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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7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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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太子仪仗,公主仪仗,都逼视八方的感觉。国夫人的轿也精美可看。而这后面的一堆旗子……兴许有人认为这叫更中看。
花花绿绿的小旗帜,胖头胖脑的小孩子。四匹小马上,各有肥白、清秀、美貌和俏丽的人儿,又有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两个人。五面旗子,一面“元皓二爷在此”,一面“正经爷”,一面“好孩子”,一面“小红二爷”,一面“六二爷,看过来这是六二爷”。周边画着不知是怪鸟或是异兽,有通红的,也有碧绿的,看上去整一个群魔乱舞,外加十方鬼殿。
袁训下马和龙氏兄弟见礼,今天是冠服,不用装扮也压余大人一头,对余大人笑容可掬不曾失礼。余大人精神抖擞也压不过侯爷,倒他黯然神伤。
很想宝珠下来见见,余伯南对大轿流连。袁训见到,把他视线带到十方鬼殿那里去,顺势用自己身子挡住宝珠大轿,再对关安摆个手势,关安会意请夫人大轿进城。
余伯南不死心踮一踮脚尖,袁训又挡一挡他,以手指着:“哈哈,看看他们吧,全是能干人儿。”
能干人儿乐起来。元皓得意非凡的摇晃旗子:“舅舅,看我看我的,六表哥帮我画了灵芝,比他的多个灵芝。”
余伯南眯眼瞅着,不能确定那是灵芝还是大圆烧饼。韩正经又叫起来:“姨丈,看我的也不差。”把旗子晃几晃。这情景可笑极了,文章老侯兄弟却面上乐开了花,觉得正经这进城方式体面光辉。
“爹爹,念一念我的,”小六嚷嚷。没有坐在母亲轿子上和父亲马上,六二爷也觉得自己威风不弱别人。
龙六凑趣,一提中气:“六二爷,看过来这是六二爷,哈哈,你好啊,六二爷。”
“六伯父好,伯父们好。”六二爷把旗帜交给苏似玉,在马上欠身行礼。
龙氏兄弟大笑翘拇指捧场:“好!”
在这里的人都跟着笑上一通,簇拥着这一行真正的促使人,忠毅侯进城。
旧街旧模样,故地重游衣锦还乡,袁训有了陶陶然。他就没有细看凡是他问到舅父身体,龙氏兄弟回说好时,那鬼鬼祟祟的神情。
只在国公府街口到的时候,见到车驾闪出中间一条道路,像是太子也在等候自己,袁训问道:“等我做什么,风大,还不赶紧让进去。”
随着话,他抬眸一看,整个人僵在马上。
他看到这特意闪出的一条路尽头,是国公府大门的台阶。那上面一个老人笔直挺立,对着他满面微笑。
虽然他病中消瘦,改了昔日模样。但袁训还是一眼认出,这不是别人,正是他前来迎接的舅父,老国公。
袁训又惊又喜,呼上一声:“能起了吗?”发现是真的,一跃下马,不错眼睛的对着老国公走去,眸中不知不觉蓄满泪水。
老国公也含泪,懂得他急切的心情,在他的注视之下,扶着身边原本是妻子,现在换成加寿和宝珠,慢慢的抬起一只脚,还不太高,但清楚可见他能动了,迈出蹒跚的一步,把脚尖放稳在前面数寸之地面上。
袁训看得真真的,孩子似的大叫一声:“你能走了?天呐,能走了!”三步并作两步扑上来,一把抱住老国公,手在他腰腿上摸索检查着,泪水扑簌而落,最后变成呜咽:“这是真的,您能走了,这是真的!”
他半弯着腰,脑袋在老国公腰间,老国公不费事就摩挲到他,不住摩挲着泪如雨下,反反复复地回应:“能走了,能跟你去京里了……。”
看着的人,哪怕最铁石心肠的,也有了泪水。
------题外话------
总想把这一章尽力写好,多要了时间。错字再改
最近赶得的有点快,病的原因心情时有焦躁。该慢的,会慢下来的。
昨天有个很好的评论,感谢2015亲,仔受教了。等仔休息下,慢慢来回。
另:仔哭了。
第七百四十六章,小十送钱
辅国公府的大门上,龙怀城先陪着到这里的太子、加寿、二老王等都还没有进去。离得近,他们把这一幕仔细地看在眼睛里,他们一样的都噙上了泪。
太子是在见到老国公以后,吃了一惊,不是说他伤重久久在床?老国公对他勉强欠身,跪不下来由龙怀城代跪。
加寿更是惊的跑了上来问候,顾不上踩脏了裙角。随后想到最开心的会是父母亲,加寿亲自指挥让出一条路直到街口,方便袁训一眼看到大门上,让她的爹爹尽可能早的为舅祖父的病宽些心思。
太子小夫妻就都没进去,二老王也就留在这里等着。梁山老王很有趣,他在加寿指挥的空当里,介绍镇南老王和老国公见了礼,也是龙怀城代行。镇南老王不敢怠慢,这位可是他的胖孙子能出游两年多成长的根源,也是他得以跟随在外从北吃到南,从东逛到西的缘由。
就在这会儿见到袁训真情流露,镇南老王没来由的脑海里浮现句话,幸亏不曾失礼。又愈发觉得元皓长进实实在在的离不开他住在袁家。看忠毅侯,当之无愧是有情、有意、有敬、有尊的人!
龙氏兄弟不用说,见到袁训抱着父亲不松手,泪眼里含喜带惊,他们已哽咽难言。
老国公夫人在八月里接到圣旨修路,生出“近乡情更怯”,无端出来担心。此时也消散。她的儿子小十不在这里,她也没多看。
更有家人也哭,围观的百姓们见到也哭。而郡王们都动了容,这些刀砍在身上也未必落泪的男儿们,为此情此景震撼在当地。
不过他们中的人,还能分些别的心思。
…。
项城郡王分明听到耳后出来句话,是长平郡王对汉川郡王低语:“这舅爷真不含糊,他这一衣锦还乡,陈留更要上去了才是。”
汉川郡王也是一样的意思,回道:“我早就说过皇上拿下他的兵部尚书未必可信,你看看这排场……”
下面他们说什么,项城郡王已听不进去。只觉脑海如一团混沌迷雾,中间若隐若现立着旧年的美貌少女。陈留郡王妃更成为他心头一点胭脂血,偏偏他又能怎么样?
耳边嗡嗡的这舅爷这舅爷的,这不是扎他的心吗?
一声大喝把项城郡王打醒。
“老龙,你们舅甥两个执手相看泪眼,竟然没完没了。你也要看看,我们这客人还在门上喝风看雪呢!”梁山老王对着袁训不能自拔的沉浸在抚摸老国公的腰腿上,终于不耐烦。
项城郡王骤然震惊,脑子抽空似的茫然片刻,在听到龙怀城的话时才正式回过魂。
险些的,乱想中的他魂让吓的回不来。
……
龙怀城身为主人,应该早想到把太子冷落在外面。但他作为幼年和袁训不和的人之一,贪看了刚才那一幕,把别的全忘记。
这就陪上笑,暗想虽然不太欢喜梁山老王来做客,但万幸有他在,不然放眼这里,姐丈也眼睛红红的,还要过会儿只怕也没有人提醒自己。
对太子欠身:“请殿下恕臣等失礼,请殿下到正厅歇息,臣等也好正式参拜。”
这个时候,又出来一个人。
一个公鸭嗓子尖笑着:“呵呵,万里接国公,相见好欢喜。看的咱家我也不敢打扰,这圣旨呢,也都耽误了。真是不该。”
这是什么话?听的人的全吓的几乎跳起来。圣旨也能耽误?
目光齐唰唰看向说话的人,他都自称咱家了,肯定是面白无须的一位。宣圣旨的人衣裳也有品阶,若有人能看出来,这位在宫里地位不低。
太子认得他,加寿也认得他,别的人就只能对他干瞪眼。就是国公龙怀城也不认得他,低声下气地问候:“您是?”
太监没理他,双手高捧出一道圣旨,对着太子解释:“容老奴宣过旨意,再对殿下和寿姑娘见礼。”
太子点一点头,就撩衣角准备跪下,加寿的女官也扶上她,准备下跪时。太监笑道:“这旨意单给忠毅侯,无关人等请退开。”
从太子和加寿开始往后退两步,袁训对舅父笑一笑,从他身边走开。大家让出来的空地儿上,袁训跪下。
太监宣旨:“……忠毅侯袁训,官复原职。当自诫自省,勿再仗太后纵容肆意法度。若有再犯,重罚不饶……”
“哈……”龙氏兄弟虽不敢大声的笑,但畅快的笑出了声。虽然这道圣旨里还有皇帝的余怒在,但官复原职了不是吗?而且不管怎么听,太后为大。当着这里全城的官员、附近的官员、军中有地位的将军、城中的乡绅们,龙氏兄弟生出自豪。
……
梁山王可就蒙住,往自己脑袋上捶打一下,喃喃骂着自己:“前几天他还不是尚书呢,他凭什么叫我离开战哥清道路?”
这不能怪王爷糊涂,袁柳结亲的事情已过去几年,他由母亲和妻子的来信里看出皇上已放过此事。再由小倌儿亲家“拐带”太子也能上路游玩,梁山王大大咧咧地想应该没事。兴许尚书早就复职,而阐述复职的那一回邸报自己没细看。
要说还有让他犯晕的原因,就是他让儿子“迷恋”加福不要老爹气着了。
此时才发现自己当时没弄清楚,但这会儿追究却真的晚了。亲家已复职了不是吗?以兵部尚书的身份,足可以在官场上和大元帅平起平坐。以爵位,才不能和王爷对抗。
梁山王揪自己耳朵:“我那天怎么没教训他呢?那天我官大不是?”
…。
郡王们听到这个消息,互相耸肩头撇嘴的怪相一堆。都是一个心思,就知道会这样!虽然忠毅侯以侯爵冠服进的城,但谁也没有小瞧他。长平郡王又凑到汉川郡王的耳朵根上嘀咕一句:“柳至都刑部尚书了,这位舅爷也该复职了。”
汉川郡王露出个嫉妒的神色,冷笑道:“后宫有人好做官,这一对人,哼哼,闹的好大一出子轰轰烈烈,下去的也各有响声。你尚书,他也尚书。”
他们的各自心思是在同时出来,太监这会儿候着袁训起身,把圣旨给他,眯着眼儿讨好:“侯爷,这旨意是咱家上个月带到,您没到,托您的福,咱家在这里逛上一逛。好是好了,就是驿站太冷。如今见到您,府里暖和地方,咱家可要讨个屋子,好好的住上两天哈。”
众人喘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的耽误,这话幸亏说清楚了,不然还不吓死胆小的吗?
袁训满口答应为他安排住处,请他先到舅父客厅上用酒,看着龙二陪他去了,袁训孩子似的,把圣旨献宝的拿给老国公看,皇帝对他犹有余怒,他没有管,只喜滋滋儿的道:“舅父您看,我又是尚书了。”
这种儿子似的口吻,让老国公胸中满满的涨着骄傲。不过他不像初见到袁训时陷进去,把圣旨交到龙怀城手上,龙怀城必恭必敬的捧着,老国公乐着道:“进去再说吧,殿下还在这里,客人还在这里,寿姐儿也还在这里。”
招一招手,他还不能正常走路,用软轿抬出来的,这再用软轿抬进去。一顶软轿过来。
袁训伸出手臂:“我抱您进去也罢。”
太子看的还是很欢乐,和加寿挤眉弄眼一笑,加寿回他嘟嘴儿挑眉头为父亲得意的一笑。都不是急着进去的人。
郡王们可个个看不下去,一直袭王爵而眼前一抹黑的东安世子,对同等境遇的靖和世子也悄声讥诮:“千辛劳万辛苦,不如生个女儿定个亲。咱们开开眼吧,这才叫显摆,拿着太子显摆!”
靖和世子眼角瞄瞄陈留郡王后面的一员将军,那是让他亏待,后来又救他性命的张豪。
靖和世子的内心是苦涩的,张豪在见到忠毅侯以后,眼角也动嘴角也动,神情也跟孩子见到大人般的跃跃欲试。靖和世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恍然明白了一点。
王爷也想要张豪,几次夸他忠心。但张豪铁了心的跟着陈留郡王,靖和世子以为他相中陈留郡王有太后依靠,前程不比在中军差。但是现在,电光火石醍醐灌顶,收伏张将军的只怕还有忠毅侯。
靖和世子苦苦思索着,忠毅侯在京里,张将军在军中,他们是几时熟识的…。想到什么,他苍白了面容,莫非是父亲靖和郡王在京中下狱,张将军求过忠毅侯?他们在那个时候有了相交。
不能啊?当时自己侍候父亲也在京里,从没有听张将军提起他寻到袁家的事情……又想,貌似有过这样的说法,不过他知道的不多,张豪含含糊糊也没有明确解释……
他正想着,耳边出来东安世子的讽刺话,靖和世子叹气,毫无附合的心绪。
……
大门上,老国公说袁训一路辛苦,说不用他抱。袁训想想道:“我送您上轿。”拦腰,把老国公抱在怀里。觉得身子有了份量,虽然想不起来刚受伤的时候是什么轻飘,但也让袁训重重喜上眉梢。
“舅父,”他原地不动,欢欢喜喜的又问一回,眼眶里红跟着加重:“您是真的好了?”
老国公再次湿了眼睛,对着这份儿当众重又展露的孝心,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嗓音里带出哭腔:“好了,我真的好了,可以随你回去,逛你京里的大园子,是福王府是不是?”
“是!”袁训响亮大声的回答,面上挂着泪水,把老国公送到软轿里。
衣裳难免弄乱,小六一扯苏似玉冲上去,苏似玉为小六卖弄,手里旗帜摇着。
“舅祖父,我是小六,我给您拂好衣裳。”小六为老国公扯平衣角,看着很是殷勤。
袁训拍拍他的小肩膀:“这是小六,那是媳妇似玉。”
一对花儿似的笑脸,和一面飞红黄紫的小旗过来。
老国公认一认,泪眼还没有过去,就让引得大笑:“六二爷,这里是六二爷,好好,好个六二爷。”
“还有我,”又过来一个小孩子,肥头胖耳朵,生得好个福相。堆上笑来:“我是元皓二爷,舅舅最喜欢我。”
老国公正错愕不认得,见胖手对袁训一指:“这是我的坏蛋舅舅!”
小六和苏似玉已把老国公的衣角扯平,但这胖手不甘示弱的上来,在衣角上摸一记,笑容加深,胖脸上肉堆出褶子。
袁训摸摸他的皮帽子:“这是瑞庆长公主的长子,镇南王世子。”元皓把自己的旗帜伸来。老国公也认一认,夸道:“元皓二爷,好好。”
又一只小手也过了来,也是学事在老国公衣角上不相干的来上一记,一张荷露滴珠的面容和另一面鬼画符旗帜过来:“我是好孩子,这是我姨丈。”
袁训说是宝珠三姐的女儿,老国公素来疼爱宝珠是个好的,忙也说好。韩正经也上来,听说是宝珠大姐的儿子,老国公一样夸奖。小红冲上来的时候,梁山老王再次不耐烦,吼道:“老龙老龙,你家里是不是没备酒,留我们多喝风雪,你省钱呢你!”
老国公忙说得罪,又怪龙怀城不请太子先进去。最后是小红跟在他的轿子旁边,伶俐地告诉他:“我叫万小红,我爹是您养大的,我爹叫万大同!”
老国公睁大眼睛,把手伸出来让小红握住,仔仔细细地看了她的眉眼儿,笑得不亚于见小六似的开心,慢慢地告诉小红:“那你得叫我祖父,你爹确实是我养大的。”
“祖父好!”小红脆生生就是一声。
老国公连声答应着:“哎哎,这就对了。”
万大同跟在轿后,他觉得门上耽误的钟点不少,不想这会儿占老国公的功夫,就没有上来。听到这些话,自己没觉得怎么样,只是眼前有了模糊。他看不清路时,用手拭了拭,一串子水珠沾到手上。
“加寿大侄女儿,加寿大侄女儿,”小十气喘吁吁过来,跟着几个人,抬着两口大箱子。
老国公乍见袁训心花怒放,把小儿子都给忘记。见到他来,埋怨道:“你去了哪里?不是交待你迎客迎客。”
小十嘻嘻:“我见到加寿大侄女儿到来,一想,见面礼忘记抬来。就往房里取,偏又担心不好,重新看了一回才来。”
和两口大箱子到加寿面前,小十仰起脸儿:“我特意为你留了几年。”加寿说着感你盛情,就在这里打开。
一看,里面各色金银制品,奇巧的木器竹器,这里时常有异邦商人,有些是异邦的东西……把两个箱子堆满。
加寿还没有怎么样呢,孩子们听说有礼物,围上来看热闹,“哇”,有了一大声。
最得宠爱的元皓亮着眼睛:“加寿姐姐,我要那个!”
小六道:“大姐,我相中那个了!”
根据路上的经验,东西人人有份,好孩子、韩正经、小红,甚至香姐儿沈沐麟也来看个热闹。
执瑜执璞憋闷:“又来了,偏只给大姐,大姐是大姐,拿的还少吗?”
萧战因没有提到加福,虽然对“加寿大侄女儿”这称呼酸着脸,生怕也叫加福三侄女儿,再叫出战哥三侄女婿。但这小子不叫,亦表示没有准备加福的,正恼火上来,舅哥的话到耳朵里。
萧战走上前吼一声来争:“我们也要,加福分一大半儿!”
小十瞅瞅这些人,让吓愣住,问道:“你们是谁?”小手再一甩,强悍起来:“没有你们的份儿!父亲说的,压岁钱只给加寿大侄女儿,常说她在京里不回来,年年没讨钱。”
“什么道理!我们都在京里,我们都这些年没讨过!”萧战质问。
不止一个人烦了,觉得跟随忠毅侯来的这些孩子没规矩,但太子不肯走,不慌不忙看得津津有味。两年多在路上的欢乐,不是大多来自孩子们?太子权当又玩一回。
见小十不敌萧战,战哥还没有放气势,黑脸宽肩膀已是凶的不行。而旁边小孩子们又笔直盯着箱子里,继续寻找他们心爱东西。小十落荒而逃:“箱子抬走,加寿大侄女儿,我只留给你的,等散了,我再送给你。”
萧战对他的背影吼:“只给她,你就别送了,白费精神!”小十跑的头也不回。
加寿应该说萧战几句,怪他吓走小叔叔。但看到小十怕让人分东西,跑的飞快模样,扑哧一声乐了。
萧战没发完的火气冲着她过来:“讨嫌大姐,亏你还笑得出来?咱们评评理,凭什么不给我们?”
加寿忍住笑息事宁人:“都有,放心吧。”
萧战勉勉强强接受,饶是这样,还是顺嘴的把元皓等挑唆一句:“表弟小六正经个个带来礼物给他,他不给我们,我们的收起来!”
元皓本来犹豫着,他是得宠,不是蛮横,路上听到许多做客之道,别人不给,不能强要,跟在表哥表姐面前胡抢乱拿不一样。战表哥的话让小王爷开窍。
元皓立即鼓动胖队长的人马:“就是嘛,我们还给他买了东西,他叫小十不是吗?他不给我,我也不给他!”
韩正经的一本正经又出来:“做客呢,给姨丈扮体面,不兴不给。咱们找他要一件子也就是了,要个小小的算回礼。”
孩子们都说好,把这事定下来。
…。
小十头一回和京里以后的玩伴打个照面,就把一干子全得罪,他还不知道。他一溜烟儿回到房里,让把两口大箱子放严紧,免得让人拿走乱分。
没过多久,他的母亲老国公夫人过来责备他,让他把礼物分给小客人。小十拧着脖子不答应,趴到箱子上面扮无赖。老国公夫人拿他没有办法。
…。
一场入藏,使得加寿以太子妃身份示人。来到国公府的正厅,太子也要加寿留下来跟他见官员和乡绅。一批批受过礼以后,厅外走进年青的男女,其中还有少年,龙怀城对太子道:“这是我家各房的孩子,以前都和寿姐儿玩耍过,听说寿姐儿到来,特来相见。”
加寿认真看了看,奈何她走的时候只有一周岁,都不认得。
但兄弟姐妹们走上来,含笑问道:“加寿,你好些年不回来讨钱,你在京里讨的足够吗?”太子哈哈大笑,当众打趣她:“你这根儿原来不是太后养成,竟然真的是在这里。”加寿涨红了脸,这是跟她玩过的。看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不是熟知她的人说不出来这种味道。
一个一个钱袋子举起来,他们的兴奋也跟小十一样:“加寿,我们给你留下好些,你以前最爱讨钱,你还记不记得?快拿你的大红包儿来,如今你长大了,想来红包儿也长了才是。”
众目睽睽之下,加寿实在坐不住,倒不是让萧战瞪视着不痛快,对母亲投去求救的眼神。
宝珠会意,知道当着一干不是家里的人,寿姐儿难为情上来。宝珠心里也有话,女儿和太子其实未婚,这么并排一直坐着并不算合适。大同家里的人都稀罕加寿,家里人也应该单独见见。
宝珠起身,对太子盈盈笑道:“殿下,我陪加寿去换衣裳。”太子任性到现在不无满意,说声好,除他以外都起身,龙怀城扶着老国公也要起身,加寿制止住,对太子行过礼,和母亲出去。
国公夫人龙怀城妻子田氏接住,伯母们和亲近些的亲戚们,及姐妹们簇拥着,往龙怀城的正房。
在这里又是一番相见。
……
菱花镜前面,颤巍巍的凤冠取下来,宫女们收到首饰匣子里。宝珠亲手给女儿重新装扮好,戴一头宫中的首饰,送她出来。
龙二夫人和龙三夫人在今年虽去京里照顾龙书慧产女,却没能见到加寿。瞄一瞄,老国公夫人让人请去了,还不在这里。大家没有等的份儿,居长的这二位伯母试探的一左一右握住加寿的手,加寿嫣然由着她们。两个人春风满面:“寿姐儿,自你走以后,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还是在厅上一样的话:“你的大红包儿呢,取来取来,加寿进家门,哪能不讨钱呢?”
加寿红着脸:“我大了,不讨了吧。”往元皓等身上引:“倒是京里表弟妹们还小,既备下,给他们一些就是。”
小六对讨钱兴趣从来不大,但胖队长喜欢热闹,喜欢自己受欢迎,胖队长率先打开荷包,小是小了点儿,能装就行。
女官送上一个红包儿,大大的摇钱树,半旧的穗子。加寿讶然:“这是我第一个大红包儿,却怎么收拾出来带到这里?”宝珠笑容可掬:“是我请太后收拾出来,一并带来。寿姐儿,快来背上,当年你就用这个红包儿讨钱,今天长辈们盛情,还用这个吧。”
加寿嘟嘴儿撒娇:“母亲看您,偏记得这个。”乖乖的过来背,却背不进去,放手里握着。
龙二夫人给她放一盘子进去,加寿说谢谢,龙三夫人也给她放一盘子进去,加寿说谢谢。几年的积攒,盘子不小,红包儿鼓囊囊。加寿想这可就不用再讨了,对宝珠翘一翘鼻子:“已得了。”
一个小箱子送上来,国公夫人田氏笑道:“倒出来,还没讨完呢。”加寿苦着脸儿:“我已经得了,已经有了。”面对还觉得陌生的姐妹们笑容,加寿愈发感到丢人。自己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那个时候怎么没感觉出丢人呢?
元皓却兴奋的不行,把自己荷包张得再大些:“加寿姐姐,放我这里放我这里,元皓帮你收着。”
一个更大的口袋过来,后面是萧战气急败坏的脸儿:“你收完没有!加福还没有收呢!”看一看,战哥急切中寻不到口袋,是他的披风。
香姐儿看着伯母们身边丫头捧的盘子,再看看说是姐妹们丫头提着的沉甸甸钱袋,往后退一退,再退一退,撞到沈沐麟身上。沈沐麟扶住她:“走什么?会有你的。”
“哪里是担心没有我的,是,你看,”香姐儿把他轻推一把,叫苦不迭:“我们明明是来接舅祖父的,却跑到这里来收钱,说出去多丢人啊。咱们出去逛逛,母亲说舅祖父园子里有几处梅花好,这里苦寒也适合梅花香。还有一处角门通我们自己家里,咱们去认认路。”
沈沐麟主要是不想和萧战一例,也道:“上去讨,就成战哥帮手,咱们还是走的好。”
他们一家人是今天众人关注之处,没走几步,让龙四夫人看见。四太太笑着说破:“二妹可不许走,等寿姐儿收完就是你。”
她的孩子把香姐儿拦回来:“别走别走,别着急。”香姐儿也弄个大红脸儿,回去原位老实等着。
宝珠看着,又说上两句不要过多破费。裁度着留下一些分给元皓等。再走上来,是两个激动落泪的妇人。
掌珠的母亲邵氏,和玉珠的母亲张氏,过来就迫不及待张开手臂,嘴里叫着:“我的儿,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几年过去不认得,不过你叫好孩子,外祖母可就认得。”
“你举个旗子正经爷,快到外祖母这里来。”
韩正经和好孩子对宝珠看去,宝珠点一点头。他们扑上去,邵氏搂住韩正经看了又看,张氏对好孩子心满意足,夸她生得好。
又走上来人,这一次却像是一家人。
一个头发微白的妇人,年纪似在五十左右,气色却像四十岁。眼睛也是红红的,叫一声:“宝珠”,下面就只会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另一个三十岁出去的妇人,扯着一个小姑娘,也是眼泪不断,指着宝珠让小姑娘叩头:“京里的姨妈。”
宝珠用帕子拭了新出来的泪,还能掌得住:“姨太太身子可好,明珠你也好不好?你又生一个孩子,难怪几年你不回京去。”
这是方姨妈、方明珠和她新生的女儿,已有四岁。
宝珠让拿钱给小姑娘,方姨妈絮絮叨叨说起来:“那一年我妹妹和三太太自老太太身边回来,我和明珠当年就要进京,轮着侍候不是吗?是我和明珠的福气。可不巧了,明珠男人有个空儿回来,我说信先不写,迟些日子反正要去。再一等,明珠像是有了,坐不动车。我说信先不写了,侍候老太太要紧,等明珠稳了胎,横竖我们坐船,到京里生去。不想这一胎折腾,只能留下来生。本打算生下来再去,王爷大捷,宝珠你来信说帮忙劳军,我们一里一里的忙着,等到要去,老太太写信说你要来,让我们等着,我们就等到今天,你总算到了,宝珠,你看大花生得好不好?明珠总算跟你似的,也能生女孩儿了…。”
宝珠就知道小姑娘叫大花,大名禇大花。方明珠起名字素来如此,禇大个儿更没有水准,倒也不必诧异。
小红喜欢坏了,跟着禇大路见过婆家长辈以后,握住禇大花的手,给胖队长看,给好孩子看:“我有小妹妹了。”红花让女儿逗笑,在她小鼻子上刮一刮:“得瑟。”
女眷们又一拨拨的来见加寿三姐妹,都想陪着多坐会儿,直到晚上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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