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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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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芸见着香菜,怔了一瞬,随即微微露出笑靥。带起一阵醉人的香风款款来到香菜跟前,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得体,像是出身名门望族,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香菜姑娘,”想来她的嗓子是痊愈了。再听不到一丝沙哑。声音动听、情态柔婉,打扮的又好看,这样的阿芸日后不火,实在天理难容。“好久不见。”
简单的一句,然而柔媚的声音却似道尽了万语千言。
同样身为女性,阿芸在穿衣打扮方面已经甩了香菜好几条街。
垂眸抬眸间,阿芸已然不着痕迹的将香菜从头到脚完完整整的扫视一眼,眼底藏了一抹自得之色。
她以为仅凭一身光鲜亮丽的打扮就把香菜比下去了吗?人靠衣装,这话确实没错。然而某些人,就算给她穿上凤冠霞帔或是金缕仙衣。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香菜懒得对她对她冷嘲热讽。
本想对她视若无睹,跟她对了一眼后,敏锐的香菜察觉到她的神色之中有些躲闪之意,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来这儿干什么?”
阿芸抬手将脸廓的碎发别到白皙精致的耳后,脸上的笑意始终不曾减弱半点。她一笑起来,有很浓重的面具色彩,倒是很像得了藤二爷的真传。
“之前嗓子不是坏了么,修养了一段时间好的差不多了,我今天是来做复查的。如果医生允许。过两天我就可以登台唱歌了。”
“那恭喜你了。”香菜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越过她,拎着暖水瓶,径直往病房而去。
阿芸立在原地。目送香菜离去。直到香菜的身影淹没在走廊的另一头的良久之后,她才收回了那两道充满阴毒的视线。
更让她恼恨的是,她眼里容不下香菜,而香菜眼里压根儿就没有她的存在。
能轻易比下去的,那不是对手,这样的人更勾不起香菜挑战的欲/望。何必要拿她当一回事呢。
可某人却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总跟自己过不去,越斗心越狠,越争心越毒。
。。。。。。。
翌日,一大早,芫荽就把赖床的香菜给催了起来。
不怪香菜赖床,她病得时候,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昨天晚上却是一点不困倦,整整一个晚上有大半个晚上的时间,她都是睁着眼睛的,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
香菜一边穿袜子,一边连声抱怨,“昨天还心疼我跟宝贝似的,今天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啊?”
芫荽有些小慌张,“你这几天生病干啥的,都没去上班,事前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没?”
“不着急。”要急也是老渠他们急。
“你老板不会扣你工钱吧?”芫荽就怕人家用着一个借口扣光了香菜的工钱,那他妹子不是白辛苦了那么一大阵子?
“不会。我老板人可好啦。”
芫荽将信将疑,始终觉得这世上不会有那么无私的老板。
“你还是过去看看吧,给人家好好解释解释。哪怕跟你们老板再告一天假,再回来休息也行。”他要是腿脚方便,早就替香菜跑这一趟了。
“我知道了,哥,你就放心吧。”
香菜给老渠家卖了个那么大的恩情,没指望他们能够对她感恩戴德,但是如果他们一点表示也没有,那就真的太不够意思了。
香菜到渠司令蛋糕店的时候,店里已经开张营业了。
一见香菜,老渠喋喋不休了一阵,无非就是要她以后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时候,总的意思就是说哪怕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她这个小个儿的顶。之后他又关切了几句,询问了香菜这几天的病况,才打发她去后堂干活儿。
香菜不依了,“老纸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从劫匪那儿把你攒了大半辈子的钱都给拿回来了,你就不表示点啥?”
老渠虎着脸,“胡扯,还真以为自己能耐的不行啦,帮我把我当钱从劫匪那儿拿来的人明明就是荣爷!要表示也得给他表示!”
香菜眼里直冒火,“他算个屁!要是没有我,他连劫匪的窝儿都找不到!”
老渠并不知道那天的具体情况,以为荣鞅腕儿大,就觉得他是最有本事的,而在荣大爷身边的香菜充其量不过就是个打酱油的。
话不多说,老渠直接甩给香菜一份报纸。
香菜摊开报纸一看,是前两天的日报,报头上的大标题“荣鞅勇斗劫匪,智破银行劫案”。
报道上说,荣记商会的会长荣大爷是如何如何追寻劫匪留下的蛛丝马迹一举将他们歼灭,过程是如何如何的惊心动魄,又是如何如何的精彩绝伦,结果是如何如何的大快人心。
总之荣鞅当日的表现,足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完美!
然而香菜这个智囊和苦力,在这里连一笔带过的资格都没有。报纸上压根儿就没有提她好么,却把荣鞅描绘成了人民英雄。
瞄了两眼之后,香菜将报纸怒摔在地上,气吼吼道:“卧槽,真特么不要脸!”跺着报纸以泄私愤。“枪一到手上就会砰砰砰,一到晚上就会啪啪啪,长了一张能蠢得不要不要的脸,没有我,他能勇斗劫匪,智破银行劫案?剽窃我的破案思路,还有脸登在报纸上,我要告他侵权!”
“咳咳咳。”
听到一阵咳嗽声,香菜整个人顿住。
这声音不对劲儿,不像是老渠。
卧槽,该不会那个传说是真的吧——在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先要看俺那个人在不在背后。
香菜杏眼一瞪,虎躯一震,菊花一紧,机械的扭头,见不是荣鞅那个冤大头,极度紧张的神经瞬间又松弛下来,心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还真怕那家伙手里的枪。
藤彦堂忍着笑意看她,俯身从她脚底下抽走那份被跺得稀烂的报纸。
当他的视线掠过她的脚掌的那一刻,香菜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又不对劲了,整张脸都烧起来,背上叫嚣着张开的毛孔却是无比舒畅。
藤彦堂也不嫌那报纸脏又破乱就拿在手里,装模作样的劝了香菜两句,“你也别太怪我大哥了,他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在公众的心中需要一个好的形象。那天之后,荣记商会名下的好些铺子生意都特别火爆,就连百悦门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他这话听着没什么大问题,其实只要细细品味,就能琢磨出他这番话中的信息量。
藤彦堂特意把荣记商会和百悦门给分割开来,冥冥之中给香菜暗示这件事跟他和百悦门无关,让她把仇恨自然而然的放在了荣记商会的代表荣鞅身上。
其实让荣鞅见报的这个主意也是藤彦堂在背后出的,在这之前自然是征得荣鞅本人和马峰的同意的,毕竟这件事上了报纸之后,无论是对荣鞅本人还是对整个荣记商会来说,都有大大的好处。不过这件事之后,只怕荣鞅在香菜面前恐难再抬起头做人,这也是在藤彦堂的意料之中的。
他这点花花心思瞒得过所有人,却瞒不过会读心术的何韶晴。藤二爷的精明居然用在了恋爱上,这让何韶晴觉得新鲜有趣。静观事态接下来的发展,成了她如今的乐趣和每天的期待。(未完待续。)
☆、第120章 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
(今天到家晚了,先上2k,周末我会多更一点)
中午,藤彦堂在荣记酒楼定了一桌饭菜,美其名曰是为了给渠家父子压惊,顺带着把香菜叶一块儿叫上了。
荣记商会的人已经暗中查实,前两天的劫案是青龙会冲着他们去的,劫走那两万银元,对荣记施以打击和报复。老渠和其他 受害的群众不过是被殃及的无辜者。
桌上,藤彦堂对渠家父子表示了一番歉意之后,便与香菜交头接耳起来。
藤彦堂凑近香菜,“没看出来,你身子骨一点儿也不壮实,力气倒是不小哇。”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就连喷洒出来的气息都有着绒毛一般的质感,同时搔着香菜的耳根,让她一时间好不自在。
似乎是看出香菜因为他的靠近而感到不适,藤彦堂很快便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仿佛那一句话只是在他心血来潮之下稍稍提及,而非刻意。
藤彦堂不过是想起了何韶晴家里的客房,每一样能够被香菜触碰到的东西都遭了秧,只可惜他没能亲眼所见,不过是看到了她肇事后的现场惨状,错失了一桩趣事。
香菜回想起何韶晴的话,据说在她生病的时候,这位藤二爷好像去探望过她。那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她是个一身蛮力的小怪兽咯?
当即,香菜纠正了坐姿,吃东西的时候也是细嚼慢咽,瞬间从一个饿死鬼投胎似的变得端庄优雅了许多,并用天真烂漫又无邪的眼神告诉藤彦堂——不管他之前都看到了些什么,那都是假象,其实她是个淑女!
正儿八经的淑女。
看她似乎没什么食欲的样子,老渠关切道:“小林啊,看你好像没胃口,是不是病还没好啊?”
平时香菜见了好吃的,可不是这德性啊。
香菜红着脸嗔怒。“吃你的吧!”
藤彦堂将一盘红烧肉推到香菜跟前,“前天你还跟我说你想吃这个——”
老渠瞄了藤彦堂一眼,不是说好这顿饭是给他们渠家父子压惊的吗,怎么倒像是单给某人献殷勤的?
香菜却是一脸茫然。含着筷子说:“我有跟你说过吗?”
“怎么,你不记得了?”
“我病得稀里糊涂的,鬼知道我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藤彦堂神色稍稍黯然,不过满颜的笑意很快恢复,心上那一片原本生机勃勃的地方因为失落而瞬间变得荒芜起来飞沙漫天。
她生病期间。对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半点不记得。然而点点滴滴,虽然不多,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她嫌弃他头发上的头油,于是他洗了头发后重新站到她跟前。她又坚持要帮他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
他还记得她的小脚勾着他的皮带,将他带到她身前。当他握着她的裸足时,她才乖乖的安分下来。。。。。。
这些,她不记得也罢。反正他多的是耐心,在她芳心未动摇之前,他不急着攻城略池。情场如商场。不需要算进机关,却少不了步步为营,舍得投资才会收到比预想中更好的回报。
默默地自我安慰了一阵,藤彦堂神色不再黯淡,很快便自如起来。
他用餐巾布优雅的拭了一下嘴角,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那个箱子,你打算怎么办?”
渠家父子听得一头雾水,抬头却是见香菜表情跟他们一样摸不着东南西北。
藤彦堂看着香菜,眼中的笑意颇有些玩味和无奈。“你该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箱子?”香菜想了想,立马恍然大悟。是她从贼窝里带出来的那个箱子!那里面还有两百多根金条呐!她立马激动起来,“我的箱子呢?”
“东西在我那里。”有藤彦堂在,谁还敢独吞了香菜的宝贝不成?
两百多根金条啊。可以在沪市买座大房子,或者在乡下再买几亩地,过上滋润的生活。然后咧?她怎么跟芫荽解释这些钱是哪来的,说自己中了彩票不成?
白日梦做的倒是把香菜激动的不行,讨厌的是梦醒之后她就认清了现实。
要是把这么多金条摆在芫荽面前,恐怕他不会不生一丝贪念。将这些金条据为己有。一夜暴富,他们林家势必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香菜不希望看到有些东西在这样的变化中变质和扭曲。
香菜想了想,“给渠少爷吧,让他在他们学校设立个奖学金什么的项目,资助贫困的学生吧。”
藤彦堂难掩惊容。那可是两百多根金条啊,谁见了谁不两眼冒光?这要是换了一个人,他未必会好好地与那人相处。这么好的东西到了他手上,指望他能乖乖的交出去,门都没有。谁要是追问他,他十有**会装疯卖傻,这么跟人答——
“箱子?什么样的箱子?皮子做的还是草编的?”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箱子,更不会知道你说的那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但是他没想到,香菜眨了眨眼睛就把这两百多根小黄鱼送出去了,一点儿都不带惋惜的!
那可是两百多根小黄鱼啊!
按照当前的物价和消费水平计算,只要香菜平时不是太挥霍,这些钱足够她花好几辈子了!
渠道成依旧没能理解香菜和藤彦堂对话的内容,“要给我什么东西?”
“那天我在贼窝捡到一个箱子,箱子里有两百多根小黄鱼。”
“哐当”一声,老渠手里的酒杯掉在桌子上。
从杯子中洒出的酒水沿着桌子的边缘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老渠脸色瞬间变幻,一阵震惊一阵狂喜一阵不敢相信,许是情绪太多,表情都不够用了。那张再也承载不了太多情绪的脸孔上,此刻看上去竟有些微微扭曲。
“两百多根小黄鱼,不是两百多条小黄鱼!?”老渠激动无比,眼里的精光不停的往外冒,他朝香菜伸出一只手,恬不知耻道,“见面分一半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你把零头给我就行了!”
香菜一筷子抽他手上,“你以为这是分赃大会啊!我辛辛苦苦从劫匪手中把你的钱拿回来,怎么没听你跟我提起分钱的话?”
老渠老脸一红,悻悻然起来,“开个玩笑都不成啊?”随即他又舔着脸笑起来,“真的有那么多小黄鱼啊,在哪呢,能不能让我这个老家伙看看?”
他这辈子没能力赚那么多的钱,还不兴他过个眼瘾啦!
渠道成见不得他这副财迷心窍的样子,有点不高兴了,“爸,先听听彦堂和小林怎么说。”(未完待续。)
☆、第121章 无商不奸
“事情是这样的,”藤彦堂跟渠家父子解释,“那天在天霞路,香菜抱了一个箱子,她病的时候,那个箱子就一直存放在我那里。那箱子里有两百多根金条,我想大概是香菜从贼窝里带出来的。”
香菜从鸡腿上手撕下来了一块肉皮塞嘴里,瞥着他幽幽道:“那箱子,你居然打开看了。”
经过她的同意了吗?
藤彦堂笑的有些悻悻然,继续对渠家父子说:“我这不是在问她怎么打算处置这些金条吗。”
两百多根金条,这可不是一笔小的财富。老渠一想到这会是飞来横财,给香菜招致不幸,就跟被一盆冷水淋到头上一样,瞬间浇熄了他的那股兴头。
老渠不禁担忧起来,“那些小黄鱼不是那些贼从银行里抢的吗?”
“应该不是。”藤彦堂说,“那天我们把受害群众被劫走的银元都还了回去,时至今日还没有人到我们跟前来提那两百多根金条的事情。只怕我大哥也不知道金条的事情——”
如果荣鞅知道了有这些金条的存在,只怕当日他是不会轻易放任香菜将这么多金条带走的。他可以不吝惜那被劫走的两万银元,但是两万银行和两百多根金条不仅是数量上的不同,对荣记商会的意义更是不一样。两百多根金条,可以填补荣记商会很多空缺。
也不知道香菜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的。
藤彦堂看着满手油腻的香菜,眼里尽是浓浓的笑意。这丫头总会在不同的情形之下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早就把矜持丢到一边的香菜,此时附和了藤彦堂一句,“确实,那些金条是我从贼窝里扒出来的,跟那些贼抢的钱放的不是一个地方。”
藤彦堂猜测,天霞路的那个贼窝,不过是青龙商会某位人物的其中一个“藏金库”。往深里想的话,那个地方许是青龙会某个人为自己准备的“安全屋”。
当然,藤彦堂不会将这些事情对渠家父子和香菜说的。他们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即便藤彦堂有所保留,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就算他们不知道这批小黄鱼真正的主子原先是谁,也猜得出那是一笔不义之财。这两百多根金条当真要是来路正当,就算不放在正规银行里。哪怕存在地下钱庄生生不息,也比用来当摆设强。
老渠只恨自己没有香菜这样的好运气,然而实际上他很高兴看到这笔钱落在香菜的手里。
“真是便宜了你这丫头!”老渠确实有些恨不能跑到香菜前头去捡这个大便宜。
藤彦堂也说:“是啊,亏得这些金子是被装在普通的箱子里,要是装在密码箱、密码柜里。指不定你还带不出来呢。”
那可不一定!香菜在心里不苟同藤彦堂的话。
谁说那些金条不是藏在密码柜里的?
当时她总不能将整个柜子都抱出来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荣鞅虽然不会吝惜两万银元,当时他要是知道了这两百多根金条的存在,难保不会动心。
未免节外生枝,香菜打开密码柜之后,将里头所有的金条都拾进了那个掉了漆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红木箱里。
荣鞅看见了保险柜必然会产生疑心,但是有洁癖的他看到了那个木箱,却是会有嫌弃的心理。
她这点小心思,就不必对他们说了吧。渠家父子还好,在心里是向着她的。但是藤彦堂与荣鞅称兄道弟。毕竟是穿一条裤子的,谁知道他心里都藏着什么鬼东西。
渠道成说话的时机把握的很好,他面上很平静,其实心里浮动的情绪是很大的。他始终有些不敢相信香菜居然把那两百多根金条就这么拱手让人了,带着点儿那么不确定的口气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金条,你拿走,用你个人的名义在你们学校设立一个奖学金和助学金项目。”
“全部吗?”
“你是希望我给自己留几根吗?我很感动你这么为我着想,但是不必了。那些金条,你统统拿走吧!”香菜小手一挥。做了个相当帅气的决定!
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渠道成说不清自己心里充斥的到底是激动,还是对香菜的赞许,又或许是两者都有。被委以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他觉得任重道远。
如果他借用香菜的提议。设立这么一个项目,那他将会在学院开创出一个激励体制,吸引大批的原本求学无门的有志青年,甚至对整肃学风也会大大的有帮助!
渠道成望着香菜,一脸郑重,双眼中隐隐闪动着泪光。
香菜大义如此。他不能不感动!
这一刻,他心中却是忽上忽下,一会儿沉重一会儿轻松,沉重的是因为他感到放佛万千莘莘学子的感激与渴望都凝聚在了他一个人的心头,轻松的是因为他心中的某处压力终于得到释放,心中的某个小小的心愿终没落空。
渠道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此刻的心情,老渠能察觉一二。老家伙竟也感到一腔热血蠢蠢/欲/动,大有沸腾之势。
老渠望着香菜,眼神中有激赏,同时多了几许困惑不解和种种猜疑。
那可是两百多根金条,不是市场上廉价的大白菜!她就这么拱手把东西送出去,竟无所表露形态,大度又深明大义,怎可能是区区一介乡野村姑?
香菜,到底是谁!?
香菜自然心有不舍,做出这个决定之前,经过一番短暂的挣扎,权衡了利弊,轻重自然分的比旁人清。
因为身外之物就丢失了本心,那才是得不偿失的。
谁料,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藤彦堂却拧着眉头,略有所思的说了一声,“不妥。”
生怕香菜会受藤彦堂的影响而收回主意,惊慌之下,渠道成失口问:“为什么?”
香菜用眼神询问藤彦堂。她也想知道她的这个主意到底有哪里不妥。
一眼扫过渠家父子和香菜,见他们的目光大都有质询的意味,藤彦堂眉头倏然一展,用愉悦的声音来缓和突然变紧张起来的气氛。“奖学金和助学金,这个点子是不错,但是要想做到没有后顾之忧,就不能以道成的个人名义开设这个项目。”
渠道成依旧紧绷着脸。
“怎么不行啦?”老渠口气不善。
他倒不是贪心那些金条,只是护犊情深。不希望看到自己儿子受伤受打击罢了。当然,他也期许渠道成在这件事情上能有一番作为。
“渠伯,我并没有针对道成的意思。”藤彦堂不紧不慢的解释,“不能以任何人的个人名义来做这件事。”
听他说“后顾之忧”时,香菜便很沉着。大多时候,她做事总是瞻前不顾后,这个习惯可不好。
可藤彦堂不一样,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学会的最多的恐怕就是生意经。凡是不做绝,给别人留一分余地。有时就等于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当然,他对敌人永远不会这么温柔的。
“既然到这个份儿上,我就摊开了说罢。那天抢劫你们的人是青龙会的。”藤彦堂还是没能做到守口如瓶。
一听青龙会,渠家父子具是脸色惊变,倒是香菜一副早料到的神情。
“青龙会!?那些金条是青龙会的!”老渠失口惊呼,立时担惊受怕起来,惶恐不已的劝着香菜,“那个商会可是什么买卖都做,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钱,让他们杀人放火都可以!小林。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缴了他们那么多金条,他们定饶不了你!”
两百多根金条,虽然不是一笔小数目,但为了这些钱就不顾性命。老渠还没有丧失理智到那般程度。就算知道了金条的所属之后,渠道成还是要接手,他也不会答应!
“怕什么,”香菜捏着鸡爪子指了一下藤彦堂,“这不还有藤二爷呢么!”
藤二爷可是荣记商会的代表,荣记商会又是青龙会非常忌惮的一股力量。就算青龙会查到金条落在他们手中。有荣记商会罩,还怕有闪失不成?
多给藤二爷一点信任嘛!
藤彦堂不想继续拿“青龙会”吓唬渠家父子,接着又道出了另一个忧虑,“哪怕这些金条来的清清白白,攥在道成一个人手里,那也是很烫手的。就算你们校长允许你在你们学校里搞出那么的大动静,学校里的那些教授和其他领导势必会好奇在办奖学金和助学金的钱是哪里来的。万一被他们知道你手里有那么多资金,道成,你有想过他们的反应吗?”
菖蒲学院里的那些教授和领导,平日里衣冠楚楚,一派斯文,都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当真有这么大一块肥肉摆在他们面前,他们还能把持的住?
有人跳出来与他搭伙干,抢风头都是小,就怕他们会联名上书让他把资金交出来。
而渠道成一旦把资金交出去,又会有多少真正的落到实处用在学生们身上?
渠道成想都不敢想!
藤彦堂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香菜基本上已经摸清他是在打什么主意了。
果然啊——
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咳咳,”香菜清了一声嗓子,慢悠悠的宣布,“那就劳烦藤二爷以荣记商会的名义在渠少爷的学校开办奖学金和助学金的项目吧。”
藤彦堂分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却还是显得一副特别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就由我代劳吧,你是幕后主办人,我是主办方,道成是代理——”
说完,挑眉斜视香菜。
香菜与他眉来眼去,装腔作势起来,“那我就把那些小黄鱼儿交到藤二爷手上了。”
“我不会多拿一分。”
“你办事,我放心。”
藤彦堂满意了。荣记商会接手了这一项公益性的项目之后,会在祖国未来的花花草草之间建立起一个良好的口碑。如今学生势力在社会上的影响还是很广泛的,他得好好地利用起来这股势力。
渠道成高兴了。尽管他只是个代理,但这并不改变他施展抱负的初衷。在荣记商会这道保护伞之下,他更能放开手脚大胆的去做。
香菜这个幕后主办人发话了,“我不需要你们给我打广告。这件事全当我没参与。”
她不希望自己将来被带到公众面前。
“看把你得意的!”老渠笑说,“还不赶紧谢谢二爷!”
香菜瞥一眼敛眸坐一旁等她反应的藤彦堂,老大不情愿甚至还带着一点抱怨,“我谢他做什么,拿着我的钱给自己打广告,是他应该谢我吧!”
藤彦堂确实很高兴得了这一笔可观的广告费,凑近香菜意味深长道:“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了!”
香菜也不矜持,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将空杯子托在藤彦堂跟前,“倒茶。”
还真就不客气的把藤彦堂使唤上了。
呵呵,道歉的方式,可不是由她来决定的。(未完待续。)
☆、第122章 好比馄饨
这两天,藤彦堂一直想找机会感谢香菜,几次约她出去,却都被拒绝。
即便受挫,他还是每天都会来向香菜汇报在菖蒲学院设立奖学金和助学金项目的进展。
不知藤彦堂用了什么手段打响了这次活动,导致奖助学金项目还没成功开办起来就引起了各界的关注,甚至还吸引了其他赞助商和赞助方。
连续几日,都能在各家报纸上看到“荣记商会”和“菖蒲学院”两大名词。哪怕在余热过后,各家报社在当日发行的报刊中少不了都要提几句这件事。
有人大赞此次公益活动的同时,也有不少人质疑荣记商会的这番行径。
在沪市,名校诸多,为什么偏偏只有菖蒲学院得到荣记商会的高调支持?
好几次,在公众场合,都有人向藤彦堂提出这个问题。
他抱着玩笑的态度请问过香菜,香菜毫不犹豫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乐意!”
藤彦堂当然不可能给外人撂出这么狂炫霸酷拽的回复,他的答案就比较官方复杂了。
比如菖蒲学院有多好多好的师资力量blabla,再比如通过与沪市其他各大名校作比较,他们荣记还是觉得菖蒲学院最适合这一个项目的开展啦blabla。。。。。。
有一个原因,即便没有被荣记商会提到台面上,却被某些有心人给深挖了出来——
菖蒲学院是藤彦堂生母万秀萍的母校。
此言一出,顿时平息了不少猜疑与质疑的声音。
香菜一开始很关注这件事情,连续好几天都看到、听到,总会产生视觉上和听觉上的疲劳,说是厌烦也可以。
距离奖助学基金项目的启动仪式的前两天,藤彦堂又一次来缠。
他这一次,主要是来邀请香菜去参加仪式活动,没想又一次被香菜一口拒绝。
“不去。”
“你可是幕后主办人,不去不好吧。”
估计是藤二爷大概得健忘症了,那香菜再一次声明。“我早就说过,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不参与。”
出于某方面的原因,藤彦堂自然也不希望香菜备受关注。只不过。他也不想让香菜缺席这次的活动仪式。毕竟,奖助学金项目的想法,是她最先提出来的。
有头无尾,总觉得遗憾。
沉吟了一阵,藤彦堂淡淡道:“你不想参加。我不勉强你。”
“多谢成全。”香菜抬眸一瞥,却见藤彦堂脸上没什么表情,整颗心忽的一沉,忍不住的反思自己难不成哪里说错了做错了不成,惹得他不开心?
气温骤降,丝丝寒意渗入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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