的的确确才知道这件事,但这并不妨碍她使坏:“那你为何要混入我张家,你到底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九妹抱肩看着这登门质问的几人,终于明白君赐这一计的目的了。

    同广陵郡那一场一样,她要假手于人,治她的罪。

    冒认张家义女,居心叵测,再随便给她扣上个大帽子便可以将她打入深渊。

    “张老爷,令爱这话说倒了吧。”九妹哪儿是容人的嘴,笑笑便道:“分明是你当日非要拉我进张家的门,还说什么将兴一族,怎么现在就成了我居心叵测了?”

    “可我当时问你姓名家族,你说你是孤女,无父无母,我才将你误认为是卦上的凤女。”张元卿道。

    误认,九妹呵了声,她倒是小瞧了张元卿的宅斗本事,他分明技能满点呐。

    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无父无母这种话,原来在张元卿的套路里,指鹿为马颠倒黑白都不算什么,他会的可是无中生有。

    很好,搞事情是吧。

    九妹內视一眼自己的系统面板,经过之前张家大堂那一场,张元卿和楚氏都没少给她加经验,如今她距离四级还有百分之四十五左右的差距,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巫之境的人,能否替她填满。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九妹从善如流地点头,倒惹得张元卿一怔。

    “如此说来,张家主是承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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