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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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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鸽子房的空间并不大,共有两层,包括他们所在的一楼和上面的阁楼,都筑有鸽巢。房梁上站了一排鸽子,围观着闯入它们家的陌生的客人。
    一只白鸽落在香菜面前,侧脸瞪着红豆一般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头发乱糟糟的不速之客。
    “咕咕咕,咕咕咕——”香菜嘬着嘴跟眼前这个大胆的小家伙交流,“这地方真不错。”
    王祖新简直要无语,“臭气熏天,哪里不错啦!”
    “诶,你不懂。”
    王祖新不理她,蹭到夏可盈身边安慰她,“可盈,别哭了吼,你放心吧,你爸是税局局长,我义父是青龙商会的会长,他们肯定不敢拿我们怎么样。至于那位小美女,也可以沾到咱们的光……”
    他这一番话,倒是把夏可盈内心的优越感给提了起来,哭声弱了许多。
    香菜斜睨着王祖新,原来这个骚男是青龙商会会长王世尧的义子。
    呵呵,还真是有趣了。
    早已给自己松绑的香菜走到他们面前,将他们二人的头套给摘了下来。
    她蹲在一脸惊奇的王祖新面前,意味深长的笑问他,“你怎么敢肯定以及确定这次的绑票事件不是你们青龙商会做的?”
    王祖新刚张开,却发现自己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一时间梗直了脖子红了脸。
    夏可盈侧目看着王祖新这个妖孽,竟觉得香菜这句话说的太对了,都不用解释什么。
    青龙商会恶贯满盈,除了他们,还有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绑票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来!(未完待续。)

  ☆、第187章 祖少爷

绑架他们的那些黑衣人,还真有可能是青龙商会的。
    王祖新自知理亏,神情大窘。他发现夏可盈往边上挪了又挪,挪了又挪,明显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尤其是被夏可盈那虎视眈眈的小眼神儿盯着,他差点儿都误以为自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了。像是吞了一大口黄莲,他心里那个苦啊……
    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甚至比她们还要惨,他这脸上还挨了一巴掌呢。
    王祖新扫视一眼香菜口中说的“好地方”,他是真心看不出这地方有哪里好。到处都是鸟屎的臭味不说,房梁上站的那一排的鸽子像是在嘲笑他一般发出咕咕的叫声。
    王祖新对手脚已经自由的香菜说:“快点给我们松绑呀!”
    “松绑?”香菜斜扬起嘴角嗤嗤一笑,“你是能把我们安全的带出去吗?”
    王祖新倒是想当护花使者,但他还真没那个自信能保香菜和夏可盈全身而退。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夏可盈自以为聪明道:“香菜,那你自己逃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就赶紧叫人来就我!”
    被排除在外的王祖新再一次窘了。
    “呵,”香菜轻笑一声,似在嘲弄夏可盈的智商,接着她道,“他们要是发现少了一个人,就算到时候他们不会为难你,肯定会转移地方。我搬来救兵也是扑个空,没用!”
    听香菜这么一说,夏可盈绝望了,将惨淡的脸孔埋进双膝间,任由泪珠砸落在地上。
    香菜将黑口袋重新套在她头上。倒不是不忍看她这般柔弱又无助的一面,实在是夏可盈哭花妆的样子太……惊悚了!
    当她把另一只黑口袋撑开的时候,察觉到她意图的王祖新乖乖的把脑袋伸了过去,竟还不忘说:“别弄乱了我的发型啊。”
    香菜坐回了原来的地方,给自己蒙了头后,用麻绳胡乱缠了手脚。
    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道坎儿,她暂且还不知道。不过她疑心这次的绑票事件会不会跟那天她在十三号码头听到的陆一鸣与江胖子之间达成的某种交易有关——
    那天她隐约听到江胖子向陆一鸣保证。说是一定会把那个女人送到陆一鸣的床上……
    难道夏可盈就是江胖子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香菜要是在这两人面前露相,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江胖子记不记得她这张脸难说。但陆一鸣肯定是会把她认出来的。她撞破了陆一鸣的阴谋诡计,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含糊过去。陆一鸣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不大一会儿,鸽子房的门被打开了。
    即便隔着一层黑布,也能察觉到投射进来的亮光。
    听脚步声。进来的人有三个。
    其中一个人粗声粗气道:“老子让你们只把夏大小姐请来,你们怎么一下绑了三个人回来!”
    一人唯诺回道:“我们也不知道夏小姐的车里还有这么两个人。”
    “把套子摘掉!”最先说话的那人命令道。
    进来后没机会说话的那个人走到香菜他们跟前。一一摘掉了罩在他们脑袋上的黑口袋。
    为首的那人胡乱在夏可盈大花猫似的脸上扫了一圈,眼里露出厌恶和反感的情绪。他就搞不懂这些明明长得很漂亮却爱涂脂抹粉的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往这样的女人脸上亲一下都能嘬一口粉底下来,有时候如此这般真是很败坏兴致!
    他看到王祖新时。先是露出疑惑的神情,生怕认错人似的,忙眨了眨眼睛重新将王祖新辨认了一番。
    “祖少爷!?”此人惊呼道。
    其实王祖新一开始就认出了为首的这个人的身份。此人是青龙商会负责海运工作的一个干事,好像叫“驼子”什么的……
    一见到驼子。王祖新就知道被香菜这只乌鸦嘴给说中了——这次的绑架事件果真跟青龙商会脱不了关系。
    他要是与驼子相认,不就等于在香菜和夏可盈面前承认这次的绑架事件是由青龙商会主导吗,虽说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他真的不想承认,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可驼子还是把他给认出来了。
    驼子一巴掌甩到他其中一个手下的脸上,大骂道:“一群瞎了眼的狗东西,谁让你们把祖少爷绑来的!”骂完之后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他手下几脚。
    他亲自去给王祖新松绑,还强迫一个手下跪趴在地上给王祖新当板凳。
    王祖新一开始并不愿意坐那人的身上,结果张大眼睛一瞧,给他当板凳的人正好是在车上扇他大嘴巴的那个人。王祖新乐了,当下便抛开了矜持,不客气的坐到了那人的背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王祖新故意发难,那可怜的家伙突然感觉到背上猛的一沉,强撑在地上的手臂都在簌簌打颤。他咬牙提着劲儿,心里到底是庆幸的,庆幸王祖新没有因为那一巴掌的事情就要了他的性命。
    王祖新整理了一下衣冠,尤其是油亮油亮的发型,摆足纨绔子弟的谱儿后吊儿郎当得向驼子发问:“这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
    青龙商会有这样的行动,他没理由会不知道。
    驼子脸上难看一笑,支支吾吾道:“这……这……这一句两句我也说不清楚!”
    王祖新淡淡瞥他一眼,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驼子被这一眼瞧得,心头蓦地一阵发慌。
    “那就慢慢的跟我说清楚。”王祖新不疾不徐道。
    驼子心里忽的一阵懊恼,早知道会是这么为难,他刚刚就该装作不认识王祖新了,等过了今天晚上,把人一块儿都放了。就什么都好了……哎呦喂,他咋就这么贱得让人把头套给摘下来了呢!
    驼子沱着脸,“是胖爷让我们把夏小姐抓来关上一天,也没想到会把您也一块儿给抓来。”说着,他表情滑稽的看了香菜一眼,估计是他更没想到的是还有“买一送二”的事儿。
    王祖新搜索记忆,愣是没想到青龙商会里有“胖爷”这一号人物。
    “胖爷?”
    “对对对。就是负责十三号码头的江海涛。江胖子。”驼子接着又说,“咱们商会从法国进了一批高档香水,被海关拦住了。关税要的贼高。胖爷不愿意交那么高的说,就让我们弟兄几个去绑夏小姐。您也知道,夏小姐是税局夏局长的掌上明珠……”
    “混账!”王祖新低吼一声打断他,听到这儿。他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了。“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三春以前负责码头的时候,从来没说过关税高的话。我看青龙商会不止养壮了你们。还养肥了你们的胆儿!”
    见王祖新一脸愤然之色,驼子气又弱了一大截,弯着身子赔笑道:“祖少爷,那是您不了解江胖子。自从上回江岸码头那事儿。江胖子从荣记三佬手底下救了大少爷一命之后,大少爷就特别重用江胖子,不然您以为三春在十三号码头做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被江胖子给拉下来!”
    为了讨王祖新的欢心,也大概是对江胖子积怨已久。驼子遇上祖少爷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此刻是一个劲儿的往江胖子身上抹黑。香菜也听得津津有味。
    驼子又说:“祖少爷,您是不知道江胖子这人。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在青龙商会干了这么多年了,我估计他贪的都比他挣得多!”
    王祖新不问商会的事,可多少还是知道。青龙商会向来重视水上的生意,尤其是海运这块儿,商会是从来不会在这块儿上短钱。江胖子才负责十三号码头没几天,就自作主张干了一件这么个事儿,他这回是玩大了。
    王祖新面若桃花心可不花,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他心知肚明。
    水运这头的油水那么大,搁谁面前都想揩一把,谁负责这边,手上都不会干净。
    王祖新这会儿也是进退两难,他向来不插手青龙商会的事情,但发生了这么个事儿,还摊在他身上,他又没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这要是回去在老头子面前嚼舌根子,日后肯定会落人口实。尤其传到王天翰的耳朵里,他这个弟弟定不会给他好脸色。
    一直以来,他跟王天翰之间的关系都很尴尬。
    如果这次绑架是由王天翰授意的,那不就等于他在老头子面前告了王天翰一状吗?
    王祖新琢磨着,得换个思路解决这个事儿——
    他暗暗瞥了抽抽搭搭的夏可盈一眼,脑袋里的灯泡一亮,顿时就有了主意——
    可以借夏可盈这张嘴,去告江胖子和王天翰一状!就算最后奈何不了王天翰,也可以斩掉他一条臂膀。
    “你们这是瞎胡闹!”王祖新冲驼子挥了一下手,“赶紧把人放了,这事儿我就当做没发生过!”
    驼子为难了,“祖少爷,我……这……胖爷那边我不好交代啊。”
    王祖新不耐烦,“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你就说你抓人的时候遇着我王祖新了,那江胖子还能把你给吃了?”
    驼子点头称是,随后连忙给香菜和夏可盈松绑,还一个劲儿的给两位姑娘赔礼道歉。
    “夏小姐真是对不住了,让你受惊了……”
    夏可盈愤恨的瞪他一眼,甩掉了王祖新搭在她肩头上的那只手,几乎是尖叫着嘶喊起来,“你们给我等着!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王祖新就是为了确认夏可盈的怒气指数,才不怕死的靠近她,见她气得跟疯婆子一样,他也就放心了。
    王祖新的唇角扬起了一个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弧度。
    一转眼,他才发现香菜一直盯着他。他摸了摸鼻子,心想着该不会被这位小美女发觉了什么吧……
    “我请吃饭给你们压惊吧。”
    从鸽子房出来,夏可盈不顾王祖新的挽留,独自驾车离去,完全把香菜抛在了车后和脑后。
    吃了一口尾气的王祖新再次转移目标,把注意力放在了香菜身上,“要不然咱俩去?”
    要是天色还早,香菜说不定真就接受王祖新的邀请了。
    “我明天早班,就不跟你一起浪了哈。”
    “那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坐车。”
    “这么偏远的地方打不到车的,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这地方确实偏僻的很,在很深的巷子里头,距离城中心的直线距离虽短,但要绕出这里可得走好远的一段路。
    绕是如此,香菜还是拒绝了王祖新的好意,“我喜欢这地方,想一个人走走。”
    “那我陪你。”王祖新这是要舍命陪君子的节奏。
    香菜冷冷强调,“我说我想一个人走走。”
    “这儿可乱啦,你一个女孩子落单的话,能不能安全的走出这里,我都怀疑……”
    王祖新对一个生存在男人窝里的小女子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呵呵——”
    王祖新还说:“这里这么多岔道,要是没人带着,你不一定能走出这里。”
    香菜索性打开天窗跟他说亮话,“你用不着这么提防着我,”她往王祖新肩上拍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坏你好事的。”
    王祖新有些心虚,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什么好事,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都戳破了还这么装,这就没趣了。
    “你这人真没意思。”香菜不打算再理睬他。
    王祖新沉默了一阵后说:“我、我名义上毕竟是王会长的干儿子,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商会,都占不到地位。我那个弟弟,性子本来就那样,平日里在我面前嚣张跋扈惯了,我一直忍着,这一回我就是想挫挫他的锐气……但是我又不好出面到我义父面前告状,就想借可盈摆……摆那小子一道。”
    香菜抬眼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冷不丁问了句,“王天翰是王会长亲生的?”
    “必须是。”
    不然王天翰能被家里人宠成那副德行?
    “你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王祖新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我看不像啊。”香菜又在王祖新的脸上扫了一圈,她从王祖新的五官上找到了很多与王天翰的相似之处。(未完待续。)

  ☆、第188章 独守空房寂寞了吗?

“我没见过你们王会长,王天翰我倒是见过,我怎么看你跟王天翰像是亲兄弟呀。”她抬手虚空往王祖新的脸上比划了一下,“尤其是下巴这块儿蛮像的,应该是遗传你们老爸吧。”
    王祖新讶异得看她一阵,随即收起轻浮的嘴脸,眼中的讶异很快褪去,被阴沉和警惕取而代之。
    “你到底是什么人?”
    居然连他的家族秘辛都知道,这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吧……
    “其实我会一点相术。”香菜故作高深,把自己说的跟神棍似的。
    其实她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这简直就是一部狗血的家庭伦理剧啊有木有!
    而身为悲情戏且还在逆袭之路上苦苦挣扎的男主王祖新,心下对香菜的身份产生了莫大疑虑。
    香菜同情道:“不容易啊不容易——”
    王祖新郁闷不已,“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般的女孩子不会去蓝埔军校那种地方吧,那里可都是男人,而且——”似乎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欲言又止,顿了两秒之后,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捂嘴惊呼道,“你——你该不会是那种女人吧!”
    他这一惊一乍的,都快把香菜给搞懵了。
    “你看我像是一般的女孩子吗?”
    从香菜这句话里听出一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味道,王祖新神情略带几分鄙夷和不屑。果然还是像夏可盈那样性子中稍微带着一点点强硬的软妹子更有魅力。
    王祖新神游在桃色世界里,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跟着香菜除了千转百回的深巷,到了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的街道上。
    此刻濒近傍晚,天上霞光成片。
    头顶上方鸽哨声由远及近又由近至远,一群肥鸽结伴在万道霞光中穿行而过。飞速掠向了纵横交贯的深巷那边。
    呆立在街边的王祖新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回头看了一眼巷子口,心里纳闷的在想,他怎么就不知不觉的跟着香菜出来了?
    这一路上,并不是他在带路,反倒是他跟在香菜屁股后面一路走出了这里。
    王祖新便问:“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香菜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那个闲工夫啊!”
    既然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那她是怎么知道走出深巷的路线?就算是尝试性的。能在短时间内一次性就找到出口,这样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那你是怎么知道路的?”王祖新忍不住问。
    刚才就跟他说过,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这么快就忘了!
    这个不一般的女孩却装疯卖傻起来,“不是你带我出来的吗?”
    王祖新傻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啊……”
    香菜笑看他一眼,耸耸肩。便没再说话。
    被绑架的时候,当时她坐在车里被黑布蒙着头。可车子走了多远的路,拐了几个弯,碾过几个坑,她心里大概都有数。
    王祖新看着香菜。眼神奇怪,活像在看个异类。
    不知是被香菜的话影响,还是心理作用。他当真越发觉得这个小女子不一般了。
    想了想,王祖新道出了心中的好奇。“我能不能问你一下,你一个女孩子在蓝埔军校做什么?”
    香菜唇角微微扬起,几不可查的快速笑了一下。她摊开双臂,似乎是要王祖新张大眼睛看清楚自己,挑眉说:“怎么?我这样子不像是蓝埔军校的学生吗?蓝埔军校也有女校区的好伐!”
    王祖新脸色古怪,心中却是对含糊其辞的香菜提升了不少兴趣。他虚着眼问:“蓝埔军校的女校区,你进去过吗?”
    香菜老实回答:“没有。”
    王祖新轻声嗤笑,仿佛自己料事如神一样。他那挑剔的目光将香菜从头打量到脚,“我看你这副模样,想必学校里的人还都不知道你是女孩子吧。”
    “不会啊,好几个人都知道。”
    “那意思就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王祖新突然觉得自己放佛掌握到了一件不得了的情报,难免有些托大,自以为拿捏住了香菜的七寸要害之处,嘚瑟的笑道,“你女扮男装到蓝埔军校究竟意欲何为,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不然我就把这件事传扬出去!”
    香菜捂着小心脏做出一副好怕怕的神情,背后却笑话他幼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认一个像你爹那样有钱有势的干爹的!不跟你瞎扯了,我要早点回去了,明天早起还要搬砖呢。”
    “搬砖?”王祖新听说过蓝埔军校有意扩大校区的事情,难不成这就已经开始动工了?他显然没理解香菜说的“搬砖”指代的是另一种含义。
    他正要问个清楚,却见香菜坐上一辆黄包车,连句再见都没留下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黄包车渐行渐远的影子,王祖新心里暗暗思忖,这个小女子不简单,得让人查一下她的来历。
    香菜就是一个乡下妹子,能有什么背景和来历?
    香菜回到蓝埔军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一进宿舍,就见藤彦堂黑着脸坐床上。
    整个房间似被藤彦堂的情绪感染,塞满了阴沉沉的气息。
    香菜觉得自己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顿时就萎了。奇怪了,她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感觉啊?那床上坐着的人又不是她爸!
    思及此,香菜理直气壮了一些,挺起了小腰板,走路时多了几分大摇大摆的姿态。
    藤彦堂那张挂着淡淡笑意的俊脸,能让人清楚得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很不愉快。不过看到香菜平安回来,他提着的心吊着的胆倒是放轻松了不少,但这并不能完全抹灭他的不安。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藤彦堂低沉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
    香菜玩笑道:“独守空房,寂寞了吗?”
    他一整个下午都待在没有香菜的宿舍里,确实感觉到有些不习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这样——不想让她远离自己身边,更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藤彦堂显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今日又将那份失踪者的名单看了一遍,还听了收音机里播报的失踪新闻。羊城这么乱,一想到香菜在外面会遭遇到相似的事故,他就不能安下心来。
    他稍稍板正了脸孔,还真像一个教训晚归孩子的家长。“这么晚回来。就不知道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吗?”他差点儿就派人出去找了。在香菜走近时,他从她身上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嫌恶得皱了皱眉。“你身上什么味儿?”
    “我先去洗个澡,洗完澡再跟你说。”香菜也受不了自己身上这味儿,就好像刚从鸡笼里爬出来一样。
    现在晚上十点多,这个点儿的话。学校的澡堂里恐怕已经没有热水了。香菜打起了屋子里那两个热水瓶的主意,结果一拎才知道都是空的。
    小北明天早上才会再送两壶热水来。香菜却等不到明天早上了,她实在无法忍受身上的这股臭味。
    她找了一件换洗的衣裳,端着脸盆、毛巾和香皂,就要出门。
    藤彦堂有些紧张。“你去哪?”
    “去食堂烧水洗澡。”
    这会儿食堂肯定没人。
    藤彦堂不放心,“我跟你一块儿去。”
    在外面正好方便说话,不用时刻都提防着隔壁的窃听者。
    深夜食堂无人。也无一丝光亮。
    香菜带着藤彦堂摸黑到了厨房。
    藤彦堂守在厨房门口。
    香菜从水缸里舀了几大瓢冷水添锅里,摸到灶台上的火柴。然后加柴生火。火光映红了香菜整张脸。
    不大一会儿,锅里就滋滋得响起水升温的声音来。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还能对这里熟门熟路,看来香菜已经不是第一次趁着大晚上没人,溜到食堂来烧水洗澡。
    在片刻的宁静中,心情平和了许多,藤彦堂有些哭笑不得道:“大晚上回来,还搞得一身臭,你这一个下午都干什么去了?夏可盈不至于把你带猪窝去了吧?”
    “其实我们被绑架了。”香菜平静道,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藤彦堂胸口蓦地一紧,敛了敛神色,顿了两秒之后语带几分关切似的问道:“没事吧?”
    “我都好好的回来了,肯定没事。”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嘛。
    “我问的是绑架你的那些人没事吧。”藤彦堂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戏谑之意。
    香菜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啊!”
    说得好像不止那些绑匪,只要得罪过她的人好像最终都会落得受害者的下场一样!
    香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没错,还不至于她做了什么都是罪魁祸首一样。她自认算不得好人,可也不是大恶人。
    “绑架你跟夏小姐的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们?”藤彦堂认真起来。只要是跟香菜有牵涉的,他不可能会放任不管。
    “除了青龙商会,还能有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他们的目标是夏可盈,我只不过刚好跟她在一块儿,他们就顺带把我也给抓了。”香菜把夏可盈被绑架的原因也一五一十的跟藤彦堂说了。
    藤彦堂听香菜提起王祖新,感到不小的意外。他对王世尧的这个养子向来不感冒,只当对方是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不过听香菜说起此人的时候,他总觉得香菜对王祖新这个人有着一种莫名的认同感。
    藤彦堂不禁问:“你对王祖新这个人的印象如何?”
    香菜几乎不假思索道:“用玩世不恭得态度隐藏自己的野心,挺不容易的。”
    香菜向藤彦堂保留了王祖新是王世尧亲生儿子的这件事,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她可不做那长舌妇。
    藤彦堂从未关注过王祖新,不过每每与人说起的时候,心中总能断然肯定这个花心的公子哥不会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身为王世尧的养子,被王天翰这个王家的嫡子挡在前面,王祖新就甭想有发光发热的那一天。
    哗啦啦的水声撩得他心痒难耐,藤彦堂斜倚在门口,偷偷得向厨房里瞄去。灶台里的火光熄得只剩星星点点,根本不足以照亮周围的那一片。
    此刻他悔穿了肠肚,后悔没把手电筒带来。起码借着光亮让他偷偷得看上一眼香菜……
    黑暗中,水声蓦地停下来。
    香菜充满警惕的声音响起来,“喂,你在偷看吧?”
    不知是不是她得错觉,她感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紧窒呼吸。
    藤彦堂立马将脸儿妞了向了门外,心脏一阵突突,却是掩饰性的鄙夷一笑,不屑道:“就你身上的那几两肉,哪儿值得人偷看,你自己说说。”
    就算自己胸前一马平川,她好歹是个女的!这男人居然这么鄙视她的身材,实在伤自尊,不能忍!
    “地球明明是圆的,但是你为什么感觉她是平的,知道不?”香菜有些气急败坏。
    藤彦堂被问住了,“为什么呀?”
    “因为她大呀!”香菜怒吼,双手在自己胸前抱了个圆,又重重地重复一遍,“她大——”
    藤彦堂举旗投降,无奈附和,“恩恩,她大,她大。”
    “哼哼~”
    香菜洗完了澡,端着一盆脏衣服,神清气爽的从厨房里出来。
    藤彦堂发现香菜头发上湿漉漉的,皱眉问:“洗头了?”
    大晚上洗头,很容易着凉。
    仔细往她身上再一看,这丫头身上穿的松松垮垮的衬衫貌似是他的吧!
    心里又甜又暖,藤彦堂眉头舒展开,抿唇笑起来。
    抄起脸盆上挂的毛巾拧干,藤彦堂把香菜按到最近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来,“先把头发擦干。”
    香菜甩着脑袋,头发上的水溅了藤彦堂一脸。“不擦了,就这样吧。”
    她好困,想快点回去睡觉了。
    香菜却站不起来,脑袋被藤彦堂的大手死死扣住。
    “擦干了再回去!”藤彦堂的声音不容违逆,直到香菜变老实,他才把毛巾覆在她头发上,耐心又认真的擦拭着她每一缕湿漉漉的发丝。
    “我自己来吧。”香菜很不适应被别人这么伺候。
    她从藤彦堂手上夺过毛巾,动作粗鲁的揉搓着湿头发,好像那是长在别人身上的东西自己不心疼。
    藤彦堂讪然一笑,收紧落空的双手,慢慢平复着胸口的那份悸动。(未完待续。)

  ☆、第189章 拆穿

安安稳稳的过了一个晚上,迎来了第二天的朝阳,香菜自食堂忙了一晌,回宿舍后将昨日换下来的臭衣裳洗了,晾完了衣服端着盆回房,撞见藤彦堂正在接待客人。
    这位不速之客显然是大手笔,送了一堆礼品来不说,还给香菜塞了个鼓鼓的红包。
    钱来的太快,直接把香菜砸晕了。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香菜也才洗了衣裳回来而已,就发生了这样一件大好事。
    香菜掂着能兑换两百大洋的钱票,笑的一副财迷样,对藤彦堂嘿嘿道:“不愧是藤二爷啊,随便一个朋友都出手这么阔绰,以后这样的朋友就该多请些过来。”末了,又附了一句,“你也跟人家多学着点,别那么小气。”
    藤彦堂一阵无语,“我小气?”相处了这些日子,她还不了解自己有多大方吗?真是难以置信!“那你从我的床上爬下来!你身上的衣服给我脱下来!”
    “说你小气,你还来劲了。”香菜白他一眼后坐床上摸索着到手的这两百大洋钱票。
    每张钱票足有巴掌大小,都是十块的面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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