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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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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才知道我好看,”香菜嗔怨道,不过很快咧嘴露着小虎牙嘻嘻哈哈起来,“将来你给我找的嫂子。一定不能比我丑。”
    芫荽脸一红,推了香菜一下,“又瞎说!”
    兄妹俩在对面街上坐小六儿的车,直奔骆公苑。就算他们不知道骆公苑在哪儿,拉车的人总会知道。
    小六儿在骆公苑门前将林家兄妹放下。抄起脖子上挂的汗巾擦了一把汗,“五个铜元……”
    香菜一脸狰狞得瞪着他,简直比阿修罗道里的恶鬼还要可怕。
    小六儿怔了一下,抽动着嘴角嘿嘿着改口,“看在跟你们朋友一场的份儿上,这一趟的车前,我就不跟你们要了。”
    已经把钱掏出来的芫荽,拿着钱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抬眼看到的却是小六儿逃之夭夭的背影和车影。
    对着还算识相的小六儿的背影,香菜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转脸儿笑嘻嘻的挽着芫荽的手臂,“哥,咱们走吧。”
    芫荽重新将钱装回口袋,由衷的感叹:“小六儿哥人真好。”
    骆公苑的大门前,小北早早的就拿着帖子等着他们了。来此的人没有帖子,骆家的人不给放行。而骆家给荣家下的那一张请帖上包含了许多人,所以没办法,小北只好辛苦这一趟,在此地等候请帖上的人到来,一一核实后再将人交给骆家负责迎宾的佣人。
    踏上骆家庭院的芫荽又紧张起来。果然如外人说的那样。骆家的宅子十分宏伟,像一座宫殿一般。他倒是想四处观赏,可是大概是因为紧张过度,脖子僵硬得不能转动。甚至生出一股掉头跑回去的冲动。要不是被香菜挽着胳膊,他可能真的就这样做了。
    走在他身边的香菜最能感受到他全身的紧绷,也险些被传染也变得紧张起来,为了让他放松情绪,于是跟他打趣道:“这都是快要下锅的饺子了,不差那一点儿火候。哥,你这皮儿也不能太薄了,不然下锅一煮就烂啦。”
    芫荽磕磕巴巴顺着说:“馅儿太……太多,我……我……我装不下去了,还……还没下锅就……就已经烂了。”
    香菜拍了一下他的背,哭笑不得,“哥,你也太怂了!”
    芫荽垂头丧气,心想自己确实是个怂包,他更害怕的是,难不成自己一辈子都要像这样窝囊?
    香菜握着他的手,从他冰冷颤抖的手上感受到的不只是紧张,还有一份深不见底的恐惧。
    她停下脚步,用手顶起芫荽低垂的下巴,让他能够平时前方。
    “哥,紧张也好,害怕也不要紧,”她给芫荽加油打气,“但是咱们不能让里头那些人看轻了咱们。进去之后,你一定要记住,挺胸抬头收腹!”
    挺胸抬头收腹……
    芫荽照做之后,只听香菜又说:“然后你就能看到其实那些人跟咱们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是吃人的老虎,没什么好害怕的。”
    挺胸抬头收腹——也不知道是香菜加油打气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六字口诀有魔力,芫荽好像有了一点自信,眼前也变得一片豁亮。脚下的路不是用金子铺的,不用走得小心翼翼。庭院里的花花草草也不是衣不蔽体的姑娘,想看就去看咯……
    “走吧,后头来人了。”香菜重新挽着芫荽的胳膊,却发现那名原本引领他们兄妹的佣人甩下他们巴巴的朝他们身后奔去了。
    “荣爷,藤二爷,马三爷,您们快里面请。”敢情佣人将骆公苑当成寻常酒楼了,那说话的口气跟跑堂的伙计别无二样。
    荣记三佬随便一个人就足够吸睛了,他们三人一同出场,阵仗自然不同凡响。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带着一名光彩照人的的女搭档——
    荣鞅的女伴不是江映雪,是同乐门的头牌花想容。同乐门跟百悦门一样,也是一家规模不小的歌舞厅娱乐场所。花想容和江映雪就跟同乐门和百悦门一样,两两相较,前者的声色都不如后者理想。
    江映雪这朵玫瑰花便宜了藤彦堂,两人本就是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的画面感半点儿不输荣鞅和花想容。就是江映雪脸色不大好,大约是见荣鞅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心中吃味了。
    何韶晴因为脚受伤,无缘这次宴会。马峰找了个人代替她,他的女伴是百悦门中一名不太有名气的歌女段婉攸。跟马峰易怒易暴躁的冲动性子不一样,这位段姑娘一看就是温婉恬静的女子。
    其实让江映雪脸色不好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马峰身边的这位段婉攸段姑娘。
    段婉攸歌喉动听,人又甜美,在一些小有名气的歌舞厅混个头牌都显得绰绰有余。她们这些女人虽然是男人们用来逢场作戏争风头的附庸品,但是附庸品一旦超脱了本身的价值,也是会闪闪发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这次宴会定会有不少大人物到场,荣记三佬本身就是焦点,他们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也都会成为话题人物。段婉攸要是露脸,他日就不是这般默默无名了。
    段婉攸是藤彦堂安排给马峰的——江映雪听说的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但她从中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百悦门的地位变得岌岌可危……
    江映雪心中一惊,头脑似乎清醒起来,她暗暗告诉自己这时候绝不能慌,她是雪皇,她是江映雪,她是叱咤沪市的风云人物,没有人会威胁到她的地位,不管是谁!
    她抬头望着前方最为豁亮的地方,暗沉的目光中带着一股狠厉的决然,那就是即将举办宴会的别墅,那就是她即将登场的舞台,只要有舞台的地方,就没有人可以成为超越她的存在,不管是谁,包括她段婉攸!
    在前世,段婉攸不过是百悦门二流的歌女。这一世,她也绝不会让段婉攸这个女人有机会爬上来!
    藤彦堂似乎觉察到了江映雪的细微变化,刚才他还觉得这个女人如落水狗一样狼狈,这会儿就成了斗志昂扬的斗鸡了,他轻轻一笑,心想,用些手段刺激一下这个女人总是好的,省的她在百悦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简直比香菜那个业余的酒保还要懒散。(未完待续。)

  ☆、第222章 意料之外的状况

荣记三佬就跟南下巡察的钦差大臣的仪仗队一样,闲杂人等纷纷避让,偏偏有两个不自觉的家伙挡在他们大驾的前头。看到那一对背影,马峰胸口处一阵骚动,尤其恨不得手里抓个什么东西,朝那矮个子的小女生的后脑勺砸去。
    他带着段婉攸快步越过藤彦堂等人,直到林家兄妹后头两步远处才放慢脚步。他如俯视蝼蚁一般,眼中目光充满了鄙夷。
    “闪开,好狗不挡道!”看到他们,就一肚子火!
    香菜真该夸奖他好眼力,光看背影就把他们兄妹俩给认出来了,看来他们林家兄妹在马三爷心目中得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哇。
    香菜微微侧首,像是才发现身后的人是谁,露出一脸扫兴跟失望的表情,“啊……我当是谁呐,原来是荣记三——啊。”
    马峰咬牙切齿的咆哮:“别以为你自动消音,我就看不懂你刚才的嘴型!你特么才傻,你全家都傻!”
    荣记三傻……?
    大概也只有香菜敢当着他们三位爷的面儿骂出“傻”这个字眼。
    香菜抠了抠耳朵,装作耳背模样,“啊?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麻烦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说你傻,你全家都傻!”
    香菜一脸坏笑,像是恶作剧得逞,“哎呀哎呀,真听话——我叫你说一遍,你还真就说一遍……”
    握草,这死丫头,居然敢拿荣记三佬开玩笑,简直猖狂!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马峰攒着拳头。正要往香菜那张可恶的脸上揍去,却被身后一人给拦下了。
    藤彦堂带着训斥的口吻教训他,“二哥,拜托你注重一下场合,你这样叫人看了笑话。”
    马峰倒不是那种不服管教的人,最叫他忍无可忍的是,香菜居然冲他做了一个幸灾乐祸的鬼脸!
    他立马委屈兮兮的大声向藤彦堂告状。“你看她的样子!她是你的人。你要是不扣她的工钱,难消我心头之火!”
    花想容不认得跟马峰斗嘴的这个小丫头,不免好奇她的身份。就在她打量香菜的时候,立马被香菜身上的那条裙子吸引住了目光。大约是光线太暗的缘故,她并没能够将那条裙子看得仔细,直到他们步入自别墅方向投来的明晃晃的光线下。她才看清楚香菜身上那条裙子的模样——一向厌恶花里胡哨的她没想到,一件衣裳上掺杂了那么多种不同的颜色。竟也会这么漂亮。
    香菜的裙子自领口往下,共有六层花边,每一层花边都像是用花瓣对嵌的花朵缝制成的一条大小不同的腰带,每一层花边之间的衔接也不尽相同。但衔接处用的布料却和花边严丝合缝。尤其是领口处最为窄小的花边围绕着漂亮的锁骨,看上去十分的养眼。与其说这是一件衣服,不如称之为一件漂亮的手工艺品。
    花想容欣赏了个够。忍不住问:“姑娘,请问你这件衣服在哪儿买的?”
    香菜倒是没什么。芫荽一脸骄傲的抢着答:“这件衣裳是我妹妹亲手做的。”
    “是吗,”花想容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不吝夸奖,“姑娘好手艺。”
    江映雪看了香菜身上的衣裳一眼,眼底暗藏不屑。她当是什么金贵玩意儿,不过就是把她丢弃的垃圾往身上堆罢了。她看出香菜身上的那条裙子是用她丢掉的衣裳改造的,不过她还算聪明,没有当场戳穿。既然她决定要与香菜交好,就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啪啪的打香菜的脸。
    江映雪心中自负,神情中平添了一丝傲色,放佛她已经将香菜踩在了脚底下。
    江映雪给香菜留有几分薄面,有人却不会——
    马峰上下打量香菜,充满挑剔的目光尤其在香菜平坦的胸前停留了片刻,冷哼一声嘲弄道:“再漂亮的衣服穿到她身上,也都变成了童装,啧啧,不值得一瞧。”
    荣鞅的视线也在香菜一马平川的胸前停了两秒,目光里透着说不出的惋惜与失望。
    香菜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强忍着向他们尖叫的冲动,一脸狰狞得龇牙咧嘴道:“你们懂什么,胸大的没脑筋,头发长的没见识,这两样我都没有,所以足够说明我的脑袋比你们那一个个榆木脑袋好使。”
    马峰嘴上得逞,不遗余力的嘲笑香菜,“我还是喜欢胸大的、头发长飘飘的美人儿,就你这副模样,就算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也没有男人会要你!”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去,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香菜懒得再搭理马峰,挽着不知所措的芫荽往别墅里走。
    不知怎地,别墅的玄关口骚动起来。
    “快点快点,人来了,快点照!”有人在催促。
    这道催促的声音刚落下,踏上台阶的香菜和芫荽就被一道骤然闪起的亮光给晃花了眼。兄妹俩纷纷抬起手臂挡住视线,芫荽下意识的将身子挡在了香菜的前面。
    两人放下手臂,缓了两秒,才看到门前台阶正对着他们的地方摆着一架照相机,一人负责高举镁光灯,一人负责相机。
    香菜瞬间拉下脸,环起手臂,给藤彦堂递去一个冰冷的眼神,“藤二爷,解释解释吧。”
    藤彦堂向她保证过,骆家的这次宴会上绝不会有向外曝光的媒体记者参与。突然出现这样的这样的状况,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荣鞅也很不悦,看那两名记者似的人物将照相机和镁光灯搬到他们荣记三佬面前来,厌恶似的皱起眉头。
    马峰倒是无所谓,他本身就是新闻人物,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方才那两人搞错了,以为进入视野的会是大名鼎鼎的荣记三佬,没想到闯入镜头前的会是从来没见过的小子和丫头。惹得其中一人烦躁不堪。
    “让开让开!”持镁光灯的那名记者对香菜呼来喝去,然后招呼着同伴搬着那架笨重的照相机挪动位置。
    藤彦堂没让他们的镁光灯有第二次闪起的机会,他大步上前,一把推开手举镁光灯的那名记者,然后从另一人的手中抢过相机的操控权,将胶片给抽了出来。
    不用脑袋想,他也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龙城日报。也就是骆冰手下的人。这位骆大主编倒是真会见缝插针。也太目中无人,不停旁人的劝告也就罢了,竟连自己家的人说话也当放屁。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拿谁都敢做文章!
    旁人都知道藤二爷好脾气,也知道他发起脾气来一点儿都不好。
    他抽走了胶卷之后,竟不打算就此罢手,抬起脚来将那架挂着黑布罩的相机踹倒。
    砰咚——
    相机的镜头立时碎了一地。
    这里的动静很快将人引来。最先到的是骆家的二小姐骆悠悠。就眼下情形,她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气红了眼,还是向香菜和芫荽投以抱歉的目光,然后奋身回去找骆骏告状。以前无论大姐怎么奚落、冷落她,她都可以原谅。但是这一回大姐触犯的不是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绝不能任由大姐胡作非为下去!
    “爸爸,这个家是不是没人管的了大姐了!你看看她做的好事。你和我都再三强调,这次的宴会不会有媒体向外曝光。但是大姐居然让她的人守在家门口,堵住我的救命恩人照相!他们为了救我,已经得罪了很多人!如果他们的相片出现在报纸上,你知不知道会怎样!?”
    骆骏十分宠溺骆悠悠,正因为对小女儿太过疼爱而对大女儿产生了愧疚,以往骆冰在外头做什么,他都不会加以干涉,但正是对她的放纵,也造就了她现在越来越任性。
    这一次骆冰不仅触犯了骆悠悠的底线,更是触犯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底线。
    他神色肃然,对佣人交代:“去把大小姐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今天晚上踏出房门一步!”待佣人领命走后,他面色缓和,对眼中含着泪花的骆悠悠讨好道:“宝贝乖女儿,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吧?”
    骆悠悠嗔怒的看他一眼,一揉眼睛,提着裙子去找香菜。
    骆骏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头,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宝贝女儿那副急切的想要去见谁的模样,心中不禁欣慰,看来他女儿找到了值得结交的朋友。
    其实他更欣慰的是,那一次被绑架的事没有给骆悠悠留下负面的影响。自从她平安到家之后,她反而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那一次的遭遇对她来说虽然是惊心动魄,她害怕归害怕,但是搭救她的人宁可见他们自己置身危险当中,也从来没打过抛下她的念头……
    他们的恩情,在她的心上打上了“铭记”的符号。
    骆骏和骆悠悠父女分别向荣记三佬和林家兄妹表示诚挚的歉意,并解释他们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还表示一定不会有媒体曝光今日在宴会上发生的一切。
    纵然林家兄妹有幸来参加这次宴会,身上的气息也显得跟这里的人群格格不入。这次宴会名为“感恩”,而实际上骆家也邀请了许多与骆悠悠失踪事件不相关的人物,从中随便提溜出来一个,都不是他们这样的小人物。
    芫荽以为骆悠悠仅仅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没想到她生长在这样的一个大家庭。他四处打量场内形形色色的人,由衷的向百无聊赖的香菜感慨,“骆家还真是有钱有权有势,住这么豪华的大房子,家里朋友还这么多,请来的好像还都不是一般人……”
    “那是,这个混血妹子的老爹是沪市商会的总会长,不管是青龙商会的会长还是荣记商会的会长,都要听这位总会长大人的话。据说她的母亲还是法国商界的名流,很会做生意。她的舅舅是沪市巡捕房的总巡长,所有巡捕都听他调遣。她的姐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关于骆冰,香菜不想跟芫荽多做介绍。她也懒得在这个女人身上费口舌。
    “难怪她一失踪,所有人跟着着急……”话一说完,芫荽便若有所思起来,他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要浮出水面,操着很不确定的口气问香菜,“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
    他的话终究没能有机会说完,因为骆悠悠突然冒了出来。
    不过香菜倒是很欣慰,芫荽终于有所察觉了。
    “你们兄妹俩坐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跳舞?”骆悠悠雀跃的像只翩翩起舞的小蝴蝶,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林家兄妹。她过去拉着芫荽的手,“走嘛,一起去跳舞!”
    芫荽无所适从,不知所措的看向一脸愕然的香菜。
    香菜心中直呼完了,她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
    不过有美女邀请她哥哥跳舞,她还是很高兴的。
    眼瞅着芫荽被骆悠悠强拽走,香菜只能一脸同情的朝他挥挥小手,让他自求多福。
    芫荽慌乱的向骆悠悠坦白,“我、我不会跳舞!”
    骆悠悠愉快不减,“没关系,很简单的,跟着我学!”
    被拖进舞池,芫荽按照骆悠悠的要求一手与她的小手交握,一手按在她的腰后侧,随着音乐的节奏跟着她的舞步迈动脚。不知是骆悠悠教的好,还是发生了奇迹,他的动作依旧机械笨拙,竟然一次也没有踩到对方的脚!
    香菜趴在沙发的椅背上,托腮看着翩翩起舞的他们二人,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哥哥是不用她担心了。
    这时明锐端着两杯酒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香菜。
    在这种场合见到明锐,香菜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经过骆悠悠失踪事件,明锐已经抱上了威廉总巡长这条大腿了。
    “一直没机会好好谢谢你……”
    香菜晃动着高脚杯中的红酒,望着里头澄净的液体,头也不抬的问:“你的女伴呢?”
    她有点好奇,明锐会带什么样的女人到这样的场合来。
    明锐小酌一口红酒,“我是陪威廉总巡长来的。”
    香菜立即抬头,对他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以手捂嘴似乎要掩去忍不住的惊呼声,“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兴趣!”她又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少妇要哭死街头了。”
    将她拙劣的演技从头看到底,明锐眼角和嘴角一起抽搐。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让人火大的不行!
    一声谢谢,他终究是没能说出口。(未完待续。)

  ☆、第223章 画中的地

明锐压根儿不了解香菜的酒量有多差,要是早知道她一杯就倒,他怎么也不会把酒端来,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香菜歪在沙发上,昏昏沉沉似睡着了一样,两边脸颊酡红得如同抹了胭脂。
    明锐伸手过去,还没挨近香菜,就听一声暴喝:
    “你想干什么!?”
    明锐愣住,手僵在半空,他不过是想将香菜还握在手中的空酒杯拿出来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怎么一下就跟他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心一样?
    明锐讪讪的收回手,对突然到场的两位目击者道:“她喝醉了。”
    芫荽有眼睛,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他虎视眈眈的盯了明锐半晌,暗暗的攒紧拳头。就算这位明长官对他们兄妹有恩,他也不允许这个男人染指他的妹妹!就算要报答对方的恩情,他也不会做到让香菜以身相许的份儿上。
    芫荽侧身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骆悠悠,怒容稍缓,抿着嘴淡淡对她一笑,“骆二小姐,我妹妹醉倒了,我们便不在府上打扰了,告辞了……”
    说着,他过去扶不省人事的香菜。
    这宴会才刚开始没多大一会儿,林家兄妹就要走,那岂不是显得骆家怠慢了他们。
    骆悠悠像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眨巴着亮闪闪的琥珀色眼睛,拊掌对芫荽道:“香菜都醉成这样了,我不能让你们就这么回去,要不然这样吧,先把你妹妹扶到我的房间里去休息。”
    芫荽实在不忍拒绝满脸期待的骆悠悠,犹豫了一下后点点头。
    除了香菜,他还是头一次踏入别的女孩子的闺房。
    骆悠悠的卧室布置的十分洋气,也很有艺术气息,当然也不乏可爱的玩意儿,四处还飘着一股幽幽的香芬味道,让芫荽止不住得心跳加速。
    他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香菜扶到镂着花纹的大床上躺好。
    骆悠悠将粉色的纱幔落下,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幔。能够朦朦胧胧的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香菜,她满心都是羡慕。她要是像香菜一样有一个好哥哥的话,也许家里的气氛就会不一样了吧……
    想起她那位大姐,骆悠悠不禁出了神。待他回过神来,就见芫荽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油画怔怔发呆。
    那是一幅名为“夏秋之交”的油画,画上是一株枝桠繁多的枯树,枯树上零零星星分散着绿叶与黄叶。
    芫荽神情疑惑的盯着这幅画,又快速转动目光。似在这幅画上细数着什么,接着又渐渐变了脸色。
    骆悠悠见他脸孔青一阵白一阵,当下惴惴不安起来,“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芫荽倏地看向骆悠悠,眼神中带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请问这幅画不是骆二小姐你画的?”
    如果是她亲笔所画,那她本人应该比他更清楚这幅画的问题所在。
    骆悠悠的反应出乎芫荽预料之外,她脸上一片茫然,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幅画不是我画的,是我学校的老师送给我的。”
    芫荽抿紧了双唇。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绝不会看错,这不是一幅画,而是一张地图!那些绿叶和黄叶标注的是一个个具体的地点!
    他出车的前几天,包括他出车以后得这一段时间,只要有功夫,他就会拿出龙城的地图瞧上一瞧看上一看。龙城许多地方的路线,他已烂熟于心。
    这幅画的持有者骆悠悠,竟不知道它的玄机所在,实在让人费解。
    “骆二小姐,我妹妹就麻烦你今天晚上照顾一下。我先走了。”留下一句告辞的话,芫荽匆匆离去。
    直到他慌慌张张的背影消失,骆悠悠才收回视线,然后看向墙上的油画。心里面升起一万个问号。她最为困惑的是,芫荽第一次到她家里来,为什么一看到这幅画,就会产生那么大的反应……
    她甚至还清楚的记得芫荽临走前,还在留恋似的回眸对这幅画深深一瞥。
    ……
    芫荽记住了那副画上的几片叶子的位置,从骆家一出来。便一一去对应的地方踩点。大约是夜深的缘故,漆黑的街上寂静一片,他并没有什么收获。
    不知不觉间,他便来到了一个地方——
    那是靠近西城的一个街角,他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远远的望见一家馆子的掌柜正在打烊,芫荽一路快步上前,对那位正关门的中年男子唤了一声,“成大夫。”
    他来的这个地方,正是之前他们兄妹被撵出世和医院无路可走时,投宿过的医馆“宝芝灵”。
    成大夫打量了半晌,才认出眼前的这名光鲜亮丽的小伙子是芫荽,不禁有些意外,“你怎么来我这儿了?快进来!”
    成大夫将芫荽迎进医馆,麻利的关门落栓。
    “成大夫,方便说话吗?”芫荽往后院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担心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成大夫见芫荽脸色肃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边说一边请芫荽落座,“放心,此地就你我二人。”
    芫荽一脸踌躇,他不知该怎么开口,却无法忽视心中这份不祥的感觉。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成大夫的声音尽管很轻,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紧张。
    芫荽摇摇头,又点点头。
    见状,成大夫暗暗心急火燎,不过还是耐着性子,“没关系,你想好之后慢慢说。”
    沉吟了良久,芫荽才开口缓缓道:“今天晚上,我看到了一副画,但我发现那不是一幅画,而是一张地图。画的是一棵树,树上的枝桠是龙城大大小小的岔道,不熟悉龙城地形的人就算仔细看也很难发现这一点,枝桠上还挂着绿叶和枯叶,树叶所在的地方分明就是标注的一个个地点。来这里之前,我去了通关路、明月路、华南路、金巷子……然后到了这里……”
    说完,他去看成大夫,只见对方脸色苍白无比,双唇似乎也在隐隐发抖。
    成大夫似乎在竭力按捺着激动的情绪,紧声问道:“你说有两种叶子,那你之前去的地方是用绿叶标注的地方还是用黄叶标注的地方?”
    芫荽想了想。“除了明月路是黄叶子标注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用绿叶做的标注。”包括这里……
    成大夫的双眼蓦地张大,他的双唇剧烈颤抖了一阵,突然抬起双手抓住芫荽的双肩。十指用力的似乎要隔着衣服抠进芫荽的皮肉里。
    从成大夫颤抖的瞳仁中,芫荽看到了清晰的惊恐。
    “不管你在哪里看到了那副画……一定要得到它,得不到它就一定要毁了它!”成大夫沉声道,“我想你应该有所察觉了,那幅画就是一张地图。树叶标注的地方就是我们革命党在沪市各个大大小小的据点和联络站,绿叶标注的地方是尚没有被敌人发现的,枯叶标注的是已经被查封的……如果这幅画落到敌人手里,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成大夫不敢相信到时候会有多少同志接连牺牲,他微微失神了一阵,猛的重振精神,“你是在哪儿看到这幅画的?”
    “骆公苑。”
    这三个字宛如最致命的魔咒,成大夫听了之后脸上像是弥漫了一层浓浓的死亡气息,灰败得让人望之战栗。他将双手从芫荽的双肩上无力的垂下,绝望的低声呢喃:“偏偏是骆公苑……”
    芫荽也觉得头疼。他听说骆公苑是比巡捕房还要戒备森严的地方,只怕他这次出来,不会再有幸去第二次。
    不过他不会像成大夫那样悲观,“我想想办法吧……登我拿到画之后交给你还是交给我父亲?”
    成大夫脸色又是一变,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不能交给任何人!不管是你父亲还是旁人——”他脸上闪过一丝愤恨之色,握紧拳头又说,“革命党中出了叛徒,包括你去过的明月路,已经有好几个据点和联络站因为叛徒向敌人告密。我们的同志不得不转移,有的人来不及逃跑,当场被击毙!”
    芫荽神情惶恐,“你说……你是说我父亲有可能是叛徒?”
    假设这个可能性成立。暂且不论林四海所做对与错,头顶冠上“叛徒”之名,总归不好听。
    成大夫郑重其辞:“在真正的叛徒没有找出来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也包括我。”接着低叹一声,“诶。因为党内出了叛徒的事,闹得人心惶惶,我们同志之间很少再有联络,就怕被叛徒知道重要的消息……你拿到画之后,最好是藏起来,把东西放我这里并不安全,我的宝芝灵,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得下去,怕是迟早要被敌人发现……”兴许成大夫也知道这个担子落在芫荽一人肩膀上,让他感觉到压力很大,于是他给芫荽支了一招,“如果你没办法,就让你妹妹给你出出主意,我看你妹妹冰雪聪明……”
    不等成大夫把话说完,芫荽便虎声虎气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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