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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养成实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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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既然你十岁就学着掌家了,那你撑起一摊子事儿来,想来也不难,那还有什么不成的?”颙琰一边说着,一边琢磨着,德麟快回来了,他把德麟挪到哪儿去当差,才能让德麟见不到宛瑶,太上皇又乐呵呵的答应呢。
宛瑶不知道颙琰已经腹黑的去想别的了,自己还在钻牛角尖:“嫔妾协理六宫能有什么好处?操心劳力的成为黄脸婆,笑眯眯的安排新晋秀女爬上皇上龙榻?”
啊呸,想得美,有那功夫,宛瑶还不如让花嬷嬷把自己捯饬成花骨朵,去勾搭皇上呢。
颙琰愣是被宛瑶气乐了:“瞧你那小德性,你当绿豆和豌豆就只会跑腿不成?要底下奴才干嘛使得啊,还真以为要你打算盘珠子算账不成?”
“不用嫔妾自己扒拉算盘?”宛瑶水漉漉的眸子,狐疑的看向颙琰。
颙琰原在给宛瑶揉着膝盖,起先还有针线簸箩挡着,这会儿针线簸箩被宛瑶一气给扔了,倒是方便了颙琰,顺着膝盖就摸了上去,笑得不怀好意道:“你便是自己想要扒拉,怕你肚子里的这个也不许。”
宛瑶还怀着身子呢,颙琰让她协理六宫,也就是担个名,不受欺负,真让宛瑶操心劳力,回头伤了胎气,他头一个不答应。
颙琰手落在宛瑶小腹上,难免就有点不纯净的心思流露出来,奈何宛瑶月份浅,颙琰不能如何了去,正堵心的慌呢,就见鄂罗哩站在喜鹊登梅落地罩外头,幽幽的瞧了他一眼。
若是没事,鄂罗哩不敢在颙琰与宛瑶独处的时候来烦他,颙琰收回手来,站起身,行到落地罩旁,就听鄂罗哩叽里咕噜的说道:“太上皇听说您抬了纯嫔娘娘的位份,让礼部也预备了如嫔娘娘的金册,胡世杰刚刚来了一趟,说是贵妃娘娘既是‘病’了,不如让如嫔协理六宫。”
颙琰面色一沉,太上皇如今连这样的事情也要插手了,是如姗自己的意思,还是……
颙琰说不准,除了宛瑶外,他并不信旁的人,但是如姗倒也是个难得通透的,有如姗在太上皇身边,他最近与太上皇倒是没起什么争执,贵妃的事情也解决的顺利。
宛瑶见颙琰脸面不好看,多嘴问了句,颙琰也没瞒她:“如嫔的金册与你的该是又要同时做了,六宫庶务,你想要做什么,朕先给你拿过来。”
“那挺好的啊,如姗挺爽利的。”宛瑶不觉得怎么着:“那嫔妾管着御膳房吧。”
宛瑶觉得,先头出了这么多的事儿,根都在御膳房,如今她成为御膳房正经八百的主子,也就没人敢害她了,她若是出了事,御膳房上上下下都得给她陪葬,这实在是个不错的主意。
颙琰哑然失笑,却不得不承认,御膳房是个不错的地界,民以食为天,宫里头上上下下,哪个能绕过御膳房去?再者,御膳房采买上,也是大头,宛瑶还是很有眼光的。
贵妃的事情平息了下去,宛瑶与如姗在满三个月后,行了册封礼,两人穿着吉服,在偏殿歇息,花嬷嬷在内殿伺候着,容嬷嬷和碧溪在外头廊下守着。
“我问过景馨了,她说想住到延禧宫去,我这两日就让人把延禧宫收拾出来,回头挑个吉利日子,咱们一道贺她迁居之喜。”如姗管着尚宫局,这类事儿,她就能做主:“原我还想着多留景馨一阵子,回头让她挪到承乾宫去,可承乾宫那位‘病’着,就是不死。”
太上皇不发话,贵妃死不得,好在现在活着,也与死了没什么两样了。
“延禧宫也好,承乾宫便是空出来,也是死过人的,不吉利,回头定了日子,你让碧溪跟我说声儿,我吩咐御膳房预备烤肉,我好阵子没吃了。”宛瑶有点馋得慌,主要天气热了,颙琰怕她上火,便不许她再吃这种的。
“你多少收敛些。”如姗有点嫌弃的看了眼宛瑶,这才三个月,宛瑶仗着有孕,愈发的没个遮拦,快吃成球了:“如今人手这块,还捏在皇后手心里头,谁知道景馨身边伺候的,会不是下一个碧阮?”
提起碧阮,宛瑶就没好气,啐了一口葡萄皮道:“若不是容嬷嬷与我说,碧阮是冉鸢的侄女,我还不信呢,如今景馨身边伺候的叫什么名?”
“叫碧月,我让碧溪去查了查,倒也没查出什么来。”如姗吃了两颗葡萄,便撑着身子站起来道:“我去宁寿宫谢恩,等日子定下来,再跟你说。”
如姗走了,没人与宛瑶说话,她也坐不住,便早早的回去了,她与如姗有孕,一应规矩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反正有了金册和金印在手,宛瑶与如姗现在是正经八百的四妃之位,谁也不能小瞧的了。
绿豆在前头开路,声音扬的高高的:“纯妃娘娘起驾。”
宛瑶正打瞌睡,听得直蹙眉,容嬷嬷见状,便给绿豆后脑勺一耳刮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点儿声,娘娘倦了。”
没法不倦,便是简单,这一套册封礼也是四更天开始的,只不过,有人不识趣,还是撞了上来。
宛瑶坐在轿撵上,初夏的小凉风吹着,就眯起了眼小憩,绿豆等人愈发静悄悄的,跟等着抓耗子的猫儿似的,等到了翊坤宫门口,正犯难呢,就听内里一声嘲讽:“也就你现在还拿三阿哥当个主子,纯妃娘娘自己又不是不能生,怕是巴不得三阿哥死了呢!”
宛瑶的觉,愣是被人扰醒了,人也怒了,好容易打发了贵妃,可以高枕无忧了,怎么就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第85章 城
自打贵妃“称病”后,宛瑶的日子过得挺顺当的;三阿哥住在后头的体和殿,容嬷嬷亲自点了御膳房的几个小宫女,每日里专供三阿哥吃食,寻常三阿哥只在后头玩,不会到她跟前来,海姑姑也怕,三阿哥人小不懂事,真撞到宛瑶肚子上;她们谁也甭活了。
熬过了头三月,她也成为了正经的妃位,连皇后都懒怠搭理她;每天吃吃喝喝睡睡,日子简直不能再舒坦了。
至于贵妃为什么只是“称病”;却没有死,宛瑶也明白;如姗也明白;这是一向擅长制衡的太上皇;给她们放的筹码;她们没出什么岔子,这贵妃就永远“病着”,她们若是敢玩什么猫腻,跟贵妃那两把刷子似的,转头贵妃就能东山再起,压得她们渣渣都不剩。
三阿哥养到宛瑶跟前,是颙琰给宛瑶封妃的筹码,也是对宛瑶的补偿,到底不是亲生的阿哥,又是贵妃那个仇人的,说一点儿不别扭那可不能。
但要真说,宛瑶恨不能三阿哥死,这就过了,宛瑶真不至于小心眼到跟一个才会走路,牙牙学语的小孩子过不去。
说这话的宫女,显见是不把三阿哥当主子瞧了,但她不把小奶娃当主子瞧,那是她的事儿,她捎带着拿宛瑶垫背,宛瑶就有点不能忍了。
宛瑶冲着绿豆摆摆手,没让绿豆吭声,慢悠悠的下了轿撵,里头不知道宛瑶回来了,话语声没断。
“五福,你平日里克扣三阿哥的东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今个儿三阿哥一整日没吃过东西了,你……你怎么忍心?”
宛瑶听得皱眉,什么叫做一整日没吃过东西了?宛瑶瞧了眼天色,这会儿也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那么小小的人儿,一天没用膳?
宛瑶看向容嬷嬷,容嬷嬷连连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刻意让御膳房几个小宫女专门伺候三阿哥用膳的事儿,宛瑶是知道的,不至于就饿着人了。
“呵,怎么叫我克扣三阿哥的东西?三阿哥那么大点儿的人,能吃几口?又没饿着他!
至于今个儿,石太医说了,三阿哥火大,要净腹三日,太医都这么说了,你还偷摸跑去小厨房给三阿哥做吃食,你想死,我可不想,这酥酪既是做出来了,当然不能浪费了东西,我帮你吃了,是为着你好,免得一会儿纯妃娘娘回来发现,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丑话说在头里,我不是乳母,没伺候过小阿哥,你若是被纯妃娘娘打发出去,我可不管三阿哥是死是活。”
五福说完,得意的舀着酥酪,一口口往嘴里填,宛瑶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里头吧唧嘴的声音。
“挺好!我许久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奴才了!”宛瑶也许久没有发脾气了,人人都忘了她往景阳宫去,一巴掌扇了凝碧,当晚就把凝碧逼得上吊的事儿了。
宛瑶一出声,翊坤宫的大门就被推开了,容嬷嬷,花嬷嬷两尊门神似的的往门口一站,虎视眈眈的瞧着院子里头的这两大一小的人。
宛瑶一眼就落到海姑姑怀里的三阿哥身上,小小的人儿,穿着水红绫锻袄裤,此刻趴在海姑姑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海姑姑抱着他,如藕断般的小腿露出一截来,耷拉在海姑姑腰腹间。
五福吓了一跳,顾不得手里还捧着酥酪,一惊之下,白瓷碗盏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海姑姑也吓了一跳,两人谁也没想到,宛瑶会这么早回来,寻常封妃,怎么也要等到晚膳过后了,海姑姑抱着三阿哥,忙着福身见礼。
“容嬷嬷,把三阿哥抱过来。”宛瑶眼皮子都没抬,就往正殿去,气冲冲的撂了句:“花嬷嬷,好好教教她规矩。”
这个她,不用宛瑶明言,花嬷嬷几步上前,笑着说道:“五福姑娘,请吧。”
五福吓傻了,她虽是后入宫的,却也知道花嬷嬷与容嬷嬷是慎刑司出身,平时巴结的厉害,真到她们手里,她还有活路?
五福琢磨过味儿来,就要跟宛瑶求情,还没张嘴呢,就被花嬷嬷一手捂了嘴,将人跟扯下去了,笑话,当着她的面,还想求情,当她是死的不成?
花嬷嬷还真没急着给五福上刑,直接往后头柴房一锁,大铜锁一挂,就往正殿去了。
宛瑶正问海姑姑:“三阿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一天没用膳?”
宛瑶瞧了一眼容嬷嬷怀里的绵凯,这才两个月没见,绵凯可不是先头那个小肉球了,这会儿虽还圆润着,但瘦多了。
海姑姑抹着眼泪,却不敢当着宛瑶的面哭:“三阿哥昨夜里就有些低热……”
容嬷嬷伸手探了探,三阿哥身子的确是热了些,好在并不严重,不由得沉了脸:“怎么不报上来?”
海姑姑抿了抿唇,为难道:“今个儿是娘娘的好日子,不好触了娘娘霉头,因而娘娘走后,才去请的太医。”
“太医怎么说,是什么病症?”宛瑶问道。
“太医……太医根本没瞧,听说是三阿哥病了,就说让净腹三日,御膳房便一天没给送吃食来。”海姑姑这会儿也害怕着,她是承乾宫出来的,瞧着三阿哥可怜,趁着前头没人,就钻进小厨房,给三阿哥弄吃食,可那小厨房是纯妃娘娘的,若是有人说她在小厨房里动了手脚,她的命也就没了。
宛瑶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容嬷嬷低声劝道:“宫里头是有这样的,不拘是什么病,先饿上三日……”
容嬷嬷没说完,就被宛瑶打断了:“三阿哥才多大,饿三日?怕是一日都用不了,就饿死了吧!”
花嬷嬷走进来,也沉着脸,倒不是她多心疼三阿哥,而是三阿哥现在住在翊坤宫,真出了什么差错,就好像五福说的,是宛瑶故意要三阿哥死一样。
宛瑶气死了,指了绿豆道:“你跟着绿豆,去把给三阿哥瞧病的太医带过来,现在!”
海姑姑不敢耽搁,瞧着宛瑶的架势,像是要给三阿哥撑腰的,这才跟着绿豆出了正殿。
绿豆如今也是翊坤宫的掌事太监了,从出了翊坤宫的大门就开始数落海姑姑:“姑姑,咱家当您是经年的老人,可没想到,您这样的年纪,愣是能让一个才入宫半年的小宫女给欺负了,三阿哥再不济,那也是主子,容得做奴才的糟践?”
海姑姑这会儿也后悔不迭,她只记着自己是承乾宫出来的,是纯妃的仇人,纯妃也不待见她们,自打进了翊坤宫,就见了一回,不用三阿哥到跟前去请安,海姑姑就跟被禁足了一样。
她心底里,也是信五福的话的,谁能待见仇人的儿子?说不得纯妃这么着,就是想要三阿哥自生自灭,她哪儿敢求纯妃给三阿哥做主?
绿豆见海姑姑不开窍,也懒得废话,可再怎么懒得废话,三阿哥都是要住在翊坤宫的,旁人不知道,他却知道,他师傅鄂罗哩偷偷给他递过话,说景仁宫的贤妃也想养着三阿哥,皇上当时就黑了脸。
若是连贤妃都领不走三阿哥,那这宫里头,也就没别人了。
“姑姑,咱家问你,自打你们搬进翊坤宫,纯妃娘娘难为过你们没有?月例是不是照常发?衣裳是不是按季做?”绿豆停下脚来,决定好好的跟海姑姑说道说道。
海姑姑点点头,谄媚道:“公公说的是,纯妃娘娘从来没有苛待过奴婢们。”
“可不止。”绿豆挑了挑眉梢:“姑姑打发人去御膳房问问,便是贤妃宫里头的三公主,小时候吃的用的,也没有三阿哥这么精细,容嬷嬷可是刻意拨出三个小宫女来,专门伺候三阿哥,那三个小宫女是跟三阿哥的命绑在一处的,三阿哥但凡吃食上有什么差错,她们就得提头来见。”
海姑姑愣了一愣,到没想到这个,还以为体和殿的膳食,就是御膳房的份例,这么说起来,每次去提膳,都是五福去,怕五福克扣的东西,比她想的还要多些,等五福拿回来,都是些凉了的剩菜剩饭,她还以为是御膳房那边故意的……
“还不止这个,尚宫局是如妃娘娘管着,三阿哥身上穿的戴的,那都是查了又查的,不然……呵呵,说句不中听的,宫里头死的孩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你比咱家听到的多。”海姑姑是承乾宫出来的,承乾宫那些个事儿,海姑姑不会一点不知道。
“翊坤宫上下可没亏待过三阿哥,没想到咱们不理会,三阿哥倒让你们自己人坑了,这个是你们的事,原本咱家管不着,可你们牵累了纯妃娘娘,这就不是小事了,等找着了太医,您自己个儿去慎刑司领板子吧。”绿豆自然不会只讲道理,先把人打怕了再说!
绿豆还在琢磨把海姑姑吓唬住,宛瑶却已经在想,要把三阿哥送去谁那了,思来想去,觉得景馨是最合适的人选。
☆、第86章 城
颙琰一早就承诺宛瑶;封妃这日,会来瞧她;因而早早的理完朝事,便往翊坤宫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桃花纹白漆妆匣,共有三层,用鎏金蝴蝶锁锁着;看着很漂亮。
宫中漆具以黑漆,红漆居多;内务府今个儿承贡品的时候,他一眼瞧见了这个;上头的粉色桃花像极了宛瑶的模样,娇俏可人。
他那日听了一耳朵,花嬷嬷要给宛瑶寻了樱桃红之类的旗装;想着封妃后,宛瑶身份尊贵了,倒也不必连点红色都不沾染了。
没想到宛瑶扒拉着肉包儿玩;随口就说了句;她原就喜欢浅颜色的;若不是宫里头规矩大,她连这一水的家具摆设,都换成白漆的。
一屋子雪白,怕是不吉利,让人瞧见了不像样,但只是个妆匣,倒也没什么,颙琰温厚的手掌,在妆匣上拍了拍,面上的喜色又重了些,三个月,身子也稳当了,他可以在翊坤宫留宿了。
前阵子,花嬷嬷,容嬷嬷两个老婆子防他跟防贼一样,他便是来用个晚膳,都跟两尊门神似的,更别说留宿了。
颙琰思及此,暗暗磨了磨牙,他瞧着就那么急色?连孩子也不顾忌了?即便不能如何,搂着宛瑶那软绵绵,滑如凝脂的身子入眠,也是极好的。
颙琰一脸□□的到了翊坤宫,正琢磨着,花嬷嬷与容嬷嬷再也没由头将自己撵出去了,就听翊坤宫门口热闹的跟菜市口似的。
没等颙琰发话,鄂罗哩甩着拂尘就冲过去了,哎呦呵,哪个不长眼的,皇上盼了两个来月,今个儿早起就跟屁股扎了钉子一样,坐不住,好容易等到这会儿到了翊坤宫,居然还有人打扰二人世界?不想活了吧!
鄂罗哩才抬脚进了翊坤宫,刚想张口骂人,就见一老太医跪在院子正中间,哭得跟死了爹似的,鄂罗哩心里头“咯噔”一下,险些跟着老太医一块哭。
哎呦喂,纯妃娘娘这位姑奶奶哎,您可千万别有什么事儿哎,奴才还没活够呐!
绿豆一眼瞧见鄂罗哩,一溜小跑过来,利落的打了个千儿:“师傅,您怎么这会儿来了?可是皇上待会儿要过来?”
鄂罗哩有点腿软,将手搭在绿豆手腕上,借着点力,拂尘哆哆嗦嗦的指着院里的太医,眼角直抽抽,话却问不出来。
绿豆好歹也是跟了鄂罗哩几年的,立马意会了:“哦,师傅,这太医慢怠主子,把主子饿了一整日,娘娘说了,让他饿上五天,再来回话,他不走,就在这儿哭开了。”
不能不哭,这么一大把年纪,胡子都白了,真饿五天,命是肯定没了,关键在于,还是个饿死鬼,不能更惨了,还不如现在拖下去,打死了呢。
“嗯呐。”鄂罗哩听着宛瑶还能罚了人,那就说明没事,一颗跳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往下落了落,等咂摸过味来,扯着嗓子喊了句:“啥?”
哎呦喂,一颗心险些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这宫里头饿着谁,也不能饿着纯妃娘娘啊,纯妃娘娘那是能饿着的吗?还饿一天,一顿都能让宫里头翻个过。
颙琰下了轿,将绿豆和鄂罗哩这两句话听了个严实,没等着鄂罗哩回话呢,就一阵风似的卷进了暖阁里头,都封了妃,还能有人有胆子饿着她?
颙琰一腔怒火冲了进去,就见暖阁的大炕上,宛瑶正端着一碗粥,也不用瓷勺,端着碗,大口大口吞咽呢,把身边的三阿哥都瞧蒙了。
“谁饿着你了?”颙琰沉着脸,饿成这样,谁这么大的胆子?
宛瑶一口粥,没咽下去,鼓着腮帮子瞧着颙琰,见颙琰一脸怜惜,才知道是颙琰误会了,两口咽下去,指着三阿哥道:“不是嫔妾,是三阿哥。”
颙琰看了眼坐在一旁,穿着水红绫罗袄裤的绵凯,就见绵凯抱着眼门前小一号的粥碗,学着宛瑶的模样,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一碗鸡茸香葱粳米粥,就吃完了,绵凯翻着白瓷碗,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米粒似的小白牙。
容嬷嬷在旁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宛瑶在旁义愤填膺:“不带这么欺负小孩子的,他要饿,那便先饿着他再说,他若是没饿死,再来找嫔妾说话,嫔妾再吩咐绿豆打死他!”
宛瑶觉得自己有点儿冤,她还没欺负三阿哥呢,就被人扣了个恶名,不用这个恶名伺候伺候这些奴才们,她冤!
颙琰听后,看了眼侍立一旁,诚惶诚恐的海姑姑,看了鄂罗哩一眼,鄂罗哩就将海姑姑带下去了。
花嬷嬷上手将三阿哥抱了起来,用脸感觉了一下温度,与宛瑶说道:“娘娘,三阿哥已经好多了,饿了一整日,不适宜一下吃的太饱,老奴带着三阿哥活动活动,一会儿洗个温水澡,再用些汤药,想来就好了。”
宛瑶瞧了一眼,水红的胖团子,听见无碍,倒也松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好好看顾着,顺便把门口那个太医撵出去。”
花嬷嬷应了声,抱着三阿哥往后头体和殿去了,海姑姑被鄂罗哩提溜出去,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还未可知,那个五福就更别说了,花嬷嬷就没打算让她全须全尾的回来。
花嬷嬷想了想,让豌豆跑腿,将专门伺候三阿哥的三个膳房小宫女给叫了过来。
三个小宫女是容嬷嬷亲自挑的,花嬷嬷没过眼,原还指望这三个,可这会儿瞧着,最大的也就十四五的模样,真不能指望她们做什么。
“都多大了,叫什么名?”花嬷嬷抱着三阿哥,来回走动着,到底不是花嬷嬷带大的,三阿哥不过一会儿,就哼唧起来,到处找海姑姑。
“奴婢香醋,奴婢妙盐,奴婢豆瓣,给嬷嬷请安。”三个小宫女一道给花嬷嬷见了礼,三人以香醋为首,香醋便道:“回嬷嬷的话,奴婢三人一般大,今年十五了。”
花嬷嬷一时倒也顾不上瞧她们,三个人的个子最高的跟最矮的,要差一头,没想到竟是一般大小。
三阿哥哭闹的厉害,一屋子人,没一个人是他熟悉的,见哭起来,也没人跟五福一样的打他,愈发的哭个没完,花嬷嬷小意哄着,急出一头汗来。
豆瓣见状,斟酌半晌,试探着说道:“嬷嬷要不要奴婢抱一抱三阿哥?”
花嬷嬷一边哄着三阿哥,一边瞧了豆瓣一眼,豆瓣是三个人里头个头最小的那个,但不瘦弱,椭圆脸,瞧着倒是一脸喜气。
豆瓣见花嬷嬷瞧过来,便咧嘴笑了笑道:“奴婢在家的时候,两个弟弟都是奴婢看大的。”
花嬷嬷将信将疑的递过去,豆瓣也不急着接,先做了个鬼脸,逗三阿哥,又去挠三阿哥的痒痒肉,不过一会儿,三阿哥便露出笑颜来,豆瓣这个时候才伸手去接,三阿哥果真乐呵呵的伸出两节欺霜赛雪的小胳膊。
三阿哥不哭闹了,花嬷嬷才算是松了口气,问起今个儿的事情来:“怎么没给三阿哥做膳食?饿坏了三阿哥,你们有几个脑袋?”
花嬷嬷被三阿哥折腾的有点累,又是当着三阿哥的面,花嬷嬷也不敢太大声,怕吓坏了三阿哥,再哭起来,吵到了前头的皇上,她也跟着触霉头。
三人以香醋为首,香醋也被吓着了,耽搁主子用膳,这罪过可实在担不得,更何况这个人是金贵的三阿哥,香醋直接磕了个头,瞪大了眼睛说道:“回嬷嬷的话,三阿哥今个儿的早膳饽饽是如意卷和枣泥糕,膳汤是燕窝鸡丝汤,膳粥是红豆蜜饯紫米粥,菜肴是香脆乳瓜,金丝细绒鱼卷,糖醋藕丝,罗汉大虾,鲜蘑菜心;午膳是照着薏仁米粥,番茄马蹄……”
没等香醋报完,花嬷嬷就抬了抬手打断了:“太医院不是说,要三阿哥净腹三日?”
香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没人跟她们传话啊。
花嬷嬷不过略一想,就明白过来了,沉着脸问道:“去领膳的,是五福?”
香醋点头应道:“一直都是五福去领膳的……”
妙盐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说道:“五福姑娘有时候会点些三阿哥不能吃的膳食,实在是不敢给三阿哥用,奴婢们才不肯做,并不是好吃懒做……”
妙盐想着,她们这是被人上眼药了,三阿哥要净腹,她们还做了膳食给三阿哥,可不是找死吗?容嬷嬷先头可跟她们说过,三阿哥的膳食但凡出了丁点差错,就要了她们性命的。
花嬷嬷彻底明白过来了,她在宫里头多年,不是没见过那胆大的奴才,但像五福这么胆大的,还是头回见。
花嬷嬷有心要去与宛瑶说一说,奈何三阿哥跟前离不得人,且皇上好容易来了这回,断不是想要听这些个乱七八糟事儿的,花嬷嬷想了想,让香醋寻机会将容嬷嬷喊来,两人一道合计体和殿的事儿。
花嬷嬷琢磨着皇上不想听这个,宛瑶却不管,各种捶腿揉肩喂食吧唧脸,把颙琰撩的不成不成的时候,舔着张笑脸道:“皇上,嫔妾觉得嫔妾养不了三阿哥,您觉着景馨如何?她比嫔妾贤惠多了,也比紫菡稳重……”
☆、第87章 城
颙琰发现自己愈发的奈何不得宛瑶了,他这会儿看着炕几上做成寿桃模样的包子;都能想歪了,宛瑶却要他来想三阿哥的去留问题?
“其实景馨真的是个很好的;当初郡王福晋还想要留着景馨给德麟做侧福晋呢。”宛瑶以前不敢提德麟;可自从三阿哥被抱过来,她主动提了德麟一回,让颙琰绕过去后,宛瑶发觉;她自己提没什么关系,她提;颙琰就不提了,呵呵。
颙琰看着宛瑶的笑脸;觉得有点蛋疼;磨着牙道:“今个儿事出突然;你也不必害怕,以后让容嬷嬷;绿豆盯紧了些,不碍的;你是什么人;朕心里头明镜似的,便是三阿哥真有点什么事儿,也赖不到你头上。”
宛瑶撇了撇嘴,自己刚刚小意奉承了半晌,结果颙琰还是不松口,不由得有点气馁,往颙琰身侧挪了挪,去吃奶提子,一长串的奶提子提溜起来,扬的高高的,宛瑶仰着脖子吃,小香舌一转,就卷进去一颗,惬意的小模样,跟偷吃提子的小狐狸似的,瞧得颙琰又心猿意马起来。
“你这身子,也三个来月了吧。”颙琰往宛瑶身边挪了挪,宛瑶不领情,屁股一拱一拱的,又往边缘处挪了挪,很认真的给颙琰科普道:“是呢,要长到三阿哥那么大,且呢,回头嫔妾肚子里头的这个生出来,她要问嫔妾,三阿哥是不是她哥哥,嫔妾要如何回?”
宛瑶私心里,挺想生个公主的,公主比阿哥容易活,她自认跟皇后所出的二阿哥比不得,她真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
“自然是他哥哥,以后兄弟两个互帮互助……”颙琰说着,往宛瑶腰腹间伸了伸手,目光却盯着宛瑶的脖子以下,怀了身子,某些地方愈发丰满了。
宛瑶不客气的拍了拍颙琰的手,扒拉开道:“旁的嫔妾不知,但皇家的阿哥,不斗个你死我活,已经是难得的了。”
笑话,历朝历代,哪个皇家的继承者能够和睦相处了,远的不说,只说雍正朝那会儿,兄弟之间是个什么模样?乾隆爷的几个子嗣更别说,前头那么多的阿哥,怎么最后成为皇帝的,会是排行十五的颙琰,皇家秘闻,旁人不知,但只端看最后活下来的人,也可见端倪了。
颙琰也不怪宛瑶大胆,顺势坐到宛瑶身后,从后头拥着她,宛瑶也是个懒散货,顺着劲儿就半倚在颙琰身上,小舌头吞吐间,继续吃奶提子,看得颙琰心痒痒的不行。
“那就让他住在体和殿,吩咐人盯紧了些也就是了。”颙琰急于想要止住这个话题,奈何宛瑶没完没了:“那也不成啊,就比如今个儿,真出了什么岔子,算谁的,还不是嫔妾的吗?因为嫔妾养着三阿哥啊,可若是旁人养着就不一样了,像景馨那样心细如发的,养着三阿哥,又不会让三阿哥受委屈,又能让三阿哥平安长大,又能抬着景馨的身份,简直一箭三雕啊。”
“说白了,你还是心疼三阿哥,舍不得他受委屈。”颙琰点着宛瑶鼻尖,宠溺道:“往常不见你咬着这件事情不放,今个儿这么不依不饶,还不是看着三阿哥可怜?”
宛瑶才不肯承认,自己见着孩子就心软的一塌糊涂,只板着脸道:“其实贵妃现在就是‘病’了而已,三阿哥在承乾宫,不妨事。”
这后宫里头,若论心疼三阿哥,除了贵妃外,再无旁人了,既然贵妃现在还不用死,那不如还是贵妃养着自己的儿子为好,孩子懂得个什么,贵妃自己的错,自己的孽,自己受,没得难为一个小娃娃。
提及贵妃钮祜禄氏,颙琰脸色沉了下来:“她……还牵扯了旁的事情,暂时不会死,但爱新觉罗家的皇嗣,她没资格养着了。”
那日和吆螅箦盗艘患拢J琰现在还没查明白,因而才留着贵妃的性命。
颙琰神色冷了冷,面色也沉了下来,宛瑶发觉颙琰神色不对,半支着身子,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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