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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很温良-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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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熙临别时还依依不舍,让沐钦泽解了腰间的环佩送给王家的小儿子,道,“长大读了书,可考虑到城里府衙来找事做。”
夫妻二人这才惊觉,这对不是京都的贵人而是延川本地的勋贵,千恩万谢地送走了他们。
燕要归巢,天至秋心。
行至延川的时候,侯府还是那个侯府,下人们也还是那般朴实可爱憨厚无敌。
他们见了覃熙和沐钦泽回来并未多问什么,反而都是都一脸喜色。岚桥苑也早就被收拾过一番,换上崭新的秋被和床单。就连熏炉都让蒋妈给换成了青花底纹的,就待主人归来。
后院里的花草似乎长得都更好了些,虽然此时已经不是花期,但是木槿树却郁郁葱葱。
然而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到达延川的第一日,麻烦就找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还是更吧!明天不更好了!
我想说其实快完结了,应该还有十几章这样……
写的不好,感谢能看到这里的小天使,这个文也许真的挺没意思的,但是最初我也是就想写这样一个故事。
男主不会变成皇帝什么的,女主也不会一直苏爽。
反正都是感谢,感谢感谢。
第77章 沐青
覃熙今儿刚来小日子; 在马车上的时候整个人就恹恹的。时不时小声嚷嚷肚子疼。
下了马车的还是昏昏沉沉的,在沐钦泽身上蹭着眯了一觉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岚桥苑的大床上。
沐钦泽在她身前坐着; 低垂着眼浅笑着看着她。
“你且先睡; 我让他们将晚膳送进来。”他见她醒了,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轻声说。
“唔; ”覃熙眯了眯眼; 舒适地蹭蹭他的手,“那我要吃肉; 吃肉; 要吃好多,我肚子疼要吃肉!”
“好。”他允诺。之前她情绪不佳,这几日在乡下吃的也不好; 人都瘦了些。
她这才满意; 嘻嘻笑了声; 眼珠子一转又扒拉住他的胳膊撒娇道,“那我要你喂我吃; 我肚子疼; 手上没力气了。”
乖巧起来像求人瘙痒的小猫儿一般。看得沐钦泽心痒痒的,恨不能多疼疼这个娇气的。
“覃熙乖; 今儿不行。”他弯腰,唇边笑意扩大,哄她; “方才阿正和我说,我父亲来了,在前院里呢,一会我就不吃了,改明日喂你。”
“哦……”覃熙撇嘴,懒懒应道,“我要去同他见个礼吗?”
她对沐青的印象从前是不好不坏,如今听说他竟然对柳二娘动武,瞬间就没了什么好态度。
“不用。”他道,“此番应当不是什么好事”
“那不会是……像你说的那样,来找你算账的?”覃熙连忙问道
“不知。”他道,“不过,只他一人来了,看来事情也没那么严重。”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情,不就是覃熙变成了庶人。世子夫人从帝姬变成了平民罢了。
而且整件事沐钦泽压根没什么错处。
她吐吐舌头,“那你快去罢,我自个吃饭。”
“乖。”他满意地笑,“覃熙真是长大了,越发善解人意。”
换做从前,估计会不依不挠吵着要他喂她吃完。
“哼。”她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别扭地冷哼一声,“我是给沐侯爷一个面子,毕竟如今我也就是个庶人了不是,哪里敢拦着你们二位爷谈事。”
“又胡扯。”他皱眉,捏她鼻子,“刚才说你长大了,怎么就这么禁不起夸呢?”
她被他捏的嗯嗯喘不上气。
“松手。”她哼一声拍掉他作恶的手,嘟囔道,“你快去罢,烦死个人了。”
“好,我走。”沐钦泽面上浮现几许无奈,起身理了理袍子,留下一句,“若是一会再疼,就让蒋妈煮点姜茶。”便带上门走了。
……
正厅里头,赫然已经坐了个大人物。那人蓄着长须,四十出头的年纪,身着灰色道袍,鹤发高束。虽一身仙风道骨的打扮,却掩饰不住身上练家子的习气和一举一动之间的威严气势。
“父亲来了。”沐钦泽淡声行礼。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恭敬,却又不卑不亢。
“我前日听闻你们早就离开京都,如何今日才回?”沐青点头,甩甩手上的拂尘问道。
“殿下心情郁结,儿子带她四处游走几日,耽搁了回来的时间。”沐钦泽道。
“殿下?”沐青沉吟一声,又道“也是,就算被贬了也是真龙天女,府上还是不能怠慢了才是。”
“儿子知晓。一切都会妥善安排。”沐钦泽点头,颔首的时候扫到沐青的道鞋,视线停留了几许。
“你知晓?”沐青不知为何因为这话面色冷凝,“你知晓还会整成如今这个局面?”
他果然是憋不住气了。
接着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沉声道:“钦泽,我原以为你大了,所以很多事情都纵容于你。但是你此番实在令人失望。”
“儿子知错。”沐钦泽微微低头,声音却清冷。
在他心底他自己确实是有错的。毕竟他带着覃熙回宫,却还是没有护好她,最后让情形变成这样。
他这般任打任骂的模样令沐青叹气:“事已至此也不用同我解释各中缘由。只是可惜,——父亲无用,没能守住沐家的荣膺。原本送你入军营,让你入宫,允你娶帝姬就是望着往后你能重振沐家,如今……”
“父亲。”沐钦泽闻言道,“我早就说过,无心入仕,求娶帝姬也同那些无关。而且殿下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在京都生活。如今她同陛下母女不合,儿子再是不可能让她留在京都。”
“之前你娶她,我原以为你小子留着一手,想不到你……”沐青又坐回去了,无奈摇头,“你啊你,怎的就这般不长进,只顾着儿女私情,半分没有替沐家想过?”
“我原以为修道之人皆无欲无求,想不到父亲竟然还是尘念未灭。”沐钦泽闻言却嗤笑一声。
“你……你!”沐青未料沐钦泽竟然顶嘴,气得拿拂尘去打他身子,“长辈的事,何曾由得你来管了。听说殿下性子古怪,你这孩子莫不是给带着性子也转了,从前多懂事。”
沐钦泽低声道:“父亲慎言,殿下身份尊贵,岂是你我可随意议论。”
“行,你如今长大了我也管不住你。”沐青怒极反笑,“可是你就算不愿听我的话,族里人呢?你可曾为他们想过?我们沐家本都指着你,你竟然……”
“事已成定局,父亲何必来说这些。”沐钦泽漠然,沉声道,“他们本就该自己经营生计,沐氏一族也算是勋贵,怎的都比平头百姓好些。”
“唉。”沐青闻言扶额,大手揉着膝盖上的道袍,“怪我从前没有怎么带你,也不知你怎么的养成这个性子。早知你娶帝姬会是这般下场,还不如就让你娶了林素。”
“父亲慎言。”沐钦泽眉头微拢。
“你还别说,我从前和你姑妈倒这是有过这个念想。只是当时你们年纪尚小所以没有定下来。原本前年的时候还打算给你两张罗张罗,没想到你竟然自个求了婚事。”沐青捋了捋胡须道。
“表妹聪慧灵秀,想必也有自己的姻缘。”沐钦泽道,“如今我已成婚,此事说来多余。”
“怎会多余?”沐青道,“其实我前日便到了府上,后来去你姑妈家走动,她说林素现在还未议亲。城内大家的少年郎一个都看不上。我问你姑妈为何,你姑妈说,放眼这延川城,品貌人才俱佳的可不就只有你世子爷了。”
“这是何意?”
“你傻呐,小兔崽子,”沐青眸光一闪,“林素那孩子我也见了,确实是越大越灵秀,这延川城哪有人能配得上这样的世家小姐,她又被宠惯了的,不愿远嫁。上个月你才娶了帝姬娘娘回来,你姑妈自是不敢说,现在的意思是,你可愿过个一年纳林素做妾。”
“不愿。”沐钦泽拒绝地干脆,“儿子对林素半点情分没有。”
“你先别急着拒绝,原本你娶了天家女,是该避讳这些,但是如今殿下不是被贬了么?纳一房妾室又如何。总是不会亏待了殿下。”
“若是当年母亲还在时,有人逼你纳妾呢?”沐钦泽面上已经泛上薄怒,“父亲可会同意?”
“你怎么这般不听劝……”
“我原以为这些年父亲修道会有所进益,想不到这么些年过去了,父亲还是这般。”沐钦泽冷声道,“毫不顾忌他人意愿,也怨不得母亲要走。”
青年说出话的同时脑内闪过无数画面,有母亲悲伤的低泣,和男人暴躁的嘴脸。
“你!”沐青果然暴怒,身上的杀伐之气暴涨环绕,“有你这么同父亲说话的吗?你这次惹下大祸,陛下势必对沐家都有所看法,你姑母家因为这个,生意都损失了好几笔。你娶个林素安抚安抚族里的不平有何不可?”
原来这才是今日的来意。
“是母亲教的好。”沐钦泽毫不畏惧,“总之不愿就是不愿,没得商量。”
沐青呵斥道,“我话还没说完,你以为我没听说之前殿下被贼人绑走之事?我听闻她是为了一个琴师……她一个女子竟然这等混事都干得出。钦泽,我最初就不赞成这桩婚事……若不是你一意孤行……侯府还是需要一个通人事的主人才能……”
“够了。”沐钦泽打断他,“父亲莫要再胡言乱语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您若是非要逼我娶亲,那我便带着殿下一起离开延川,不再当什么世子。也不必再操心这些事!”
纱灯微熄,夜风裹挟着凉意辗转入室。沐青拧紧了了眉头看着眼前的青年。
他的眼神是那么坚定,他的语气是那么冷肃。
这是他的儿子……他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
他不再受他的管束,不再是那个温和的乖巧的延川世子。他浑身散发着阴霾的气息似乎在宣告他的独立。
这独立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想要保护得人——他的妻子。
“你……孽子!怎么同为父说话的?!”沐青怒道,“好,我明日便走,不会再回来管你。你此番闯祸,今晚就在这里给我跪下,跪到我出了这侯府为止,我便不再干涉此事!”
沐钦泽怒极反笑,“——那我跪便是。”
他倒不是怕沐青,只是气得不行。
“你——”沐青大怒,拂袖而去。
……
覃熙夜半给疼醒,习惯性地摸了摸身边的褥子,是凉的。
她有些疑惑地支着手臂起身,一室昏暗中除了清冷的月光作伴,再无他人。
她不由地心想:这大晚上的,这父子二人是讨论地走火入魔了不成。这么晚还没回来。
忍着腹痛唤了人,“风絮,世子做什么去了?”
风絮揉着眼睛道,“似乎前头去了前厅就没出来。”
没出来?真奇怪。
她不由得有些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沐青是怪罪沐钦泽了……?
覃熙眼下好奇心起,小腹疼得也睡不着。便让人悄悄打扮了一番就蹑手蹑脚地也往前厅去了。
只见前厅里灯火通明,看来果然还在这里。
她本想着是在门外偷听他们父子的对话,但躲在门后的时候发现并没有对话的声音,于是诧异地干脆想要直接进去。
她前脚刚刚踏入,却见一个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穿着那身她熟悉的湛蓝色袍子。沐青却并不在这。
见此景她皱起眉毛,小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快步绕到前面。见沐钦泽面无表情地跪着,乌发束起一撮在脑后,剩下的垂在肩上,衬地脸有些白。
“你这是做什么?大晚上的跪这干嘛?为什么不去睡觉?”她出声道,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沐钦泽脸部僵硬的线条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变得柔和,他没料到她会出来寻他,以为她早就睡得和猪猡似得了,心间顿时一热,“方才忘了叫阿正通报一声,让你先睡。”
他前头气得都忘了。
“所以你快起来啊,这是做什么呀。”覃熙猜到几分,“难不成因为我的事你爹罚你了……噗嗤。”
分明这事过分,但她不知为何觉得颇有几分好笑。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被父亲罚跪在这,沐家父子真是颇有些有趣。
“聪明。”他点点头,跪在地上却依旧是那般从容自若的模样,“你先回去睡罢,我要跪到明日。”
“这是什么道理?!”这会子覃熙不笑了,蹲下身子在他跟前,“你们方才聊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沐侯爷也忒狠了吧!若是因为我的事……我去同他说!”
“别去。”他拉住她的袖子,淡淡道,“去睡觉罢,这是我和他的事。”
“骗人,你又不敢看我了。”她盯着他微微上翘的眼睛,“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会让你跪在这。”
“是我自己想跪的。”他道,“毕竟此去犯了错。”
覃熙眼睛转了转,分明一听就是假话嘛。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他!”她哼一声,掉头就要走。
“别去!”青年急了,伸长了手臂一把将她箍到怀里,“我说。”
“嗯哼?”覃熙在他怀里瞪他,“什么事?”
沐钦泽默了会……才憋出一句:“他知道了陆骏的事,有些生气,罚我没有照看好你……”
覃熙:“……”
一听还是假话!
“哦,好吧好吧。”覃熙觉得这是问不出来了,只好扯开话题道,“那你快起来吧,你爹都走了,肯定不知道你偷偷爬起来了。”
“不行,说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岂能……”沐钦泽却拒绝了。
还真是迂直啊,覃熙无奈地想。
无法,她只好回身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那我在这陪你好了,好歹你也不是一个人。”
“别胡闹。”他被她软软的身子抱着,声音却有些严肃,“你肚子不疼了?回去睡觉。”
呵呵,吓我?覃熙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半点也不怕他,直接耍赖,站起身来就坐到方才沐青坐着的椅子上。见四下无人还选了个极其舒适的姿势整个人都圈在椅子里头,“不去!我哪能这么不讲义气呢,我一会叫人拿毯子来,——不行,这要是叫了人大家都要知道你被罚跪在这了,哈哈哈好没面子的。”
沐钦泽:“……”
“回去睡罢,在这儿睡明儿起来身上会疼。”
“不去,沐钦泽。”她懒洋洋地窝着,“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啊,有什么事就一个人担着,我是你的妻子啊。要是你不让我陪你,我就去找你爹了啊。”
轻描淡写的两句,沐钦泽却被威胁到了,他默了会,又蹙眉盯着她的小腹:“可是你的身子……”
她腹疼还这般不好好休息,该多难受。
“没关系的,现在已经不疼了。”她摆摆手,那双琉璃珠子一般漂亮的眼中写满认真,“你同你父亲吵架,心里应该很难过的对不对……就让我陪着你好嘛!我没事的。我在这,你心里应该会好一些。”
青年面上的神情都柔软了下来,却还是有些犹豫的模样。
她见他没做声,佯装生气道:“话说你听我要陪你不是应该很感动吗?为什么一点感动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会呢……”他连忙解释,“只是怕你身子吃不消。”
“我健壮着呢!”她摆摆手,“沐钦泽,从前都是你陪着我,今日让我陪陪你吧。”
换我也陪陪你好不好?
我难过的时候总有你相伴,你的不快又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消化呢?
沐钦泽总是拿她没办法的那个,只好无奈地支起僵麻着的腿,起身脱了外袍给她裹在身上。
再跪下身时,唇瓣却微微勾起,心底亦是暖热的。
温和的视线从她坐下的那一刻起就再没移开。二人一跪一坐地,时而说话时而笑闹,就这么相伴着过了一晚上。
翌日清晨,沐青来到前厅的时候,就看到那位他认为很是风流放荡的殿下正窝在花梨木椅上,闭着眼睛看似睡得很不舒坦。
他那傻儿子还依然跪着,回头看他的时候眼底都是红的。
沐青见此景也是无奈,“罢了罢了,你们……唉!看来殿下对你还是有几分情谊的,娶林素之事你不愿便罢了……”
说完真是再也不想在侯府里呆,吹胡子瞪眼睛地走了。
未料他前脚刚走,后脚覃熙就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不会虐的,林素好人坏人大家猜猜呗。
第78章 荷包(修改)
延川已经入秋; 日子像水一般从指缝流去。
自从那日沐青来过之后,定远侯府便重归了宁静。许是沐青心底还是爱护这个儿子的,替他们挡去了些麻烦; 之后便再没有什么其他人来打扰。
覃熙和沐钦泽终于过上了还算闲适的生活。
今年天向有异; 雨季晚了大半个月的才姗姗来迟,沐钦泽又开始忙碌清源江的水患之事。剩下覃熙一个人无所事事。
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的; 依然经常上街胡闹; 吃喝玩乐。再加上她如今已经彻底摸透延川的娱乐场所; 整个人都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玩得不亦乐乎。
不巧的是,有一次她扮成男子去赌场凑热闹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府衙里的人查案; 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告到沐钦泽那里。回去被他好一通说。
“最近正闹水患; 外头有些乱,你怎么就不能乖巧一些呢?”她夫君回来之后站在床前兴师问罪。
一些受灾严重地区的人纷纷避难到城里来了,现在城内的人口鱼龙混杂; 保不齐有些宵小作恶之人也混入延川。这不; 才几日; 城内就发生了好几起案子。
“我闲的无事嘛,府里又没什么好玩的。”覃熙不满地辩解道。
她一回来就被他捉回了房审讯; 心头颇有些不快; 整张脸都皱着,面上的表情更是不以为然。
这人才多大啊; 怎的唠叨的和什么似的!
她边漫不经心地听着,边低头摆弄从外头带回来的小玩意转移话题:“再说了,我又没有出去花天酒地; 不过是买些喜欢的东西。”
沐钦泽看着那小姑娘没半分怕他的样子,手上还把玩着一支玩质量不是太好的簪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个小小的人,他从来都拿她没有办法。
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他最近都在外头忙着,陪她的时间少了些,难免她会觉得寂寞。
“闲来无事,不如你替我绣个荷包如何?”他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能将她留在府里的法子。
绣荷包?
覃熙闻言苦了脸:“我的绣工……我的绣工……还是罢了吧!”
她嬷嬷走得早,在宫里无人管束,活得还颇有些肆意。对这些不喜欢的活计从来都是能应付便应付了。所以绣工压根还是豆蔻时期的水平。
“可是他们都有娘子绣的荷包。”他笑了起来,“我也好想要一个。”
“他们”指的就是府衙里那群大老爷们了。
不过话说何知府被贬之后延川换了新的知府大人,年轻俊俏地很,而且尚未成亲。所以每每审案的时候总有一大群父老乡亲在衙门外头围着想观赏这位知府大人。甚至还有女子大着胆子朝他丢自己绣的荷包。
于是这段时间送“荷包”这个话头,在延川经常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覃熙对此也是略有耳闻,她见沐钦泽这么一个清清冷冷无欲无求的人难得露出一副渴望的模样,难免有些心疼他。
沐青那日还让他跪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她看他的腿都是僵的,却还强撑着一声不吭。他爹不疼娘不爱的,估计也没什么人为他做过这些罢。想想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妥协了, “那,那好罢。”
哼,他们不疼他,她来疼好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世子爷在人前丢了脸面嘛。
覃熙见他面上露出愉悦的神情,看起来好像颇有期待似得,忍不住又磕磕巴巴地补了一句,“我若是绣的不好,让你给别人笑了,你可不能怪我呀!”
“怎么会呢?”他坐到她身边,拾起她的手温柔地吻了吻,“只要是你做的,就算很丑,我也喜欢。”
覃熙嫌恶地抽回手:“你已经知道做出来会很丑了还是咋地??”
……
之后的几日,覃熙总算开始安分一些了。外头下着雨也不好上街,她便跟着林妈蒋妈带着风絮雨丝一起学着绣荷包。
好在虽然她没怎么钻研过绣工,但是手却灵巧地很,不但没有戳伤自己,反而还学地有模有样的。
这日,她终于在一番精工细作艰苦卓绝的斗争之后,将沐钦泽的荷包给绣好了。
那荷包圆形,墨色为底,上面的图案她很小儿女心态地用平绣绣了鸳鸯上去。
虽然那鸳鸯不算惟妙惟肖罢,但是看起来还颇有几分那个意思。对她这个新手来说已经算是很有进宜了。就连林妈蒋妈见了都赞不绝口。
“夫人真是越发贤惠了,世子爷肯定会高兴的!”她们笑眯眯地道。
自从知道覃熙不是帝姬了之后,她们便都唤覃熙夫人。虽然这个称呼每次覃熙一听都想翻白眼。但是又没有别的可叫,于是全府上下便都默默地开始叫覃熙“夫人”了。
覃熙听这话虽然尴尬,但是心底还是高兴的。于是傍晚的时候便乖乖地等在府内,想和沐钦泽好好炫耀一番。
可是到了用膳的时候沐钦泽都没有回来,反而等来了延川府的信人。
那信人说今日林姑娘出了事,世子会回来的晚些。
出了事?
覃熙那会子正打算提前用膳,听完信人说的话一口乳鸽汤差点没喷出来。
原来近日延川流民较多,林素上街的时候竟然遇上了登徒子。那登徒子是乡镇下面上来避难的人,不知林素身份。他见着林素生的美丽便生了歹心,竟然当街直接就想将人掳走。还好周围的商贩有人是识得林素的,救下她之后便报了官。
看来最近不怎么出门是正确的。覃熙抚了抚胸口,惊魂未定地想。
不过……不知为何她知晓沐钦泽是因为林素而耽搁了回来的时辰之后,心底又开始泛上古怪的感觉。
那日沐青说的话她是听见了的。原来林素还真是最初沐家长辈安排给沐钦泽的妻子人选。
但她后来倒是没有和沐钦泽再提起这事。因为沐钦泽都跪了一个晚上了,可见态度坚决,所以她也就装出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打算事情过去了便算了。
可她到底心底还是有些纠结的。沐钦泽对林素是无意,那么林素呢……她原本就把林素当成自己除了陆骏之外的第二个朋友,如果林素对沐钦泽有意的话……这朋友只怕是做不成了。
眼下她正坐在抄手游廊底下,边看着雨水从檐下滴到地上,边愣愣地出着神。
“刚回府就找了你半天,在这做什么呢?”有男子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覃熙一个回身,就看到沐钦泽立在她身后。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官服。
“唔,我,我在看雨呐。”她见到他温煦的笑脸,瞬间心情好上许多,拍了拍身侧邀请道,“要不要一起啊。”
“雨有什么好看。”他笑,还是在她身侧坐下,稍稍伸手就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听说你荷包做好了,我要看。”
就这样,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坐在了身上。
“啊哈!”覃熙未料到他消息这么灵通,很是惊讶地道“你一回来就要看啊,不去换个衣服?”
其实她是在害羞,唔,第一次做的呢,有些不好意思。
“一会换。”他倒是不在意,见她一副犹犹豫豫地模样,唇边勾起一抹坏笑,伸手便在她娇软的身上自己探寻起来,“我找找在哪,唔,是这么?”
“哎呀,你怎么这么坏!!”她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来找荷包的,而是……而是不怀好意!她气急败坏地娇声斥道,“你摸哪儿呢!那里怎么会有!”
“你不肯主动给我,我当然自己找了。”他笑,语气竟然带着无辜,温热的气息就那般麻麻地灼烫在她的颈后,痒得她挣扎不休。
被沐钦泽闹得没办法,最后覃熙只好乖乖地自己从兜里把荷包拿出来双手奉上。
“这是……”他看着那荷包,微微启唇,露出有些惊讶的神情。
“这是鸳鸯!”覃熙得意洋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错吧,这是我自己做的哦,没有叫别人帮忙。”
原以为他会夸奖她几句,没想到他竟然挑挑眉促狭地笑了一声,“我以为这是水鸭子。”
这对话怎么似曾相识?
“沐钦泽!”覃熙气急败坏地捶他,“不送你了!”
“玩笑的玩笑的。”他见她发怒,憋不住般笑了起来,接着握住她持着荷包的手,赞许道,“是鸳鸯,好看。”
说着便很是庄重地将荷包挂在了腰间。
“哼!”覃熙这才满意,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又重新被他抱回怀里低声哄着。
却听他突然低声在她耳后轻轻说了句什么。
“干嘛……”她脸颊微微发烫,知晓他的意图,还是不自在地明知故问。“你不累吗,今天听说林素……”
“她已经没事了。”他淡淡道,手却开始有些不规矩起来,像是在摸一只软绵绵地小羊羔似得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耳畔轻声道,“是有些累,不如你陪我早些歇息?”
她能拒绝吗?
他们有几日没行房,自是好好温存了一番。然而覃熙到底心里还是有事,就算最后已经如雨后的梨花一般娇若无力,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夫君,我不喜欢你同林素走得太近……”
他低头轻轻咬她红肿的唇瓣,声音更是低不可闻,哑然道,“我何时同她走得近?”
“唔,反正不喜欢。”她含含糊糊地道。
沐钦泽随口应了声好,面上隐隐浮现风流之色,压低了声问她,“那,可有奖励?”
覃熙自是知道他说的什么,心底哀叹一声,还是重新搂紧了他。
本以为就这么没事,不料过了几天林素却孤身一人来了侯府。
作者有话要说: 噜噜噜没有虐没有虐后面都没有~~开开心心地~~
第79章 亲事
林素来的那天; 延川依旧是细雨绵绵。
覃熙正坐在灯下钻研绣活。
自从那日她给沐钦泽绣好了一个荷包之后,她的夫君就变本加厉变着法子要她给他绣东西。
不是绣中衣就是纳新鞋。反正只要能将覃熙留在府里,不去外头生事便万事大吉。
覃熙觉得很不满; 屡次想拒绝。但是每次看到对方抿唇; 露出一副渴求又有点可怜的表情,她就心软了。
这一连几日她觉得自己差点都要变成一个绣娘。不只是鸳鸯; 所有的飞禽走兽; 花草树木; 就连日常用品她都可以信手拈来,绣得栩栩如生。
这日; 她寂寞地用过午膳之后; 便又开始拾起针线,正准备在沐钦泽的中衣上报复性地绣上凤穿牡丹的图案时,风絮进门禀告说; 林素来了。
“她来做什么呀?姑妈又来探望我了?”覃熙放下手中的银针问。
“林姑娘一个人来的; 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的模样。”风絮道。
“不太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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