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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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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的巡捕掏出一张照片,与搜查出结果的巡捕手上的花瓶对照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肃着脸下令,“带走!”
芫荽压根儿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巡捕搜出的那个花瓶难道不是这家里原先就有的么?
他被巡捕带走倒是无所谓,只是他担心香菜——
见芫荽投来急切的目光,香菜迎着灿烂的阳光笑了一下,“哥,不要怕。”
芫荽怔了一下,就在这短短的一阵工夫中,便被巡捕强扭走。
香菜倒是挺配合的,并没有吃苦头。
啊啊,初夏的阳光明明是那么明媚温暖,却为什么让她感到遍体生寒呢!
心要是变硬了,血要是变冷了,身外的一切便不再重要了。
到了巡捕房,林家兄妹被分开提审。
芫荽饱受鞭刑之痛,还要被迫回答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的问题。
香菜被固定在拷问椅上,面前摆着各种刑具。
审问她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
“那幅画在哪儿?”
香菜一脸茫然的反问:“什么话?”
“就是你们兄妹连同那个花瓶,从骆家二小姐的房间里一起偷走的那幅画!”中年男子显然没有什么耐性,声音越来越高亢。
香菜仍是一副无知的蠢相,“花瓶?哦,就是你们从我家搜出来的那个金花瓶?我都不知道我家里有那样的东西呢。你说的那什么画,我更是不知道了。”
“还狡辩!”中年男子绷着脸冷冷一哼,“铁证如山,花瓶都从你家搜出来了,还不赶紧说实话,你把那幅画藏哪儿去了?”
香菜故作伤脑筋的样子,“我又没从骆家偷任何东西,我怎么会知道。你就不去查查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存心要栽赃陷害我们兄妹?”
“少跟我耍嘴皮子,失窃的那天晚上,只有你们兄妹去过骆家二小姐的房间,”中年男子从刑具中拿起一个钳子,故意在香菜面前显摆,以此来威慑她,“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这样你还可以少吃点苦头。”
“我跟我哥真的是冤枉的!”这种时候,不由得香菜不示弱。她都受到如此待遇,芫荽那边岂不是还要糟糕?
中年男子冷笑着逼近她,“我再问你一遍,那幅画呢?”
“……我不知道!”
中年男子给旁边的一名巡捕使了个眼色。
那名巡捕立马上前来,将香菜整只右手按在铁椅的扶手上,以防她挣扎或是收紧指头。
视线被挡住,香菜却能感觉到冰凉的金属物触及到她小指的指尖,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指头上的疼痛撕裂着她的全身,十指连心,她岂会不疼?
香菜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246章 请帮我带个口信
受刑之后不求饶,反倒还能保持冷静,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事。
先是被香菜狂放的大笑声震住,接着又受她刚才那番话的冲击,中年男子手握钳子,一时懵在那里。
想到香菜可能是在吓唬人,他怔愣的头脑清醒了些,铁打似的面孔上终于不吝惜浮现出一个笑容,却是渗人心脾的冷笑。
“小丫头,倒是挺会摆架子说大话的,”真是可笑,他差那么一点儿就相信了她,“你以为你还有命从这里出去吗?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到底把那幅画藏到了哪儿,说不定我还会大发慈悲留你个全尸!”
“哼哼——”香菜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被汗水淋得狼狈不堪,却不改她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视中年男子为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目光中有鄙夷有怜悯也有享受,仿佛当下的审讯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乐子。“看来不止我一个人会说大话,既然你‘好心’劝我,那我也好心劝你一句,也算是给你提个醒,赶紧去找个稳妥点的靠山,不然你头上那顶乌纱帽掉了,可就再也戴不上了。”
“放肆!”方才为难过膝香菜的那名巡捕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赶紧适当的站出来在中年男子面前刷存在感,“这位大人可是我们龙城巡捕房的戴副巡长——”
“我当是多大的官儿呢,区区一个副巡长而已。”香菜轻轻蔑笑着,挑衅十足,“你平白栽赃、私设公堂、滥用私行、屈打成招,你们家巡长大人知道吗?我听说现任的杨巡长刚刚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其中一把火可别烧到你头上!”
如果不是腿脚被固定在拷问椅上,香菜绝对会翘起腿来,摆出一副坐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顷刻间,戴副巡长怒容满面,变得狰狞的脸孔上夹杂着不甘与轻蔑,他想也不想冲口而出,“我会怕他不成?上任的张巡长高升。龙城巡捕房的巡长之位本应该是我的。那个姓杨的小子一声不吭便跑来抢走了,他肚子里不过就是装了点洋墨水,他还能有什么能耐?”
提起新上任的杨巡长。戴副巡长就满腹火气。他在巡捕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功劳苦劳无数。那姓杨的小子不过就是一个刚从洋校毕业的白面书生,凭什么一从校门出来,就能爬到他头上?
香菜看透此人。这个戴副巡长不过就是个被利欲熏心的走狗。
“你以为干了这一单,讨好了骆总会长。他就会借着他大舅子的关系把你提携上去么?”见戴副巡长脸色僵住,香菜又发出一阵轻笑,目光中充斥着比方才还要露骨的同情,“别做梦了。你盯着人家的位置,也有人在盯着沪市商会总会长的位置。不怕他有所作为,就怕他不作为。只要做了,就容易被人揪到错处——骆总会长现在自身难保啊。”
戴副巡长脸色铁青。被香菜几句话便挑拨的惶惶不安起来,他很是不甘心这样,却忍不住不去朝她所说的方向去想。
就好像在呼应他心中的那股不好的预感,一名巡捕慌慌张张的闯进审讯室,向他报告,“戴副巡长,巡捕房外头来了一大帮记者!”
姓戴的脸色乌青,张大眼看向香菜,有疑惑有不敢置信。
这一刻香菜觉得真是大快人心。她要感谢的人太多了,首先要感谢那天出现在百悦门的骆总会长,其次要感谢的是与强老板谈生意的藤彦堂——当然最要感谢的人就是她自己。
如果她不是这么聪明,怎么会想到荣记觊觎着骆骏现在坐的位置?
治安员和巡捕上百悦门挑事儿的那天晚上,百悦门群龙无首无主坐镇,因为那天晚上藤彦堂正和各个大大小小商号的老板们开会。
身为沪市商会的总会长,骆骏怎么能缺席那么重要的会议?
唯一的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没有受邀。
是谁忘了给他发通知或是邀请函吗?
怎么可能,他可是堂堂的骆总会长。
如果不是对他怀有异心,谁敢如此的轻慢他?
仔细想想,荣记那三个小伙伴又怎会是安分的主儿。
只怕在他们兄妹被抓的那一刻,荣记就已经行动起来了,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就将身为沪市商会总会长的骆骏列入了黑名单之中。
昨晚有人给她通风报信,香菜便预感最近这几日自己可能会出事,却没想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她疏忽大意了,然而有人替她做了周到的安排。
多亏藤彦堂昨晚多长了个心眼儿,叫人偷听香菜与夏可盈的电话内容,得知骆家可能对林家兄妹二人动手,第一时间做了安排和部署,特意派人留意骆家的动静,同时掌握骆骏的一切行踪。
当然,采取行动的不止代表荣记的他,还有一股势力悄然攒动——
各个城区的媒体连夜向龙城进发,大大小小报社的记者蜂拥而至,其中一批将巡捕房堵了个水泄不通,另外一批闯进了沪商的行政大楼。
骆总会长正与数家商会的行政代表开例会,没成想刚开了个头,一帮记者便涌入了会议室。
几乎所有的镁光灯聚焦在骆骏一人身上不停闪烁,一时间会议室内充斥着的不止是鼎沸的人声还有刺鼻难闻的气味。
所有记者将问题的矛头指向了骆骏。
“骆总会长,听说你将你女儿的救命恩人送进了巡捕房严刑拷问,请问是这样吗?”
“骆总会长,据说你女儿从羊城回来后,便与其中一位救命恩人走的很近,你把对方送进巡捕房,就是要破坏他与你女儿的关系,请问是这样吗?”
“骆总会长,你恩将仇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骆总会长,你一向注重声誉,从不借用你大舅子也就是威廉总巡长的关系,但是此次你为什么动用巡捕房的势力?”
“骆总会长,请您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好吗?”
“骆总会长。。。。。。”
“骆总会长。。。。。。”
一大堆问题铺天盖地而来,骆骏的脑袋里比眼前的场面还要混乱,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抓住了他的把柄。林家那对兄妹。不过是丢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小角色。是谁为了这样低贱的人公然与他骆骏作对?还是谁有心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借用林家兄妹让他落人诟病?
有人抓住了先机,先他一步掌控了事态。
到底是谁?
骆骏怒气滔天。由于太过隐忍,他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朱青色,他若发作,长久以来维持的好好形象便毁于一旦。若再想弥补起来可比登天还难。
他强稳住动摇的心神,咬了咬牙。“我正在开会,请你们出去!”
这会儿要是还能笑出来,那也太假了,他只能强硬起态度来。
有记者见缝插针。“骆总会长,你女儿的救命恩人入狱这件事果然跟你有关系,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没想到堂堂的总会长居然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
骆骏抬眼寻找刚才大声说话的那名记者。他一定要好好记住那名记者的脸,那人说这话肯定是受人唆使。眼前是一片攒动的人头和闪烁的镁光灯。他快被闪瞎的双眼根本就无法锁定任何人。
听到纷纷附和的声音,他恼羞成怒,拍桌子脱口道:“没有证据,请你们不要说这种话!”
“我们掌握的一些证据,龙城巡捕房的戴副巡长亲自审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昨天还有人看到你和戴副巡长在天香楼里喝茶。请问你给你女儿的救命恩人按了什么样的罪名,能够让戴副巡长亲自审理?”
骆骏气不过,大声说:“他们偷了我家的东西!”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内静了不到两秒,那些大吃一惊的记者们又重新燃起来,七嘴八舌的向骆骏丢去问题。
失口之后,骆骏相当后悔。家里丢了东西,就要把贼送进巡捕房,还让巡捕房的副巡长亲自受理,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岂不是让人以为他骆总会长权大气粗,肚量小的容不下几个小贼么。何况那两个小贼还是他女儿的救命恩人!
“骆总会长,我怎么听说,你没有给你女儿的救命恩人一分钱的报答,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只不过就是请他们到你家去吃了顿饭,然后就不了了之,就算他们从你家偷一点财物也算是合乎情理,还是说在你眼里他们对你女儿的恩情还没有那点财物贵重?”
骆骏被问题的矛头戳的千疮百孔,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他不过就是让人抓了两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怎就闹得如此轰动?
偷东西的人竟还没一点儿错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骆骏和林家兄妹俨然成了头条,此事骆悠悠又怎会不知晓?
其实前两天,她就觉得父亲有些异常,总有意无意的向她追问她房间里那幅画的下落。她咬紧了画已被烧掉,没想到她父亲还是查到了林家兄妹头上,更没想到会仅仅因为一幅画就闹出这么大的风波,甚至让她父亲不惜手段将林家兄妹送进巡捕房!
骆悠悠一得到消息,就在家里坐不住了,马不停蹄的去找舅舅威廉,求他动用关系将林家兄妹放了。威廉总巡长十分宠爱他这个外甥女,几乎没有考虑,当场就答应了。
威廉总巡长亲自致电给龙城巡捕房的杨巡长,传他口令放了龙城巡捕房关押的林家兄妹。
总巡长的命令,谁敢不从?
接到杨巡长亲传的命令,戴副巡长前后判若两人,在杨巡长面前亲自给香菜松绑。
双手一被解除束缚,香菜便将额前湿哒哒的头发捋到脑后,自己那张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小脸儿完全展露出来。
她瞥一眼装的跟孙子异样的额戴副巡长,唇边挂起若有似无的轻笑,“既然没让我死在这儿,我就会让你们知道。你们放出来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最后冷瞥一眼僵住的戴副巡长,香菜笑着离开审讯室。
能笑到最后的人,只能是她!
巡捕房门口被堵得密不透风,记者们一见有人出来,立马举高相机对准镜头一阵猛拍。
镁光灯狂闪不停,香菜顿觉头晕目眩。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眼前。
一出来就有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如果不好好表现一下,怎会得起那些看得起她的人?
芫荽也被两名巡捕架出来。
回头一看,香菜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心口处更像是被什么重物猛烈的冲击了一下,狠狠的揪疼着。
芫荽身上那件是跑车时穿的白色汗衫此刻破破烂烂且满是的血迹,十几道鞭伤纵横交错,胸口处鲜血淋漓的伤痕尤为触目惊心。他不省人事的被两名巡捕架着。脚上的鞋子也不知掉到了那里去。
香菜忙冲过去,几乎是用抢的。将芫荽接了过来。她不小心的动作触碰到了他的伤口,听芫荽无意识的痛苦呻吟,香菜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松手。生怕芫荽的身体会坠下去。
她半扛半抱着芫荽,调整好芫荽脑袋的角度,以防他的脸被相机照到。
就这么一步步走出巡捕房。走到记者们的面前,在记者们张嘴发问前。香菜扬着苍白的脸,用清朗的声音道:“我希望你们帮我传个口信——”
记者们的脑袋里下意识的蹦出两个问题——
什么口信?
要传给谁?
“后面听不到的看我口型,”香菜将声音抬得更高,“我要状告沪市商会总会长骆骏栽赃,不接受调解,不接受和解。请务必带到,谢谢帮忙——哦对了,你们要记住,在对簿公堂之前,我们兄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一定是被那个姓骆的杀人灭口了。”
这个口信不只是传给骆骏本人的,也是传给记者们的,更是传给全沪市的人。
在有人发问前,不只是谁喊了一句,“那小兄弟受伤不轻,大家都让一让,赶紧把人送医院去!”
巡捕房门前的那堆记者自动给林家兄妹让出一条道来。
香菜带着哥哥,没走一步都会跟左右的人说一声谢谢。
不少人为之触动,纷纷放下手上的相机。
甚至有几名好心的记者要上前帮忙。
巡捕房外的街上,一黑一红两辆车停成一排。
一见巡捕房有了动静,车上的人陆续下来。
藤彦堂吩咐,声音急促,“小北,帮忙!”
另一辆车旁的荣鞅与马峰忍不住看向他,在这之前藤彦堂看上去比谁都要冷静,没成想最失控的人就是他。
来不及关上车门,小北往巡捕房的方向跑去,将林家兄妹带到了二爷的身边。
将林家兄妹分别送上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向世和医院赶去。
车上,香菜看着右手。特意留长的小拇指甲被连根拔起,一片血红。她不吭不哼不代表不疼,只是这点疼跟芫荽的伤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藤彦堂拿出手帕,给香菜包扎,却被笑话了一句:
“你是女人吗,出门居然带着一条手帕!”
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生气,藤彦堂苦笑不迭。也多亏了这样,他阴沉的脸色猜稍稍得以缓和。
抬头目光触及她面无表情的苍白脸孔,藤彦堂又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心疼起来。
“这次多谢你们了。”香菜低声说。
藤彦堂微微动容,很快将眉宇间流露出的那份疼惜掩藏了下去,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变得越发轻柔,“既然事情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一开始就没必要怕麻烦我们。”
香菜偏首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街道,用连她自己也听不清的声音喃喃说道:“我是怕。。。。。。没办法还你的。。。。。。这份情。。。。。。。”(未完待续。)
☆、第247章 威严何在
芫荽身负多出鞭伤,尤其胸前几道皮开肉绽,很是触目惊心,所幸没有深及筋骨,此刻疼得昏睡在病房。
香菜仅右手小指手上,在阴冷的审讯室内出了一身汗,这会儿有些发低烧,一躺倒在病床上就睡了过去。她真的好困,自昨晚起就没有好好的合过眼。
一觉起来,香菜被病床对面静坐的藤彦堂吓了一跳。
这男人抱着手臂坐在那儿,直勾勾的看着仓皇失措的她,脸眉头也不动一下,且一言不发。
香菜咽了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种程度的惊吓险些都受不了,她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笑了?
藤彦堂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吞进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眼中。
目光转动落在香菜右手的小指上,双眼微微敛起,其中一股突然浮现的阴鸷气息将方才的柔意碰撞的一滴不剩,又在瞬间一晃而过。
抬起眼来在香菜脸上扫了一圈,见她脸上仍缠绕着一丝病气,藤彦堂狠狠揪疼一下,疼得他不禁皱起眉头。
“。。。。。。你哥没事了,在隔壁休息。”
说一句话需要酝酿这么久?香菜歪头看他,神情迷茫。
除了担心她,藤彦堂也琢磨着,兴许香菜醒来后最想听到的不是骆骏怎样怎样,而是跟芫荽有关的消息。
香菜抓抓乱蓬蓬的头发,一时没找到话,听这男人又说:
“往后有什么困难,你大可以跟我说,不要一个人逞强。”
香菜一脸懵逼。不知这话从何而来,“我没逞强啊,我有找人帮忙啊。”她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只不过找的那个人不是你。”
藤彦堂顿感挫败不已,捂脸无奈叹息,他看上去是那么靠不住的男人吗?
见他似乎很受打击,香菜于心不忍。接着又道:“我确实收到有人要我小心骆家的消息。我也不知道骆家究竟要对我跟我哥采取什么手段,就算找你,我觉得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藤彦堂总觉得更心痛了——
香菜这话简直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插在他心窝上。
他可是堂堂藤二爷诶,怎么可能帮不上忙!
哦,他差点忘了,这丫头嘴上时常喊他藤二爷。其实心里压根儿没把他当回事儿。换句话说,他这个藤二爷。在香菜眼里根本就是一只发不起威的病猫。
深感沧桑又无力的藤彦堂正准备又要谈起的时候,听香菜又说:“我以为你们荣记看上的是骆总会长手里捏着的那个花帜银行副行长的名额,没想到你们觊觎的是他总会长的位置,如果真是这样。我想你们大概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吧,应该是第一时间采取行动,所以我不怎么担心——而且。你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得不摆脱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落入虎口坐视不管的。”
藤彦堂没想到这丫头看的挺透彻的。可怎么就没看穿他对她的心思呢?
算啦,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甭管他对她的感情有多么荡气回肠,这会儿也得要忍住。
“谁给你传的消息?”
“一位自称是米斯特尔(mr。)的好好先生,不要问我他是谁,因为我也不大清楚他的身份。”
不大清楚?那意思是她心里对这位神秘先生的身份还是有几分猜测的。
藤彦堂挑了一下眉,当下也没戳破。他不指望香菜现在对他毫无保留,但是他希望至少香菜在他面前能够坦率一点,而不总是这么利用来利用去。
香菜下床,她要去看看芫荽,刚穿好鞋子,就见病房的门被一只手给撞开了。
马峰拿着今日刚出炉的报纸,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也不知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彦堂——”他似乎是想跟藤彦堂说些什么,一抬眼见香菜坐在床边,立马就将注意力转移到香菜身上,“香菜,你现在可是咱们沪市的大名人了,这样的话,你还真敢当众说!”
香菜手一伸,马峰便将报纸递到她手上。
报纸全版头条极力渲染的都是林家兄妹和骆骏的恩怨,报头上还有他们三人的照片。香菜和骆骏的都是正面照,照片上看不到芫荽的脸。
香菜从巡捕房出来当时要状告骆骏的话,原封不动的用加大的字体印在报纸的正中央。看来这些媒体有好好的替她传达呢。
骆骏要是看到这份报纸的话,肯定气炸了。
不过香菜仍感到不快。
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伤害她最重要的哥哥。
她会让这些人知道,这么做了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马峰一屁股坐在香菜旁边,看着报纸上骆骏的照片,幸灾乐祸道:“这下骆总会长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香菜将报纸塞给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没那么简单,你以为他会坐以待毙吗?”
马峰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你是说骆骏会杀你们兄妹灭口?”他擦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十足庆幸道:“幸好幸好,幸好你在记者面前说你们兄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一定是骆总会长搞的鬼。你放心啦,我觉得他现在不敢把你们兄妹怎么样?”
香菜以手扶额,用大拇指指着马峰,对藤彦堂很是无语道:“这个蠢蛋为什么会是荣记商会的三当家?”她扭脸用无比认真的表情看着马峰,“要不你让贤,这个三当家的位置换我做?”
马峰当即抓狂,将报纸卷成筒状抽她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姓骆的肯定还会有别的举动,你看看你理解成什么意思了?”
马峰暴跳如雷,气吼吼的对藤彦堂大声说:“你还总说我老爱找她抬杠,你听听她说的话气不气人。尤其是那说话的口气,简直把人当笨猪一样!我看也就你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
香菜拧起眉头,很是不耐烦,“你小点儿声,这儿的隔音不是很好,你要是把我哥给吵醒了,我把你从窗户上踹下去!”
马峰又要跟她大嘴官司。被藤彦堂拦住。
“二哥。你就少说两句吧。”
藤彦堂很不喜欢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一吵起来别人就插不上嘴似的。明明马峰已经有何韶晴了,凭什么还要来招惹香菜?
马峰委屈不已。他兄弟居然合着外人欺负他。
香菜看不看藤彦堂,又看看马峰,垂首想想他们兄妹当下不容乐观的处境,忽然深感无力。且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要不是荣记的这几位爷出手相助,只怕他们兄妹就死在巡捕房里面了。他们兄妹吃了不少苦。却从没受过这样的罪。
“。。。。。。找个方便说话的地儿,咱们好好聊聊吧。”
藤彦堂与马峰相视一眼,两人的默契自然不必说。
藤彦堂将地方定在荣记酒楼。
以免生出意外,马峰在芫荽的病房前加派了人手。这之后。香菜才放心与他们一起离开世和医院。
荣鞅先他们一步等在荣记酒楼。
香菜和藤彦堂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找爱楼下遇见了老渠和石兰。
从进货那天之后,一连几天香菜都没出现。好不容易见到她来兴荣道,老渠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还说一起开布行。这丫头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像是诚心要跟人合做生意的吗?
“香菜——”老渠撵上去,发现香菜周围的气氛不对,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丫头什么时候跟荣记的几位爷关系那么要好了?
“啊。。。。。。渠老板,对不起,我过一阵子再找你。”
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老渠直觉香菜有些不太对劲,这丫头似乎经历了许多事,也放弃了很多东西。以前香菜也有安静的时候,但从不会让人觉得她像是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但现在——
周遭渐起骚动,有人认出了香菜,“这不是上报纸的那位姑娘么。”
藤彦堂揽住香菜,隔开道道视线,带着她往荣记酒楼去。
福伯迎来,“二爷三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藤彦堂问:“我大哥来了吗?”
没来的话让人去接。
福伯回道:“大爷就在上头。”
福伯身边的钱宝见藤彦堂和马峰后面跟了个人,正要上去阻拦她,却被福伯扯了一下。
将香菜和荣记的二位爷一起恭送上楼,钱宝很是不甘心。荣记酒楼的三楼,那是荣记三佬的专属,他从来没有上去过,更知道此地福伯连传菜都不假他人之手。平时他们这些人就连伺候三位爷的福分也没有。
荣记酒楼的三楼就像是一座阁楼,上去的木梯一次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爬上最后一阶楼梯,眼前豁然开朗,香菜四处打量,楼上八面通风十分敞亮,清一色全是中式复古的豪华不失雅致摆设,恍若走进前朝。
入座前,马峰特意跟香菜说:“你是第一个上来的人。。。。。。”
香菜截断他的话,“说的你们好像不是人一样。”
马峰咬牙切齿,暗道这丫头存心找茬。他耐着性子解释:“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们跟福伯之外,你是第一个登上荣记酒楼vvv。。。。。。vip包厢的人!”
香菜觑他一眼,“既然你这么想在我面前得意一下,那我就满足你这份心思。”说罢,她张大星星眼,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捂嘴惊呼,“呀——我真是太荣幸啦!”
马峰想打人肿么办。看来这辈子他都别想在这丫头面前有得意的时候。
藤彦堂表示很懂马峰这种挫败的心情。
屁股还没挨着椅子,香菜便抄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马峰是个急性子,“你不是说要跟我们好好聊聊吗?”
“你能不能先让我吃饱?”吃饱了她才有力气说话呀。、
马峰龇牙咧嘴,“吃吃吃,吃死你!”
香菜头也不抬。只管埋头吃饭,“你们要是有话说,那你们就先说,我听着。在我吃饱之前,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藤彦堂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强势的说话方式,马峰更是深受其害,只有荣鞅露出微微讶异的神色。这丫头一直这么牛叉么?
“大哥。那件事你查的怎么样了?”藤彦堂问。
沉醉在香菜吃相中的荣鞅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藤彦堂叫他第二声才懵懵然醒过来,“哦。六月十八号,也就是咱们去参加骆家举办的宴会那天,骆家丢失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先秦时期的鎏金花瓶。还有一副画——都是骆悠悠房间里的摆设。”
马峰插了一句,“我印象那天晚上他们兄妹还想去过骆家二小姐的房间。难怪骆总会长会怀疑东西是他们偷的。”
荣鞅又说:“没那么简单——装饰用的一幅画,价值能比先秦的古玩还贵重?花瓶找到了,按理说骆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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