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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8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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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玉珠为此而忧愁:“太后想他可怎么办?”

    “忠孝不能双全,自古不就有这个理儿。”邵氏张氏这样的说。

    ……

    没过几天,消息传出来,镇南老王也愿意留下。他自知能出来的时候不再多,腊月返京也怕多喜等路上受凉。

    连家的人不能留,他们得回京走过年亲戚。梁山王也不能等,他的家人等他团聚。

    带着明年成亲的小夫妻萧战加福,和连家的人回京。钟家几位也留下。

    送行的时候,执瑜再三歉意:“三妹,不是哥哥不送亲,有二哥送呢,小六开了春赶回去,他和小十叔叔也能送。”

    加福自然不怪,和大哥挥手而别。

    霍德宝对着父亲发脾气:“为什么他又欺负咱们,明年都可以进京吃加福姐姐喜酒,就父亲和我指名留守。”

    葛通意味深长:“宝倌,这一回不见得欺负咱们。”

    ……

    大船上,萧战也对父亲表达不满:“您偏他们没好处。刚打完一仗大的,随时会有报复,为什么留下他们?让他们进京去见家人啊,又关切,又免得这对父子趁机会得军功。”

    梁山王露出疲累:“算了吧,这小子常年赖这里不走,一直不走,还真的能如意。拦不住的,放他们个人情儿吧。”

    萧战无话可说,再说第二件:“爹,你还真想把我大舅哥长留边城?太后不会对你客气的。”

    这件,梁山王有了笑容:“我有多大的胆儿敢长留他!小子,这一回报军功,你舅哥的先定下来,也只能这样了。后事我已有成算。”

    萧战这就要听,王爷卖关子:“你舅哥从军不过三天,你爹我就寻思安排。对太后说过,她不反对,我再对你说。”

    腊月里,他们进京。

    见过皇帝,一刻儿不敢停,就去太后宫门求见。

    太后把加福亲香了又亲香,萧战也看了又看。冷下脸儿对梁山王一言不发。

    梁山王坦然:“回太后,臣有话单独回奏。”

    萧战加福退出,把宫人也带出去。在外面猜着他的好爹肚子里揣的是什么。

    钟点儿不多,很快太后叫他们进去,已是满面喜色,和加福萧战又说上半天,舍不得放他们,赐宴宫中,对梁山王也客气许多。

    直到出宫,萧战加福再次要听。梁山王要求他们不对家里人说明:“横竖到时候他们都会知道。”

    萧战加福答应,梁山王低语几句,萧战快活的笑了,把赞美不要钱似的送过去:“爹呀,直到今天我服你了,老子就是比小子强。”

    梁山王大乐着,和一双小儿女进家门。自然先进他的家,不然王爷才不答应。

    ……

    太后忽然就心情好转,袁训宝珠到三十也没想通。夫妻在房中说话,袁训感激地道:“太后这是想到我,疼侄子更中用。”

    宝珠摇头:“不像。”

    “那就是疼你?”

    宝珠也说:“不像。”

    看看天到下午,夫妻没功夫再说,把袁乖宝打扮。穿一件大红衣裳,跟个大红包儿没有区别,又装一个大红包儿里,夫妻一起坐车,方便把话再教一遍。

    “见到太后怎么说?”

    “过年了,把乖宝送给太后好过年。”

    本朝,皇子们十二岁出宫有府第。小六明年就十二岁,不能再长久呆在宫里陪太后。两岁袁乖宝开始承担,成为长伴太后的人。

    太后见到十分欢喜,乖宝长乖宝短的说上半天。对袁训也有说有笑,不是前阵子时不时的怪他没教好儿子。

    她为什么不执意为念姐儿带孩子,念姐儿的母亲才是她的晚一辈,陈留郡王妃生两男一女,太后已有安心。

    冲着袁国舅,太后关心最多的,只能是袁训有几个孩子。

    人情再浓,关切再重,也有淡薄之分。关心有限,用最多的地方,是袁国舅的直系子孙。

    太上皇说起多喜在大同过年有得意之感。

    “边城自古战乱,我肯让多喜去走走,多喜大了会知道我对她的好不次于元皓。”

    太后笑道:“仗打完了,一仗大的过去,最近应是零星报复。梁山王能打赢几回大仗,他回京给儿子办亲事,难道想不到防范?”

    袁训和宝珠出宫时明白一点,太后果然好过来。提到梁山王就笑容满面,重拿他当子侄辈看待。

    ……

    这个年太后恢复精神,皇帝皇后也松一口气。但太后还是希冀的盼着,执瑜秋闱中的不错,既然下本科,难道不考完吗?

    二月里,等来回京的袁夫人等人,执瑜没有回来。

    太后彻底死了心,瑜哥安心要堵别人的嘴,要做出一番事情给别人看,当长辈的只能成全。

    一心一意的,操办起加福的亲事。

    ……

    “玲珑,”

    韩正经把一包袱的东西给费玲珑,帮她打开,一件一件的说明:“这是你的,这是你让我给妹妹们买的,记住了吗?是你让我买的,我在边城都没有给她们,由你交付。”

    费玲珑伶俐的复述着。

    奶妈又一回双手合十,为这门亲事喜盈盈。

    这样才对呢。

    以前那种,拿一块点心给要吃要喝的小孩子,又不给她吃,让她眼巴巴看着,送给别人。那不是勾人不痛快是什么?

    这姑爷慢慢的就变了,会拿一盘子的点心给费玲珑:“先给妹妹们,余下的你吃。”

    奶妈也就跟着转了心思。

    先给婆家的人,在居心叵测的人话里,也不是好意思。在韩正经说出来,是盼费玲珑亲香家人,这话没有错。换成有些奶妈要说眼里没有小姑娘,这才有挑拨的嫌疑。

    也仅限嫌疑。过于看重自己家人的事情不稀奇。

    费家这位奶妈不会。

    余下的也有小姑娘的,奶妈身为一个下人,她不占挑剔的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又不是没事强挑剔。

    费家的夫妻看在眼里也满心喜悦,韩正经说接费玲珑去看曾祖母。夫妻和奶妈赶紧把小姑娘收拾好,一起上车出了门儿。

    ------题外话------

    错字再改。

    新文在结文后一周内上传。么么哒。今天的谜底如何,约在两章以后出来。仔算过已加快进度。

   

 第八百三十一章,成亲的原因一堆堆

    韩家的老太太孙氏比费家夫妻上回见,又瘦弱许多。见到他们来,露出的笑容显出吃力。

    韩正经推着费玲珑上去,凝视着岳父母:“祖母这样见见,就是认下玲珑是曾孙媳妇。”

    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费家夫妻不会懵懂。

    董大学士在有皇太孙那年去世,韩家敬重他,愿和董家的子孙一起守着。韩正经和费玲珑的亲事,就拖后三年才定。三年还没有过去,孙氏似寿已不久,还有一位,袁家的安老太太跟孙氏差得不远。

    这二位跟韩正经更近,要是今年离去,韩正经和费玲珑的亲事又要拖后才定。

    媒人过硬,有张大学士在,费家夫妻并不担心。但韩正经这样一办理,费家夫妻这长辈生出感激的心。都认为这小人儿家想得周到,对这女婿生出敬重而不可小瞧的心。

    韩正经和费玲珑在曾祖母床前双双叩了头,老孙氏把自己陪嫁的一件首饰给了费玲珑。

    回去的路上,奶妈喜欢的哭了。但凡知道自己前程的下人,她奶大的姑娘有了归宿,她只会是喜欢的。

    这位小姑爷如今件件没得挑,至于以前,他那年还不到十岁。

    费家的夫妻刚到家,韩家又到了探病的人。

    梁山老王夫妻,梁山王夫妻一起登门,又送来滋补提气,俗称能吊性命的贵重药材。

    关切的问病,二位女眷甚至纡尊降贵,亲自床前探看。

    他们的来意,韩家的人已尽知。但老孙氏还是受宠若惊,颤颤巍巍对二位贵夫人道:“放心,我能撑。”

    梁山老王妃和王妃郑重对她道谢,请她好好保重身子。出来厅上,韩家老侯和韩世拓也是一样的话:“请放心,不会误吉期。”

    梁山老王和梁山王这一对眼里没有别人的父子,在这里也齐声道谢。

    告辞出门,一家人又去探望安老太太。女眷往二门里,梁山老王父子去见袁训。

    袁训见到他们,故意把脸一沉,不给好脸色。梁山王父子这种时候颇能受气,自己乐呵:“刚去看到韩家老太太,还硬朗呢。真是高寿啊,我们虽没有请教过,但文章侯是孙子,已往五十岁上数的人。这老太太寿数儿真高,跟你家老太太一样。呵呵,战哥儿得赶紧成亲呐。”

    袁训还是故意,对父子们徐徐看着:“哦?你们倒肯关心韩家?”

    梁山王忍不下去,往前一蹿,就要和亲家理论。梁山老王止住他,沉下脸:“我们父子一起来看脸色,见好就收吧。钦天监已经算过,福禄同喜,家宅俱喜,”

    袁训打断他:“你连钦天监都安排好了,你还来问我做什么?”起身往外就走,结结实实把父子们晾在这里。

    梁山王气怔住,跟后面又蹿一步,吼道:“都怨你们家嘴上说得响,那姓韩的小子为董家也肯守着,我们能不着急吗!”

    袁训头也不回走了。

    在没人的地方,不知气好还是哭笑不得的好。

    儿子们定下的十六岁成亲,是去年。但去年春天,林公公接执瑜执璞不肯回来。长兄不成亲,香姐儿就没有办法成亲。好容易等执璞回来已是秋天,执瑜是冬天成的亲,香姐儿再紧在一年里赶不过来。袁夫人也没有回来过年。

    今年的日子,在袁训的预定里,本是香姐儿出嫁。但香姐儿十六周岁,萧战也十六周岁,梁山王府怎么会等?

    又有安老太太也是高寿之人,病卧于床,梁山王府急着成亲又是一个缘由。

    这事与韩家有什么相干呢?这是梁山老王嘴上虽不明说,背后已折服于袁家亲戚中的照应。怕韩家老太太西去,加福的姨妈难过伤心,不能吃加福的喜宴,贺喜的亲戚中少一家。

    梁山老王能做到这个地步,就他家霸道名声来说已算难得。但这位老王爷,背后还有一手。

    怕侯爷还不肯就此答应,跑去钦天监不知怎么说的,钦天监推算出来的,禄星福星一起出门大吉大利。

    梁山王府急着讨加福到手也好,急着早抱孙子也好,能耐也算出到极致。

    还怕袁训中途变卦,父子们时不时的来和他敲定一回。说的次数太多,袁训见到他们没有多的话说,三言并两语拂袖而去,也不是头一回了。

    草地上踱步着,袁训等着梁山王父子回府再回房。因为这父子们还有一个重大的缘由没有说。

    等的足够久,但侯爷回到书房,见一对大黑脸儿还在那里。

    袁训双眼翻天:“快说吧,说完快走。”

    梁山王虎吼一声:“冲喜!”

    这一声院门外面都能听到,关安和小子们皮笑肉不笑,代侯爷高叫一声:“送客!”

    老王父子出来,往内宅去探视安老太太。

    ……。

    冲喜!

    这话,梁山王府本来不屑于说。

    梁山王府是强横狂霸彪悍,无赖也可以有的人。却不是真正泼皮。

    他们更愿意落一个强迫加福过门的名声,都不会花言巧语模样百般找理由。

    去对袁训说,你家老太太病了,加福也成亲吧,冲个喜。梁山王府不干这事。他们宁可和袁训大吵大闹。他们的本意不是冲喜,就是要战哥赶紧成亲,不会隐瞒。

    但这话为什么还说出来呢?

    因为外面又有闲言,说梁山王府看重二位老太太的病,强迫别人拖着不死,免得小王爷亲事拖后。

    有正就有反,有东就有西。这种在正后面说反的人处处皆是,梁山王府当面听到,直接回敬,见识少,查史书。史书没本事,查相关资料去长见识。

    对着袁训就撕破脸,把冲喜说出来。

    拿小王爷给老太太冲喜,这话明说,也能压住一部分人。但梁山王府是什么人?怕你吗?偏不说,只对侯爷一个人撒气。

    ……

    对着父子们雄纠纠的背影,侯爷每每瞠目结舌。

    ……

    钟家三兄弟携世子钟华进门后,歇息数日,这一天,让三个房头的人全过来。

    最后过来的是方氏。

    有人见到她窃窃私语:“她来做什么?”

    “全家人都来,她还是这家里的人。”

    “咳咳,”钟大老爷清嗓子,全家人的视线看过去。

    大老爷面沉如水:“有些话该说说了。老侯爷有三个儿子,我,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我们三个都是庶出,袭爵立嫡这话用不上。只能用立长。”

    扫视一眼:“立长,我为长!我也有两个儿子,留沛兄弟。但孙子辈里居长的,是二老太爷的长子恒沛。老侯爷把爵位给了他。”

    钟恒沛欠欠身子。

    “这样袭爵,已经算没有长幼之分。到华哥这一辈里,却是立嫡立长!”

    钟大老爷提高嗓音,冷冷道:“我和二老太爷、三老太爷商量过。承继家门,未必立长!以后谁有出息就立谁!”

    世子钟华垂头应是,南安侯钟恒沛也默默无言。

    三位老太爷带着世子和曾孙女容姐儿去看钟南,要看钟南住的帐篷。钟南不肯带他们去看,老太爷们求到梁山王面前,说是在大同附近游玩,往军中住了几天。

    钟南沾亲戚的光已算优待,但他的帐篷也只一点儿大,有张行军床算不错,但地面潮湿也能看出。

    跟王帐不能相比,和普通士兵的相比,上面开一个小小的气窗户,还不是完全黑,但白天想在里面看书写信,要么打起帐帘,要么点蜡烛。

    亲眼所见,世子钟华大受震动。原来他身为世子半点儿气力也没有出,而二弟的功劳才是一枪加一刀的实打实。

    钟南跟齐王出游,钟华不能亲眼见到。在这帐篷里,是看的实打实,不由得震撼到他。

    军中的饮食他们也吃了,说不上食不下咽,但和京中家里的精致差得太远。

    三位老太爷加一个世子,相对无言好几天。在回来的路上定下这事。谁更能光耀门楣,谁才是世子。

    和钟华钟南同一辈分的还是钟卓兄弟等,这商议倒不一定指钟南。

    而钟南察探出长辈和哥哥有别的心思,送别的时候,叫上龙书慧再三声明:“我们夫妻不愿意回京。龙慧要在草场上帮忙,岳母的产业也要她管着。我呢,在军中多快活。有加福是亲戚,别人想也想不来。”

    钟南越是表明,钟华越是要请祖父们说这样的话。去军中的情形对南安侯说过,南安侯也答应。

    全家人中有吃惊的,有低声谈论的话出来:“为什么回京就说这个?”

    钟二老爷淡淡:“不要乱猜,这事情与南哥儿没有关系。在我们三兄弟这一辈里不立嫡,立长,现在应该是钟卓。”

    钟卓傻了眼,双手连摆:“我没有这样想过,我服大哥。哎哎,袁家表叔瞧不起我的话,我可没说什么。”

    有点儿恼火:“寿姐儿也会瞧不起我的,还当我背后怎么了。”

    这里又是推让,方氏闭一闭目,以为心早成止水,却大风大浪起来。

    当天,方氏水米不进,趺坐在蒲团上一言不发。

    钟家请来方家的人,问这事情怎么办?

    “要么你们去劝,要么休书一封。加禄加福就要成亲,亲戚门里凡是老太太都保养着,成亲以前,亲戚们中万万不能有触霉头的事情。”

    方家的人重提旧事:“休书可以,再婚必须是我家女儿。”

    钟恒沛深为不齿:“你们趁火打劫来了!先去劝她不要这样,又没有人克扣她茶饭,让她好好保养为上!”

    方家的人就去劝,方氏听也不听。她两耳嗡嗡是老太爷们的话:“立长,应该先是大老太爷。再是大老太爷的长子留沛,再是钟卓。”

    她从听到以后,回到居住的小佛堂以后,不管谁对她说话,她听来听去就只有这一句。

    有人要说,她以前难道不知道?

    方氏以前只想着别人都窥视她丈夫的世子位,还以为她的公公,她的丈夫与别人不同,爵位落到二房头上。没打听细致过。

    方家的人劝了三天,方氏已坐不住,只能睡在床上大睁两眼,还是两耳嗡嗡。

    方家的人去见南安侯:“她死意已决,我们也劝不好。要么,休书拿来,婚书一张,我们带她回家去。要么,她死在你们家里。世子媳妇的丧礼与别人不同,多少冲淡亲戚家成亲的喜事。”

    钟家紧急商议,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钟华又定方家之女。但事起仓促,方家到年纪的又不止一个女儿,事先说好,慢慢相看,婚书上先没有写好是哪一个。

    方家把方氏接走,没过几天,方氏没了气息,方家为她操办亲事。她的姐妹们也因此不能就出嫁,也事先答应钟华可以有庶生子女。

    钟家也有人前往吊祭,钟华也亲身前往哭了一场。但已休弃,别的礼节一概没有。

    ……。

    袁家和梁山王府紧锣密鼓的收拾,离香姐儿和加福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题外话------

    赶不出来了,最近陷入万更几天,就要休息的节奏。好在好在,就要结文了哈哈。

    ……。

    周到仔已尽力。还有谁没有成亲,推后推后。不会让方氏影响。

    ……。

    感谢仔的新会元z71250亲。感谢一路支持,无限么么循环中。

   

 第八百三十二章,侯爷的眼泪

    天气不冷不热,是春天里的好时光。马车换上竹帘,方便看外面的景物。

    长街人来人往,铺面前伙计吆喝声悠悠扬扬,一派热闹中和加福小的时候没有两样。

    只有车里的加福小姑娘,当年那由父亲每天赶着马车送去梁山王府的福姐儿变了。她长成大姑娘,今年十五周岁,是母亲出嫁的年纪。而她的嫁期也已临近。

    一下子嫁两个女儿,忠毅侯夫妻难以割舍大过欣喜。问女儿们要求,以让闺中最后的日子满意多多。香姐儿要母亲在嫁衣上再绣花儿,加福要父亲赶车,她再坐一回。

    ……

    “泥人儿,”

    “新出锅的点心喽…。”

    有人认出忠毅侯。自夜巡这些年,忠毅侯府在京里得到的信任年年增长。他手捧自己铺面上的东西送上来:“呵呵,侯爷,新掐的花儿,府上就要办喜事,给禄姑娘福姑娘带去吧。”

    袁训微笑以对,对车里努努嘴儿:“加福就在这里。”侧一侧面庞问女儿:“福姐儿,你要什么花?”

    加福笑盈盈:“各色的花儿都要一些。”

    卖东西的包好,送上来:“不收钱不收呵呵,早几年我就对您说过,夜里也能放心做生意,送几朵花儿也应该。再说禄姑娘福姑娘就要大喜,侯爷您双喜临门,这花权当庆祝吧。”

    他十分真诚,袁训不好拂他,谢过他,把花送进车里,带着女儿又去逛别处。

    花香沁满车中,加福喜滋滋儿把玩,仿佛回到无忧无虑的幼年。每天由爹爹亲自赶车,战哥总在姐妹中炫耀:“福姐儿又坐车到我们家了,讨嫌大姐,偏不送你。小古怪,也不送你。”

    加福虽不会这样炫耀,但内心也不免是得意的。

    她总是一个人坐车,两边是关安和小子,车后是奶妈的车,后面跟梁山王府给她的家人。安全上不用担心。在路上不多的一段钟点儿,福姐儿独占父亲。

    春天,爹爹在路上买花儿给她戴。夏天,经过的果子铺里逛逛。秋天,热烧饼吃一个再回家。冬天北风飞舞,小加福在车里暖和和抱着手炉,想到父亲高大身影在前挡风挡雪,小面容上总是笑容不断。

    前面到了有名的胭脂香粉铺子,马车缓缓停下。父女们下车,掌柜的亲自出迎,取上好的木梳头绳请福姑娘过目。

    这也是以前加福爱逛的地方,家里虽不缺,但新货买一些给母亲给姐妹,给称心如意苏似玉,听她们夸自己:“福姐儿又逛去了,公公单独带着逛呢。”

    这段日子,是加福永远抹不去的快乐时光。

    今天也一样,挑好东西。掌柜的也道喜,送几样东西给福姑娘为贺礼。加福坐上车,心满意足的她道:“爹爹,够久了,咱们回家去吧。”

    依言,袁训赶车回家,角门里进去直到二门,加福灿然一笑中有了流连。

    这是她最后一次由爹爹的马车里出来,在自家的二门下车。再过几天,她就是别人家媳妇,也许还会有爹爹赶车接送,但不再是闺中女儿。

    ……

    房里,香姐儿也乐在其中。母亲为她添上绣花,好孩子、韩正经和她最亲近,见天儿来陪她,这会儿帮她挑拈绣线。带来的费玲珑小姑娘天性,爱好看的东西,一旁翻花样子乖巧模样。

    宝珠停下来,又一次说了说:“二妹,你大哥不回来,你别不高兴。”

    香姐儿嫣然:“母亲我知道。”反过来也劝母亲:“从山西回来的时候,大哥对我解释,大哥为赔礼,亲自陪我去挖好些花儿回来。母亲,最好的摆在你房里,你也别不高兴。”

    这话,香姐儿也不是头一回说。她知道母亲反复的对自己解释,其实是她认为大哥不送亲,是家人的缺憾。

    “自古征战就是如此。”宝珠用这话为结尾,母女相视一笑,宝珠继续为女儿精心绣花。

    小古怪和加福同一天成亲,不用战哥显摆,王世子妃的派头大过沈家媳妇。

    怎么弥补呢?皮匠们深为关心,为这事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会,不能让二姑娘看上去差太多,就想出嫁衣上的花儿多又多,奇异而又精致的法子。

    战哥不会争,也争不来。

    王世子妃的冠服自有定式,不是想添就添想减就减。由母亲侯夫人亲手添上的绣花,就成了小古怪成亲的得意事儿。

    ……

    门帘打开,加福捧着街上买的东西回来,把东西分给家里人,和香姐儿并肩坐着有说有笑。姐妹二人对就要离别的闺中日子,这就都觉得圆满。

    ……

    成亲这天,韩家有小小的惊喜。

    一直不能起床的老太太孙氏,头一天一顿能吃一碗粥,喝参汤和药也没说闹心,能存得住。一早,她精神不错的居然扶着人下了床。

    和家里人用过早饭,老太太孙氏要求去袁家道喜。

    子孙们不放心,请来正骨张和老贺医生诊视。

    这二位在去年回到京中,太上皇用他们的药精神不错,对章太医信一份儿,对他们也有一份儿的信任。

    正骨张和老贺医生又是一大吵,争着把功劳揽身上。

    “我就说嘛,吃喜宴这事儿不算什么。”

    “是我的药有用,有用!”

    文章老侯兄弟劝开,请老孙氏上车往袁家道喜,请医生上轿,送回袁家照料安老太太和老孙氏这一对老人。

    喜事惹得精神爽也应验在安老太太身上,她也硬朗的下了床,穿戴最好的衣饰,坐在正房里和亲戚说话。

    见老孙氏让半搀半抬进来,安老太太乐了:“你好啊,你今儿气色也不错。”

    老孙氏对她是旧称呼:“二姑娘,你看上去也喜庆。”

    让她们坐在一起,话虽慢,话匣子打开。

    “我等下能吃一碗,你行吗?”

    “我也行。你多吃一口,我就多吃一口。”

    文章老侯夫人对掌珠耳语:“说不好,还真的冲喜。”掌珠也有这样想法。

    吉时将到,鼓乐喧天声中请出新人,一对新人先没有出门去,而是往这里来辞行。

    安老太太对她们展露慈爱笑容,老孙氏也看上去精神又长一层。

    祝福的人,也成了二位新人。

    香姐儿柔声:“二位曾祖母多福多寿。”加福也同样说过。

    不仅是掌珠,韩家的人都看出来,二位老太太的面庞上闪动出生机焕发,让人分明看出来与回光返照那种强打精神不同。

    女眷们纷纷湿了眼眶,再才看到二位新人盖上盖头。为了临出门前这一道的祝福,小小修改遮盖头的钟点儿,也不会有人觉得哪里不对。

    她们只更感动。

    萧战和沈沐麟并排在花轿前面,战哥的大黑脸儿在红绸掩映之下,黑珍珠似的熠熠放光,把他的喜悦光芒万丈的放射出来。

    沈沐麟完全理解他,终于把加福到手,对战哥来说不亚于又得到一次生命。但不能输给战哥,沈沐麟灿烂的笑,因他生得俊秀而得到宾客的大部分喝彩。

    战哥得到的喝彩,主要来自他尊贵的身份,和表弟胖队长的指挥。

    两个女婿同一天娶亲,攀比不用说自然出来。沈沐麟又是时常受战哥“欺压”过的,这个风头不争也得争。

    见新人出来,他上前一步,朗朗大声对着在这里的长辈,辅老国公,岳父等人道:“请岳父放心,这一辈子我们夫妻互敬互爱,终我一生,绝无二人。”

    沈家迎亲的兄弟们大声叫好,这个时候鼓乐和鞭炮停下来,但他们的叫好追得上刚才的鼓乐。把萧战气得鼻子歪,把胖队长气得小鼻子歪。

    大喜好日子,胖长队不能跳出去喊打,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上前去,为表哥理理衣衫,萧战对他咧嘴一笑,让抢风头的怒火下去一大半。

    表弟再牵着表哥的衣角,把他往前带上一带,这就把沈沐麟落在身后。表弟胖脸儿笑得大大的,响亮尖声把沈家的叫好声压下去:“战表哥接下来说的,又大又好,无人能比!”

    说过,凶狠地瞪着队长的手下,和曾经的手下。如阮瑛已经大了,今年殿试出来有了官职,就不再是胖队长的手下。

    阮瑛阮琬倒不想帮战哥,但为道喜而来,不管是香姐儿还是加福都有份儿,见队长的小眼神儿凶巴巴扫过来,兄弟们和小六小十等一起大叫:“好啊好呀,战哥快说。”

    萧战傲慢地往后瞪了瞪沈沐麟,凡是受战哥“欺压”过的人都心如明镜。想想这一个人在今天这日子风头不出也足,却还是要占,哄地一声,四面大笑更起。戏谑的帮着场子:“战哥好啊,风头儿不错。”

    萧战权当他们全是真心帮腔,黑脸儿生辉又似日光全在,咆哮嗓音吼出来:“岳父放心吧,我家加福不纳妾!”

    嗓音太足,远处几只让鞭炮惊走,刚落下来的鸟儿,吓得一扑翅膀,再次飞向远方。沈沐麟的话更让撵得一点儿不剩。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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