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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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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名迎宾笑了。不过是冷笑,“这儿的歌女来这里都是登台唱歌的,还没听说过她们哪一个是专门来找藤二爷的。再者说,我们二爷贵人事忙。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女子又羞又怒,整张瓜子脸涨得通红,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一见她落泪。俩迎宾你望我我望你,一下都慌了手脚。这不是让他们坐实了欺负弱女子的罪名吗。谁要是因此在藤二爷面前焦他们的舌根子说些难听的话,他们还要不要当差了?
    想在这世道好好生存真心难,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怎么不累人的差事,只上前半宿,等着后半宿来人接班,还能在一些大人物面前混个脸熟,这要是丢了饭碗,往后拿什么养家糊口?
    俩迎宾互相打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紧往百悦门里头跑,他自知搬不动藤彦堂那座大山,起码能说动薄曦来薄经理来圆场。
    薄曦来一边骂那搬救兵的迎宾没用,一边往百悦门前走来。他反手插着腰往高阶上一站,带着挑剔的目光居高临下打量那名哭哭啼啼的女子,好一阵厌烦。
    “薄经理……”女子带着哽咽轻唤一声,那如莺歌般动听的嗓音好似哀婉又像是在埋怨,听得让人一身筋骨好一通舒畅。
    薄曦来在她梨花带雨的瓜子脸上逡巡了一圈,好半天才将她认出来,不敢置信道:“怎么是你?!”
    不愧是百悦门的经理,竟还认得百悦门失踪了将近五个月的歌女。
    随着骆悠悠失踪事件的告破,张媛媛等人也逃离了一直关押着她们的蓝埔军校那个魔窟。当她重回故地,发现短短的五个月的时间,有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她从还未饱尝成名滋味的歌女沦落成了过气的交际花。大白天,她走在路上,竟没有一个人认得她。
    薄曦来目光关切得在她消瘦的面颊上扫了一圈又一圈,当下竟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奈感。昔日小有名气的歌女重回百悦门,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越过张媛媛,薄曦来向看热闹的人群中扫了一眼,随后带着安抚的口吻对张媛媛说:“你先在这儿等着。”
    待他一转身,张媛媛一边拭着晶莹剔透的泪水,一边向先前为难过她的俩迎宾投去不屑的目光,宛若打了一场胜仗似的,原本委屈的脸上都多了几分骄傲之色。
    薄曦来上去向藤彦堂禀报了张媛媛的事。
    藤彦堂正伤痛头疼心痛,听薄曦来还拿这样的事儿来烦他,当即暴躁道:“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给日本人骑过的女人还有脸到百悦门来,最适合她的地方是让某些男人最为流连的花楼。一个掉了价的女人,不值得百悦门再为她花心思包装,哪怕包装的再好,美好的外表也掩饰不了内里*的味道。
    薄曦来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说:“二爷,这样不好吧。二爷,您没直接接触过这些歌女,您是不知道哇,这张媛媛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丫头心比天高,一心想把江映雪给比下去,要不是出了那样的事,恐怕她现在已经在咱们百悦门站稳脚跟了。我看她也是个好苗子,要不咱们给她个机会,好好栽培栽培……”
    藤彦堂扶着额头侧眼看他,那舒展得眉眼中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劲儿,比人光火还要吓人。
    薄曦来作西子捧心状。可怜巴巴的瞅着藤彦堂。
    “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一声冷冰冰的质问,将薄曦来推入了极地的寒风中,受那犹如凌迟般的刺骨之痛。
    藤二爷不需要旁人来教他怎么做。
    薄曦来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鬼点子,藏着那股精明劲儿弱弱的说:“二爷,底下可好多人看着呢。这要是传开。恐怕有损咱们百悦门的名声,我刚才看了一眼,上回来咱们百悦门的那个姑娘也在。”
    藤彦堂怔了一下。“哪个姑娘?”
    就是您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那位姑娘。
    薄曦来没敢明着这么说,“就是上回那个入咱们百悦门犹如入无人之境的姑娘,啧啧,单枪匹马拎着一块搬砖大杀四方霸气侧漏。砖头一出,便有人应声而到。那一招一式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真叫人眼花缭乱,吓得我当场差点儿给她跪下叫一声‘师父,收了徒儿吧’~”
    藤彦堂一巴掌将搞怪的薄曦来推开。大步流星往外而去。
    他一出现,百悦门门前便哗然一片。他尽量冲前来示好的人维持招牌微笑,一边暗自焦急的在人群中搜寻香菜的身影。
    视线刚掠过一道熟悉的人影。便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媛媛挤到人群前,一见藤彦堂便扑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他的脚边,纤细上半身挺得笔直,仰着瓜子脸,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人。
    泪水滑落,她来不及擦去,便字正腔圆得昂声道:“二爷,您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突然来了这么一遭,众人开始打量这名跪地不起的女子,有些许人竟开始觉得她脸熟。
    藤彦堂虚扶了她一下,见张媛媛执着的跪在地上,便也不费那口舌说她起来的话了。眼下情形,他装糊涂比较好。
    于是,众人眼中,藤二爷貌似被张媛媛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
    终于有人认出张媛媛,“这不是张媛媛小姐么,从去年年底就没有见过她了吧?”
    一有人说出“张媛媛”这个名字,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这两天的报纸上不是说她被日本人抓去当慰安妇了吗?”有人开始嫌弃了,“怎么还有脸跑回来?”
    “你们听她刚才说什么,难不成就是二爷把她从日本人手里救出来的?”
    “诶,这就奇了怪了——报纸上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说不定报纸上是假消息,这位小姐说的才是真的!你们可不要忘了,前阵子藤二爷一直没来百悦门,我听说二爷是去了羊城……”
    原本众人议论的是张媛媛,却因为她一句话,藤彦堂变成了被人议论的主角。
    要是不为自己洗白,藤彦堂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日本人和青龙商会暂且不说,要真落实是他救了张媛媛这个可怜女子,那他不等于是抢了洋人的功劳嘛,如此他还怎么在沪市混?
    藤彦堂回过神来立马从张媛媛面前跳开,“我说这位小姐,这个使不得,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
    张媛媛困惑了一下,想来是藤二爷贵人多忘事,没有将她立刻认出来,于是非常自信摇了一下头,胸有成竹道:“二爷,我是张媛媛啊,将近五个月前,我去羊城码头接亲友,半道上就被人给打晕了,”大约被那段痛苦的经历刺激到了泪腺,她说着又潸然泪下,楚楚动人,“在蓝埔军校一关就是四个多月,过得事猪狗不如般的生活,”她抬手抹了一把泪水,破涕为笑起来,“幸好您来了,要不然我还在那里被人百般虐待!”
    藤彦堂显得哭笑不得,“姑娘,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去蓝埔军校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去蓝埔军校,一来是因为蓝埔军校的毛校长从前年建校开始,就想聘请我去他们学校当教官。二来蓝埔军校的朱副校长又是我的干叔叔,我干叔叔都求到我奶奶那儿了,我总不能还摆着架子吧。”他将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露出一副左右为难状,像是被谁出了一道难题,“姑娘,我很高兴你能脱离苦笑,但救你的人不是我,是威廉总巡长亲自带领着他的巡捕亲卫队才将你从苦海中解救了出来。姑娘,你谢错人啦,要谢也是去谢威廉总巡长!”
    跪在冰冷的地上,张媛媛完全傻住了。她有一种错觉,她觉得藤彦堂这字正腔圆的话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她身后数以百计的人听的,而且她怎么都觉得藤彦堂像是在开脱罪责一般。
    藤彦堂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相信已经有很多人被他淋漓尽致的演技和发言给蒙住了。关键是被蒙住的那些人还有一种如梦大醒的感觉——
    喔,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众人又开始小声议论起张媛媛来。
    张媛媛如芒在背,一时间不知自己是该继续跪下去,还是要站起来。继续跪着,未免显得太过矫情。如果她站起来的太突然,又搞得好像她之前是在做戏一般。
    就在她暗自懊恼的时候,一个关切的声音从头顶方向传来——
    “姑娘,地上凉,快起来吧。”
    张媛媛面色潮红,低眸看着伸到眼前来的那只手一时感动,不禁抬手去扶,然而那只手只是虚扶了她一下就立马收了回去。她因此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站了起来。抬眼看向那只手的主人,他正云淡风轻的笑着回应旁人多日不见的问候,仿若她制造的那一段插曲对他无关痛痒……
    张媛媛被以为自己的存在已经被忘记,却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姑娘,你是叫张媛媛吧,你回去且把身子养好。等你好了以后,我们百悦门的舞台会再次向你敞开。”
    张媛媛又惊又喜,激动了双眼含着泪花,拼命的向藤彦堂点头致谢,“谢谢藤二爷!”
    藤彦堂轻轻向她颔首,淡笑了一下后抬起目光扫视一眼,难掩眼底的那抹失望。
    张媛媛怔住,藤二爷是在找谁没?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她却没有发现藤二爷的视线停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就在这时,花蝴蝶一样的何韶晴从百悦门冲了出来,她一听说外头有热闹看,便迫不及待的赶来了,还没到门口,就一眼瞧见了门边上鬼鬼祟祟跟藤彦堂玩捉迷藏的香菜。
    “香菜——”何韶晴欢喜不已,声音清亮。
    闻声,藤彦堂转身,已看到何韶晴扑到一个小个子身上,抱着那人的脑袋,对着那人的脸又亲又啃。不消片刻,香菜的脸上便是重重叠叠的红唇印。
    “香菜,你去哪儿了,想死我了!”何韶晴恨不得狠狠蹂/躏香菜的脑瓜,以解相思之苦。(未完待续。)

  ☆、第212章 朋友多还是有好处的

何韶晴亲昵的挽着香菜的胳膊,将她强拖进了百悦门,在香菜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薄曦来一个快步追上她们,笑嘻嘻的搭讪香菜,“这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不知姑娘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啊,还没找到活儿呢。”香菜心不在焉的回应,想到今日去找渠老商量的事,心里总没个谱儿,也不知道渠老会不会答应把店盘给她。过两天再去找他仔细说说吧。
    薄曦来搓着双手,笑的像个偷奸耍滑的商贾,精明的目光中带着三分讨好,“不知姑娘可中意我们百悦门?”
    任谁都能听出他这话的意思,他是想请香菜到百悦门来工作。
    没经过藤彦堂的允许就说出这样的话办这样的事,薄曦来这小子到底是想干什么!绕是如此,跟在后面的藤彦堂却不加以阻止,他知道薄曦来不是蠢笨的人,要是他真的能说动香菜到百悦门来,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何韶晴拧起秀气的眉头,表现出不悦来了,她挽着香菜胳膊的双手不由得收紧了力道,生怕香菜被谁从她身边抢去了似的。
    “薄经理,你是想请香菜到百悦门当歌女还是舞女?”她的语调上扬,带着质问的味道。
    不管是歌女还是舞女,可都不是什么正经的职业,何况香菜现在还小,一旦踏错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将来想要洗干净自己都很难做到。何韶晴是局中人,她最能体会其中的苦楚,别看百悦门出身的女子表面风光,其实背地里也遭不少人的非议。香菜小小年纪不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香菜看得出何韶晴是真心为她的将来担忧,她安慰似的拍拍何韶晴的手。扬着下巴牛气哄哄的对薄曦来说:“就算你们把整个百悦门送给我,也别指望我会登台。”
    薄曦来嘴角抽了抽,心想着你这丫头把谱儿摆的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他们百悦门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的,没一点儿资本就敢在这里拿百悦门当筹码说出那样的大话,这逼装的给她一百分。薄曦来就等着雷劈她!
    天公没降下雷来。偷偷看一眼藤彦堂的脸色,像是要大发雷霆的预兆,薄曦来继续扮演那“逼良为娼”的鸨母。“香菜姑娘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请你来我们百悦门,不过不是请你来登台的。我看姑娘的身手不错,霸气侧漏颇有范儿。”说着,他对有些洋洋得意的香菜竖起了大拇指。又继续道,“我就想请你到我们百悦门当个女酒保,帮我们看场子——”
    何韶晴眼前一亮,雀跃道:“这个不错诶!”
    香菜脸上一片空白。心里却为自己凄惨的人生哀嚎连连,难道她这辈子就是个跑堂的命……她要开店当老板的说!
    薄曦来滔滔不绝,“我们百悦门的工作制度非常的人性化。酒保只需每天工作六个小时,分前半夜和后半夜。前半夜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六点到午夜十二点,后半夜的工作时间是从午夜十二点到早上六点,每个月的工资两块大洋多一点,节假日不休息,可以调休。每个月不迟到不早退出勤率要是满额的话,会有额外的全勤奖,只要过节就有福利红包,关键是,可以免费在百悦门听歌看表演哦!”
    这么好的工作哪里找?求介绍!
    香菜俩眼冒光,“一切酒水和食物对内部员工都是免费的?”
    藤彦堂瞥了她一眼,冷冷的抛下一句,“工作期间,不得饮酒。”
    然后扬长而去。
    “好,我干!”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接,脑子有问题!
    每天只工作六个小时,权当是兼职了。
    香菜跟薄曦来说好,领了前半夜的工作。
    跟香菜谈妥以后,薄曦来追藤彦堂到楼上,像是邀功一样,笑的一脸灿烂,“二爷,香菜姑娘答应啦!”
    藤彦堂抿了一下薄唇,似乎在控制脸上的表情,不过从他亮幽幽的眼眸里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很好。
    “嗯,回头有赏。”
    薄曦来扭了一下脖子,转回脸来讨好道:“二爷,我回了一下头,是不是现在就打赏?”他又扭了一下脖子,转回脸来笑的比刚才还要欠揍,“二爷,我又回了一下头,是不是打赏加倍?”
    瞥一眼薄曦来那滑稽相,藤彦堂轻轻嗤笑一声,走进办公室,将这位纠缠不休的薄经理给关在了门外。
    吃了一嘴的闭门羹,薄曦来神色讪讪,擦掉鼻尖上的灰,转身下楼去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在想二爷会打赏他什么呢……
    ……
    进了百悦门,何韶晴带香菜寻了个角落里的安静位置坐下来。
    何韶晴兴致勃勃,“快给我讲讲你最近的奇遇!”
    “没什么奇遇,倒是麻烦事一大堆。”香菜抬眼扫了一下不远处被众星捧月着的江映雪。
    就算何韶晴的读心术对香菜无效,她也会察言观色,从香菜的一个眼神中读懂一些讯息,看得出香菜对江映雪有点小兴趣,却误以为她是羡慕江映雪这个风头正红的女子。试问哪一个女子不眼红这个传奇女子如今的待遇呢。
    何韶晴双手托着圆嘟嘟的下巴,痴痴的望着被人簇拥的江映雪,婴儿肥的小脸儿上满是向往的神情,幽婉得轻叹道:“唱的漂亮,唱歌又好听,还很会做人——前阵子江映雪请了一段时间的病假,二爷带伤回来工作,这不她听说了之后也在家里待不住了,就回百悦门来了。瞧瞧她那一脸病容的样子,多招人心疼……”
    何韶晴承认自己对江映雪很是羡慕嫉妒恨,倒不是眼红她别的,只怨自己没有像她那样的一把好嗓子。何韶晴在歌唱方面,没有一点天赋。
    “我看她只是妆化得好。”香菜轻哼一声。装的像那么一回事。转脸便对何韶晴说,“你不是会读心术么,你去碰一下她就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何韶晴眨眨眼,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她坐直了身子,兴致勃勃的八卦起来,“你怎么回事,是不是跟江映雪有仇啊?”
    “没有啊。”香菜能把自己对江映雪跟她一样是穿越到这个时代来的怀疑告诉何韶晴么。就算她说了。何韶晴听得明白。怕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最糟糕的结果就是她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不过她转念一想,何韶晴都向她坦白有异能的事情。是不是也能接受她这个异类呢?
    见香菜的目光闪了又闪,何韶晴完全搞不懂她在挣扎什么。
    香菜纳闷得看向呆呆萌萌的何韶晴,“你跟江映雪做同事这么久了,就没直接接触过她?”
    何韶晴一下被问住了。她仔细搜索记忆,这才发现还真如香菜所说的那样。长时间以来,她跟江映雪倒是说过不少回的话,却没有直接跟她接触过。而且回想起来,江映雪每次跟她相处。似乎都特别拘谨,像是在极力避免什么一样……
    何韶晴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她隐隐有种预感。江映雪大概从很早以前就知道她会读心术的事……但是除了香菜,她从没将自己会读心术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江映雪是怎么知道的?
    见何韶晴望着江映雪凝固在那里,香菜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干嘛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何韶晴突然抓住香菜来不及收回的手,“我觉得江映雪好像知道我的能力!”
    “她知不知道,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香菜向江映雪看了一眼。
    何韶晴与香菜互望了一眼,眼中紧张的神情渐渐褪去,被坚定取而代之。她正了一下神色,端起酒杯,施施然向江映雪走去。
    到了江映雪跟前,她突然崴了一脚,半杯红酒从手上脱落,酒杯识路一般向江映雪身上砸去。
    “哎哟!”何韶晴摔倒的同时,红酒杯也落在了江映雪身上。
    红色的液体在江映雪的白上衣前襟洒了一片,她胸前好似绽开了一朵红莲,整个人狼狈不堪,这种狼狈也仅仅发生在一瞬。
    周围立马炸开了锅。
    一看自己干的“好事”,何韶晴张大眼捂嘴惊呼一声,忙脱下干净的手套,不顾“脚痛”站起来为江映雪擦拭酒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你别碰——”江映雪维持淑女仪态,正要躲闪何韶晴的触碰,忽然觉得膝盖上一痛,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整个人软了下去。
    眼瞅着她快摔倒,何韶晴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了一把。她没戴手套的那只手碰到了江映雪裸在外的手臂。
    有了直接接触的一刹那,两个人都是明显的一怔。
    一瞬间,江映雪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越是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想任何事,脑中却越是一团混乱,她的那些不堪为人道的秘密一件一件的浮现出来……
    江映雪一时情急,不顾形象,粗鲁的一把将怔颚的何韶晴推开。
    何韶晴后退两步,撞到在一个人身上。那人肥头大耳,是江映雪的裙下臣之一。
    江映雪捂着手臂被何韶晴触碰过的地方,强维持笑脸向众人歉然道:“对不起大家,我先失陪了。”
    她转身的背影,显得有些仓皇。
    何韶晴原地愣了一阵,回到角落与香菜汇合。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香菜不禁担心,“没事吧?”
    就算她没有何韶晴那样的读心术,从江映雪刚才激烈的反应中也看得出来,那女人知道何韶晴有读心这一项异能。
    何韶晴一脸的呆滞,像是还没有从噩梦中醒来,美颈机械的转动,双眼直勾勾的看向香菜,“她跟你一样——”
    香菜微微张开嘴,神情茫然,只听何韶晴一脸复杂的又道:
    “我的读心术对她没用。”
    香菜惊得合不拢嘴。
    何韶晴的异能居然对江映雪无效,难不成江映雪真的跟她一样是穿越来的?
    从不同的时代穿越到同一个时代……嘶,要不要去交个朋友?
    香菜抠着下巴尖的手突然被何韶晴抓住,险些被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吓到。
    “怎、怎么了这是?”
    何韶晴暗暗指了一个人。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香菜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与人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就是刚才被何韶晴撞了一下的人。
    何韶晴说:“那个人是蓝埔军校的采办,经常拿着公款到百悦门来吃喝玩乐。”
    原来蓝埔军校的公款都被这样的人给贪污了,难怪食堂的伙食那么差!
    香菜还真没在蓝埔军校见过这个人,好奇何韶晴到底要说什么。
    何韶晴又说:“你知道这两天轰动全城的那个大案吧,骆悠悠失踪引发出日本人和国府高官勾结的龌龊事——”
    香菜目光闪烁,随口应付了一句,“啊,那件事我知道,我有看报纸。”
    她不好承认那件事她自己也有份参与。
    “原来他们要抓的人不是骆家的二小姐,而是江映雪!”何韶晴突然加重了口气,然后等着香菜的反应。
    香菜很配合的给出一个吃惊的表情,“居然有这样的事!?”
    “就是那个男人给江映雪通风报信,让江映雪在府邸多一阵子,尤其不要独自出门——”
    “喔。”难怪了,香菜还以为江映雪未卜先知呢,果然还是提前得到了风声。然后事情过去了,她才又跑出来了,跟藤彦堂带伤工作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啧啧,这个女人真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朋友多,果然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在香菜看来,江映雪身上疑团重重。
    江映雪要真是个才女,她也就认了。但是听她唱的那些歌,香菜不得不怀疑她是从未来穿越到现在的。尽管江映雪唱的歌没有一首是她所熟悉的……
    这边香菜还心事重重,那边何韶晴还在纠结着江映雪的事。
    “既然他们要抓的人是江映雪,怎么就变成骆悠悠被抓了呢?”
    迎上何韶晴询问得目光,香菜险些没把持住要告诉她事实的真相。
    不过知道的越少,对她们彼此都好。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何韶晴摇头晃脑了一阵,显然不买香菜装傻充愣的账,“就算你不告诉我,只要我去牵一下二爷的小手,马上就会知道。”
    香菜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没料到这妹子居然贱不兮兮的来这一招儿,只求二爷千万别中招儿!(未完待续。)

  ☆、第213章 年纪小不动爱

江映雪到底跟她是不是一类人,香菜决定不费那个脑细胞去想了,反正她要在百悦门当酒保,以后慢慢观察就是了。
    薄曦来说,要她跟两个班,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和流程,再正式上岗。这两个班用两个晚上的时间来完成,每个班的工资按照正常日薪的一半来算。
    香菜是个精打细算的,把两个半安排在同一天晚上,跟完前半夜的班,紧接着就跟后半夜的,这一天的日薪可以按照正常的来算,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提前一天正式上岗,多拿一天的工资。无非就是时间紧凑了一些,劳累了一些。年轻人嘛,多的是活力和精力,这点工作量根本算不得什么。
    在此之前,香菜还得把吃住的问题解决了。
    她跟芫荽商量,就在百悦门附近的居民区寻个宅子住下。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界,想要找个价格合适的宅子,还真不容易……
    这天一大早,香菜就起床了。
    从旅馆出发,她有些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就被一张闯入视线的广告牌给吸引了。
    这张树立的街边的广告牌跟她上回找工作时看到的那张贴满招聘信息的广告牌非常相像,这张广告牌的正反两面也都贴满了同城的各种信息,开锁的、卖家具的、磨菜刀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小小的广告单上图文并茂,十分的形象。
    香菜搜集了几个房屋招租的信息,记住了单子上户主的联系方式,便钻进了附近的电话亭中,挨个儿给他们打电话。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的房子……已经有人租啦……哦。这样啊,那打扰你了。”
    香菜长时间霸占电话亭,惹得外头一个排队等着打电话的人不耐烦了。那人“砰砰”的敲着电话亭的门窗,横眉怒目的厉斥,“你有完没完!”
    香菜扭头一看,这才发现电话亭外不知何时排了一条长队,都是等着用电话的。而且有一大部分人脸上明显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香菜草草结束了这个电话。出了电话亭,从一干人的眼皮子底下灰溜溜的离开。
    再次看到街边的广告牌,香菜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曾经对她纠缠不休的燕松。想到了燕松。她就想到了他的倚虹园。倚虹园里那么多空房间,塞她和芫荽两人也是绰绰有余。倚虹园的房租不贵,就是离百悦门有点远……想到了倚虹园,她又想到了阿芸和阿克那对可怜的姐弟。阿芸还在巡捕房的监狱里没有出来。也不知道阿克一个人过得怎么样……
    香菜心里有点泛酸,眨去了满眼的惆怅和无奈。她轻叹一声,将飘远的思绪拉扯了回来。抬眼看到广告牌前立了一个手足无措的老人家,她鬼使神差得走上前去,见那位老人家手里拿了一张刚抹了糨糊的单子一脸的发愁。
    各种各样的广告单将广告牌的正反两面贴得密密麻麻、密不透风、严丝合缝。几乎没有一处多余的地方可容纳新的单子。
    老人家拿着单子对着广告牌上下比划,发愁不知该将手上的单子贴到哪里好。要是把别人辛苦贴的广告单撕下来,再把自己的单子贴上去。那样做也太不道义了。
    “诶,还是贴别的地方去吧。”老人家看着单子背面快要风干的糨糊。眼里流露出惋惜之前。真是可惜了他刚刚向好心人家借的糨糊了,要是换个地方,不知还会不会遇上这样的好心人家。
    老人家一边小声的自言自语,一边要将单子收起来。他还没来得及把广告单对折好,手上的单子刷的一下就被抽走了。
    看到这个招租的广告单,香菜不由得眼前一亮。
    “老人家,您要出租房子啊?”
    老人家看着香菜,并没有她夺走广告单而生气,反而被她脸上的欣喜感染,一扫方才的愁苦无奈,展颜笑起来,那满脸的褶子像花儿一样好看。
    他说:“是啊,我有个老朋友为了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送了我一处宅子,我住不惯大房子,一个人也收拾不过来……”
    报答他恩情的那个人肯定是个有钱人。
    诶,送房子这样的好事,怎么就不发生在她身上呢。
    不过这出宅子真是绝了,坐落在东大街那边,正好是她理想中的地理位置,离百悦门很近。
    “老人家,您这宅子的月租是多少呀?”香菜看着招租广告上只写了招长租户,并没有标注月租具体是多少。
    老人家呵呵一笑,道:“我这房子是按年租算的,”他抬手指了一下招租广告单上的文字,“上面写的很清楚,不招短租,押一年付两年。”
    “押一付二,那得多少钱?”
    在那寸土寸金的地方,房子得租金定然不便宜。
    老人家勾着食指,说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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