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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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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菜第一个念头——纵火犯!
    她沿着树枝爬下柿子树,从亮亮嘴里抽出鞋子穿到脚上。
    “城北着火了。说不定是纵火犯放的火。”
    狗本就通人性。加之亮亮被驯化的很好,香菜再把它当成一个人看,也不能指望它能把自己的原话转述给它的主人明锐。
    眼瞅着不远处有个男生揣了一大把画稿。香菜指示亮亮,“去把那个人给我扑倒!”
    亮亮很懂事,听话得朝那个男生狂奔而去。不过它还没做什么,那个男生自己就瘫在了地上。
    画稿洋洋洒洒散了一地。男生用铅笔头对准亮亮,颤着声音连连惊叫:“别过来。你别过来!”
    以防他逃走,亮亮蹲在他身边。等香菜一过来,它就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去邀功。
    “是你的狗?你赶紧让它走开!我、我最怕狗了!”这男生吓得坐在地上,泪眼汪汪的。哇哇的冲香菜直叫唤。
    把他手里的铅笔夺过来,香菜就无视他了,从地上捡了一张画稿撕下一片。刷刷几笔写了四个字,“城北失火”。
    然后她将这片残破的画稿折起。塞到亮亮嘴里,正色对这只似能听懂人话的狗狗道:“快去把这东西带给你的主人!”
    亮亮呜呜了两声,衔着画稿走起,识路一般往大会堂的方向飞奔去了。
    香菜抓起地上那张被她撕破的画稿,发现画稿上并不是什么惊艳之作,而是一张类似建筑格局的平面图。图上的几处还做了重要的标记。
    这张图所表示的地方,好熟悉……
    不待香菜细细琢磨,手上的画稿就被抽走。
    刚才那个吓破胆的男生脸色通红,不只是恼的,还是羞的。他那不安分的目光,频频向香菜光溜溜的美腿上瞄。
    女生的腿上,都没有汗毛吗……
    香菜似乎看出这男生的心思,倒也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觉得这男生的反应十分有趣。
    她抬起一条腿,微微撩起长长的裙摆,明明她才是那个被吃豆腐的人,此刻却像极了最为不怀好意的人。
    “想不想知道我的**是什么颜色?”香菜逗那男生。
    心思被拆穿,男生的脸比刚才还要红上几分。他忙收回了视线,把从地上拾起的画稿乱七八糟往怀里一揣,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
    亮亮把消息带进大会堂的时候,明锐正在台下满心自豪的听明宣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
    会场上突然冒出来一条大狼狗,引起了一阵大骚动,有些胆小的学生当场尖叫起来。
    亮亮循着味道,找到明锐,把嘴里衔着的一片画稿交到他手里。明锐看待稿纸上娟秀有力的四个字,顿时眼皮一跳,也微微动容。他还没有听完明宣的获奖感言,不舍离去。
    明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了然于心,意识到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当场对着话筒,坚定的说了三个字,“哥,去吧!”
    这三个字是那么响亮,通过麦克风扩散到会场上每一个角落,落入会场上每一个人的耳里。
    明锐冲台上的弟弟点了一下头,尔后大步离去,脚步坚定不移。
    明宣目送那道凛然的背影,听着有力的脚步声远去。
    另一排坐着的何韶晴顿时生疑,她知道那条大狼狗除了明家兄弟之外还亲近一人,那就是香菜。
    迟迟不见香菜进到会场里头来,她就有些担心。发生了这段小插曲之后,她更加紧张香菜在外面会出什么意外。她无法忽视明锐从亮亮那里接到消息以后而产生的那一丝动摇的情绪。
    “我出去一趟。”何韶晴给马峰留下一句,便快步离开了会场。
    见状,藤彦堂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刚一站起来,马峰立刻就拔座而起。
    荣鞅瞥着这举止怪异的两人。
    藤彦堂将马峰按下,义正辞严道:“二哥。你保护好大哥,我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马峰一脸正义,“你功夫比我好,你来保护大哥,打听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
    荣鞅眨了一下眼,轻哼一声,拽得根二五八万似的。“你们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吗?我不用你们保护。”
    谁说妇道人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荣大爷真该出去好好地见见世面。
    何韶晴的身影眼看着就消失在会场的大门口。藤彦堂懒得再跟马峰打哈哈,抢先一步跟上去了。
    马峰追上他,“诶。发生什么事了?”
    “你特摸问我,我怎么知道!”藤彦堂严重怀疑马峰这家伙今天没带脑子出门——
    之前不顾场合的跟妹子卿卿我我,现在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两人出了大会堂,就见何韶晴在前头大喊着香菜的名字。一转眼就看见有人应声而来。
    “别叫啦,叫魂儿呐!”香菜扛乐一兜子大柿子。头上还沾了几片叶子。
    见她光着小腿,何韶晴险些晕过去,气急败坏道:“你的裤子呢?”
    “这儿呐。”香菜甩了记下连裤袜得一条裤腿。
    “赶紧穿上,你说你一个姑娘家。露胳膊露腿得像什么样子!”
    “你特莫好意思说我,之前我还看见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跟你家男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何韶晴蓦地红了一下脸,以前从没想过会从一个女孩子嘴里听到这么大胆的话。她忍不住问:“你知道羞耻是什么玩意儿吗?”
    “那什么鬼?能吃吗?”
    藤彦堂和马峰跑来。
    马峰一时没认出香菜来,以为她是何韶晴在学校里认识的妹子。他还真没想到。这学校里除了骆悠悠,还有这么一号可人的妹子。
    只是她现在一身狼狈,难免有损她的形象和气质。
    不管香菜变成什么样子,藤彦堂似乎都能一眼认出她来。
    他揪掉香菜头顶的叶子,轻拧着眉头,“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刚才爬树,摘了几颗柿子。”香菜还以为藤彦堂会有好一阵子不理会她呢。
    马峰不解,这么漂亮一妹子,怎么会这么邋遢。一股怪味飘来,不禁让他厌恶的皱起了脸,“你身上什么味儿?”
    “狗味儿。”香菜跟亮亮,可是一起打了好几个滚呢。
    何韶晴对奇怪的味道向来敏感,这会儿鼻子却失灵一般,即便她凑近香菜,也没能闻出个所以然来,“什么味儿,我怎么没闻见?”
    “你闻不见,那是因为你身上现在跟我一个味儿。”香菜跟亮亮在一起,何韶晴又跟她在一起了那么长时间,身上怎么也得染上了一些一样的气味。
    意识到这一点,何韶晴脸色很不好看,当即就嚷嚷着要回家洗澡。
    香菜正好也想离开,于是跟她同路回去。
    之前她们租的那两辆黄包车还在校外,车上还有她们的东西,由小沈和小罗两名车夫看管。
    何韶晴直接打道回府,去新俪公寓。
    香菜看时间不早,便招呼小罗,载她去世和医院。
    小罗起驾,正要迈开腿,却被藤彦堂一个眼神给阻止了。他的两脚就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怎么拔不开。
    藤彦堂立在黄包车的车棚边,“下来,我让小北送你。”
    “不用那么麻烦。”
    藤彦堂习惯了被香菜拒绝,上一次生气不过是装装样子给她看,但是这一次,他真的冷下了脸。
    “你不让我送你也可以,那你坐马三儿的车,跟韶晴一起去新俪公寓。”他的声音带着一点不容置否的强硬。
    何韶晴是要跟马峰一起回去的,这俩人如/胶似漆的,一黏在一块儿,都特摸散发着虐死单身狗的甜蜜气息。香菜表示,她不想插在他们中间受那个罪。
    她用眼神往马峰车里一指。
    藤彦堂不用回头,就知道马峰根何韶晴在车里干了些什么羞羞的事情。
    藤彦堂眼神一柔,“那我送你。”
    说罢,他大手搭在香菜纤细的手腕上,没见他用什么力,便将香菜从黄包车上拽了下来。
    小北这回很有眼色,把车子开近。
    打开车门,藤彦堂将香菜塞进了车里。
    香菜伸手抵在敞开的车门上,仰着脸对藤彦堂说:“我坐黄包车回去就行了。”
    藤彦堂往她光溜溜的小腿上一瞄,“你这样怎么回去?”
    香菜低头,说实话,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
    不是她没有羞耻心,在前世,比这更短的裙子她都穿过,比这更多的肉她都裸过。
    藤彦堂声音软下来,却搬出来芫荽的名头,“你这样回去,被你哥哥看见了,你要怎么跟他解释?”
    香菜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她之前的衣服就在黄包车上,打算到了医院之后,钻进厕所里,把身上的这套校服给换下来。在那之前不要被芫荽撞见就好啦。
    藤彦堂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他难以表达出此刻的心情。当他第一眼看到香菜的裸腿时,就恨不得把她给围起来。他生怕这种太过激烈的表达方式,会破坏他与香菜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关系。所以这份冲动,他抑制了下来。
    藤彦堂上车后,吩咐小北,“开车。”
    小北发动车子,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去哪儿?”
    通过后视镜,发现被藤二爷瞪了一眼,他颇为无辜。
    他是真的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把车子往哪儿开。
    藤彦堂以手覆面,心想着小北要是机灵点儿,“一不小心”把车子开到藤家的院子里去那该有多好……
    “去澡堂。”香菜说。
    她这身狗味儿,怎么也得泡掉。
    “……要不然……”
    澡堂大池子里的水那么脏,要不然到我家去,我让佣人烧水给你洗澡……
    这样的话,让藤二爷怎么说得出出口!
    藤彦堂犹犹豫豫的了半晌,尔后弱弱的对小北道:“就去澡堂。”
    “等等。”香菜脑袋探出车窗,让小罗把车上的一包衣物给她递来,“好了,走吧。”
    ……
    启动仪式结束后,荣大爷的心情是凌乱的。
    原本三辆车,就剩下他那孤零零的一辆。
    那两个小子开着各自的车往哪儿耍去了?跑走之前,居然也不知会他一声,就是这么保护他这个大哥的,很好很好很好——
    他是不是该感动一下?(未完待续)

  ☆、第130章 平面

从菖蒲学院回来,香菜第二天照常上班,不过有点心不在焉。
    有一件事在她脑海中盘桓不去——
    不是纵火案。
    昨天下午在菖蒲学院碰到的那个极易害怕又极易害羞的小男生,从他手里掉出的那张画稿上勾着的平面图……
    如果她没看错,那张平面图上的格局是世和医院。
    平面图上标记的是世和医院各大安全出口,最重要的标记是药房的位置。
    一个学生花世和医院的平面图,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他要是画的是别家医院的平面图,香菜也用不着放在心上了。
    他偏偏选中了世和医院——她和芫荽现在住的地方。
    这让她总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而且她越想越害怕芫荽会被卷入其中。
    那小男生胆子小,不像是会冒险做大事的人。在他背后,或者在他身边,还有很多小伙伴吧……
    他,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世和医院药房里的药么?
    那些家伙确实该吃药了。
    渠司令蛋糕店。
    老渠见香菜呆坐着,总觉得不去打断她,她会以这种静止的状态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小林,小林——”
    老渠连唤了几声,她都没反应。
    门铃声响,有客来。老渠招呼来客,便没再理会香菜。
    一条大狼狗从老渠腿边窜过,吓得他边跳边躲边咋呼。
    “这谁家的狗?这么大一条狗也好意思放出来吓人!”
    就见那只吓人的狗溜到沙发边,翻身在香菜脚边一躺,摇个不停的尾巴打在沙发的皮革上啪嗒啪嗒作响。
    “臭亮亮,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香菜终于回神了。老渠本应感到高兴。但是他一个大活人的吸引力还不如一条狗,真是人不如狗,让他怎么嗨森的起来?
    亮亮自然不是一条狗来的,带它来的是一个蛮精神的军官,此人正是明锐。
    老渠对香菜吆喝,“赶紧的,把这脏狗弄出去!”
    懒洋洋的瞥一眼明锐。香菜显得漫不经心。“这话你得跟它的主人说去。”
    明锐很专心的挑选着蛋糕,放佛没注意到香菜。
    见他是军人打扮,老渠自然不敢怠慢。鞍前马后的在他身边介绍店里的蛋糕那款的造型最俏那款卖的最好。
    明锐总会时不时的回一下头,表示他听进去了。
    他来渠司令蛋糕店,应该不是冲着香菜来的。瞧他那垂涎的小眼神儿,就知道他跟香菜一样。也是个甜食控。
    说实话,香菜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亮亮这么巴结她。但是它的主人呢,完全就是对她视若无睹啊。
    “明长官,纵火犯抓到了吗?”香菜主动开口。
    明锐回了两次头,才发现沙发那边坐的香菜。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儿惊奇从他脸上划过。
    他能不惊奇吗?
    昨天第一次见她,以为她是某贵妇的小白脸。再次见她,她是女学生。这一回在蛋糕店。又见她是师傅打扮。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这丫到底什么身份,跟他没半点关系。
    明锐脸上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他继续挑蛋糕。“怎么,你对这件纵火的案子很关心吗?”
    “不是关心,是担心。”香菜像是在自言自语,“谁知道纵火犯那把火什么时候就烧到我们自己头上来了。”
    “你怎么就一定知道昨天那把火是纵火犯放的?”明锐的话里带了一丝玩味儿。
    香菜抖了抖手里的报纸,“见光啦。”
    明锐这才答她刚才的为题:“跑了。”
    香菜忍不住奚落一句,“大沪市这么多巡捕,居然抓不到一个纵火犯,真是醉了。”
    “那个纵火犯在现场没留下什么证据,就算有留下什么证据,也被大火烧没了。”
    明锐比较有责任心,有责任心不代表他所有的行事都光明磊落。不过他做的所有丑行恶行,都没有想过要瞒住自己的弟弟明宣。明宣掌握着他和与他共事的人所有的把柄。如若有一天他造人暗算,知道那些秘密的明宣手上也算握有了一张保命符。
    在一次追捕过程中,纵火犯被羊城的巡捕联合青龙会的人撵到了龙城。这件事,他也只告诉过明宣。
    转眼明宣就把这事儿说漏嘴了,不过这小子还算聪明,只说其一没道其二。
    香菜唇角一勾,笑的邪气,“你今天要是把这店里所有的蛋糕都买下来,我倒是可以给你支一招,保准你逮住那个纵火犯。”
    明锐扫一眼店里的货架,垂眸暗思,尔后义正辞严道:“协助巡捕逮捕罪犯,是每个市民应尽的义务。”
    “好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在香菜这里,可没什么“义务”可言。
    门铃声又响,藤大财主来了。
    在香菜身边落座,藤彦堂偏着头,一副好奇宝宝模样,“我把蛋糕都买下来,你告诉我怎么抓住那个纵火犯。”
    藤彦堂竟也不怕亮亮,他不去招惹亮亮,亮亮自然对他不凶。
    香菜严重怀疑昨天那把火把藤二爷的家给烧了,不然他怎么肯在一个纵火犯身上下那么大成本。
    昨天那把火没烧掉藤二爷家的宅子,不过跟香菜所想也相差不大,烧毁的是荣记商会名下的一家造纸厂。
    香菜对藤彦堂重复着明锐说过的台词,“你对这件纵火的案子很感兴趣吗?”
    藤彦堂一派正义凛然,“协助巡捕房逮捕罪犯,是每个市民应尽的义务。”
    香菜嘴角抽搐了两下,“真会说。”她小声嗫嚅,“恐怕这把火已经烧到你头上了吧。”
    “你说什么?”藤彦堂凑近她,故意装作听不清的样子。
    香菜立马摆出一副专业的姿态。“我看报纸上说:这个纵火犯连犯下多起案子,加在一块儿也没有带来多大的财产损失,所幸也没有造成伤亡事故。可见这个纵火犯,不管他是谁,他对破坏并不是很感兴趣,也没想过要去伤害别人……”
    那藤二爷就不懂了,“他不搞破坏。也不去伤害。那他干嘛要纵火?”
    “问得好。”香菜翘高了腿,晃了晃小脚,“那是因为他有病。这种有纵火癖的人在纵火、目睹火势或参与火灾的善后工作时体验到愉快、满足或放松。”
    明锐似乎对她这方面得观念很感兴趣。“你的意思是,纵火犯在纵完火之后,并没有从现场离开?”
    “他肯定在围观。”说完,香菜抬头懒懒看明锐一眼。“多看一些国外跟犯罪心理有关的书籍,抓住了这些罪犯的心里。那就离抓住这些罪犯的日子不远了。”
    她霍然起身,拍了拍藤二爷的肩,不忘提醒她,“别忘了蛋糕的事情啊。”她把快速脱下的制服塞老渠怀里。“渠老板,今天的蛋糕都卖完了,我提前下班了啊。今天的工资算不算。都无所谓。”
    反正那些蛋糕的提成,足够她跟芫荽吃喝一阵子了。
    门铃又响。香菜已经风风火火得离开了渠司令蛋糕店。
    藤彦堂瞧出她今天不是平时那样懒散的状态,不禁问老渠,“她这是怎么了,渠伯?”
    老渠也摸不着头脑,“我也不知道啊,她今天早上一来,就心不在焉的。”他发出疑惑得声音,“啧,昨天在学校,你没跟她一块儿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藤彦堂与明锐对视一眼,二人之见并没有言语,但在那短暂的一瞬间,似乎彼此都有什么传递了出去。
    ……
    香菜回到世和医院,好巧不巧,在住院部的门前又碰到了一人——
    “香菜姑娘——”阿芸还是那么有大家风范,逢人就笑,见谁都这么有礼貌。
    上一次在住院部巧遇,香菜不觉得奇怪,她倒想要听听这个女人这次又是为哪般。
    “你怎么在这儿?”香菜上下打量她。
    如今的阿芸似乎有穿不完的新衣裳和漂亮衣裳。
    阿芸身上的这款玫红色小洋裙是时下流行的最新款。
    “复诊。”阿芸抬手,有意无意的抚上颈间。
    “复诊不去急诊部,跑住院部来了哈。”上一回,香菜只是没戳破而已。
    阿芸脸色有一丝难堪,她已经很快的找好理由,正要解释时,却见香菜甩头走远。
    目光紧锁着那道远离的背影,她脸上友好的表情一丝一丝龟裂,眼中的愤恨渐渐暴露出来。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声音好似来自地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离间我和我弟弟,我也不会让你哥跟你好过!”
    香菜怎会感觉不到背后的仇恨和杀气,她心里揣着别的事情,于是便像以往一样,不去计较。
    现在她脑子里都是那张平面图。
    她按照平面图上的标记,在世和医院走了好几个来回。跟她所料想的一样,她走过的地方大都是医院供人进出的安全通道,而且一路上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到了傍晚,仍没有收获,香菜这才回病房取。
    正趴小桌子上练字的芫荽抬起头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蛋糕卖光了,老板就让我们提前下班了。”香菜将摘下的围巾挂在了衣架上。
    “你们店里的声音不错啊。”
    “确实不错。”
    香菜晃到床边,往床上一倒,忽然一股香味在她鼻头萦绕。
    “怎么一股香水味?”香菜狠吸了几下鼻子,有些厌恶的皱起脸来。
    芫荽脸色一变,神情慌张,不由握紧里笔上的那只手,头埋进字帖里不敢去看香菜的眼睛。
    他含含糊糊否认,“哪来的香水味,我怎么没闻到?应该是药水的味道吧?”
    香菜是那么好蒙骗的吗?她这虽然不是狗鼻子,倒还不至于识别不出香水味和药水味之间的区别。
    “一股廉价的香水味!”香菜脸上爬满了愠怒,她腾得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双手握拳站在芫荽的床边,“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今天在住院部门口,她与阿芸擦肩而过的时候,从那个女人身上闻到过同样的香水味。这是一句巧合就能解释的清的吗?
    原来一直跟芫荽私会的那个女人,居然是阿芸!
    这么长时间了,芫荽一点嘴风都没跟她漏。他还记得当初香菜跟他说过什么吗!?
    香菜怒指着病房门口,“你居然瞒着我跟那个女人见面!”手指的方向一变,又紧紧锁定在她的床上,“她就坐在我的床上!?”
    她声音尖锐,像是见了鬼一样,扑到床边,将一床被子和褥子全部掀到地上。
    芫荽小声嗫嚅:“香菜,你对阿芸姑娘是不是有啥误会?”
    香菜猛然转身,不敢置信得怒瞪着他。
    芫荽本想收回抬起的目光,然而此刻香菜的双目怒涛汹涌就像是具有强大磁场的黑暗漩涡,让人坠入其中,便难以自拔。他想要偏开视线,却怎么也做不到。
    “误会?”香菜大声道,“我对她没有一点误会!”
    芫荽忍不住维护阿芸,“她来看我,那是好心。”
    “好心是吗?要不是知道咱们跟荣记有那么一点关系,她哪来那么多好心?”
    芫荽的脸色刷的变白,显然他也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却欺骗自己,不想承认这一点。
    果然,为了逃避,他开始转移话题,“你能在外面交朋友,我就不能交一个朋友了?”
    “那你也得看看你交的是什么朋友!”
    香菜真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阿芸到底对芫荽灌了多少迷/魂汤。
    芫荽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重重的将笔按在桌子上,怒气汹汹的与香菜对峙,“你交的朋友德性就好了?那个姓何的小姐,我听说她是大舞厅里的舞女!”
    具体他听谁说的,香菜不用问,就知道答案。
    “你以为你的阿芸姑娘就高尚到哪儿去了吗,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是大舞厅的歌女呢?”
    芫荽一直以为阿芸是个正经人家的小姐,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出身。而且她也亲口说过,自己只是被生活所迫,才会沦落到舞台卖唱为生,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芫荽相信她的话。
    “阿芸姑娘干干净净!”芫荽厉声吼。(未完待续)

  ☆、第131章 拎着板砖去撕X

“她说她干干净净你就信了,我说她黑心黑肝黑肚黑肠,你怎么就不信呢?”
    香菜就纳闷了,世和医院里那么多身家清白的小护士,哪一个不必阿芸那个女人干净?她哥现在又是近水楼台,伸手摘不到那一弯月亮,顺手还捞不到一颗星星吗?他怎么就跟阿芸勾搭上了,难不成被猪油蒙了心?
    “阿芸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芫荽满面怒容,眼神却十分笃定。
    好像香菜否定了他长久以来驻扎在他心中的信仰。信仰要是被推翻了,那他的精神世界岂不是要濒临崩溃?
    他越是维护阿芸,香菜就越是生气。
    她几近怒吼,“她穿着衣裳是别的男人喜欢的颜色,在台上唱的是别的男人喜欢的淫词艳曲,你告诉我,这样的女人哪里干净了!”
    “她那是被生活所迫!”芫荽脸红脖子粗,大声反驳香菜,对上香菜毫不相让的目光,他有些心虚的撇开视线,僵着脸色又说一句,“反正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哥以前心思多纯净,多老实巴交一孩子,现如今怎么被阿芸那个毒妇祸害成这样了。阿芸到底给芫荽下了什么蛊!?
    原本见了异性就脸红低头的芫荽,现在见了一个从未谋面的大姑娘,眼神不闪不躲,就连人家伸过来的手都不会拒绝。
    之前何韶晴来的时候,芫荽可不就是这样招呼人家的吗!
    香菜按捺着怒气,脸色由于太过紧绷显得苍白透明。她的情绪因为太过压抑,声音也变得平静的吓人,完全不同于刚才的高亢尖锐,“她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怎么想她的?她又是怎么告诉你的?”
    “阿芸姑娘她。。。。。。她就是好!”憋半天,就这一句话。芫荽不是个好的辩手,此刻他就像是个执拗的孩子,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越是否定他,他就越跟谁置气,叛逆的不可理喻。
    “她是长的好看,还是说话好听?”香菜再一次与他展开拉锯战。“除了这些。你也说不出她还有其他什么地方是好的吧!”
    芫荽无法将心中对阿芸的感觉用语言描述出来,反而让他有些着急。他放大声音,借此来大力赞美他心目中的女神。“阿芸姑娘好心报答你对她弟弟的救命之恩。。。。。。”
    不待他把话说完,香菜就陡然拔高声音,吓得芫荽立马噤声不语。
    “她好心!?”阿芸要是真好心,香菜就笑了!“她要是真好心想要报答我对她弟弟的救命之恩。她怎么不到我面前来感谢我?背着我偷偷摸摸跟你见面,这就是她给我的报答?这就是她的好心?”香菜对着芫荽无力的呐喊。声音中掺杂着一丝哀求,“哥,你醒醒吧!她是百悦门没什么名气的歌女,这种女人不惜用任何手段上位。要不是咱们跟藤二爷有那么一点儿关系。你以为她会对咱们‘好心’?”
    许是用力过度,香菜脸上划过一丝疲惫。她说再多,芫荽听不进去也无济于事。
    “好了。我不想跟你吵。”满腔的怒火消散,香菜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她转身看着被褥与床分离。身体里的那股无力感更加深邃,反而变得十分沉重。
    她离开病房,身形颓丧,被灯光拉长的身影,落寞得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香菜一走,芫荽顿时感觉整个病房里空荡荡的,他的心也随之变得空落落的。
    静了好半晌,芫荽才将自己的心神从方才的那场恶战中抽离出来似的。他抬眼一望,房门口并没有像他期盼的那样重新打开,他开始心慌了。
    “香菜,香菜,香菜——”芫荽对着病房门口连唤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高昂。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又害怕起来。
    此刻,芫荽满脸悔色。他怎么能够因为一个外人,就和他的妹妹闹脾气呢?
    他穿鞋下床,蹒跚着绕到对面床的另一边,捞起地上的被褥拍打干净,然后重新把床铺好。
    他把床铺好之后,妹妹是不是就回来了?
    而自香菜离去之后,病房的门再没有打开过。
    外面的天色已暗,她是不会走远的。
    芫荽如是想。
    。。。。。。
    凌晨四点多,百悦门。
    这个时间,百悦门接近散场。
    最后一曲落幕,酒保清场。
    唱完夜场的歌女阿芸收工,自后台补了精致的妆容,对着镜子勾出一个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心头一震的笑容。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今天的客人虽然很少,但是没关系。只要她凭借自己的努力争取到黄金时间段,哪怕只在黄金时间段唱一曲,她就有更大的机会像江映雪一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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