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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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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菜这么做出于对老太太的体贴,但马平桑总觉得她这么处理有些欠妥。他跟老太太是一辈儿的人,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天伦之乐才是他们最大的快乐,其他的都没有那重要。
    马平桑忍不住说了香菜几句,一听香菜说老太太两三个月后就回来,到时候肯定不会错过曾孙儿的出世,他这才饶过了香菜。
    继马平桑之后,马峰跟香菜打听了一些有关藤彦堂的情况。其实他们都一样,对藤彦堂的真实情况知道的并不多。
    马峰表示,他年前就已经派人去京城打探过情况,可是宁焯冉把消息封锁得太死了,唯一打探到的就是藤彦堂曾经在金桥饭店住过一段时间,然后不知被宁焯冉转移到哪儿去了。
    他派去的人,甚至都没有和小北接上头就回来了。
    香菜说:“彦堂的事,不用着急。宁焯冉留着他有用,就不会伤害他。过两天宁焯冉的女儿会到沪市来,她肯定知道不少消息,到时候从她嘴里套话就行了。”
    马峰突然觉得他这个朋友当得很失败,本来是该他安慰香菜,他反而成了被安慰的对象……
    发个红包,开心一下。
    马峰给她一个红包,“新年快乐,压岁钱不多,意思意思哈。”
    香菜一边把红包往兜里揣一边说:“我都快跟你一样为人父母了,你给我压岁钱合适吗?”
    马峰伸出手,“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把红包还我。”
    香菜不理睬他,只当没听见。
    随即,她把自己带来的礼物呈上——大都是些小孩子衣服。
    马家一家人都很喜欢,尤其是挺着大肚子的何韶晴,抱着这些小孩子衣裳爱不释手。
    “这些都是我最近在家闲着没事自己做的。”香菜献宝似的,将一套连身带帽的虎宝宝衣裳拿给何韶晴。
    何韶晴本以为她手里的这套小猴子的婴儿套装足够惟妙惟肖了,一看到香菜手里的虎宝宝套装,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虎宝宝婴儿套装毛茸茸的,浑身上下就连帽子上都是虎斑纹,帽子上还有两只毛绒耳朵,十分可爱。
    “好可爱!爸,你看这帽子!”
    马平桑也很喜欢这些婴儿套装。
    他笑说:“这手艺,完全可以再开一家专门卖宝宝衣裳的铺子了。”
    香菜全当他们的话是夸奖,一应全收了。
    她道:“我也有想过开一家育婴专卖店,现在一个锦绣布行就足够我忙的了,想想还是算了。”
    何韶晴满脸母爱的光辉,自从怀了宝宝以后,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感觉上成熟了许多。
    她颔首道:“等有了宝宝后,恐怕连布行的事情都顾不上了。你那个锦颜女子坊,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搞了。”
    “锦颜女子坊已经在日程中了,今年开春后差不多就可以开张了,到时候我会把锦颜女子坊的事情交给洪小玉打理,我不会管太多。”香菜当初打算经营锦颜女子坊的初衷就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让在大联盟之中坐冷板凳的那些成员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这些话,她不好跟何韶晴说。
    香菜对着何韶晴的肚子笑了一笑,“到时候等你坐完月子,到我那锦颜女子坊去,我帮你恢复身材,保准比你原来的身材还好。”
    何韶晴笑着应下。
    两个孕妇凑在一块儿,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马峰的父母去张罗年饭,要好好的招待香菜。
    马小玲心中对香菜有怨怼,一开始就插不上话,早早的就回房去和朋友煲电话粥了。
    何韶晴坐久了,身子困乏,又不想撇下香菜回房休息,就拉着香菜在屋里慢慢兜圈。
    何韶晴快要临盆,肚子大得像塞了个皮球。
    她向香菜吐露心声:“以前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的时候,我这心里一天比一天不安……”
    她的这种心情,香菜表示理解。
    何韶晴担心她这一胎怀的不是男孩——马家的长辈本来就顾及她是舞女出身,打心眼儿里不愿接受她这个媳妇儿,她要是头胎生的不是男孩儿,恐怕在马家的地位会每况愈下。
    何韶晴低低一声长叹,脸上神情释然,“现在孩子都快生了,我也看开了……”
    不管生男还是生女,都是她和马峰的孩子,这一点就足够让她心满意足了。
    香菜也劝慰她说:“你会这样想就对了,大不了以后多生几个。”她摸了一下何韶晴的屁股,贼溜溜的一双杏眼还往何韶晴胸前瞄去,俏皮道,“屁股这么大,奶水又那么足,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何韶晴嗔怒她一眼,“都快为人父母了,还成天没个正形儿,就你这样的,将来还不知会生养出个什么样的小妖怪呢。”
    坐不远处剥花生的马峰插嘴道:“那还用说,肯定是个祸祸人的小妖精!”他摇头晃脑一阵,又操着同情的口气道,“家里妖精成群,彦堂可是有得受咯!”
    闻言,何韶晴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到一半,她神色蓦地一黯,手暗着肚子,略微失神的幽幽叹息。
    见她愁眉苦脸,香菜埋怨道:“大过年的,你怎么这副样子?”
    这要是让她公公婆婆看见了,怕是又要招人不待见了。
    何韶晴一度欲言又止。
    有些话,她也只能跟香菜说。她要是不跟香菜说,还能找谁倾诉去呢?
    何韶晴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担忧,“我是害怕……我的能力会遗传给宝宝。”
    何韶晴有“读心”能力,香菜是知道的。
    在旁人看来,这种能力是一种天赋,但天赋异禀的何韶晴却深受其苦。她并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跟自己有一样的能力。
    会不会遗传,这种事情香菜也说不准。
    她放松口气安慰何韶晴:“就算遗传了你的能力,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么多年,你都撑过来了,我相信你的宝宝会比你更坚强。”
    何韶晴点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现在马家的人都还不知道她有读心能力的事,她能瞒得住,将来孩子万一要继承了她的能力,孩子不一定能瞒得住。到时候,马家还会接受她和她的孩子吗?
    要是失去了马家这份依靠,将来她和孩子要如何自处?
    可能是本着自私的心理,何韶晴想到了香菜——
    她的能力对香菜无效,说不定她孩子的能力也会对香菜的孩子无效!
    想到这一点,何韶晴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
    她拉紧香菜的手,说:“要不我们两家联姻吧!”
    “联姻?”香菜还没想到这么远的事情,毕竟孩子还没出生呢,“你说定娃娃亲啊?”
    何韶晴猛点头。
    香菜其实对这种传统的定亲方式没什么好感。
    荣鞅和叶雅琳的事摆在那里——他们二人也是娃娃亲,可能小时候的感情还是比较好的,一旦长大了,两人的感情未必会像小时候那样。
    香菜想了想,摇头说:“娃娃亲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勉强孩子的终身大事。”
    见何韶晴神色受伤,香菜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说可能的确是很伤人了一些。
    她接着又道:“你想生儿子,我也想生儿子,我们现在定娃娃亲太早了。等咱们都怀了二胎再说吧。”
    何韶晴脸色稍稍缓和。事前两人都没有准备,她刚才就提起梁家联姻的事,未免有些唐突了。
    她附和着香菜,“头胎很重要,我说了又不算,还是让公公婆婆去决定吧。”
    见何韶晴对公婆的态度这么低眉顺眼,香菜心里有点儿替她焦虑。
    何韶晴太过迁就公公婆婆了也不好。将来他们要是在孩子的教育方式上出了问题,何韶晴就会知道现在的迁就会给她和孩子的将来造成了多么大的隐患。
    香菜觉得,跟她比起来自己真的算是“幸运”的了,因为她不需要伺候公公婆婆。
    香菜还是忍不住要劝上一劝,“韶晴,我跟你说,母凭子贵——千万要记住这一点。将来你把儿子生出来,你儿子是家里的小皇帝,你就是皇太后,该拿乔的时候就要拿乔。你要总是这么好说话,将来你公公婆婆把孩子教坏了,有的你后悔的!”
    何韶晴觉得不以为然,反过来帮自家的公公婆婆说话。
    “他们都是过来人,肯定知道什么对孩子好什么对孩子不好。我又没养过孩子,他们肯定比我有经验……”
    香菜拗不过她,有些无奈,“该刚的时候还是要刚起来。”
    何韶晴点头,表示记下,心想香菜可比她有主见多了——香菜怀孕后,也没告诉家里人,自己该怎么潇洒还是怎么潇洒。
    看何韶晴走累了,香菜扶她去沙发那儿坐下。
    马峰突然想起什么,抬眼问她,“你去大哥那儿了没?”
    香菜坐下后,慢吞吞道:“你说荣家?”她摇头一阵,毫不在意,“就叫人送了点礼过去,我没去。”
    马峰低头,咬破一个较为坚硬的花生壳,说:“没去也好,年前我大哥跟族奶奶闹翻了,都没回去一块儿过年。”
    香菜愣住。
    荣鞅和族奶奶闹矛盾的事,她之前可是闻所未闻。
    江映雪去家里几回,也没告诉她。
    她不禁问:“怎么回事?”
    “我大哥跟江映雪求婚了——”
    香菜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连这么大的事都没说,江映雪藏得可真够深的啊!
    荣鞅求婚,江映雪肯定是会答应的。但是可想而知,荣家的长辈是肯定不会允许江映雪这样身份的交际花过门的。
    何况,江映雪还是个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
    荣鞅执意要娶江映雪,于是和族奶奶他们闹翻了。
    不用马峰解释,香菜就能想到其中曲折。
    所以关于细节,香菜连问都没问。
    “日子定下来了吗?”香菜问。
    “新房已经在布置了。”马峰说,“具体日子,我也不清楚。到时候,我大哥肯定会通知的。”
    他的神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黯然。
    荣鞅的心思,身为兄弟的他还是很清楚的。
    心里装着一个女人,娶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荣鞅不知做了多少退让。
    除此之外,马峰还从没见他在什么事上妥协过。
    所以,他有点替荣鞅感到难过。
    但是荣鞅这么做,委屈的是自己,伤害的是自己身边的女人。同样作为男人,马峰觉得他这样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在心里责备荣鞅,他的心也不是没有在何韶晴和香菜之间倾斜过。既然自己已经担负起了责任,那就该好好得负责——马峰觉得这一点,自己掌控的很好。
    转移注意力,马峰问了一些跟香菜哥哥有关的情况。
    掐着指头算一算,芫荽一去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应该早早的就到美国了。
    芫荽确实早就到地方了,他到的第一时间想通知香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这时候没有国际长途。他只能给香菜写信,但是信也是要漂洋过海好长时间才能寄到香菜手里。(未完待续。)

  ☆、第485章 接人

大年初六,燕松去车站接宁心。
    前天宁心打电话说她今儿要来,于是燕松查了一下她做的那趟列车的到站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去车站接人了。
    他大清早就去车站了,等了足足一个上午,别说没接到人了,连本该准点儿到的列车的影子都没听等到。
    他一打听才知道,大雪封路,宁心坐的那趟列车起码还要再等七八个小时才能到沪市火车站来。
    前两天夜里,沪市在也下雪,他今早上临出门,到院里一看,地上的雪积得比鞋帮还厚。
    燕松跟宁心没有见过面,本来香菜也要来车站接人的,但是燕松一看这天寒地冻的情况,就没舍得让她一块儿跟着出门来。
    地上那么厚的雪,路不好走,车又不好开,香菜走在路上要是绊一跤,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香菜也比较自觉,留在家里等燕松把人接来,但是她这一等就是一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终于等到了燕松的电话。
    通过电话,燕松将宁心坐的那趟列车的情形给香菜说了一遍,估计那趟车要晚上才能到站。
    香菜想了一下,说:“燕大哥,你在外面待大半天了,要不你先回来吧。我派人去接宁心。”
    电话那头的燕松用冻僵的手搓了一下被冻红的鼻尖,闻言后愣了一下,问:“你派人怎么去接她?”
    “宁心坐的那趟列车还有七八个小时到站,感觉离咱们这里也没有多远,我叫人就沿着铁路线,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趟车,把她从火车上接下来。”
    燕松觉得香菜说的不失为一个办法,可就算宁心是宁焯冉的女儿,用得着对她那么殷勤么?
    燕松心里正犯嘀咕,只听香菜又说:
    “外头天儿那么冷,宁心坐的那趟车堵路上,车上肯定特冷,她一个小姑娘家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哪受得了这等罪啊!”
    一听,燕松不由自主点头,觉得香菜说的对极。他也不是忽生怜香惜玉之情,就是突然有一种冲动,就是想看看那道洋溢着青春活泼又充满朝气的声音的主人变成霜打的茄子一样的蔫吧模样。
    那画面,肯定很好玩儿。
    一高兴,燕松应下这趟差事,“行了,你也别找别人了,我正好就在外面,离火车站又不远,我去把人给你接过来。”
    挂了电话后,燕松连忙将冻僵的手揣到袖管里,缩着脖子一副猥琐模样得走出电话亭。
    他跺了跺冻得麻木的双脚,地上的积雪发出“咯咯”的声音。
    燕松哆哆嗦嗦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老天爷顿时被他这个巨响亮的喷嚏声吓得抖了三抖,飘下雪花来。
    这种鬼天气,开车倒还好,就怕车轱辘现在雪地里出都出不来。
    燕松打消了开车的念头……
    列车上。
    正如香菜所料一样,宁心冻得直打哆嗦,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一样。
    早知道会这么倒霉,她出门前就该看看黄历。
    之前列车长跑来说,大雪把前面的路封死了,这会儿铁道工正紧赶着清理积雪呢。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宁心还觉得蛮新奇的。她以前可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事。
    清理完一段路,列车就开一段。
    她还打开了车厢里的车窗,首先是脑袋,然后几乎将自己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外,看雪地里忙碌的铁道工也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现在想想,她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怎么那么傻——
    渐渐的,车厢内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流失,她如置身冰窖一般,就觉得不那么好玩了。
    她想把车窗关上,但是为时已晚,因为车窗被冻住了……被冻住了,卡在那里,关都关不上。
    她买的是卧铺,每一张卧铺都在一个独立的小车厢内,就相当于一个小房间,每个车厢都有一个车窗。而就在风雪交加的大清早,宁心这间车厢的车窗大开着,可想而知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
    夹着雪花的冷风不住的从车窗里灌进车厢。
    宁心快被冻哭的同时也要被自己蠢哭了,她干嘛手贱,非要开窗!
    她打开行李箱,能穿的衣裳都裹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这会儿,估计她亲爹站跟前,都认不出她是谁来。
    宁心把行李箱堵在车窗前,算是挡去了一些寒气,但这根本无济于事……
    还是那么的冷。
    宁心差点儿哭爹喊娘。
    她就这么熬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听列车长说还有七八个小时才能到沪市,她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爸爸,我要退票回家!
    这种时候,宁心离家出走的勇气抵不住风雪交加,已经消失殆尽。
    在车上的每分每秒,她都觉得是那么漫长。
    浑浑噩噩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心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宁心,宁心……”
    天堂的妈妈,是你来接我了吗?
    可是不对呀,妈妈,你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犷了?
    宁心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缩在床铺的角落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宁心,宁心!”
    她一醒来,梦中的那道声音听上去更加清晰了。
    果真有人在叫她!
    那声音是从车外面传来的。
    宁心扒开身上的“粽子皮”,浑身僵硬的移动到车窗前,推开了笨重的行李箱。
    车外满地白雪晃得她险些张不开眼。
    她将脑袋探出车窗外,见一人骑着一匹枣红大马沿着停在铁轨上不动的列车边上一路而去,从车头到车尾,那地上阴着清晰的马蹄印。
    “宁心——”
    枣红大马上的那人呼唤着她的名字。
    一时间,心潮澎湃,一股难言的感动涌上心头,见到马背上的那个人,宁心仿佛见到了至亲……虽然她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那人,但此时此刻对她来说,他就是上天派下来救她于水火的天神!
    “我……”宁心哽咽的难以发声,她用力的对着枣红大马马背上的男人挥手。
    可那人没看见她,用马屁股对着她,看似是要扬长而去。
    宁心也不知哪来一股力气,对着那人的背影大喊:“****个仙人板板,老娘在这里啊!”
    燕松调转马头,扭头就看见一挂着鼻涕泡的妹子正卖力的向自己挥手。
    她似乎是想从车窗那儿爬出来,但她臃肿的身子卡在了中间。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燕松驱马上前,靠近那形象全无的妹子,有点儿不确定的问:“你是宁心?”
    宁心点头如捣蒜,见燕松一脸不信,有点儿没好气的说:“我的声音你还听不出来吗!你的声音我可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燕松耳力一向很好,可他还真就没有听出宁心的声音来。
    这也难怪。
    宁心在车上冻了大半天,不感冒才怪,这会儿鼻子吸溜吸溜的,说话都带着重重的鼻音。
    “早知道你认不出我,之前我就该跟你定个接头暗号啥的。”
    宁心快要被冻哭了,说话时带着俏皮的哭腔,让人听得不免有一阵啼笑皆非之感。
    她趴在窗户边上跟燕松诉苦,“你都不知道,我从昨天晚上上车直到现在,我什么也没吃,一口水也没喝,又冷又饿,饥寒交迫……结果车还停在路中间走不动,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呐!还有还有,我这节车厢里的车窗……”
    听她絮絮叨叨大有没完没了的架势,燕松几乎已经肯定这就是经常和他通电话的那个小丫头宁心了。
    燕松打断她,“行了行了,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一块儿走吧!”
    宁心擦擦鼻子,“喔”了一声。
    吃力的从车窗退出来,宁心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仍在马背上坐着的燕松,愣了一下后问:“跟你一块儿走,我怎么跟你一块儿走?”
    燕松指了一下自己身后,那意思是他后面的马背上还有一个位置。
    宁心立马就不淡定了,“天啊,跟你骑马走,我还不如在车厢里待着呢!”
    至少车厢还能遮风挡雪。
    骑马呢?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一样,她才不去受那等罪!
    “你确定?”
    宁心一脸坚决的点头。
    燕松从车头看向车尾,他刚才绕着这趟列车跑了两个来回,都没见这车动弹过一下。照这样的速度,再给这车七八十个小时,也不见得能到得了沪市。
    燕松说:“这车开到沪市,恐怕也要到深夜了,你跟我起码,一两个小时就能到地儿。坐车还是骑马,你自己选吧。”
    长痛不如短痛,宁心自然算得清这笔账。
    “我跟你走!”
    宁心开始一层一层的把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燕松看得咋舌不已,不由得惊叹:“你这到底是穿了多少层皮在身上!”
    他试着关上车窗的门,发现车窗果然被冻死了一样,怎么按都按不下来。
    宁心就这么敞着车窗在这节小小的车厢里缩了大半天?
    这小姑娘的智商是不是有点儿欠费?
    “车窗关不上,你叫列车员来帮你修啊!修不好你可以让列车员给你调换车厢啊!再不济,你到别的车厢里跟人挤一挤也行啊。傻了吧唧的自己缩了大半天,你怎么就不知道变通一下?”
    宁心恼了,“你懂个屁!”
    一瞬间,燕松悟了。宁心一定是有不能离开这节车厢的理由。
    宁心将扒下来的衣服胡乱塞进行李箱,正要把笨重的行李箱从车窗扔下去时,只听燕松又道:
    “先把重要的东西带身上吧,剩下的就先放车厢里,等车到站,我再让人来帮你取。”
    宁心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
    然后,燕松就看到宁心把一个化妆盒揣在了身上。
    就一个化妆盒?
    宁心似乎没有看到他询问的眼神,用口红在车厢里的桌子上做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标记,然后爬到车窗边上准备跳车了。
    车窗与马背的高差悬殊不大,离的又近,宁心一跳就直接跳到了马背上。
    燕松将一件厚实的军绿色的大衣递给她。
    在外面的燕松没看到她具体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记号,但不用猜也知道她这个记号一定是留给某个人的。
    好奇心的驱使下,燕松禁不住问道:“你刚画得什么?”
    宁心将大衣穿好,对他露出一个凶狠的脸色,攒着小拳头对他施以颜色,“问那么多干嘛!跟你又没关系@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那你就不怕被别人看到了?”
    关于这点,宁心似乎很放心,“我朋友看到后,就会立刻把记号擦掉。”
    燕松瞄了一眼宁心揣在身上的化妆盒,心想这小姑娘行为冒失,看似蠢萌得可以,其实是个小人精一枚。只怕她到沪市来的这一趟,目的也不单纯。
    “坐稳了!”燕松提醒一声,然后策马前行。
    马儿冲得太快,宁心唯恐自己从马背上掉下去,忙用双手抱紧了燕松的腰,然后意外的发现这男人的身材还挺有料的……
    宁心看看屁股底下的枣红大马,突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她这声叹息刮到了燕松的耳朵里。
    燕松问:“怎么了?”
    他看不到宁心此刻一脸的惆怅和遗憾,只听她说:
    “你骑的要是白马就好了……”
    “小丫头,想白马王子想疯了吧!”
    “想想不行么!”宁心凶他一句后,脸贴着他宽阔结实得背脊开始发花痴,“要是有个像藤彦堂那样的男人,腰挎宝剑,骑着白马,穿过雪地来接我,哇——想想都浪漫!”
    燕松可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
    他翻了个白眼。
    不过说起藤彦堂,他就要从宁心口中套套话了,“你爸爸到底在让彦堂干嘛?”
    “这我哪儿知道!”
    嘿哟,这小丫头居然还不松口。
    燕松不放弃,“不管干嘛,他都不能不让人回家过年吧!人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宁心好似没有听到,一双眼睛左顾右盼,也没发现有什么值得欣赏的美丽景色,索性眼睛一翻,直接望天去了。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宁心这丫头的话不是一项很多吗?这会儿怎么变安静了?
    有事儿。
    这里头肯定有事儿!(未完待续。)

  ☆、第486章 离家出走中

宁心还没到藤家时,就已冻成了冰棍儿状。
    燕松从她嘴里套什么话,就算她想回答,也无奈舌头冻僵得捋都捋不直,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象声词,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濒近傍晚时,他们终于抵达藤家。
    燕松扶着哆哆嗦嗦的宁心进屋,进屋前还体贴的为她拍打掉绿大衣上的冰碴子和雪花,进屋后把她按到火盆前坐下。
    “烤暖了把大衣给我脱下来,那是我才买的,别给我弄脏烤焦了。”
    宁心被冻红的脸颊更加涨红了——怒的。
    亏她刚才在一瞬间以为他有那么一丢丢体贴,原来都是错觉,他只是在心疼他的新大衣而已!
    跟瘫坐在沙发上,盖着毛毯,吃着酸梅看着小人书的香菜比起来,燕松对她的这待遇都算好的了。
    宁心瞅了一眼狼狈不已的自己,再看看一身慵懒惬意的香菜,心里顿时不平衡了,俏脸儿一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起香菜的“恶行”。
    “我大老远跑来找你玩儿,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起码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招呼我一下吧,我进来你就一直坐那儿吃你的看你的,你也不说给我整点儿吃的,我从上车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呢!
    你坐那儿跟个爷一样,看我冻成这样,也不说过来给我捂捂。你也不想想你在京城的时候,我跟我爸是怎么招待你的。瞧瞧你这什么态度,我……我都后悔来了!”小姑娘一路上受苦受累了,在外面冻了几乎一整天,心里有点儿委屈也是在所难免的,说完就一直坐火盆前哭个不停。
    只这一会儿功夫,她原被冻僵的脸蛋儿就被火光暖出了健康的红润之色。
    等她哭诉完,香菜无奈的慢吞吞道:“你也体谅我一下啦,外面路那么滑,我一个孕妇总不能冒着天寒地冻和滑倒流产那么大的风险跑那么远的路去接你吧。这不我不是已经派燕大哥去接你了么,车晚点儿又不是我们造成的,你在车上冻了一天,这可怨不得我们。”
    宁心兀自抹着眼泪,也不吭声,大概是哭过了之后,加上又听了香菜一席话,心里觉得安慰了许多,脸上1里都被她暖热了,能不暖和么。就是两个人紧挨着挤在一块儿,也很快就会感到暖和起来。
    宁心自己跟自己别扭了一阵,动作迟缓得脱下绿大衣,坐过去的时候似乎显得不大情愿,不过她一挨着香菜坐下,将温暖的毛毯盖到自己身上时,满足的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脸上的负面情绪全都烟消云散了。
    香菜认识宁心的时间不算长,知道这小姑娘虽然有点小任性小脾气,总的来说还是很好哄的,只要稍微对她好一点儿,她就容易得到满足了。
    香菜帮她把毛毯盖好,一边说:“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晚饭就一个人先吃了,剩菜剩饭都在锅里热着呢,一会儿就好。”
    宁心大约是又想起在火车上那段难熬的时间了,又小声的抽泣起来。这一天实在是被冻惨了,只要听到有热菜热饭吃,她就感动得不得了,哪里还管它是不是剩菜剩饭。
    香菜轻拍着她安慰:“吃完了洗个热水澡哈,水也已经烧好了。”
    宁心点头,这才觉得身旁的小孕妇有点儿可爱。
    她往香菜那还不是很明显的小肚子上瞄了一眼,好奇的问:“怀了几周了?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给宝宝想好名字了吗?”
    这小姑娘的问题还真多。
    香菜耐心的一一回答:“怀了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吧,还不知道是男孩儿女孩儿呢。名字也没想好,我要等彦堂回来一起给宝宝一起取名字。”
    一听香菜提起藤彦堂,宁心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似乎有那么一点儿心虚。
    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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