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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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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请你听戏,看好魁首。”齐王胸有成竹:“昨天我和本地官员说话,他们有讨好的意思,我昨天板着脸当钦差,估计吓住,他们没敢说下去。据说早几年间开始的,一春一夏一秋,冬天太凉不行。三季,春着春裳,夏露冰肌,秋有韵致,本地赛魁首。”

    太子带着心动:“唱的好吗?舞的好吗?比宫中歌舞如何?”

    “这一路上自寻上你们,吃的是野餐,玩的是野意儿。这外面的歌舞,也只能是野意儿。”齐王过上一会儿,才觉得这句话回的贴切。

    随后,兄弟俩个齐声的赞:“妙绝。”齐王让太子问念姐儿的情意也抛在脑后,两兄弟热烈的讨论起这件玩乐的事情。

    “最好有水,有船,”太子道。

    齐王点头:“我让他们水中争花魁。”

    “要雅致的,衣裳大方,唱的要好,细细的评起来,”

    “妙极。”

    “要是夜市就更好了。”

    “打起灯笼来,允许小商贩们做生意,坐在船上吃酒听曲子看小戏,水面上风凉快……”

    ……

    好一会儿,齐王醒过神,埋怨太子:“请你们好玩,可以帮我问了吧?”

    太子失笑:“看我忘记了,”走到房门外,有护卫日夜守在这里,太子命他:“请岳父来说话。”

    齐王寻思:“不先审凝念吗?”

    太子挤一挤眼:“问明了,念姐儿是关心哥哥的,但这层窗户纸捅破,还有什么趣儿?只问岳父就行。”

    齐王说全仗着有他,袁训过来。

    进门以前,袁训早有准备,觑觑二位殿下兴高采烈还没有收回。袁训决定高看他们一眼。

    要当酷吏,断然不会笑成这模样。只能是他们想通了……

    “岳父,你怎么不提醒我们?”果然,太子埋怨。

    袁训不疾不徐:“我正想着怎么提醒来着,说得早了,怕殿下们放过眼前不尴尬的人,说得晚了,又怕殿下们怪,正在踌躇没主张,幸好叫我来,又问这句话,如此甚好。”

    齐王大为佩服,这话怎么想的出来?明明你就是没有提醒不是吗。却偏偏有一个说早说晚之分,把自己洗脱的干净不说,还生生一个担心关切的人儿。

    太子没想这么多,太子笑容可掬:“不是我们怪岳父,是我们怕这事情不妥当,请念姐儿去问岳父,不想,没有回答,所以特地请来相问。”

    袁训没放心上,因为念姐儿当时有句话:“请舅舅帮忙拿主张。”随意一想,就知道齐王对念姐儿说过,不然念姐儿怎么能知道?齐王自己说了的,没给他回话,他一问念姐儿便知,这事情不能怪殿下问到面前。

    袁训就陪笑:“咱们这就来商议一回可行吗?”

    “哈,行。”太子乐的有了一声。齐王喜滋滋儿的:“我请你听戏,用酒。”

    饶是袁训聪明,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二位殿下没有戏弄的意思,只能当他们是先发粮草鼓动人心,忙道:“敢不尽职责,只是还有老公事,一起请来说话才好。”

    又把二老王和张大学士请来,大家商议了一回。

    晚饭前,齐王带上念姐儿离开。见到元皓堆坐在门槛上,先就不是个开心姿势,手里捧一本书,念的哼哼叽叽愁眉苦脸。

    受益于老公事的话,齐王更关切一层,上前去问:“元皓,你吵输了不成?”

    一声抽泣声,从房里出来。齐王看过去,见好孩子挂着眼泪,抽抽泣泣的在写字。

    念姐儿小声道:“一直吵到刚才,”

    元皓恼火地道:“好孩子说我不能,我什么不能?”他晃动脑袋:“我跟着舅舅带上祖父,还有表哥跟着,我什么都能。”

    “我说你以后当大官儿,你不能做生意,这话哪里不对?”好孩子抹眼泪儿回他。

    “你说我不会赚钱,你怎么不说?”元皓气呼呼。

    “那你说我生得难看,从没见过这么难看的人,你怎么不说?”好孩子泪眼汪汪:“我生得好呀。”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廊下的韩正经提高念书声音,把他们嗓音压住。

    元皓没好气继续窝在门槛上一角哼叽着念书,好孩子继续噘着嘴儿委屈的写字。

    念姐儿推齐王走,到门外松口气:“一个扎住一个的痛脚,胖孩子是最得意的,容不得别人说他有事情不能。好孩子生得好,容不得别人说她不好。越劝越厉害,正经的回去也罢。”

    “有趣,”齐王同她上车,走出一条街,没头没脑的有了一句:“凝念,我发现一件大事,你舅舅不疼你。”

    “谁说的。”念姐儿火了:“舅舅疼我,怎么不疼我?舅母今天给我买了好东西,还许我办铺子入股份。”

    齐王一本正经:“我可知道了,原来这也是你的痛脚。跟老公事出门并不算。这就对了,老公事嘛,岂能没有一个痛脚,不然老公事们不要你。”

    “你……哼!”念姐儿知道上当,把脸扭到一旁。放下帘子的昏暗马车里,能见到齐王美的见牙不见眼,成了微弱的一点光。

    ……

    沈渭从衙门里走出来,揉着额角把刚才回的话再想一遍。齐王殿下叫他用早饭,席间问了好些早年在太子府上办差的事情。沈渭猜出来齐王到这里有了“露脸”的心思,诚恳的做了介绍。

    要说皇帝的病根儿,只有一个,爱要“仁德”名声。东安靖和爵位还在,二世子虽然没袭到手,二世子没受流放等株连,与皇帝爱名声有关。

    文章侯府等前福王亲戚没有事情,也是这个原因。

    为了太后,对袁训“胡作非为”,如上金殿辞亲——虽然当时坐着的是太上皇。如乱定亲事,如太子明明可以大婚,他却把太子妃带走。忍耐超出很多喜怒无常的皇帝,也是好名声。

    好名声给皇帝带来不少好处,如无故不杀人,能忍则忍耐。也在他为太子的时候,太子党名动天下,办了不少差使,表面上也没有过多的劣评。

    让老公事们拌嘴提醒的齐王,从沈渭这里全弄明白。当年的太子拿人,差人到,罪证必全。拿到刑部还敢狡辩的人不多,谣言也就不多。功夫全用在前面了。

    齐王不用说更生细致,沈渭就生小心。滤了再滤,自己没说出格的话,这才放心回到驿站。

    “呼啦”,数个房门打开,随沈渭到这里的本地官员及女眷,纷纷走了出来怒目而视。

    沈渭泰然自若。请殿下把高大人的事情明令出来,也是他刚才进的言。

    “审的差不多,明说最好。一可以震慑本地官员,二可以展示皇上为天。三,我讨个巧儿,趁着殿下在城里发作出来,有事情随时可请殿下训诫。”

    见每个人的房门外,都有看守。沈渭本就不怕,这还怕什么呢?冷笑几声,傲慢的在寒光中走过。

    有什么巨响着,一声痛哭出来:“母亲不要,”高夫人手握钢刀往外就冲。

    看守的人不慌不忙拔出刀剑,迎面一格,高夫人女流之辈到底力气弱,虎口上一痛,钢刀离手而去,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滑出去两三步。

    高姑娘扶住她大哭:“父亲已经不在,母亲您不能丢下我。”

    小姑娘娇弱的模样,梨花受雨般可怜。但沈渭实在起不来同情心。他横起眉头,数年沉积于心的戾气有浮现的痕迹,让沈渭狠吐几口气,到底他是上官,他不能意气用事,得以狠压下去。

    这位也是公子出身,十三岁上到太子门下,除去微服办差,他何曾受过人的重话和大气?

    去军中,又跟袁训在陈留郡王帐下。连渊尚栋等人如履薄冰的日子,他一天也没有过。

    只放了外官这几年,为了儿子生得好,高家等不止一家求亲事,合着伙儿把沈渭欺负。先是他们自己争亲事,把沈家看成盘子里的菜。后来看出来沈渭无意于本城定亲事,大家抱成团儿对付他。

    好在小沈大人也不是善茬,又多年办事经验丰富,朝中有人省中有接应,只求四平八稳,不求收拾谁,依然呆着,总算熬成儿子小夫妻见面,他心满意足。

    本不想过早发作高大人,是高大人自己撞到齐王手底下。天高皇帝远,就傲视皇权,齐王有杀他的足够理由,也和沈渭定下来明正典刑,只等秋后勾决。

    沈渭没有为高家求情的道理,只和齐王商议后续局面怎么料理,已然同意。

    跟高家不和是必然的事情,更何况这哀哀痛哭的小姑娘,招起夫妻们多少嫌恶。

    沈夫人说了无数次,自家儿子不在本城定亲事。高姑娘还痴痴缠上来。高家原先也给她遍寻好少年,她只不要,说沈沐麟一天不定亲,她就不定亲。如果她知难而退,也就没有高大人一头撞到齐王手下的事情。

    再哭,沈渭也不想多看。狼流泪水,很招人心软吗?他自顾自回到房中。

    龙十七守着,沈夫人又是袁家小镇会过苏赫的人之一,对外面闹腾不放心上。

    手中扎着花儿,见丈夫进来,笑容自若:“你回来了?殿下一早叫你去,给你什么好吃的?”

    沈渭坐到她身边:“说话呢。”端详妻子:“我不在,他们跟你也闹了?”沈夫人嗤之以鼻:“你走没多久,就来人把他们看住。这里是驿站,他们能怎么样?”

    安安然然的,又看手中的花儿,也让丈夫看:“这是给佳禄的帕子,慢慢的绣,才衬得上她。”

    让沈渭取下来,笑道:“回来再绣,走,横竖高家事情过了明路,这包子祸水挤出大半。走,不用防备有人跟着你我。我和你看孩子去。”

    沈夫人急忙的换了衣裳,换的时候小小纠结,见六姐儿去,穿哪件才好?最后想到宝珠是男装,潇洒又俊俏,也换上丈夫一件男装,夫妻笑眉笑眼往外面去。

    让关在房中的人见到,以为春风满面去游玩。有一个人忍无可忍,怒声大骂:“沈大人,你好手段!”

    “省省你的吧,留点儿人缘儿,你有求到我们的地方!”沈夫人愤怒的回他。

    周围一片寂静,高涨的怒火也似缓缓平息,沈氏夫妻头也不回,继续兴冲冲出门,往袁训下处过来。

    “父亲母亲!”沈沐麟先出来。沈夫人搂他到怀里,见几天不见,儿子似更光彩。这光彩是孩子们玩的好,开心时必然的事情。就像不管是谁,笑总比哭要灿然。但沈夫人拉拉他的布衣裳,归功到亲家身上:“岳父母对你好是不是?”

    “好着呢。”沈沐麟掏怀里,取出银票:“岳父给我这些钱,二妹又说让我先花她的。”

    沈渭也喜欢,但责备:“有钱花就喜欢,这是孩子气!”

    “嗯,那说别的。大姐、舅哥小六、胖孩子好孩子瘦孩子小红大路都喜欢我,小青也对我当舅哥们一样对待。”沈沐麟有他得意的道理,告诉父母亲:“原来战哥很会撒娇,但有我在,他撒娇的时候,大姐带着拌嘴差人把我送上去。”

    沈夫人小有忧心:“那你可就得罪了他不是?”

    沈渭笑了:“梁山王的儿子,还能有好德性吗?他们家是你不争,他们家正上风的好呢。”

    沈夫人放下心,但又说丈夫说话不对:“冲着是加福的女婿,哪怕他出自草屋里,也是好的。”

    沈渭就不再说话,但心里想想萧观,对妻子的话难以赞成。想当年在军中的时候,和小袁多鄙视萧观不是?

    袁训带着香姐儿走进来,沈渭不再乱想,起身来寒暄,看一看媳妇还是生得最好,沈渭得意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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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仔的新会元,尾号为9501的亲,感谢一路支持。

    错字下午再来看吧,看不动了。

    三月春暖花开,愿咱们全事业运道蒸蒸日上,一路亨通。

 第六百七十六章 学菜

    “小沈你来得正好,我们办件儿有趣的事情,算你一个。”袁训见到沈渭,高兴的搓着手。

    沈渭又上前去和他抱了抱,仿佛这样才能让两个人之间的交情不满得溢出来。自当的,接上话:“当年,你我在军中的时候,有你的地方就有我。”

    关安的大红脸儿在房门外面晃上一晃:“嘿嘿。”沈渭正叙友情的好,不给他情面,把手一挥:“你老关退后。”关安嘴里叽哩咕噜着退后。

    “在京里的时候,你像是和柳至好一些,苏先那人,见人没个笑脸儿……”

    苏似玉伸出脑袋来,不依的道:“别说我爹爹。”

    沈渭道:“这是什么耳报神,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他,就在这里等着的?”

    小六伸出脑袋来:“我们是叫二姐和二姐丈去,不是偷听话。”

    “二姐丈?”沈夫人兴高采烈,催着丈夫:“说旧情不要攀扯人,说你就是。”

    袁训却爱听,两个人好几年没见面,上一回见到没有好生的说,不但沈渭有一肚子话,袁训也是一样。

    打发女儿:“带你婆婆去见母亲,安个上好的座位。我们不过去,只等着吃就是。”

    沈夫人忙道:“看我,我是来看六姐儿的,来看佳禄的。我不管你们说话,我去了。”袁训请她自便,香姐儿沈沐麟、苏似玉和小六,把沈夫人带走。

    袁训和沈渭挽起手臂,带着他也出了房门,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袁训笑道:“你挑,殿下和二位老王,二位夫子,在那间屋里。你要是不愿意和他们同坐,我和你另外安排。”

    沈渭看这院子,小小的,并不算宅院。离衙门不远,稍僻静的街上。来的时候见到街上有人走动,但精神气足,袁训并不阻止,应该是守卫。

    因为小,屋子不会太多。另要一间屋子固然好,却不知道会占住谁的房间。

    沈渭收回眸光,笑道:“和他们一起坐吧,不过,我酒吃多了,就只絮叨你,他们烦,我也不管。”

    “谁烦?”袁训反问着笑:“你我在军中的时候,你我在京里的时候,谁敢烦咱们?有一回那个…。外地进京述职的官儿,往太子门上去,候见等三天,见到咱们直进直出,表示不耐烦的那个……”

    “这是我!”沈渭大笑,手点自己鼻子:“我约他出去喝酒,把他扔进大酒缸。好可怜的人儿,还以为给我几句硬话听听,说我候见顺序排的不对,有意把他搪塞三天。指望我服软呢。却不想想老爷们是谁?”

    袁训也大笑,另一只手捶他肩膀,把沈渭带进房中。

    沈夫人这个时候见到宝珠,看下起坐的房间,是在厨房之外。沈夫人也见到院子小小,不解的问道:“怎么把厨房摆设的这般大?虽然人多做饭是件大事情。但吃饭可以酒楼上送些。到底,住的舒服,歇息的好更要紧吧。”

    “你跟我来,”宝珠请她到厨房的里间,见到孩子们全在这里。

    加寿指挥着:“这是我的炉灶,放近些。”沈沐麟、元皓、韩正经三个,推的推,拖的拖,把个小巧的炉灶挪动着。

    炉灶是铁打的,有两个耳,沈沐麟占一边,元皓和韩正经占一边足够。执瑜执璞和萧战禇大路只看着。小六苏似玉和好孩子抱着走来走去的,有萝卜有青菜。

    第二个是香姐儿,“该我的了,”说过,沈沐麟带着胖瘦二小,满头大汗又来帮忙。

    跟苦工似的,沈夫人不但不见怪,反而对宝珠道:“看他搬得好不好?你来指点指点。”

    宝珠嫣然:“他们是帮忙,怎么会不好?请你来看,是我们要学这里的名菜。派出最能干的万掌柜,和酒楼东家说了一整天,又给一道京中名菜的菜方,总算答应。你来的刚巧,”

    手指轻点:“加寿佳禄加福,三份。称心如意和似玉,又是三份。好孩子和小红,又是两份。念姐儿和书慧,再加上我和孔家的万家的,我们一起学。你要学吗?如不学,只请坐着当个品尝的人吧。”

    沈夫人自知的道:“我做菜不如你,学不好浪费东西。我给你打下手吧,也方便说话。”

    “给,”好孩子分发围裙,闻言,伶俐的给沈夫人一个,又去给胖孩子。这两个当晚就和好,但胖孩子能不能的官司有没有打完,却不得而知。

    院门上,万大同带进一个弯腰哈身的人进来。见过袁训见过宝珠,请他到厨房,唯一的大锅灶给他用,宝珠也是临时铁匠铺子里现买的。

    孩子们小,更是得用小巧的,大家就位,目不转睛看着名菜师傅。

    “菜要好刀工,这菜的主菜配菜是这几样,主菜的刀工,”师傅说着切起来。

    宝珠等和孩子们也切起来。

    “配菜的刀工。”

    砧板当当的响,大家都切的很认真。

    小红在母亲身边,红花见到她斜着面庞,小刀子慢慢的切着,就有说不出来的欢喜。

    万大同、顺伯带着孔小青,负责各人的炉火。这是五月天,门窗大开,也很快热气蒸腾,衣裳很快湿了。但沈夫人没有离开,她帮忙给各人送菜,走到香姐儿身边时,就对她赞许的一个大大笑容。

    萧战总要标榜加福的日子最好,跟加寿还比呢,更不输于小古怪。沈夫人笑过,萧战无事也要对加福:“嘿嘿。”执瑜执璞懒得理他,禇大路揉自己面颊,喃喃道:“冷,哪里这么冷?让人冒寒气。”

    “哧啦”。师傅的菜下锅。

    “哧啦”一大片的出来,大家的菜下锅。

    调料等放进去,香味出来时,执瑜执璞禇大路拿起托盘,而萧战紧走一步,硬是挤到前面,在后面三个人的白眼儿中,殷殷勤勤的把木托盘送到加福手边。还不忘记提醒:“福姐儿,我在这里。”

    加福笑眯眯答应着:“我就好了,你且等会儿。”萧战堆笑:“慢点儿慢点儿,别着急,慢工出巧活哈哈。”

    师傅勾芡,加福也勾了,盛到好几个盘子里。萧战端一盘就要走,加福叫住他,挟一筷子吹吹,喂到萧战嘴里,带上小心:“你先吃一口,不好,你先说。”

    “天下美味,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萧战刚吸溜到嘴里,估计只吃个汤水味道,也没有细嚼菜,就一脸随时乐晕的神情。

    加寿香姐儿一起瞧不起他,也把各自的菜出锅。称心如意、好孩子小红的也得了。每个人面前的盘子颜色不一。各人的头一盘子,执瑜执璞沈沐麟禇大路装上,端出去准备送到大人那屋里。找萧战的时候,早就过了去。

    禇大路抱怨:“又来了!争是梁山王府的传家宝怎么的?说好,大家分着送这些,他只送一盘子就走了。”沈沐麟嘻嘻。

    执瑜执璞笑道:“别理他,他是什么人,你能说不知道吗?咱们端得下就是。不行,就作两次送。”禇大路没了话,三个人把余下的菜送去。

    一进那屋,就见到萧战春风满面:“祖父,怎么样?好上加好吧。”沈渭挑他的眼儿,小声对袁训道:“太子为尊,他却先送自家祖父?”袁训小声地回:“他这是先声夺人,他自家祖父会说偏心假话。”沈渭嘿嘿地笑了,见到另外四个小子的菜也送到。自家儿子端上来,沈渭感慨:“你长这么大,头一回侍候老子。”

    “好菜好啊,”梁山老王在对面大声地道:“孙子,虽然你是这一次出来才这般侍候祖父,但这招儿,你是受表弟指点。”

    沈渭听听不对味儿,嘀咕道:“这话什么意思?你不夸小袁还有理了。”取筷子吃上一口,沈沐麟满面生辉等着,轻轻地道:“这是二妹做的。”

    沈渭想我也会,也来个大声喝彩:“好啊好菜!”

    萧战给他一个大白眼儿,抄起布菜的筷子,这一回把菜送到太子面前,满面笑容生生把黑脸儿也能映白:“哥哥,你请一口,”太子送到嘴里,萧战迫不及待:“好吃吧?这是最好的。比请来的师傅做的还好呢。加福做的,从来高过别人。”

    执瑜执璞和禇大路送菜有眼色,虽然胖兄弟背后还要说大姐分宠,但早就不捣乱,送给太子的头一份儿是加寿的,盘子上没有标记,太子也能知道。

    除去沈渭是自家儿子送到面前,送给别的人,也是头一盘加寿,第二盘香姐儿。为什么不把宝珠的送在前面,宝珠的菜大家吃过,并不用品题。这一回学,主要是小姑娘们学手艺。

    加寿三姐妹里面,加寿加福是最没做过女孩子闺中功夫的人。但加寿给太子做过汤,萧战时常带着加福去蹭吃那种,算有心得的人。加福呢,五岁到梁山王府进学,梁山王府何曾让她进过厨房。

    一口加寿的下去,一口是加福的,高下已出,加寿的更好些。太子想我说实话吗?战哥虎视眈眈在旁。说假话呢?犯不着压下加寿讨战哥一时的痛快。

    就吃第三筷子是香姐儿,这一口更好,太子有了坏主意,笑顾萧战:“这是谁的,竟然最好。”

    沈沐麟认认盘子,一蹦多高的出来:“是二妹的。”他的父亲皱眉斥责:“不成体统!”袁训不让他说:“天性不可拘,只要他们到学里,到众人面前,以后到朝堂上不错就行。你我当年,不也这野模样。”

    沈渭心服口服:“也是。”不再管儿子,沈沐麟没有拘束,跟萧战吵了起来。

    “分明加福的好!”萧战怒了。他的祖父为他后盾,悠然呷酒:“好呀好呀。”再拉一个帮腔的,亲家手里只有孙子不是,这老王叫那老王:“你外孙媳的好菜,你怎不夸上一声儿?”

    “二妹的好!”沈沐麟寸步不让。他的父亲为他后盾,悠然呷酒:“好呀好呀,我媳妇的菜做的香。”

    梁山老王恼火,直接伸个手臂,要不是离的远,这样子应该是打人:“你小子,当年在老夫帐下不敢放个屁,如今肆意,讨打么?”

    别的人窃笑,一一把菜品完。

    太子一句话就把争执引到沈沐麟和萧战中间,忍笑再把他们平息。把余下的盘子里品尝完,确实都比加福做的好。吃一口,夸一口:“这个好,”

    “这个也得了滋味。”

    萧战果然不在这里吵,跺跺脚,一头冲回厨房。门外廊下凉快地方,几张小几摆得停当。宝珠等就位,带着孩子们,请着师傅正在品尝。

    母女们加上好孩子等,十个人出去做菜。品菜的人,要吃十口以上。元皓摇头晃脑,正吃一口菜,喝口清水漱过,有条不紊的吃第二口。

    还没有吃完,表哥在面前蹲下来。送上一脸阿谀的笑:“好表弟,你说,加福姐姐做的最好。”

    元皓胖脸儿对天:“我只会说加寿姐姐最好。”萧战灰溜溜:“问你也是白问,我就不应该来。”气呼呼的就要走,宝珠叫住他:“战哥儿,你也来吃吧。你别急,我们还要再做一回,直到大家全做的有模有样。”

    喜欢的萧战把岳母一通奉承:“那是那是,加福从没做过,头一回这滋味儿已是难得。自然再做。再说换成讨嫌大姐和小古怪,是做过菜的人,也不过这般。”

    念姐儿主持公道,打趣他道:“你怎么说句话哄了加福,就要把别人说上一回。”萧战恍然大悟:“忘记说你,你眼红了不是?”念姐儿赶紧闭上嘴,免得引火烧身。

    半天里每个人做了五遍,师傅只做二遍,第三遍走动着指点。直到加福,和小些的苏似玉好孩子小红也做的很好,宝珠另给他一笔赏银打发离开。

    见是饭时,来看袁训等人要用哪些酒菜,二老王乐呵呵:“酒足饭饱矣。”

    宝珠算算也是,每个人做五遍,几十盘子的菜下去,不饱倒是怪事。随意做些汤水,大家喝了散去。沈氏夫妻看完全程,见儿子过的比想像中好,走的心满意足。

    ……

    如是三天,每天花上半天功夫,学了三道扬州名菜。扬州名菜多了去,但姑娘们不是当厨子的前程。学上几道,以后长辈面前有所敬奉,夫妻可以自娱自乐。

    另,名菜学得多,跟熟读唐诗一样,不会作诗也会诌。自己就能开发新菜品。不见得个个比得上名菜,但吃起来味道差不到哪里去。

    姑娘们能在这里学上三道,已都觉得不错。已当人媳妇的龙书慧犹其开心。

    第四天,花魁争头彩的消息传了出来,孩子们摩拳擦掌,准备大玩一番。

    ……。

    午后的雷雨,打得地面干燥的尘土溅起落下,最后卷在雨流中泥刷干净。

    石榴花殷红的花瓣似风中飘晃的旗帜,在青石板上飞舞旋转。

    厅口上往外面探视的人,心也如这让打落的石榴花一样,没会儿停的时候。

    魏行坐在人堆里,表面上装出热烈的讨论,内心却静静聆听,方便推敲这里官员的心思。

    这个让席连讳起了疑心打发出京,有个密使招牌,又可以顶着出差名义跟本地官员相见的人,依然是个勤谨辛劳面容示人。

    骨子里灵活透了,跟有些人明明不认识,也说的推心置腹。

    一个山羊胡子的官员捉摸不定地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殿下到这里就看各衙门的卷宗。咱们准备他问话,偏偏不问。这是查出什么来了?”

    魏行嗯嗯连声:“这是给咱们头上悬把刀,总会有落下来的时候。”

    “是啊,”另一个发福的官员面色阴沉,目光闪了又闪,几让人找不到眸中的焦点:“扬州繁华,又接待外国通商,京里告咱们黑状的人不是十个八个,”

    另一个精瘦的人来了火,悻悻的生着气:“他们在京里捞着钱还不足够,有分一只眼睛盯着咱们的,不如大把捞他自己的!”

    魏行跟个知己似的劝:“您这话黑了自己也就罢了,不要把大家一起黑进去,”

    “是啊,邱老三,你收了多少钱,报出来我们听听,殿下要问罪,只把你推出去。”有人戏谑。

    邱老三意识到话不对,皮头皮脸的一笑:“我是没有捞着,所以对京里的人眼热,你这样说我?是你捞到钱不成?”

    众人嘻嘻哈哈的笑了,还在互相取笑时,有个眼尖的见到大门上进来一个人,忙着:“府尊大人回来。”一多半儿的人走到房门外面,见进来的人官袍在身,正是本地知府汤有亮。

    “汤大人来了,”招呼的人与其说是讨好,不如说是搜寻。汤大人只觉得面上明晃晃的,把个袖子一拂,笑了笑:“这哪里是人眼睛,分明是几十把出鞘的刀。”

    众人忍俊不禁,有几个心腹的笑回:“不是我们出刀子,是大家全担心。”伸一伸舌头:“跟齐王殿下的人每天钦差似的进出各个衙门,要看什么,不给不行。要问什么,不答不行。这才是刀子呢。”

    说话中,汤有亮从抄走游廊走过来,先招呼道:“大家进屋再说吧,在外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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