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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香-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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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轻声冷笑,抱胸说:“我刚才在办公室说了,我以后不会让你们再觉得没面子了,碰这事儿,我也不会再管了。以前的事儿,就当是我狗拿耗子了。对了,明天就把那卷宗还给你们。”
“卷宗?”藤彦堂略愣,幽暗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卷宗?”
“就是你跟荣鞅你们家那两个案子的卷宗,我明天就……”
香菜还没把话说完,手腕便被藤彦堂的大手紧紧钳住。
那丝丝痛楚,及不上藤彦堂脸上的凝重压在她心上的痛。
藤彦堂并不知道马峰是什么时候瞒着他将卷宗交到香菜手上的,眼下之急也不是去追究这件事。就冲香菜刚才提起卷宗时不痛不痒的态度,他就有理由相信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别的事,你可以不帮,这件事你非帮不可。”
藤彦堂目光冷冽。唇角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笑意,放佛被一个冷酷地灵魂上身,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让人忍不住心尖颤抖,浑身遍布寒意。
香菜也是老油条了,当下竟然也会被震慑住。
这个男人,实在令人生惧!
二爷的笑面底下,藏着的就是这张冷酷无情的面孔吧!
香菜扭动手腕。挣扎了一下。感觉藤彦堂非但不松反而还握得越紧。
“松手!”香菜被气笑了,“现在四下无人,现在好意思跟我拉拉扯扯了?”
“我没有闲心跟你开玩笑。”
父母遇害一事一直是他心头上的疙瘩。压了这么多年,他感觉那就要变成毒瘤了。因为这件事,他一直睡不好觉。
藤彦堂又道:“卷宗的事,我稍后再问你。”他决定找时间好好跟香菜谈谈这件事。眼下功夫不是好时候,“我听江映雪跟韶晴说。你今天带着他们去空知秋的寿司屋,你带她们去那地方做什么?”
听他的口气,香菜知道江映雪与何韶晴并没有告诉他去寿司屋的真正动机。
“饿了当然要吃饭啦。”香菜随口编了个理由。
是没有人告诉他,她们三个去寿司屋的目的。但不代表他推断不出来。他就是想试探试探香菜会不会对他说实话。
可结果让他很失望。
看来想要让这丫头对他掏心掏肺,也只有把她灌醉了。
“我说你还要抓我到什么时候?”香菜的手腕都麻了。
藤彦堂神色有些讪讪,愀然放开了刚才一直紧握着香菜手腕的那只手。
“你是不是怀疑空知秋要对苏青鸿动手?”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香菜要怎么跟藤彦堂坦白,说何韶晴会读心术吗?如果让藤彦堂知道了何韶晴会读心术。他会怎么做呢?
见她若有所思起来,藤彦堂眉头又紧了一分。这小丫头片子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竟然当着他的面魂游天外去了。
压在心头的邪火一下窜起来,他哪还有心思跟她好声好气,“我不是叫你少跟那个日本男人来往吗?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这件事,我不止一次跟你说了吧!”
“没有我,你们还成不了事儿了?你们又不是酒囊饭袋,不知道的事自己想办法去查!”香菜将双手一直抱在胸前,以免这个男人再对她有不轨之举,“有一件事,我还真要跟你知会一声,我想等锦绣布行生意稳定了,就不在百悦门做事了。”
虽然意识到这是迟早的事情,亲耳听到香菜这么说,藤彦堂还是忍不住一阵错愕。
“什么意思?你要辞职?”
“不单单是辞职,我会跟我哥脱离荣记,自立门户。”
藤彦堂内心震惊不已,慌乱之下支吾道:“那……青龙商会对你哥的通缉令……”
“这是龙城,你们荣记商会的地盘,青龙商会要在龙城作祟,你们荣记会眼睁睁看着不管?”
香菜这话,无异于是在问“不在荣记做事,你们荣记就不保护我们兄妹了吗”。
藤彦堂当即有一种想要跟她和盘托出的冲动,很想大声质问她,你不是答应江映雪要帮她改变荣记……他们每个人的命运吗?你现在怎么打退堂鼓了呢?
这样的话却梗在他的喉头,无法冲口而出。他不想让香菜知道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和江映雪的秘密。
喉头上下滚动一下,藤彦堂沉声问:“你大概还要在百悦门留多久?”
“入秋后吧。”
天凉了的话,锦绣布行可是要忙活起来了。其他时节的衣裳都不比夏装做起来简单。
藤彦堂垂下眼眸,敛去眼中的阴暗。
“我知道了……”他顿了顿,“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提——”
香菜不置可否。
能用的着荣记的地方,她自然不会含糊。她给荣记出了那么多主意,这也是她应得的。
一看天色,香菜想起一件事来,不得不对藤彦堂做出提醒,“空知秋肯定还有后手,你们自己小心吧。他今天晚上可能会来百悦门——”(未完待续。)
☆、第302章 三足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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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百悦门后台。
江映雪被姐妹们缠得难以脱身,为了满足这些女人八卦与好奇心,她将今天下午那会儿苏家来百悦门闹场的前后经过轻描淡写的讲了一遍。
一群女人聒聒噪噪,不知怎地就把话题扯到了衣服首饰、化妆品上去了。大约是江映雪不大会讲故事,说道精彩之处也是一笔带过,不够扣人心弦,让她们渐渐觉得平淡乏味、没了再追究下去的欲/望。
一名平日总在背地里表示不服江映雪,在江映雪本尊面前却不怎么敢嚣张的歌女,在听到旁边的姐妹说起穿戴时,用带着轻蔑和挑剔的目光打量了江映雪两眼,不屑的轻轻嗤笑一声后抱起胸来,道:“江姐姐,你这身衣裳都穿好久不下三回了吧?”
江映雪今日穿的是香菜为她量身定做的露背旗袍,她一看说话间总带着一股拈酸呷醋口气的那名名叫王欣的歌女,对方身上穿的居然也是一款露背印花旗袍,与自己身上的这身款式大同小异。
江映雪什么眼力,一下就看出对方身上穿的那一套旗袍出自丽人坊。
见她投来目光,王欣不着痕迹的弄姿一番,打开环抱在胸前的双手,其中一只顺势轻轻按了按烫得极为精致且新潮的波浪头。
王欣身上的旗袍成色十分新,显然是刚入手不久。反观江映雪那身旗袍,原本黑红的颜色就不够限量,又因为穿了有一段时间,衣摆上有几处绣图都磨毛了。显得有点暗淡。
周围的姐妹儿大都等着看好戏,江映雪是百悦门甚至乃至沪市歌坛的一姐,刚步入二线的王欣后台也不软,这两个女人要是互相撕破脸,没准儿还真有一场好戏可看。
江映雪并没有像王欣期望中的那样露出半分窘态,仍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气派袭人。她轻转眼眸,眼角流辉异彩。冷冷的一瞥。叫人忍不住心底生寒。
王欣洋洋得意的神情在脸上凝固了一下,两只闪过怯意的眼眸间又忽的窜起两团怒色的火焰。她紧咬了一下银牙,两条手臂在僵直的身子两边绷得像两根拉紧的弦。捏着粉拳压抑着心中升起的愤愤与不甘。
江映雪还没开口,她就已经败在了雪皇的气势之下。
江映雪坐在梳妆台前,侧颜对着明晃晃的镜子,将周围几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尽收眼底。她抬起玉手。优雅的轻轻抹平鬓边的发丝,含着两抹朱色的唇瓣轻启。声音淡淡而雍容:“喜欢就穿久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王欣扯了一下嘴角,看上去似笑非笑,大概是因为面部的表情太僵硬了。她连露出一个很自然的笑容都做不到。
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她努力装腔作势,用一种疑惑的口气道:“我听说江姐姐前两天在丽人坊买了很多衣裳。怎么没见江姐姐穿出来?”
姚薇拨开人群,从外头进来。经过王欣故意一肩膀将她撞开,朝狼狈稳住身子的王欣丢去一记白眼,“我家小姐高兴穿什么衣裳就穿什么衣裳,轮的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想拿丽人坊的衣裳跟我家小姐身上的衣裳比较,先把你身上那身衣裳的线头剪掉再说吧。”
周围的人向王欣投去刺眼的目光,像是在王欣身上寻找什么,眼尖的人果然看见王欣背后的吊带上有几根抽丝的线头。本来不起眼的东西,经姚薇这么一说,显得特别扎眼。
王欣怎甘心被一个身份卑微狗仗人势的丫头欺负,她跺着脚站直身子,横眉竖眼的对姚薇娇声怒斥道:“姚薇,你别太过分!你可别忘了,二爷明令禁止,不准你再出入百悦门!”
姚薇娇躯一颤,对美目圆睁的王欣哼笑一声,“二爷只是说过,我既不是百悦门的歌女也不是百悦门的舞女,就不能随便出入百悦门,我今儿可是交了钱的。”
她是百悦门的客人!
这下,王欣没话说了。
姚薇却没有放过她,大刺刺的将王欣那一身行头从头打量到脚,“我可是记得,大半个多月以前,我家小姐穿在就是现在这一身露背旗袍艳惊四座,在那之前,别说整个沪市,恐怕全国都找不到第二件风格相似的旗袍。就你现在身上的这身旗袍还是仿着我家小姐身上的这身做出来的,姐妹们平日里在百悦门抬头不见低头见,比我更清楚这种露背旗袍谁穿在前谁穿在后,是不是啊?”
此话一出,不少人纷纷附和说是,甚至还有人当场爆料:“可不就是嘛,那丽人坊的掌柜还是打着与雪皇同款的旗号给那些名媛贵妇推销这种款型的旗袍。”
姚薇气愤的啐了一口,“我家小姐根本就没答应给丽人坊做代言,他们竟敢明目张胆的打着我家小姐的旗号胡乱造谣。回头我就告诉二爷去!丽人坊那种大众服装怎配得上我家小姐,将来我家小姐的这身旗袍要是不想穿了,贴上‘首款露背旗袍’和‘江映雪’这两个标签,都能拿到博物馆都能挂起来展览,拿到拍卖会上都能拍出个想象不到的高价。。。。。。”
听姚薇这么趾高气昂的一说,好多姐妹的眼神变得火热起来,再一看江映雪身上的那身旗袍,觉得大不一样,眼前的旗袍和人放佛被一道金灿灿的光芒笼罩,散发着金贵耀眼和与众不同的气息。
“行了。”江映雪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丫头怎么学会香菜那一身扯皮的功夫,“我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
姚薇摆出胜利者的姿态,高耸胸脯甩了王欣一记白眼,走去附在江映雪耳边说:“小姐,场子上一共来了两个日本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小姐要我留意的。。。。。。”
江映雪目光微微闪动。她谨记何韶晴说今天晚上空知秋会来百悦门,心中又不是很确定今日下午发生在百悦门的那件事会不会打乱空知秋来此的念头。她决定亲自去瞧一瞧。
一定要从空知秋那里套出他刺杀苏青鸿的具体计划。
绝不能让他得手!
通过姚薇的指引,江映雪看到那两个日本人。
他们穿着和服,很好辨认,其中一名正是空知秋,另一个是经常出没在他身边的日本武士。两人一坐一立,在形形色色的宾客之间显得尤其突兀。也有一点格格不入。
日本武士双臂抱胸大刀阔斧得站在空知秋身后。整个人看似不动如山,双眼提防着每一个或是经过或是靠近的人,浑身却带着一股肃杀志气。自动屏退人群。
明白的人知道空知秋是来找乐子的,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带人来闹场子呢。
江映雪意外的是,有个人先她一步她积极主动接近空知秋,那便是何韶晴。她过去时。听何韶晴正对空知秋寿司屋的料理赞不绝口。
“空知大人,”江映雪一副很高兴再次见到空知秋的样子。“什么风儿,把您给吹百悦门来了?”
空知秋谦逊有礼,巧妙的避开了这个问题,“江小姐、何小姐。往后二位可以像林小姐那样称我为秋桑便好。”
表面谦虚,却掩饰不了骨子里的骄傲,他可没说自己当不起“空知大人”这个称呼。
“既然秋桑这么说。那我们往后就不跟你见外了。”江映雪入座后,招来酒保。点了一瓶红酒和一些小食,又对空知秋道,“秋桑也不要跟我们客气,今天的账算我头上。”
说着,她看了一眼坐在空知秋另一边的何韶晴。
希望这个女人不要再把事情搞砸了。
从江映雪的眼神中收到一丝危险的讯号,何韶晴心头略微一紧,忽生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读心术这种能力,谁要是能拿去就尽管拿去吧,她是真的有些对此有心无力不想要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很多欲/望,空知秋跟大部分人一样,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很执著——不,是相当执著。
通过不经意间的触碰读到空知秋的心,何韶晴发现,这个日本男人跟藤彦堂有一点点像,但这个自小生活在优渥环境中又被保护得很好的财阀少爷心中的阴暗面绝逼没有藤彦堂的多。藤彦堂很克制,而空知秋给她的感觉很别扭,这个日本男人觉得无论想得到什么或是已经得到,都是他理所应得的。而且他从未尝过挫败的滋味,在沪市商会总会长的人选敲定以前……
江映雪点的那瓶红酒,是香菜端上来的。
何韶晴跟空知秋聊得正欢,他们在料理上的见解略同,更能聊到一起去,反而江映雪有点受到冷落。
“香菜,别忙啦,坐下来跟我们一起聊天嘛。”何韶晴冲香菜招手,又拍拍身旁的位置。
“我就一跑堂的,穿这一身怕跌了秋桑的份儿。”香菜嘴上嘻嘻哈哈谦虚得不行,可屁股已经挨到沙发上,做的跟说的完全不是一个套路。
“林小姐如今算得上是荣记商会的第四把交椅,能与林小姐同坐是我的荣幸。”
香菜忙对空知秋摆手,面上一副不敢当的样子,眼里却是藏不住的得意,“秋桑,这样的话放在心里就好,可不能嘴上乱说,不然很容易得罪人的。”
她脸上嘻嘻哈哈,心里却是一冷。
荣记商会的第四把交椅?这话是谁说的??
以往空知秋只当她是荣记三佬手中的棋子,荣记商会中打杂的,嘴里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香菜心里正这么想,就听空知秋又道:
“林小姐才貌双全,我都被你深深折服,能得荣记商会三位爷的垂青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轻晃着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唇边的笑容有些冷,“我听说今日即将接任沪市商会总会长的苏青鸿遇刺,苏家的人怀疑是荣记做的?”
不知他这话是在问谁。
香菜心中是泥泞一滩,迟疑了半秒。
江映雪抢到了说话的先机,用受到惊吓的口吻不紧不慢道:“是啊,今天苏家还带人来闹场,我们仨从秋桑寿司屋回来,碰巧就撞见了。没想到那些刺杀苏老先生的人冒充成荣家的人,那些人背后的刺青一看就是假的,被我当场揭穿。”
香菜接着她的话说:“是啊,当时还有个杀手躲在暗处,踪迹暴露后,向苏青鸿杀去——哇啊,当时真是惊险呢,要是晚那么一两拍,说不定他当场就身首异处了!”
“这样啊,不知当时是谁救了他呢?”
何韶晴与江映雪相视一眼,她们都能从空知秋的口气中听得出来从他的态度中瞧得出来,这个日本男人不是不知道他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香菜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无声且诡异的笑容,“我啊。”
空知秋以前以为香菜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普通女孩,竟不知她藏得如此深。
一瞬间,气氛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之中。
何韶晴为了缓和气氛,抱起酒瓶,挨着空知秋为他倒酒,“来来来,喝酒喝酒。”
空知秋避开何韶晴的碰触,婉拒她的好意,“我喝不惯红酒。”
何韶晴顿住,不用读对方的心,她也能感觉得出这个日本男人很生气。
江映雪发现空知秋动作明显得躲过何韶晴的触碰,心里紧张了一下,忍不住想这个日本男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藤彦堂过来,“香菜,苏老先生来了,你去陪陪他老人家。”
香菜有些不高兴,“你现在是拿我当百悦门的姐妹儿使唤了么,我只是这里的酒保。”
藤彦堂脸上闪过一抹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老人家过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他好像才看到空知秋,“空知先生也在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闲聊了。”
香菜有些不情愿的起身,刚站起来,她就愣住了——
苏青鸿带着他其中一个宝贝孙子苏思宇打从藤彦堂身后过来了!
藤彦堂,苏青鸿,空知秋——
荣记商会,世贸集团,日本财阀——
三足聚首,险些晶掉香菜的下巴。
这场面有点壮观呀……(未完待续。)
☆、第303章 空知秋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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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三方第一次在同一个场合碰面,情形有点小尴尬。
在场的三个女人很清楚的知道空知秋想要苏青鸿的命,而苏青鸿未必知道他遇到的那些杀手是眼前的这个日本男人派去的,还以为藤彦堂就是个糊涂蛋,被她们成功的蒙在鼓里了。
其实,藤彦堂才是那个全知全能的大神。
苏青鸿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个想要他命的日本男人,倒是能看得出空知秋出身不凡。
在苏青鸿带着苏思宇上前来时,空知秋身后的那名日本武士有些沉不住气,眼中陡然迸发寒意,全身瞬间散发杀气。他下意识的动手按向腰间,但腰间空空如也。
百悦门有规矩,任何宾客不能持具有杀伤性的武器入场。他的佩刀在进入百悦门之前,就被强烈要求解下来了,由百悦门的工作人员暂时看管。
空知秋侧眸冷冷斜瞟了日本武士一眼,后者重重的垂下头,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藤彦堂没想到苏青鸿这么没有耐心,居然带着宝贝孙子跟着他过来了。
空知秋见了苏青鸿,眼里就像长了一根不除不快的刺,为了缓解这根刺带来的疼痛而微微眯起了双眼。
江映雪拿眼神问香菜眼下该如何是好。
这种情况,香菜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了。
空知秋起身,对苏青鸿和颜悦色,“苏老先生,久闻不如见面。在下空知秋。”
苏青鸿没见过他,不代表他没听说过这个日本男人。
他过去热络的与空知秋握手,“空知……想必阁下就是日本空知财阀的公子吧,我跟你父亲空知要老先生算是故交。”
空知秋笑的有些孩子气,看上去颇像一个合格的后辈“是,按辈分,我该叫您一声世伯。”他唯恐怠慢了苏青鸿似的。“世伯。快快请坐。”
苏青鸿入座后,与空知秋聊了一些空知财阀的事情。
空知财阀上一任当家空知要膝下有三子,空知秋是他老来得子。他极为偏爱这个小儿子。但是在他百年之后,他并没有将偌大一个家交到空知秋手上,而是让空知秋的大哥接任了当家的位置。
空知要的二儿子为日本帝*效命,貌似是日本某个陆战军的大将。
空知秋很尊敬他两位哥哥。大哥接任家族,二哥军功卓著。他对军政并不感兴趣,独在商场上有一番建树,便一直在这个领域打拼,并看中了华族时常餐饮业的潜在力。跑到了华族来发展。
苏青鸿与空知秋相识一见如故,聊得很是投机。空知秋对苏青鸿也很是谦恭,半点儿看不出这个日本男人对即将接任沪市商会总会长的苏青鸿有恨意。
这个世界。特么最不缺的就是装孙子的人。
将自己家的事说了一圈,空知秋将话题扯到苏青鸿身上。
“世伯。我听江小姐说,您今天遇刺……您没事吧?”空知秋目露关切之意。
苏青鸿不知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走了第几遭了,早就练成一对火眼金睛,谁对他真情流露,谁对他曲意逢迎,他还能分辨不出来吗?
空知秋想要在他面前装蒜,还嫩了点儿。
这个日本小子真要是将他的安危记挂在心上,早在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表示关心了。空知秋对苏青鸿的关心,迟到的未免也太久了。
苏青鸿目光幽亮,面不改笑,“我早在年轻的时候,就跟阎王爷打过交道了,当时我就跟他说啊,我这辈子他要是让我活不过一百岁,别怪我到时候做了小鬼儿拆了他的阴曹地府。”
苏青鸿在心里冷哼:爷爷我是敢跟阎王爷讨价还价的人,一个没安好心的日本小子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渣渣。
“世伯好气魄,有空的话,到我的寿司屋坐坐吧。”
苏青鸿摆手,一脸有苦难言状,“就算阎王不收我,我也不得不服老啊。我身子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啦,吃了生冷的食物肠胃得难受好些天。”
空知秋一听这话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在婉拒他的盛情相邀,他心中不愉,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恼怒。
他扫一眼在场的三名女性,忽的歉然一笑,“世伯,您看,咱们光顾着聊,冷落了几位小姐。”他定睛看向昏昏欲睡的香菜,“林小姐,我没想到你身手那么好,我是否有幸能够知道林小姐你师承何处?”
香菜眉头一跳,她是有说过她救了苏青鸿一命,可从来没透露过任何细节。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日本男人已经知道了她跟那名日本忍者交过手的事情。然而这一点,无论是苏家,还是荣记商会,都为对外公开。
那,空知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就像程咬金梦中受高人点化学会了三板斧一样,其实我跟他的情况也差不多。”
许是她平日吊儿郎当惯了,这会儿在场的没人相信她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
空知秋莞尔,“林小姐还真会说笑。”
“我说真的你们不信,难不成我说在哪个深山老林里遇上了一位世外高人,然后得他传承……你们要还是不信,我只好编另一个梗了。”
比如花了五个铜元,从一名叫花子手里买了一本绝世武林秘籍之类的。
苏青鸿知道她不想说实话,于是岔开话题,“丫头啊,我得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香菜酸溜溜的道:“别谢我,谢阎王爷去,您老的命是他救的。”
苏青鸿有点吃瘪,他怎么就知道刚才他跟空知秋说得那个玩笑话就被香菜听到心里去了呢。这丫头也太较真儿了。
香菜有时候就是挺爱较真儿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暴脾气。她现在就特别想对一个人发脾气。那人就是藤彦堂。
她和江映雪、何韶晴跟仨木头一样坐这儿伺候苏青鸿与空知秋,藤彦堂倒好,把这俩客人塞给他们之后,就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男人都是这样,完全不考虑女人的感受。
苏青鸿给一旁被晾了好久的苏思宇打了个眼色,后者将一直抱在手上的礼盒递给了香菜。
“这是我爷爷给你准备的……谢礼。”
听苏思宇的口气有点不对,尤其他在说最后“谢礼”两个字时。语调微微上扬。香菜觉得有点蹊跷。
她急着接过礼盒,先将盒盖打开了一条小缝,就看了一眼。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香菜手指一抖,盒盖重新盖了回去,微微发白的脸孔爬上一抹冷冷的笑意,“这样的谢礼。还是请你们带回去吧,我消受不起。”
江映雪与何韶晴忍不住好奇。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香菜有这种反应?
苏青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一把掀开盒盖,神色不禁剧变。
何止是他。看清了盒子里的东西,空知秋惊诧不已,江映雪吓得脸色一白。她身边的何韶晴更是禁不住捂嘴尖叫起来。
苏青鸿瞠目,眼中风起云涌。好端端一盒从香港带来的精油香皂,居然变成了几只血淋淋的死老鼠!
此刻,他极为平静,却能让人感觉到他那平静的外表下狂风骤雨席卷过境一般的怒气。
江映雪忍不住与何韶晴抱在一起。
空知秋不置一词,心中发现一团疑惑,因为他突然看不清苏家跟香菜到底是一段怎样的关系。苏青鸿是故意给香菜难堪还是……
他心中生疑,那是因为他忽略了苏家中的一个人——苏思诺。
苏思诺本就与香菜不对盘,当她知道爷爷要将她从香港带来的精油香皂送给香菜,她大发了一场脾气之后,偷偷在礼盒中动了手脚,将原本的精油香皂换了出来。
苏思宇是她的同谋,盒子一直抱在他手上,他不可能不会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那几只死老鼠,就是他跟苏思诺一起捉的。
当爷爷掀开盒子的那一刹那,苏思宇才知道错了,知道自己不该纵容自己与苏思诺一起搞这个恶作剧。
“爷爷,我……”
苏青鸿起身打断他的话,“各位,天色不早,苏老朽先行告辞,改日再来叨扰。”
他带来的宝贝孙子和没出席今天场合的孙女,已经将他的脸面全都丢光了,他还怎么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坐下去。
这些小辈,真的是让他太失望了。
苏思宇也站起来,准备将盒子放到桌上,顿觉脖子后头一凉,在几道冰冷的视线下,生生掐断了这个意图,抱着盒子快步跟上苏青鸿。
苏家的这对爷孙一走,空知秋也有些坐不住了,跟几位美女告别,带着那名日本武士离开了。
出了百悦门这个门,空知秋想对苏青鸿做什么,香菜都管不着,她不可能现在跑过去给苏青鸿当保镖。那老家伙身边的保镖那么多,不差那么一两个。
碍事的人都走了,江映雪推开怀里被死老鼠吓得瑟瑟发抖的何韶晴,神情中有些迫不及待,“怎么样,知道空知秋的具体计划了吗?”
何韶晴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冷静下来,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的让人心疼,她用充满失落且歉然的口气说:“对不起啊,我已经尽力了……”
江映雪以往最害怕的是从医生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从何韶晴嘴里听到一模一样的话。
她气愤的甩开何韶晴,虽然没有再像今天在车里那样歇斯底里的发疯,但她此刻美目愤然圆睁,胸膛剧烈起伏,足见她有多么的生气。
何韶晴忙解释说:“是人都不喜欢跟一个不大认识的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我已经很小心了,他还是对我有了戒备。就算他对我不那么戒备,我能从他身上挖掘到的实在有限,他是想让苏青鸿快点死,安排刺杀苏青鸿具体计划的人却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谁?!”江映雪不相信她嘴里的这些推卸责任的鬼话。
“是他哥哥,空知鹰人。”
江映雪一愣,“他不是有两个哥哥吗,这个空知鹰人是他大哥,还是他二哥?”
她在前世时,从来没听说过这名字。
香菜代何韶晴作答,“我想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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