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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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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升不由得脱口叫道:“妈妈!”
随即,他抬起泪眼,向藤彦堂的身后看去。
藤彦堂和荣鞅二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走上来的香菜。
香菜走到床边,冷着一张脸,对荣升说:“留在荣家,还是待在藤家,你自己选。我给你选择的权力,但是我丑话也要跟你说在前面,你要是选择待在我们家,你以后要禁止和荣家的任何人接触,也不要见面,以后我和你彦堂叔叔就是你的爸爸妈妈,你的爸爸妈妈只有我们!你自己看着办吧!”
见香菜对一个孩子如此决绝,荣鞅不禁心凉了半截。
荣升是属于两家的孩子,她有必要这样吗?
“香菜,用不着这样吧……”
香菜觉得很有必要这样。
不管荣升选择留在哪个家,另一个家的家人势必要伤心。香菜觉得藤家无所谓,反正也伤心了这么些年了,早就习惯了荣升缺席的日子。即使荣升不在,家里的其他三个孩子一样可以给他们带来换了。但荣家不一样,人家把孩子都养了五六年了,对孩子视若己出,早就将荣升当成是荣家必不可少的一份子,如何能承受失去之痛?
香菜如果不决绝一些,将来会有更多的人跟着痛苦。
荣升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思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江映雪的安危。
他从床角爬到床边,拽着荣鞅的衣袖,着急的问:“爸爸,妈妈怎么了?”
香菜将他的手从荣鞅身上扯开,厉声说道:“你不是不认你那个妈妈了吗,那她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荣升突然感觉到香菜对他来说其实就是一个陌生人。
他重又拽住荣鞅,哭喊着:“爸爸,妈妈怎么了?她到底怎么样了?”
荣鞅心疼,将荣升抱起,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到荣升背上的伤口。
香菜似乎是还要说些绝情的话,却被藤彦堂拦住。
荣鞅轻声对荣升说:“你一个人跑出来,你妈妈一大早就出来找你了,她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很快就回来了啊。”
跟荣鞅在一起这么多年,荣升岂会听不出他这话中带着哄骗的味道。
他不由得在藤彦堂怀里挣扎,看向屋门口,一边哭一边叫着,“我要去找妈妈,妈妈——”
香菜忍不住说:“你现在病着,不好好吃药休息,还要折腾来折腾去。你妈妈因为你不见了,你还想要她为你担心吗?”
闻言,荣升只是哭,不作声了。
荣鞅哄着他,“阿升乖,爸爸会派人去找妈妈,你现在趴床上好好养病好不好?”
荣升一只小手揉着泪眼点头,可是另一只小手扒在荣鞅的肩头不愿松开。
荣鞅索性将他抱在怀中,一边安抚他的情绪,一边来回的在房里走动。(未完待续。)
☆、第552章 寻人
为了寻找在大雨中失踪的江映雪,荣家可谓是倾巢出动,而藤家只派出了三个人——燕松、翠梧和翠桐。
因为职业关系,燕松在追踪术方面颇有造诣。他将荣家作为追查的起始点,沿着江映雪的活动轨迹,一路往她最有可能去的藤家方向找去。
为了不放过沿路上的任何一个可以利用起来的线索,燕松坚持冒着大雨徒步而行。幸好翠梧在他身边为他擎伞,不然他早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说实话,燕松觉得跟翠梧走在一起,很有压力。
翠梧总是事做的多,话却很少,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类型。
燕松在想,他和翠梧一起在藤家住了这么些年,平日里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两人的对话有没有超过十句……
就在燕松回忆与翠梧相处的点点滴滴时,忽听身边的人冷不丁的问:
“燕老爷,是怎么看待宁小姐的?”
听她提起两年多前回京的宁心,燕松心口陡然一紧。快三年没见的人,被人突然提起,或是自己猛然间想起,他心里总会莫名的悸动不已。
燕松沉默半晌,状似漫不经心、毫不遭意,“你说我那个助手啊,我还能怎么看待她,就当她是同事呗。”随即,他打着哈哈,“翠梧,平时看你不说话,没想到你居然也这么八卦,果然跟香菜在一起待久了,再闷的人也会这样哈。”他干干笑了几声,抬眼示意性的扫了一眼四周,发出疑惑的声音,问:“咦,怎么就咱们俩,不是说翠桐也跟来了吗?”
哼哼,他这又开始转移话题了。
翠梧淡淡瞥了他一眼,清清冷冷的答:“翠桐在影子里。”
燕松继而又向四周看去,只是这一回看得比较认真,像是在寻找什么。
他在找翠桐。
翠梧说,翠桐在影子里。
但别说大活人了,燕松连一片影子都没找到,倒是发现雨势变小了很多。
翠梧不给他转移注意力的机会,再次提起了两年多前宁心离开的事,“宁小姐之所以会选择离开,是因为燕老爷你辜负了人家姑娘对你的一片痴心。我知道其实燕老爷你对宁小姐并非无情,不然宁小姐回京的那天,你也不会追她到火车站去,其实你给宁小姐打个电话,她就回来了……”
燕松生怕她说个没完没了,打断她说:“翠梧,你什么时候变成情感专家了?”
翠梧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道:“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应该会发生很多事情和变化,燕老爷,难道你就不怕宁小姐的父亲将她许给旁人去?”
“咳咳咳——”燕松猛烈的咳嗽起来,过了一阵后,含含糊糊的说,“我跟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就算我给她打电话,她也接不到。你们都以为她回京去了,其实没有——别看她平时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心细着呢。她跟我们这些人的追求不一样……
她没回京,她跟她那什么崔叔参军去了。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
说着说着,燕松竟羞赧起来。
翠梧不知道,其实燕松并不是宁心离开的原因。
宁心看着沪市一点一点沦陷,沪市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心里逐渐萌生了参军的想法。
她启程的前几天,大胆向燕松告白,如果多年后她再回到这里来,看到燕松已娶妻生子,她会默默的转身离开,如若没有,她还会像以前一样一直在他身边……
她走的那天,燕松追到火车站。但是他没有出现在宁心的面前,他知道自己能留住宁心,也有自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也同样自信的感觉,就算放飞了宁心,她总有一天还是会飞回到他身边。
这两年多来,他们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虽然这段时间两人没有见面,其实两人的感情正处在升温的阶段。
有些事情,燕松不好意思跟旁人坦白,也不好意思提起,就只好含糊过去。
翠梧说:“老太太很操心燕老爷的终身大事啊……”
“知道了知道了!”燕松咕哝了几句,尔后板正脸色,“工作工作!”
他们又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燕松有点气馁,说:“这要是没下雨,都用不上咱们,直接让亮亮来嗅嗅味道就可以了。”
这一下雨,江映雪的味道都被雨水给冲散了。
这会儿雨差不多停了。
翠梧收起伞,见燕松蹲到一处水坑边,不禁好奇的问:“你在干什么?”
燕松神情认真,将一只手从背后伸向她。
翠梧一开始有些不解,随后意会过来,然后将刚收好的伞送到他手中。
燕松接到伞后,用伞柄试了试水坑里的深度。他将伞柄探入水坑之中,雨水竟没到伞柄的中部。
这水坑还真够深的!
燕松自言自语似的跟翠梧说:“咱们走的这条路,算是径直从荣家往藤家去的路。这个水坑正好在路上——
之前下那么大的雨,人在着急的情况下会失去判断,江映雪急着找孩子,经过这里的时候,不注意就会一脚踩进这水坑里。
这水坑那么大那么深,一脚踩进去,人不摔倒才怪呢。”
翠梧看了一下没入水坑里的伞柄,觉得燕松说的有道理,点头说:“荣夫人很有可能在这个地方摔过跤。”
水坑里的水很浑浊,根本看不清水底有什么东西。
燕松用伞柄在水坑里搅拌了几圈,明显感觉到伞的尖端遇到了阻力,像是碰触到了什么东西,随后,他用伞尖从水坑底部挑出一只米色的高跟鞋。
且不论鞋的尺寸是否合江映雪的脚,单看鞋的精致做工和品牌,都像是江映雪常用的。
翠梧略惊,“荣夫人的鞋子?!”
“看着像。”燕松将鞋子里的雨水倒掉,提在手里,“以防万一,还是要拿回去给荣家的人认认。”
他唯恐有所疏漏,又用伞柄在水坑里搅拌了几圈,水被他给搅得更浑浊了,水面上还浮起一层白沫,感觉水底确实没东西了,才将整只伞柄从水坑里抽出来。
经他用力一甩,伞身上的浊水溅开。
燕松并没有立刻起身,他观察周围,见不远处的街旁有几辆黄包车,几个车夫凑在一块儿谈天说地。
有的车夫穿戴着斗笠和雨衣,想来是大雨的时候还在出车。
燕松起身向那几个车夫走去。
见他和翠梧走近,车夫们以为他们是要坐车,几个争先恐后的凑到前头去。
“先生小姐,坐我的车吧!”
“我不坐车,找你们打听个事儿——”
几个车夫立时显得不如一开始那么热情了,不过见燕松掏出一盒烟来,都没有离去,态度十分配合。
燕松一一给他们递上烟,又给他们点了火,与他们寒暄了一阵后,扭身指着不远处的水坑方向,问:
“几位大哥,你们谁在这儿待的久,帮我想想今天有没有一个女人打这儿经过,可能还在那儿摔了一跤……”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有一个人的反应特别激烈。
这人嘬着烟,猛点头。
燕松看着他,也不着急。
这人狠过了几口烟瘾,才说:“是有这么回事儿,上午下大雨那会儿,有个女人一脚踩空了,就在那儿摔了一跤。打她后头来的一辆车,把她给接走了。”
燕松和翠梧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问那人,“是一辆什么样的车?”
“一辆黑色的汽车,看上去满名贵的。”
“看到那辆车往哪儿去了吗?”
那人指着前头,“往那儿去了,就往前头走了一点,然后拐进那条巷子里去了。”
“谢谢啊。”燕松向那人道了谢,然后将剩下的半包烟和火柴一并给了他。
那人感激连连,又说:“对了,那女人的伞被我拾回来了,在这儿呢——”
他将剩下的半支烟快速抽完,然后将烟头随手扔到地上,转身去自己黄包车边,从车座底下抽出一把伞来。
这人似乎爱贪便宜,要不是燕松将那半包烟作为奖赏给他,只怕他还舍不得将这把伞拿出来。这是把女人用的伞,他自己用不上,拿回去也是送人了。
燕松接了伞后,和翠梧往那人指的巷子里去了。
好在是下过雨,地上泥泞,车轮印比较明显。
他们循着车轮印,一路七拐八拐,终是在天黑前找到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至于这辆车是不是之前车夫描述的那辆汽车,燕松还需要上前去仔细辨认。
车子停在一个大杂院门口,那大杂院的门是开着的,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影在那里晃动。
燕松观望了一阵,见天色渐渐暗下来,心想怎么着也得在天黑之前给香菜他们带消息回去。他自然是不想带坏消息回去的。
燕松回头对身后的翠梧说:“翠桐跟着我们那么久,我都没发现她,想必她的身手一定比你我好。你联系她,让她想办法混进那个大杂院里去,看看江映雪在不在。如果发现了江映雪,方便把她带出来就带,不然就不要轻举妄动了。方便的话,让她给我发个信号——
我去前头看看,如果发现线索,看情况我会去接应她。”
翠梧眸色淡淡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燕松也不知道她是几个意思,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翠梧的眼底看到了一丝鄙夷。
嗯……他不想探究这个。
燕松撑开伞,往大杂院方向去。
走近后他发现,大杂院门口果然有人站岗。
到了车边他故意大声抱怨:“这谁家的车啊,挡在路中间,会不会停车啊!”
大杂院门口的男人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燕松故作害怕的模样,本想从车子与门口中间的地方路过的他,绕到了车子的另一边,侧着身面朝车子背擦着围墙挪了过去。
他面朝车窗的时候,定睛仔细看了车里面,发现车后座上有被水打湿的痕迹。
他想,可能是江映雪在水坑那边摔跤后,身上被打湿了,后来被移到车后座上,她身上的湿衣服又将车子的座椅给打湿了。
燕松不动声色的离开,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翠梧。
也不知这会儿翠梧有没有将他的意思传达给翠桐。
话说,翠桐,他好像还没有在藤家见过翠桐。
这大杂院像是个小基地,平时住了一些跑腿的人。
估计是下雨的关系,大杂院里基本上没什么人出门,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
翠梧进来后,没有惊动到任何人。她以为是这样——
当她往侧院的柴房方向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单看对方的面孔,翠梧根本不认得,但感觉对方身上的气息很熟悉。
对方却是认出了翠梧:“是你!”
翠梧快速审视了他一眼,始终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
对方自顾自的说:“上回我们没有分出胜负,这一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闻言,翠梧立时恍然,记忆回到几年前——
有一次,藤家的后院遭贼,翠梧在那里碰到一个日本忍者,甚至还跟对方交了手。
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几年前的那个忍者。
“原来是你。”
贼就是贼,偷偷摸摸的住在这种地方,真是不愧为他贼的身份。
“没想到我还能再遇见你!”对方似乎是怀念起了当时与翠梧交手的情形,他神色倏然一变,“你准备好了吗?”
翠梧面不改色,“不好意思,我改时间。”
对方略微向身后看了一眼,“你不就是为了柴房里的那个女人来的吗,只要你打赢了我,我会让你带她离开。”
翠梧问:“你说了能算吗?”
“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对方神情倨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翠梧略微沉吟。
对方以为她是不敢应战,故意出言相激,“怎么,不敢?”
翠梧看向他身后,“我需要确认一下她到底在不在。”
对方大方的让出路来。
翠梧也不畏缩,径直从他身边过去,从柴房的门缝里看到,江映雪确实躺在里面的麦秸垛旁边。不过她的状态不是很好,脸色很苍白,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未完待续。)
☆、第553章 比预计的要早
翠梧确认了江映雪就在柴房,回身后对那男人颔首道:“你想怎么分高下?”
那男人挺直了腰板,手指着脚下,带着傲慢的口吻道:“就在这儿,各凭本事!”
翠梧稍作沉吟,随即应道:“……好吧。”
只见她右边袖口轻微一抖,即见两根银针落于她的指间。
那边男人身形闪动,立时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那人立于原地岿然不动,但他的影子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了出来,他的影子与他的身形分离的过程如同虚幻一般,看得叫人有一瞬间的眼花缭乱。
随即,那男人身边多了一个无论从身形还是样貌上看,都与他别无二致的另一个男人。
这就是日本忍者的分身术吗?
他变出来的那个分身足以以假乱真。
那人以为自己这边在人数上压制住了翠梧,眼中的神情颇有些得意,倒是他的分身看上去很镇定。
他的分身小声提醒本尊,“龙大,别放松警惕,这个女人不简单。”
本尊叫龙大,分身叫龙二。
本尊龙大不以为意,看了龙二一眼,那自信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就瞧好吧”。
翠梧本觉得日本的分身术也不足为奇,不过就是一种障眼法而已,可她看了看龙大,又看了看龙二,仔细辨认后发现本尊和分身完全就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她以为自己中了某种幻药,暗暗用银针的针尖刺破了手指,用疼痛刺激自己,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之后,她发现那个分身并没有消失。
翠梧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什么本尊、分身,其实她眼前这两个人都是真的。
她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语带嘲弄:“二打一吗?”
她本来就不该对这个日本忍者的人品抱有多大期待。
入室行窃不说,还欺负看似柔弱的女子,力不能敌就夹着尾巴逃之夭夭——这样的人,人品能好倒哪儿去?
好吧,那些都是以前的事儿了。
但现在他更过分,居然以多欺少!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见面对他们两个人,翠梧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龙二不禁心中谨慎,唯恐龙大轻敌,又出声提醒一句:“龙大,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龙大仍是不以为意。
对方不过是一介女流,有什么好怕的?
何况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这女人有本事进来,他一样有本事让她插翅难飞。
就算她侥幸赢了他们兄弟,她一个人如何带着病重的江映雪离开而不惊动这里的任何人?
考虑到这些,龙大认为翠梧身陷重围,已是无路可退。
然而结果却是印证了龙二的猜测——
翠梧不紧不慢的说:“真巧,我这边也是两个人。”
龙大神色骤然一变,惊疑不定的看着翠梧,心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诈他们。
龙二观察细微,从翠梧的视线中瞧出了一些端倪——
翠梧目光对准的方向是他们这里,但事实上,她的目光是越过他们,看向他们身后。
龙二脸色一骇,惊呼一声:“后面!”
龙大和龙二一起转身向身后看去,只见一个与翠梧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伫立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
二人皆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尤其是龙大——
他又看向身前的翠梧,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女人也会影分身术吗?
不,显然不是的!
身前和身后的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女人,只不过长得是一模一样,就如同照镜子一样。
如果此刻旁边还有其他人,说不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一个镜像世界,或是怀疑自己喝醉了,看什么都是一对的、重样的。
天底下竟然会有龙大与龙二、翠梧与翠桐这般形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和双生女!
恐怖的是,翠桐是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龙大和龙二丝毫没有察觉到。
更恐怖的是,他们即便看到了翠桐,也没有从这个女人身上察觉到任何气息。
这说明,身后的这个女人,比身前的那个女人更可怕。
翠桐向翠梧轻扬下巴。
翠梧向翠桐略微颔首。
两人之间的默契自然不必多说。
翠桐想要一挑二。翠梧知道这样不会给她造成任何压力,于是不再理会龙大和龙二,转身去柴房营救江映雪。
她本身就在柴房门口附近,转身几步就到了柴房门口。她抬手一掌将上了锁的柴房木板门轰开,可怜的木板门左右两边齐齐断裂,啪的一声盖在了地上。
翠梧踩着木板门,进了柴房,丝毫不理会身后的战况。
龙大和龙二这才意识到上了翠梧的当。
从一开始,翠梧就没有与他们交手的打算。她之所以应战,不过是为了降低龙大的防备,借机靠近柴房而已。
龙大恼羞成怒,右手一动,射出一只苦无,直直向翠梧的背心而去。
空中寒光一闪,一枚银针将苦无打偏。
龙大不由得惊诧,身后得那个女人出手的速度竟然比他还快,似早有预料一般。
龙大快速和龙二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分头行动,一个飞身冲向柴房去阻拦翠梧,一个回身去缠住翠桐。
翠桐不间断的分别向龙大和龙二飞去银针,也不知她身上究竟揣了多少枚银针。
为了避免被银针射中,龙大不得不改变方向,只听翠桐游刃有余的说:
“我的银针跟她的可是不一样的——我的针上可是有毒的!”
龙大大惊失色,慌忙又躲闪开一枚银针的追击。抽空向龙二那边看了一眼,发现龙二的情况比他也没好多少。
一怒之下,龙大大喊出声:“来人,快来人!”
他的声音在大杂院的上空回荡,回应他的却是一片空寂。
什么情况?人都跑哪儿去了?
翠桐哼笑一声,说:“你们的药很好用,他们都已经被你的药给迷倒了。”
龙二惊骇。
他惊恐的意识到,这个女人去过他们兄弟的房间,还偷拿了他们的忍者道具,利用道具里的药物将大杂院里的其他人给迷翻了。
想在数量上取胜,是不可能的了。这下真的变成二对二了。
不,是二对一。
他们兄弟仍在人数上有优势,奈何实力不如人啊。
柴房。
翠梧用银针在江映雪的人中轻刺一下。
江映雪很快转醒,眼睛还没完全张开,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翠梧……”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
“荣夫人,你还能起来吗?”
江映雪四肢绵软,却勉强坐起,急切的问:“阿升……阿升找到没有?”
“荣夫人放心,阿升少爷现在跟荣爷,还有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在一起。”翠梧声音的语调很平缓,让人听着觉得莫名的安心。
江映雪松了一口气,很快又提心吊胆起来,“那阿升他……他没事吧?”
“荣夫人放心,阿升少爷没事。”
大杂院的另一边——
燕松在外头苦苦等不到信号,索性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翻墙进来了。
他翻墙进来后发现,其实这里的警备还是蛮松懈的。他翻进来,没发现一个人。
他大着胆子推开一间房的房门,发现屋里的人睡得死死的。
听到侧院那边有打斗的声音,他赶了过去,发现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横在一个女人面前。
他走过去,夸赞道:“翠梧,一挑二,你行啊!”
那女人淡淡看他一眼,“我是翠桐。”
“呃……”
翠梧和翠桐,燕松总是傻傻分不清楚。
燕松正觉尴尬,见翠梧将江映雪从柴房里扶了出来。他再一扭头,身旁却是空空如也。
就这么一扭头的功夫,翠桐居然不见了!
见燕松傻傻的四处寻找翠桐的身影,翠梧有些无语。
两人没有把江映雪直接带去藤家或是荣家,而是将她送去了医院。
江映雪清醒后,发现很多人都在。
荣鞅抱着眼睛红红的荣升坐在病床边。
一见江映雪醒来,憋了很久的荣升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他扑倒江映雪身上,哭着说:“妈妈,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了!妈妈,你赶快好起来!”
江映雪心疼不已,只要荣升肯叫她一声“妈妈”,她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她轻抚荣升的侧脸,柔声问:“背上的伤还痛不痛?”
荣升哭着摇头。也不知哭了多久,他终于安心的睡去。
江映雪身子稍一恢复,没着急着说自己被掳走的事情,反而先与藤家的夫妇谈起了孩子的归属问题。
她说:“阿升要是想在藤家待着,我不会揽着,我希望你们能像疼月月他们一样疼爱他,毕竟他也是你们的孩子……”
香菜轻笑,“大嫂,你多虑了。我跟彦堂没想过要把阿升要回来,他是我们的孩子,也是你们的孩子。再说,阿升他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看向藤彦堂,后者点点头。
藤彦堂说:“有些事情,阿升迟早会知道的。只不过他知道的比我们预计的要早一点——”
江映雪心中有些为荣升抱不平,虽然是她将孩子从藤家夫妇身边抢过来的,是她不对在先,可是荣升毕竟是他们的亲骨肉,他们怎么能对这个孩子如此狠心?
也不知是虚弱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责怪藤家夫妇对荣升的态度,说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阿升到底是你们的血脉,你们不能逼他做决定……”
香菜说:“我承认,我确实是逼迫孩子做出了决定,但是我要不这么做,他怎么会知道你和荣大哥在他心里的位置比我们当亲生父母的还重要?
知子莫如母,你我都是这孩子的母亲,难道你还不了解阿升的脾气,他不愿意做的事,就算你再怎么逼他,他还是不愿意去做。如今他选择留在你们身边,那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江映雪看向荣鞅,目光中带着询问和求助。
荣鞅轻抚着荣升的后脑,眼也不抬的道:“等阿升醒来后,和他好好谈谈。”
江映雪自然是舍不得将荣升送还给藤家的,她现在保持沉默比说什么都好。
荣鞅却问起了她被人掳走的事。
江映雪说自己被掳走,算是一个意外,因为空知秋真正想要的是绑架荣升。他想利用这个孩子,要挟和控制荣家和藤家。
对此,荣鞅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江映雪又说起了空知秋让她写信给荣家,让荣鞅让出龙城码头的事。
触动荣鞅的是,不是听说了空知秋打起了龙城码头的主意,而是江映雪的坚持——
既然信没有送到他手里,那就说明江映雪没有写那封信。
荣鞅看着面色仍有些苍白的江映雪,没有做声,却听到香菜一声轻叹:
“诶,如今大半个沪市都在日本人的控制之下,龙城沦陷,那是迟早的事情。”香菜又说,“既然空知秋想要龙城码头,我们不如拱手送给他。”
藤彦堂等人惊讶的看着香菜,“就这么妥协啦?”
“不妥协怎么办,难不成等着他动手跟我们抢吗?”香菜觉得这时候跟日本人硬拼,不仅讨不到半点好处,还有可能会将身家性命都赔进去。这她可赔不起。“熬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日本人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那荣记岂不是要落人口舌,让人诟病?”江映雪说。
她可是一心为荣家、荣记和荣鞅着想,才坚持没有写下那封信。
荣记商会在外头的形象一直维持的很好,即便是在抗日的风口浪尖上,荣记也是独善其身,而一旦与日本人为邻,其形象将会在一夕之间崩塌。
只是一个小小的码头,岂能满足日本人的饕餮胃口?他们要的远不止这些!
而他们一旦拿到了龙城码头的控制权,届时不只是荣记,整个龙城都要跟着遭殃。香菜的锦绣布行,也不见得能幸免于难,即便她背后还有国府的势力撑腰——
藤彦堂说:“这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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