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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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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都别说了。”老国公夫人正色道,“让林莜过来。证据确凿,如今我看她还如何抵赖?”
  夜里的黄菊浸润着月光,呈现出金灿灿的色彩。
  听说林莜又被老国公夫人为难了,这次还是因为孙氏和周云萝栽赃,周筝筝提着裙子,不紧不慢地走进老国公夫人的院子。
  迎面就看见几只鹦鹉拍着翅膀,叫着“贱人,贱人”的字眼。
  周筝筝淡淡一笑,并不生气。
  “哪里来的畜牲,敢在姑娘面前胡言乱语。”身后的青云上前要打走鹦鹉,几个老国公夫人院子里的奴婢早就惊慌地跪下,“大姑娘恕罪。这些鹦鹉过去在老夫人房间里都不会说出如此肮脏的话的,今日放在院子里不知道为何……”
  周筝筝摆摆手,拉住青云说:“何必恼怒几只畜牲呢。无关鹦鹉,这是老夫人教它们说的。”
  鹦鹉定是听到老国公夫人时不时地骂林莜“贱人”,才学起来的。
  青云退到一边去。
  周筝筝对那几个奴婢说:“虽然不关鹦鹉的事,可是几只畜牲却说出这样的人话,若是有客人来了,怕是会影响国公府的名声的。这样可不好。”
  “是,奴婢马上就赶它们走。”那些奴婢正要抱走鹦鹉,周筝筝拦住了,从衣袖里掏出几个弹弓,对着那些鹦鹉迅速地弹出珠子。
  啪啪啪!
  鹦鹉们被打死了两只,歪着头掉在了地上,其余的则惊魂未定地飞走了,不一会儿,老国公夫人院子里,竟是一只鹦鹉也看不到了。
  周筝筝如今跟三叔父周原学了点武艺,这弹弓的小技术又如何难倒她?
  “如此不是就解决了?我想老夫人也是不喜欢留几只教坏了的畜牲在府上的。已经学坏了的畜牲,是改不了性的。”周筝筝轻轻吹掉弹弓上的羽毛,轻描淡写地说,“青云,我们走吧。”
  那两只被打死的鹦鹉正好是老国公夫人最宠爱的鹦鹉,平日里老国公夫人夸它们最聪明最懂她的心,都给它们吃高丽参粉,甚至还取名“大宾”,“小宾”,意思是好像疼爱周宾一样疼爱它们。
  如今就这样死了,老国公夫人岂会饶了她们?虽然是周筝筝打死的,可周筝筝是孙女,老国公夫人要出气也会出在她们下人头上。
  于是奴婢们飞奔着去找老国公夫人。
  所以当周筝筝进来的时候,老国公夫人已经知道了周筝筝弄死了她的鹦鹉的事。
  “阿筝,听说我的鹦鹉,是被你打死的?”不等周筝筝说什么,老国公夫人压下火气,冷声问道。
  “母亲,阿筝生性纯良,不会无缘无故打死鹦鹉的。”林莜站在大厅中央,单薄的身子只穿了件针脚细致、样式简单的天青色罗裙,她身后,两个嬷嬷手拿戒尺木然立着。
  看来,老国公夫人已经裁决林莜“贪污”一事,正要给林莜执行家法呢。看来周筝筝来的正是时候。
  “你闭嘴。你自己都顾不好,如何教女儿?”老国公夫人阴沉着脸,劈头就骂林莜。
  林莜没再接话,绕过那两个嬷嬷径直走到周筝筝身边,拉住周筝筝的手,“阿筝,娘亲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不要怕。”
  周筝筝笑了起来,“娘,女儿是有意的。”
  林莜一怔,“阿筝……”
  老国公夫人气得肩膀都抖了起来,“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阿筝,你可知错?”
  周筝筝上前几步,对着老国公夫人恭敬行礼,然后笑道:“祖母,阿筝不知道那些鹦鹉过去是如何的,只是如今,它们见了人就只会骂贱人两个字。今日骂了阿筝倒也是罢了,改日若是来了哪个客人,也对着骂过去,怕是让人耻笑,吴国公府竟然还有这样不知好歹的畜牲呢。所以,阿筝斗胆就除去了这些祸害。”
  老国公夫人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都怪她平时在鹦鹉面前骂林莜,不然鹦鹉怎会学舌?
  可她不能承认自己的错,只是心虚了不少,“就算如此,也由不得你处置了我的东西。”
  周筝筝委屈地说:“祖母莫非会为了几只骂人的畜牲怪罪阿筝吗?”
  “你……”老国公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孙氏借机骂道:“阿筝,你是怎么对你祖母说话的,一点规矩都没有。那些鹦鹉都是你祖母最宠爱的,你要处置它们,怎么也要经过你祖母的用意,难道你不明白你祖母会难过吗?你真不孝顺。”


第六十八章 好父亲
  周筝筝看都不看孙氏一眼,对林莜不急不缓说:“母亲,你别怕,祖母一定不会为了几个会骂人的畜牲责怪你的。”
  这话一语双关,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这次的“畜牲”指的是孙氏。
  原来周筝筝故意引出鹦鹉一事,目的就是骂老国公夫人偏袒孙氏这个“畜牲”。
  “对吗祖母?”周筝筝对老国公夫人彬彬有礼地笑道。
  气得孙氏把帕子都要撕破了。
  周云萝忍不住说话了,“大姐姐在祖母面前说话好不文雅,这儿哪里有什么畜牲,祖母是因为大伯母管家的时候做了错事才罚大伯母的。莫非大姐姐不服气吗?”
  周筝筝目光一厉,“我母亲早就交出管家权了,如今管家的不是二婶婶吗?我母亲的错处又是从何而来呢?”
  周云萝说:“也难怪大姐姐为了帮大伯母出气,把祖母的鹦鹉都打死了。大伯母做错了什么,祖母这里可都是铁证如山的,大姐姐是觉得祖母会冤枉人吗?”
  老国公夫人接口说:“我还没眼花到冤枉林莜吧。阿筝,你想看证据,让玉嬷嬷拿给你看。”
  周筝筝点点头,“好啊,阿筝倒想看看,二婶婶都有什么样的证据呢。”
  “月娥,你告诉她吧!”老国公夫人对周筝筝还是很有耐心的,如果周筝筝能“弃暗投明”,明白她的苦心站在她这边,她会更喜欢周筝筝。
  孙氏列出了账本,“这几笔帐,明显和实物不符。管库房的都是老夫人的人,之前林莜进出实物,每笔都是有记录的,核对也是她们核对的。最后的结果就是有一大笔白银无缘无故没掉了。”
  周筝筝说:“不错,证据都设置得很完美。可祖母不觉得太完美的证据反而像是伪造的吗?”
  孙氏火了,“你是什么意思?”
  老国公夫人也说:“阿筝,我知道你关心你娘,孝心可嘉,但是,也不能包庇袒护,不然,国公府岂不要被人笑话监守自盗了吗?”
  好一个监守自盗,可是如今看来,监守自盗的人,是二房和老祖母了吧。周筝筝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证据捏造的如此完美,想推翻太难,还不如先如了她们的意思。
  “那么祖母是要给我母亲家法处置了吗?”周筝筝依旧笑问,耳朵留意门外,她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通知周瑾轩了。
  既然老国公夫人和二房如此卑鄙,那就只能挑拨周瑾轩和她们决裂。周瑾轩虽然孝顺却并非愚孝,一定会为了林莜和二房决裂,和老国公夫人生隙的。
  “当然是要家法伺候了!”老国公夫人厉声说,很快那两个嬷嬷就拿着鞭子朝林莜走来。
  “祖母,母亲身体不适,恐怕承受不住鞭打。”周筝筝故意大声说给门外的人听。
  “阿筝,这不过是打几下鞭子算什么,等下还有棍棒伺候呢!”孙氏得意洋洋地说。
  “谁敢动林莜!”门外,周瑾轩终于赶到了。
  周筝筝松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她接下来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看戏了。
  “大伯,这也是母亲的意思。”孙氏害怕周瑾轩,连忙把责任推给老国公夫人。
  周瑾轩拉住林莜的手,对孙氏说:“只要是想加害阿莜的,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老国公夫人大怒,用柺杖敲打地面,“林莜做错了事,我这个做婆婆的还不能执行家法吗?”
  周瑾轩想都不想地回答:“阿莜根本没有做错什么,这些年来,都是她拿出嫁妆的一部分来补贴国公府,母亲,二弟妹糊涂,难道你也糊涂了不成?竟然还捏造所谓的证据来加害阿莜!”
  老国公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你竟敢顶撞我!来人,马上给林莜家法伺候,我看谁敢拦着!”
  可是周瑾轩把林莜护在身后,没人敢上前对林莜做什么。
  孙氏没想到周瑾轩会为了林莜顶撞老国公夫人,吓得退到一边去。
  周瑾轩是做过将军的人,一个武夫,生起气来会杀人的,孙氏怎么不怕?
  “你们都不听话了是不是?”看没人敢上前,老国公夫人气得咳嗽起来。
  可如今连这招苦肉计都不能打动周瑾轩了。
  “阿莜已经遂你们的意,交出管家权了,如果有谁还敢来冒犯她,就被怪我六亲不认,我周瑾轩不懂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我只知道,阿莜是无辜的!”周瑾轩说完,拉着林莜和周筝筝就大步踏出去。
  周筝筝真觉得解气。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好父亲!
  “夫君,咱们就这样走出来吗?”林莜到底还是有点心软。
  周瑾轩坚定说道:“二弟妹这样害你,我没有回击已经是不错了。难道我还能任由她欺负你?”
  林莜眼中含泪,“只是不想母亲也会听信二弟妹的话。”
  周筝筝说:“女儿觉得奇怪,二婶婶若是没有二叔父的授意,没有祖母的支持,又如何有这个胆量和我们作对呢?”
  周瑾轩和林莜都沉默了。
  其实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把至亲想得太坏罢了。反倒让一个八岁女孩子说出了玄妙。
  周筝筝叹了口气,看来周瑾轩还是不能做到和二房决裂。如果周瑾轩不和二房决裂,日后周宾出了事,国公府就会受到牵连。并且,二房诡计多端,不决裂的话,很容易继续受他们陷害。
  最好就是把周宾一家给赶出国公府!以绝后患!
  周筝筝跟着父母来到他们的房内,就看到那个周宾送的香炉。
  “娘,你和爹爹一直都有点香料吗?”周筝筝眨巴大眼睛问。
  林莜说:“用了几日,你爹很喜欢,说是很安神,可是因为是二房送的,我不太放心,虽然也查过这个香料,并无问题,可终归还是没再用了。”
  周筝筝抚摸着香炉的尖嘴入口处,笑道:“因为香料的确是没问题的,有问题出在这个地方。”
  林莜的视线也看向那个尖嘴,“你的意思是,在这里,被人涂了药?”
  前世的时候,周云萝也曾弄了个香炉来加害她,方法也是在尖嘴入口处涂药。


第六十九章 不要爱
  当时她已经嫁给林枫,墨香做了香料,周筝筝很喜欢,就放在香炉里点上。
  周筝筝的身体变得非常不好,还得了血漏之症,幸好她及时发现了香炉的问题,才没有让身体继续摧毁下去。
  所以,对于这个香炉,周筝筝是很了解的。
  “我要去告诉你父亲,二房实在是太过分了。”林莜说着就要出去。
  周筝筝拉住林莜,“母亲,现在还不是时候。”
  林莜一怔,“那么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
  “半个月后,就是祖母的生辰宴会,到时,国公府会来很多人,那才叫到时候了。”周筝筝淡定一笑说道。
  “一定要等半个月吗?”林莜不解,“阿筝,你不是一向建议我,要趁热打铁吗?”
  周筝筝说:“如果我们现在指控二房陷害我们,一来,我们没有证据,二来,祖母偏心二房,定然不会相信我们的话。可是如果等祖母的寿辰日,家里来那么多人,我们再出示证据,祖母若是还偏心二房,就打了自己的脸了。祖母这么爱面子,定然是不会的。”
  林莜恍然大悟,“那么,你父亲呢?总要先告诉他。”
  “父亲仁厚,就怕他姑念和二叔父的感情,不忍下手,耽误良机。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为好。”周筝筝一步步策划着。
  秋天深了。
  豫王府上,新种了一大片的桃花。
  虽然如今早就过了桃花开的时节,可是,豫王府上的这片桃花,却花开不败。
  白的,粉的,红的,杂的,数不胜数的娇艳。
  那是因为,那些不是真的桃花,都是林仲超花重金仿造的假桃花。
  花虽然是假的,可是看起来却和真的没有分别。
  林仲超身穿白衣长袍,站在桃园宛若玉树临风,他身后,站着他的书童,也是小太监阿明。
  “主子,太后娘娘送的魏紫,齐王送的紫荆,定国公送的杜鹃,还有……”阿明朗声汇报着一份名册。
  “都摆在外院吧。”林仲超打断了阿明的话。
  阿明说:“是。吴国公也送了几盆百合。”
  林仲超眼睑垂下,遮住眼睛里的悸动,“把百合摆在我书房吧!”
  那些名贵的花,林仲超都随意摆在外院,偏偏对吴国公府的百合这么看重,阿明不由地提醒林仲超,“主子,你说过,你要远离吴国公府的人的。”
  林仲超淡淡地说:“我已经离他们很远了。远到都看不到我的心了。”
  阿明叹了口气,吩咐人去摆花了。
  林仲超坐在假桃花下,喝着茶。
  阿明立在他身后。
  “安王的人,都来了吗?”林仲超问。
  安王,乃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一直手握部分兵权,坐镇大西北边关。
  过去庆丰帝登基,就是因为有安王的帮忙。
  因年纪老迈,一直居住边关,
  没有亲属在京城。
  阿明说:“都来了。都在康泰阁里。”
  “好,你去一趟。”林仲超把令牌递给阿明,“平时在宫里,多有不方便,如今在豫王府,和他们联系也方便很多。”
  阿明出府后,快步走入人海中,不久,就走进一座小巷子内。
  那巷子尾一个男子和阿明汇合后,二人坐上一辆马车,才来到了康泰阁。
  如此神秘,直到出来后,已经是入夜。
  “主子,都按照您的吩咐联系好了。”阿明说,“您明天需要亲自见见她吗?”
  林仲超手里捧着一支金簪子,细细抚摸,漫不经心地说:“自然是要见的。”
  阿明笑着露出两个兔牙,“主子,我妹妹也已经进入吴国公府了。”
  林仲超皱了眉头,“都说了这很危险,没想到你还是不听。”
  阿明说:“要不是主子救了我妹妹,只怕阿明在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亲人了。我妹妹也是有恩必报的人,希望主子成全她一片心意。再说了,如今主子教会了她制毒识毒,恐怕一般的人,也是害不了她。”
  林仲超对着阿明一揖,“阿明,多谢你。”
  夜凉如水,林仲超打发下人们都退下,独自坐在窗边,凝视夜色。
  阿明在侧室里的小榻上早睡下了。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豆大的灯,发着幽幽的光。
  林仲超想起那日,他临街下车去扶一个跌倒的女孩子时,周筝筝就那样哀怨地站在人群里,那样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假装冷漠地走开,却听见她喃喃的哭声。
  “你为何哭泣?难道是吴国公府的二房,已经开始加害你了吗?”林仲超紧紧握拳,“上一世,你所嫁非人,周云萝就处处陷害你。这一世,就让我为你除掉这个祸害吧!”
  想到前世,他治好病回到京城,就听说周筝筝已经嫁给齐王,成为了齐王妃。
  当时他心都碎了。
  “阿筝,我不怪你嫁给了齐王,可是,为何后来,你要帮着齐王,给我写信骗我过来,让齐王要走了我的命呢?”
  前世的爱恨,并没有在他心里远去。
  最心爱的女孩,却伤害他最深。
  在他即将胜利打倒齐王,成为皇位继承者时,最心爱的女孩,却给他写了信,说是有重要的话要和他说。
  他为了见她,忘记了一切危险。
  他来了,却中了齐王的埋伏,死在她的怀里。
  “为何要骗我?”林仲超的心,狠狠抽搐起来。
  “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帮你。”林仲超对着月亮冷笑,“我会帮你除去周云萝,可我仅仅是为了,吴国公爷前世对我有养育之恩。希望这一世,我们不要有别的瓜葛。”
  他似乎是对自己说,只是面前的茶,却是越喝越苦涩。
  重生之后,他就告诉自己不会原谅周筝筝,可是再见这个女孩,看到她明亮的大眼睛,他对她,却是恨不起来。
  “这一世,我一定不会再让自己爱上你。”他对自己说道,虽然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支金钗。
  那是前世他送她的。
  次日,风和日丽。
  墨池坊一座青石铺就的宅院门前,停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阿明先下车,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探出了头。21089


第七十章 密谋划
  “你娘在家吗?”阿明问。
  那女孩点点头,看了马车一眼,就朝里面跑进去了。
  阿明掀开马车帘子,“主子,她在。”
  林仲超从马车下来,戴了个面具。
  二人走进去后,那女孩麻利地关了门。
  屋里,一个少妇已经坐在那里了。
  眉目清秀,衣装简约,气质不俗。
  她身后还站了一个奶娘,那奶娘也是大户人家的打扮。
  很难想象,在墨池坊这样的贫民区,会有这么一身打扮的几个人。
  那奶娘手里,还拉着一个三四岁男孩。
  看样子,也是那少妇的孩子。
  林仲超坐下。
  “这位就是我们康泰阁的阁主。”阿明对那少妇介绍林仲超。
  “你真的能帮我进入吴国公府?”那少妇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了,我无名无份地跟着周宾,可是,周宾一直骗我,一直不肯带我进门。”
  “我们已经开始安排了。”林仲超开门见山,“康泰阁从来不会失信于人。”
  那少妇眼神黯淡,“我只知道康泰阁是京城一家玉器店。”
  “你错了,康泰阁是京城最有声望的玉器店。”
  那少妇面露不屑,“再有声望,也不过是一商人罢了。如果我没有跟了周宾,我只需要和我父亲说一声,康泰阁就不算什么了。”
  林仲超淡淡一笑,“你还是错了。康泰阁可不仅仅是商人。如果没有背后的势力,你觉得,康泰阁的那些名贵玉器,都是从何而来?”
  那少妇目露惊异,对她女儿说:“仪儿,还不快给两位哥哥上茶?”
  那叫仪儿的七岁女孩对少妇行了个礼,就去端茶了,动作利索,神情冷静,一点都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童真。
  “我知道,定国公府那边,你已经是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康泰阁便是你唯一的希望。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一双儿女着想啊。”林仲超接过茶却没有喝,只是神色不变地说着。
  那少妇抚摸着男孩子的头,眼中恍惚,“好,那我答应你。”
  林仲超看了阿明一眼,阿明会意,上前要去抱那男孩。
  可是忽然那少妇就双手颤抖地搂紧了她儿子,哽咽道:“不要,不要抱走我儿子。”
  林仲超表情漠然,“夫人,你想清楚了。康泰阁不会白白帮你什么,如果你不和我们交换条件的话。”
  “我会听你们的,可是,我儿子……”那少妇眼中是强烈的不舍,“我去吴国公府,如果能带上一个周宾的儿子,周宾会对我更好,吴国公府也会更加看重我,我也会更好为你们办事。”
  林仲超摇摇头,“看来你还是没有想通。夫人,你不把你儿子交给我们,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呢?”说着站了起来,就要走。
  “好,我答应你。”那少妇急了,连忙把男孩子交给阿明,跪在林仲超面前,好像一只丧门犬,“我求你一定要帮我进入吴国公府。”
  “没问题。”林仲超依旧表情漠然,“你放心,你儿子在我们这里,会很安全,只要你听话。”
  “你不要带走我弟弟,我跟你们走。”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那仪儿,开口了。
  林仲超回头看了仪儿一眼,淡淡地说:“不,你比较聪明,还是跟你娘去吴国公府吧。”
  然后就走了。
  马车上。
  “主子,那周仪看起来不简单啊。”阿明说,“虽然只有七岁,可是眼神却很犀利。比她娘要厉害多了。”
  林仲超点点头,看了身边瑟瑟发抖的三岁男孩一眼,说:“他只是个孩子,我们的恩怨和他没有关系,若是留在康泰阁只怕没人照顾,就让他留在豫王府吧!”
  阿明一怔,“主子,那我们对外人怎么解释他?”
  “就说是一个仆人留下的孩子。”林仲超说完,不再看那男孩子,掀开车帘,朝外面看去。
  映入眼帘的正是吴国公府的金红色大门。
  刚才马车驶过一个坑,林仲超就知道正经过吴国公府。他是忍不住去看的。
  前世,他曾在吴国公府住了五年。
  吴国公府就好像他的第二个家一样,他想忘都忘记不了。
  阿明看着林仲超,叹了口气,“主子,需要停车吗?”
  “不需要。”林仲超放下车帘子,不愿重重心事被阿明看破,闭上眼睛休息。
  车厢里再无人说话了。
  一转眼就过去半个月了。吴国公府这些日子安宁了很多,都在忙着预备老国公夫人的寿辰宴。
  老国公夫人让林莜退出管家权,自己却懒得管,就暂时交给了二房的孙氏。
  孙氏算来算去,老国公夫人喜欢奢华,这生日宴自己哪里敢怠慢了,可是要办得奢华,这现银却是不够的。
  过去林莜管家的时候,都是林莜自己补足亏空的,可是孙氏才不会拿自己嫁妆去补的。
  于是孙氏只好去找老国公夫人,希望老国公夫人把库房打开,把老国公夫人历年储备的银子拿出来,好办生日宴。
  老国公夫人自然是不愿意,还气呼呼地把孙氏骂走了,让孙氏自己想办法。
  孙氏气不过老国公夫人要做甩手掌柜,就找大房和三房出钱,大房自然是直接不理睬,三房的周原和风三娘倒是拿出了部分银子。
  “既是母亲生辰宴,少不得要花钱,我们三房出一份子也是应该。只是二嫂嫂这边呢?”风三娘暗示孙氏也应该出点银子。
  孙氏本来是一毛不拔的,可被风三娘这么一说,不出哪里好意思,再说了不出银子也还不够呢。
  只好一边心里骂老国公夫人一边拿自己嫁妆补了亏。
  周筝筝知道孙氏出了银子帮老国公夫人办生辰宴,乐得赶紧告诉了林莜,“娘,且看他们能坚持多久,如果她们现在过来求你收回管家权,你可千万不能答应。这每个月的亏空,让他们自己补上多好。”
  林莜点了下周筝筝的额头,笑道:“娘知道了,小机灵鬼。”
  很快,老国公夫人生辰宴到了。
  事先收到请帖的几乎遍及京城各个豪门世家。19689


第七十一章 风云起
  收到请帖的遍及京城各大豪门世家。
  从四面八方过来的宾客,几乎把国公府的大门都堵住了。各种寿礼,或是手提,或是马驹驼着,也都纷纷被送进了大堂里。
  专门负责寿礼登记的,就有五人,帮忙整理的下人,更是不下二十人。
  虽然人多,但一切却也都井然有序。
  老国公夫人好面子,这生辰宴自然是请来了整个京城士族圈的人为她庆祝,才让她觉得能凸显得她尊贵身份。
  周瑾轩和周宾,周原也都放下官府上的事务,专门来接待客人。
  林莜,孙氏和风三娘则在里面招待客人。
  周筝筝带着几个奴婢,跟在林莜身后,凡是有贵客来,就礼貌地点头行礼,落落大方。
  不像周云萝和周菲菲,只知道和来宾中的贵女聚一起说话,忙着结交朋友。
  “云萝,那位就是你的大堂姐周筝筝吗?”杜少卿的女儿杜灵灵问周云萝,“真真优雅娴静,和传说中刁蛮跋扈一点都不一样啊。”
  “是。”周云萝显然不喜杜灵灵把大家的注意力转到周筝筝身上,“灵灵姐,你在玉镯子是新的吗?今年京城就流行这个款式呢!我正想让我娘给我打上一对呢。”
  杜灵灵略有些不安,连忙把镯子往衣袖里推了推,“哪有,这镯子是我爹给我的生日礼物,不过也是寻常样式罢了。”
  杜灵灵的爹爹是大理寺少卿,杜灵灵平时最是谨慎低调,从来不愿意穿戴过于奢华的东西,免得被人说道。
  要知道,这几年,大理寺少卿可是连换了好几任,每任下台后都非常地悲惨,并且,每任下台的原因,竟然都是因为贪墨。
  只是,这镯子是杜灵灵的父亲送的生日礼物,杜灵灵舍不得藏起来,就戴在手上了。
  谁知,周云萝竟然不知好歹,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云萝对大理寺少卿的事不是很清楚,她还以为杜灵灵是谦虚呢,更加夸起了杜灵灵的手镯。
  杜灵灵面红耳赤,只好借故离开,绕到她父亲杜云礼身边。
  杜云礼正和几个大人在寒暄,杜灵灵越看周筝筝,越是喜欢,很想和周筝筝结交。
  杜灵灵喜欢看身份交朋友,尤其是吴国公府的嫡长女周筝筝,这身份远高于周云萝,杜灵灵早就想通过周云萝认识周筝筝了。
  “父亲,能给女儿介绍那位周筝筝小姐吗?”杜灵灵对杜云礼行礼说。
  杜云礼说:“你说的可是吴国公的女儿?爹爹正好想带你拜见吴国公呢。”
  于是,杜灵灵通过周瑾轩认识了周筝筝。
  周筝筝对杜灵灵可不陌生。
  前世,杜灵灵虽然也像别的贵女一样,看身份结交朋友,但杜灵灵因为她父亲的原因,最后是周云萝的朋友中,唯一没有对她落井下石的贵女,所以,周筝筝对杜灵灵也没有特别的憎恨。
  既然杜灵灵主动来结交她,周筝筝也不会拒绝,和杜灵灵聊起了琴棋书画。
  “阿筝,改日我一定来府上,和你切磋下琴艺。”杜灵灵是个才女,琴棋书画都在周筝筝之上,若是不那么势力,周筝筝也很喜欢她的才华。
  只是,这样一个才女,前世因为她父亲的原因,最后经林枫提议,庆丰帝赐婚给一个纨绔子弟,不能和她属意的男子在一起,倒也是周云萝从中作梗。
  说起来,前世帮周云萝对付过周筝筝的贵女,竟没有一个善终的。
  周云萝表面和她们称呼为朋友,利用完她们后就翻脸无情,杜灵灵还算比较聪明,并没有跟周云萝深交,所以游走于周筝筝和周云萝之间不远了谁,也没近了谁。
  “杜姐姐愿意来,阿筝真的翘首以盼。”周筝筝淡然一笑。
  这时,来宾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周筝筝和林莜相视一眼,周筝筝就回到林莜房间里,叫上几个嬷嬷,搬着那个香炉,在众人的目光中,对着老国公夫人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祖母为我爹娘作主!”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周筝筝看去!
  老国公夫人冷汗都流了出来,这个周筝筝,当着这么多人对她下跪,又想搞什么事出来?
  早知道就让人拿铁链锁住她,不让她出来了!
  “大姑娘,今天是老夫人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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