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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养成实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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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嬷嬷虽不是太医,但对宫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尤其是贴身的,却是精通的很,宛瑶没心思多想,就让花嬷嬷去了。
颙琰走后,明间里静了下来,宛瑶从容嬷嬷手中,接过那幅画卷,发出“呲啦”一声响,是宛瑶将那画卷从中撕成两节,扔到了景馨跟前:“我错看了你!”
景馨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画,那是四人一起娇笑的模样,宛瑶的这一幅,是宛瑶与紫菡偷偷对眼色的,画中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真挚……
景馨什么也没说,默默的站起身来,一步步往外走去,她知道,这一次,她们的情份,彻底的断了,而贵妃要的,也不过是她的死心塌地,永无退路。
景馨行至翊坤宫门前,正见如姗下了轿撵,如姗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她同宛瑶一样,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喜塔腊氏所为,喜塔腊氏自己都顾不得,哪里还能给三阿哥下毒?那么,能让海姑姑来认罪,能将海姑姑的行踪说的如此清晰,也只可能是景馨给三阿哥下的毒了。
景馨沉默着,要从如姗身边走过,却听如姗说道:“宛瑶说,你不还不至于对小孩子下手,她又说错了,是不是?”
景馨目光呆滞,不发一言。
如姗却是冷笑不已:“我也是不明白,论情份,你与宛瑶最是深厚,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沈佳府小住过的人,可没想到,你却是最让宛瑶寒心的那个,一个紫菡,一个三阿哥,你真真是把她的真心踩在泥地里,你难道就不觉得愧对良心吗?”
景馨觉得自己再也听不进一句去,大步的往前走去,如姗却不肯放过她,拉住她的袖摆质问:“便是你做了那样的事儿,她也还要将三阿哥给你抚养,给你妃位,从不克扣你的份例,三阿哥出事,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查,张口便说,那人不是你,你怎么对得起她!你当着她的面,说出那些诬陷皇后的话来,啪啪的打她的脸,你怎么能!”
景馨恨不能捂住耳朵,然而她不能,她知道,这周围定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景馨转过身去,一根根的去掰如姗的手指,两人靠的极近,景馨的声音低不可闻:“欠她的,我会还!”
景馨说完,在如姗还愣神的时候,转身就走,如姗不过愣了片刻,便若无其事的往翊坤宫走去,见明间青石砖上,四人的画卷被撕扯开来,狼藉一片。
如姗想到景馨方才的话,叹气道:“碧溪,把这个送去如意馆,让他们拼接起来,照着原样再画一幅,回头送到永和宫去。”
碧溪应下,如姗才往暖阁里行去。
却说景馨离了翊坤宫,泪如雨下,正觉一切不可回转之际,就被两个太监从后头捂了口鼻,蒙了头脸,直接带去了一所封闭的偏殿……
☆、第106章
“皇上;人带来了。”鄂罗哩尖细的嗓音响起,景馨头上的黑袋子被扯了去,才发现颙琰正坐在阴影里;花嬷嬷侍立在一旁。
鄂罗哩将景馨口中的布条子拆了去,景馨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皇上……花嬷嬷……”
颙琰五官深邃,冷峻至极:“朕听说,贵妃昨夜去了你的延禧宫……”
景馨有些发蒙的看向颙琰,又看了一眼周遭,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颙琰对景馨;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朕问你,你与贵妃在谋划什么?”
颙琰比景馨更清楚太上皇的密诏;贵妃冬晴即便能够成为皇后;却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后,贵妃冬晴那般谋算的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如今后宫之中的人;并不多;堪用的也不过两个;如妃是定不会成为贵妃的爪牙,只有景馨,以后都会抚育三阿哥的景馨,才能成为贵妃的首选。
景馨深吸了一口气,确认自己能够正常呼吸了,方才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她并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对付贵妃,若是皇上可以插手的话,自然胜算更大一些。
颙琰听后,并没有急着说话,他私心里并不信任景馨,要说贵妃利用海姑姑的手,谋算自己的亲子,这让颙琰有些不敢相信,但仔细想来,若太上皇没有口谕,那贵妃成为皇后之后,必定会将三阿哥要回来,景馨虐待三阿哥的话,是个由头,如今她不能养育三阿哥,便让景馨将事情推给已故的皇后……
贵妃必定知道,皇后已经没了,让景馨这么做,一则是让景馨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另一方面,怕是为了打击二阿哥,皇后对三阿哥出手,自然是为了二阿哥的太子之位。
“你不是愚笨之人,想来该明白,朕将你带过来,是为着什么,好好想想你背后的董佳氏一族,自己做个决断吧。”颙琰站起身来,领着鄂罗哩去了,昏暗的偏殿中,只剩下花嬷嬷与景馨。
花嬷嬷搀扶起景馨来,从袖笼中拿了个红釉富贵牡丹小瓷瓶来,递给景馨说道:“景妃娘娘,这瓷瓶中的东西,您想法子让贵妃娘娘用,这瓷瓶中的花膏用在脸上,一个月之后,就会使皮肤变得白皙无暇,容颜娇嫩,便是六十老妪也可恢复二八年华的容貌。”
景馨面容沉静的将小瓷瓶打开,正要去嗅,却被花嬷嬷伸手拦住了,花嬷嬷板着脸说道:“景妃娘娘,这世上从来没有可以返老还童的东西,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景妃娘娘可明白?”
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景馨思忖着这话,面上露出苦涩的笑意来,的确是了,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景妃,抚育着钮祜禄氏一族的三阿哥,得到的,的确是够多的了。
景馨缓缓的闭上双眸,良久方绽开,轻声问道:“那么返老还童的后果是什么?”
花嬷嬷一字一句的说道:“用寿元来换。”
景馨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了,只温柔问道:“用了这个,寿命是多久?”
“返老还童日,寿元终结时,不过贵妃算不得老,且过去一直保养得当,只是这大半年憔悴了而已,大概用上一个月,就能恢复年轻容颜,这容颜怕是也能保持一阵子,才会虚耗致死,到底用多久,老奴却不敢说,这东西,毕竟没有见过天日。”这花膏原就是害人的东西,据说是用尸体的东西调配的,有人暗中用这个,也不会与人言,因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听说而已。
景馨将那小小的红釉瓷瓶,在手心里转了一圈,继续问道:“那花嬷嬷还有吗?”
花嬷嬷摇了摇头说道:“再没有了,但凡用上三日的人,必死无疑,只这一瓶,就够十几个姑娘死的了。”
“如此,多谢嬷嬷了。”景馨缓步而出,头也不回的往前行去,这条路是她选的,她要怨,要恨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景馨回到延禧宫,碧月提着六角琉璃宫灯迎了过来,追问道:“娘娘是去了哪儿?让奴婢好找。”
“三阿哥呢?”景馨问道。
“哦,在西厢睡下了,豆瓣哄着的。”碧月恭谨回道。
景馨的目光在碧月身上顿了顿,不过片刻便移开了,碧月竟是不问海姑姑去了何处,为何没回来……难怪,贵妃可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延禧宫中,她原以为只是海姑姑,原来,还有碧月。
景馨不动声色的往暖阁里行去,压低声音说道:“这阵子,不要让三阿哥过来了,让豆瓣哄着在西厢便是。”
碧月应下,狐疑的看了景馨两眼,景馨却不以为意,平静说道:“热水烧好了没有?本妃要沐浴。”
碧月不敢多问什么,忙着去提热水,服侍景馨沐浴梳洗,景馨一向是个好伺候的,今日却是格外不同些,看着自己的肤质很是不满意:“我瞧着纯妃皮肤细腻白皙,如同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无二,我比纯妃还小上两岁,竟是不及她。”
在宫里的日子久了,宛瑶为何得宠的秘密也就散了出来,如今宫里头,谁不羡慕宛瑶那身奶皮子,挺着那么大的肚子,皇上依旧经常去翊坤宫留宿。
碧月也不知景馨是怎么想的,景馨一向无宠,什么时候倒开始记挂这样的事儿了?
“要不然,奴婢也去内务府给娘娘讨要些好东西,您一向不用花露之类的,据说那些都是很养颜润肤的。”碧月试探着说道。
景馨沐浴完毕,套了藕粉色寝衣出来,在妆台前坐下说道:“那你现在就去内务府要了来。”
碧月不过随口一说,如今延禧宫的位置不上不下的,内务府也观望着,怕是去要,也是送上门去,让人打脸,可偏偏这话是她说出口的,又不得不去。
碧月乖巧的应了一声,行到廊下,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就那么嘴欠,要提了这样的话头来。
碧月正犯愁,怎么着呢,就听到暖阁内里“吱呀”一声,竟是景馨从里头将暖阁给关住了,碧月一怔,左右瞧着无人,便蹲下来,偷偷地往暖阁的窗下挪去,借着烛光往里头瞧去,就见景馨坐在妆台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红釉富贵牡丹的小瓷瓶来,往自己的面上抹去,即便是隔着窗子,碧月也隐约嗅到了百花绽放的浓郁香气,也不知是什么好东西。
景馨用手指肚抹了薄薄的一层,便好好的收起来,先是放到妆匣的最底层最里面,又觉得不妥当,拿了出来,塞进了架子床的锦被底下,这才走出来,通头发。
碧月诧异不已,不知那是什么东西,竟让景馨如此宝贝,原来打发自己去内务府取东西,不过是个借口罢了,碧月心里有了底,这才往内务府去,果然拿回来一些不上不下的脂粉回来,景馨自不生恼,让她撂下,便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碧月掀开帷帐,见景馨睡眼惺忪的起身来,只不知怎么的,这般慵懒的模样,倒比平时惑人许多,再仔细瞧去,景馨的气色瞧着极好。
景馨见碧月愣愣的盯着她瞧,莞尔轻笑着问道:“怎么了这是?大早起魔怔了?”
碧月这才发现失仪,忙着请罪,喏喏道:“奴婢只是觉得娘娘气色好了许多。”
景馨面上闪过一抹慌乱,手下意识的就往锦被里头摸去,声音却尽量平和的说道:“以前一直看顾三阿哥,吃不好睡不好的,如今让豆瓣管着三阿哥,我自然气色就好了。”
碧月见景馨模样,愈发对那小瓷瓶生了疑惑,只按捺住好奇,服侍景馨梳洗,净面的时候才发现,景馨的脸润滑了许多……
“碧月,你去瞧瞧,三阿哥起身没有,今个儿的早膳是什么,回来说给我听。”景馨坐在妆台前,温婉与碧月说道。
碧月不能不听,脚步飞快的去了西厢,问了豆瓣后,便小跑着回了来,然而此时景馨已经装扮妥当,暖阁里残留着那花香浓郁的味道,碧月不动声色的去收拾锦被,却发现小瓷瓶不见了……
景馨从雕花铜镜中,看着收拾锦被四处摸着的碧月,微微勾起了唇角,她纵然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落得此步田地,但也不至于被几个宫女玩弄于股掌之中,先前是碧阮,现在是碧月,她活着是没什么意义了,只她死也要拉了垫背的才是。
如此三日过后,景馨容颜娇艳,肤质白皙细滑,让本就出色的她,愈发的明艳不可方物,碧月现在可以很肯定,景馨藏着的那个小瓷瓶是个好东西,直到第三日,碧月终于摸着了那个小瓷瓶,趁着景馨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抹了一层,然后做着可以成为皇上宠妃的美梦,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景馨看在眼中。
花嬷嬷看到了景馨的转变,皱眉不已,终于寻了个机会,与景馨说话:“景妃娘娘,老奴跟您说过,那东西不能用……”
景馨淡淡一笑,看着雪光映照下的琉璃护甲,柔柔道:“这是最快的法子,贵妃本就不信我,不让她亲眼瞧见,她如何能用?至于我,能死在最好的年华里,也是一桩乐事了……”
☆、第107章
花嬷嬷回到翊坤宫后;人还有些闷闷的;容嬷嬷扫了花嬷嬷两眼,觉得不对劲,将她喊到小厨房里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那天皇上带你出去,是做什么了?”
花嬷嬷心里头不得劲儿;她与花嬷嬷也是二十几年的交情了,瞒着谁,也没必要瞒着她。
花嬷嬷这么一想;便搬了个板凳坐了,帮着容嬷嬷摘青菜,一边说道:“皇上想要把那个位置给咱们娘娘;想来你心里头也有数。”
容嬷嬷点了点头,不能不知道,自打容嬷嬷知道皇后喜塔腊氏不行了开始,自己就算计着呢;想着这宫里头,不可能久无后位;自私点想着;即便自家娘娘在当家做主这方面;比不上如妃娘娘,但出于私心,容嬷嬷还是希望宛瑶能成为皇后的。
花嬷嬷便叹了口气说道:“皇上因为密诏的事情心烦,可如今咱们娘娘和如妃娘娘都挺着肚子,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那天,皇上寻了我过去,要了我这儿压箱底的东西去,给了景妃娘娘……”
花嬷嬷将事情说给了容嬷嬷听,憋闷的将青菜都摔进了盆里头:“我没想到景妃娘娘自己会用。”
容嬷嬷听后,也默然了片刻,这事儿谁也想不到,谁也不会明知道那是包耗子药,还煮水吃了去。
容嬷嬷看着花嬷嬷懊恼的神情,说道:“那天,咱们娘娘把那副画给撕了,后来如妃娘娘身边的碧溪收了去,将那化交给如意馆,重新拼凑了重画,我便以为景妃娘娘这么着是在演戏,心底里头还是帮着咱们娘娘的,没想到景妃娘娘用的竟然是这种玉石俱焚的法子。”
“老姐姐,我给景妃娘娘这东西,可不是让她这么用的,她给身边贵妃的人使了,这人觉着好,自然说给贵妃知晓,景妃娘娘自己何必沾,景妃娘娘比咱们娘娘还小两岁呢……”花嬷嬷觉得心口堵得慌,倒好像是她要害死景馨似的。
“那怎么着?你要告诉咱们娘娘,景妃娘娘用了这东西,要跟贵妃玉石俱焚?”容嬷嬷反问道。
“那不成,怀着身子的人,原就敏感些,咱们娘娘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嘴巴下刀子似的说,心里头自己难受,若真让咱们娘娘知道了,心里头能受得住?”花嬷嬷忙着否定道。
“那不就得了吗?”容嬷嬷拿着手里的小油菜,甩了花嬷嬷几下:“你个老货,从慎刑司出来的久了,如今心肠也软了,既然这事儿已经没有可回转的余地,那你还说这些做什么?便是你现在说了,景妃娘娘也救不回来,能瞧出转变来,定是已经用了三日多了。”
花嬷嬷想想也是,遂沉下心来说道:“我就是觉着,她也怪可怜的。”
容嬷嬷不以为意的说道:“这宫里头的人,哪个不可怜?若景妃娘娘没有生了那样不平的心,信贵人没死,说不得还有人能替她挡挡,出个主意,她自己把路走死了,能怨的了谁。”
容嬷嬷顿了顿说道:“你有这个操心的功夫,倒不如吩咐御膳房的,给延禧宫送的菜肴用心些,说不得哪天人就没了,还是吃的好一些吧。”
花嬷嬷一听,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小围裙甩到容嬷嬷身上说道:“你个老货,还说我心软,也不知是谁心善。”
容嬷嬷半点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撇嘴说道:“我信奉的是咱们娘娘的话,谁对咱们娘娘好,我就对谁好。”
这一日,用早膳的时候,景馨便发现,早膳的菜式比之以往好了许多,且她坐到桌前的时候,菜肴还是热气腾腾的。
碧月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怕是膳房也听到什么风声了,知道咱们娘娘抚育三阿哥,日子还长着,如今倒也知道巴结着了。”
景馨一看这满桌子的菜肴,再一想,如今御膳房是翊坤宫管着,便也明白了,只面上却是不显,顺着碧月的话说道:“这个时候才知道巴结本妃,却是晚了。”
景馨说完,点了小笼包,和荠菜馅的馄饨,说道:“余下的,你们拿下去分着吃吧。”
碧月高兴的不得了,这其中好几个都是她们做宫女的吃不着的好东西呢。
碧月用膳盒端了,自下去吃了,花厅里冷冷清清的,景馨看着小笼包和荠菜馅的馄饨,就想起当初在储秀宫的时候来,那时候她们秀女的份例,多半是这个,冉鸢磨搓宛瑶的时候,她经常拿了膳盒与宛瑶,紫菡,凝碧一道去用,三个人的膳食,四个人吃,满屋子都是欢声笑语。
景馨用白瓷勺舀了一个馄饨,不顾冒着的热气,就往嘴里送,烫的上面一层都落了皮,也不知是疼的,还是难过,大颗的眼泪往下落,落在馄饨汤里,咸的厉害……
那时候还没有如姗,先是凝碧,再是紫菡,最后是她,日子若是能回到过去,谁能想得到,最后留在宛瑶身边的,会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如姗呢。
景馨将小笼包和馄饨吃了个干净,连馄饨汤都没剩下,便径自去了自己的小厨房,见豆瓣正从小厨房里提水。
景馨沉了脸问道:“你怎么做这种事儿?三阿哥呢?”
豆瓣忙的撂下紫铜壶,跪地说道:“回景妃娘娘的话,三阿哥今个儿起的早,刚刚睡了回笼觉,奴婢想着提壶热水回去,等着三阿哥醒来,给三阿哥擦洗一下……”
景馨默了默说道:“豆瓣,你是从御膳房调到三阿哥身边的吧?”
豆瓣如今也不是那个懵懂的了,海姑姑莫名其妙的没了,景妃娘娘也不再去瞧三阿哥了,甚至不让三阿哥到正殿去,傻子也知道景妃同以前不一样了。
“回景妃娘娘的话,奴婢原本是负责三阿哥膳食的,后来,三阿哥跟前的五福奴大欺主,被纯妃娘娘处置了,才提了奴婢上来的。”豆瓣一五一十的答道。
景馨轻轻的点了点头,几不可闻的说了句:“以后你寸步不离的守着三阿哥吧,谁说替你看着也不成,这些粗活,我回头拨两个小宫女给你,不用她们进三阿哥的屋子,只在廊下伺候着,端饭,烧水,你吩咐她们去做,你只管照顾好三阿哥便是。”
豆瓣微愣,没想到景馨还是这样关心三阿哥的,可转口景馨就道:“若是三阿哥有什么闪失,就是纯妃娘娘害得,这个道理你明白吧,因为你是纯妃赏下来的,跟本妃没有关系。”
豆瓣被吓了一跳,忙着磕头跪安,提着紫铜壶走了。
景馨则在小厨房里,洗手做羹汤,贤惠的如同才成亲的小媳妇一般,待一碗浓浓的银耳莲子羹熬好,前面也下了朝,景馨让碧月带着银耳莲子羹,乘了轿撵往毓庆宫去。
鄂罗哩老远瞧见轿撵,险些没认出景馨来,待心里头一琢磨,便琢磨过味儿来,没等景馨的轿撵到呢,就先进去给颙琰通禀,将自己大概的猜测说了。
颙琰翻看着折子,正是盛怒之下,和丫搅宋薹ㄎ尢斓牡夭剑僮莺蠊凰担俺乱捕喟攵家又刑傲艘尤ィ善拾⒙臧氲悴痪醯煤瞳|做的不对。
颙琰听说是景馨过来了,又是花枝招展的模样,心底里一阵嫌恶,但想着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倒是也能够说一说事情的进展,便道:“一会儿传进来吧。”
鄂罗哩应下,甩着拂尘出去,景馨也就到了。
景馨如今端的是姿容明丽,原五官就是不错的,再加上整个人从里到外的透出一种珍珠般的温润光泽来,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本妃亲手煮了银耳莲子羹来,想着皇上日理万机,该多喝些汤水滋补,便带过来了,只不知皇上这会儿可方便?”景馨笑着拈着帕子,盈盈而立问道。
鄂罗哩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说道:“景妃娘娘来的倒是正好,皇上刚刚瞧了会儿折子,要歇会儿呢,您就过来了。”
鄂罗哩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碧月见状,拢着食盒就要跟进去,她偷偷的用了一回,如今这脸蛋也是嫩乎乎的,若是能得了皇上的青眼,倒也是桩好事,就钟粹宫的碧霞,皇上再怎么不喜欢,不也是常在了吗?还能有个宫女使唤着。
“大胆奴才,毓庆宫岂是你乱闯的地界,没规矩的东西。”鄂罗哩一句话就把碧月给吼住了。
景馨淡淡一笑,伸出手来:“把食盒给本妃,你在外头候着吧。”
碧月满脸不忿,却无可奈何的将手中的食盒交了出去。
景馨手提食盒进了毓庆宫,跪地给颙琰请安,颙琰端坐在御案前,冷冷的看了景馨一眼,果然见到她的肤质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只语气冷漠的说道:“你尚未做成差事,就要来朕这里讨赏了吗?”
景馨对颙琰的态度,早已经习以为常,只跪的笔直答道:“女为悦己者容,嫔妾觉得自己变美,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皇上也觉得臣妾变得更好了,那样鱼儿才会上钩。”
☆、第108章
颙琰终于将目光从奏折上;移到景馨身上:“你可知;你这句话,会让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景馨笑容恬淡干净,如同邻家女孩一般的温柔:“独守毓庆宫的架子床吧。”
颙琰的怒气消散了些,冷漠道:“你知道就好;在这里坐上一刻钟,便下去吧。”
景馨看了眼落地钟,当真不急不躁的在太师椅上坐了一刻钟的功夫;一刻钟后,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扬了扬帕子;行了告退礼。
碧月正在外头抓耳挠腮,她自打被打发过来,伺候景馨,便知道景馨是不得宠的;也是,景妃在外头;该是那种世家皆愿意求娶的当家主母;可到了宫里头;就不显山,不露水了。
碧月私心里是希望,景馨这一进去,就能得了皇上青眼的,毕竟宫里头的人都知道,皇上最喜欢翊坤宫纯妃娘娘的肤质,若是景妃能够凭借这个翻身,那么……她也有些希望了,真真论起来,纯妃的家世,也不过尔尔罢了。
景馨走到殿门口的时候,稍稍拽了一下自己的旗装,待门开后,碧月正正见着景馨整理旗装的模样,面上就是一喜,任谁瞧见这样的动作,都要胡思乱想了去,便是鄂罗哩都多看了景馨两眼,只鄂罗哩最是了解颙琰,知道颙琰不可能对景馨下手,让纯妃娘娘知道了,能挺着肚子回了娘家。
景妃这般,说不定是被皇上打了,只皇上不好打脸,莫不是踹在了身上?
鄂罗哩不敢多想,送走了景馨,便忙着进了后殿,颙琰还在看折子,一封比一封怒气大,却也只能憋着,只脸色阴沉的厉害。
鄂罗哩走进去,给颙琰换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苦丁茶,给颙琰消散火气,颙琰扔了奏折,端起茶盏来,小口抿着道:“这两日,你盯着敬事房一些,隔一日,翻一次延禧宫的牌子,把人抬进毓庆宫来,消息不许传到翊坤宫去,免得你纯主子多心。”
鄂罗哩麻利的应下来,他便知道,景妃娘娘落不得好,皇上岂是那么好拿捏的。
景馨被翻牌子,送去毓庆宫的事情,宛瑶半点不知道,因为颙琰每天都是宿在翊坤宫的,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宛瑶愈发的睡不好,躺着还不如坐着舒服,许多时候宁肯坐着在炕上眯一眯,也往架子床里去了。
颙琰拢着她睡,身边有个大火炉,她到勉强能睡一会儿。
即便是每隔一两日,翻一次景馨的牌子,景馨也成为了这后宫中的第一人,人人都在说,宛瑶与如姗有孕,不方便侍寝,景妃便趁着这个机会,宠冠六宫了。
只有躺在毯子里面,被裹成茧的景馨自己知道,对着明黄色账顶,直到天明的感觉,皇上的架子床很大,很空,空的想让人落泪。
景馨从毯子里钻出来,钻进有些凉的明黄色锦被中,看着那层毯子,自嘲一笑,原来,这就叫做“作茧自缚”。
景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的回到了那日在宁寿花园中,四人的小宴席上,紫菡正拉着宛瑶的袖摆,撒娇的摇着:“不许说,不许说,丢死人了,再说,我要恼了。”
而此刻的宛瑶正笑盈盈的喊着她:“景馨,你快来,我跟你说,紫菡的秘密……”
“宛瑶姐姐……”景馨正要奔过去,才发现自己的腿像是被灌了铅,怎么走,也挪动不得半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那一切,春日的午后,玉兰花树下,一浅紫,一鹅黄,一碧色的三人,笑容满面,唯独她停在原地,动不得,说不得……
景馨挣扎着,挣扎着,直至自己大汗淋漓的醒来,入眼是满目的明黄色,景馨的眼泪无声滚落,原来,那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她都记得那么的真切,是她把这一切都毁了……
身子被掏空的感觉,提醒着景馨,她没有多少日子了,马上就要变成那真正动不得也说不得的魂魄了……
景馨咬着下唇,躲在锦被里哭,声音低低的呢喃:“宛瑶姐姐,我觉得我这辈子像是从来没活过……”
景馨在梦里,很想说给宛瑶听,她不知该去找谁说了这样的话……
幼时循规蹈矩,入宫循规蹈矩,她像是一个提线木偶,线去哪里,她就去哪里,人到临死的时候,总会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或是极其美好的回忆,然而她什么也没剩下,那唯一的一部分,让她亲手破坏了。
外头的板子敲响,景馨抹干净泪水,重新将自己裹了起来,无声无息的被抬回了延禧宫,暖阁中,有极浅的花香馥郁,景馨在心底里算了算,这是碧月第四次用了,比她用的次数还多一些。
景馨从毯子里钻出来,穿好寝衣,将自己藏在立柜中的小瓷瓶拿了出来,那瓷瓶的位置没有半分挪动,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动过她一样。
景馨看着那小瓷瓶,无声微笑。
腊月过去,很快就是新年,宛瑶万事不理,只在翊坤宫着一方小天地里过活,安安静静的等着平安生产,正月十五过后,喜塔腊氏终于“病故”了。
坤宁宫中响起痛哭声后,贵妃冬晴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她终于等来了这一日,也不枉费她给皇后下了三年的慢性□□……
是夜,贵妃冬晴出现在毓庆宫中,恭恭敬敬的捧上了太上皇的密诏,颙琰早就听说过密诏的内容,因而看到密诏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只上下打量着贵妃冬晴的模样,毫不掩饰眼底的嫌恶之色。
“贵妃既是要成为继后,总也该将自己收拾妥当,这般模样,莫不是想要丢大清国的脸?”颙琰话语刻薄冷漠,将机关算尽的贵妃彻底的压垮。
女人,没有谁是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更何况贵妃如今不过三十余岁,这大半年来,她在承乾宫承受了从未受过的苛待,没有上好脂粉与饮食的调养,她如同开败的花儿,瞬间憔悴下去。
颙琰不过这一句,便懒怠再理会她:“你先说你病愈,打理皇后的丧仪,待皇后的事情了了,你也恢复些许,再把这密诏拿出来不迟,即便不能容颜恢复,总也要撑起端庄仪态来。”
“至于内务府与御膳房等六宫庶务,你也不必急着接,等如妃与纯妃坐月子的时候,你再接手不迟,朕旁的不说,既是太上皇给了你这样的旨意,朕自不能违逆太上皇,但你谋害皇嗣的事儿,朕都记在心里,朕不是不能给你这个皇后的空位,只你记着,但凡宫里头再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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