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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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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香菜——”
他大声叫着香菜的名字。
这几声,彻底的向没走远的陆一鸣暴露了香菜。
陆一鸣猛然转身,正好看见香菜从人群中钻出来跟芫荽汇合。他惊疑不已,他刚才就觉得刚才瞥见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是香菜,那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只不过一瞬间没有想到香菜来十三号码头的理由,便自然而然的否定了一开始的想法。
陆一鸣看着香菜和芫荽肩并肩有说有笑的离开码头,心中不能肯定香菜刚才是不是注意到了他。他更好奇的是,香菜与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是什么样关系。
“小段,你去打听打听那个人的身份。”陆一鸣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一个手下。
小段一脸的为难,“。。。。。。这、这让我怎么打听?”
陆一鸣盯着香菜和芫荽离去的方向,“我刚才看到那个人的腰上挂着牌子,他应该是码头上的工人,你去问问。”
小段脸上一松,将手上的箱子交到另一个人手上,便跑回码头了。
很快,他便跑回来向陆一鸣报告,“打听到了,那人叫元妥,就一外地来沪打工的。”
“元妥。。。。。。”陆一鸣重复了一遍,他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他面露疑惑,小段拍着胸脯打包票,“不会错的,是那个记账的亲口告诉我的。”
陆一鸣慢慢的收起疑心。
小段又说:“陆爷,要不要我跟上去瞧瞧他们都干了什么。”
陆一鸣想了想,“算了。”
没必要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资源。
。。。。。。
芫荽将香菜带到码头附近的一个小吃摊上,说是这里的馄饨面便宜又管饱又解渴。
香菜尝了一口,觉得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吧,感觉面前摆的完全就是一大碗清汤挂面。
估计是芫荽每天太辛苦,干完了活儿之后来一碗什么东西都觉得是香的。
其实香菜并不想芫荽干这么又苦又累的活儿,要不是她到这里来了一遭,还不知道这行居然是那么黑暗,水是那么深!
香菜忍不住对吃嘛嘛香的芫荽说:“哥,我看干这个挺累人的,要不咱们换个地儿,找个轻松点儿的活儿吧?”
谁说芫荽不愿意呢?出来混,才知道这世道就是那么无情。他叹息似的说道:“现在的活儿哪儿那么好找?你哥我没什么文化,也只能干这种卖力的活儿了。”
说着,芫荽放下碗筷,将挂在腰身上的木制腰牌拿在手上,小心翼翼的用汗巾将腰牌上掉落的漆块重新蹭到原处去。
他忍着没向香菜抱怨。这木牌不能丢,丢了要是找不回来,还得花钱再买。每个码头工的名字都是用黄色的油漆写上去的,上面的漆碰到汗水、雨水、海水,很容易掉。所以这样的牌子,每个礼拜都会被收上去做一下养护后才会再发放到每个码头工的手里。给木牌做一次养护,也得花钱。。。。。。
不知真相的香菜不以为然,“之前我不是教你识了很多字吗?我看那个记账的先生,都没你认识的字多。”
芫荽低着头,苦涩一笑。他收敛起双眼中闪动着的不明情绪,倏然抬头,用轻快的声音说道:“不说我啦,跟我说说,你在那个学校里混的怎么样?”
“什么叫混啊?”好吧,香菜承认自己在蓝浦军校里确确实实是在混日子。但要是搁在以前,她是不会从芫荽的口中听到“混”这个字眼。她哥哥肯定是被什么人给带坏了。“你不用操心我,你看我也知道啦——”她现在过得比芫荽滋润多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想了想之后,她决定给芫荽一些忠告:“哥,你非要在码头干的话,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你也不要太拼啦,搬货的时候尽管捡轻的拿。。。。。。”
芫荽傻呵呵的听着香菜在他面前喋喋不休。(未完待续。)
☆、第183章 珍惜生命,远离香菜
吃过了饭后,芫荽就催着香菜赶紧回去。
码头周围要是有适合他们年纪又好玩的娱乐场所,他还能带着妹妹到处去转转。
实际上,这里鱼龙混杂,蛇鼠一窝。
芫荽不敢让香菜在码头这边坐车,因为这里的车夫心眼贼多,专门欺负那种在沪市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故意拉着客人在城里兜圈子、抬高车价。要是运气不好的话——碰上那种专门打劫的车夫,会把你拉到他们事先安排好的死胡同里,堵住你的去路或是给你一记闷棍,抢走你身上携带的财物,然后扬长而去。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香菜心里对芫荽依依不舍,却也不希望他陪着自己走那么多的冤枉路。芫荽每天干活儿,就够苦够累的了。
“哥,你别送我了,回去吧。”
芫荽却执意要将香菜送到大街上去坐车,“没事儿,这都到了午休的点儿了,我晚点回去没关系。”
他带着香菜横穿小路,正巧跟自码头方向来的三个码头工撞上。
其中一人脸色蜡黄,友好的跟芫荽打招呼,“小林子啊,跟哥几个儿一块去到云梦阁睡个晌午觉吧?”
芫荽笑着冲他们摆手,“我就不去了。”
这三人大约是在赶路,没工夫注意到香菜。
没几步路,他们就超到了林家兄妹的前面,然后陆陆续续的都一头扎进了挂有“云梦阁”招牌的小馆子里。
香菜扫了一眼,发现这条路的两边大都是这样的馆子。她原以为这些都是小旅馆,事实上她把这里想的太单纯了——
芫荽和香菜刚经过一个小馆子,那馆子门口的布帘子猛地晃动了一阵,紧接着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被丢到了路上来。
此人衣衫褴褛。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乍一看像是街头要饭的,仔细去瞧,还能看到他腰上挂的木牌。他竟也是个码头工!
随后,一个精壮的大汉撩开布帘子,从小馆子中出来。一虎背熊腰,上身只穿了一件无袖的汗衫。露出结实的肱二头肌。他横眉怒目。瞪视着那个跌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的码头工、
他抬起大手朝那码头工一指,虎声虎气得咆哮道:“身上没有一分钱还来抽大烟!赶紧给老子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那码头工的脸色显得越发苍白。花了半晌的时间,他那双无神又空洞的双眼才在凶神恶煞你的大汉身上聚焦。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几乎是匍匐在那大汉的身下,嘴里发出了哀求的声音。。。。。。
芫荽拽了一下香菜。“别看了,赶紧走吧。”
一模一样的戏码几乎天天都在发生。正因为这样。芫荽不大爱到这条路上来。
香菜如同机械一般,任由芫荽强拽着。她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她心中的诧异——
原来这一条路上的小馆子都是烟馆!
我的天,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毒窟!
香菜之前竟然不知道芫荽的工作环境竟然是这么恶劣,她应该早点来这里考察一番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她怎么可能还会放任芫荽在这种地方工作?
香菜甩开芫荽,心里憋着的不只是一股火气,还有心疼。“哥,我说你到哪儿找活儿干不好——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芫荽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抿了抿嘴之后,反口怨怪起香菜来:“今天要不是送你,我都不愿意往这边来!你以后少往这边来。”
香菜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她怀疑芫荽到底明不明白他现在的处境。
她手指着路边的一排烟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啊。”见香菜一脸的严峻,芫荽的气势弱了不少。他忙跟香菜解释,“好多人要把我骗到烟馆里去,说是干一天的活儿,去那里抽上一口大烟,就不会感觉到一点儿疲累。我当然知道大烟是害人的东西,抽多了很容易上瘾,一旦上瘾就离不开了。。。。。。”
香菜简直要无语,“既然你知道,你还在这种地方待?”
芫荽脸上一片苦涩,却极富耐心的跟香菜说:“你没干过,是不知道这里头的行情。只要你勤快,码头工这活儿是来钱很快的。小码头上从来就不缺人手,只有这样的大码头才会有我们这样外来人的容身之处。”他又说,“其实我也没想在这地方干多长久。我就打算在这里赚够了钱之后,咱们再回到龙城去,租个房子,慢慢找爹。。。。。。”
他不仅要攒钱租房子,还是要攒钱给香菜做嫁妆呢!
香菜才是真的有苦难言,她费尽心机和芫荽离开龙城,现在他居然说还要回去?
咱能不能找一份好好地差事赚钱过日子?
说来说去当初怪她不该那么冲动去得罪荣记商会的人,她当时真是脑门子被门给挤了!
找不到林四海,他们兄妹辉老家的日子就遥遥无期。
香菜显得恨不得立马把林四海给揪出来!
见香菜几次张口欲言,却都没有发出半个声来,芫荽口气柔软下来,“你就别操心我那么多了。我就想现在这儿干着,等一段时间,龙城那边的风声一过,咱们就回去。到时候找个别的事做也好,一边挣钱一边打听咱爹的消息。如果实在找不到咱爹,咱们就回老家去!”
香菜相信芫荽这话的前半部分是他出自真心,但他那最后一句话的安慰成分明显大过真心了。
香菜有气无力的轻摇着头,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拿芫荽怎么办了。
这时芫荽又说:“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弱小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不是别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就算人家给我糖,我也不会上当受骗的。”
听了这话,香菜忍俊不禁,心下也生出一些感触——说不定自己真的把芫荽想的太不堪一击、太懵懂无知了。她不是已经决定了给芫荽留一点发展的空间吗?
虽说她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决定。但不放心的总归是放心不下。
香菜板正脸说:“哥,我也不想勉强你,你自己把握好就行。你也不要太拼了,要懂得劳逸结合,不然身体肯定吃不消。你休息的时候,千万别往这种地方来。”
终于说服了香菜一回,芫荽又骄傲又高兴。拍着胸脯说:“我这边你就放心吧。你看我这脚——”说着。他抬起曾经受过伤的左脚,“你之前就发现了吧,我都不一瘸一拐了。现在走路的姿势跟以前一样正常。就是因为我天天在码头上干活儿锻炼出来的!”
香菜低头看着他健康的腿脚,点了点头。今天一看到芫荽,她就察觉到了。这小伙子瘦是瘦了,但是壮实了不少。干了这么些天又苦又累的活儿,还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让人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
芫荽的伤,康复的很好。唯有这点让香菜很是欣慰。
。。。。。。
芫荽把香菜送到大街上,一辆黄包车打跟前经过的时候被他给拦下了。
兄妹俩说了几句道别的话,芫荽就催着车夫赶紧把人拉走。
待车夫拉着车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香菜回过头去,远远地看见芫荽引颈踮着脚立在一群人背后,不住的朝着一面墙上的告示张望。
香菜急声吩咐车夫:“慢点!”
车速慢下来。
香菜再次扭头。却只捕捉到芫荽形色匆匆离开的背影。
“拐回去。”
她倒要看看让芫荽有这么大反应的告示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
香菜让车夫将车停在了张贴着告示的巷子口处,她视力很好。不用下车走近去瞧,就能看到墙上的那两张告示上的内容。
那两张告示其实是两个寻人启事,似乎张贴的时间并没有多久,还能看到纸张上被糊状物浸染的湿痕。
香菜对那两张寻人启事画像上的两个人的面目感到很陌生,她听见前方人群中交头接耳的声音,好像有人认出画像上的两个人都是十三号码头的码头工。
回想起芫荽看到寻人启事的反应,香菜不禁狐疑起来。难不成芫荽跟画像上的那两个人认识?
两个大活人就这么失踪了,这事儿也太蹊跷了吧!
更蹊跷的是,类似的失踪案件在这一片似乎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又是欺诈又是烟馆又是失踪,羊城中不安定的因素居然这么多,看来这里的浑水要比龙城的水还深。
从始至终,香菜都沉着脸色。她很想返回码头追上去芫荽,问问他心里的真正想法到底是什么。曾经那么怕摊上事儿的他,怎么就非要赖在这么多事儿的地头上,他是脑子一时发热吗?
香菜倒情愿他是脑子一时发热,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还是先回去想想对策吧。
羊城也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要趁早撤出。
车子摇摇晃晃,香菜心不在焉得盯着鞋帮上的污垢,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忽然之间,她觉得道路好像变狭窄了许多,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车夫把她拉到了一条胡同里。
尽管她对羊城人生地不熟,但走过一次的路,她绝对不会忘记。今天藤彦堂带她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走过这一条路!
她倏然抬眼,盯着了车夫颠簸的背影,意识到自己可能遇上黑心“司机”了!
这丫是在故意带她绕远路,还是要伙同别人打劫她?
香菜捂好了钱袋子。今儿芫荽可给了她好几百块呢,凑足了数也有两块大洋了,多多少少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发型可以乱,芫荽赚来的血汗钱可不能丢!
香菜暗暗下了这样的决定。
车夫故意放慢了车速,似乎察觉到背后的两道视线,他微微回过头。
香菜发现,对方压低的帽檐下竟是一张白净的神似少年的脸孔。
车夫开口说话了,“香菜姑娘。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叫小六儿——”
让香菜惊异的是,对方的口气中透着老成,但明显还是很稚嫩。
“谁?”香菜想不起与哪个叫“小六儿”的人有过交集。
“我是荣记商会的。。。。。。”小六儿似乎也没指望香菜听过他的大名。
他却不知道香菜此时此刻的内心世界有多么的万马奔腾。
尼玛,荣记商会的人居然这么快就找上她了?
香菜啊香菜,难不成你忘了藤二爷也是荣记商会的吗?
要是让藤彦堂知道了这丫头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与荣记商会割裂开,将他完完全全的当成了个普通人。那他估计会高兴地连做梦都会被笑醒吧。。。。。。
香菜想了想。旋即紧张的问:“谁派你来的?”
“。。。。。。是荣爷派我来的。”
“靠!”香菜当即咆哮,脚下更是没闲住,将踏板跺得哐哐直响。
荣鞅这是要报仇的节奏!
小六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可怜的坼办。心里那叫一个心疼。他虽然地位卑微,好歹也是有车一族,一直以来他都很用心的在保养他这辆车。。。。。。
小六儿轻声说:“您轻点儿。”
“轻你妹!”她都大老远躲到羊城来了,荣鞅居然还不放过她。这也太特么的记仇了吧!“你停车!我要下车!”
“香菜姑娘,荣爷交代我的事还没办完呢。。。。。。”小六儿像是吞了黄连一样。他哪知道香菜是个这么暴躁的人,偏偏还撞在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招惹她。。。。。。
“他让你办差,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香菜决定要跳车。
小六儿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走“s”型曲线用胡同两边的墙堵住车门。接二连三拦下了香菜要跳车的动作。
小六儿急急忙忙说:“是跟您没关系,跟二爷有关!您看,您脚底下是不是有个箱子——”
香菜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车座底下有个行李箱。她将箱子从车座底下抽出来,拎在手上感觉了一下。还挺沉的。
回头见香菜把箱子拿在了手上,小六儿就放心多了,“您只要把这个箱子带进蓝浦军校,交给藤二爷就好了。”
香菜嘴一歪,显得十分不情愿,“你让我带回去我就带回去,我咋就那么听你的话呢?”
小六儿心塞不已,自早上起打从藤彦堂从蓝浦军校里出来,他就一直在找机会接近藤彦堂,一路跟上对方。然后他悲催的发现,除了他意外,居然还有很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眼线跟在藤彦堂周围。
他不得不致电荣鞅,报告这一糟糕的状况。也就是通过这通电话,他才知道香菜的身份。
看到香菜一个人从戏园子里出来,小六儿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一样,高兴坏了。原本他以为只要把箱子交给香菜,就万事大吉了,然而——
然而荣爷并没有告诉他原来香菜是个这么不好使唤的主儿啊!
小六儿咬了咬牙,索性将心一横,“只要你把这个箱子交到二爷手上,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对杏眼骨碌碌的一转,快速的闪过一抹狡黠的坏笑。
“你先停车。”
小六儿犹豫了一下,然后将车停在了胡同的中央。
香菜跳下车,走到小六儿跟前,将小六儿从头打量到脚。
小六儿浑身一阵恶寒,总感觉此刻自己正像是一件被估价的商品,
香草彪悍道:“把你身上的钱全都掏出来给我!”
刚才她确实是在估算,估算小六儿身上带了多少钱。
小六儿只想说:“妹妹,这画风不对劲儿吧!要打劫也是我打劫你吧!”
尽管内心是崩溃的,小六儿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身上所有的铜板都摸了出来,乖乖的交到了香菜手上。
捧着一大把铜元的香菜,斜睨着小六儿的裤裆方向。
小六儿顿时感到菊部一紧,他怀疑香菜是不是有“透视眼”这种技能。他的裤裆里头确实缝了一个藏钱的小口袋。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捂着裆部,哭丧着脸央求:“姑奶奶,您就给我留一条活路吧!二爷比我有钱多了,您可以管他要啊!”
“啧啧!看我心情!”
香菜重新坐回到车上,将从小六儿那儿“打劫”来的零散铜元一股脑都塞进了钱袋子中。
小六儿如蒙大赦,拉着车开启疾跑,用飞一般的速度赶往蓝浦军校。
珍惜生命,远离香菜!珍惜生命,远离香菜!珍惜生命,远离香菜!
重要的事说三遍!
他以后再也不想跟这个小姑奶奶接触了,呜呜~
小六儿这几天拉活儿挣的钱,全进了香菜的口袋。他决定回去之后,找荣鞅报销!必须得报销!
受了委屈之后,在香菜下车之后,他还不得不说一声,“您走好。”
香菜拎着从小六儿那儿得来的箱子,甫一进蓝浦军校的大门,就跟陆一鸣撞了个正着。
“小林啊,这么巧,你也刚回来?”
香菜是刚回来没错,陆一鸣这话把自己说的也是刚回来的样子。
“放假嘛,出去转了转。”香菜很配合他的节奏。
“你今儿到十三号码头去啦”
香菜摆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你怎么知道我去码头啦?”
见香菜这么直言不讳,陆一鸣抽了抽嘴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应对了。(未完待续。)
☆、第184章 爱屋及乌
陆一鸣暗暗思忖一阵,用一种委婉的口气回到香菜,“我今儿走访以为亲友,路过那里,正好就看见你了。”
“这么巧!”香菜惊呼一声道,“我也是去走访亲友的!”
陆一鸣要是明白的问“你的亲友里有一位姓元的吗”,那就别怪香菜笑他蠢了——
上艹下元,芫,这字可不是“元”的同音字。
再说,他要是真的这么问了,就等于直接暴露了香菜身边蛰伏着他安插的眼线——她是他重点监控的对象。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香菜在陆一鸣面前表现的惊而不慌,是另一种坦荡。她去十三号码头,又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反倒陆一鸣应该尴尬,除非江胖子真的是他的亲友,不然他就是在扯谎。鬼知道他跟江胖子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没有察觉到香菜表现出异样,陆一鸣心里头似乎有些失望。他的目光暗暗将香菜浑身上下又扫描了一遍,随即落在了香菜手提的箱子上。只见他晦暗不明的眼神眼神隐隐扑闪了几下,好像对这箱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陆一鸣再也不掩饰,看着香菜手提的箱子欣羡不已道:“看来你今儿是大获丰收啊,都买了什么好东西?”
香菜轻拍了两下箱子,“没买什么,就是别人给我捎回来的几件衣物。”
陆一鸣神色略微恍然,自己脑补出香菜去十三号码头的理由就是找亲友拿回了这么一个箱子,至于是不是像香菜说的那样,这箱子里装的是不是衣物,那他就觉得不一定是这么回事了。
陆一鸣脸上又迅速闪过一丝疑色,即刻伸出手按在香菜手提的箱子上表示友好,“沉不沉,我来帮你提吧。”
香菜并没有因为他强势的侵犯性动作而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张,她知道这时候她越是表现出自己很紧张这个箱子,就越是容易引起对方的猜疑。
她嘴上把陆一鸣捧到天上。“这种事情怎么能让陆大教官您来做呢,”她又附加了一句,“我又不是女孩子,有的是力气!”
“呵呵——”陆一鸣干笑一声。讪讪地收回手,之后便没有表现出激进的行为。只是他不安分的眼神还是时不时的往箱子上瞟。
香菜笑的一脸没心没肺。
这俩人在前头对着笑,跟在他们后头的藤二爷不高兴了。
刚才陆一鸣抢着要帮香菜提箱子的那一幕,因为角度关系,落在藤彦堂眼里就是“大手拉小手”般的亲昵画面。不管陆一鸣出于什么目的主动出击。看到这一幕画面,他心里都不舒坦。
藤彦堂面色一冷,眼神一黯,快步上前。
等到香菜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时,她右边的耳朵就被一只大手给踢了起来。
“诶哟诶哟,疼疼疼——”香菜歪着身子,扭脸一看是藤彦堂,心里那个气啊!
她杏眼向下瞄着他的大长腿,抬起脚来往他的小腿上踹去。
藤彦堂哪能让她得逞,手上稍一用力。就把香菜拎着原地转了大半圈。
香菜一脚踢空之后,气愤得跺起脚来。
见她的小脸儿因疼痛皱成一团,藤彦堂心头一软,情不自禁放低了手,同时也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不过他仍没有松开香菜耳朵的意思,直接把她连耳朵带人一起从陆一鸣身边拎走。
“疼疼疼,疼啊——”香菜哀嚎连连。
她必须一路小跑跟上藤彦堂的步子,不然她这可怜的耳朵怕是要被这男人给拧下来。
藤彦堂松开她那只红彤彤的耳朵,却又顺手一把抓住了香菜的胳膊。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来来,咱们好好聊聊,”藤彦堂眯着双眼,似笑非笑。“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到戏园子里,你怎么这么不仗义?”
香菜揉了揉红的发烫的耳朵,颇有些哭笑不得道:“王天翰去找你的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
藤彦堂发现这丫头就是欠收拾。要不是为了请她去戏园子看戏,能有王天翰找他麻烦这件事吗!
“话说你是怎么摆脱王天翰他们的?”香菜好奇问道。
藤彦堂霸气道:“我一个大教官,还怕那群毛小子不成?!”
香菜忍不住提醒他。“你貌似忘了,你也是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毛小子吧?”
见他抬手又要揪自己的耳朵,香菜躲闪着他的魔掌,忙喊道:“我错了我错了!”
然而不到两秒,刚刚还喊着自己错了的人就往藤彦堂腿上踢了一脚以示报复。
藤彦堂抬手照她后脑勺就是一个巴掌。
香菜本以为他又是揪自己的耳朵,结果捂着了耳朵却顾不上后脑勺。她跟一头小蛮牛一样冲过去,整个人直接撞到藤彦堂身上,像是要把对方撞飞出去一样。
藤彦堂被撞退了数步之后才站稳住脚,而后拔脚直追着香菜满世界跑。
看到这一幕的陆一鸣惊得合不拢嘴,眼神怪异的看着跟藤彦堂追逐打闹的香菜,很想知道她到底哪来的勇气去招惹藤二爷。好不容易合上下巴的他觉得自己是时候重新定义一下香菜和藤彦堂之间的关系了。。。。。。
。。。。。。
回到宿舍,躺倒在床上前,香菜把箱子丢给藤彦堂,“你的。”
藤彦堂把箱子放到床上,正要打开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一停,抬眼问香菜,“想不想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并不想知道。”她嘴上这么说,可一副很想知道的表情已经彻底出卖了她真正的心思。
啪嗒一声,藤彦堂两手分别解开了锁扣,将皮箱打开。
见藤彦堂没注意到她,香菜使劲儿的往箱子里面瞄,等到藤彦堂再次投来目光,她忙收起贼头贼脑的模样,一本正经的抠手指玩儿。
藤彦堂唇角浮现一抹柔柔的笑意,刷的一下将手上的箱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直接将箱子里的东西呈现在了香菜面前。
人家都好心好意的把东西送到了眼前,要是再不领情不看上一眼。岂不是太不给藤二爷的面子了?香菜撇撇嘴,一脸勉为其难,老老实实的往箱子里瞅了一眼。
箱子里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被整整齐齐的一大摞文件占据了大半空间。剩下一小块空间大约有十来筒银元,有一千多块的样子。
难怪这箱子那么沉,香菜拎着它的时候隐隐还感到心理负担,原来箱子里装的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她一不小心把箱子弄丢了,怕是她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藤彦堂转到床的另一边。将床头柜上的收音机打开,并放大声音。
他刚在小床上坐稳,面前就多了一只白净的小手。他抬起眼,有些费解的望着香菜。
“跑路费。”香菜搓了搓手指。她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藤彦堂带回来,难道不该得到报酬吗?
藤彦堂往她手上拍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道:“这跑路费就拿戏园子的门票抵了。”
香菜撇嘴,睇着箱子里的银元,对藤彦堂说了一声,“小气!”
藤彦堂笑了,又是包场请人到戏园子看戏。又把自己脸上画得跟小丑一样上台表演——他对谁都没有这么大方过。
藤彦堂微微正色,“你早早的离开戏园子,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哦,我去十三号码头找我哥了。”
藤彦堂恍然,差点儿忘了香菜还有芫荽这么一个哥。
他拧起眉头,眼神异样,口气有些不正常,“十三号码头?你哥去那里做什么?”
“他在那里做码头工。”
“去哪儿不好,偏去那个地方!”藤彦堂唏嘘着,十三号码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其实你哥要是真的想找个靠谱点的工作。我们荣记商会。。。。。。”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香菜投来一个玩味儿的眼神,听她幽幽道:“你觉我哥可能答应吗?”
藤彦堂略微一想,觉得确实那样——他们荣记商会接二连三给芫荽造成身体和心里的双重打击。第一印象就没搞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他软磨硬泡的工夫下,总算是让香菜没有那么排斥荣记商会和他。
一想起十三号码头,香菜心里就烦躁的厉害。
到别的地方也是赚钱,她就搞不懂了,芫荽为什么偏偏要赖在十三号码头那种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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