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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使用手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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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妹扬了扬眉,显然不信:“赵兄莫不是能未卜先知,竟然知道此地能开出仙参根,我很忙,没有空听赵兄编故事,还是——”
“于兄莫气,赵某说的都是真的,是赵家求了半年前向张家家主的卦才来到北河郡开这赵氏石坊,只求能得到仙根救命。”
张家家主的卦?
九妹眨了眨眼:“中州张家?”
“正是。”赵诚翰一脸诚恳:“不瞒于兄,赵某正是冀州赵家本代的嫡长孙赵诚翰,并非什么大管事。”
九妹兴趣缺缺地点了点头:“可以猜到。”
敢对东家表弟呼来喝去的,想也不是什么善茬。
赵诚翰尴尬地笑了笑:“是赵某班门弄斧了,只是此行不宜泄露,故此借了大管事的身份行事罢了。”
九妹嗯了声,并不是特别介意这件事,相反对中州张家很感兴趣。
早在夏家做雕女的时候她就对这个家族略有耳闻,中州张家的白露书院号称治国书院,人才济济,曾在夏家二老太爷寿诞时送过一副《白鹤延年福寿书》,彼时九妹还与君赐同坐一席,说了好些悄悄话。
如今想起来,真是令人唏嘘。
那是亲如姐妹的一对,如今竟会撕破脸,不死不休。
“张家家主,不就是白露书院的院主吗?”九妹疑惑道:“他不是教书的,怎么还会卜卦?”
赵诚翰微微一怔:“于公子竟不知吗,中州张家以卜立身,书院育才只是他们立世的表象,周朝的世家大族都知道这个内幕的,若有事也会花大价钱请卦,不过家主是否愿意为此泄露天机就要看机缘了。”
这般神秘?
九妹毫无压力地摇了摇头,毕竟她只是个被世家大族踢出来的小角色罢了。
“哦,无妨,无妨。”赵诚翰略显尴尬,他并不是想在此时炫耀家族的。
九妹知道他紧张什么,此刻摆摆手:“我并不介意,只是你说救命,救谁的命?”
“正是我祖父,如今的赵家家主。”赵诚翰拱手施礼:“一年前祖父病危,二叔祖便以我父亲身体不佳为由,妄图夺嫡,祖父强撑着每日以剧毒吊命,实在痛苦,诚翰于心不忍便去求卦。”
“剧毒吊命?”九妹嘴角抽了抽,还真是位可怕的老爷子,据说此法每日如受酷刑,为了子孙能承继家业也是够拼的了。
不过这样就求来张家的卦,看来也很容易嘛。
“许是张家家主感念诚翰孝心,故予以指点,说北河郡半年后将出一枚灵草,只要得来便可以救治祖父。”
“所以你就觉得,那琥珀里的仙参根就是卦象中所说的灵草?”九妹终于理清了赵诚翰所想,她眉头微皱,颇有些为难:“不瞒赵兄,我这株仙参根也是用来救人的。”
“什么?!”赵诚翰倒退几步,面露苦涩:“难怪,难怪。”
九妹挑眉,似乎赵诚翰知道什么:“难怪什么?”
“卦象显示此行将有一劲敌与我争夺此草,我还以为是二叔祖的人,却不想,竟是灵草的所有者,这,这叫我如何是好。”赵诚翰人如其名是个诚信的生意人,他讲求公平,自然不会干巧取豪夺的事。
难怪他这么急着悄悄前来,原来是为了避开他二叔的耳目。
“难道是天要绝我赵氏嫡系。”赵诚翰悲戚,令九妹等人于心不忍。
他虽然有心欺瞒却是个地道本分的生意人,九妹犹豫一瞬,但感念他一片孝心,还是开口提醒:“或许,我还是能帮到你一点的。”
赵诚翰一震,撩袍就要拜,被九妹拦住,少年明眸狡黠地道了句:“我家后院住了位红衣小公子,你若能与他有缘,或许事情还有转机,言尽于此。”
如此,倒也不算坏了上官家的规矩。
“小公子,红衣?”赵诚翰眼睛蓦地一亮,城郊有红衣小神医出没的事外面都传遍了,没想到那位小神医竟然就藏在这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多谢,多谢。”赵诚翰连连拱手,倒退出去。
九妹心满意足,耳边又响起七把刀的夸赞:“还是咱们九妹心善,不过难道那小神医能跟赵诚翰去冀州不成?”
“这就不是我的事了,仙参根是给神医的见面礼,怎么可能给他。”九妹理直气壮,可她话还没落,外面就响起了乱糟糟的砸门声。
“什么人敢上门闹事?”九妹挑眉,三人走向大门口,只听外面有小厮的声音道:“五爷,就是这儿,小的们今天中午就是把十五块玉送到这个院子的。”
“赵家的人?”九妹眉头一跳,赵诚翰就是凭这个找到她的住所的,可现在来的这群人又所为何事?
瞧他们来势汹汹的模样,似乎来者不善。
一锦袍公子越众而出,摇着折扇对上九妹,很不客气地指点着九妹:“你就是那个于公子?”
第197章:上官青冥
上次被人指着鼻尖,是什么时候来着?
九妹挑着眉毛想了想,没想起来,似乎已经有些时日了。
“你又是谁?”九妹冷冷道。
“我是赵家五爷。”来人折扇一和,在手上颠倒着玩耍:“今日来,是要你交出我赵家的宝贝的。”
“赵家的宝贝?我怎么不记得我这院子里有你们赵家的东西?”
赵五爷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忘性可真不小,刚偷了我赵家的仙参根琥珀,怎么,反口就不承认了?”
“你说什么偷!”七把刀怒喝,若有人说他偷,他还乐得承认,但说九妹就是另一个味道了。
九妹眸色一凉,看来这就是赵诚翰所说,二叔祖派来的人了,竟然想巧取豪夺,真是没眼色。
“赵五爷是吧?”红衣少年背负双手,踱步下阶,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既然你说我偷,那就报官吧。”
“你,你说什么?”赵五爷愣了一愣,报官?这种事不都是双方对峙解决的吗?
莫昭抱肩微笑,一副看戏神色,七把刀也安静下来,真是好些日子没看九妹舌灿莲花了。
“怎么,赵五爷耳朵不好使吗?我说报官。”九妹笑眯着眼,环顾了一周围观的百姓,朗声道:“你指我偷你赵家的东西,总要有人证物证,状辞呈递给郡守府衙还是巫王宫都随便你,我等着你便是。”
“怎么,赵五爷这个受害人不愿意吗?难道要让我这个被告人去报官不成?”
赵五爷瞠目结舌,难道这小子是不知道赵家的财力吗?
还是说,他也有门路?
赵五爷心中拿不准,就见九妹招了招手,守门的护卫训练有素地上前行礼,红衣少年声辞朗朗:“去官府递状子,就说本公子昨日十分嚣张当众偷走了赵家至宝,穿过半个赵氏石坊都无人敢阻,今日赵五爷终于鼓起勇气来告状了。”
“噗嗤,是,公子。”那护卫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很快憋了回去。
但周围的百姓已经听出来了,赵五爷口中所谓的“偷”,竟然是这位红衣小公子当众取走的,这怎么能叫做偷呢。
“等等!”赵五爷赶忙命人拦住护卫,大声辩解:“你是诈骗!你诓骗我表弟映祺与你赌石,还骗了赵诚翰的承诺,这件事我赵家上下都知道,赵诚翰根本没那么大的权力将石头赠予你,所以那块假山石还是我们赵家的东西。”
赵五爷道理说得溜,只可惜之前落了下风,此刻的话就总让人生疑,何况他对上的,是九妹。
“哦?我真是罪大恶极啊。”红衣少年笑笑,话锋一转:“可这跟赵五爷你有什么关系?”
“我……”
“赵五爷昨日都没在场,却说的头头是道,赵家众人都能作证,真是好大的气派,我好怕啊。”
九妹生得俏,围观的又多是女子,顿时对赵五爷一番贬低:“我看这分明是见财起意。”
“就是!原来赵氏石坊的少东家竟然是这样的人。”
“哎,这位妹妹说得可差了。”九妹一摇头,笑得梨涡浅浅,刚才说话的姑娘顿时小脸一红。
九妹却还未觉,认真地对一众百姓讲道:“这位赵五爷可不是赵氏石坊的少东家,他应该是赵家西府的子嗣,昨儿开出宝贝后,特意来此为赵家‘伸冤’的。”
红衣少年的俏皮让人捧腹,赵五爷的熊熊气势顿时成了笑柄。
“你!”赵五爷没想到这姓于的竟然是个伶牙俐齿之辈,还以为凭着赵家的名头能将东西夺回了,没想到吃了个大亏,丢了先机。
“大胆,你可知道我是为谁来讨琥珀的?!”赵五爷冷着脸。
“怎么,这回肯说实话了?”九妹扬了扬眉:“你不是为了赵家才来找我讨回被偷的宝贝吗?”
真是刁钻!
赵五爷被噎得一窒,气喘吁吁:“你好大的胆子,我们,我们官府见!”
不就是证据吗,他财大气粗,还怕没有证据不成。
“好啊。”九妹点点头,这些护卫都是秦相精心挑选的自然聪明伶俐,立刻会意:“属下这就去将王爷的手谕拿过去,为大人作证。”
“王爷?大人?”赵五爷被这两个词吓得腿软,可他已经应了讨回琥珀的事,又尖声喊道:“来人,去请大祭司为我赵家做主!”
“大祭司?”七把刀实在绷不住了,趴在莫昭身上笑得惊天动地。
巧合的是,还真有大祭司赶了过来而且不止一位,而且还有一位平时不常露面的灵祭司。
不为别的,悯宁殿下昨日在北河郡主城的灵鼎宫下榻就是一件大事,今日殿下突然消失,有人禀报是来了这个院子,这位灵祭司自然要赶来询问看是否哪里得罪了殿下。
这里是郡主城,灵鼎宫中做主的乃是一位巫,巫之座下还有三位灵祭司和县中的大祭司与祭司分工一样,三位灵祭司中之一,他的出现,令围观的百姓跪倒一片。
“灵祭司大人!”赵五爷也傻眼了,还道自己的人怎么动作这般快,硬着头皮上前拱手:“劳烦大人尊驾,小的只是想……”
那灵祭司却径直越过了他,直接走向九妹。
他身后跟着的大祭司就是那晚抓走万静涵之人,他认出了九妹,低声禀报。
灵祭司扬了扬眉,既然这位红衣少年是殿下都要客气相待的人,他更没有理由倨傲,径直平揖一礼:“敢问大人,殿下可在此处?”
“大……大人?”被灵祭司称作大人,还殿下?
他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啊?赵五爷只觉得天昏地暗,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九妹很是无趣地耸了耸肩,又指了指里面,看都没看到底抽出的赵五爷,转身回去。
灵祭司一众被迎了进去,他们当然不会理会赵五爷这等小人物。
可怜赵五爷气势汹汹而来,却是被人抬了回去。
“怎么回事?”赵五爷所住的客栈,一个清淡的声音从黑纱下飘出,坐在桌前喝茶的男子虽然头戴黑纱兜帽,气势却清冷的渗人。
小厮知道这是赵五爷的贵客,便将街上的事说了一通。
黑纱下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区区灵祭司,也敢同我上官青冥抢东西。”
第198章:专砍琥珀
“真没想到你也会仗势欺人啊!”七把刀大喇喇地拍拍九妹的肩。
红衣少年耸肩:“这样最快嘛,何况悯宁能这么快赶到,昨夜必是住在了灵鼎宫,他突然离开估计灵鼎宫的人也会跟着,我就顺势而为咯。而且那仙参根琥珀是给神医的见面礼,我可不想中途有什么麻烦。”要是神医以为她们不真诚,就不好了。
“有道理。”七把刀点头,三人来到悯宁的院子,那位灵祭司和随行的两个大祭司被请了进去,余下一队祭司守在外面。
“啧啧,这殿下真不是白当的。”七把刀小声嘀咕,用一队祭司给他守门呢。
不过悯宁倒是没用多长时间就把一堆人打走了,也没有让人现他的虚弱,这一举动成功得到了九妹三人的好感,认为他是真心想救赵愚。
事实上,悯宁的确需要赵愚醒来,因为他要赢得九妹的心,就不能让另一个男人为了九妹而死。
“我说会在这里小住,他们不会再来了。”悯宁让阿晨传话,天色也黑了下来。
九妹用过晚膳才想起被丢到后院的赵诚翰,一问之下才知道赵诚翰果然是人中奸商,已经同那个张扬又好骗的上官小神医打下了坚实的“缘分”,想来距拐骗无知少年去冀州的路也不远了。
“真是多有搅扰,我回去必定严惩泄密的家奴,给于公子一个交代。”赵诚翰抱拳致歉,又递来了一张帖子:“明日的拍卖会为各位留有雅座,还请赏脸。”
九妹点了点头:“若有时间一定去。”
她们还不知道上官神医来北河郡是做什么的,不过看上官仇的样子似乎和这拍卖会有关,多一个选择总不会错。
“告辞。”赵诚翰离开,等着他的还有赵家二叔祖的刁难,故此神色并不轻松。
暮色落下,九妹亲手替赵愚擦了擦脸,正准备休息时,蓦地心中警铃大作。
下一秒,她便被一柄青锋抵在喉头。
执剑的,是一位黑纱兜帽遮面的黑衣人,来人身形不算高大,但声音低沉沙哑:“将赵家的宝贝交出来,饶你一命。”
九妹紧张地低头看了眼刃锋,微微一笑:“大侠,我想你弄错了吧。”
“少废话。”黑衣人明显没什么耐性:“东西在哪儿?”
九妹抿了抿嘴,她一贯舌灿莲花,但也得有开口的机会啊,这位大侠来了就以命要挟,她是真没机会废话啊。
“小姐,您……”青烟端着烛火进门,还没看清里面的状况就被一根银针射中,仰面栽倒下去。
“青烟!”九妹厉目:“你敢伤她,我……”
“没死。”黑衣人言辞简短:“不过你再磨蹭,死得就是你。”剑锋向下指了指:“还有他。”
九妹眼中冰寒,这个人真是难缠,又讨厌。
“好,我给你。”九妹盯着黑衣人向一侧缓缓挪过去。
“哼,奸滑小辈,那柜子我已经翻过了。”黑衣人十分聪明,早就检查过了,要不是没找到琥珀,他也不会冒险劫持九妹。
九妹处变不惊,笑了笑:“大侠多是正直之辈,我这柜子里有暗格。”说着,少年已经捧出了一大块琥珀。
黑纱微动,黑衣人露出半截脸颊,正是赵五爷那位贵客,上官青冥。
不过此刻上官青冥倒是有些惊讶,竟然有他没找到的暗格。
九妹微笑并不解释,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当然是藏在空间里了。
“不过大侠要这东西何用,我是要用它救命的,如果可以,我们能否打个商量?”九妹抱着琥珀不撒手。
“据为己有,有什么资格同我商量。”
“大侠是否误会了什么,这琥珀真的……啊。”冰冷的剑锋在九妹脖颈上一划,一丝鲜血迅流出,九妹立刻举手:“好,我不说,我不说,东西给你。”
说话间,九妹将琥珀放到了桌上。
上官青冥总算满意,宝剑离开了九妹的脖子。
“果然是仙参根!”他此番有机会仔细观察,声音里掩藏不住的惊喜。
当年他的父亲错失古莲子,失意远走蜀州,险些命丧,如今他却将更为珍奇的仙参根弄到手。
父亲,孩儿终于可以继续您的研究了。
上官青冥大喜,伸手就要去拿琥珀,却听耳边一声冷哼:“你很在乎这株仙参根吗?”
“你想干什么?”上官青冥转身,顿时惊怒交加。
只见九妹抓起了一旁篮子里那只赵愚的弹弓,已经拉开对准,目标正是那块仙参根琥珀。
“你疯了,现在打碎琥珀,仙参根就废了!”上官青冥的声音有些癫狂,就要挡在琥珀前。
“别动!”九妹厉喝:“被你拿去,我也是得不到它,就让它废了又如何!”
上官青冥咬牙切齿地定住了,十多年来,谁人敢呵斥他一句,这臭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你可知道我是谁!”他冷声。
“我管你是谁,在我这儿,你就是个贼!”
“放肆!”上官青冥只觉得被冒犯,怒喝道,这小子可真是胆儿大如牛!
九妹一扬下巴:“放肆的是你,这琥珀是我亲手从原石中开出来的,原石也是我从赵家石坊光明正大得来的,你却来偷,你才放肆!”
上官青冥眉头微皱,此刻他受制于人,这红衣小子倒也不需说假话,难道是赵五骗了他?
“这仙参根救不了他。”上官青冥指了指赵愚道。
九妹当然没指着仙参根直接救醒赵愚,她继续比着琥珀,一遍大声喊人。
就在七把刀和莫昭冲进来的那一刻,九妹神情稍有放松,上官青冥便准确把握机会,猛地一扑将桌上的仙参根琥珀抱到怀里,下一秒他的脊背上被两玉珠击中,痛觉令他眉头一皱。
“好个果决的臭小子,竟然真舍得。”他站定,扬眉看着九妹,此刻他倒有些欣赏这红衣小子了。
“废话少说,把琥珀交出来!”七把刀喊道,而他身边的莫昭已经抽出长剑。
上官青冥黑纱微扬,神色很是寡淡,没有了琥珀掣肘,他对付起这些人来,还不轻松。
“莫昭,专砍琥珀。”九妹咬牙切齿,狠狠道。
上官青冥脸色顿时一变。
第199章:你我无缘
九妹一声令下,莫昭二话不说仗剑冲上。
七把刀也没迟疑,不知打哪儿取出两把匕哇呀呀地扑了上去,他动作猥琐,专门偷袭和莫昭大开大合的招式相互映衬倒配合的默契。加之他二人专攻琥珀,令上官青冥十分顾忌,而九妹还拿着一把弹弓不住地弹射玉珠,让上官青冥不得不转攻为守。
“卑鄙!”上官青冥怒骂,从堂屋跳到了院中,此时已经惊动了不少护卫。
“你这小贼,偷东西还骂别人卑鄙!”七把刀嘴不闲着,说话很是气人,但听他声音低沉,又接了一句:“哦,是老贼!”
“混账!”上官青冥似乎对老这个字极为反感,一掌就向七把刀扫了过去。
九妹赶忙激射巫决救场,她虽然是大祭司的实力但莫昭和七把刀都在场下,她顾忌太多,并不敢全力以赴。
“竟然还是大祭司。”上官青冥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真是越来越欣赏这红衣小子了。
悯宁和阿晨听到动静匆匆赶来,但悯宁今日刚刚失血不少,无力下场,阿晨便提剑冲了下去。
上官青冥见人越来越多,无心恋战,已渐渐退至墙边,寻找机会跃上墙头。
“弓箭手!”九妹大喝,一队五人的弓箭手弯弓如满月全部瞄准了墙头:“都给我看准了,射他怀里那个包裹!”
“可恶!”上官青冥听了差点儿气岔了气,一脚踩在墙上凌空翻滚,又落回地面。
这臭小子可真够狠的,不惜毁了仙参根也不肯让他拿走,这是料定他舍不得,才吃定他了!
阿晨与莫昭又来纠缠,上官青冥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而此时,后院休息的上官仇主仆也听到动静赶来看热闹,待见到月色下与人缠斗的黑衣人时,上官仇的腿都站不稳了。
“父亲!”上官仇大叫一声,扑了过去却被一众护卫所挡:“父亲是来寻仇儿的吗?”
“仇儿?”上官青冥定了一瞬,莫昭等人也闻声收势,齐齐看向九妹。
“父亲?”九妹也满头黑线,难道这位差点儿给她脖子上开了个口的黑衣老贼,就是她要贿赂,要讨好的上官神医?
就连一贯算无遗策的悯宁都扬起了眉,这还真是,有趣。
“有趣。”听过一通解释,上官青冥坐在桌前只留下这么一句评价,九妹等人站在一旁俱是尴尬。
沉默了片刻,上官青冥的目光扫向悯宁:“一位皇孙?”
悯宁眉头微蹙:“前辈,悯宁是巫王座下七弟子。”
上官青冥眉头一跳,并没有寻常人对悯宁的忐忑尊重,依旧坐得稳稳,皇孙还是弟子都跟他无关。他拍了拍手边的琥珀:“所以,这是给我的了?”
七把刀立刻赔笑:“对对对,这就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九妹立刻给了他一手肘:“什么老人家,上官前辈年富力强,你们一堆都不是叔叔的对手。”
“你这刁钻小子很是机变。”上官青冥挑眉看了九妹一眼,这一趟若非这红衣小子,一直咬牙让他们将目标锁在琥珀上,他早就抽身而去,自然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那我就笑纳,”他立身而起,命忠伯背哈东西:“仇儿,走吧。”
“走?”七把刀和莫昭立刻看向九妹,这不对啊,他还没给赵愚解毒呢。
“前辈!”九妹横跨一步挡在门前:“前辈还未给赵愚看诊。”
上官仇立刻拉着他爹袖子道:“是啊父亲,于大哥他们……”上官青冥轻飘飘一眼让少连把话憋了回去。
“你姓于?”上官青冥瞥了九妹一眼。
九妹有些进退难当,这于姓肯定是赵诚翰告诉上官仇的,不过此刻既然他们父子都没有认出她的女儿身,似乎就这么错下去才能少些麻烦。
“是,前辈。”九妹拱手。
“那好,”上官青冥展袖整理了一下,边道:“你手握仙参根但寻医之路却波折频生,误会重重,可见,你我无缘。”
九妹心中一抽,隐隐觉得不妙。
“今日我取走仙参根,倘若日后有缘再见,自会允你一桩事。”上官青冥很是自矜,以为神医允下的一件事足够诱惑,却见九妹径直跑出门去,又进来:“我们再见了,救活赵愚就是我的要求。”
“自作聪明。”上官青冥一拂袖,声音也冷了下来。
上官仇赶忙抱住九妹的胳膊:“于大哥你别这样,我父亲说允你件事,就是天上的星星他到时都会为你去摘,这已经对你很好了,你不要惹怒父亲。”得不偿失。
“没有赵愚,我纵有漫天星光又有何用。”九妹泠然,挡在了门前:“上官前辈,我敬您是前辈,是神医,这仙参根就是您医好赵愚的谢礼,是诊金。”
一声诊金就此将事情敲成定局,上官青冥若想光明正大取走仙参根琥珀,就必须治好赵愚。
果然,按照上官青冥的古怪脾气,顿时勃然大怒:“放肆!我今日便要强取,你又能如何?”
当他是仇儿般无知小儿吗,什么流言蜚语,他自无所畏惧。
“那你便试试,能不能把仙参根安然无恙的带走!”九妹一拂袖,也顶了上来。
“你!”上官青冥气急,如今他又多了上官仇这只小拖油瓶,恐怕更难脱身了。
九妹梗着脖子负手而立,一副死硬到底的模样。
“好好好,好个刁钻小儿!”上官青冥气极反笑,用手指着榻上的赵愚:“我且问你,你姓于,他姓赵,你们是什么关系,要为了救他一命,放弃我上官家的承诺。”
“他是我的未婚夫君。”九妹坦然答道。
场中气氛有些尴尬。
上官家三人都是目瞪口呆,而悯宁周身气息却有些微妙,莫昭抿着唇气息冷清,只有七把刀笑呵呵地点头,将那一瞬的心沉当做替赵愚在感动。
“于大哥你……”上官仇呐呐地喊了一句,受惊小兽一般猛地撒开抱着九妹胳膊的手,接连后跳三步才停。
九妹此时才反应过来,不对,上官家三人都当她是男人啊!
这上官青冥该不会被吓走吧。
“世间难得真情儿郎,你且盼他同你一样真心吧。”上官青冥声音有些低沉转身走向赵愚榻前。
听意思,竟是答应了。
“什么情况,不是无缘吗,你是赵愚未婚妻,就有缘了?”七把刀茫然挠了挠头。
第200章:瘴气
“不管了,反正能治最好!”九妹大喇喇地挥手,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上官青冥脾气这么古怪,谁知道又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缘分了。
瞧他交出来的儿子,小小年纪就会说同九妹又孽缘,就知道了。
“神医……”七把刀走过去又被上官仇拉了回来:“我爹爹诊病,不喜欢有人打扰。”
可上官仇的话还未说完,他自己就倒飞出去,摔在了桌上。
“老爷手下留情!”忠伯反应最快,跪倒在上官仇面前,可算是挡住了暴怒的上官青冥。
“让开。”上官青冥冷冰冰道,上官仇哪儿还反应不过来自己是被谁打飞出来的,不顾身上的疼痛赶忙跪倒请罪:“父亲息怒,仇儿,仇儿知错了。”
“你是什么本事,竟敢妄解蛊王之毒!”上官青冥暴怒未休,一挥手拂开忠伯,抬脚就踹,竟还带着几分法诀之力。
九妹急在心头,想也没想就扑上去挡在上官仇身前。
上官青冥的确高深莫测,收腿拂袖一气呵成,九妹和上官仇一同被扫飞出去。
“于大哥,于大哥你没事吧。”上官仇怕的要死,更感激九妹挺身相救,否则这一脚踹来他又要在床上躺好些天了。
“他还是个孩子,”九妹咳了两声,站起身来:“何况这件事我也有错,是我逼他救赵愚的,他只是怕折损了上官家的名声。”
“名声,为了两个字就不自量力?”上官青冥明显没有原谅儿子的鲁莽,在他眼里,名声只是狗屁。
上官仇再次跪倒:“父亲,仇儿知道错了,您教导过仇儿济世救人全凭机缘,不问名利,仇儿再也不敢了,您责罚仇儿吧。”
场中众人默认,要说上官家的医德的确不错,只是这机缘的判定标准真是有点儿高。
“回谷再说。”上官青冥怒火降下也不打算在众人面前教子,一拂袖将琥珀带走,飘然远去。
上官仇后怕地软倒在地,又哭喊起来:“完了完了,父亲这次一定会剥了我的皮。”
九妹同情地拍了拍他,这孩子死要面子不自量力的毛病是该改改,不过他爹气消了,想必也不至于剥皮那么狠吧。
“老爷有令,那就请各位收拾一下,动身去谷中吧。”忠伯扶起上官仇,一边道。
七把刀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再看向赵愚顿时大叫:“哎呦妈呀,赵愚身上怎么有这么多针呐!”
“是我父亲的金针封穴,这样美人哥哥就不用以血盾封蛊毒了。”上官仇揉了揉眼睛道。
“这么厉害。”七把刀呆滞,顿时大喜过望,看来这老的脾气虽怪,医术的确高啊。
唯有悯宁表情严肃,袖子的拳头攥得紧。
“殿下莫要动怒,雪儿还未成熟,毒性自然差些。”阿晨在房间里边帮悯宁收拾东西,边道。
“这上官神医实力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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