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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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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的上旬,飞哥总是会来渠司令蛋糕店里转一转,定会满载而归。
    当然,他这么做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如果被上头的人发现,很有可能会受到惩治。不是有句话说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正如香菜想的一样,飞哥背后的靠山可不一般。所以兴荣道这条大街上,真没有几个人敢招惹他,包括跟藤二爷走的很近的老渠。
    “算你够意思!”飞哥对老渠并没有敬重之情,说的这话自然也不出自真心。
    见飞哥又看向香菜,老渠又好言好语了一番,“我这店总的要有人看着,就让这小家伙就留在这儿吧!今儿个我做东,飞哥想去哪儿都行!”
    老渠护犊情深,香菜岂会不知。感动归感动,他还不至于让一位老人家替她劳命伤财。
    不就是去喝花酒吗,走起!
    见香菜起身,小李和小张以为重头戏来了,都默默的拭目以待。
    香彩却说:“花满楼是吧,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好地方。”
    一点都不好!小张险些叫出口。虽然他很想很想去,可是经济条件不允许。
    小李瞬间拉下脸来,还以为香菜多能耐,能助他们逃过一劫。香菜和他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认为的这么理所当然?
    原本雷打不动的香菜终于决定跟他们一起去花满楼,飞哥貌似开心极了。他一左一右架着小李和小张,还不忘回头招呼香菜快跟上。
    老渠劝阻了香菜几句无效,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四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看得出来,跟几乎是被绑架区的小李和小张不一样,香菜是心甘情愿跟去的。
    老渠心里不安,犹豫了一阵后,转身回到店里,毅然决然地抄起了收银柜上的电话筒……
    …………
    沪市有一条很出名的花街,中式的复古气息十分浓重,尤其夜间灯红酒绿最为热闹。
    这条街上两排花楼鳞次栉比,日日夜夜都有脸上涂脂抹粉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门内门外招揽客人,一点也不见她们有矜持的模样。甚至也有些耐不住寂寞的小寡妇,为了养家糊口,偷偷溜到这条街上来,悄悄带走一两个金主。
    花满楼并不是这条花街上最大的花楼,口碑却是真真好,里头名号响亮的姑娘个个都是精品。随便抓一个侍女出来,她都能拿出一两手绝活。
    飞哥带着香菜他们一路直奔花满楼,想来他是这里的常客,跟嬷嬷极为熟络,互相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
    嬷嬷引他们进一间雅致的包厢,又叫了六个长相标致的姑娘,很快又安排了一桌好酒好菜。
    香菜已经把身边的两个姑娘打发到了飞哥身旁,所以嘱咐她们好生伺候着飞哥。
    小李和小张比较拘束,都没有到坐怀不乱的程度。见飞哥又是前呼后拥又是左拥右抱,他们渐渐放开了胆子。跟个各自的姑娘们小玩小闹。
    一时间,包厢内淫/声浪/语不断。
    一连被姑娘喂了好几杯酒,飞哥满脸通红,好酒好菜仍堵不住他的口,左亲一下这个小嘴儿,右亲一下那个的小脸儿,两只咸猪手更是没闲住。姑娘们的身上胡乱揉揉捏捏。
    不多久之后。飞哥酒醉醺醺地带着姑娘们进了包厢的内房,关紧房门,想也知道做什么羞羞人的事情去了。
    房内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娇笑声。听的小李是心痒难耐。这包厢只有一个内房,总不能在旁人面前脱了衣服提枪上阵。可他满脑子**作祟,不至于失去理智。只要一想到这一次娱乐的花销会在他的个人账上造成一个难以填补的空洞,他这心就哇凉哇凉的。顿时也冷静了不少。
    小张也是一样,不要鲜美的肉就放在嘴边却吃不着。甭提多难受人了。
    他和小李将作陪的姑娘们打发了走,一副快急哭的样子,向香菜求助:
    “小林,怎么办?”他看一眼桌上的各色酒菜。又瞄了一眼紧闭的内房大门,最后泪眼汪汪的望向香菜,“这一桌酒菜就要好几百块钱呢。飞哥又带了四个姑娘进去,这一个晚上就差不多要两块大洋了!我们哪来的那么多钱?”
    小李并没有像小张那样哀求香菜。正相反,他的脸色十分不善。他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我还真以为你跟藤二爷的关系有多么好呢!”
    香菜反唇相讥:“这跟我跟藤二爷的关系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嗤笑一声又道,“哈,你该不会以为我抱上了藤二爷的大腿,就该保你前程无忧了?不好意思,我跟藤二爷的关系没有好到你想象的那个份上,我跟你的关系貌似也没有好到能为你做出牺牲的地步。”
    小张的右手手背的左手手掌上狠狠拍了几下,心急火燎地提醒他们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钱啊钱,咱们到哪去弄那么多钱!飞哥吃饱喝足玩完之后肯定脚底抹油溜走,这笔账肯定要算的咱们三个人的头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还有心思抬杠,就只有小张一个人想到了重点吗?
    香菜抿了一口闷酒,淡淡说道:“你们走吧。”
    小李和小张面面相觑了一阵之后,不约而同瞪大眼看向香菜。小张更是问道:“你有钱?”
    香菜今天出门压根儿就没带钱,却并没有想着要解释,不耐烦地催着他们,“给你们机会,你们到底走不走?”
    小李和小张又相视一眼,两人的眼神犹犹豫豫。小李率先起身,对小张示意了一下,“走。”
    小张望着香菜,眼里充满感激,“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小李和小张结伴离去,在出包厢之前,还提防了一眼内房方向的动静,唯恐被飞哥抓了现行似的,忙又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仅一阵风的功夫,二人就在香菜面前消失得无踪无影。
    他们离开没多久,花满楼的嬷嬷就进了来,进包厢里还有人在,脸上的神情顿时放松了不少。显然,小李和小张的离去,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见香菜一个人喝闷酒,嬷嬷露出市侩的笑容,“哟,这位小爷,怎么一个人喝酒呀!我叫几个姑娘来陪你吧!”
    香菜多喝了几杯酒,此刻两边脸颊一片酡红,微醺的双眼中似乎有丝水波流动。她对嬷嬷灿然一笑,让嬷嬷心神好一阵恍惚,同时惋惜这位小爷是男儿身,要是个小娘皮的话,单冲她那张能捏出水来似的脸蛋儿,就知道三两年后定会长成个尤物。
    “不需要。”香菜起身,踩着飘飘忽忽的脚步,走到嬷嬷跟前,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她神情微微一愣,双手不由自主的在嬷嬷身上摸索了一阵,小脸儿凑近了嬷嬷身上的那件艳红色的旗袍上衣,由衷地感叹道,“这衣裳什么料子做的呀,手感这么好,又柔软又光滑又冰凉——”
    嬷嬷以为香菜对他有兴趣,四十多岁的她心旌荡漾,竟对小鲜肉心猿意马起来。
    她捉住了香菜在她身上胡乱作祟的那只柔软的不可思议的手,借口占她便宜,“看看您的手,一天茧子都摸不到,哪像是个爷们儿的手!”
    香菜抬起脸来,呼吸中带着一股酒香,不经意间喷吐在嬷嬷的脸上颈间。这股湿湿暖暖的气息好似一只小手,挠得嬷嬷咯咯直笑。
    香菜神情懵懵然,“谁说我是个爷们儿啦?”
    嬷嬷惊觉不对,充满疑惑的眼神将香菜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目光尤其在她胸前驻留了两秒,“难道……你不是?”
    嬷嬷也是见过世面的,听说过现如今社会上得什么病的人都有,甚至有的男生一生下来就觉得自己是女生,这大概就是人格分裂吧?
    香菜察觉到她的目光有失礼之处,很是不高兴,“我真的不是爷们儿,不信你摸!”
    说着,她将嬷嬷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嬷嬷表示……她什么都没有摸到!
    她更加怀疑香菜真的有病。
    “内个,”嬷嬷抽回手,顺势指了指一桌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和时不时穿出娇吟声的内房房门,不自然的笑了两声,“你能不能把账结咯?”
    这是让她赶紧回家吃药的节奏。
    香菜戳着左边脸颊,歪着脑袋,“我的兜比我的脸还干净。”
    嬷嬷也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一听香菜没钱结账,立马拉长了脸来,细声细气的嘲讽,“没钱你还到我们花满楼来!”
    香菜扭着身子往內房方向瞅了一眼,“那里头不还有人吗,等他出来,一并给你。”
    飞哥是花满楼的常客,他是什么样的货色,嬷嬷还能不了解?让那小子掏钱,估计比让他卖了自己的媳妇儿还难。
    见嬷嬷要发难,香菜装可怜,“我真的没钱,不信你搜我的身。飞哥今天收了那么多保护费,他有钱着呢,这不今个儿一高兴,还叫我们哥几个一块儿来喝酒。”
    香菜这话并非发自内心,只是瞧着她这副示弱的小模样,让人不由得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嬷嬷半信半疑,“真的?”
    香菜打了个酒嗝儿,“我帮你去问问是不是真的!”说罢,便一摇三晃的走向內房门口。(未完待续)

  ☆、第141章 店被砸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来,好似极富节奏的鼓点一般。
    内房中传来女人们的娇笑声和窃窃私语,却是没有一人回应香菜。
    香菜曲起手指,用指关节又在门扉上叩了一阵,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继而她推了两下门,并没有把门推开。
    她双手抵在门上,卯着劲儿用力一推,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整扇门轰然而倒。
    倒下的门在地上砸起了一阵灰尘,尚没有尘埃落定,屋内就爆发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床上四个花楼里的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失措地抱作一团。就连飞哥也是又惊又惧,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套上裤子,用两手充作裤腰带。
    见砸门的是香菜,他顿时恼羞成怒,提着裤子瞪着眼,像一头因发狂而咆哮的野兽,“谁让你进来的!给老子滚出去!”
    香菜咽下一个酒嗝儿,为自己顺着因酒水的作用而变得暖烘烘的胸口,又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她虽然醉态横生,说话倒还是很清楚的,“行,那我走了。等你走的时候,别忘了把账结一下。”
    不待她转身,飞哥大叱一声:“你给我回来!”
    香菜醉眼朦胧地望着他,却没有等到他的下文。
    她嘿嘿笑了一声,指着自己的鼻子,惊疑道:“是要让我留下来跟你们一起玩儿童?”不及飞哥流露出厌恶的眼神,她又摆手,“抱歉抱歉,这尺度太大了,会被和谐的!”
    “少他妈跟我废话。出去把账给我结了!”
    “啊?我没钱。”香菜将上衣的左右两个空空如也的口袋掏了个底朝天,以证明她没有说谎骗人。
    “小李和小张呢?”
    “他们早走啦。”
    飞哥以为小李和小张是在故意跟他耍心眼儿,没想到他们俩其实是香菜放走的。
    少了两个冤大头,这笔账要都算在一个人头上,那人恐怕有些吃不消。
    飞哥当然不会在乎这些,别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笔账不要算在他头上就好啦。
    他抬手指着香菜的鼻子,发起狠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账给我结了!”他一脸横色,“不然有你好看!”
    香菜以一种很不确定的口气询问他:“你是在威胁我?”她一脚踏在门上,用脚板拧碎了窗纸。“给我一秒钟,就能把你揍扁,就跟这地上的门一样!”
    飞哥不怒反笑,只当是香菜在向他示威。并没有将她的话当真。他提着裤子伫立在原地不动,不屑的对香菜道:“小爷我今儿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本事把我变得跟地上的门一样!”
    香菜抬眼看看他,又低头向地上的门板瞅去,她一弯脖子,却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那画面实在太惨!
    飞哥大好的兴致被香菜一搅和早就消散无形。可占据他心中的情绪只有愤怒和厌弃。
    香菜虚脱的一手扶着门框,抬起另一手用衣袖蹭掉嘴边的秽物,口齿不清地说道:“不能再喝了。”
    其实上一世。香菜的酒量很好。然而她高估了自己这一世的酒量。
    不过飞哥的脸色,香菜退出了房门。给用帕子捂着鼻子的嬷嬷打了个一切搞定的手势,“欧拉,他说他会结账的,顺便也会把门的修理费一起给。”
    嬷嬷愣住。刚才有发生过这样的情节吗?貌似没有吧!
    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距离又不远,飞哥怎么可能会没有听到香菜的话。他叫人出来一块玩儿,从来没有结过账。只有他坑人家的份儿,可没有反过来的事儿。这笔账要是算在他一个人的头上,那他这一天辛辛苦苦收来的保护费可就泡汤啦!
    此刻,再惹火的女人也勾不起飞哥的半点兴致,他十分恼怒,快速将自己穿戴好,跑到楼下追上香菜。嬷嬷紧随其后。
    “你给老子站住!”
    香菜闻言止步,慢吞吞的转过身,茫然道:“你叫我?”
    这楼下可比楼上热闹,刚才飞哥大喝一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香菜虽然人醉了,可脑子还算清醒。来花满楼娱乐的人,大都是非富即贵。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她料定了飞哥不敢在这里拿她怎样。
    飞哥只要敢闹,明儿就会上头条。如果他自问有实力,香菜不介意陪他玩一场。
    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飞哥浑身不自在,但一点儿也没动放过香菜的念头,他咬牙切齿低声道:“老子在上头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有听见?”
    香菜一手做喇叭状贴在耳根后,“你说什么?”
    “把账给老子结了去!”飞哥一字一句的说道。
    香菜哈哈哈大笑了三声,“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给你的买单?”
    飞哥有些哑口无言,他今天跟香菜第一次见面,还谈不上认识,他也发现自己连香菜得名字都叫不上。
    “小李和小张呢?”飞哥脸色阴沉。
    香菜不理会他,咋呼起来,“你问我,我问谁啊!”
    “去把他们给老子找来!”飞哥低吼。
    “要找你自己去找。”香菜以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嘟嘟囔囔,“自己出来玩又不愿意花自己的钱,不管认不认识就抓我来当冤大头。那满大街都是不认识的,你凭什么来抓我呀,看我年纪小,就以为我好哄是吧!既然没钱,还来花满楼玩儿,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我们可不愿意当你身上的肥膘!”
    闻言,不少人向飞哥投去鄙夷的目光。
    飞哥火冒三丈时,嬷嬷出现了。
    嬷嬷很是不耐烦。真要任由他们这样闹下去,那花满楼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就算了解飞哥的为人,这笔账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嬷嬷摆出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变得像个讨债鬼,“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玩也玩了,在你出这个门之前,该算的账,咱们还是要算清楚的。”
    飞哥指着香菜。对认钱不认人的嬷嬷道:“找她!”
    嬷嬷冷笑一声。微微发福的身子妖娆的颤了一下,蓦地收敛住了笑容,对飞哥阴恻恻道:“你当我傻呀!她没钱。我只能找你!”她自然知道飞哥是什么德性的人,在他抬出身份来,她就把狠话撂在了前头,“你是熟客了。我花满楼的规矩,就不用我给你多做介绍了吧。”
    飞哥脸色唰的变白。犹如死人的脸孔。
    花满楼的规矩狠着呢,足以用没有人性来形容,他也亲眼见证过那些因得罪了花满楼而受到惩治的家伙的下场。
    曾经有一个人扮作大富豪在花满楼留宿了三天两夜,结果身份被拆穿。证明他无非就是街头上的一个小混混。他交不出钱来,于是被花满楼的人下了猛药。飞哥亲眼看到他和一条母狗被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
    一想到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飞哥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他竟再也找不到香菜的踪影。
    香菜又不傻,总不能还留在那儿被坑。
    她摸出了花满楼的大门。出了门之后又吐了一回,扶着墙根站起来的时候,背上多了一只手。她的一只手竟也被握住,她不由自主的被那个人带着走。
    眼看就要拐进一条黑漆漆的巷子里头,香菜停住了脚步。“这不是回去的路。”
    她话音一落,耳边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
    “我带你去我家。”
    香菜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挟住她的竟是个打扮整齐的小寡妇。她甩开小寡妇的手,却被有抓住,察觉对方要来强的,她乐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还带强买强卖啊?”
    “哎哟,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想要!”小寡妇娇嗔着,还不知羞耻的在香菜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香菜吓了一跳,瞬间酒醒了不少,挣扎着从小寡妇的身边逃开,脚下站不稳,险些就跌进了那条黑胡同,是一只手将她扶住。
    及时赶到的藤彦堂看了一眼小寡妇。
    那小寡妇见他一眼冷冷扫来,竟也没有神色慌张,反而一副花痴模样,垂涎三尺,恨不得扑过去对着藤彦堂俊郎的脸咬一口。
    藤彦堂接到老渠的电话后,一路从百悦门赶到花街来,可花了他好大一番功夫。
    他将香菜提溜到车里,待自己上车后,便命小北开车。
    这回小北学聪明了,没有问把车开去哪儿的话。
    知道香菜去花满楼以后,藤彦堂就很不高兴,他操着教训人的口气,“花街这种地方,也是你能来的!”
    “你怎么在这里?”藤彦堂的出现,让香菜很意外。不过她脑子转了个圈,很快就想明白,坏笑着说,“我知道啦——”她低下视线往藤彦堂的裆部巧了一眼,然后贱贱的丢给他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懂个屁!
    她要是真的懂藤彦堂的心思,咱们二爷也不至于这么心累了。
    小北载着他们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转了好几圈,待香菜伏在藤彦堂的腿上沉沉睡去,他才悄声问道:“二爷,去哪儿?”
    去世和医院,麻烦。
    去百悦门,大麻烦。
    去藤宅,更大的麻烦。
    藤彦堂想了想,一边给香菜顺毛一边低声说:“去兴荣道附近随便找个旅馆吧。”
    小北忍不住回头看了藤彦堂一眼,心想着:二爷的枪现在肯定是上膛状态,去旅馆跟香菜姑娘开房,一定会提枪上阵!
    藤彦堂怎会察觉不到小北脑袋瓜里那些龌/龊的思想,他清嗓提醒一句,“专心开你的车。”
    小北开了两间房,一见给香菜和藤彦堂,为了方便保护,他就住在隔壁。两房之间就隔了一层薄薄的墙壁,隔音效果十分不好。
    整个晚上,隔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嗡嗡嗡。
    砰砰砰。
    咚咚咚。
    墙那头传来各种各样的怪响。
    香菜在隔壁疯疯癫癫,都凌晨两点多了,她还跟打了鸡血一样。
    他感觉,藤二爷会迎来一个很难忘的夜晚。
    ……
    藤彦堂两手叉腰,袖管高高卷起在手臂上,立在床头以一种极其无奈的目光凝视着床上好不容易睡熟的香菜。他周围的任何一样家具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看起来瘦瘦小小,那一身的怪力到底打哪儿来的?
    待香菜醒来,藤彦堂已经不在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旅馆,香菜总也想不出原因来。事实上,昨天晚上在花满楼发生的事情,她大都不记得了。
    她按着宿醉后犯疼的脑袋,离开了旅馆之后,意外的发现自己就在兴荣道的其中一条小街道上,此地离渠司令蛋糕店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这会儿快中午了,反正她也迟到了,所幸就迟到个彻底。她也不着急,慢吞吞的往蛋糕店去了。
    真到了蛋糕店,她蒙了。
    香菜抬头看看招牌,却是是渠司令蛋糕店没错啊,方才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蛋糕店里一片狼藉,门窗都被砸破砸坏,店里货架的蛋糕也没一个是玩好的,横尸遍野地上墙上都是奶油。就连店里的那个沙发也被利器划得惨不忍睹,里面的海绵都冒了出来。
    她踩着一地碎玻璃进到店里,“这什么情况?”
    正打扫的老渠抬起头看她一眼,冷哼一声后低下头去,又继续干活儿了。
    小张和小李一致认为这是飞哥的报复,但是飞哥为什么要对蛋糕店展开报复,这就要问香菜了。
    小张问:“小林,昨天在花满楼,你对飞哥做了什么?”
    在香菜开口回答之前,小李就怒不可遏的大声指责她,“你看看店里现在是什么样子!”
    香菜拍拍脑袋,脸上一片茫然,有些恼怒小李说话的方式,心头上窜起了一阵无名火,“昨天你们一起去的,现在店里变成这样,你以为你就没一点责任了吗?”
    小李脸色涨红,“是你叫我们先走的!”
    香菜冷声道:“我叫你走你就走,你怎么那么听我的话?”
    小张知道小李对香菜不服气,但也知道得罪香菜那就是找死的节奏,香菜的背后有厉害人物,小李有吗?(未完待续)

  ☆、第142章 无处不相逢

见小张频频打来眼色,小李不再跟香菜抬杠,可一直摆着一副任谁都能看出来的“我很不开心”的臭脸。他再怎么可着劲儿的使脸色,在场的人也没谁会在乎他的感受。
    店里一片狼藉,只要是能被摧毁的东西,没有一个是完好的。今天铁定做不成生意了。
    香菜头疼的更剧烈了。
    此时此刻,她真希望老渠能够说点什么,来冲淡她心中的负罪感。但是她仍一头雾水,想破脑袋也回忆不起昨天晚上她是怎么得罪了那个飞哥。
    脚下传来咔嚓咔嚓类似破裂的声音,香菜一路踩着碎玻璃走到老渠跟前,神情喏喏,明显一副做错事了从而害怕被责备的模样。
    “渠老板,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她小声道,“您算算,看看损失了多少,从我工钱里扣得了。”
    老渠猛然直起腰,瞪大眼看着香菜,扬起手上的扫帚就往不闪也不躲的香菜的大腿上抽去。
    只见他高高的抬起手,又重重地落下,看样子是挺吓人的,其实当扫帚打在香菜身上,她并不觉得怎么疼。
    老渠憋了一肚子火,被香菜点燃引线,这会儿算是爆发了,他怒声吼道:“花满楼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去的吗!?”
    香菜倒也不是真的想去,只是当时那种情况下,她要是不答应飞哥的话,那为难的不就是老渠嘛。当然,那种情况下也不是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只是老渠都不敢得罪的人,香菜却攒起拳头跟对方说话,那不是白瞎嘛?虽然说最后的剧情发展还是脱离了预想中的那样……
    纵然香菜满腹委屈,她却没敢和老渠抬杠。只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他。
    老渠又教训了香菜一身,然后永远扫帚指了一下厨房,“我那一个烤箱就值好几十银元,你赔的起?”
    老渠并没有将蛋糕店被砸的事情归咎到香菜头上,这让香菜自责的同时也很感动,并对飞哥产生了憎恨。
    飞哥是吧,她记住这个人了!最好别让她再碰见这个人!
    香菜和小张二人合力将那条被刀割的面目全非的沙发长椅抬出了渠司令蛋糕店。
    香菜指挥着小张把沙发长椅就搁在门口。贴着墙壁摆放好。
    放下沙发长椅的那一刻。小张纳闷,不禁问道:“沙发都破的不成样子了不扔远一点吗?”
    香菜一手在沙发椅背上拍了拍,“没事儿。就搁这儿吧。你不觉得这样蛮有特色的吗?”
    “是吗?”小张表示理解无能,更怀疑香菜的审美观。
    把冒出来的海绵重新塞回皮子地下,其实这沙发还是能够坐人的,只是放在店里不雅观而已。不过这样的沙发要是放在外面。其实也有麻烦的时候,一旦下雨。淋湿了沙发,沙发会很难干。毕竟海绵有很强的吸水性。
    香菜才下手干活儿,就有贵客上门。
    “这怎么回事?”店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来人正是藤彦堂无疑。他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裳,只不过不知道褂子被他丢到哪里去了。上身一件白色的衬衫外套着一件银灰色的掐腰小马甲,深灰色西裤的裤管略有几道褶皱的痕迹。他脚上棕红色的皮鞋地下踩着碎玻璃,手上还拎了一个食盒。
    藤彦堂只是出去买了个早餐。回到旅馆后就发现房间里没了香菜的人影,不用细想就知道她会到这儿来上班。于是就带着吃的找了过来。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香菜工作的地方——渠司令蛋糕店会遭到如此破坏。
    竟然有人敢动渠司令蛋糕店,难道那人不知道这地方有他在罩吗?
    破坏了这个蛋糕店,就等同于粉碎了他藤二爷的权威!
    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回事?”藤彦堂复问了一句,不同于方才的惊讶,此刻他的口气中透着一股森寒之意。
    藤彦堂居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让老渠想不通了。他昨天不是给这位藤二爷打电话,让他去花满楼接香菜了嘛!
    老渠并不知道藤彦堂并不是在花满楼接到的香菜,而是在花街靠近一个黑胡同的地方。香菜更不知道藤彦堂昨天晚上有去找过她,因为她喝断片儿了。
    绑着头巾的香菜抽空扫了藤彦堂一眼,用一种冷嘲热讽的口气调侃道:“这不就是你们荣记商会的杰作吗?”
    “这怎么可能!”藤彦堂似乎不相信,但是他绝对不会不信香菜的话,既然香菜这么说,那一定就有这件事。“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香菜轻哼一声,“不是给我交代,是给渠老板交代!”
    这家店可是老渠的心血,被砸得面目全非,他心中岂有不心疼的道理。他一直都把委屈憋在肚子里!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荣记商会做的,老渠心里没谱儿,但他肯定是那个收保护费的飞哥做的!
    不管昨天晚上香菜怎么得罪了飞哥,那也一定是飞哥不对在先。香菜不会平白无故的就给人使绊子。
    心中窝火,老渠压抑不住这团躁动的情绪,这一回对藤彦堂没有摆出好脸色。
    老渠怒容满面,冲藤彦堂吼道:“我每个月都按时交保护费,你们凭什么砸我的店!打着荣记商会的牌子,我们不敢招惹你们,你们就能随便欺负人!?”倏然,他有对小张和小李瞪着眼,“还有你们也是!明知道小林是个姑娘,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把她一个人丢到花满楼了!”
    小李不服,“是她让我们走的!”
    小张就知道小李会忍不住要为自己打抱不平,频频给他打眼色,却被无视,只好动手扯了扯小李的衣袖,却被对方狠狠甩开。
    小李十分不领情。反抱怨小张,“你拽我干嘛!本来就是!”
    小张已经被这个猪队友搞到无语加无奈,难道他就没有看出来,老渠在维护香菜吗?
    老渠尚且如此,那藤二爷就更不必说。藤二爷常来这家小店,还不就是因为这个店里有那个人的存在?
    小李一直咬着自己是无辜的,那不就等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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