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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之步步为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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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北王伤在心口要害,情况十分危急,所以煜宁先送淮北王回府治疗了。”
  太皇太后的脸上有一丝动容:“没有性命之忧吧?”
  “幸亏有煜宁郡主及时为他治疗,止住了出血,性命暂时无碍,但接下来的一天里仍会有凶险,所以煜宁留在了淮北王府,随时照看。”
  太皇太后一听穆煜宁一个人留在了淮北王府照看谭纪煊,于是又开始急了。
  她怒道:“煜宁堂堂郡主,女儿之身,如何能留下来照顾淮北王。
  “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成何体统。
  “难道除了煜宁,京城就没有大夫了吗?
  “传哀家命令,即刻传召太医去淮北王府替淮北王诊治。”
  姚宗敖无奈解释道:“太皇太后,当时情况危急,煜宁留下来也是情势所迫,更何况屋中还有下人在呢,怎么就是孤男寡女了?
  “太医碰上这种情况,恐怕还不如煜宁处理得妥当。
  “再说淮北王是为了煜宁而受伤,太皇太后您如此大张旗鼓地传召太医,会不会。。。有些不妥?”
  姚宗敖是在提醒她这次任务他们是秘密进行的,谭纪煊受伤的事不能宣扬出去。
  太皇太后立刻派人叫回了去传召太医的小太监。
  但她想了想,还是吩咐人去传召了黎太医过来。
  “黎太医,哀家命你去一趟淮北王府,替淮北王看看伤势。
  “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你可明白?”
  黎太医立即回道:“臣明白,太皇太后体恤太妃,命臣去给太妃请平安脉。
  “臣顺便也就给王爷请了个平安脉。”
  太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你去吧。”
  “臣告退。”
  太皇太后又看向姚宗敖:“昨晚的事情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煞盟的事就由你全权负责。
  “你下去准备吧。
  “对了,你派人去把煜宁叫回去,呆在淮北王府像什么话。”
  姚宗敖称是,退了下去。
  姚嬷嬷担忧地说道:“太皇太后,淮北王毕竟是为了郡主受的伤,而且还伤得那么重。
  “郡主好歹也懂得一些医术,此时把郡主叫走会不会有些不厚道啊?”
  太皇太后瞪了她一眼:“那任由她留在淮北王府就厚道了?要是此事传出去,煜宁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姚嬷嬷被她的话一噎,于是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淮北王府。
  暗九慌张地跑进房间,说道:“那个。。。黎太医来给王爷请平安脉。”
  纪先生大惊:“赶紧去拦住他,不能让他知道王爷受了伤。”
  穆煜宁拦住他,说道:“我去看看。”
  说完之后,她走出房间,来到了会客的偏厅。
  “见过郡主。”
  黎太医看见她,立即向她行礼,且他看见穆煜宁出现在这里,眼中一点惊讶也没有。
  穆煜宁心中一动,问道:“可是太皇太后派你来的?”
  黎太医老实回道:“是的,郡主。
  “太皇太后派臣来给淮北王看看伤势,并且交代臣不能将此事宣扬出去。”
  旁边的纪先生悄悄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然后热情地引着黎太医往正房走去:“黎太医,这边请。”
  黎太医到了正房,给谭纪煊检查了一遍之后,问道:“这伤势是哪位大夫处理的?”
  穆煜宁道:“是我。”
  黎太医称赞道:“郡主处理得很好很及时,若是王爷能熬过今天,明天天亮之后就会性命无忧。”
  说的和郡主说的一般无二,纪先生心中还是涌起了浓浓的担忧。
  他问道:“黎太医,还需要开药方吗?”
  黎太医看了看穆煜宁,道:“把郡主开的药方给老夫看一下吧。”
  暗九立刻递上药方。
  黎太医接过来看了看,道:“郡主开的药方很适合王爷的病症,不需要再开药方了。
  “你们好生看着王爷,注意房间通风,不要让王爷的伤口感染了。”
  交代完之后,他就告辞离去了。
  黎太医回到皇宫之后立即就去了慈寿宫向太皇太后禀告了淮北王的伤情。
  太皇太后听完之后,脸色有点沉重,她疲惫地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黎太医退出大殿之后,姚嬷嬷担忧地看着太皇太后,关心地问道:“太皇太后,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哀家的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哀家听到煜宁这丫头还在淮北王府,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煜宁莫不是喜欢上了淮北王?”
  姚嬷嬷听到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就放下心来,温声安抚她道:“淮北王不顾生死救下了郡主,郡主那么善良,肯定会心存感激,难免会多关心淮北王一点。”
  太皇太后还是担忧道:“若是煜宁因此真喜欢上了淮北王,怎么办?
  “那些杂书中不都是这样的桥段吗?将军救了小姐,小姐便以身相许。”
  姚嬷嬷汗颜,从前太皇太后还是承恩侯府的小姐时,便喜欢看这些民间的情爱杂书,以致于至今还记得里面的故事。
  她想了想,说道:“郡主又不看这些杂书,她不会这么做的。
  “再说,郡主若是嫁给淮北王也不错啊。
  “郡主聪明漂亮,有胆识有才华。
  “淮北王忠肝义胆,勇猛果决,是大将军王。
  “他们二人结合,也是天作之合,十分般配。
  “淮北王愿意舍身救郡主,就足以证明他对郡主的情意很深厚。
  “太皇太后,您上次不是还说会认真考虑这门亲事嘛,怎么今日又心里不舒服了?”
  太皇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哀家养了煜宁十五年,从她嗷嗷待哺只会向哀家眨眼睛起,到如今能文能武会向哀家撒娇,哀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倾注了多少心力。
  “如今一想到,她就要离开哀家的身边,去一个陌生的府邸,应承各种各样的人物。
  “哀家就感觉到十分心疼,十分舍不得。”
  姚嬷嬷被她说得情绪也上来了,毕竟她也是看着穆煜宁长大的,在她心中,穆煜宁就如她的孩子一般。
  她走到太皇太后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成亲是女儿家必须经历的人生大事,太皇太后要放开心才是。
  “您想想,郡主如今才十五,可以先定下亲事,晚两年再成亲,这样郡主还能多陪您两年。
  “再说,郡主又不是嫁到远方,就在京城里,您想见郡主,随时召她进宫就是了。
  “郡主是您最疼爱的外孙女,谁敢欺负她,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不是吗?”
  姚嬷嬷的话让她想起了穆煜宁小时候嚣张跋扈的事,她不由地笑出了声:“是啊,她就是个小霸王,谁敢欺负她。。。。。。”


第295章 死劫
  姚宗敖走进大殿,禀道:“太皇太后,找到他了。”
  “在哪里?”
  “青柳胡同。”
  “准备车架,哀家现在就要出宫。”
  “是。”
  半个时辰之后,太皇太后再次踏进了鹿神医的宅子。
  不过这次,鹿神医不在这里,只有白师兄正在院子里捣鼓药材。
  听到声响,白师兄转过身,看向了门口,在见到是太皇太后时,他的眼中毫无波澜,就好像早就知道了她会来一般。
  太皇太后看着他这张脸,恍若隔世,她缓缓地朝着他走去。
  姚宗敖亲自守在门口,并将院门关上。
  “若是我不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白海柏。”
  太皇太后紧盯着他的眼睛,心中情绪翻涌。
  白师兄,哦,不,是衍止大师转过身,双手合十,淡然道:“贫僧法号衍止,施主可以叫我衍止。”
  太皇太后冷笑:“你以为你取个法号,前尘往事就能烟消云散了吗?
  “若是你真的能放下红尘,你现在又为什么蓄起了头发?”
  她指着他那一头乌青光滑的头发,眼神中满是幽怨。
  衍止大师伸手往头上一抹,青丝全都消失不见,“佛祖自在我心,皮肉之像不可挂怀。”
  太皇太后盯着他头上的戒疤,一时无言以对。
  良久之后,她收起心中失落的情绪,不再纠缠从前的往事,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模样。
  她昂着头,眼神平淡地看向他:“当年,你说煜宁活不过十六岁,且在十岁有一次大劫会导致身体残缺,哀家亦会在明年死去。
  “如今煜宁健康完好地度过了及笄礼,哀家亦无病无灾。
  “哀家今日就想问一句,当年,你是不是危言耸听?”
  衍止大师道:“贫僧是不是危言耸听,这些年来,太皇太后应该很清楚。
  “当年是贫僧有错在先,既然贫僧答应您会护郡主一生,贫僧就一定会做到。
  “郡主十岁时曾摔下悬崖,是贫僧委托了淮北王救下了郡主,又让他找到鹿神医给郡主及时诊治腿伤。
  “所以郡主才能幸免于难。”
  太皇太后柳眉一挑:“这么说来,哀家应该感谢大师,还要称赞大师一句料事如神咯。”
  对于她话里的讽刺,衍止大师毫无反应。
  太皇太后又问道:“只是哀家不明白,为何是谭纪煊?既然你料到了煜宁的大劫,为何不能早点通知哀家?”
  “贫僧日观天象,当得知郡主大劫到时,贫僧远在洛城,来不及通知太皇太后,只好委托当时在洛城的淮北王。”
  姚宗敖曾经跟她说过,白海柏的确是在洛城住了几年,那段时间恰好就是煜宁掉下悬崖的时间。
  太皇太后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她缓缓走到院中石凳上坐下,然后问道:“那煜宁明年的死劫,又如何破?”
  衍止大师回道:“郡主的命格已被改变,前程充满了未知之数,稍有差池,便会香消玉殒。
  “贫僧认为,当顺应天命,回到她原来的轨迹中去。”
  “原来的轨迹?那不就是她会死?这不行。”太皇太后惊得又站了起来。
  衍止大师耐心解释道:“郡主原来的命格是富贵荣华一生,只因出生时被小人施了邪法,才会命里出现两次大劫。
  “如今郡主已平安渡过一劫,若是明年能平安渡过,便可回归到本来的生命轨迹。”
  太皇太后听是听明白了,但却怒道:“你说来说去不就又回到了原点?
  “明年的死劫到底要如何破解?”
  衍止大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太皇太后这是要贫僧泄露天机损伤阳寿啊。”
  太皇太后冷酷道:“你历经三朝,活了一百多年了,也该活够了。
  “泄露一次天机,损伤一点阳寿,与你又有什么区别?
  “难道这凡世间,还有你留恋的东西不成?”
  衍止大师立即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出家之人,六大皆空,凡尘俗世与我,并无留恋。”
  “那不就行了。”太皇太后淡定地抚了抚黄金甲套,道:“今日哀家若是得不到解决之法,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面对她的步步紧逼,衍止大师只好说道:“贫僧只能透露一句,若是郡主姻缘和谐美满,死劫就会不攻自破。”
  “姻缘?煜宁要嫁给谁才能破死劫?”太皇太后追问道。
  衍止大师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顿了顿,叹道:“此时郡主在谁的身旁,此人就是郡主命定的夫君。”
  太皇太后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刚才在来的路上,姚宗敖还跟她说过,煜宁还在淮北王府。
  她板着脸沉默了很久,衍止大师也不打扰她,静静地站在她旁边。
  “这么说来,哀家是不是必须尽快把煜宁嫁进淮北王府?”
  衍止大师默默地点了点头。
  于是太皇太后的脸拉得更长了。
  她看着他毫无褶子的脸庞,咬牙切齿道:“若是煜宁嫁给谭纪煊,她的死劫并没有破除,哀家就将你碎尸万段。”
  衍止大师听到她的话并不惊慌,而是淡定地问她:“你就不想问问你自己的死劫吗?须知你的死劫也在明年。”
  太皇太后毫不在乎地说道:“死了就死了,哀家已经活够了。”
  “是吗?你不想看看郡主生的孩子?你不想看看世子成亲?你不想看看穆兰馨日后过得如何?”
  太皇太后神色一顿,脸上出现了向往的神色,但随即又消失不见,她怅然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是命里哀家明年寿终,哀家也不强求。
  “哀家到了地底下,一样能看见他们的幸福。”
  突然她话锋一转,再次看向衍止大师:“你曾经答应过哀家,会护煜宁终生,所以你会一直呆在京城保护她,是吗?”
  “是,贫僧会遵守诺言,护郡主终生。”
  “那就好,如此,哀家也能放下从前的恩怨。”
  太皇太后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当年,她一时贪玩溜出府遇见了云游四海的白海柏,却不曾想一见就倾了心,白海柏对她也有情。
  只是他对她的情意终究不够深,他放弃了与她的感情,眼睁睁地看着她入了宫。
  她以为她从此之后再不会看见白海柏,却不曾想到她的女儿元华公主在生穆煜宁难产时,她又遇见了他。
  彼时他已剃度为僧,成为了世人尊崇的衍止大师。
  但纵他医术高超,仍未能挽救元华公主的性命,只能保住艰难出生的穆煜宁。
  当时,他曾对她和元华公主许诺,会护穆煜宁终生。
  所以,她今日才会来此。
  太皇太后雍容地坐在马车里,目光决然,语气平淡:“回宫。”
  就像当年她伤心欲绝之下,擦干眼泪毅然斩断情丝,再不回头一般绝然。
  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那些翻涌的回忆又岂是想忘就能忘的。。。


第296章 凶险时刻
  夜已深,京城的人们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但还有一个角落的宅子,里面人仰马翻。
  “快去准备烈酒和水,快去煎药。”
  “动静小一点,不要让太妃知道了,不然太妃心悸又要发作了。”
  “动作快点,王爷要是有事,咱们通通都不要活了。”
  。。。。。。
  纪先生指挥着下人,脸上却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因为从未受过重伤的淮北王现在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就在一刻钟之前,谭纪煊发热了,全身滚烫如火炉。
  而在屋内的穆煜宁正指挥着暗九给谭纪煊擦身子:“再用烈酒擦一遍,不要停。”
  暗九一遍又一遍地用烈酒给谭纪煊擦着身子,擦得汗水一直流,双手麻木了,也还在坚持着。
  穆煜宁看了他的手一眼,他已经在发抖了。
  于是她指着暗五道:“你来,小九去休息。”
  暗五立即上前替换了暗九,接过帕子,浸湿烈酒,给谭纪煊反复地擦拭。
  穆煜宁不时地去探一探谭纪煊额头上的温度,但擦了一个时辰之后,他的体温一直没有降下来。
  于是她又换了几种方法,但还是不奏效。
  屋内众人眼看着无法,脸上皆是一副颓丧的表情。
  穆煜宁急得在屋内走来走去,努力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谭纪煊。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衍止大师随着一名侍卫走了进来。
  穆煜宁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双眼发光,她跑过去拽住他的袖子将他拉到床边:“师兄,你快来看看,他发热一直退不下去。
  “我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有用。。。”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变得嘶哑,脸上的担心却是情真意切。
  衍止大师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指放在谭纪煊的手腕上,把了把脉。
  “他这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热,再加上他练的是至纯至阳的心法,普通法子对他是没有用的。”
  穆煜宁连忙问道:“那要怎么办?”
  衍止大师一边掏出一颗药丸塞进谭纪煊的嘴里,一边说道:“我用我独门秘药先帮他稳住心脉,再给他施针,能不能好就看他的造化了。”
  穆煜宁听完之后心情还是很沉重,只好退到一旁默默地看着他给谭纪煊施针。
  屋内其他人也是如此,十分紧张地看着衍止大师。
  众人万分煎熬地又度过了半个时辰,然后见到衍止大师将银针一根一根拔了出来。
  穆煜宁看见谭纪煊脸上的潮红退去了一些,心里便开心了起来。
  又听到衍止大师说“他已经退热了”,心情便更开心了。
  众侍卫们听见他的话禁不住开心地欢呼起来:“太好了,王爷没事了。”
  纪先生连忙发话:“好了,你们将屋内收拾一下,退下去吧。”
  于是侍卫们该忙的忙起来,一会儿工夫便收拾完退出了房间。
  “师兄,你怎么会来?是不是师父也回京了?”穆煜宁放松下来之后,便问道。
  衍止大师道:“师父没有回来,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
  穆煜宁突然绕着他走了一圈,疑惑地问道:“我总感觉师兄你很神秘,医术也很高超。
  “但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你以前的事,我就只知道你姓白,全名也不知晓,然后你偶尔会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师兄,你到底是谁呢?”
  衍止大师淡淡道:“时机一到,你自会知晓,何苦现在执着。”
  “有道理。”穆煜宁很快就放下了这个问题。
  倒是把衍止大师听得一愣,刚才看她那么好奇的模样,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弃追问了。
  真是少女心,海底针。
  穆煜宁又问道:“师兄,你会做梦吗?你做的梦会实现吗?”
  衍止大师道:“有些人每天都会做梦,有些人从来都不会做梦。
  “也有些人做的梦都是虚幻的,醒来之后并不会记得。
  “还有些人做的梦都是真实情景,所以说这都是因人而异的。”
  穆煜宁沉默了,她最近每天都会做梦,梦里都是前世真实的情景,有她经历过的,也有她没有在场的情景。
  她开始怀疑那些她不在场的情景也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前世她不知道而已。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很困惑,想找个人说说,看能不能解了她的困惑。
  刚才看见白师兄,有一瞬间觉得他是高深莫测的大师,便不自觉问了出来。
  衍止大师递给她一个锦囊:“若是天亮之前,王爷的伤势还有反复,就将这颗药喂给他吃。
  “若是平安无事,就不用喂给他吃了。
  “我先回去了,你小心看护着。”
  穆煜宁接过锦囊,乖巧地答应着,并送他到门口。
  她回到床边凳子上坐下,看了看谭纪煊,见他一切正常,便打开锦囊,掏出药丸闻了闻。
  果然是独门秘药,散发出来的香气都与众不同,师兄还真是厉害。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又闻了闻。
  这香味。。。好像似曾相识啊,她好像在哪闻过。
  在哪里呢?
  穆煜宁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我这两天是忙糊涂了吗?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了半天,她还是没有想起来,于是将药丸又重新装在了锦囊中。
  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谭纪煊,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慢慢地慢慢地,她伏下身子,趴在了床边,睡着了。
  谭纪煊跪在御书房,对皇上说道:“皇上,镇国公是不会谋反的,这一定是小人陷害。
  “臣敢以性命担保,镇国公是清白的。
  “还请皇上不要这么早就下定论,再彻查一遍。”
  皇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道:“是不是清白,朕心中有数。
  “朕说他谋反,他就是谋反。
  “如今证据确凿,朕命你亲赴刑场,任监斩官,斩杀叛贼穆定海极其亲属一干人等。”
  谭纪煊悲痛地看着他,拒绝道:“请皇上收回成命,恕臣不能任这个监斩官。”
  皇上目光冰冷,不屑道:“谭纪煊,你若是不当这个监斩官,朕就将镇国公府的出嫁女一并治罪。”
  谭纪煊如雷轰一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他艰难地说道:“臣。。。遵旨。”
  。。。。。。
  不要,不要。
  穆煜宁努力挣扎着,呐喊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就像被重物压着,动弹不得。
  就算如此,她还是拼命地去喊,去挥手,去蹬腿。
  终于她能喊出声了,也能动了,于是她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第297章 我还想吃
  穆煜宁突然睁开眼,但她却看不见眼前的一切,依旧停留在刚才的梦境当中。
  她最后梦见的情景是谭纪煊一人蹒跚着在刑场为镇国公府的所有人收尸,他每到一个人面前,就跪下去磕三个响头,嘴里念道:“对不起。”
  雨水冲刷着刑台,血水顺着台阶流了下来,汇成了漫无边际的血河。
  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散,他的衣服被雨水浸湿,但他仍然坚持着亲手将这些尸首搬上马车。
  由于头发紧贴着他的脸部,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但从他佝偻的背影和紧握的双拳中,她能感受到他的愤怒以及悲恸。
  不管是她的祖母、父亲等嫡亲亲人,还是府中将士、管事等下属奴仆,他都无比恭敬地对着他们磕头,诚挚地说上一句:“对不起。”
  穆煜宁看着这一幕,心很痛,就像尖刀插进她的心口,不停地绞动,让她透不过气来。
  这是前世她被姚白带离刑场之后的情景,若是真的,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态,梳洗一新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态,如平常一样对她微笑,与她共桌用膳?
  她想若是当时的自己,面对那么多的亲人尸体,她一定会崩溃掉,但他却冷静地给他们收尸,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是因为什么能做到这样?是因为愧疚吗?还是因为她?
  。。。。。。
  “宁儿。。。”
  谭纪煊一睁开眼就看见穆煜宁趴在床边睡得不安稳,她手脚不停地挣扎,嘴里念着:“不要,不要。。。”
  他原本因为她守着他的喜悦心情顿时就消散不见,他艰难地伸出手去摇了摇她。
  似乎力气太小,她并没有醒来。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因为牵动伤口,一阵剧痛,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他用力地摇了她一下,终于把她给摇醒了。
  但她的眼睛是睁开了,眼神却很涣散,她依然停留在梦里。
  谭纪煊只好不停地叫她的名字,希望能把她叫醒来。
  很快,他就发现穆煜宁的双眼开始流出了眼泪,于是他慌了。
  谭纪煊忍着剧痛挪到她的身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把她的上半身给立起来。
  一番动作,让他又是一阵剧痛。
  他用力摇晃着穆煜宁,嘴里唤着她的名字:“宁儿,快醒醒。。。”
  终于穆煜宁的瞳孔一缩,谭纪煊的脸出现在她的眼中。
  “你做什么噩梦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谭纪煊一边问她,一边抓住自己的一角衣袖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所幸是新换的中衣,质地很软又很干净,不然他还一时找不到帕子,不知道要用什么给她擦眼泪。
  穆煜宁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认真地给她擦眼泪,等他擦完了,她才记起他身上的伤。
  她一把抓住他半空中的左手,问道:“你怎么坐起来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谭纪煊立即惨叫了一声:“不好,我的伤口很痛。”
  “痛你还坐起来,不要命了啊。”她一边数落一边帮他在背后垫上两个大枕头,让他慢慢靠在枕头上。
  谭纪煊委屈地说道:“我刚才看你做噩梦哭了,才坐起来喊你的。”
  穆煜宁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眼中也有一丝愧疚。
  她避开他的眼神,对门口喊道:“小九,去把粥端过来。”
  暗九在门外早就听见了谭纪煊的声音,他原本想进来的,但瞄了一眼看见谭纪煊正在推穆煜宁,他又退了回去。
  此刻听见穆煜宁的喊声,立即应道:“是。”
  谭纪煊看着穆煜宁就像主母一般随意使唤他的人,心中不知不觉泛起了甜蜜。
  不一会儿,暗九就将粥端了过来,他谄媚地对谭纪煊说道:“郡主早就吩咐了,说王爷刚苏醒,不宜进食那些不好克化的食物。
  “就吩咐了厨房用小火煨着这白粥,只等王爷您醒来,就能第一时间给您用上。”
  说完之后也不等谭纪煊回应,放下粥,一溜烟就跑了。
  看得穆煜宁一愣一愣的,跑那么快干嘛?这屋里有鬼吗?
  谭纪煊却明白他为什么跑这么快,心里对他很满意,决定以后不再残酷地操练他了。
  但接下来,穆煜宁看着这碗粥就有点犯难了。
  当时谭纪煊昏迷着,她喂他吃药,没什么心理负担,但如今,要在他双眼紧盯之下,喂他喝粥,她就心里开始别扭了。
  她端着碗递到他面前,冷声道:“喝粥。”
  谭纪煊苦着一张脸,道:“我也很想喝粥,感觉很久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慌。
  “但我伤口很痛,双手举不起来,怎么办?”
  问完之后还特意眨着他无辜的眼睛望着她,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穆煜宁在心中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咬牙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轻轻地吹了吹,散散热气。
  谭纪煊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在穆煜宁抬眼看过来的时候立刻又恢复了痛苦模样。
  “张嘴。”
  于是谭纪煊听话地张开嘴巴,温热的白粥下肚,顿时就赶跑了他的饥饿感,胃里也是暖暖的。
  在穆煜宁满心别扭、谭纪煊满心甜蜜的气氛下,一碗白粥终于喂完了。
  “我还想吃。”谭纪煊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模样。
  穆煜宁放下碗,淡淡道:“你昏迷了一天两夜,刚苏醒不宜进食太多,过半个时辰再吃吧。”
  “哦。”谭纪煊有些失望。
  穆煜宁突然站起来:“你好生养着吧,我走了。”
  谭纪煊立即抓住她的手臂:“你不帮我看看伤口吗?它好像裂开了。”
  穆煜宁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伤口渗出了血,染红了中衣。
  她又看了看自己被抓的手臂。
  谭纪煊立即放开了她。
  于是,穆煜宁又默默地给他拆开纱布,重新上了药,缠上纱布。
  因为纱布要穿过他的肩膀,她必须离他很近,才能帮他缠上纱布。
  纱布每绕一圈,谭纪煊都能感觉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以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
  谭纪煊近乎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心里的巨轮已经彻底沦陷。
  若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此时的谭纪煊又非常懊悔之前为什么要昏迷着,他昏迷的时候她肯定也是这样给他包扎伤口的。
  他却少感受了一次,真是可惜。。。
  “啊。”
  伤口突然的疼痛将他拉回了现实。
  穆煜宁用力打好一个蝴蝶结,便剪断了纱布,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生气了吗?我刚才什么都没做吧?”
  谭纪煊一脸懵然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久久不能回神。


第298章 抄家
  皇上突然放下手中的御笔,问道:“今日早朝,淮北王并没有上朝,他告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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