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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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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出去!”周宾打了周云萝一个耳光!
  “父亲,你竟然为了一个贱人,打我!”周云萝觉得委屈极了,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我是你父亲,就算打死你又怎么了!”周宾骂道。
  “我没你这样凉薄的父亲!”周云萝哭着跑走了。
  周宾气得脸两边的肌肉,都在抖动。
  抬头看到门外还站着周仪和周菲菲,没好气地说:“你们也是过来责怪我的吗?”
  周菲菲上前一步,“父亲,女儿不敢。”
  周宾说:“不敢就好,等下都去给新立的母亲请安,你们都要去。”
  “是。”周仪和周菲菲齐齐地说。
  有了周云萝这么一个先例,她们心里再不服,再不情愿,也不敢反对了。
  水莲成为正室夫人,却心虚地不敢接受周仪,周菲菲的请安,随便敷衍了几句,就偷偷溜走了。
  看着水莲匆匆离开的背影,周仪冷笑道:“她看起来真像只猴子,上窜下跳的。”
  “我怎么觉得她更像只狗呢。”周菲菲也冷笑道。
  “管她呢。谅她也没胆子在咱们面前摆架子,我们做个形式,不惹父亲生气就可以了。”周仪提议道。
  周菲菲点头赞同,“极好。我们去看看云萝姐姐吧!”
  轻烟院。
  二房的事,周筝筝都听说了。
  水仙拿了个香薰球过来,“姑娘,这是新制的桃花香的香薰球,上面还有你喜欢的花纹,给你。”
  周筝筝看了看,说:“你帮我挂在榻上吧!”
  水仙亲自去挂了。
  周筝筝说:“二房没有再闹腾了吧!”
  水仙说:“他们还能怎么闹腾呢?还不是亏了姑娘你,给水莲出谋划策,最后还把消息堵的死死的,要不然,二姑娘她们早来闹腾,只怕这事就难了。”
  周筝筝说:“就算她们闹腾,我也有办法让水莲成为正室。”
  “当然了,谁让姑娘是诸葛在世呢。”水仙笑着挂好了香薰球,走过来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卷雪花纸。
  “姑娘可是要给谁写信?”水仙问。
  周筝筝摇摇头,“是想写,可是,没有收的人。”
  水仙疑惑地看着周筝筝。
  周筝筝说:“太后病危,母亲就不进宫看看她吗?”
  水仙说:“姑娘可真是忘性大,国公夫人前些日子不是刚进宫看过吗?”
  周筝筝说:“此话当真?可是母亲却跟我说她不进去。”
  水仙说:“那奴婢就不知道,国公夫人为何要欺骗姑娘了。”
  周筝筝问过林莜,太后病危的事,本以为林莜会很担心太后,因为太后可是林莜的亲姑姑啊。
  谁知,林莜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宫里自然会有太医给太后医治,不是她一个宫外人可以管的,还叮嘱周筝筝,别去管宫内的事。
  林莜根本没有告诉她,她早就去看过太后了。
  林莜,可是从来不会骗她的。这一次,是为了什么呢?


第九十九章 动以情
  香薰球挂在周筝筝的拨步床上,只有一个,周筝筝随手扎了两条流苏从香薰球上垂下来,说:“水仙,这香薰球要成双挂在这儿才好看呢。”
  水仙说:“姑娘,没有了。做这么一个,可要用素锦绣上很久才有一个的。所用的香,也是奴婢从墨香那里学了很久的。”
  周筝筝说:“我倒是听说,我母亲那里有一个珐琅镂空香薰球,煞是好看,你随我一起去找我母亲要去吧!”
  于是,主仆二人来到春晖院。
  林莜和风三娘刚刚谈好,风三娘见了周筝筝,笑着起身说:“以前啊,总以为管家是容易的,直到自己真的管了起来,才发现有多不容易!这不,找你母亲取经来了!”
  周筝筝给风三娘行礼毕,说:“三婶娘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留下来用膳吗?”
  风三娘说:“已经打搅你母亲很久了,再不走啊,怕是你母亲烦我了。”
  林莜笑道:“三娘说哪里话,你若留下与我一起用膳,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烦你。”
  风三娘说:“你不烦我,怕是吴国公也要烦我啦!”说完笑嘻嘻地走了。
  林莜说:“这个风三娘,做了管家后,变得比过去开朗得多了。刚来的时候,可是成天一个人待在自己院子里,沉默寡言的。”
  周筝筝坐下,看着林莜雕花大床上的珐琅镂空香薰球,笑道:“娘,女儿来向你讨一样东西的。”
  林莜坐下喝了口水,刚才和风三娘聊的口水都干了,“恩,你说。”
  “女儿想要这个香薰球。”周筝筝抚摸着这香薰球。
  林莜笑道:“你喜欢,就拿去吧!不过,这是你父亲买的,你要谢谢你父亲。”
  “父亲对母亲真好。”周筝筝一扯,那香薰球就掉了下来。
  “阿筝,来,让娘量一量,娘要亲自给你做件棉裙子。”林莜拉过周筝筝的身子,拿了个皮尺对着周筝筝的腰就测量了起来。
  “娘,不是刚测过吗?”周筝筝闻着香薰球的香味,问道。
  林莜说:“是啊,不过,你这身子,是一天天都在长大,一天天都在变化,以前的衣裙,你都穿不上了呢。”
  周筝筝恍然,“唉,是啊,女儿是一天天都在长大,娘亲却是一天天变得漂亮。”
  “你这张嘴啊,今天是抹了蜜糖了啊。”林莜说,“娘是一天天变老,知道吗?”
  周筝筝说:“谁说的,娘就是一天比一天好看。太后娘娘才是一天比一天变老呢。”
  一提到太后娘娘,林莜眼神闪了闪。
  “娘亲,女儿想进宫看望太后娘娘,”周筝筝摇着林莜的手说,“太后娘娘可是女儿的亲姑婆,女儿就这么一个姑婆,如今病危,女儿如不去看望,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林莜说:“阿筝,不是说了,要你不要管宫里的事吗?太后病危,我们吴国公府还是不要表现得太关注为好。”
  周筝筝说:“可是娘亲要女儿不要关心,自己却已经去看过太后娘娘了。”
  林莜一怔,“阿筝,你已经知道了?”
  周筝筝点点头,“娘,女儿知道你不是狠心的人。太后娘娘病危,娘都尚且挂念,女儿不曾见过几次姑婆,娘何不也让女儿偿了这心愿?”
  林莜看着周筝筝殷切的眼睛,一阵心疼,叹了口气说道:“并非娘无情,而是……阿筝,太后娘娘她,真的病的很重很重,她,快不行了。”
  “所以女儿更应该去看看她。”周筝筝说,“太后娘娘曾赏赐了一柄宝剑给弟弟,女儿认为,弟弟也该去看望。”
  林莜低下头,“阿筝,娘只是担心你知道得太多,不好。宫里的事太复杂,而我和你爹,都是希望你可以无忧无虑地过下去。”
  周筝筝说:“娘,宫里发生了什么,不是女儿不知道就可以幸免于难的。身为吴国公的女儿,也就是一方权臣的千金,怎么可能在朝廷突变的时候,完全置身度外呢?娘希望女儿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的确是好意,可是,那样只会让女儿更加被人利用。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真正掌握主动权,不能不被欺负。”
  这一番话,深深打动了林莜的心,“阿筝,你说的对,是娘疏忽了。”
  林莜于是答应了挑个日子,安排周筝筝和周瑜恒进宫见太后。
  水莲成为二房的正室夫人,周瑾轩也已经给周宾买好宅子了。
  这笔银子,还是周瑾轩从吏部预支的俸禄。
  为了让二房早点离开,周瑾轩也不惜支取了以后几个月的俸禄来“赶”他们走。这让老国公夫人十分生气。
  可是,老国公夫人有言在先,宅子又已经买好了,吴国公府毕竟是人家大房的,周宾不搬走也不行。
  可是,搬走之前,周宾总是要闹一闹才罢休的。
  老国公夫人对周瑾轩宣布,如果他一定要赶走二房,那么,老国公夫人也会跟着二房离开。
  周瑾轩没想到老国公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可犹豫了一下,周瑾轩说无论如何二房都必须搬走,如果老国公夫人愿意留下来,周瑾轩会赡养她到老,如果不愿意,周瑾轩也会好好孝顺她。
  老国公夫人大怒,“混账!这吴国公府可是你父亲留下来的祖业,你还真当是你自己的了!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了,竟然你也要赶我走!”
  周瑾轩淡漠地说:“母亲言重了,儿子从来不会赶走母亲,这里永远都会开着大门,等着母亲回来。”
  老国公夫人还是跟着周宾一家,搬到了府外去了。
  吵吵闹闹的,四处宣扬是被大房赶出门的,丝毫不提二房怎么陷害大房的事。
  这事,不久就轰动了整个京城。
  百姓们都说,老国公夫人年纪这么大,吴国公为了宠爱妻子,宁可赶走生养他的,年迈的母亲。
  甚至不顾兄弟之情。
  这还不算,大多数人对林莜失望了。红颜祸水,都是林莜给周瑾轩吹的枕头风,不然,怎么周瑾轩会“娶了媳妇忘了娘”呢!


第一百章 出奇计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洪亮的唱音伴随着抑扬顿挫的胡琴声响了起来,京城的百姓都知道,这又是东风十里在演新的剧目了。
  东风十里是京城最盛名的戏班子。
  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是东风十里的常客。
  几乎是场场爆满,座无虚席。
  就连皇子皇孙,都经常成为他们的贵宾。
  而最近几日,东风十里上演的剧目,叫《慈母泪》。
  这出剧目,乃是周云萝和周仪写就定稿,由老国公夫人亲自出面,花钱请东风十里的演的。
  讲述的是大房坑害二房,赶走生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故事。
  这剧目一经东风十里演出,就让人联想到最近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吴国公府周瑾轩宠溺妻子赶走母亲和二房的谣言。
  谁都想不到,二房会把这样的事,搬上舞台。
  来看戏的人很多。
  观看者并没有真的入戏,可是都出于好奇和看热闹心理过来看戏。
  掌声不断。
  在观众席的最后,站着两个女孩。
  周筝筝和水仙!
  “剧目写的不错,能让人身临其境,二房应该是花了不少银子吧!”周筝筝淡淡一笑,可是,观众们的掌声,好像针扎一样刺耳。
  水仙说:“姑娘,瞧你还笑得出来,二房简直欺人太甚,这样侮辱我们的名声!亏我们国公爷还帮他们出了建府的银子,他们竟然恩将仇报,这样对我们!”
  周筝筝眉毛一皱,“这事可不能让他们继续下去。人言可畏,御史大夫若是因此告状到皇上面前去,我父亲不忠不孝的罪名,可就会给坐实了。”
  “他们好狠毒的心啊,过去住一起不知道,一分开,什么样的人就都显山露水起来了。”水仙说。
  周筝筝想了想,“我们先回府吧!看看娘怎么说。”
  一团白烟从街角的摊铺上冒起,顿时,一股香气扑鼻。
  道路的两侧,各式各样的摊位鳞次栉比,有卖瓜果的,有卖首饰的,也有卖柴火卖煤炭的。
  前来采购的人儿或三五成群慢慢逛,或直接了当买完就走。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周瑾轩去外地跟着钦差查案子去了,还需要几日才能归来。周筝筝只能找林莜,说明情况先。
  “什么?二房竟然这么诋毁我们?连老夫人也糊涂了?”林莜放下手里的针线绷子,说。
  “娘,老夫人可从来都是糊涂的。”周筝筝说,“并且是越老越糊涂。”
  林莜拍拍周筝筝的肩膀,“阿筝不怕,娘这就去二房那边,找他们理论去。”
  周筝筝摇摇头,“没用的娘,对坏人用好人的战术是没用的。”
  林莜看了周筝筝一眼,“阿筝,这事儿,由娘来解决。”
  周筝筝只好和水仙先离开。
  “水仙,可有法子,帮我借一件戏袍来?”周筝筝看着镜子里,眼神迷离的自己,问道。
  水仙站在周筝筝身后,回答:“我哥哥爱看戏,偶尔也会穿个戏袍,自己过过戏瘾。他那边应该是有。不过姑娘,你想借那玩意儿做什么?”
  周筝筝说:“我有急用。”
  水仙说:“姑娘,刚才夫人可是说,让你不要管二房的事了,夫人会解决的。”
  周筝筝摇摇头,“母亲太仁慈,一定不会是二房的对手。”
  前世林莜就没斗倒过二房。
  这个世上,谁能狠的下心,谁就会赢。
  水仙只好过去帮周筝筝要了一件戏袍。
  她哥哥也在吴国公府上当差,这事就方便很多。
  周筝筝对着镜子,试穿了一下。
  “姑娘,你怎么能穿这个呢?这是戏子穿的,姑娘的身份太高贵,万万不能穿啊!”水仙惊恐的样子,让周筝筝笑了下。
  “穿了又如何?穿了难道就会变了身份了?难不成,他们戏子脱下了戏袍就能乌鸦变凤凰了吗?”
  一句话,堵的水仙反驳不得,觉得周筝筝说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啊。
  周筝筝随意拿了几样钗子放进梳妆盒里,“想不到我演戏的样子这么好看。水仙,我们走吧。”
  “哎呀,姑娘你又要去哪里?”水仙几乎说小跑着跟住周筝筝。
  “还用的着说嘛?我都穿了这身衣服了,当然是如东风十里了!”
  东风十里,掌声依旧是一浪接一浪地来。
  周筝筝对水仙说:“你给那东风十里的掌柜看看我们吴国公府的令牌,我先去把戏袍换上。”
  “姑娘,你还真的要穿上这个呀!”水仙虽然不解,可还是先做了。
  毕竟,周筝筝才是主人。
  东风十里的掌柜,果然快人快语,既然是做生意为了赚钱,二房给的是钱,他收,这吴国公府给的是令牌再加上钱,他也照收。
  他可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周筝筝换好戏袍,就进入后台,水仙叫了个描妆者给周筝筝化妆。
  周筝筝要他给她上的是少女妆,不需要太多的粉饰。
  “姑娘,你究竟想做什么吖!奴婢好担心你啊。”水仙急了,难道周筝筝想要演戏吗?
  这怎么可以呢?
  一个世家贵女,被人知道跑到东风十里就已经很让人不齿了,还登台唱戏,还会有名声可言吗?今后谁家敢娶这样的姑娘!
  水仙想制止,可是周筝筝不让,“水仙,你再不听话我就打发你走啦!”
  “姑娘,奴婢宁死不能让你去戏台!”水仙说,“如今在台下,奴婢尚且可以让别人不发现姑娘,若是姑娘上了戏台,奴婢也只能一死来回报吴国公府的恩情了!”
  周筝筝摇摇头,“哎呀水仙你这是干嘛呢?不是说了,你要信我,无条件地信我,我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如今我这样做,一定有我的原因。”
  “可是……”水仙犹豫了。
  周筝筝拍拍水仙的肩膀,“放心吧!等我下来,一切都会改变了!二房的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水仙想起周筝筝一直视她为姐妹而不是奴婢,心里感动,又想想每次遇到二房刁难,周筝筝都能化险为夷,终于放开了手,“姑娘,那让奴婢替你上台。”


第101章 一眼芳华
  周筝筝噗嗤一笑说:“不行,你不会。”
  水仙说:“姑娘,我哥哥喜欢看戏,偶尔也会带我去看,有时候看多了,我也会哼唱几句。”
  周筝筝想了想说:“那行,那我让描妆的人过来,给你也画个妆。”
  东风十里的戏台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高,上面铺着织锦红毯子,隔着灰绿色的帘幕,周筝筝看到台下的座位上,看戏看得聚精会神的观众。
  “准备好了?”周筝筝回头对水仙说。
  水仙说:“奴婢还是想姑娘不要上……”
  “好了别废话了,咱们一起上!”周筝筝说完,拉着水仙就走上了戏台。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慈母泪》的戏子们唱着戏文,甩着水袖走下台去。
  还没等新的一批戏子上去,周筝筝和水仙就已经缓缓走上台了。
  两个男子亮出一个长木牌,木牌上写着大大的《黑肚肠》,这就是周筝筝自己编写的剧目。
  台下一阵纳闷,《黑肚肠》是什么戏?他们从来没有听过。难道也和刚才的《慈母泪》一样,是新剧目吗?
  因为剧目的题目起的好,大家都很好奇,所以都屏息看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慈母泪》还没演完呢,怎么又上新剧目了?”在台下雅座里观看的周云萝很是生气,让奴婢翡翠去找掌柜的问问。
  “说什么母子情深,不过是克扣大哥偏袒二弟罢了,说什么兄弟情深,不过是陷害大哥独吞房宅罢了。”周筝筝和水仙,一板一眼地唱着。剧情根本不需要编造,完全照搬真实生活。
  台下观众立马就看懂了。
  这和刚才的《慈母泪》剧情,正好是相反的啊!
  再看演戏的两个人,应该是七八岁的女孩子,这么小就出来演戏,唱功这么稚嫩,就知道一定是吴国公府的人。
  看来吴国公府大房真的受了很大的冤屈啊,事实根本不是传言中的那样。
  要不然,怎么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出来“喊冤”了!
  “好!好!好!”观众们纷纷鼓掌喝彩。
  这一次,他们的掌声不是因为剧情好看,仅仅是为了这两个小女孩的精神。
  “二姑娘,掌柜的说她们已经给了银子,必须让她们唱完了,才能轮到我们。”翡翠跑过来说。
  周云萝大怒,可是也无可奈何。
  再仔细看台上那两个人,越看越眼熟,不就是周筝筝和水仙吗?
  “真可恶!”周云萝紧紧抓着衣摆,差点把指甲都掐裂了。
  周筝筝主仆下去的时候,那掌声啊,是经久不息。
  周仪对周云萝说:“二姐姐,我们让几个小厮四处去宣扬,刚才唱戏的就是吴国公的女儿,周筝筝。”
  周云萝大喜:“你这个办法好!翡翠,还不去让小厮们四处宣传!我就不信,吴国公还有什么脸面让周筝筝折腾!”
  因为周筝筝唱得太感动人心,观众对二房印象“粉”转“路”,虽然马上又上演歌颂二房的《慈母泪》,可是,却没人愿意再看了。
  周云萝气呼呼地走了。
  此时,在一个安静的雅座里,八岁的静安公主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卸了妆后的周筝筝。
  “真是个妙人啊。”静安公主说,“她要是做本公主的伴读就好啦!就有人成天给本公主唱戏解闷啦!”
  静安公主身边的宫女说:“公主,您又胡闹啦!您想有人给您唱戏,十皇子殿下请个戏子来就是了,何必要找那位姑娘呢。”
  静安公主拿扇子敲了下宫女脑袋,“你懂什么?请戏子,一次也就一次,两次也就两次,可是如果她是本公主的伴读,就可以天天听到戏文了!”
  那宫女说:“奴婢马上让人去调查拿位姑娘的底细。”
  “不用查了,本王已经知道她是谁了。”珠帘卷起,一个长得俊朗如玉的十二岁少年,走了进来。
  “参见十皇子殿下。”宫女们马上跪下行礼。
  “十皇兄,她是谁?”静安公主小跑着上前,问。
  这一次,还是十皇子带她出来的,在宫里只有十皇子最疼她,比她父皇母妃还要疼爱她。
  “她就是吴国公爷的嫡长女,周筝筝。”十皇子目光犀利地说。
  “十皇兄,我要她!”静安公主说着摇着十皇子的手。
  “回宫再说吧!”十皇子说,目光看向静安公主,流露着宠溺。
  周筝筝回府后,对着镜子,卸了妆。
  水仙说:“姑娘,还真亏你想得出来,如今人人都知道二房做的丑事了,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周筝筝笑而不语,想起刚才在台上,偶尔的投过去的一眼,那么熟悉的他,原来也是在雅座里。
  林仲超看到她在唱戏了!
  当时,她真的很窘迫,都想马上逃走。可一想到二房的阴险,她移开了目光,继续唱了下去。
  从此,在他心中,她印象更加不好了吧!
  一个唱戏的女孩,怎么能称是大家闺秀呢?
  周筝筝前世虽然刁蛮任性,可琴棋书画都是一流功夫,可今生,她还没给林仲超展示她的琴棋书画,就先展示了她的唱戏!
  那有多不堪啊!
  “可我没有后悔。为了你们的幸福,我什么都顾不得了。”周筝筝从小也是接受礼义廉耻教育的,可如今为了复仇,她已经豁出去了。
  此时,周宾的新宅子里,也是不平静的。
  摔杯子的声音,响了好几次。
  “周筝筝简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妖女!”周宾气呼呼地说,“竟然能一个人跑上台,才短短一柱香的功夫,就唱出这样的词儿来!”
  周云萝说:“哼,这些唱词有什么难的,我也会!爹爹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宾重重拍打桌子说:“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如今满城都在说我有心机,陷害大哥一家!我在朝做官,还怎么做的下去!”
  周云萝说:“父亲不要急,接下来只怕让满城百姓传个不停的,不是什么大房二房之间谁陷害谁的事,而是周筝筝她自己了!”


第102章 太后病危
  周宾不解,“你这话怎么说?”
  周云萝看了周仪一眼,周仪替周云萝解释道:“父亲,我们已经四处向人宣传,就说适才在东风十里唱戏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吴国公府的周筝筝。”
  周宾会意,自是大喜,“真是我周宾的好女儿,这么毒辣的计策都能想得出来。如此,恐怕周筝筝要名声尽毁了,看哪家公子敢娶她。”
  豫王府。
  稀疏的几颗星在空中闪烁,王府里安静如水,池塘里,偶尔传来几声鱼儿跳跃的声音。
  树影黑压压的印在水面上,透不出一丝亮光。
  林仲超独坐水榭,想起今日,在东风十里看到周筝筝,一身红纱如火,娇小的身躯舞动着,去抗击二房的阴谋。
  她唱的是那么用力,虽然唱功几乎是没有的,可却比老戏骨还要吸引人。
  她就好像一只红蝴蝶,飞进了他的心里。
  他强迫自己继续专心下棋。
  面前的棋局,越来越难走了。似乎步入了一个困境。
  经常的,他会自己跟自己下棋。
  之前的几局棋,他都走得很轻松,可是如今,他如履薄冰。
  吴国公府。
  攒尖顶的戏台静静的坐落在西南角,四围是一圈常绿的竹林。只是如今,冷风起的多了,戏台也便闲置了。但因为有专人打扫,看上去还是很干净整洁的。
  “阿筝,我刚回京,就听说你上了戏台唱戏,上的还是东风十里的戏台。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在人前,立即否定了有这件事的。”周瑾轩手里翻看着一本兵法书,看着眼前端端正正站着的女儿,怎么都不相信,周筝筝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周筝筝两只眼睛漆黑如墨,粉嫩的脸颊上挂着天真,身上一件大红棉纱小袄子,腰上还别着一条金链子打扮地十分好看,轻轻一笑,“父亲,他们说的是真的。”
  “什么?”周瑾轩大怒,看周筝筝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笑脸,站了起来,“阿筝,爹爹平日教你的礼义廉耻,你都忘了么?你怎么能和那些戏子在一起?”
  周筝筝说:“父亲,情况危急,女儿当时已经想不出有别的办法,制止二房的污蔑了。”
  水仙跪了下来,“国公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及时劝住姑娘。可是国公爷,姑娘是有苦衷的。当时二房污蔑国公爷,如果姑娘不这样做,国公爷就会被大理寺卿判定为不孝的罪名。”
  周瑾轩说:“这么说,咱们家还出了个孝女,为了救我,甘愿把自己的名声都赔上去?”
  水仙说:“奴婢不敢。”
  周筝筝也跪了下来,“父亲,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水仙也是我逼她上台的,你要怪,就怪女儿一个人吧!”
  周瑾轩冷冷地说:“你虽然是为了整个国公府,可做事冲动,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你这样,也是从另外一面影响了整个国公府的声誉!你自己可以潇潇洒洒,活得肆意妄为,可你不想想,你还有一双弟妹,你让他们顶着这样的姐姐,今后如何嫁娶?”
  一席话,掷地有声,周筝筝惭愧地说:“父亲,你教训的对,女儿是没考虑过弟弟妹妹,女儿的确是太冲动,女儿甘愿受罚。”
  周瑾轩说:“你做错了,此次若是不罚你,如何做弟弟妹妹的榜样?这样吧,你和水仙两个人,去把《女戒》抄写十遍吧!日后不可再犯了!”
  周筝筝和水仙于是下去抄书去了。
  林莜走了过来。
  “夫人,想不到二弟竟然……”周瑾轩十分愤怒,“我愧对你们。如今,是时候,我要出手,惩罚下二弟了。”
  林莜这次没有再阻拦,“我们已经忍了他很久了,就算是因为兄弟情深,也已经是宽容地够了。夫君,妾身支持你的决定。”
  周瑾轩看向窗外,“那都是他逼我的。”
  皇宫。
  林莜带着周筝筝和周瑜恒再次进了宫。
  这次,他们是带着沉重的心情进宫的。
  他们是来见已经奄奄一息的太后。
  周筝筝的脚步,不再轻快了。
  前世,她没有机会在太后离开之前,再见一面的。
  今生,是她自己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她有很多问题,要问太后娘娘。
  因为她预感到,很多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有太后娘娘才知道的。
  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白色的雕栏,此时也显得格外油润。通往大殿的路上,侍卫们持戈而立,间或可以看见十来人一组的巡查队,保护着皇宫内的每个角落。
  大殿的北面,比南面多了很多寝宫,空气中,也明显多了些胭脂粉味。
  大殿正中,四根盘龙柱子将屋顶高高顶起。左右墙角,高脚花瓶静静的站着,鎏金的铜雀摆件栩栩如生。
  病榻上,太后脸色泛白,嘴唇暗紫,双眼有些微肿。几缕银发跳到耳前,身上的淡紫色短袄也有些起皱了,看起来几乎连呼吸都很困难了。
  “参见太后。”林莜三人下跪行礼。
  “你们都退下……哀家有话要对林莜母子三人说……”太后声线微弱得好像游丝。
  太监宫女们都低着头退下去,吱亚一声,红木大门合上了。
  四个角落里的蜡烛,孤独地燃烧着。
  林莜那身洋红色的绸衣上,是一团粉色的月季花,外面又罩了一件连帽斗篷。满头青丝被发簪打理的整齐简练,两个石榴耳坠,在金线的悬吊下前后摇动,显得很是生动。走到床头,抓住了太后伸过来的手,“姑母,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说完,眼泪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把妆都给花了。
  太后嘴角用力扯出一丝笑容来,“哀家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不要难过……生死终有命……纵然仲超一直帮哀家解毒……哀家还是逃不过……这个命……”
  周筝筝大惊,也走到床头,跪下,“姑婆,你是说,有人下了毒,你才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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