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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很温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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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太天真?”秦昱冷笑“他明显就是凤君派来监视你我的,若是他回去同凤君说了什么……我是陈国太子,凤君不敢拿我如何,至于你……”
  “不……不……”昭娇劝道“至于我,且不说我们说的是玩笑话,而且我那么光明正大的拒绝了你,他肯定听到了,应该我也没事的。”
  她还真是这么想的,她拒绝的话说的那么大声,若是这太监真是来偷听的,应该也没什么可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都不怕,那我也没必要替你操心。”秦昱松开掐着小贵子的手。冷冷地嘁了一声。
  他手劲很大,小贵子的脖颈上一圈都泛着红。
  “奴才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听到!奴才只是路过而已!”小贵子现在缓过来了,哽咽着跪在地上朝昭娇和秦昱哐哐磕了好几个响头。
  “若是路过就最好了,你回去可给我嘴巴闭得牢些,本宫可不想惹什么麻烦”昭娇道。“若是不胡乱出去说了,那我就不能保证太子能不能放过你了。”
  她还搬出秦昱吓唬他。
  “奴才奴才一定不会说的……奴才告退……”小贵子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朝身后走去。
  “覃熙啊覃熙。”秦昱看着小太监的背影,叹道,“你还真是……儒仁。无用之仁,你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只是看起来像个大人罢了。”
  根本都不知道这世上的一切利害关系,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走吧走吧,”昭娇不愿多说,只是拍拍裙子,便抬了腿,“这还不都怪你么?你不莫名其妙找我出来,能有这事?这会反倒怪起我来了,奇怪!”
  秦昱似乎被她的话噎住,一时无言以对。只好摇摇头,也跟着走了。
  ……
  待他们回到方才沐钦泽和暄阳等待着的地方时,只见二人都站在原地,空气间流转的气氛,颇有些尴尬。
  沐钦泽神色平静,但暄阳的脸上却有隐隐的泪痕。
  “你们这是怎么了?”昭娇虽然不喜暄阳,但还是诧异地问道。
  暄阳却没有领情,只是回过头瞪了她一眼。之后转过了身举起袖子也不知是不是在拭泪。
  昭娇无奈,不识好人心,只得耸耸肩翻了个白眼,也懒得理她。
  一切落幕,昭娇携了沐钦泽回去,在半路上,她忍不住小声问道:“你们方才……在这里说了什么?”
  刚刚沐钦泽视线同她交汇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也令她有些捉弄不透,似乎是终于放下心来,似乎又有几分怅意。
  “没什么。”他却只是云淡风轻地回应。好似风翻过一页书般。
  “哦?真的吗?”
  “不如你先说说,方才同太子说了什么?”
  “呃……”昭娇略一迟疑,便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说给他听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还容易引来麻烦,于是随口说,“没什么。”
  “嗯?”
  这回轮到他不解地看她了。
  两个人都心怀鬼胎。
  ……
  夏夜深长。
  今夜却并无月光,天色和灰云交织在一团,混沌一片,迷蒙蒙地看得人心烦。
  不过好在,终于忙完了一日的应酬繁事,昭娇沐浴完轻轻叹了口气,便随意地披着睡袍坐到了廊下,借着穿堂风,吹拂尚未全干的长发。
  方才她听到院中有玉笛声响,清亮悠远,曲调如松涛阵阵,万壑风生。
  她许久没有在宫内听到这样的乐音,觉得很是熟悉,恍惚小时候听过似的,便循声而来。
  没想到,才出来没一会,笛声便止住了。
  有些扫兴,她想。
  “在做什么?”
  温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昭娇转过身,便看到沐钦泽手持玉笛站在身后,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他站在灯下,气度清华,温润如玉。
  “原来——,刚刚那个吹笛子的是你啊。”昭娇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水灵灵的杏眸忽地一亮,“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吹笛子,还那么好听。”
  “以前在军中,闲暇的时候学的。”他衣袂翩飞,几步走上来坐到她身侧。
  听起来好厉害。
  “你可以教教我吗?”她拉拉他的衣角,眼中满满都是期待的光。
  小小的女孩有求于人,娇滴滴地求他。声音糯糯的,像小猫一样软萌。
  沐钦泽只低头看了一眼,就好似饮了陈酿美酒一般,心忽地漏跳了一拍。
  他屏息,缓缓凑近了她的脸,看着她那花骨朵一般娇美的脸孔,面色温温,口中却只吐出了两个冷漠字眼字:“不行。”
  “为什么?”
  “独门绝技,不传外人。”他一本正经地说。
  嘁!
  “我哪里是外人啦!我是你的……你的……你的……”她急了,脱口而出,说一半却害羞起来,始终也吐不出那两个字眼儿。
  “嗯,我的什么?”他见她窘迫,来了兴致,抬手就捏起她脸颊边的嫩肉,好像作弄一般揉阿揉。
  “呜……”她皱起鼻子,不断摇头想甩掉他的手,“你讨厌!快松手!”
  “你说了我就松。”他低声笑着逗她,不依不挠。
  “我是你的……你的……你的……”她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星眸流转,悠悠一笑,“你的主人。”
  她还记着在延川,他们第一次正式会面的时候对他说过的那句耍性子的话,这时候故意说出来抬杠。
  闻言,他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没想到她这么机灵,真是半分也不让人占便宜。“是是是,殿下是我的主人。”
  “哼,那可不,”她得意地挑眉,眉飞色舞地促狭道,“你可得好好地服侍本宫,想做本宫奴隶的人可多啦,排队都要排到西华门!”
  闻言沐钦泽,面上的笑意却淡了几许。
  他将头转过一边,远眺着院中幽幽的青竹,轻声道:“也是,殿下的奴仆千万,也怪不得殿下从前不记得我。”
  这是……这是什么话?
  “欸?我哪有不记得你?”她迷茫,自己又没有失忆。 “只是印象不深。”
  却忽然被他伸手,制到了怀里。
  “你当真不记得么,从前在上书房的时候。” 他的手指分明带着几许凉意,她却觉得那怀抱微微发热,有人沉声在她耳畔说道,“沈师傅教我们《诗经》的时侯,我和长庚就坐在你的身后。你上课淘气,喜欢将笔拿在手上把玩,每次掉到地上,都是我帮你捡起来的。”
  昭娇歪在他怀里,思衬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我那个时候……确实是和,和你,说过几句话的。”
  她不喜欢好好听课,净整这些捣蛋的,一节课笔要掉地好几回。每次掉下身后就有人自动将笔拾起来,再戳戳她的背,将笔递到她手上。
  昭娇一开始还会随随便便地道声谢,后来次数多了就只是习惯性地往后头伸手罢了。看也没有看身后那人一眼。
  只觉得对方还真是好心,她循环往复掉了有八百回吧,竟然每次都帮她捡了。
  “那个时候,我放课的间隙也吹过玉笛,你忘记了。你九岁生辰的时候,我在绛云殿外吹了一个晚上。你喜欢的《玉楼春》。”他黑眸沉沉看着她,须臾又轻声道,“只是没想到,殿下记性这么差,竟然还记得太子。”
  昭娇这才恍然想起,好像自己九岁生辰的时候确实有人在殿外吹笛子来着。
  那个时候她还纳闷是谁呢,怎么她前几日刚说喜欢一首小曲,生辰就有人来吹了呢。
  回忆碎片般被黏贴在一起。她忽然也察觉,虽然沐钦泽平日里看着风光霁月,但在情,事上他也是一个平凡的男子。
  她不记得他了,他也会难过,他也会失落。
  她连忙回身,爬到他的身上,摸摸他的脸,柔声抚慰道:“是我不好,那个时候我对你没有什么印象,可是我现在记得你了呢。”
  “是么?”
  “当然了。你是我的夫君嘛,我最喜欢你了!”她笑眯眯地讨好。
  见他唇边终于勾起一个弧度,她想了想,又说,“你要相信我才对,你是不是因为今天秦昱的事情不高兴了?”
  “唔。我没有不相信你。”他环住她的纤腰,闷声说,“只是今日,他约你去走走的时候,你本可以不答应的。”
  说完很快地抿了唇,她想要看他的表情,他却将脸偏开,一副很别扭的模样。
  “噗嗤。”昭娇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你怎么这样,我都道歉啦!”
  她没想过他会吃醋。而且吃醋竟然是这个模样……
  许久,他又低着头闷声道:“我也觉得自己身为男子不该这样斤斤计较,怕殿下觉得我这个人事多又无趣。但是,但是看到殿下和别的男子走在一起的时候就无法彻底的从内心抹掉不愉悦的感觉。”
  这……是因为喜欢自己吧。
  因为喜欢,所以不喜欢看到自己和秦昱亲近。
  真的很可爱,可爱到让她觉得此刻的他很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忍不住想和他亲近亲近。
  她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鬼使神差地伸手就到他的胸口,轻轻摩挲着,扯着他的衣襟就要往里钻:“原来是这样,我错了,以后我不再同他单独会面了,世子大人别生气好不好?”
  “……”
  “好不好嘛。”
  “你这是要做什么?今儿忙了一天不累么?”他扣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声音染上了淡淡的哑然。
  “唔,为了表示歉意,其实可以更累一些。”她眨眨眼,樱唇红嫩嫩的,好似勾引他咬一口,尝一尝这其中滋味。
  “莫不是你真的心虚了,所以才如此乖巧?”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自从上次他把她弄哭了以后,他们就好久都没有做坏事了。
  覃熙翻了个白眼:“什么鬼!来不来嘛……”
  好好好,行行行。
  沐钦泽本就有些委屈巴巴,现在又被她勾得心痒,果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就低下身子揽了她的细腰,朝卧房走去。
  ……
  红绡帐短。
  昭娇被沐钦泽压在床上,好一番亲昵。
  “别来了,”昭娇满面潮红哀求道,这会子知道厉害了。
  “刚才是谁说,要来的?”他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低笑着问她。
  “我后悔了……”
  他低下头去吻她,叮嘱道:“若要快些,便答应一个条件如何?”
  “什么条件?”
  “往后同陈国的太子保持些距离,他并非善人。”
  她赶紧应下,可怜巴巴求饶。
  但事已至此,又如何能听她的呢?
  最后他终于得到身心上的舒解,用嘴唇轻轻在她额间落下冰凉的轻吻,接着在她耳畔操着微哑的声线,说道“殿下,恒君的事……”
  却见她竟然就那般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修文修文


第61章 毒羹
  她就这么趴着睡下了; 又似乎没有睡好。他同她说什么,她还能将头埋在枕头里似有似无地哼哼两声回应。
  他有些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将她翻了个身; 让她躺好; 然后将她黏在头上的乱发撩开。支着下巴借着从窗外渗入的,宫灯昏黄的光晕端详起她那张嫩生生的脸来。
  昭娇的脸蛋有些肉乎乎的; 却不显胖; 反而骨肉匀亭; 吹弹可破。
  他看着可爱,无声地笑起来; 又心痒痒地忍不住想尝上一口。
  想着便做了; 他还真的低下了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在这万籁寂静的夜里,发出甜甜的一声; 唇齿触肉的吧唧声响。
  “嗯”她嘴里发出嫌弃的第二声; 接着不满地扭头; 似乎想要躲开他的骚扰,那舒展着的眉头也微微地蹙起。
  整张脸皱的和小包子似得。
  平日里瞧着是机灵; 睡熟了还是憨憨傻傻的。
  他见了; 又伸出手,在她的额间轻柔地抚了抚。
  若是有他人此时在场; 一定都会惊异于他面上的温柔,那往日里不笑的时候沉沉稳稳的眉目,此时柔情地化成了绵绵的春水。
  好不容易才将她眉间的褶皱给熨平; 他却好像被她传染了似得,面色有些微微地阴沉了下来。
  “覃熙……”他轻轻唤着她的名,想说些什么,又好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说不出来。
  她父亲的那件事……
  尽管他还未彻底查出最后的结果,可是……其实有些东西却已经初现端倪了。
  “如果事情的真相并非你所愿的那般……”
  他轻声喃喃,不知她会如何。
  还有暄阳今日一怒之下说出口的话,他听完说毫无触动是假。心头还是微微有些震颤。
  世间唯有情字难猜解,再是清冷自持之人,也为情所困。
  ……
  暄阳的亲事定在初七。七月初七,乞巧节。
  初六的时候,宫里已是一派欢腾的景象。
  宫内的勋贵都被安排在德和园里看戏。
  “今日就由太子来点罢。”当下人们拿来戏折子要女皇点戏的时候,女皇坐在上首,礼貌地对秦昱说道。
  “多谢陛下。”秦昱起身回了个礼,也笑着回道,“明日我与暄阳大婚,今日不如就点《文君夜奔相如》如何?”
  他刚一言闭,四下皆惊,方才还热闹的德和园瞬间鸦雀无声。
  常在宫内的人都知道这出戏为女皇不喜,在宫内已经有多年没有被点过。没想到今日秦昱竟然点了这一折。
  此时,一直静坐在女皇身侧的凤君忽然出声道:“文君相如,到底未有善终,太子不如点个别的喜庆些?”
  “可谁说文君夜奔之时不是心头喜悦的呢?”秦昱轻笑反问。
  苏德海看看凤君又看看秦昱,面上的神情有些为难。接着他半弯着腰,询问地看了眼女皇:“那陛下的的意思是?”
  女皇只是微微怔楞了一下,便摆手道:“既然太子点了这出,那今日演这出罢。”
  凤君见女皇同意,于是微微垂眸,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苏公公见此,“哎”了一声,这才叫下人们准备去了。
  很快戏班子就上台了。咿咿呀呀地操练起来,众人因着许久未看这一出,也都看得还算津津有味。
  待看到文君为了相如毅然离家的时候,好多青春女眷都纷纷落泪,感叹不已。
  秦昱说的对,谁说文君夜奔的时候不是欢喜的呢?
  她确实是的。
  不管后来发生的事情如何,相如、文君也都曾倾心相恋过,情浓当夜即携手私奔,这一段真情再是蹉跎,百来年也是后人无可置疑的浪漫。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看着看着,女皇忽然侧首低声对凤君道:“这折戏好久没看了,如今看来还真是不错。”
  凤君微微怔忪一下,接着低声应道:“陛下喜欢就好。
  “有七年了吧。” 女皇转过头,看向台上撮科打哄的伶人视线有些恍惚,喃喃道:“七年都过去了,三郎。”
  凤君面色忽然变得惨白,没有再说话。
  ……
  男子皆是不爱看戏的,不知谁起了个头,说想要和陈国的壮士们比试马球,所有的男宾们纷纷响应。于是最后由凤君领头,都移驾到了华清宫外的马球场。
  德和园内只剩下女眷们围着看戏。
  昭娇倒是从来都不爱看,前头卓文君那一出她都差点看睡着,现在趁着没人注意赶紧便偷偷跑到前头同那几个小郡主凑到一块。
  “帝姬姐……唔”佳芸想叫她却被她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嘘,小声些!”昭娇一脸严肃道,“别让人发现我不在座位上”
  免得又要给多嘴的人说没规矩。
  “喔,”
  “呼,秦昱总算是走了,”昭娇这才随心所欲地翻犯了个白眼,随便扯了郡主兄长的座位坐下,长叹一声。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上次秦昱邀她共去御花园之后就对她频献殷勤,三番五次地命人送信到尔玉轩来。不是邀她去赏花,就是请她去赏月。
  而且他做这些的时候并不避讳旁人,甚至有好几次在女皇和凤君的跟前就开始热络相邀了。
  把昭娇尴尬地半死,却又不能置之不理。她拒绝的话也说尽了,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的。
  女皇对此没有直接表态,估摸着也是对秦昱的行为厌恶至极懒得多语。凤君屡次见着之后,面色也阴沉得难看。昭娇则夹在两头难做人,真正是被秦昱给害惨了。
  “太子为什么老是缠着姐姐啊?”小郡主回眸,疑惑地问她。“他要娶的人不是暄阳姐姐么?”
  连不谙世事的少女都晓得的道理。
  “他……他或许有什么误解吧……”昭娇深受其害,忍不住抱怨,“我和他的其实就是普通的师生之缘。话说陈国不是在你们肃州旁边么?难道陈国的人对师门弟子总是这般热络?”
  “这个我倒不知,好像没有这样的习俗。”小郡主亦是一脸迷惑。
  昭娇闻言更是觉得微妙。如果不单单是因为他们的师生情谊,秦昱分明是暄阳的未婚夫,他此举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对她的殷勤得太过古怪,摆明了不给暄阳面子,有什么事都凑着往她这边来。虽然暄阳冷冰冰的没说什么,但是昭娇却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她,连那十个侍君她都不想送给暄阳添堵了。
  更令她烦恼的是,近日宫内有某些不好的流言甚嚣尘上。有人竟然编排说,秦昱还在周国当质子的时候,就悄悄心悦昭娇,和昭娇有男女之情。现在要娶暄阳,简直就是三角虐恋。
  这几日昭娇在宫内行走的时候,觉得下人们看她的表情都变了,还经常窃窃私语着什么,把她气得个够呛。
  流言蜚语本就虚幻难控,昭娇想要制止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这几日她觉得自己现在在宫内已然有些难以自处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沐钦泽也耳闻了那些流言,昭娇觉得他这几日都有些古怪。心情好像不是太好的模样,时常一个人在小书房里发呆。
  昭娇问了好几次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被他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了。
  她叹口气,眼瞅四下无人注意自己,便伸出手拉了拉前头的人影:“茜丛,有件事我想要请教与你。”
  还好眼下她总算是有了朋友,可以讨论讨论彼此女儿家的心事。
  “帝姬姐姐有什么事需要请教我的,除了毽球,难道还有什么不会玩的?”茜丛回过身来,笑着打趣道。
  “非,非也。”昭娇话没开口却微微红了脸,脸颊好像染上了胭脂一般,“你……你能同我说说,若是夫郎误会了自己,做妻子的应当如何?”
  茜丛是这几个番邦郡主里头成婚最早的一位,虽然只有十四岁,但看起来却比昭娇成熟贤惠一些。她从来都觉得沐钦泽对昭娇很好,听到昭娇这样问,愣了愣才答道:“姐姐怎么问起这个?”
  昭娇叹了口气,便把事情同茜丛说了一遍。
  茜丛是个机灵的,听她说完便懂了大概,笑着宽慰道:“男子和女子不同,天生就是不爱多说的,哪能什么事都像女子一样叽叽喳喳的,若是驸马没有和你说,你可以自己去找他解释啊!”
  去找他解释?昭娇双手托腮,开始思索这个建议的可信性。
  ……
  一个时辰过去之后,德和园外头突然人声喧闹起来,女眷们回头一看,才发现男人们打完马球三三两两地吆喝着回来了。
  昭娇也寻着人声回身望去,在一群的勋贵子弟中,一眼就看到了沐钦泽。
  他大踏步地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脊背挺得笔直。宽肩窄腰上套着一袭灰色宫装。长发随风四散着,虽然并非时下最流行的男子装扮,但却清俊干净的令人心神舒畅,挪不开眼。
  “看什么那么出神?”他走到她身边,笑着问。
  “没什么。夫君马球玩得如何呀?”她笑道。
  沐钦泽见她笑得欢畅,忍不住轻抚一下她的脑袋,在她身侧坐下道,“还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昭娇问。
  “我好像做了件错事。”他道。
  “什么错事?”
  只见他面上竟然浮现几许孩子气,接着低头凑到她跟前,“方才我好像不小心,将秦昱给撞伤了。”
  “什么?”昭娇大惊。
  他伸手顺势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原来前头都是两国的壮年才俊在比试,后来秦昱手痒自己也要上场参与,不知谁提议说秦昱若是参赛,应当同沐钦泽一起。
  说秦昱和沐钦泽同为驸马,如今在大周,共为周国之婿,应当一同比试比试。众人见此有趣,纷纷拍手叫好。无奈沐钦泽只好陪着秦昱斗场一番。
  马球本就是激烈又危险的运动。你来我往中受伤在所难免。
  秦昱打马球的风格和他的人一样有些下作,他仗着坐骑白蹄乌个高马大,总喜欢将马驾驭的同人极近,仗着气势将人逼退。
  然而沐钦泽和一些养尊处优的纨绔们不同,他从军多年,基本功扎实,骑术也很是精湛,所以并不惧怕秦昱这套。
  二人一番竞技下来,秦昱最后吓唬人不成,一个没刹住马,自己却不慎跌落马脚。
  那象征比赛开始的香都才刚燃上呢,秦昱就被迫下场休息去了。不过好在他也是略略习过武的,只是擦伤了一点,并未有什么大碍。
  昭娇听完之后心中升起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大快人心,十分解气,但马上她又觉得不对。
  她忍不住戳了戳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会是在同秦昱斗气罢……
  “不是。”他抓住她乱戳的小手,揉了揉,“他大婚在即,我怎会故意伤他?若不是白蹄乌不听话,也不至于这样。明日婚礼我还要给他赔个不是才对,不然就太失礼了。”
  虽然他表现得没有什么破绽,但昭娇却没有彻底相信。
  他一定是吃味了罢……昭娇眼神游移着,审视着他,心想。他肯定是知晓了那些流言之后,以为她和秦昱曾经有过什么,所以才故意折腾出这一出!
  沐钦泽心底是有多少苦啊,就连一向沉稳如他都忍不住做出这种事情!
  不行不行,昭娇拧眉暗道,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同他解释清楚!
  于是用完晚膳,她在沐钦泽又一次进入尔玉轩的小书房之后,蹑手蹑脚地也打算跟进去。
  不料还才走到书房外呢,她的肩膀却被不知被谁给轻拍了一下:“殿下!”
  “喂,你做什么啊,吓死我了”昭娇心里有事,做贼心虚一般,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
  原来是雨丝。
  “方才凤君派下人赐了冰镇莲子羹过来,说是每个宫都有一份,解解暑气。”雨丝地举了举手中的食盒道,“我刚刚还去房内找殿下呢,就说怎么如何找都找不到,想不到您自己跑出来了。”
  哟,来的正好!深夜卧谈什么的,不带点东西怎么好意思呢!,昭娇想。她瞬间对雨丝竖起大拇指,从她手上接过食盒说,“好嘞好嘞,你下去罢,我去找驸马促膝长谈一会。”
  说着便挥退了雨丝,轻手轻脚地踏入了小书房。
  这小书房虽叫小书房,但是和延川的书房真是差的太远,因为尔玉轩本就是帝姬的寝殿,所以书房只是装装样子的摆设而已,里头几本书都没有。
  “有人吗?”昭娇将身子从门外探出来一个脑袋,“请问,沐世子在吗?”
  房内却没有传来回应……
  她等了会,诧异地自己走了进去,一进门却发现沐钦泽正撑着下巴,坐在黄杨木的书桌前,若有所思的模样,棱角分明的轮廓隐隐散发着清冷的气息。
  啊!果然是,吃味了罢!你看都吃味成这样了!该有多伤心!
  昭娇内心一阵怜悯。连忙出声唤他:“沐钦泽……”
  “殿下怎么过来了?”他见到她,好像有些神思恍然,面色不自然地回了声。接着关切问道,“不早些歇息么?不然明早眼睛疼。”
  昭娇连忙说:“我没事,我来,来找你有事情。”
  他见她提着个食盒有些费力,连忙接过来放到桌上,打趣道,“说是找我有事,怎的还带吃的来?莫不是给自己准备了宵夜?”
  “不,不是的”昭娇摇摇头,连忙仰着脸殷勤道,“这,这是我给你吃的……不!这是我自己做的!做来给你吃的!”
  做的?才用完晚膳没多久,你去哪做的?
  沐钦泽探究地看她两眼,故作感激地握住她的手:“臣何德何能能吃到殿下做的膳食?这是莲子羹?我怎不知……你会做这个?”
  她的手干燥光滑,丝毫没有下厨后的湿润感。
  “我闲着没事就做了点,看夫君最近闷闷不乐,想着要来聊表关爱。”她抽回手,干笑着道。
  “哦?”他看着她黑眸中满满的都是揶揄。
  她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于是连忙从食盒里端出那碗莲子羹道“呵呵,你快喝吧,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喝完我们聊聊如何?”
  “聊什么?”他看着她,眼中带着些疑惑,“殿下还是早些歇息罢……”
  “自然是聊聊你的心事。”她连忙出声劝道,“你我夫妻,有什么心事最好都说出来比较好,不要憋在心里头。”
  “殿……”沐钦泽将将启唇,刚想说些什么,昭娇就直接勺了一口莲子羹,笑眯眯地送到他嘴边堵住他溜到唇边的拒绝。
  “先喝!喝完咱们再说。”
  沐钦泽见她罕见的这么主动,心尖一酥,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无法抗拒地低下头,轻启薄唇。
  “啊。”昭娇缓缓地将一口羹送入他的嘴里,卖乖地邀功道“好不好喝,好不好喝?”
  边喂眼神边随意地扫到他桌上的纸件。他见了,连忙掩饰般伸手将信件往纸堆里掩了一掩。
  昭娇疑惑地问道:“你在藏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么?”
  昭娇见沐钦泽眼神闪躲,心中狐疑更甚,轻皱起眉头,就想放下碗去翻看信件。
  不料沐钦泽微微咽下一口羹汤之后整个人都顿住了,接着突然很是夸张地“噗”地一口将那莲子羹吐了出来,那飞溅液体还不小心沾到了昭娇的衣角上。
  “你干嘛啊?”昭娇吓一跳,“脏死了!你不喜欢喝就不喝,做什么这个样子!你这是故意和我耍脾……”
  却见他微微皱眉,很是艰难地露出一个苦笑“殿下是要谋杀亲夫么?”
  “诶?”
  “这羹有毒。”


第62章 凤君
  “你说什么?!”昭娇大惊; 整个眼睛都快脱出眼眶,“这羹有毒?这怎么可能?”
  “想不到……殿下第一次洗手作羹汤就这么厉害……”他唇边抿出一个虚弱的笑,额头上极快地渗出了绵绵的细汗。
  昭娇连忙放下那碗莲子羹; 凑上去捧着他的脸; 语无伦次地道“你要不要紧?你快吐出来??你不是逗我的吧!”
  “没有逗你”他身子已经不稳,用手撑着桌面; 整个人半倚着书桌才能勉强站着; 接着视线虚扫过那羹“这羹……”
  昭娇连忙道“这羹不是我做的; 这是凤君赐的……”
  言闭她脑海中惊雷乍响开来,凤君竟然在羹里下了毒!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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