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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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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藤彦堂捂嘴咳嗽,却捂不住赤红的耳根。(未完待续。)
☆、第422章 酒量不行
马峰与何韶晴大婚当日。
中式婚礼必备礼仪之一——新娘出嫁当天,夫家派轿子到新娘家接新娘。
何韶晴在沪市唯一的固定住处就是新俪公寓,可那毕竟是公寓,聚集的都是些风月场所的红尘女子。她要是从这种地方出嫁,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
所以早在一周前,香菜与何韶晴义结金兰,认何韶晴为干姐姐,并将她接到了家中去。
何韶晴出嫁这天,是被大红轿子从林家抬出去的,在锣鼓喧天声中,风风光光的嫁到了马家。
香菜作为女方亲属,出席了何韶晴与马峰的婚礼。
马家将所有到此来的媒体拒之门外,可还是有不少记者蹲守在马家大门外,记录这一场童话般的婚礼。
今日一过,第二天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在报道马家刚过门的少奶奶是真实版的灰姑娘,在现实中上演了一场麻雀变凤凰的浪漫爱情剧,成功的与梦中的白马王子携手走在了一起。
按照当地习俗,今个儿是何韶晴回门之日。
香菜在荣记酒楼订了酒席,宴请何韶晴婆家的人。
出去买洋酒的时候,路过路过一个小报亭,一眼望那报亭的台子上摆开的报纸扫过去,香菜发现上头的标题几乎千篇一律,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颇具个性的标题,顿时觉得新鲜,拿起来仔细一看,她顿时乐了。
给报亭的老板付了钱,香菜将报纸带了回去。
她买这份报纸的理由,是因为她很欣赏撰稿人的脑洞。
报纸上报道了昨个儿马家举办的婚礼,还通过这场婚礼的一些状况引发了一系列大胆的猜想——
报纸上的新闻标题是,“荣记商会内部分化,三位当家貌合神离”。
马峰跟何韶晴的婚礼,怎么就牵扯出这么多事儿来呢?
报纸上描述了一些当天婚礼的情形——撰稿人好像亲眼所见似的。马家昨日明明谢绝了媒体采访,不知道这个撰稿人是如何混进婚礼现场的。
总之,香菜不知道他到底是亲眼所见,还是发挥了身临其境的高超境界,但她承认他描述的情形确有其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昨天马峰有个伴郎团,伴郎团里以荣鞅为首,而藤彦堂却不在其中。凭他们仨的关系,马峰不请藤彦堂当伴郎,确实有点不合情理。
然后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闹出了荣记三佬不和的传闻。不少人都知道,马峰一直不服气比他年纪小的藤彦堂坐上了荣记商会的二当家之位。
马峰比藤彦堂年长,又不是没有能力,凭什么要排到他后头,凭什么在荣记商会的人地位要不如他,凭什么要他当伴郎?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报纸上有条有理的罗列了许多“证据”,像是坐实了荣记三佬不合的传闻。
何韶晴这次“回门”,不过是流于形式。是香菜说要请她婆家的人吃饭,图个热闹。
马峰的父亲酷爱和洋酒,荣记酒楼没给准备上,香菜就去外头买了两瓶。洋酒买回来,她发现少一套杯子,就又离席去拿杯子。
香菜前后两次离席,惹得马峰的妹妹马小玲不高兴了。
“让我们大家等她一个人,她也太过分了吧!”
“你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就不过分吗!”马父训斥她。
马小玲噘着嘴,抱着母亲的胳膊告状,“妈,你看爸!你可别跟我爸一样,胳膊肘往外拐!”
见何韶晴脸上的笑容勉强得几乎难以维持,马峰恼了,拧着眉对马小玲严肃道:“你要是不想吃,就自己先回去!”
马平桑早就习惯了家人拌嘴,他抽开垫在酒瓶底下的报纸,摊开一看,也觉得上头的内容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荣记三佬的感情好着呢,怎么被这些记者越描越黑!
不过他心里也奇怪,不禁问:“峰子啊,你咋没请彦堂当你的伴郎呢?”
“爷爷,伴郎和伴娘必须是未婚男女,彦堂都是有媳妇儿的人了……”
“什么!?”马小玲拍着桌子站起来,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她质问马峰,“哥,彦堂哥哥什么时候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的人多着呢。”马峰那意思是不差你一个,他清楚自家妹子对藤彦堂有意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彦堂管这个叫什么来着?”
马峰看向何韶晴。
“隐婚。”何韶晴说。
“对,隐婚!”
隐婚?
马家的人都觉得这词无比新鲜。
马母问:“隐婚……什么意思啊?”
何韶晴答:“就是已经成了婚的夫妇,并不对外公开他们结婚的事实,对外保持低调。”
马峰附和,“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马平桑理解的比较快,颔首道:“那这么说,彦堂比你俩成亲都早啊。”
“是谁!?”马小玲大发脾气,一拳砸在桌子上,听那咚的一声巨响,就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到底哪个女人拐跑了我的彦堂哥哥!?”
马峰说她,“你别没事儿犯神经啊。一口一个‘我的彦堂哥哥’,人理过你吗。”
马小玲气红了眼,她多半是不甘心。她从小到大上的学校都收寄宿制的,只有在节假日的时候才能回家,很少有跟藤彦堂接触的机会。不然,哪能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马平桑想了想后,忍不住又问:“彦堂成亲,他奶奶知道吗?”
马峰愣了愣,“应该知道吧。”他的想法很简单,毕竟是终身大事,藤彦堂应该不会瞒着他奶奶。“要不待会儿香菜来了,你问她吧。”
不出马平桑所料,跟藤彦堂结婚的,果然是香菜那丫头。
马小玲再蠢,也从马峰这句话里明白了,她彦堂哥哥得另一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香菜端着洗干净的酒杯上来,一进包厢,就察觉到马家人的目光一齐投向她来——有怀疑,有半信半疑,还有愤怒。
受到各种情绪目光的洗礼,香菜浑身不自在,“你们这是怎么了?”
“正说你跟彦堂的事呢。”马峰事有话直说的性子。
香菜见马平桑端得正是她从报亭买的那份报纸,心中了然了一些,“伴郎跟伴娘的事吧,我跟二爷都结婚了,不适合当伴郎伴娘。那报纸上瞎写的。”
“我跟二爷都结婚了”,这句话很值得玩味啊。是他俩分别都结婚了呢,还是他俩结婚了?
“他奶奶知道吗?”
马平桑对藤老太太似乎有一种莫名与执着的关心。这可不是对不熟悉的人才会有的感情。
香菜尴尬的笑了笑,“还没告诉他奶奶呢。”
马平桑一听就生气了,把报纸往桌上一拍,“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长辈呢!”
香菜如实道:“本来我就是想给我和我哥办个沪市的户籍,我跟二爷要是有夫妻名义,我跟我哥的户口就有着落了。我们打算等户口落实后,就签字离婚的,谁想到后来我们就假戏真做了呢……瞒着藤老夫人,我们这么做确实不对,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马平桑脸色稍有缓和,不过还是余怒未消,“隐婚!真不知道现在你们年轻人都在想什么!”
“隐婚,我们是为了给彼此更多的自由。”香菜可不想窝在家里过相夫教子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有什么充实可言?想想都觉得恐怖!
现在这个时代就这样,成了婚的女子还在外奔波,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香菜不想相夫教子,也不想被说闲话。
“行了,不说我跟彦堂的事了。”香菜把酒给马平桑满上。
马平桑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彦堂奶奶年纪不小了,从年轻的时候就吃过不少苦,既然你跟彦堂走在了一起,就该多去孝敬孝敬她老人家。”
“嗯,马爷爷,我知道了。”香菜应下。
听马平桑这么一说,香菜还真觉得自己很坏啊。藤老太太唯一的依靠就是藤彦堂,可她老人家的宝贝孙子被她给抢走了还霸占了那么长时间,她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也不知道藤彦堂搬来以后,有没有再回自己家看奶奶。
马小玲将香菜打量了个遍,就算听他们一个个都说香菜和藤彦堂已经是合法夫妻,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她蹙着绣眉质问香菜:“既然你是彦堂哥哥的妻子,那为什么今天彦堂哥哥没有跟你一起来?”
“喔,他有点事。”香菜能说藤彦堂这会儿正在家灰头土脸的装修蚕房呢么。她企图岔开话题,“荣家多了个小少爷,马家多了个少奶奶,还有我跟彦堂,这算不算是三喜临门?”
马父喝得正酣,与香菜碰杯道:“还真是。”
“那我这干姐姐就劳烦诸位多多关照了。”
香菜跟马家这顿饭吃的还算和谐,就算马小玲故意找刺儿,也被香菜绵里藏针一一化解。
从荣记酒楼出来,香菜醉得连路都走不稳,最后还是被百凤架着回了储绣坊。
马平桑与百凤一道将香菜送去储绣坊。
马平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百凤说:“越是强大的人,其弱点就越是能致命。小盟主这酒量是真的不行啊——”
他森森的为香菜的酒量担忧。
百凤架着死沉死沉的香菜,“醉成这样,她到底喝了多少?”
马平桑竖起两根手指头。
“两瓶?”百凤嘟囔着,“那酒量还可以吧。”
马平桑手没放下,对百凤摇摇头。
“两杯?”
马平桑公布答案,“两口。她这两口还是在我孙女的为难下喝的。”
香菜的酒量居然这么差,百凤也跟着焦虑起来。
“马平桑说:“将来她少不了会代表大联盟出去跟人应酬,这样的酒量可不行。”
“那怎么办啊?”百凤没主意了。
“得想办法把她的酒量提上来。”
马平桑送她们到储绣坊门口,就扭身去跟家里人汇合。关于大联盟的事,他家里没人知道。
几个小时后,香菜在一股浓郁的酒香中醒来,一张开眼就看到屋里堆了几十个酒坛子,每个酒坛子都敞着口。酒香就是从坛口中散发出来的。
香菜用力一味,险些又要醉倒了。
她记得在荣记酒楼招架不住马小玲的劝酒,喝了两口洋酒,然后……然后她怎么在酒窖中醒来了?
不对,这间屋子不是酒窖。谁家的酒窖里的酒坛子都是敞开口贮藏美酒的?不怕酒精挥发?
不行,这么浓郁的酒味儿,她闻着都头晕,她得马上出去透透气。
香菜刚打开门,脚来没来得及迈出去,就看见百凤抱着一坛酒过来。
百凤见她把门敞那么大,还不愿意,“你怎么出来了,赶紧进去!别酒味儿都散了!”
见香菜愣在门口,百凤推着她进屋,进屋后又把门关上。
香菜发觉,她明显是在储绣坊啊,但储绣坊什么时候变酒楼了?难不成她这一觉,睡了一个世纪?
“你这是干什么啊?”香菜一脸懵逼。
百凤打开她抱来的那只酒坛,然后放在了床头……
百凤不答反问:“你知道自己得酒量有多差不?”
香菜怎么可能会不清楚,“我现在闻着味儿就头晕,这些酒坛,赶紧搬走!”
“你是锦绣布行和储绣坊的小掌柜,现在又是我们大联盟的小盟主,将来少不了出去跟人应酬,就你这酒量,喝两口就倒了,怎么去应酬别人?万一有人趁你喝醉了对你行不轨之事,你该咋办?所以你得勇敢的克服你的弱点!”
“所以你就跟我想了这么个招儿?”
看着一屋子的酒坛,香菜哭笑不得。她现在都快要被酒味儿熏晕了。
“你见我啥时候出去跟人应酬过?”自锦绣布行开业以来,香菜好像还没因为生意上的事儿跟人出去喝过酒。这些应酬的事儿,一直都是老渠在做。“我是幕后指挥者,幕后啊。应酬那种露脸儿的事,不是我这种低调的人干的。”
百凤仔细回忆,确实没想到香菜跟谁出去应酬过。
香菜虎着脸,“你这么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酒量不行是不是,赶紧都搬走!”(未完待续。)
☆、第423章 我数三声
现在每天都会有浓郁的酒香从储绣坊弥漫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储绣坊是一家酒楼呢,还真有人闻香上门来买酒的。
百凤为了给香菜练酒量,准备了一大堆老偏方,什么白醋黑醋、绿豆干粉、硼砂、枳壳子、自制药丸等,还从药店里买了一些起效快的解酒药,还把勾兑过的酒水送香菜嘴边,美其名曰说买那么多酒回来放那儿不喝都浪费了……
香菜满头黑线:“叫上大家一块儿喝。”
百凤曰:“专门给你买的。”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香菜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几十坛酒啊,她一个人喝到猴年马月也喝不完啊,而且还是一杯酒用清水勾兑出一碗……
渴了饿了来口酒,困了累了来口酒。
咱能不能不这么干?
香菜感动百凤这份用心,但她真的是怕了。
现在香菜每天一睁眼,心里戚戚又忐忑,一场噩梦又要开始了,不知道今天百凤会用什么办法给她练酒量。
不行,她今天一定要反抗。
她去储绣坊上班,还没到工作室呢,百凤就给她备一碗清澈透明的液体端来。
别以为她闻不着味儿,就不知道那是酒。
那碗酒也不知掺了多少清水,就算喝不醉香菜,也能让她拉一天的肚子。
这简直就是毒/药!
香菜坚决不喝。
“来来,刚兑好的,赶紧喝了。”
百凤发觉自己搞来的这些偏方还是挺管用的,她变着花样的在香菜身上试了个遍,几天下来,颇见成效,至少香菜现在闻见了酒味儿不会犯晕了。
香菜举着小白旗向她求饶:“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有些人的体质就是不适合饮酒,比如说我,再练也练不出海量来。”
“海量?你能有正常人的酒量我就谢天谢地了。”
百凤可从没指望她能练出海量来。就香菜那两口就倒的酒量,想练出海量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也不能天天这么给我整啊,我要是醉倒了,那么多事儿谁帮我做?”
百凤一想,觉得也是。服装秀的筹办少不了香菜,等这阵子忙完了再练她也不迟。
敲定了主意,百凤端着碗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香菜大大松了口气。再这么下去,她非死即伤——被百凤灌酒灌出内伤。
自从扩招了人员以后,工作室便不再是香菜一个人的工作室,不过她有独立的办公室。
距离服装秀还有半个多月,时间非常紧迫,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还不至于忙到焦头烂额——香菜一开始是这么觉得的,但是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困扰着她。就目前而言,那嚷嚷着要跟她学化妆的洪小玉,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困扰,没有之一。
洪小玉每天都会化好妆来储绣坊报道,缠着她评价她今天化的妆怎么样,还抱怨说没人给她当试验品……
小姑娘缠人了些,不过香菜看得出来,洪小玉是诚心要学化妆,而且这姑娘在化妆方面却有几分天赋。只要动手能力强,外加审美正常,每个女孩子都可以成为一名很优秀的化妆师。
小姑娘不禁夸,一夸她,就来劲。
昨天香菜说洪小玉的混血妆化得有模有样了,在化妆技巧的掌握上有些火候了。然后洪小玉童鞋听了几句夸奖就膨胀了,缠着储绣坊的绣娘说要给她们化妆,搞得绣娘们连针线活儿都坐不了。
见她将绣阁当菜市场,香菜怒了,凶了她几句。
小姑娘的承受能力不是很强,当场就红了眼,委屈的跑回家了。
这才过了一晚上,她又颠颠的跑来跟香菜承认错误。
香菜酒量不行,百凤想方设法的要给她练酒量。洪小玉心里承受能力不行,香菜不能放着这一点不管,得想个法儿治治洪大小姐的娇贵的脾气,不能老由着她。
“师父,你昨天给我讲的,我整理了一下,你看看对不对。”洪小玉将一本笔记呈交给香菜。她明显从香菜身上感受到了低气压,说话时唯唯诺诺的,生怕再触怒了她。
师父发起火来真的好吓人。
香菜翻开笔记一看,小姑娘字迹娟秀,这笔记整理的真叫人赏心悦目。
香菜给她“上课”,从来没有讲义。回回都是洪小玉捧着本子握着笔奋笔疾书的把她说的要点记下来,再拿回家整理。
这回的笔记记得是不同肤质的特征,护理方法以及针对性的改善方法,每一类都记的很详细。
“这些内容不光要记到本子上,还要记到脑子里。”
洪小玉发现,自从昨天自己在储绣坊闹了一通,香菜对她就没有往日那般平易近人了。
香菜扮演着黑脸包公角色,冷着脸孔,吓得洪小玉说话都不敢大声。
当老师的要是不严肃点,太心慈手软的话,学生会蹬鼻子上脸的。
香菜抬起眼来,尽管洪小玉此刻低眉顺眼的,她还是看到了洪小玉脑门上的美丽青春痘。她很清楚,昨天洪小玉脸上还没长痘呢。
她再仔细一看,洪小玉脸上保湿和遮瑕做的很好,但精致的妆容还是不能完全遮盖住她干燥粗糙的毛孔。
“你脸怎么回事?”
香菜记得那天在商场,第一次给洪小玉化混血妆,就感慨过这小姑娘底子好,皮肤白皙水润、吹弹可破,跟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小姑娘皮肤就糙成这样了?
一定是化妆化多了。
洪小玉捂着脑门上的青春痘,嗫嚅道:“可能是最近化妆太频繁,脸上就起痘了。”
“我知道你爱美,之前我也说过吧,二十岁以下的女孩子最好少化妆。这笔记不是记得好好的么,怎么这句话就没记住?”
洪小玉再次小声道:“师父,你说过熟能生巧,但是我找不到实验对象,只能用自己的脸练习……”
“找不到实验对象?”香菜放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听的笑话,嗤笑一声,指着楼外方向,“那满大街都是实验对象!”她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恨铁不成钢道,“只知道死记硬背,不会活学活用用什么用?要学会动脑子啊!你带着化妆工具,出去摆个摊儿,挂个幡子,总会有人主动找上你吧。给人化个妆,收个一两个铜板,又能练习又能赚钱,多好?”
“就是啊,这种事情我怎么就想不到啊!”洪小玉的行动能力很强,一旦有了目标,就会变得雷厉风行。“那师父,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先准备去了!”
香菜想叫住她,见她人已经跑出了办公室,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
准备?那小姑娘知道什么叫“准备”吗?
香菜刚刚是说让她去大街上摆摊给人化妆,但是摊子摆在哪儿合适,洪小玉有想过吗?
算了算了,让她一个人折腾去吧。小姑娘在外头多碰碰壁也好。
香菜埋头苦干,她手头上还有几个设计,都是跟服装秀有关的。
服装秀那天,江映雪一个人就要换七套服装走七场。她既要换装也要换妆,也不一定每换一件服装就要换一个妆容,但不同风格的服装需要不一样的妆容搭配,看起来才协调。
香菜正苦思冥想的,就是服装秀那天,到底要给江映雪化什么妆。
香菜把洪小玉落这儿的笔记本放一旁,纸笔在稿纸上画了个轮廓。
蹬蹬蹬——
听到一串急促靠近的脚步声,香菜刚聚起来的神儿又散了。一天到晚都是事儿,这让她怎么集中?烦躁啊!
洪小玉风风火火闯进办公室,脸上布满惊骇之色,“师父,不好了,百凤姐被人给打了!”
笑话!我大联盟的高手,只有揍人的份儿,哪有被人打的?
香菜见洪小玉神色异常,察觉她不像是在说假,登时脸色微变,随她一块儿下楼去看情况。
香菜倒不担心百凤挨打,她怕打百凤的人会被百凤给怒杀。
她一下楼,看到阿娣和另一个绣娘将打人者一左一右抵在了茶水间的门框上,将对方的四肢牢牢禁锢住。
百凤手上握着一条马鞭,左边侧颈有一条血痕,明显是被鞭子抽出来的痕迹。
“马小玲?”香菜认出被阿娣她们控制住的人。
打百凤的居然是马小玲?
也难怪百凤被打之后不还手了,马小玲可是马平桑的孙女,而马平桑在大联盟又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马小玲齐肩短发,着一身骑马装,眉宇间继承了马平桑的英气,着实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跟喜欢打扮的花里胡哨的马峰不一样,马小玲酷爱中性装。
百凤脖子上的伤,不算严重,但已见血。香菜心想,难不成马小玲跟百凤有什么私人恩怨不成?
“怎么回事?”
目睹了全部情形,也着实被吓得不轻的洪小玉,结结巴巴道:“那、那位小姐说、说要见你……百凤、凤姐让她等,她、她不愿意,就……就硬闯。百凤姐拦、拦着她,可、可能肢体上有、有冲撞。那位小、小姐就就动手给、给了百凤姐一鞭子!”
马小玲,够本事啊!
香菜向马小玲投去蔑视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
“放开她。”
香菜走到百凤身边,将被百凤从马小玲手中夺来的马鞭拿到手上,紧接着又把马鞭丢出了储绣坊的大门外,随即指着落在门外的马鞭,对马小玲道:“马小姐,你要是不想跟它的下场一样,就请你走出去。”
这番客气的话中带着强硬和威胁的味道。
待阿娣她们的手一松,马小玲动作剧烈的挣开她们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一脸骄横。
“你让我走就走,凭什么啊!”
香菜继续对她展开“王的蔑视”,“我的地盘,你说闯就闯,你又是凭什么。我数三声——”
“一。”
香菜没数一声,就走近马小玲一步。
“二。”
香菜距离马小玲不到五步的距离。
在她的“三”还没说出口,马小玲感觉到了一股压力,微微变了脸色,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三!”
“三”字出口,香菜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马小玲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着马小玲的头发,不顾她的挣扎和尖叫,一路将她拽到了储绣坊门口,就像刚才丢马鞭一样,将她丢到了地上。
马小玲没想到,香菜的力气居然那么大!
她瘫坐在地上,身旁就是她的马鞭,花容早已失色。她又惊又怒又羞又恼,正要爬起来反抗,却对上了香菜那一成不变的蔑视目光,自己居然动都动不了。
“少在我跟前嘚瑟,回去你问问你哥和你爷爷——我脾气到底有多不好,让他们告诉你。”香菜伸手将百凤招到跟前,对狼狈的在地上坐着的马小玲说,“打了我的人,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对、对不起……”马小玲意识到的时候,道歉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她又是一阵恼羞,抓住鞭子快速起身,握紧了马鞭愤愤不甘得怒瞪着香菜。此时此刻,她真想一鞭子甩过去,但是——
她总感觉香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就等着她的鞭子甩过去。
不行!
马小玲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打人,而是挑衅!
她用马鞭指着香菜,“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毕业了,以后我会经常和彦堂哥哥约会,我希望你不要拦着!”
香菜觉得好笑,挑眉道:“拦着?我为什么要拦着?”
马小玲想跟她的彦堂哥哥约会,约去呗,那也要能把藤彦堂约得出去也行啊。
“马长老怎么养了个这么不要脸的孙女!”百凤愤然道。
她脖子上挨了一鞭,现在伤口还火辣辣的抽疼着呢。
香菜勾了勾唇角,“听到没有。”
听到没有?
香菜是问马小玲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还是百凤说的话?
香菜看着面红耳赤的马小玲,目光变得怜悯起来,“所以我不拦着。”
那意思就是,“只要你不怕被人说三道四,你就去找那有妇之夫去”。
马小玲不甘心,恶狠狠得撂下狠话,“今天你对我做的,我会在何韶晴身上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香菜发现自己小看了马小玲的卑鄙程度——仇恨的目标就在面前,马小玲不敢动,居然想着要去迁怒她那没过门几天的大嫂!?
香菜冷笑一声,“去吧,我可一点儿也不担心。堂堂马三爷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就不算是一个男人!”
她当着马小玲的面吩咐百凤,“去,给马老打电话,把他宝贝孙女在储绣坊干的‘好事儿’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她。”
她就不相信,马家没人治得了马小玲的大小姐脾气。
一听她们要将她在储绣坊闹场的事告到她爷爷那儿去,马小玲脸色剧变——她果然知道怕了。
她气急败坏的跺了一下脚,怒视着香菜,咬牙切齿的说了两个字,“你敢!”
“我不止要告诉你爷爷,还要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告诉二爷。”
马小玲怒不可遏,今日之事是她不对在先,她无理取闹又动手打人——彦堂哥哥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想她呢!反正她在彦堂哥哥心目中的形象一定会大打折扣!
难怪香菜在面对她的挑衅时一点儿都不紧张,原来这个心机颇深的女人早就在心里盘算好,要破坏她在彦堂哥哥心中的形象!
“你——真卑鄙!”
香菜挖着鼻孔,“过奖。我跟韶晴是干姐妹,韶晴现在是你嫂子,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小姑子,我好心劝你一句,以后别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到处疯跑,”她指着百凤侧颈的鞭痕,接着道,“今天我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是看在韶晴的面子上。韶晴要不是你大嫂,就算你爷爷跟你哥到我面前来也一样,我怎么都要还你一鞭——”
马小玲十分不以为然。
她不想留下来继续当笑话一样被人瞧,扭身走到储绣坊门前的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旁,脚踩马镫一跃而上,身姿轻盈的叫人不禁拊掌叫好。
她策马扬长而去,给香菜她们留下一道华丽的背影,还有……一堆马粪。
香菜见那马粪冒着热气还泛着油光,跟看到真金白银一样,双眼噌的一亮
这马粪可是好东西啊。
她找来铁锨,将马峰铲起,往院里去。
储绣坊的院里养了几盆月季,这马粪救赎现成的肥料。
洪小玉觉得特别自责,坚持要给百凤处理脖子上的伤口,觉得特别自责。
她刚才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忽然发觉,当时她从楼上下来,出现在马小玲视野里自己可能大大的刺激到了马小玲的情绪——
所以说,马小玲是受了她的刺激才一怒之下对百凤动了手。
而且她还发现,师父表面娇娇弱弱的,发起火真的好可怕……藐视人和动起手来的时候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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