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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8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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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袁训对他一笑:“就是你小子带出来的人马怎么总想和别人打架?这几年过去,江家的人你还没有收拢?收拢不了,就处和气。来个人闯营就当成江家的人,你平时不操练,尽挑唆去了!”
白卜指手画脚地回:“您听我说,江家的余部那个可气,这一件事情…。”
袁训抬起手,白卜知趣嘎然而止。
“我既然来了,你有的是功夫解释,你先想着,老子先会儿子!”袁训大步对着执瑜走去。
一旁,袁执瑜带着家人跪倒在地,思念和内疚,让执瑜的眼神可怜巴巴。
见父亲走来,他喃喃请罪:“爹爹,我错了……”
“啪!”
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打得执瑜摔了出去。
袁训怒容满面大骂:“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不在家里就没了约束不成!”
白卜吓得一哆嗦,大跑小跑的过去劝:“侯爷息怒,”
张豪离侯爷更近,抢在前面飞身抱住袁训对着儿子走过去的身子,张将军机灵地道:“侯爷息怒,您打世子太后会伤心的。”
袁训推搪着他:“张将军让开,我不打他,他才伤长辈的心!”
“侯爷您再动手,我就这快马进京回给太后!说您不讲道理。”张豪把他抱得更紧,同他据理力争:“世子有先国公风范,为承继家风才自作主张让爵位。让爵位是好品德的事情,比别人家里不择手段好过千倍万倍。您有好儿子,您应该夸奖他,怎么下得了手责打?”
白卜一拍脑袋:“原来是这件生气?”他才想到。白卜和荀川通信,就能知道一些事情。在张豪的话过后,白将军也机灵出来,上前架住袁训手臂:“听我一句,您教出来好儿子才让爵位。呵呵,世子还是世子,是皇上赏赐下来,又是您袁家的旧爵位。这事情犯不着生气,也谈不到打人上面。”
张豪孔小青一起称是,白将军胆子越来越大,他都厚面皮装世子大伯父,这会儿腆着脸借机又爬上来:“听哥哥一句,兄弟,那年你我称兄弟的时候,带着一堆好孩子真让哥哥羡慕,呵呵,哥哥也有了孩子,儿子还小来不了,见到瑜哥羡慕要快流口水,你居然还打得下手?你不喜欢,哥哥喜欢,哥哥要了你肯不肯……”
疯疯癫癫的话中,白卜对张豪使个眼色,张豪会意,放开袁训身子,架起他另一侧手臂,在白卜的罗嗦话里把袁训往住的地方架。
袁训瞪眼:“谁是你兄弟?”
“呵呵,哪有一年是兄弟,一年就不认账的话?来来来,你有气对哥哥出,走走走,我有好酒,咱们兄弟重逢大喜大喜,走走走,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话……”
执瑜起身来,跟着父亲后面去了。
……
对着尚书背影,一地的瞪圆眼睛。
终于有人吐舌头出来,后怕满面:“袁尚书?我的乖乖,难怪这么厉害。”
留下来收拾的将军们也啧舌:“都说袁尚书是打仗升上去的,这话还真不假。这混战的能耐……”觉得话不能表达心情,把拇指翘了起来。
“真威风。”也有人这样地说。
大家抬起伤兵,把这里沙地收拾整齐,将军们也往白卜住处,准备和尚书也混个脸儿熟。
很快消息不胫而走,袁尚书不是自己来的,他带着大队的军需在后面。白将军笑得合不拢嘴,将军们笑得合不拢嘴,当兵的也就笑得合不拢嘴。
而一个时辰以后,大批的车队过来,为首自称关安将军。有人传话进去,白卜亲自出来迎接。雨在这个时候倾盆而下,但没有人抱怨,对着车上卸下的东西欢呼还来不及。
真是大批的军需,帐篷也有新的,大箱子的银子钱也有不少。
除去白卜以外,没有一个不是没口子地说着:“小袁将军在咱们这儿,尚书教训完儿子,还是疼的。”
白卜在京里就和前太子党打交道,知道袁训不会假公济私,他欣喜中纳闷的不行:“这是为什么?”
……
雨天昏暗,房里点起明晃晃的五连枝蜡烛。烛下,让劝下来的袁训坐着,执瑜旁边侍立,老实模样的送上茶水,嚅嗫道:“爹爹喝茶。”
袁训接到手上,顺便在儿子面颊上红红巴掌印看一眼,冷着脸儿还是不想给他好脸色:“知道闹出多大动静吗?”
“知道。”执瑜垂下面庞。
“太后上了年纪不能再受惊吓。你办这事我不气,但总应该和我商议商议再办。”
执瑜小声道:“要是明说,二弟不肯答应,一定不肯回京。也怕…。父母亲疼爱我,不肯答应。”
闻言,袁训的余怒这才算完全消去。到底儿子是有志气,叹上一声:“好吧,你也有你的想法。”
指指对面:“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执瑜坐下来,袁训先对外面说话:“老关,对张将军说我不恼了,带他走远几步,出京的事情我和瑜哥说说。”
张豪到底不放心,伸个脑袋进来觑觑侯爷神色像是不会再发怒,吐一口长气,和关安走开。
袁训让逗笑:“张将军倒有趣儿。”
“是啊,”执瑜抓住机会把父亲一通的奉承:“他佩服爹爹,所以对我件件事情无不上心。”面上流露出难过:“顺爷爷还在的时候,说张将军真的是家将出身,什么细微事儿都会做,也肯做。”
说到顺伯,袁训也有了难过。但他有话要说,不能和儿子多多伤感。安慰一声:“为顺伯在家里摆上灵位,每天供奉鲜花和香烛,你几时能回家去,多多为他上几炷香吧。”
“是。”执瑜起身来谢过父亲,由这几句话知道父亲真的不生气了,心头一宽。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袁训刚对儿子翻脸,虽不想这就对儿子笑,但笑容自己出来。
执瑜忙笑回:“儿子正想问问,爹爹决计不是肯平白给儿子军需银钱的人,请爹爹教我。”
袁训彻底笑容满面,压低嗓音道:“皇上要来。”
“啊!”执瑜张大了嘴。
好一会儿,又是一声:“啊?”他虽没问原因,但这一声啊完全表示疑问。
袁训笑容加深:“元皓。”
执瑜明白了,忽然就暖意涌上心头。走到父亲身边跪下,这就方便把脑袋塞到他怀里,元皓爱做的动作,拱几拱,大小伙子执瑜撒了娇:“多谢爹爹疼我。”
儿子的亲热,让袁训压抑在心底的思念飘然而出。抱着儿子脑袋抚摸着,好爹爹出来,柔声道:“是你表弟疼你。”
细细地告诉执瑜:“太后不许你回京,你表弟和小六他们着了急,开会商议出来的,他们一起来看你。”
“嘻嘻,”执瑜在父亲温暖的抚摸下笑出了声,舍不得从怀里出来,又拱几拱,问道:“皇上也是表弟说服来的?”
“可不是。皇上没有白疼元皓。元皓时常的请皇上出宫游玩,西山也去过好几回。往海边来,元皓和小六乐的觉快睡不着。说又可以看大鱼,路又不远,夏天又到了,就一起进宫请皇上也游玩几天。”
皇上为什么让说服呢?执瑜没有问。以胖队长的得宠劲儿,和皇帝的亲厚劲儿,有说得动的本钱。
“为你小子,老子才没这么痛快给东西!”袁训取笑着儿子,再回到正事上:“皇上要来,要修路,要准备,也正好呢,我来看看你。”嗓音重又柔和。
“知道了。”执瑜拖长嗓音,继续伏着不动。
虽然下雨,这姿势也足够父子们汗水横流。袁训把儿子轻轻一拍:“起来了,你小子准备赖我怀里多久?你还小吗?”
执瑜嘿嘿笑着,把父亲腰身抱上一抱,慢慢吞吞的起身,往面上抹汗水,红红的巴掌印在汗水中似更明显出来。
袁训有些心疼,问道:“还疼吗?”
“疼……”执瑜这样回答他。
袁训板起脸:“再撒娇我再给你一顿!”作势要起,执瑜跑开一步,自己笑上一会儿,对父亲一通埋怨:“您打我也就是了,怎么还打我的兵?那贺老六功夫不错,让你一拳砸的爬不起来,要是好不了,白将军一定狮子大张口…。”
刚才那一出子,袁训想想还是得意,重又笑了:“不是说过了,试一试你们带的兵熊不熊?兵熊只熊一个,将熊可熊一窝!尚书来巡视,让你的白将军喜欢去吧,还敢大张口?他指着你问我要东西,你给我传个话,以后我只会盘查更严,才不会军需上更松。”
执瑜“啪”地一个军礼,一本正经道:“遵命!儿子这就去传话,对他说尚书的儿子没什么,不是金山银山,也不是打群架的挡箭牌!让他,亲自来和您缠吧。”
调皮的眨一眨眼睛:“最好带上那群让您打伤的兵。”
“哼!”尚书鼻子里出气,对儿子瞪瞪眼睛。
……
出行的前一天,元皓在家里讨要人情。先去母亲面前:“元皓的主张,母亲你喜欢吗?”
瑞庆长公主一直对出游心动,路程不远,皇帝点名让她同行,面对儿子的讨债脸儿,长公主挑眉寻思:“你的主张吗?让我想想,”双手一拍,长公主哈地一声:“想起来了,可不是元皓你说的带上我。”
元皓嘟起嘴儿,下一个来到父亲面前,黑亮的大眼睛里希冀着:“父亲父亲,元皓带您游玩,您喜欢吗?”
镇南王也不认,打个哈哈:“我奉命护卫,儿子,不是你带上我。”
“好吧,我去坏蛋舅舅家里讨人情,总会讨到。”元皓嘴儿嘟得更高出去。
到房门外面,回脸儿笑眯眯:“等我检查完六表哥的行李,就回来检查家里的行李哦,父母亲快些收拾。”
“收拾好了,就等你回来检查。儿子,是不是今天检查完,今儿就上路?”长公主反将儿子一军。
“胖队长行程不变。”胖队长格格笑着去了。
袁家里先见长辈,来看老太太的病情。安老太太见到他总是病情一轻似的欣喜,又一次对床前的小红和大花道:“不用守着我,你们也去吧。”
小红微笑:“我会带着大花去看外省铺子,大花不会少逛。这一回就不去了。胖队长六小爷好姑娘去,家里少了他们一定冷清,我和大花留下来的好。”
褚大花附合:“大花不去,大花陪曾祖母,也陪二表姐。”
说到香姐儿,安老太太收起打发小红大花的话,心满意足地笑着:“我是多有福气,还能看到香姐儿有喜。”
“有的巧,”大花抢话:“都说二表姐福气也是大的,方家曾祖母去世前不但听到有喜的话不说,还恰好有了。”
这话里说香姐儿恰好孝期前有了喜,这不是小孩子应该说的话,小红颦一颦小眉头责备:“大花,听来大人的话,可不能乱传。”
大红咧咧嘴儿,安老太太还是难掩欢喜:“是啊,恰好有了。”勾起的嘴角放不下来。
胖队长是不乱说这种话的,他听听就过。从这里辞出来,去见袁国夫人和舅母,歪缠会儿,袁夫人还是说不去,她打发陈留郡王妃去见长孙,她得留下来照看两个曾外孙。宝珠呢,香姐儿有了她不放心出京,也还是说不去。
让元皓好好的玩,元皓说送大鱼回来吃,辞出这房,去看小六苏似玉的行李,结伴儿,又去看好孩子的行李,柳云若殷勤邀请他们检查自己的行装,胖队长出现在皇帝面前的时候,已近傍晚。
给皇帝送个信儿进去,皇帝收到的时候,在太上皇和太后面前辞行。
对于这场游玩,别的人期待欣然,皇帝却在一半的不悦。
“和东安世子通信有一年,东安世子答应接应他,我也给逆子好些机会,想来他惧怕我,还在等好机会,迟迟不肯出京。不耐烦为他消耗精力,元皓请出京游玩,走一趟吧,如果逆子不出京,还是我的儿子,如果他知道我不在京里,他出了京……”皇帝愤怒中唏嘘:“他的下场怎么样,听天由命。”
太上皇太后心情也分两下里,一半儿也为安王沉重,一半儿强打笑容为皇帝。
“去逛吧,当皇帝是个累差使。京里有太子,我还能为你分些精神。去吧。”这是太上皇。
“你平时忧国忧民,闲下来又孝敬太上皇和我,为自己松泛的事儿不多。你也五十的人了,能游玩难得。去吧,别扫胖队长的兴致,他平时为让你松快,可花了大精神。”这是太后。
为胖队长,一家三口同时一笑。皇帝转回宫中,对太子已嘱咐过,今天不用再说。睡下来,只等第二天上路。安王是他梦中挥之不去的恶耗,皇帝自己都说不好是盼着他离京,不要这个儿子呢?还是巴着他天良未泯不出府一步。
他也只能听天由命,只能等着安王给他一个结局。
……
为保密,白卜一直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但他和全营的人都从最近入住的一批兵马中感受到紧张扑面而来。
袁尚书到了这里以后,事事都得听他安排。他命请假出营的士兵们暂时不许回营,往驿站住宿。还在营中的将士们不许请假,不许私自出营。
采买的伙夫兵们可以出营,但有专人陪同。
每天大家修路修路,把营门外直通官道的路不说修成官道,而是诸多平整。
营内的僻静地方,那些容易躲藏人的死角,也破山石,去墙壁,不许乱搭帐篷,弄成一眼就能看到。
日子紧巴,全营上下从早忙到晚,睡觉的时候都累个臭死。
不少人去白卜面前嘀咕:“为儿子做到这份上也够了,果然是太后的亲戚不怕弹劾。”
白卜知道袁训总有原因,从头一回听就随时打算翻脸:“领军需的时候你可没这废话。”
大家见白将军不肯听,私下里又说他讨好尚书,白卜只装听不到。
这一天,终于袁尚书不再“操练”大家做苦工,人人松一口气,就差奔走相告说袁大人打进营来的气终于下去。全军休息三天,吃的饱睡的足,人人精神抖擞重新又说袁大人好话时,新的消息传出来。
“知道吗?原来袁大人押着咱们修营盘是为他家的亲戚来做客?”
“真的假的?这也过份了。”
“不信去看看啊,营门上正热闹呢。”
有人真的往营上走,见到来的人真不少。有贵气的,有英俊的,有胖嘟嘟的……
执瑜在见皇帝,皇帝一直认为他让爵位是有骨气的事情,对他笑得赞许:“瑜哥,你让我刮目相看。”
“伯父夸奖。”皇帝以私人身份前来,执瑜以亲戚称呼叫他。
“表哥,”元皓扑上来,仰起脸儿把执瑜从头看到脚:“你瘦了?”
执瑜抱起他:“你胖了就行。”
那不在家里的日子,没有收到父母亲的责备,执瑜也担心太后,担心又有人眼瞎说闲言,以他和父亲不一样的魁梧身材,瘦些也更灵活,又没心思添胖,跟出京的时候胖的额头上全是肉相比,还是虎背熊腰,但是有了腰身之感。
元皓心疼的不行,让表哥抱在手上,胖手捏捏执瑜面颊,神情更难过了,回手拍拍胸脯:“元皓来了,表弟帮你补回来。”
小小少年踢踢腿:“我大了,抱着吃力。”下到地上,握着执瑜的手,胖队长显摆他带来的人。
“六表哥。”
“好孩子。”
“正经。”
执瑜插空儿问道:“曾祖母身子这几天好吗?正经,你家曾祖母身子可好?”
小六和好孩子把安老太太的话一人一句说着:“曾祖母听说看大哥,高兴的很,当天多用半碗粥,让大哥不要挂念她。”
韩正经也抱抱表哥:“看表哥是大事情,我还是胖孩子的随从,我都得过来。”
执瑜由初见的喜悦这才想到弟弟们已不是孩子。
他还在边城的时候,小六、正经和元皓都过了殿试。皇帝直接殿上授了官职。
元皓什么也没有,还是他的镇南王世子。小六去宗人府领一个闲散官职,四皇叔主管宗人府,由着六二爷来去自如,每天和苏似玉跟以前没区别,只侍候太后和太上皇的差使,或者陪他们说话。
韩正经是元皓离不开的人,去王府仪卫司,专职侍候镇南王府,依然是跟胖队长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胖队长去哪里,正经就得去哪里,正式是个差使。
“恭喜恭喜,你们都是大人了。”执瑜把弟弟们轮流又抱了抱,有一波人等不及的叫出来。
“大哥,多喜欢送加喜欢来的。”
“加喜欢送增喜欢来的。”
“增喜欢送添喜欢来的。”
“添喜欢送大家来的。”
四喜姑娘跺脚:“大哥大哥,快来和我们说几句。我们把长公主也送来了。”
四个小姑娘身穿男孩子的小道袍,颇有得意之色。
执瑜如获至宝,对着她们走去,还没有到面前,有一个人一拳狠狠打来。
执瑜一跳让开,对着他笑了:“二弟,我已让爹爹打了,你就免了吧。”
“为什么哄我,你说几年一换把我哄了!”执璞阴沉着脸儿,手中拳头跳跳的,还打算对着哥哥再来一记。
------题外话------
致歉:仔今天没写到小郡主名字,而现在来算,应该是两天内出来。仔自己再乐两天,再和亲们分享。
今天网站抽,置顶公告评论没有出来。
第八百三十六章,皇帝在海边,安王妃出手
执瑜见到弟弟的拳头又要过来,扭身就跑。执璞在后面追:“大哥你给我回来,我不打你几拳二弟我过不去。”
“好二弟,大哥不哄你,你怎么能走?哄你最合适不过……”执瑜笑哈哈。
兄弟姐妹们和公主长辈来看他,执瑜喜欢的劲头儿十足。因此,他一溜烟儿的跑远了,可不愿意当着家里人的面挨执璞拳头。
执璞原本只是想当着皇帝和父亲的面说开这话,有心疼大哥独自在边城的心,气已没有多少。听完大哥的话,气重新引动。这一回是真的心里过不去,怒冲冲在后面追着不放:“大哥回来,让兄弟我打几拳。”
执瑜转过一块山石,执璞也就不见了。
……
“哈哈哈……”皇帝到了这里以后,有了头一阵子的开怀大笑。今天是个大晴天,海风怡人,景致是太子信里写过的一般好,万般的日理万机皇帝都放下来,对着兄弟们笑闹手指着:“有趣儿,快让他们不要打了。”
袁训对他恭恭敬敬应一声:“是,我就过去唤回他们。”
见到这一幕,疑惑在白卜的心里生根扎堆。
来的这一位气派大,随从多,还能让太后侄子,圣眷高涨的忠毅侯躬身哈腰,他是谁?
可爱元皓白卜还记得,刚才已听过他对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叫着:“父亲,那就是海了。”
那男子忍俊不禁:“海,我还是见过的,不过是当差出京时远远看一眼。”
不由白卜不吃惊,那是镇南王。
而四喜姑娘这会儿正在掩面笑,因为刚才说漏嘴长公主来了的话,互相扮个悄声提醒着:“嘘,可不能再说错了。”
多喜盈盈:“那还是多喜欢的母亲。”多喜刚才就这样叫来着,她不用改称呼。
加喜眨动大眼睛:“那还是加喜欢的姑母。”加喜也不用改称呼。
增喜和添喜有难为情:“我们可再也不会叫错了,那是伯母夫人。”
小孩子嘴里往往有实话,但白卜因没留神听,这里来的人多,白将军看不过来。他继续震惊于袁训对皇帝的屈膝,震惊于镇南王对皇帝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的注视——王爷左顾右盼着,不管怎么看,也是白卜眼里的护卫一流。
能让镇南王护卫,白卜暗想这来的人……一念间,他就要认出来的时候,因为白将军随梁山王萧观在京里打架的时候,见过前太子。随后,他又见到另一个人。
这个人随着袁家亲戚过来,随从打扮,和其它的人一样装着漫不经心地站位。但白卜看得出来他们看似散漫,却站的把迎击高处和抵御有人进到人堆里的各处要点全挡住。
要是有人想对袁家亲戚中的任何一个人无礼,都会轻易地让他们挡住。
这些人的精明强干也是白卜留意的地方,但远不如这另一个人微转面庞,把他本来对着远处,不可能让白卜看到的面庞现在白卜眼神中。
但只一晃,他似不经意地四下里眺望,只给白卜看一眼就挪开,重新把个后脑勺对着白卜。
这一刻,白卜手发凉背出冷汗,多年的相伴,虽只一瞥,白卜认出这个随从是谁?
王千金。
那曾和白卜一起在京里的混混出身,无意中让前小王爷萧观招揽,是小王爷在京里的左右哼哈二将。虽多年过去,白卜怎么会不认得他?
皇上。
面色苍白的白卜也就认出这位眼神里虽不是有意,却总带着傲视天下的中年男子他是谁。
……
福王造反,萧观勤王回京,他的爹借勤王的事情,趁机让儿子接元帅大位。
前太子当年登基为皇帝,送给新任梁山王一个道喜礼物和一个敲打。
这两件是一件,皇帝收回在梁山王萧观身边的探子,就是王千金。
这表示皇帝对萧观信任,才让王千金不再跟随。也警告新的梁山王,你的身边处处可以有朕的探子,凡事忠心为上。
萧观返回军中,就只带着白卜。随后,他对白卜也渐生疑惑。怕皇帝知道他由王千金而不敢再留白卜,萧观巧妙的用大仗小仗把白卜撵离身边,缓缓的疏远了他。
延宁郡王还在的时候,不敢和梁山王府抗衡,梁山王府还能掌握。直到延宁郡王战死,家将江强打着扶持郡王后人的名义,一面把郡王后人杀害,一面把水军握在手中。梁山王府渐失控制,却因路远而鞭长莫及。
梁山老王一生里想收拾江强好几回,都让江强以惊人的贿赂避开。萧观既对白卜不放心,把他打发到水军里。
白卜对王爷忠心,王爷借助白卜站稳脚根,将再把水军握在手里。
白卜对皇帝忠心,江强想来奈何不了他,白将军大放光彩,王爷将把水军握在手里。
不情愿离开梁山王的白卜因此到了这里,同是梁山王府的人,离京近,和兵部侍郎荀川书信往来不断。凑准机会,白卜也问过王千金。
荀川是老王的人,老王对水军的恨,也是荀侍郎的恨。就对白卜很好,也有借白将军的耳鼻口舌帮着梁山王重收水军之意。
见白卜问王千金,荀川为他出大力气打听一番,最后荀侍郎放老实不敢打听,用隐语回信,让白卜不要再问这个人。“弟所询这事,恐达天听。”
这话验证白卜不敢相信的直觉,是他从梁山王萧观无意中的沮丧言语中一点一滴积累。随后,王千金为太子打前站,出现在白卜面前,对他说会有人来盘查延宁郡王的旧封地,为首的大家都认得,当年的太子三近臣之一,如今的忠毅侯袁训。
没过多久,忠毅侯出游到海边。
王千金的身份就此没过明路,也呼之欲出。
……
见到是他,白卜可不相信他刚才是无意中动了脸儿。电光火石般,白卜热泪盈眶。
兄弟虽主人不同,但关键时候还是帮忙的心。
这是皇上。
耳边镇南王世子又问一个男装打扮,面容却娇嫩似花的人:“母亲,你喜欢这里吗?”
这是瑞庆长公主殿下,白卜对自己道。
白将军的泪水不但没有下去,反而哗啦哗啦流个更凶。这么多贵人肯到自己营盘里来,这是小袁将军带来的,也说明京里对自己的信任。
他忽然就觉得忠心涨满胸膛,忽然就对前程豪情万丈。深吸一口气,打算上前去装不知道的多多敬重,见数骑从官道的方向飞马而来。
在镇南王的面前下马,附耳说了几句。白卜不用打听,因为他派出去在附近的也有巡逻兵,袁训虽不明告诉白卜,却同意他派人继续防范江家余部。
巡逻兵回来可不藏着掖着,他们有尚书底气多足,找上江家的门打一架的心都有。
老远就高喊:“白将军,小袁将军,不好了,江家的人来了。”
另一个道:“人数跟我们相等呢!”
旧仇引动,白卜脱口骂上一声:“这是想把我们包圆儿!”
镇南王和袁训皱眉,皇帝神色淡淡。兵部和梁山王对水军约束不全,他由公文上了然于心。往这里来本是散心的,但能看看利弊皇帝倒觉得是个彩头。
吩咐袁训:“你尚书的地方,你料理。我们看看景致也看看这热闹。”
袁训不是张大学士那种谨慎过了头的文官,他没说请皇帝避进营去,反而有心请皇帝看看他尚书打仗的能耐。
答应下来,原地点起兵马。又跑来两个人。
执瑜兄弟哈哈笑着,执璞揪着哥哥衣襟回来。执瑜叫着:“爹爹,您不管二弟,二弟一定当着人打我。”
“当着人对质!”执瑜说着,把执瑜这狼狈样子扯回来。
袁训板起脸:“没有规矩!等下似要打一仗,不要再闹!”
陪个笑脸儿,执璞还是不肯松手,只往远处看看,不放心上地回话:“爹爹,骑尘还早,容我先和大哥计较。”
皇帝为他轻松的语调莞尔:“初生牛犊不怕虎矣。”两兄弟到他面前。
执璞正容:“当着伯父你说实话,大哥,你办的事儿我执璞事先不知道!”
皇帝呵呵地笑了:“我没有不信你,执璞,好了好了,放开你哥哥。”
执瑜点头哈腰的称是。
依言,执璞松开手,但推着大哥又去父亲面前,让袁训骂上两句,依然没结束,又去长公主面前,执璞流露出委屈:“姑母,您帮我骂大哥几句,这事儿是他一个人办的。”
瑞庆长公主这淘气包儿,笑盈盈道:“我就说嘛,执瑜一定能把执璞骗倒,执璞,你晚上不要哭太多眼泪,一大盆就行了。”
执璞气呼呼的把哥哥松开,和他分别上马到父亲身边听使唤。
……
地上的沙土让马蹄的的四溅,马上的江沿将军还在不住催马:“快,快些。”
他怒气不能遏制:“兄弟们,再快,咱们拿个现形的才是证据。”
袁执瑜到水军的消息传开以后,江沿严密监视白卜营盘。但兵部军需随后大批来到,出乎江沿意料之外,也让江沿以为抓住机会。
江沿一直为江强的死痛心,他知道江强有诸多的收贿行贿,在京里看来叫贪赃枉法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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