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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您的医妻有点毒-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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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锵——”
  来吧!
  “来吧!”
  宋晚致看着她那张毫无波动的脸,然后,挺直起胸膛。
  “素音姨,这大概是阿晚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吧。”
  “虽然我并不知道结果,但是,我来。”
  “我来,昭后。”
  “那么,就不需要牵扯上更多的无辜了吧。”
  “其实我知道,我们一起上和一个人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您想要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么?”
  宋晚致看着她熟悉而陌生的容颜,点了点头:“是的,就凭我。”
  昭后冷冷的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眼底闪烁着一丝黑色的光:“就凭你?”
  宋晚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手中的雪剑,然后,一步步的朝着昭后走了过去。
  昭后的因果是数百年前,那么她和昭后的因果,那么是五年前。
  宋晚致看着站在那里的昭后,摇了摇头:“我来。”
  “晚致小姐,我们来。”
  楚江流被楚和光扶着站起来,单长渡和徐世安都朝着宋晚致走来。
  更何况现在的昭后已经完全的魔化,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情感,晚致小姐,如何能胜得了她呢?!
  宋晚致的力量,远远够不上圣人。
  昭后是圣人。
  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
  士兵带着百姓一边奔跑如那两个通道,一边不停的回头看,看着那站在那里的宋晚致。
  宋晚致握着雪剑。
  极恶之渊里,苏梦忱早就将一切的伏笔埋下,而现在,当剑气和刀风在瞬间冒出来的时候,耶河河水里那些被禁锢的灵魂瞬间被那两道气息勾引着,接着,分散出来,朝着他们的依附之地,昭后奔涌过去。
  “哄——”
  刀和剑,本来是武器,如何能没有杀意?只有杀意,才能激发出他们兵器本身的血性!
  提起剑,对着东南方向那滔天的洪水挥起来!
  再来!
  如今!
  谁曾经花费一生的时间创造了“任平生”的剑法,谁曾拿着刀劈下了这样一道江山!
  刀和剑。
  他们来!
  独孤散人捡起间,笑道:“好!我们来!”
  这是,他们的耶河之水呀。
  巨大的伞在天地间撑开,那滔天的洪水被阻挡在伞外,成为一片水墙。
  如此,来分胜负吧。
  “第三剑,便让我们试试,看怎样让这眼前的东西通通毁灭!”
  “但是现在……”百里惊秋看了那滔天的水波一眼,突然畅快的笑道,“我记得我们还有第三招还没有打,我们还有一战,如今,我们来!”
  “当我看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我便知道,有些东西,注定要偿还的。”
  百里惊秋看着昭后道:“是的,如果还能够。但是我已经知道,我已经保护不了她了。那个时候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才不过七八岁,你不会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有那样的眼神。在数百年之前,我的祖辈曾经见证了四大王府的人是怎样屠戮黎族人的,所以后来他捡起了黎族人的一根头发,用巫术种入我们百里家的血脉,于是百里家的后代,如果发现有黎族人的血脉,便只能接受保护的命运。”
  独孤散人看着昭后,问道:“到了此刻,你还要保护她吗?”
  独孤散人和百里惊秋看着那一**翻滚的浪潮,相对一笑。
  昭国皇宫里替他们补衣服的妇人,晨光细微中将莲子一颗颗剔除苦心给他们熬粥的妇人,那个迎着雪花将少女抱起来,然后抱怨她又穿的少的妇人……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他的目光怜惜的落在少女的身上。
  苏梦忱站在平原之间,切开两条道路,控制着这汹涌的水波。
  素音姨。
  当初说好的要永远的在一起呢?
  她永远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站在她的对面,拿着剑,对着她说出这句话。
  她看向昭后,嘴角依然带着笑意,然而这笑意里,却将那万般的心绪完全的掩下。
  手中的雪剑在不停的颤抖,但是,她却只能紧紧的握住。
  我来和你一战。

  ☆、第六十一章:阿晚,杀我!(下)

  一掌拍在了宋晚致的身上。
  掌力蔓延之处,仿佛有狂风袭来,下面的高台,“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掌力的余威尚且能这样,几乎没有人敢想象这掌力落在少女的身上会发生什么。
  剧烈的掌风飘荡,少女的素衣猎猎飞舞。
  已经离开了群水包围的人们张开嘴,然而此刻,却连“晚致小姐”这四个字都喊不出来。
  昭后的掌力落到她身上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样下去,怎么会有命?!
  然而,少女的身子既没有因为这一掌而飘远,也没有因为这一掌而碎裂,依然在原地,仿佛被清风拂过。
  而在远处,谁都没有看到的地方,站在那里的银袍男子拿着剑的手微微一紧,脸色微微苍白,默不作声的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退了一步而已。
  周围的水波像是瞬间感觉到眼前的男子这片刻的力不从心,然后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冲上来,水波瞬间想要从千机伞的外围给冲过来!
  然而,也不过一晃,男子便再次站的笔直,然后,将目光深深的落到对面的少女身上。
  昭后的手抬起,正准备收回,然后掐住少女的脖子,然而,就在她将自己的手的时候,一把小匕首已经从少女的袖子脱手而出,然后,没入了昭后的胸膛。
  离得太近,正如刚才宋晚致躲不开昭后的一章,而现在,昭后也没有逃得了宋晚致的一刀。
  鲜血瞬间溅出来。
  而后,那些依附在昭后身上的恶灵瞬间颤抖了一下,接着,朝着昭后刺破的胸膛挤了进去。
  宋晚致已经呆在了那里。
  昭后的掌力落在她身上,竟然一点伤痕都没有
  她看着自己的手上的匕首,然后猛地抬起头,看向了昭后!
  而对面,随着黑色的雾气没入昭后的胸膛,那张封锁在脸上的狰狞和不甘也在散去,而后,她看着宋晚致,唇角缓缓的露出笑意,眼神温和而宁静。
  一如初见。
  鲲鹏在千机伞下彻底的舒展开身子,雪剑高高的悬挂在它的面前,散发着光辉。
  被独孤散人和百里惊秋引出的恶灵,因为昭后的躯体再也承受不了,所以开始朝着身后那个巨大的鲲鹏挤去!
  而鲲鹏在这个瞬间,震动着翅膀,朝着天外飞去。
  昭后猛地往后一退,匕首从她的胸膛退出来,带着淋漓的鲜血。
  而后,那只大鲲便朝着她飞来!
  “砰”的一声,千机伞在瞬间收缩,而后,直直的落在地上,碎落在雪地里!
  洪水没有屏障,在瞬间,朝着他们奔涌而来。
  所幸百姓和士兵都已经退了出去,一时之间,整个天地里,只有他们。
  苏梦忱,宋晚致,独孤散人,百里惊秋。
  洪水蔓延处,大朵大朵的黄色的小花也随着在蔓延而来。
  而在这个瞬间,昭后已经落在了鲲的面前,然后,鲲发出一声长啸!
  如鸟鸣却又不是鸟鸣。
  如兽吼却又不是兽吼。
  那条北冥鱼被昭后用心血所供养,到了现在,它和昭后几乎是一体,它所拥有的力量,也是昭后所拥有的力量。
  强大而悍然。
  而此刻,昭后与鲲一起朝着外面掠去!
  鲲吞噬着耶河之水里所有的恶灵。
  苏梦忱站在那里,负手站着,抬起头来,看着昭后,眼底沉沉。
  汹涌的耶河之水朝着他淹没而来,然而,银袍男子站在那里,却根本不为所动。
  而后,他看向昭后,缓缓的,银袍里掏出一个东西,然后,往昭后扔去。
  划出一道光。
  所有人抬头,就看到那划出一道光的东西,竟然声一面小小的菱花镜。
  昭帝做的菱花镜,小小的,用最温柔的笔触刻下了“素音”两个字。
  太过平常的两个字,已经被摩挲的微微模糊。
  小小的菱花镜被抛起来,然后落到了昭后的面前,映出昭后那张完全扭曲的脸。
  然后,在那张菱花镜面前,昭后那扭曲的脸庞再次平静下来,接着,她看向苏梦忱,喊道:“多谢,苏相!”
  多谢,苏相!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
  而在这个时候,昭后却张开嘴,然后慢慢的吟唱着一曲小调。
  很温暖的一曲小调。
  微微的低沉,微微的沙哑,然而,却仿佛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撼动人心的力量。
  水波卷起来,打湿了苏梦忱的衣衫,宋晚致站在那里,身后的水波伴随着河水一层层的席卷而来,湿透了她的裙角。
  然而,随着那温暖的小调响起来,气势汹汹的耶河之水突然间安宁下来,然后,一寸寸的往后退开。
  雪剑似乎也变得温和起来,然后落到宋晚致的手里。
  宋晚致拿着雪剑,听着那小调,突然间,脑袋里滑过一个声音。
  不对!
  一点都不对!
  这哪里是什么小调!
  这是献祭!
  这是将自己献祭的曲子!
  那是写在神殿谱子上无人唱响的曲子!
  恶灵已经悉数被大鲲给吞噬,它挥舞着巨大的翅膀,仿佛两座山一样的招展开,然后,就要朝着天外飞去!

  ☆、第六十二章:夫君

  月末,西风紧。
  宋晚致坐书案前,拿着笔,听了礼官的话,手指微微一顿。
  “晚致小姐,您说,皇后的葬礼,这,该怎么办?”
  宋晚致愣愣的看着毛笔的末端微微一凝,在雪白的宣纸上滴下一大滴的墨汁。
  “不是皇后。”宋晚致纠正道,“是陛下。”
  那个礼官也是一愣,然后恭敬的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是下官疏忽了,那么,晚致小姐,如何置办葬礼?”
  如果身为皇帝,自然是循着祖制,有葬礼的规格的,由神殿的尊上念诵了“往生咒”之后便开始进入帝王陵。
  然而现在,帝王陵毁了,昭后死了,连身体都没有留下。
  宋晚致想了想,然后道:“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明日给你回复。”
  “是。”礼官说了,然后告退而去。
  宋晚致转头看着苏梦忱。
  她微笑道:“素音姨曾经说过,她喜欢阳光,喜欢花,喜欢温暖的地方……她会去这样的地方的吧。”
  苏梦忱看着她的眼,然后走过来,点了点头:“自然。”
  宋晚致想了想,看着那个被放在桌面上的镜子,道:“那么,我们就简单建立一个衣冠冢吧,建在向阳的地方,可以感受到风的山坡上。不必按着国丧来进行。我去找找,有没有陛下的衣服,然后给他们两个的做成衣冠冢。”
  少女说着,嘴角慢慢的露出一丝笑意。
  苏梦忱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好。”
  宋晚致在皇宫里找了许久,才在昭后的寝殿里找到一件昭帝的衣服,上面穿着一根针,针下一痕血渍。
  看着那已经生锈的针尖,宋晚致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那个惊变的夜晚里昭后补的最后一件衣服,那个时候,她和昭帝还在等待着她和萧雪意归来,然而却没有料到,那封锁了二十年的记忆再次迸发出来,针尖刺入指头,终于成为了彻骨之痛。
  苏梦忱站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道:“昭帝深爱昭后,若有黄泉,且让他们在黄泉中一起走。生前两代恩怨割断一生,死后一段烟云,终归释怀。”
  宋晚致点了点头,突然间一转身,然后狠狠的将苏梦忱抱住。
  苏梦忱微微一愣,然后用手将她轻轻的抱住,问道:“怎么了,晚致?”
  宋晚致深深的道:“梦忱,永远不要离开我。”
  生死之后,本以为再也不会执着于生死,不过一个皮囊,都会归于黄土。
  但是到了此刻,才发现,当心上有了沉甸甸的一个人,那份重量,便是稍微轻一分,都觉得不能忍受。
  便是生离,都觉得无法忍受。
  苏梦忱听了她的话,指尖微微一顿,接着,便捧着她的脸,含笑道:“离不开的,晚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舍不得,天地万物,唯你不能割舍。
  人人都说天下属于苏梦忱,可是又有谁知道,这普天之下,他唯一拥有的,不过是他怀中的一个你罢了。
  用尽所有的力气,不过是肩上的责任和心里的人。
  ——
  帝王陵毁了,宋晚致在昭都外的北邙坡下,替昭后选了一个地方,昭后身前不喜奢华,于是也就做的普通。
  抬棺的人是五神将。
  其实,那棺材里面也不过是一面小小的菱花镜和一件还没有缝好的衣服。
  他们有这个天下,但是到了最后,或许最重要的,也就是这两个。
  棺材放入,宋晚致拿着铁锹,一点点的将土都埋好。
  这大概是一个做女儿的心愿罢了。
  埋好了之后,竖起墓碑,碑上毫无字迹。
  宋晚致看着那墓碑,抬起手,然而终究不知道该刻些什么,是昭国的帝王?是黎族的后人?是生卒年还是那曾经的功绩?
  苏梦忱站在旁边道:“不想刻便不刻吧。”
  宋晚致看着那空荡荡的墓碑,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
  墓碑上的字迹堵不住悠悠众口,有什么功过,又岂是这墓碑上的一段话就能决定的?
  礼官在旁边喊着叩首,一众文武百官和百姓都随着动作。
  这大概是昭国历史上最朴素的一次葬礼。
  末了的时候,大家都随着陆续散去,楚江流带着楚和光前来,又深深的叩拜了几下,楚和光的眼底都是泪,一双眼睛红红的。
  或许,在以前,昭后对她是极好的。
  百里惊秋上前,拿着那个头盔,轻轻的放在了昭后的墓前。
  独孤散人站在旁边叹息一声,苦笑道:“当初先帝在世,派我带着三万人马前去平乱,但是到了最后,先帝却给我私发了一道密令,便是带着这三万人马经过极恶之渊,因为这三万人马已经提前被喂养了蛊毒,这种蛊毒能够将极恶之渊的恶灵吸引出来,从而百倍增加他们的力量。先帝要得到一个无人能比的军队,然后率着这支军队出昭国攻打陈国。所以我挂帅而去,这三万人马却因为毒蛊全部死去。”
  “结果,还是她厉害。”
  ……
  谁能想到,一个妇人,有这样的魄力?
  他叹息一声,和百里惊秋相对一看,然后,转身而去。
  而当他们离去的时候,萧雪声却裹着一袭黑衣慢慢的走了过来。
  宋晚致道:“你来干什么

  ☆、第六十三章:叶底藏花

  殿内的气息温暖而柔和,地龙蒸腾下,外面的烛火细细微微的透过来,将光影摧折。
  少女的轻轻一吻之后,便想要退开,然而刚刚一退,苏梦忱却已经极快的轻轻的咬住她的嘴唇,而后,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伸手穿过少女柔软的发,然后将她抱入自己的怀里。
  深深的陷入这样的温暖里。
  仿佛带着目眩神迷的光,不能睁眼,然而即便未曾睁眼,似乎也跟着坠落这样的情绪里。
  两人躺在床上,枕头里放着香草,轻软的在鼻息间荡漾,不过片刻之间,便已经有细微的汗意。
  苏梦忱最后将她深深的按入自己的怀里,然后微微的喘息,他的气息一点点的浸透少女的耳朵,让少女顿时红透了耳朵。
  苏梦忱哑声道:“睡吧。”
  宋晚致倒是乖乖的,听到他急切的心跳,一声声的敲在自己的耳边。
  苏梦忱扯过被子然后盖在少女的身上,接着朝外面走去。
  空气里弥漫着男子淡淡的气息,宋晚致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便闭上了眼,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男子再次躺下,将她轻轻的拢入怀里。
  “怎么了?”宋晚致迷迷糊糊的问。
  苏梦忱低声道:“没事儿,睡吧。”
  宋晚致埋首在他的胸膛,陷入沉眠之中。
  那只手慢慢的往上,摩挲着她的脸颊,久久不离。
  ——
  苏梦忱。
  这三个字落在发黄的宣纸上,锦绣成章。
  “尊上……”旁边的大宗师俯首,看着老者的衣角。
  老人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这三个字,沉吟许久,叹了一声:“后生可畏。”
  “苏家的人多年前我也曾接触过,绝顶聪明。但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不知道,他看出了多少。”
  “您何必担心。苏家的人看的是天地,然而却猜不透个人。”那大宗师再次恭敬的弯了弯腰。
  尊上站在那里,慢慢的闭上眼,问道:“闻春那个孩子呢?”
  “这几日都在暗处跟在宋晚致的身边,您是不是有事情要问他?”
  “叫他进来吧。”
  “是。”
  脚步声响起,那人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不一会儿,百里闻春便走了进来。
  “这几日宋晚致在干什么?”
  百里闻春低下头,道:“处理事务,然后和苏相在一起,制定了新的商法,推举了萧博云,去看了耶河之水。”
  他说完垂了一下眼眸,他刚刚回来,他本以为自己潜藏的没有谁发现,否则跟了这么多日子他们也不会有反应。然而没想到,在他准备继续查看一下他们两个人在宫殿里干些什么的时候,苏梦忱却走了出来。那个男子衣襟松散,疏散的站在那里,抬眼朝着他看来,那一眼之深之重,却让他的心猛地一跳,宛如自己被拨开了展现咋他的面前一样,太过可怕。
  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之前在梁国的时候那座桥上的布衣男子,但是却仍然一次又一次的感觉到此人的深不可测。
  而他看享受宋晚致的目光,在宋晚致未看向他的时候,却是又深又复杂的让人看不清。
  这个男子,到底想从这个女子身上盘算些什么。
  想到这里,他不由对着尊上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
  尊上看着那宣纸上的“苏梦忱”三个字,道:“苏家的人,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揣度的?宋晚致那孩子总将人想的太好,然而,却不知道,到底落了谁的盘算……”
  从他将龙之精血喂入少女的嘴里的时候,恐怕,便开始了一段谁都不会看见结局的豪赌。
  百里闻春的目光一闪,默默将自己的头垂得更深。
  苏梦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宋晚致模模糊糊的睁开眼,便闻到那一阵熟悉的气息,眼皮子慢慢的掀开,便看见一角零散的衣服,雪白的单衣被那隐约的光线一照,隐隐约约的透明,不知道为何,见到这样的光,似乎心也跟着软下来,透明的宛如一根羽毛,要随着慢慢的飘起来。
  她抬起眼来,便看见苏梦忱支着脑袋正含笑看着她。
  衣襟松散,乌发如墨凌乱的散开,铺陈在床上,这般潋滟之色,如此在眼前肆意,宋晚致只觉得一颗心也跟着散乱开来,控制不住的跳,带着些微的躁动,还有说不清的慌张。
  她的脸忍不住一热,然后想要撑着坐起来,然后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便感受到些微的凉意。
  她急忙抓住被子,裹住自己赤着的上身,昨晚情绪有些失控,现在醒来,迎着外面的阳光,比之昨晚更心慌意乱。
  苏梦忱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然后一低头,在她微微烫着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哑声道:“昨晚若非有人跟着,我怕也是忍不住的。”
  宋晚致微微一哆嗦,想起这些日子确实有人在暗地里跟着,但是这种事她向来不在意,所做之事,也并无任何不妥,便也就没在意。但是哪里想到,昨晚那种情况下,最终还是失态了。
  还好……
  然而她还在想着的时候,苏梦忱已经贴了下来,靠在她的颈边,低低的笑问:“不知道以后无人之时,晚致你可否准我不忍?”
  每一个字都在拨动心弦,拨的人溃不成军;每一个尾音都

  ☆、第一章:小白抢亲

  风声雨声读书声,香味辣味人间味。
  贯穿整个宋国东都的临安大道上,一间间书院阁楼上传来琅琅的读书声,悬挂着各样精致灯笼的小店内,灌藕鳝面臭豆腐的味道随着初夏的空气热热闹闹的挤入人们的鼻孔。
  穿着美丽衣服的少女站在学子读书的阁楼下,在学子读书的间隙间大声呼喊着姓名,探出头来的少年顿时被夫子摔了一个戒尺。
  而在这样的风流妩媚中,一个男子举手高呼道:“看一看咯!独家邸报!绝对独家!晚致小姐和苏相故事新编!另附晚致小姐苏相,和其爱宠独家专图!错过等十年哟!”
  这句话一说,一瞬间,那些本来在学子楼下呼喊的少女们在瞬间挤了过来。
  “来来来!给我一份!”
  “这这这!哇!”
  “给我给我给我!”
  ……
  背着大行囊的男子一边听着叮当作响的铜板,一边乐呵呵的掏着邸报。
  他刚刚拿出一叠,少女们正在哄抢,突然一阵风吹来,而后“呼啦”一声,堆叠的邸报在瞬间翻飞!
  “我的邸报!我的邸报!我的钱……”
  伸手一捞,哪里够得着。
  一份薄薄的邸报被风一扯,然后吹得更远,最后缓缓的落在地上,又一卷,最后,安然的躺在一个小白团子面前。
  粗糙的纸面,用泼墨般的笔法五颜六色的拼凑着一只狐狸。
  上书——苏相爱宠,身高半人,力大无穷,五色皮毛,七条尾巴,如天之虹。
  歪歪斜斜的字,浸透劣质的纸面,晕染开。
  “我看看,这是什么?”一个粗嘎的声音响了起来。
  然而她还来不及弯腰,小白团子已经迅速爪子一抬,“啪”的一声落在纸面上!
  丫的!好丑!爷那么风华绝代除了主子外的天下第二美男子!竟然被画成这个鸟样!
  还身高半米!五色杂毛!七条尾巴!
  爷不可忍!
  嗷!
  小白抬起爪子,“嗤啦”一声将那张纸撕成碎末,然而刚刚撕完,突然之间,初夏的长风一吹,“呼啦啦”的一张张纸迅速的在天空里散开,飘往各处,便是摊煎饼的油锅里,也平整的摊开一张话。
  众人:“哇!苏相爱宠好威武!”
  小白:……
  而身后站着的人笑了起来,小白抬起头,甩了个白眼给她。
  “哎,又不关你的事儿!小耗子,你倒真的是多管闲事!”身后的人懒懒的笑了起来。
  小白瞬间龇开牙齿!
  你才是耗子,你们全家都是耗子!爷是上古神狐!普天之下尊贵无比的上古神狐!
  然而身后的人却根本不注意一只“小耗子”的控诉,而是手一招,接下来一张图,看着上面画着的跟个的年画似的人物,忍不住笑道:“苏相怎么看小时候我家外面贴的门神呢?啧啧啧。”
  小白也急忙一看,一看之下顿时气得鼻孔都翻了!
  爷的!主子!爷绝世无双的主子!怎么!这么丑!
  嗷!
  作为坚决的“护主党”,看到这么一张有辱自己主子形象的画,简直恨不得戳瞎自己那非凡闪耀狐狸眼!
  而就在小白捧着那张图欲哭无泪的时候,旁边站着的女子却将自己手里的劣质画纸一扔,然后转身到了旁边的小店。
  小白一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张图,接着揉成一团,急忙跟在那少女身后。
  初夏的天气,这少女仍然穿着一身臃肿的衣服,随意的裹着,衣袖都是说不出的脏,一头乱发用一根麻带松松款款的系住,五官分明,丝毫没有一点女儿气,倒像是哪里来的讨饭吃的男的。
  “小哥,嘿,这张桌子三两钱。”旁边的小老板有些不好意思。
  小白“刷”的跳上桌子,摇了摇尾巴,这世上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是爷这样火眼金睛一眼发现你是母的!哼!
  那少女抬起眼看了看那老板,然后慢腾腾的将手探入自己的袖子里,搜刮了半天,看的那老板都害怕这“小哥”给他掏出一坨身上的污垢来。
  终于……
  “啪!”
  一锭银子一个驴打滚儿,舒然的坐在桌子上。
  老板瞬间一呆,急忙道:“小哥你慢坐,慢坐,咱们这张桌子视野开阔,您想做多久就坐多久?小哥你想吃点什么?煎白肠?丁香馄饨?笋泼冷面?还是银丝冷淘?”
  小白的哈喇子瞬间就流了出来。
  少女看了小白一眼,道:“每样来一份。”
  “好嘞!小哥你等着!”说完麻溜的转身去了。
  片刻之后,香喷喷的四样东西摆了上来,小白一扫,抱着那煎白肠便不撒手,狼吞虎咽起来!
  点的四样,大半都进了小白的肚子,少女忍不住看了小白的肚子一眼,看着它摊在那里,那小小的肚子撑得圆圆的,不由暗叹道,这要是养猪该多好……
  小白瘫了一会儿,然后便一跳,趴到了窗户边,迎着风和阳光开始忧伤。
  主子呀,女主子呀!你们怎么还不来!小白都快一年没见到你们了!主子你叫我来东都等你,但是我都等了七天,你还不来!你是不是将小白给忘了……嗷……你有了女主子就不要我了……主子你太没良心了……
  小白明媚而忧伤的戳着爪子。
  而就

  ☆、第二章:一面之友

  脏乱
  眼底带着隐约的笑意。
  谢春挑着眉看着她:“吃不吃?嗯?”
  说完弯腰,在下面一片脏乱的瓶瓶罐罐中翻找了几下,然后终于将一个满是灰尘的罐子被扒拉出来,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便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老人笑道:“有嘞有嘞!”
  谢春又叫道:“哎!老头子呀,香油呢?!没了么?!”
  好大一碗,洒满了葱花。
  两大份牛肉面被放了上来。
  这街道两边都是各种小吃食物,平常的宋国人为了吸引百姓来吃东西,附庸风雅一番,而眼前的这个老人,便是连桌子脏了似乎都不打理一下,也难怪没什么人来吃了。
  “老头子”,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尊敬人的称呼,然而那老人听了,脸上却露出十分畅快的笑来!
  “好嘞!”那个半天不开张的老头子急忙应了一声。
  “老头子,来两碗大份牛肉面!”
  小白跳到桌上。
  一张破桌,两张破板凳,一个邋遢粗狂的“少年”,一个干净清丽的少女,怎么看怎么怪异。
  宋晚致目光一闪,然后也跟着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少女颇为豪迈,一屁股坐在长条板凳上,那还没有擦干净的长条板凳上到处都是之前的客人溅开的油渍,一屁股坐下,便染了她一屁股,然而,她却丝毫不觉的样子。
  宋晚致微微挑了挑眉,然后,谢春转身走到了旁边一处小铺子,道:“我请客,你付钱!来!坐!”
  谢春的脸上倒是稀松平常的紧,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显然是已经习惯自己的肚子这样了,但是瞬间,她对着宋晚致道:“后面先还钱,现在,我请你吃一顿!”
  谢春正待说话,然然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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