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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栏玉砌应犹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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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景瑜在旁边看着,没说话,只是让瑞哥儿跟付少成和裴洛洛行行礼以后就领着他走了。
  付少成看着裴洛洛怀里的蛮蛮,戳了戳他的脸,说:“脾气这么大,以后凡事可得顺着你心思才行,不然啊,承恩殿的屋顶,都得被你掀翻了。”
  蛮蛮皱了皱小眉头,倒是没哭,表情可爱,逗得付少成忍不住又捏了一下他的小脸,手感不错。
  “别太宠他了。”裴洛洛说,“这小家伙脾气大得很,昨天下午乳母抱他去午睡,他不高兴了,闹得天翻地覆,我哄了他许久才好。”
  “以前听乳母说,我小时候乖巧极了,极不爱哭。可见蛮蛮是随了你的脾气了。”付少成说。
  裴洛洛噘着嘴没说话,她小时候确实脾气不好,后来才慢慢柔和起来。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阳光变得柔和起来,水面波光粼粼。裴洛洛看着远处,说:“还是凉州的落日更好看一些,厚重又苍凉。这里的落日,过于哀婉了。”
  付少成揽着裴洛洛的肩膀,说:“有机会,我带你再回凉州看看,好不好?”
  裴洛洛点点头,靠在付少成肩膀上。
  远处,付景瑜站在看着他们,呆了一会儿,转身回了东宫。册封太子以后,他就从归真院搬到了东宫。天色已晚,詹事院的人都回家了。他坐在承庆殿,阳光从窗外歇歇地照进来,在墙上投下了一个好看的剪影。少年单薄又瘦削,他把脸埋在手掌里,想着前几天母后说的话,他到底还是年少,势力不够强大。
  前几天,赵秀趁着付少成过来,又提起了付景瑜的婚事。她犹豫了半天,还是透露出想给付景瑜求娶陆达女儿的心意。付少成垂着眼睛,说:“镇国将军疼女儿,不舍得让她嫁进宫来。”
  赵秀笑了,说:“天家尊贵,瑜哥儿又是太子,他家怎么会不同意呢?别是故意拿乔吧”
  付少成抬头看了眼赵秀,说:“镇国将军对未来姑爷就一个要求,只能收着他闺女一个,你觉得瑜哥儿行吗?晋国公家的女儿今年十二了,我看跟瑜哥儿挺般配,有时间你叫来看看,要是满意,年前就下旨。”
  赵秀想了一下,觉得家世倒也般配,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还是觉得到底不如陆达的女儿。
  付景瑜觉得,陆达是父亲的亲信,没有把亲信的女儿许给自己,说白了,还是出于一种不信任,他苦笑了一下,史书上说的对,自古以来,太子才是最难做的职位,而他,要在这个职位上,待很久很久。
  承恩殿,付少成从吃完晚饭就觉得胃不太舒服,裴洛洛打发人去请严礼过来,自己则坐在付少成身边,说:“前些日子,我刚生完蛮蛮,你跟我说好好照顾自己,这才多久,就把这话忘了是吧。”
  付少成抱着裴洛洛,说:“最近事情太多,以后我注意,还不成吗?”
  这当口,严礼进来了,站在门口轻轻地咳了一声,才走进来。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付少成问他。
  严礼笑了,说:“本来是要回家的,结果碰见范丞相了,他夫人刚诊出来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跑来谢我,拉着我说了半天的话。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了,您就派人来了。”
  裴洛洛听了这话,说:“严夫人医术果然了得。”
  “也就是凑巧罢了。”严礼说,“皇上您没什么大事,注意按时吃饭就好了,我给您开两剂丸药,吃两天就好了。在北凉落下的老毛病,这病根,是断不了了。”
  严礼收拾着药箱,说:“西北苦寒,边关更甚。陆将军怎么没事儿,不就是因为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么。”
  一句话,说得裴洛洛心里莫名的有些发酸。
  “别胡说了。你不也没什么事吗。”付少成说。
  “您这话说的,我不是个大夫么。”严礼白了他一眼,接着说,“明天估计范丞相得跟您絮叨一会儿了,这是现在宫里进不来人了,要是能进来,我估计他能在这儿从刚才说到半夜。”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付少成说道。
  “得,我算是明白了,卸磨杀驴就是您这样的。”付少成拎着药箱刚要出门,发现自己把自己给骂进去了,无奈地抓抓头,走了。
  裴洛洛笑着目送严礼离开,坐回付少成身边,说:“看来是我对你关心不够。”
  付少成笑着捏了捏裴洛洛的鼻子,说:“对,你现在的心思都在蛮蛮身上。”
  “没正行。”裴洛洛说。
  其实,裴洛洛越疼蛮蛮,就越心疼付少成。一个没了亲娘的庶子,又不得父亲喜欢。她明白了为什么付少成那么喜欢抱着她,他的成长,缺少了太多的拥抱。
  付少成把头靠在裴洛洛肩上,没来由的,就觉得心里很暖。有了蛮蛮,这承恩殿,越发得像个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还是不会写情感。
  付少成其实就是童年缺爱,裴洛洛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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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有时候,日子一天天过得重复,就会觉得无比漫长,有了小孩子以后,他一天一个变化,就会让人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裴洛洛现在就觉得她的蛮蛮明明前些日子还只是个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娃娃,现在就已经能在榻上爬得飞快。她拿着拨浪鼓,蹲在边上,一晃一晃地逗蛮蛮。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来,屋里火盆又多,暖得仿佛春天一样。付少成一进来,就听见蛮蛮的笑声,清脆可爱。
  他加快脚步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蛮蛮一把抢过裴洛洛手里的拨浪鼓,一脸得意的表情。看见他进来了,仿佛炫耀似的把手里的拨浪鼓举了起来。
  “还是我儿跟我要好,见我来了就想着把手里的玩意给我。”付少成说着抱起蛮蛮,举了几下,蛮蛮更高兴了,咯咯笑个不停。
  裴洛洛蹲了太久,腿有些麻,她抚着半夏站了起来,说:“没见过这么好意思的人,往自己脸上贴金。”
  付少成抱着蛮蛮坐回榻上,说:“你明明就是吃醋。”
  “哼。”裴洛洛瞪了他一眼。
  蛮蛮坐在付少成腿上,玩了会儿他的玉带钩,扣了半天什么都没扣下来,觉得没意思,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付少成怀里,就睡着了。
  付少成见他睡了,又小心翼翼地晃了晃他,见完全睡熟了,才让乳母抱下去。
  “洛洛,过几天除夕宴,你得带着蛮蛮出席了。”付少成说。
  裴洛洛听了这话倒是不惊讶,有了蛮蛮,她这个神隐的静妃,也得露面了。
  “好。可是蛮蛮太小,不能待太久。”裴洛洛说。
  “露个面就行。”付少成说,“又闷又没意思,我也不想多待。”
  “这下可把实话说出来。”裴洛洛笑着说。
  “就是很没意思。对了,过两天内侍省会把你跟蛮蛮的礼服等一应送来,你试试,不合适的让他们拿去改。”
  裴洛洛皱着眉头,说:“沉甸甸的压着一头一脸,想想就累得慌。蛮蛮可怜哦。”
  付少成看着洛洛,一身家常衣服,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仿佛出水芙蓉般清雅秀丽,眼角眉梢,却风情万种。他趁着裴洛洛走神,凑上前亲了她脸颊一下。裴洛洛被吓了一跳,推了他一下,娇嗔得说:“讨厌。”
  转眼就到了除夕,裴洛洛穿上礼服,又戴上九翟冠,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快被压断了。付少成挂心裴洛洛,让张福英去承恩殿,奉着她去了两仪殿,裴洛洛坐在赵秀下手,身后是鲁妈妈跟半夏,还有乳母抱着蛮蛮。她落座以后,就把蛮蛮从乳母手里接过来,抱到怀里,一边逗他玩,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人。
  她周围,皆是国公夫人并命妇,她们,也在悄悄地打量着裴洛洛。陆夫人并范夫人对裴洛洛颇有好感,对视了一下,双方点了点头。剩下的人,几乎就都只是好奇了。
  齐国公夫人看裴洛洛一眼,忽然间觉得她今天打的主意可能是错的,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就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了。户部侍郎夫人跟礼部侍郎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悄声说了起来。
  “这位可就是静妃。说句犯忌讳的,怎么比那位还有范儿。”户部侍郎夫人声音压得低低的,几不可闻。
  礼部侍郎夫人也点点头,说:“而且还真是漂亮。”
  宴会过半,教坊司的歌舞也开始了。一曲霓裳羽衣曲之后,掌声雷动。裴洛洛低头看看蛮蛮,见他眼睛开始睁不开了,叫来张福英说了几句,又往往上面看了看付少成。
  付少成看见裴洛洛看他,点了点头。赵秀在一边见二人眉眼官司打得火热,不禁捏紧了手里的帕子,一转眼,就看见太子付景瑜在那里与人说话,心情又放松了下来。她的儿子已经是太子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裴洛洛刚想起身带着蛮蛮离开,忽然从下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臣女听闻静妃娘娘舞艺极高,名冠京城,不知跟这位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
  说话的是齐国公庶出的小女儿,沈曼。她站在那儿,一袭鹅黄色的袄裙,显得她犹如春日里刚刚萌出的嫩芽,生机勃勃。脸上带着天真浪漫表情,以及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裴洛洛笑了,这姑娘有意思。不过可惜,付少成过了今天才刚刚三十一岁,正是壮年,对于这种小姑娘,他不喜欢。若是再晚上十几年,她身上那股清纯懵懂劲儿,没准还能吸引到他。已近暮年的男人,才会喜欢青春洋溢的姑娘,仿佛能从她们身上重新获得青春一般。
  齐国公夫人赶忙站起身来,说:小女年岁尚小,不知礼节,说话轻率,请皇帝和静妃娘娘恕罪。”
  裴洛洛笑了一下,说:“年岁小就能随便说话。那本宫可得记住了,等回头三皇子会说话了,一定让他去府上骂个够本。”
  齐国公夫人想了无数种对付裴洛洛的话,却万万没想到她这么说话。愣了半天,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裴洛洛又笑了一声,说:“本宫今年不过十八岁,还算不得大人呢。”
  付少成在上面被裴洛洛都得差点笑出来,他轻轻咳了一声,正了正表情,说:“齐国公夫人真是会教女儿。小小年纪,就这么会说话,这大了,还不得成了个女先儿。沈家好家教啊。”
  这话一出,沈曼并齐国公夫人的脸色全变了。连着齐国公,三个人齐齐跪下。
  “今天除夕,挺欢乐的日子。朕也不想找不痛快,这个正月,齐国公并齐国公夫人就在家好好教女儿吧。”付少成说。
  下面的三个人重重地磕了头,坐了回去。舞乐声又响了起来,仿佛前面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裴洛洛带着蛮蛮回了承恩殿,乳母抱着蛮蛮回去睡觉,裴洛洛让半夏把她身上这身赶紧卸了下去,她歪在榻上,说:“穿这么一套,脖子都快要折了。”
  半夏端来红枣枸杞茶,递给裴洛洛,说:“娘娘,您不生气吗?”
  裴洛洛接过来喝了一口,说:“齐国公夫人跟她家姑娘,从头顶往外冒蠢气,跟这种人生气,自己也会变蠢的。”
  半夏嘟着嘴站在那里,说:“那可是我就会生气,那您的意思岂不是我也跟她们一样蠢。”
  裴洛洛伸手捏了捏半夏的小脸,说:“你怎么可能蠢呢,我的半夏姑娘,你明明是呆得可爱。”
  半夏伸手揉揉脸,说:“娘娘手劲最近越来越大了,可见身子是恢复得好了。”
  裴洛洛听了这话,笑得眼泪都出来,她伸手拿了两个放在桌子上的金元宝,说:“这个给你,算是今年的压岁钱,好好存着,四月份就出嫁了,留着当嫁妆。”
  鲁妈妈的小儿子一直等着半夏,前些日子裴洛洛让半夏出宫见了他一面,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半夏回来就同意成亲了。裴洛洛特别高兴,求付少成让半夏恢复良民身份,风光大嫁。
  付少成来的时候,裴洛洛还没睡,见他来了,说:“果然我算的没错,今晚你得过来,特意等着你呢。”
  付少成伸手让内侍把礼服脱了,说:“今天可生气了?”
  裴洛洛摇摇头,说:“跟那种蠢人生气,犯不上。不过,我一定得让蛮蛮记着,回头会说话了一定去她府上骂她。”
  “放心。”付少成说,“今年第一个收拾的就是齐国公。”
  “所以说他们这是狗急跳墙了?让个庶女出来吸引你的注意,万一成了,就逃过一劫。”裴洛洛说。
  付少成点点头,说:“可惜,他们算盘打错了,我家洛洛貌美如花,其实那等凡夫俗子所能比的。”
  “登徒子。”裴洛洛伸手戳了付少成一下。
  “登徒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登徒子。”付少成说着,伸手就要去抓她,
  裴洛洛见状,想躲,没躲开,被付少成抱在怀里。
  他抱着裴洛洛,忽然唱起了河州小曲。
  “山丹花开在了石崖上,牡丹花开在了岭上,尕妹妹好比是银铃铛,连不到哥的手上。世上好女子千千万,只有尕妹妹惹人爱。”
  裴洛洛在他怀里笑个不停,说:“除夕夜皇帝唱河州小曲,传出去是要笑死人的。”
  “笑就笑呗。”付少成说,“这是那边唱给心上人的情歌,歌词太长,我只记住这几句。好听吗?”
  裴洛洛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说:“好听。”
  付少成低头看着裴洛洛,嘴唇覆盖到她的唇。裴洛洛的唇瓣柔软,仿佛花朵一般香甜。
  安仁殿,赵秀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帐子。屋里火盆子烧得旺,她却觉得很冷,从骨子里往外的冷。她侧着身躺了一会儿,觉得脖颈子都要酸了,压得胳膊也有些发麻。她又侧过身,平躺在那里,这才发现腿被她压得都有些酸了。她脚往下伸了伸,又交叠在一起,没一会儿,又觉得后背僵得难受,她又往另一侧翻了个身,却发现手又没有地方放了。她翻来覆去,觉得怎么待着,都不舒服。罗床里,明明没有熏香,却总闻着有股檀香味儿,想来是她在佛堂里待的太久,染得头上身上都是味道。自鸣钟又响了起来,丑时了,睡吧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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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づ ̄ 3 ̄)づ


第28章 
  长泰四年,出了正月,齐国公就被参了,御史台洋洋洒洒的列举了十几条罪状,证据确凿,齐国公辩无可辩。
  付少成念他过往功绩,收了他的兵权,降了他的爵位。齐国公还得恭恭敬敬地磕头谢恩。回到后殿,付少成喜不自胜,这兵权,终于开始慢慢收回来了。
  范悦范丞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付少成那副表情,他轻轻地咳了一声,说:“天家尊贵,喜怒不可外露。”
  付少成闻言把喜色收了回去,说:“多谢丞相提醒。这齐国公是自作孽,那其他人呢,您看该如何是好?”
  范丞相看了一眼付少成,虽然已过而立之年,身上却仍有一股少年气息,不管内心如何想法,待人接物,透着一股诚恳。有这样的帝王,也算是百姓之幸事。
  付少成知道范丞相今日过来,就已经算是彻底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面上更加诚恳起来。
  范悦微微一笑,说:“您的际遇,跟黄袍加身,倒是有些类似呢。可惜,杯酒释兵权到了您这儿,可就用不上了。”
  付少成看着范悦,说:“不知丞相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主意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您同不同意了。”范丞相说,“当年宋**杯酒释兵权,到底是不是真如史书上所说,谁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做的对,就是联姻。”
  付少成听了苦笑一下,说:“您觉得朕身边可还有人?”
  范丞相听了这话也笑了,说:“您自己啊。”
  付少成听了这话看着范丞相,说:“您这话一说,朕觉得自己跟个勾栏女子也没什么区别了。卖笑又卖身。”
  “您已经在这个位置了,就没有其他办法。收了兵权,其他的事情,不就都由您来做主了么。
  腿长在您身上,想往哪儿去,谁还能拦着不成?”
  范丞相虽是文臣,又有读书人的清高,但是他并不迂腐,甚至有些精明。
  付少成犹豫了一下,还是认同了范悦的话。
  “还有一件事情,太子今年已经十四了,很快就该成婚了,晋国公家小女儿,您看如何?”
  “家世般配,至于人品,微臣没见过,不敢妄加评论。”范悦说的谨慎。
  付少成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三月初十,蛮蛮周岁,因为跟付少成同一日生辰,所以抓周就安排在中午,他穿了身红衣裳,粉琢玉砌,仿佛瓷娃娃一般。裴洛洛又在他眉心用口脂点了一个红点,衬得他愈发可爱,仿佛仙童一般。
  裴洛洛把他放到桌子上,说:“蛮蛮喜欢哪个去拿就好。”
  蛮蛮坐在那里,左顾右盼,转头正好看见严夫人,认得,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严夫人也指指桌子,示意他去拿一个自己喜欢的。
  蛮蛮爬来爬去,都是些经常见的物件,他疑惑地盯着桌子,有些不知所措。这幅表情落在付少成眼里,越发觉得蛮蛮可爱,他伸手把腰上的玉佩摘了下来放到桌上。蛮蛮经常被付少成抱在怀里逗着玩,这玉佩见得多了,却每次都拽不下来,好不容易见付少成把它摘下来,飞快地爬了过去,抓在手里,笑呵呵地看着付少成,一脸得意。
  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说吉祥话,付少成把蛮蛮抱了起来,说:“我儿肖父,日后了不得。”又当场给蛮蛮取了个大名,付景琋。
  赵秀在旁边听了这话,差点当场就把手帕撕了。她忍了又忍,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一言不发。裴洛洛在旁边看了她一眼,差点笑出声来,这皇后当的,也真是憋屈,想到这儿,她又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过些日子,这后宫终于开始进人了,她跟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蛮蛮被付少成抱着,手里攥着玉佩就想啃,被裴洛洛看见了。
  “蛮蛮,不许往嘴里放。”
  蛮蛮看了裴洛洛一眼,见她表情严肃,把头靠在付少成怀里,委委屈屈地抬头看他。
  付少成被蛮蛮逗笑了,低头亲了他一下,说:“鬼灵精。”
  过了周岁,蛮蛮很快就会走路了,天天迈着小短腿到处跑,弄得乳母跟宫女天天在后面跟着他。小孩走路没有大人快,但是他没有方向感,想去哪儿去哪儿,让人摸不到头脑。几天下来,裴洛洛觉得自己宫里的人走路都比以前快多了。她陪着蛮蛮玩了几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她跟付少成诉苦,他还不相信,非说裴洛洛娇气。趁着一天不忙,付少成陪着蛮蛮玩了一个下午,结果当天晚上直接宣了严礼过来,贴了两贴膏药才好。让裴洛洛好一阵嘲笑。
  四月,天气变暖,阳光又足,裴洛洛喜欢带着蛮蛮去千步廊那边玩,那边风景好,视线开阔,又能让蛮蛮跑跑跳跳。这天下午,裴洛洛照例带着蛮蛮出去,付少成偏巧没事儿,去承恩殿扑了个空,他带着人就去了千步廊。裴洛洛见他来了,笑着迎了上去。蛮蛮见这个空当,自己偷偷跑了出去,半夏正盯着蛮蛮,见状也追了出去,后面跟着一众宫女内侍,真是浩浩荡荡。
  裴洛洛虽然有些着急,但是见这么多人跟着,也慢慢地往那边走过去。
  这时,传来扑通一声,裴洛洛直觉不对,赶忙跑过去,却看见二皇子付景瑞站在水边,蛮蛮已经掉落在水里。半夏会水,见状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众侍卫随后赶到,这才把半夏跟蛮蛮救了上来,跑着抱回了承恩殿。付少成让人把付景瑜也带回了承恩殿。
  偏殿,严礼并太医在抢救蛮蛮,裴洛洛求了严夫人去救半夏,这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姑娘,比姐妹都亲。
  裴洛洛看着付景瑞,怒火中烧,她攥着拳头,一言不发,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付少成也是非常生气,他看着才三岁的付景瑞,说:“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情?”
  付景瑞年纪小,不懂畏惧,他只是单纯的知道父亲生气了,他站在那儿太头看着付少成,说:“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你就推你弟弟下水,小小年纪在怎么如此恶毒。”付少成生气地说。
  “他不是我弟弟。我没有弟弟,我只有哥哥。”付景瑞被付少成的声音吓得哭了起来,边哭边说。
  赵秀跟付景瑜闻讯也赶了过来,见此情景,双双跪在地上,说:“瑞哥儿还小,只是看您偏爱三皇子生气罢了。”
  “他现在生气就要推我儿下水,翌日他长大了,见我儿得宠是不是就要提剑杀了他?”裴洛洛问道。
  “静妃娘娘息怒,瑞哥儿今年才三岁,尚不知事,只是单纯凭喜好做事。日后我定好好教导他。”付景瑜跪在地上说道。
  裴洛洛看着赵秀跟付景瑜,说:“你们说的轻巧,现在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儿子,他才一岁。四月的湖水有多寒凉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吧,几句话就想遮过去这事,你们怎么想的这么简单。”
  付景瑞见裴洛洛生气,又见母亲哥哥跪在那里,觉得他们委屈,过去就推裴洛洛。裴洛洛从小娇蛮,此番再也忍不住了,扬手扇了付景瑞一个耳光。
  赵秀见状,站起身就要撕打裴洛洛,被付少成一把拦住。裴洛洛见状反而笑了,说:“你儿子被我打一巴掌你就急着这个样子。那我呢?我的蛮蛮现在躺在偏殿生死未卜,你怎么就好意思来求我原谅。”
  “二皇子年岁尚小就如此暴虐,日后需严加管教。”付少成说,“打今儿起,让他住归真院吧,我自会找人教导他。”
  说完就让人把赵秀跟付景瑜带了下去。
  裴洛洛看着付少成,冷笑了一声,一句话没说就进了偏殿。
  好在蛮蛮身体好,半夜就醒了过来,严礼松了口气,说:“只要明天早晨不烧起来,三皇子才算没事儿。”
  半夏到底是成年人,很快就醒了过来,她挣扎着下了床,跪在裴洛洛身边,说:“半夏没有照顾好小皇子。”
  裴洛洛扶起半夏,说:“怎么会呢,明明是你救了他才是。真是我的好姑娘。不哭了,好好休养,回头还得当新娘子呢。”
  半夏执意不从,和裴洛洛在守了蛮蛮一夜。
  第二天早晨,蛮蛮醒过来,看见裴洛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娘亲。裴洛洛把他抱在怀里,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这才放下心来。
  付少成也守了一夜,第二天上朝也是心不在焉,下了朝就匆匆赶了过去。蛮蛮到底年岁小,受了惊吓,一天都躲在裴洛洛怀里。见付少成来了,又觉得委屈了,伸手哭着让付少成抱他。裴洛洛无奈,把蛮蛮交给付少成,自己坐在一边,只是看着蛮蛮,一言不发。
  付少成哄好了蛮蛮,又开始哄裴洛洛,只是这次她真是气急了,一直都没有理他。
  第二天,范丞相又跟付少成提起纳妃的事情,付少成无力地挥挥手,说:“过些日子再说吧。”
  范丞相听完这话却笑了,说:“我也觉得后院人多不是什么好事,乌烟瘴气的。”
  付少成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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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裴洛洛三天没跟付少成说过一句话,他倒是每天过来,可惜只有蛮蛮搭理他。付少成觉得自己就给跟个摆设一样,裴洛洛连个眼神都不给他,或者说他还不如个摆设呢。
  四月末殿试,付少成忙忙碌碌,天天一个人宿在甘露殿。裴洛洛乐得清静,她给半夏收拾出一份嫁妆,让她出宫时带走,惹得半夏大哭了一场。裴洛洛给半夏擦擦眼里,说:“哭什么,出宫过好日子去了,得开开心心的才是。”
  半夏抽搭着点点头,说:“可是我跟鲁妈妈都走了,这宫里就剩您自己了。”
  “怕什么。你**出来的宫女也都有模有样了。”裴洛洛说。
  “可是您跟皇上?”半夏问道。
  “最近不想理他。”裴洛洛说,“反正最近殿试,冷静冷静挺好的。”
  裴洛洛不想理付少成,蛮蛮倒是想自己父亲了。那天他在院子里玩着玩着,忽然冲着门口喊了声爹爹。
  裴洛洛看了外面一眼,说:“没有人。蛮蛮别乱叫。”
  蛮蛮走过去,抱住裴洛洛的大腿,仰着头看着她,说:“爹爹,想。”
  裴洛洛弯腰抱起蛮蛮,说:“这些日子我天天陪你玩,你居然想你爹,小没良心的。”
  蛮蛮嘟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裴洛洛,没说话。
  “好啦,不生气了。你爹爹最近忙得很。实在没时间过来。再等几天就能见到了。”裴洛洛哄着蛮蛮。
  晚上,付少成果然来了承恩殿,蛮蛮迈着两条小腿欢快地冲到他面前,嘴里还喊着爹爹。付少成抱起蛮蛮,说:“蛮蛮可是想我了?”
  蛮蛮点点头,说:“想。”
  付少成伸手捏了捏蛮蛮地脸蛋,说:“所以爹爹过来了啊。”
  他抱着蛮蛮在榻上玩,裴洛洛拿了本书坐在一旁看。一会儿两个人都没声音了,她放心书,才发现一大一小都在榻上睡着了。她抱过蛮蛮,把他交给乳母,让她带去偏殿睡觉。至于付少成,裴洛洛觉得自己还是不想理他,坐回去继续看她的书。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自鸣钟的声音和裴洛洛翻书的声音。看了好一会儿裴洛洛觉得困了。她起身活动了一下,看见付少成还在榻上睡着,没办法,她上去推了推付少成,说:“要睡就去床上睡去。”
  付少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着裴洛洛,说:“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裴洛洛看着他,抿了抿嘴,说:“把我禁足吧。”
  付少成看着她,说:“什么意思?”
  “禁了我的足,你就可以去找赵秀,替蛮蛮讨回公道了。”裴洛洛说,“我承认,打二皇子那一巴掌是我的错。但是,你如果不给蛮蛮讨回公道,付少成,我想你知道我的脾气。”
  付少成捏了捏眉心,说:“洛洛,你……”
  “随便你。”裴洛洛说完,走出内室,去偏殿跟蛮蛮一起睡,只留下付少成一个人在内室。
  裴洛洛看着熟睡的蛮蛮,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在赌,赌她跟蛮蛮在付少成心里的地位。如果她赢了,她才能进行接下来的事情,如果她输了,裴洛洛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敢想她输了会怎么样。蛮蛮好像是做了个好梦,自己忽然间笑出声来,裴洛洛伸手摸摸他的小脸,小孩子真好,什么都不用想。
  第二天,裴洛洛迎来一道禁足的旨意,以及付少成公开训斥二皇子付景瑞的消息,说他不恤手足。裴洛洛知道,有了这个考语,他付景瑞,这辈子都当不成太子了。只是,她仍旧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怒,她想到蛮蛮当日躺在床上的样子就浑身发抖。
  裴洛洛被禁足一个月,她倒是觉得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承恩殿院子大,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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