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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很温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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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终于知道了一件事情,原来那日在大街上跟踪她的人,就是这个雁回。
原来那日她和陆骏在酒楼相约之后,陆骏回去就同雁回说了此事,于是雁回才知晓了她诓骗陆骏的那些话。什么她是定远候府古总管的女儿啊,她叫古覃熙啊之类的云云。
之后知道到她又与陆骏在来财客栈相约,更是对她直接起了杀心。于是雁回就偷偷跟踪昭娇想要肆机将她了解,还好沐钦泽有给昭娇安排了一个暗卫,雁回才暂时没有得手。
一直到那日他们吵架,昭娇抱着陆骏的胡琴跑出侯府,赶走了暗卫,才正好就遇上了正在为陆骏四处奔走的雁回。
不过这都是后话。
她这厢脑内正捋着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很是认真的模样。
沐钦泽却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顽固,整天小脑袋瓜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有些担心地伸出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嘱咐道“若是不想听,就同我说”
“嗯”她点点头。
……
“你交代的都很清楚,看来你已知罪了”此时何知府捋了捋胡子,似乎对雁回这样的犯人颇为满意,虽然他作恶多端,但是审问起来至少比陆骏那种有些言语沟通障碍的人好上千万倍,
于是他最后很有兴致地问道“我有一个案外的问题想要问你,不知你可否愿意相告。”
“尽管问吧,我要死了,保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魅惑一笑,唇红齿白,妖艳的和罂粟花一般。
李师爷暗中揉了揉鼻梁,扶额暗道,这最近来衙门的都是一群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你说你是安和县,陆老爷家里武夫的儿子,那为何你会起这么个名字?”何知府问。
显然雁回这般文雅富有诗意的名字,并不是这样身份的人家会取得的。
只听雁回又是尖声一笑“我本叫徐冬,我娘她生完我身子就坏了,我又是个人见人骂的假阉货。我爹不待见我们,日日和县上的寡妇们在外苟合,一年到头也不沾家。呵呵,我娘那傻子就求了县里的教书先生给我改名雁回。她说改了这名字就能让我爹时常回来看上我们娘俩一眼,结果到她死我爹也没回,你说她傻不傻?”
雁回雁回,大雁南回。有归的含义。
他说着这么难过的事,笑得却是那么开心。就连一旁的衙役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也是巧,我原以为只有我爹那人才会这般,想不到来到你们延川城里,遇见的帝姬也是,把我陆郎的魂儿都勾了去……”
“住嘴!”李师爷在堂上一声暴喝“问你话你就好好答,竟敢污蔑帝姬名讳!信不信我将你的嘴巴缝上!”
“陆郎,你说是不是啊”他却仿佛李师爷压根不存在一般,只是妖娆地朝陆骏抛去一个似引诱似嘲讽的眼神。
陆骏跪在一边,低着头没有说话,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仿佛这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了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闻言昭娇的身子有了轻微的颤动,沐钦泽微微虚揽住她“他一个将死之人,还出口这般恶言,想来必定是心苦难堪。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么,世间流言蜚语,不用一一放在心上。”
昭娇摇摇头,道“可是陆骏对我也并无……”她觉得陆骏压根就不喜欢自己啊。
“我知晓的,你说的很对,陆骏这么看确实颇有几分像恒君”他温和笑笑,似乎是在宽慰她,似乎又不赞同她后面的说法。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吃醋么?
她一下子捉弄不透他,还想说什么,却见那雁回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大叫起来“你为何不看我,为何不叫我了呢?我就要死了,你之前分明都愿意替我顶罪,现在为何又这样?你将我从安和县带出来的时候,就说不会抛下我,现在怎么看我一眼也不肯?你难道和我爹一样?!,也是这般无情无义三心二意的人吗?”
“快把他拖下去!”接着是李师爷的声音“他疯了。”
“我好恨你啊,陆骏!”雁回被衙役拖拉着下堂,挣扎间又是一声尖叫。“我好恨你!”
昭娇还没来得及了解到底方才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雁回穿着白色囚衣的身影突然挣脱了身边的衙役,直直朝那堂侧的梁柱撞去。
接着发出巨大的撞击声,他的身子好像烂泥一般靠着那根梁柱缓缓滑落。
有殷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
雁回死了。
……
这突发状况整的全场皆惊,鸦雀无声一阵后,乱成一团。
沐钦泽则第一时间就伸出手将昭娇护在怀里,捂住了她的双眼。
她方才真是被吓到,那明晃晃的红色血液那么鲜艳地撒在地上。她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情景,整个个人都有些呆滞。
此时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到周围嘈杂的声音,好像是有人上来把雁回拖下去了。
然后便是什么也没有,只感受他捂在她眼前的掌心,愈加温热。于是她小声道,“可以把手拿开了……现在”
“还是别,你先缓缓吧”他却在她耳边低声道。他并不希望她看到这些画面。其实这会子就已经想离开回府了。
想着他就那么抱着她,走到前头对何知府点了点头,“此案大概已结,我们便先告辞了,不过还有一事想拜托知府”
“世子爷请说”何知府倒是态度挺好,毕竟他差点判错了案子,害的帝姬受了无妄之灾。眼下那冷峻严肃的气势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却听这世子爷道“陆骏还未定罪,不若判他去清源江,当个河工如何?江边最近缺人手,判个一年半载的,也算为延川做了好事。”
陆骏虽不是真正的主犯,但依旧犯了包庇和顶替之罪,按法理也是要被打上几十个板子的。
但沐钦泽能料想到,昭娇若是知道陆骏这般,定是又要不开心的。
他知道她是个很重义气的女孩。
在他怀中的昭娇听他这么说反而愣了楞,她没想到沐钦泽竟然还是会不计前嫌地替她帮助陆骏,心头涌上一阵暖意。忍不住伸手抱紧了他。
但是……何知府会同意吗?他那种人?
昭娇暗中吐了吐舌头。
不料今日何知府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破天荒地点点头,默许了。
其实此时何知府心中却是看得很开的,他想着反正自己也快离开延川了,到最后,没有必要再那般不近人情。
待到帝姬遇袭的消息传到京都,估计他这失职差点铸成大错的知府只是当不了了。也不知会被贬谪到哪儿去,他想着,握着扶手的掌心紧了紧,终是长长地叹一口气。
……
此时下边跪着的陆骏似乎也隐隐约约听到了这边的谈话。
他抬起头,依旧是那般若无其事冷面如霜的模样。接着长长久久地看了沐钦泽一眼。目光便又转移到他怀中的那个女子身上。
然后他低下身子做了个揖,轻轻地道了声谢。
昭娇在沐钦泽怀中灵敏地听到了他的声音,连忙掀开纱帐。几步跳下来,就走到他面前。想对他说些什么,一时间却有些开不了口。
陆骏今日穿着石青色的袍子,比起上一次提审清爽俊俏得多,他就这么站着,默默地等着她开口,和以往的时候一样。
可是要说什么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又该从何说起呢?
她低着头想了想,最后也只是嗫嚅着对着他道“你现在没事了,只要去当河工就好了,苦是苦了些,但是好歹不用受皮肉之苦。”
陆骏点点头。
昭娇见他这样,咬紧了下唇,“我…。我……对不起,我重新给你买一把琴如何?原来那把……”
那把琴应该是修不好了。
“不必了”他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轻声道“那琴是雁回送的,雁回已去,这琴便同他一起火化吧。”
这是雁回卖艺赚来的琴,花了他半个月的积蓄。
“这,”昭娇闻言心头涌上酸涩的感觉,这雁回,虽然是个残暴之人,但对陆骏真正是没话说的。
“对不起”她却听陆骏又道。“我替雁回同你道歉”
替雁回?
看来陆骏心里还是有雁回的。
昭娇被他这么一说便想到,如今雁回死了,陆骏虽然看起来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模样,但他心里应该是很难过的。想来前面他不愿再抬头去看雁回,估计也是接受不了自己从小到大最亲近之人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才会如此这般。
最不好受的人应该是他。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他也又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但他也是无可奈的。
想着昭娇眼睛都酸涩起来,又是怜惜又是心疼。陆骏是那样干净又简单的一个人,但是遇到的事情却总是这般艰辛。
“小姐不要多心,我的事我自会处理”他见她如此,仿佛窥得人心一般,难得安慰了她一句。接着眼睛看向脚下,又说道,“世子对小姐很好,往后小姐还是不要那般任性了。”
昭娇没想到他最后竟然会说这件事,有些羞涩又有些尴尬。
又想到那日自己在客栈里曾经同他一起喝酒,对他吐露过诸多就连沐钦泽她都没有吐露过的心思,他还安慰了她,为她拉琴。心里就更加难受起来。
其实她对他的感情早就已经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像她父君了。
那日后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心里很重要的朋友。
她出宫后,唯一的朋友。
想想往后陆骏服役,他们若是要见上一面也是困难。
以后应该再没有人会那样安安静静地听她倾诉,给她拉好听的曲子了吧。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如果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执念,雁回的执念是占有,那么昭娇曾经的执念应该就是找寻。
但那她一直找寻的故人早就逝去了,曾经的执念也该放下了。
昭娇想着,她最后看了一眼他那张神似她父君的脸,低声道了别,便同沐钦泽回去了。
……
之后安逸了几日,一切如常。
府中的下人们并不知道昭娇和沐钦泽在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更没有主动去问,倒是省了昭娇一桩辛苦解释的麻烦。
某天晚上,月满西楼的时候她又做了个噩梦,梦到雁回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喊:为何我一生命苦,究竟是命运弄我,还是我自作自受……
昭娇吓得一骨碌从床上惊醒,再也不敢睡下了。她仰头躺在床上,就那么睁着眼睛,强行撑着睡意。生怕又重回梦魇。
熏炉里的安神香烧缓缓燃起,她却心神烦乱地可怖。
“睡不着?”身侧传来男子的声音,亲昵而温和。
“嗯,做了噩梦,梦到雁回了。”
“……”对方沉默了半晌,说道,“早知如此,那日便不带你去了。”
“不是因为这个。”
“听故事?”他忽然又问。
“不听。”昭娇歪头想了想了口气道“我觉得雁回也挺可怜,虽然他做了很多坏事,但是也是因为没有人对他好,他才变成这样。”
还是因为这个。
“这不是理由”沐钦泽让她倚靠在自己肩头,轻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轻声道“很多人也过得不好,都不会像他这般偏激。他本身自己也有问题。”
“可是,如果我是他,我想不开了估计也会……”她依旧是直白“在宫里也没有人多少人对我好,你看我现在性子就很古怪。如果我是他估计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内心不够强大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都会如此吧。
“你不会是他,你有我,你现在不在宫里了,你在延川。”他轻轻吻她的鬓角,语气柔软。
可是你……昭娇也许是因为心情低落,想事情也变得分外消极。
宫里她真是千千万万个不想再回去了。接下来,接下来的日子她估计都要在延川度过了吧,他们互相吐露就心迹以后,按理来说应该就是两个人很开心地生活下去。
延川很好,沐钦泽也对她足够宠溺。这是她嫁过来之前,从未料到的事。
但不知为何她却总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
她知道自己性格不好,喜怒无常很是阴暗,并且和温柔贤惠乖巧懂事完全不沾边。
而且她心理承受能力很差,遇到什么事就会和雁回一样容易冲动和暴怒。但他就不会,他从小也没怎么受到父母关爱,可是他却是那样一个正直而又温柔的人。
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虽然他昨日也说了很多安抚她的话,如果她不懂事他会教她,但是如果他以后教了一半发现她实在是个不可救药的人,没有耐心了该如何是好?
不像他,同她是真的不一样的,他那么好,聪明,正直,性情温和,又生的玉树临风。放眼大周,无论是哪家的姑娘,估计都会喜欢上他的吧。若是根据话本子里的套路,一般都是配个同样灵秀温柔的小姐,像……像林素那样的。
她想着,脑中不由得浮现了林素那张清新美貌的脸来。
但很快她又觉得这般肖想很是古怪,连忙甩甩头,把林素的脸从脑海中甩出去。
她感觉有隐隐的忧虑浮到水面上来。纠缠在心口,难以消逝。
人有了爱便有了软肋,会变得患得患失,此话看来真是不假。现在就连从前一直很自视甚高的昭娇帝姬,都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
沐钦泽自是不知她心里的千回百转,以为她是被今日之事吓到,只是放低了声音轻轻地哄她。“我们睡觉好不好,不然明日起来眼睛难受。”
昭娇闻言却依旧是凝着个脸蹙着眉。
帐外红烛未灭,昏暗的光线下那小人儿朦胧眼瞳芙蓉秀面。竟比笑着的时候更显几分勾人。
温香软玉在怀,少女的馨香钻入鼻中。沐钦泽也忍不住凑近了,仿佛被她那双生的极美的眼睛给摄住一般,鬼使神差地俯身,含住了她那香软的樱嘴唇。
这么一吻便是难以停歇。
似有什么凶兽破闸而出。平日里温润如玉芝兰玉树的人也被欲念缠上心头,深深喘了两口,才抬起头来看她。
“你干什么……”昭娇亦喘着气看他,眸中都盈满了水,红唇殷红,好不可怜。“嘴巴都疼了……”
“方才唤你没个回应,原要这般才理会人。”他哑声笑。
昭娇仰躺着,鬓发凌乱,好似无辜地幼兽一般看着他。又是清纯又是动人。“我方才在想事情……”
“快睡罢。”他眼神黯了黯,深吸一口气,见她还是一副呆愣的模样,忍不住挑眉威胁道,“若是还不肯睡,不如我们来做些趣事?”
“做什么?”她身上奇妙那种感觉更甚,喃喃问。
“唔,小孩还是别知道的好。”
“我才不是小孩呢!”她闻言不满地噘嘴,哼一声,“你说的莫不是行房?”
“嗯。快睡罢。”他微微撇了脸,没看她。
竟然是略微有些害羞的模样。
她见此却对他笑了起来:“睡什么,那便行啊。”
他见她笑的奇怪,眼神中透出淫/邪的光,微微怔了怔,便道“行什么,睡觉,伤口不疼了?”
她却起身勾住他的脖颈:“伤口早就不疼啦,而且你也说了,我只要说心悦你就同我行房的。”
他惊讶,想不到她还记得这茬事。“别胡闹,怎么突然……”
“才没有胡闹!人家睡不着”
她吞了吞口水,不知为何突然极其想要凑近他道:“不是都说夫妻行房天经地义嘛?我们都成亲了为何不可?”
说到行房,她也算是颇有些自己的见地,从前她在宫内没有什么朋友,平日里都是寻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本来打发时间,话本中总是将那男女之事描写得黯然销魂爽利无比。
“你还太小。”
“我不小了!我葵水都来了两年了!”
“噗,”他被她逗得笑出声来,问她,“真要来?”
“真要来!不来睡不着!”
他也并非真的那么清心寡欲,这样的诱惑对他来说很有吸引力。
那便来罢,他想。
他知道今日她这般反常估计是受了些刺激,但他却依旧是愿意纵着她的。如果如此这般能够让她开心些,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
她微微眯起眼睛偷偷看他,
从上往下,壁垒分明,不仅精壮结实而且还腿长,腰窄窄的,腹肌一块一块很是明显。
咦!看到下面的时候,她故作娇羞地用一只手捂住眼睛,却又从指缝中偷偷看他,出言道“你为什么……和话本里写的不一样?”
“呵”他沉声笑了笑,深深吻了一口,在她耳边哑声问道“你看的都是什么话本?”
……
半晌后,他看她躺在他身下那张微变色的脸便知道她还是不行。于是无奈笑,“我去叫水”
她颤抖的嘴唇说道“甚好……甚好,甚是愉悦!”
她从方才开始就一直这样,明明身子都僵直了还是梗着嗓子死要面子地说不疼不疼很是享受之类的云云。
怎么这么傻,很多事情上都是这样,她就是喜欢这样勉强自己,好像总是怕在别人面前失了体面一般。
虽然二人是互相表明了心意,但是她这般脾性,对待好多事情都还是抱着很自我保护的封闭想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真的对他敞开心扉。
他原本想劝说她几句,不过他看着她红印斑斑的锁骨,眼中的暗涌又深了几分,便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了,用凉被包住她后便裹了中衣出去唤人。
欸?这就结束了?原来这就是行房?怎么一点也不快活……昭娇迷茫地想。话本子里写的什么一夜缠绵,纠缠到天明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快,莫不是…他其实不是很行?
她没有继续想下去,便被风絮进来的声响给打断了。
风絮原本还在外头担心,虽然早就盼着这一日了,但是她终是有些放心不下昭娇。不过还好,进来的时候,她就瞧见那小姑娘被包在凉被里头,脸颊粉红,眼波盈盈,再加上方才世子很快就出去了,想必也是体贴着殿下。
于是愉悦地收拾了床单,欢天喜地的把昭娇扛到耳房。
昭娇一番梳洗,很快地又回到了被窝里偷乐。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有了彼此。怎么说呢,那种感觉真是难以描述。
……
突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不可抑制地泛红起来,脸上还浮现痴痴地笑。
这个时候她夫君刚好也回来了,见她又不知道傻乐些什么,直接掀了她的凉被就将她搂进怀里。
“嗳……你别。”他一触碰到她,她却有些害羞了……这下他们也算是货真价实的夫妻了,唉,突然有点不习惯怎么办。
“别什么?”他笑着问她,发现她的耳根都是红的。
这怎么能告诉你呢,她心想,最后只是锤了他一下娇声道:“我我睡了,你别和我说话。”
是这样?可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困。
他没有拆穿她,只是听她的话将她放下来,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睡吧。”
她在他身边躺好,因为害羞没有伸过手去抱他,反而抱了个枕头,将头埋在枕头里,想想却又说道:“我昨夜忘了和你说一件事,那个,就是,从今往后,你如果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别人,我也不会再纳别人了”。
从前的事情算是她的错,往后再也不会了。
“真不知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他闻言,轻轻勾起了嘴角,轻嗅着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气,笑着说道,“一个殿下就够我受的了,哪来的别人。”
哎哟,昭娇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伸手揪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听到他装出来的痛呼声,心里却很是满足。
他能让她忘了从前宫里那些不愉快的事,魏恒逝世多年后,又真真切切地体会到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感觉。
她一直是一个那样孤独的人啊,眼下躺在他的怀里,她才觉得自己是有人陪伴的。
就算他好像有点不行吧,但那又有什么呢……有一好总没二好对吧!嘿嘿!
……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他们的第一次先是这样的,后面就嘿嘿嘿嘿
沐钦泽表示,殿下说谁不行呢?
第48章 甜头
一番折腾下来; 她累极了,睡梦中思绪渐渐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恍惚间回忆起一个也是这么一个沉闷的夜里。纱帐内,她睡不着觉; 父君从寝殿赶过来陪着她; 边打着扇,边轻拍着她的背同她说话。
小小的女孩最是话多; 闲七扯八地; 到最后父君自己都快睡着了; 她还是生龙活虎。他笑骂她“囡囡这般能闹腾,往后嫁谁能受得了。”
“哼; 那我就不嫁了呗; 永远做父君的小女儿”她咯咯地笑。“我要听父君唱歌!唱歌!”
魏恒无奈,想了想,还是给她唱了一支南乡的民歌。
“忆往昔; 旧蓑衣; 小楼独吹曲。
何家采莲南塘溪; 回首梦依依。
执人故怨谁家女,何不抛却惊鸿辞夕去”
“这首歌好美。”那时的她虽然不识字; 却依旧被父君婉转柔美的南乡口音给吸引; “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回去看看呀,我也想看采莲南塘溪; 想吃南乡臭豆腐。”
“回去……等你长大我们就回去。”父君如是说,语气中却透出她不甚明了的情绪。
长大啊。
也许好久好久,也许只是一瞬。
可还没有等到长大; 男人的笑脸就永远地定格在了她幼年的时候。化作捧不起的尘埃,随风散尽。
……
原本这是再往常不过的夏日清晨,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融在一起。远处的树枝被清凉的夏风吹拂着,微微摇晃地,发出“沙沙”的响声。
门外有下人们晨起打扫和对话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与宁静。
“要进去么?”雨丝端着盆子问道。
“嘘——估计今儿会晚一些,让殿下多睡会。”风絮摇摇头,食指竖在唇前,
然而她们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一声中年妇女尖锐粗犷的叫骂声就从定远侯府的后院里传来,瞬间割裂了这清晨的静谧。
中年妇女操着延川口音,大吼:“小满!小满!阿明!阿明!快把这小狗崽子带走——”
昭娇就这样习以为常地被吵醒。
往常这个时候她听到这声响便起了,但是今儿实在是太累太困,睁不开眼,只能伸手去扒拉床边的枕头,想要将脑袋埋进去。
但是今日这枕头被她拉扯了好几下竟然还是纹丝不动,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一般。
她素来没有耐心。扯了几下发现扯不动之后干脆烦躁地用力一拔,这会子枕头倒是一下子被扒拉出来了。却也听到了似乎有别人在身边动作的声音。
接着有男子低低的笑声出现在她的耳边。低沉却又温柔。
她这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伴着这笑,有些混乱的暧昧的画面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正待她艰难地想要睁眼时,却感觉一具温热的身子从她身后贴了上来。接着 ,——将她的头发压住了。
“嘶。”她地低低痛叫一声:“头发,头发……”
她一张嘴,声音都带着微微的喑哑。
直到迷蒙的视线接触到她身后那个半支着身子的笑意温然的男子时,她脑中才一个激灵,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啊……是你,。”她的眼神变得温软,好像掺了甜酒一般。接着又耷拉着眼睛撒娇似的地对他道,“你压着我头发了,唔,挪到一边嘛,人家还要睡。”
对方却不做声,只是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她原以为这是应承下来的意思了,没想到才翻了个身,身侧之人却又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接着,他那白净光滑的脸便亲昵地在她颈项间轻蹭着,高挺冰凉的鼻梁和有些刺人的胡茬,交替着摩挲在她的柔嫩的颈肉上。
她被对方的发丝撩拨得微痒,随着他的轻吻落下,有很强烈的酥麻感从耳根处的筋脉扩散开来。她缩着脖子打了个寒颤,躲着他的缠吻撒娇似得哼唧了几声。
却听沐钦泽含含糊糊地笑着,哑声唤她:“殿下,殿下,覃熙。”
他昨夜在极其愉悦的心情下入眠,此刻那心头的满足和甜意都还满满当当地填在胸口。快慰到梦中都能笑醒,醒来时唇边都噙着笑意。
如今又怎么能够那么容易放过她呢,只想再将她抱到怀里好好地亲昵一番。
昭娇不知他的心思,只是害羞。她红着脸,杏眼微蹙,软绵绵地挥手抗议:“别闹我了……我还想睡觉呢……”
“先别睡好不好?”他将头抬起,低哑地哄道:“我一会就要走了,陪我说说话罢。”
说说话?
大清早的有什么好说呢?昭娇睡眼惺忪有些微怔的模样,没有回答。
他也不恼,见她迷迷蒙蒙很是可口,便很自然地伸出手将她按到怀里,贴着她的脸颊就吻上她红润的嘴唇。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唇瓣已经被人含住,被动地承受了一记呼吸都快喘不匀,只能伸出手将他推开,红着脸用锦被裹着自己,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想说什么……就说,说完……我要睡觉了。”
他今日看起来有不同寻常。她这才发现他也是一副刚刚清醒的样子,平日里那双清亮幽远的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只是微微半眯着,好像笼上了一层什么迷迷蒙蒙的烟雾一般。
身上白色的睡袍露出一块胸口的肌肤,流露出丝丝性感的味道来。
“我一会就去府衙了。”他侧躺在床上,用胳膊肘支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裹成一团小球的她,笑道,“不如你来说说,你今日都想要做些什么罢。”
“今日——”昭娇眼珠子转转,颇有些丧气地道,“还不知道……”
被他一说她才想起来,处理完这几日的荒唐事之后,她竟然有些生活空虚了。
其实她来了延川之后,除了吃喝玩乐,基本没干过什么正当的营生。从前和他斗智斗勇争取和离,然后再沾花惹草追逐面首。现在这婚不离了,面首不纳了,还真是没有人生追求。
她为难地在眉心皱起浅浅的川字。
“别皱着眉头,伤口会崩开。”他安慰似得摸摸她的前额,温声道,“没想到就罢了,我走了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府上之事自有古总管打点,你想好了就可以出门,没有人拘着你。但是得注意安全,别再让人绑了知道么?”
原本也就是这样,娶她回来就是想要她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她要做什么都可以。
她听他这么说,却忽然眨眼调侃道:“哦,那我继续去翠云阁象姑馆……”。
不料她方才的话还未说完,他就皱眉伸出胳膊不容拒绝地将她从锦被里拽出来。一把搂到怀里,语带威胁:“你说什么?要去哪儿?”
接着低头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啃了一口。那一口实实在在的,咬得她肉都在疼。
她惊叫一声,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得,只得笑着哀求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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