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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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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玩的不亦乐乎,香菜和藤彦堂都忍俊不禁。
见月月睡熟,藤彦堂小心翼翼的从香菜怀里接过月月。
他又爱又恨的笑骂一句:“臭丫头,不听话,下回爸爸就把你丢出去!”
月月好似做了噩梦一般,小小的眉头皱起来,抽抽搭搭的惊醒,张开眼后看到爸爸和妈妈,嘤咛了一声,又合上眼睛,安心的沉沉睡去。
藤彦堂哭笑不得的拍了她一下,却招来香菜一记粉拳。
“你别闹她,让她好好睡!”
煮好的饺子和热气腾腾的饺子茶,连同味碟一并被端上了桌。
正如桂芳所言,闻到了味碟里散发出来的醋汁的味道,香菜食指大动,喝了两碗饺子茶,还一口气吃了十几个饺子。
水足饭饱,香菜被赶上楼去休息。
香菜一登上楼梯,桂芳就闪到她身后,挡住了要跟着香菜一起上楼去的藤彦堂。
月嫂桂芳低着头,十分恭顺的样子,“打从今儿起,先生和夫人还是分房睡吧。”
闻言,藤彦堂不禁一愣,一抬眼,见香菜正拿幸灾乐祸的眼神回望着他。
他哭笑不得道:“芳姨,我在家里,还从来没跟香菜分房睡过呢。”
桂芳说:“这也是为了夫人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藤彦堂明白了,桂芳是怕他在香菜孕期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我……”藤彦堂突然觉得很没脾气。
他像是那种没有定力的人吗?
老太太上前帮忙说好话,“桂芳啊,我这孙子,你放心。他俩刚成亲那会儿,我孙子那时候有狂躁症,怕合房的时候会伤到我孙媳妇儿,愣是没碰过她。”
桂芳是瞧这小两口太恩爱了,时常会有亲昵的举动,就担心藤彦堂会守不住底线。听老太太这么说,她仍是不放心。她在这里的职责就是照顾好香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藤彦堂也为自己说好话,“芳姨,你就放心吧,我跟香菜睡一个屋没事。要是真出了啥事,我奶奶不得打死我!”
桂芳面带犹豫之色,看了一眼在藤彦堂怀里睡熟的小月月,抿嘴心想,小两口似乎不像她想的那样没有节制……
藤彦堂怀里的小月月,也不知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两只小手伸在空中一抓一松,似乎是要抓紧什么人一样。她在睡梦中抽抽搭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可人疼。
见状,桂芳忙将步子一挪,移到一旁,放松了对藤彦堂的戒备,心想大不了自己盯紧些就是了。
香菜将小月月抱到自己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小声的哄道:“不哭了不哭了,妈妈在这里哦——”
小月月一抓到妈妈柔软的头发,小手就不松开了,睡梦里的她听到妈妈的声音,小脑瓜反射性的向妈妈的怀里拱去,将自己的小脸儿埋到了妈妈的胸脯里。(未完待续。)
☆、第541章 教育从娃娃抓起
本来计划大年初二去亲朋那里拜年的,可香菜在大年初一那天就病倒了。还不是除夕夜那天,在厂长办公室受了凉。
藤家夫妇俩在电话里给各家拜了年,并表示会晚些时候去登门拜访。
香菜感觉今天会降温,一大早就给小月月添衣服。
小月月嫌热,不愿意穿。
香菜极富耐心,边哄着她边给她穿戴,“月月,来穿袜袜。”她将自己穿着棉袜的脚丫伸出来,用脚趾头蹭了蹭小月月光溜溜的小脚丫,“你看,妈妈都穿袜袜了。”
小月月低头看着一大一小两只脚丫,用小手抠着脚趾,蓦地抬起脸来,笑着对香菜“哇”了一声。
“袜袜~”
“哇~”小月月兴高采烈的伸出脚丫,让妈妈把袜袜套在她的小脚丫上。
“另一只另一只——”
小月月又“哇”了一声,伸出另一只小脚丫,这回没坐稳,躺倒在了床上。
香菜的特写在她的正上方出现,如同做捉迷藏的游戏一般。
“哇!”
小月月欢快的笑起来。
“嘛,嘛~”
小月月早就会发声了,只不过她现在只会说一些简单音节的字。
香菜耐心的纠正她,“妈、妈。”
“嘛,嘛~”
“小月月真聪明,都会叫妈妈了。”香菜鼓励她。
小月月受到鼓励,“嘛嘛、嘛嘛”的叫得更带劲了。
香菜教她,“叫爸爸,爸、爸——”
“卟啊,卟啊~”
香菜给小月月穿好袜子后,将她扶了起来。
“爸爸呢?”
坐起来的小月月低头看向两条小腿儿间兜着她小屁股的尿布。
香菜用指责的口吻说道:“你还知道爸爸是去给你洗尿布啦,你想尿尿的时候为什么不喊爸爸妈妈?”
小月月一脸小委屈,咿咿啊啊的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香菜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也不管小月月能不能听懂,只管教育她说:“尿尿也不说,浑身臭臭的,下回不让你在爸爸妈妈床上睡了。听到没有?”
小月月似乎没有听懂,将手塞到嘴里,吃起了自己的手。
香菜故意板起脸,“说多少回了,不能吃手。想惹妈妈生气是不是?”
“哈啊!”小月月欢呼一声,一下扑到香菜怀里,撒起娇卖起萌来。
“你是故意转移妈妈的注意力是不是!”香菜将她掐腰抱起来,哭笑不得道,“也不知道你成天跟谁学的这么多心眼子。”
“卟啊,卟啊~”
香菜做恍然大悟状,“是爸爸教你的啊。爸爸坏不坏?”她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小月月的,又问了一声,“爸爸坏不坏?”
“嘿~”
藤彦堂一进屋,就听见那娘俩说他坏话。
他猫着腰走到香菜背后,突然露出脸来吓了小月月一下。
小月月觉得这么玩很是刺激,兴奋的咿呀咿呀的欢呼着。
“你刚才是不是讲爸爸的坏话了?爸爸都听见了,敢说爸爸的坏话,把屁屁凑过来——”藤彦堂扬起手掌。
香菜做一副吓坏的模样,“怎么办怎么办,爸爸要打月月的屁屁了,怎么办!”
小月月受到惊吓,一个劲儿的往妈妈怀里钻。
藤彦堂伸长胳膊,将娘俩儿一并揽进怀里,轻吻了一下香菜的颈背,满足的叹息一声后柔声道:“按照以往的惯例,大年初二应当去我大哥家吃年饭的。去年我不在,今年你又病了,又是去不成了。
昨儿我就打电话跟大哥说了,大哥在电话里说今儿他会跟二哥一块儿来看看。”
香菜想,他俩要是一道来,那还不得都是拖家带口的来。
她道:“那得好好张罗了。”
“奶奶已经开始张罗了。”藤彦堂说,“可能江映雪跟韶晴会带着孩子先过来,荣家的族奶奶……可能也会过来。”
那厉害了。香菜以为家里这回来的客人顶多也就六七个,连族奶奶他们也算上的话,那就是至少六七个。
“来就来吧,年饭嘛,只要是大家一块儿,在谁家吃都一样。”
反正那以往的惯例,也就是荣家为了笼络与藤、马两家感情的一种手段而已。
“我已经把月月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待会儿江映雪他们来了,你们在月月的房间说话。”
“知道了。”
见爸爸将妈妈的注意力转移开,小月月不开心了,一巴掌呼到藤彦堂脸上,将他那张大脸从妈妈身边推开。
别看月月人小,手劲儿可不小。
藤彦堂捂着被打疼的脸,哭笑不得的跟香菜道:“现在我这脸上都是月月的巴掌印子,你都没打过我呢。”
香菜换了个边,将月月抱到藤彦堂面前,“月月,你把爸爸打疼了,怎么办?”
不开心的月月见爸爸捂着脸做委屈状,明白自己做错事,将小手放到爸爸脸上,轻轻拍起来。
“爸爸知道,爸爸知道,月月还是很爱爸爸的。”藤彦堂将小月月抱到自己怀里,“来,爸爸来抱你,别在你妈妈那里赖着了。饿不饿,爸爸带你找奶娘去喝奶奶吧?”
小月月不情愿,扭着小手指着妈妈的胸脯,那意思很明显是要喝妈妈的奶奶。
“不行不行,妈妈病了,身体不舒服。爸爸带你去找奶娘好不好?”
小月月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她只要不发出抗议的声音,那就是愿意了。
藤彦堂抱月月去找奶娘,香菜去了月月的房间。
月月房间里有很多玩具,大多是藤彦堂以前的收藏品。父女俩一个德性,都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地上扑了一大块厚实且毛绒绒的地毯,房间里烧得暖烘烘的,即便是人坐在地毯上,也不会感到冷。
上午的时候,江映雪带着荣升,何韶晴带着马犇,还有荣家的族奶奶和荣柯,一道儿往藤家来。
互相道过了吉利的话,香菜将他们请到月月的房间聊天。
马家的犇犇憨胖憨胖的,往那儿一坐,跟一尊小弥勒佛一样,特有福气之相。
荣家的阿升长的倒是健健康康的,只是很少做声,脾气随极了他爸爸荣鞅。
香菜教月月认人。
月月管江妈妈叫鸡嘛嘛,管何妈妈叫鹤妈妈,管阿升叫丝丝,管犇犇叫咘咘,管族奶奶叫呔,她虽然没一个是叫对的,但已经会认人也会叫人了。
见月月和香菜之间的互动,何韶晴大为惊讶,“我儿子都一岁了,还没你家小月月会说的话多!”
“平时多教教,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何韶晴问:“怎么教?”
江映雪也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香菜笑了一下,说:“平时多跟宝宝说说话。”
江映雪有些茫然,“说什么呀?”
“只要是对孩子影响好的,说什么都行。”香菜道。
何韶晴特别好奇,“那你平时都跟月月说什么啊?”
“吃饭的时候跟她说面粉是怎么来的,麦子是怎么长出来的,然后给她讲故事呀,不管她爱不爱听,能不能听懂,都重复不断的说重复不断的讲,直到她开窍。”香菜将小月月抱坐在自己盘起的双腿上,“我们家月月可聪明啦,来,月月,你跟江妈妈、何妈妈,还有太奶奶学一学小虫子是怎么走路的。”
小月月抬起小手,小手握拳,仅伸直小小的食指,然后勾起,然后再伸直,食指重复着一伸一勾的动作,小嘴里还发出“咕哟咕哟”的声音。
“月月真棒!”香菜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像是奖励她一般。
何韶晴看的是羡慕的不的了,“月月也太聪明了吧!”
“月月聪明是聪明,就是不太懂事。”香菜轻叹一声,感慨道,“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一个是让大人省心的。”
“香菜,你也太会教小孩了吧!”何韶晴惊叹。
香菜觉得自己担不起何韶晴这样的夸奖,“我哪是会教,就是平时多跟孩子亲近互动罢了。”
这时,月月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
荣柯在透过门缝看到屋里大都是女眷,有些不好意思进屋去。
小月月发现门缝那里有一双眼睛,倾着身子,似乎是想要凑过去看个清楚。
香菜在她耳边说:“咦,看谁来啦,是你阿柯叔叔。”
小月月不会叔叔的发音,努力半天,口水都流出来了,也是没叫上一声。她一脸着急的看向妈妈。
“阿、柯——”
“啊……咳。”
“叫你阿柯叔叔进来一起玩好不好?”
“啊、咳。”
荣柯推门进来,脱了鞋上地毯。
他一坐下,就见小月月低着头看着他的光脚。
香菜也注意到荣柯没有穿袜子,不禁责备道:“天这么冷,你怎么不穿袜子啊!”
族奶奶也说:“说了他好几回了,就是不穿。”
荣柯说:“我就不喜欢穿袜子。”
“那可不行,脚趾头都冻坏了!”香菜将小月月放到他身旁,“我去给你那双袜子,家里有新的。”
小月月指着荣柯的光脚,仰头“哇”了一声。
“看见没,月月都说让你穿袜子。”
香菜去给荣柯赵袜子。
趁她不在,族奶奶有点担心得对江映雪说:“阿升跟月月一般大,怎就不好动也不爱做声呢?”
荣柯逗弄着小月月说:“这没什么奇怪的,我大哥就是不爱动也不爱说话的人,阿升随的是我大哥。”
他这句话中有点微妙的味道。
江映雪轻笑着说:“族奶奶,您就放心吧,阿升跟月月一样聪明,他现在不会说,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有些人就是会不自觉的拿自家的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比较,自家的孩子被别人家的孩子比下去了,心里就不舒服了。族奶奶典型的就是这种心态。
能拥有这个孩子,对江映雪就没什么不知足的。再说,阿升和月月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她相信阿升一定会继承香菜和藤彦堂的优良基因。
荣柯一手抱着荣升,一手抱着月月,让他俩面对面。
“阿升,你是哥哥,月月是妹妹,阿升你以后要保护好妹妹,听到没有?”
荣升安安静静的看着月月。
见他没反应,荣柯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荣升愣头愣脑的看着他,并不明白叔叔这话的意思。
月月也萌萌哒看着他。
荣柯被面前这两双纯净的眼睛治愈了一场,心里软乎乎的。
“哎呀,可爱死了!叔叔以后会保护你们的!”
香菜不仅拿了袜子来,还拿了三份压岁钱红包,给荣柯、荣升和马犇一人一份。
见她给小伙伴们发红包,唯独没有自己的,小月月抱起双手向妈妈作揖拜年。
她这憨态可掬的模样,把一屋子人都逗笑了。
香菜却是哭笑不得,“你也要啊,可是妈妈给过你了。”
月月不管,继续作揖。
何韶晴觉得马峰早早的将自家儿子和小月月的亲事定下,实在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藤家的小公主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来来,何妈妈这里有红包。”
“江妈妈这里也有。”
“太奶奶也给你包了一个!”
小月月一下得了三个红包,比哥哥们的都多,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玩具给转移开了。
族奶奶似乎是有点不甘心,叫荣升也作揖,可荣升哪里会。
香菜告诉她:“这种事情不要心急,大人只要肯耐心得慢慢教,孩子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你要教他什么,首先是要集中他的注意力,让他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说着,香菜拿走荣升手里的玩具,迅速藏到身后。
带荣升看向她这边,香菜说:“跟林妈妈做‘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林妈妈就把玩具还给你。”
香菜抱起双手,小月月有样学样。
荣升没有两手抱拳,只捏着一只小拳头,示意性的在空中挥了两下。
香菜立马夸奖他:“阿升真聪明,一学就会——”她将阿升的身子转向江映雪,“快,给你妈妈做一个‘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似乎是为了讨江映雪欢心,阿升两手抱拳,不熟练的晃了晃。
江映雪感动的笑了。
见她绽放笑脸,阿升又抱着拳对江映雪拜了拜。
香菜催着江映雪,“快夸夸他——”
江映雪抱起荣升,与他脸贴着脸,“我们家阿升真聪明,给太奶奶做一个好不好?”
阿升倒也认人,扭转小身体看向族奶奶,对着族奶奶又拜了拜。
香菜向她们言传身教,“孩子学会以后,适当的给他们一些奖励夸奖,让孩子不要对学会的东西失去兴趣……其实这些事情,你们以后慢慢的会摸到门道的。”(未完待续。)
☆、第542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藤彦堂担心月月房里冷,就给香菜拿了一件外套过去。
进屋见香菜的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他不禁蹙起眉头,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触及她额头的温度,藤彦堂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怎么又烧起来了。”
昨儿香菜从外头回来就发了一天的低烧,为了不影响胎儿的发育,她坚持不吃药,焐了一晚上才好。
香菜拨开他的手,说:“我没事。”
藤彦堂面色不悦,“逞什么强。”
“我没有……”香菜这话说的有点虚。
其实她早就察觉自己体温有异常,只是这么多客人在场,她主要是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才一直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和大家说笑。
何韶晴眼神关切,“之前就听二爷在电话里头说你这两天身子不舒服,不行你就赶紧休息去吧。”
“赶紧去休息吧,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想想,你把病传染给孩子怎么办?孩子的身子骨可不比大人,一旦得了病,可不是那么快就能好的。”江映雪这番话中带着几分责备的意思,但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族奶奶也道:“你别觉得你不在就是怠慢了我们,在座的没有谁是外人,病了就赶紧去休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荣柯抱着小月月,学着小孩子的口气,对香菜道:“师父,你要跟月月一样听话哦。”
望着一张张真诚且关切的脸庞,香菜心里一暖,笑着点头了一下头,说:“那好。”她转而看向月月,“月月,妈妈要去休息了——”
见她起身要走,月月不舍的拽着她的衣角。
“嘛、嘛!”
“你在这里代替妈妈陪大家说话好不好?代替妈妈——”
何韶晴拍拍手,将月月的注意力引来,“月月,到何妈妈这里来,让你妈妈去好好休息,到吃饭的时候,咱们再叫她——”
月月不依。
藤彦堂怂恿她,“月月,去,把你的玩具拿给哥哥们玩。”
他成功的将月月的注意力从香菜身上转移开。小月月似乎对阿升和犇犇这两位小哥哥很有兴趣的样子。
待月月的手一松开,香菜扶着藤彦堂的手臂站起来,为了不引起月月的注意,轻声对藤彦堂说:“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看着月月,别让她哭闹。”
“那行,你回房吧。不想吃药,就把被子盖好——”
藤彦堂将香菜送至门外,用门扉隔绝大家的视线,低头在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
小月月把玩具分给两位小哥哥,转身一看妈妈不在原来的地方,四下都瞧不到妈妈的身影。
“嘛、嘛——”她着急的呼唤着妈妈,一双纯净的眼睛中涌现出了泪光。
她吭哧吭哧了几声,明显是要哭的样子。
藤彦堂将她抱起,无奈道:“又哭!妈妈又不是不要你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最讨厌你什么,就讨厌你任性哭闹,还爱尿床!”
“呜呜~嘛嘛!”
“不听话是吧!”藤彦堂威胁她,“不听话,我就把你丢给奶娘!”
月月抿着嘴,强忍着哭声,泪眼汪汪的模样实在叫人心疼。
藤彦堂心软了几分,轻声轻语的跟她讲道理,“妈妈身体不舒服,你不要去吵妈妈,等妈妈身体好了,带你去后院看小虫子好不好?”
月月一手摸着眼泪,另一手的食指做着小虫子爬的动作,“咕哟咕哟咕哟~”
“你跟族奶奶他们学一个,小鸟是怎么飞的。”藤彦堂将她转向族奶奶他们。
月月也不顾着擦眼泪了,两条小胳膊在身体两边展开,并上下扑棱着,“呋呋呋呋~”
“我们家小月月怎么这么聪明啊,什么都知道!”
得到爸爸的夸奖,小月月破涕为笑,又做着飞翔的动作,呋呋呋呋起来。
何韶晴再次羡慕道:“二爷,你跟香菜也太会教小孩了!我们家犇犇比月月大几个月,到现在还不会叫爸爸妈妈呢。”
藤彦堂也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无奈,“香菜一回家,就狂跟月月说话,玩的时候说,吃饭的时候也说——我是没香菜有耐心。”
说着,他不禁看了一眼阿升。
年前,因为阿升的关系,族奶奶将荣鞅和江映雪请回了荣家。如今阿升生活在荣家,荣家家风森严,走路吃饭都要讲规矩。和荣家相比,藤家的环境就轻松多了。阿升生活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自是不如月月好动、爱做声。
藤彦堂看着阿升,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即抬眼冲族奶奶和江映雪笑了笑,“阿升越来越像我大哥了。”
眼前这个男人毕竟是阿升的生父,江映雪就想多讲一些跟阿升有关的事给藤彦堂听,“阿升跟月月不一样,月月不认生,平时在家里面,阿升就愿意跟我和阿鞅,还有阿柯亲近……哦,对了,阿升好像有恐高症,别的小孩子被抛高高的时候都会笑哈哈的,阿升不行,一被抛高,他就哭……”
这时,族奶奶责备道:“还不是因为你不当心,把阿升一个人放床上睡觉,结果孩子从那么高的床上掉下来,给摔怕了!脑袋上还磕了个那么大的包!我去的时候赶巧碰上,我说不行,就让他们搬家里住,家里的下人还能帮忙照看孩子——”
被族奶奶戳破,江映雪迅速低下头,不敢看藤彦堂的眼睛,心里也是懊悔自责不已。
藤彦堂笑着对族奶奶说:“一家人,就该住一起。”
何韶晴目光闪动,眼里的笑意意味深长,“二爷这话说得极是,但是怎么不见苏老爷子搬过呀?”
藤彦堂一脸别扭,“我跟他才不是一家人呢!”
很快,大人的话题就不在小孩子身上了。
小月月和阿升、犇犇坐一圈捣腾玩具,也不知怎地,月月和阿升就因为一个积木打起来了。
月月不如阿升的力气大,抢玩具没抢过阿升,她一怒之下,把阿升推倒,自己也因为控制不住身体的重心,趴在了阿升身上。
阿升小脸一皱,大哭起来。
“月月!”藤彦堂呵斥了一声,一手拎着月月的后襟,将她整个人从阿升身上提了起来。
阿升也被江映雪抱到怀里安哄。
见爸爸苛责的神情,月月“啊啊”了两声,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你把哥哥欺负哭了,你还有理了!”藤彦堂不轻不重的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江映雪忙道:“不碍事不碍事!不怪月月——”
“小孩子嘛,哪有不这样的。”何韶晴这话专门说给脸色难看的族奶奶听的。族奶奶护犊情深,怕因此会对月月心生嫌隙。她又说,“没人跟我们家犇犇抢,月月和阿升要是跟我们家犇犇抢玩具,我们家犇犇能一手推倒一个!”
她的安慰对大人管用,小孩子哪里听得懂。阿升哭声止不住,月月因为被爸爸打觉得委屈了,也是哭个不停。马犇望望这个,看看那个,有种左右为难的感觉。
这时楼下热闹起来,荣鞅和马峰似乎是来了。
藤彦堂安抚不住月月,只好抱着她去楼下接人。
到了楼下,月月的哭声依旧十分响亮。
老太太心疼坏了,“这又是咋啦,前个儿把嗓子哭哑了,才好一点儿,怎么又哭成这样啦?”
“她不听话,我打她了。”藤彦堂如实说。
老太太登时就不愿意了,冲上前去,当着月月的面打了藤彦堂两下。
见太奶奶帮自己报了仇,月月哭声弱了下来。
“月月,到太奶这里来,不理他这个坏家伙。”
月月趴在爸爸怀里,不愿让太奶奶抱。
老太太一时哭笑不得,“爸爸都打疼你了,你还让他抱啊!”
果然,打得再疼,动手的那到底也是自己的亲爹。
两位大大现身,一人给月月发了一个红包。
月月可开心了,“打打、打打”得叫个不停。
她把自己折腾累了,就缩在爸爸怀里睡着了。
藤彦堂将月月交给奶娘抱走,和荣鞅、马峰坐一块儿说起商会里的事情。
眼下经济形势不好,商会的经营状况不如往年的好,商会里的一些成员嫌拿到的年终分利少,有了怨言,甚至有几个人直言表示要脱离荣记商会。有些人就是这样,只能同甘,却不能共患难。
对于那些扬言说要脱离荣记的人,荣记三佬也不做强留,能打发的全都打发了。因此,荣记名下各个行当里被挖走了一批老员工。荣记的元气多少受到损伤,军心也为之动摇。为了安抚军心,荣记三佬可是做了不少工作。
这不今年过年,荣鞅和马峰差人到处送礼。不管礼轻礼重,多少都代表着他们的一番心意。别看藤彦堂现在家里,可日子过得不比他们轻松自在。至少送礼的事儿不用荣鞅和马峰亲自来,他却是亲力亲为的在照顾老婆孩子。
马峰提起一件事,“你昨儿电话里说的那件事,我已经帮你打听过了。监守自盗,孙新同保不住他九厂副厂长的位置了,戴司长上头的人肯定会再派一个人下来顶替他的位置。以前大家可能觉得九厂厂长和副厂长的位置是肥差,出了孙新同那样的事,才知道那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我听说有一个人毛遂自荐,要去九厂当副厂长——”
见马峰故意卖关子,藤彦堂索性配合他一下,问:“谁啊?”
“具体身份我没查出来,只听说他是哪个委员长的侄子什么的,总之挺有背景的,叫蒋寒。”
“蒋寒……”藤彦堂在脑海中搜索着对此人的记忆,“我好像有点印象,他是百悦门的常客。”
“对了,就是他——”马峰说,“他好像是国府哪个机构里面科室的挂名科长,有名无权的那种。他大概是仗着家里的关系,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不干实事。”
这样的人毛遂自荐到九厂当副厂长,不觉得奇怪吗?
反正藤彦堂是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具体哪里不对劲,他自个儿也说不上来。
藤彦堂不由得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一个经常游手好闲、不干实事的人毛遂自荐到九厂当副厂长?”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马峰给他做了一个可能性的解释,“我听他朋友圈子里的人说,那家伙专挑那种看上去有攻陷难度的女人下手,我猜他八成是看上你们家香菜了,哈哈——”
被荣鞅冷不丁的瞥了一眼,马峰止住了笑声,再一看藤彦堂——果然他听了这样的事后,脸色变得很不好。
荣鞅说:“你也不用想太多,九厂的副厂长实际上就是一个监督者。孙新同没有认清自己工作的本质,栽到了香菜手里。那姓孙虽说是一个小人物,可那样的小人物也是有背景的,香菜搞垮了他,上头自会派一个她不敢搞的人下来镇压她。
要不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老二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道蒋寒的事。他们就是要让香菜知道蒋寒的身份背景不简单。”
藤彦堂仔细一琢磨,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蒋寒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人,他不清楚。但是他相信香菜就算是被蒋寒纠缠,也会无动于衷。
藤彦堂想了想,对马峰说:“劳烦二哥再帮我查查蒋寒这个人,这回不用急,啥时候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马峰觉得他是对每一个靠近香菜的年轻男子都抱有敌意,还笑话了他一句,“彦堂,这么紧张啊,是不是害怕你们家香菜被拐跑了啊!”
藤彦堂白了他一眼,“他也要有那本事才行。”随后又说,“他要是真抱着男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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