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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氏狂妃(风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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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捉了个理由处罚了,还厚着脸皮来讨好。”不带梁嫔说话,贤妃又看向万贞儿:“贵妃喜欢这种墙头草?”

    万贞儿看着贤妃似笑非笑,没想到失去了太后的庇护,她还能有这样的底气。

    “贤妃还是高看本宫了,说实话,本宫还就喜欢墙头草。”说着,又看了看围观的众人,意有所指的说道:“墙头草说明她识时务,可不要像某些不识时务的人,落个什么下场可就不知道了。”话毕,最末的邵贵人浑身颤了下。

    贤妃被咽了一下,气氛的走了,其余人也都行礼后回自己的殿,最末的邵贵人这才赶了上来跪下:“娘娘,是臣妾错了,求娘娘原谅臣妾这一次。”

    冷冷看着地上看起来羸弱的邵贵人,想到她的那些小心思,心中没来由的厌恶,生平最喜欢的是光明正大的争斗,偏偏这些女人却都喜欢动用那些小心思,当年贤妃不声不响的害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小小一个贵人竟也想利用自己,这种小心思让人厌恶。

    “哦?邵贵人有错么?本宫怎么不知道?”

    “娘娘,是臣妾不该耍心计,臣妾知错了!”

    万贞儿让章芷荷把人扶了起来,又说道:“邵贵人是聪明人,昭阳殿这座小庙容不下邵贵人这样的人物,至于什么错不错的,邵贵人千万别说了,本宫消受不起!”

    说完,便不再理会邵贵人,上了轿撵,直接往昭阳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发现,我写的万贞儿越来越嚣张了,嚣张得不可思议,就当是我开的金手指吧,其实,她已经有些疯了,随心所欲的疯。。。。。。

 130万氏狂妃

    昭阳殿偏殿;邵昭仪立在那里不敢动作,万贞儿上下打量她,面容红润,华衣美服;曾经那个低等的宫女不复存在,换之的是高高在上的昭仪娘娘。

    念秋搬了一张小凳子过来,万贞儿示意她坐下。

    “今日邵贵人的脸色你看见了?”冷硬的声音不怒而威。

    “回娘娘,臣妾看见了。”邵昭仪规矩的答道。

    林婉玉也说道:“昔日的贴身宫女转眼却成了比自己位分还要高许多的昭仪,任是谁都会没面子,在所有人眼中,这都成了一个笑话。昭仪娘娘却不一样;一夜之间成了九嫔之首的昭仪,在众妃眼中;是嫉妒,也是羡慕。”

    “姑姑说得是!”邵昭仪知道林婉玉的地位,对林婉玉也是恭敬有加。

    见邵昭仪即使是对林婉玉也毕恭毕敬,心下满意:“知道邵贵人为何得罪了本宫吗?”

    “贵人她……不该对娘娘耍弄小心思?”邵昭仪斟酌着。

    万贞儿点头:“此其一,你记住了,本宫最恨对本宫耍弄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心思的人,他日若让本宫发现你也对本宫玩这一手…。。。”说着,万贞儿故意顿了一下才又说道:“邵贵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臣妾不敢!”

    “第二个原因,就是懦弱!”万贞儿看着现在表现得恭敬的邵昭仪:“本宫在这后宫说一不二,邵贵人跟着本宫,却不会仗势欺人,反而派你来向本宫求救,本就愚蠢至极,若本宫的人个个都如她那样等着本宫救援,本宫成什么了?

    所以,懦弱的人,没有资格站在本宫身后!”

    最后一句话万贞儿说得铿锵有力,邵昭仪下得有瞬间的不会反应,疑惑的看着万贞儿:“娘娘……”

    林婉玉在旁解释道:“昭仪娘娘是贵妃一手捧上来了,且不说只位列皇后,贵妃和贤妃之下,即使如邵贵人般低下,也大可直起腰杆子说话,因为您背后撑腰的是贵妃娘娘,后宫之中,是非曲直都是贵妃说了算,昭仪行事只要经过贵妃的同意,大可放手去做。倘若身为贵妃的人,却还被人欺负到头上,那丢的不仅仅是昭仪自己的脸面,更是昭阳殿的脸面,昭仪可记住了?”见邵昭仪豁然开朗,林婉玉又继续说道:“再则,想要长久的跟着贵妃,还需要昭仪的忠心,做贵妃想做之事,说贵妃想说的话,今后昭仪便是贵妃娘娘手中的一把刀,在这后宫所向披靡。”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万贞儿补充道:“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怀孕!”

    “……是!”邵昭仪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应道。

    林婉玉将郭妙之叫了进来,又对邵昭仪道:“妙之是昭阳殿的老人了,在奴婢身边也有多年,如今娘娘将妙之赐给昭仪做掌衣,也好随时替昭仪注意着。”

    邵昭仪听了,立刻起身谢恩,万贞儿见吩咐得差不多了,才让她回去。

    念秋送邵昭仪出去,林婉玉坐在榻的另一侧:“贞儿,你扶了她做昭仪,我以为你想通了,会让她替皇上生个孩子。”

    “孩子?”万贞儿冷笑:“皇上如今还这么年轻,子嗣的事并不着急。”至少,现在的自己,还接受不了别的女人再生下她的孩子。

    林婉玉无奈,知道万贞儿还没想通,便也不再劝了。

    转眼,便是中秋佳节,往年的大型晚宴万贞儿都懒得参加,今年却不同,万贞儿似乎一下就开了窍,也愿意应酬这些琐事了。

    许久不曾露面更是拒绝了嫔妃初一十五请安的周太后终于也露了面。万贞儿看过去,恍惚是一种错觉,失去后宫掌控权的她,竟看起来还年轻了些许。

    后宫的风波难免也会传到宫外,万贵妃如何的得宠,几乎是总所周知的事情,宴席才开始没多久,便有一位风姿绰约的夫人高声说道:“听闻明日是贵妃娘娘的生辰,臣妇为娘娘准备了小小礼物,预祝娘娘福寿安康,延年益寿。”

    此话一出,在坐的命妇都窃窃私语,往年给宫中各宫娘娘送礼都是暗地里的,如今这位倒是明目张胆,是生怕人家不知道她在巴结贵妃吗?

    万贞儿有些莫名其妙,多年不参加这种宴席的坏处就是,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位,倒是她身边的妇人有些眼熟,好像是自己的继母姜氏。

    皇后见万贞儿疑惑的眼神,有些了然,便解释道:“这位是内阁辅臣万安之妻蒋氏。”

    “万安?”万贞儿皱眉,就是那位自称和自己有些亲戚关系的万安?

    皇后点头,宫人已经将蒋氏送的礼呈了上来,林婉玉接过,在万贞儿面前打开,是一串珍珠项链,一般的珍珠倒也不出奇,蒋氏送的这串却是个个都有拇指那么大,又都是正圆的,属珍珠中的上品。饶是不稀罕珍奇异宝的万贞儿也喜欢这串珍珠。太后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也没多说什么,皇后看了眼,也觉得好,便夸了句:‘还是贵妃的生辰及时,这么大这么圆的珍珠,还真是难得的珍品呢。’

    其余妃嫔有羡慕的,也有妒忌的,万贞儿全不理会,只是笑看着蒋氏道:“本宫就多谢万夫人的礼物了!”

    蒋氏见万贞儿不但收下了自己的礼,还当众表达了谢意,脸上喜形于色,不做他言。

    晚宴结束后,万贞儿又单独召见了自己的继母姜氏,问了一下万家的境况,得知朱见深厚待万家,心下才放心了些,想了想又说道:“自古以来便是盛极而衰,咱们万家并没有出什么过人的人才,全凭皇上对本宫的一番宠爱万家才有今日的风光,纵观历朝历代的外戚,大多是风光一朝,等到新帝登基,便是家族灭亡之日,这样的教训不可不吸取。

    况且,本宫膝下并无子嗣。”后面一句说得有些伤感,姜氏在一旁忙安慰道:“娘娘是有福之人,将来必定会有子嗣的。”

    万贞儿并不把姜氏的安慰当真,接着说道:“所以,万家只要荣华富贵就够了,至于朝堂上的那些事,就不要插足了,将来本宫不在了,万家只要没有涉及朝堂,还是有机会全身而退的。”

    “娘娘说的哪里话,娘娘必定是……”

    “安慰的话本宫听多了,本宫敬您是母亲,才对您说这一番话,母亲千万要如实对父亲说,权势再大,也不过是为了敛财,荣华富贵大可随便取之,至于那些权势,不要也罢。”

    姜氏知道万贞儿是为了万家着想,没有再说那些客套话,慎重的回道:“是,娘娘放心,臣妇一定对老爷如实说。”

    又寒暄了一阵,眼看着宫门就要关了,便让汪直将人亲自送到宫门去。

    万贞儿看着林婉玉吩咐人收拾桌上的茶水,这个自己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她无怨无悔的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心中的感激慢慢的涌出来,万贞儿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也郑重的对她说道:“婉玉,我对母亲说的话,也同样是对你说的话,荣华富贵大可取之,今日的我,不再介意你们用万贵妃这个名字获取利益。”

    林婉玉不像姜氏那样与万贞儿即使是名义上的母女却生疏得很,林婉玉知道万贞儿是认真的,也不可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林家,可以借着万贵妃的名头得到荣华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能上网了,所以就推迟了一天更新,可怜我的三国杀,签到了12了天啊啊,一朝断网,前功尽弃了。

 131万氏狂妃

    中秋的宴席刚完;第二日便准备着万贞儿的寿宴,朱见深听说万贞儿还同意办寿宴,有些微的吃惊,往年;万贞儿可从来不耐烦这些的。

    作为今天的寿星,该穿什么样的衣服?若是在明间,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说正红色,这样喜庆。可是到了皇宫,正红却只能是皇后能穿的颜色,其他妃嫔也根本没有正红的衣裳。林婉玉为万贞儿挑了一件品红色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万贞儿看了眼;眼眸中闪过一抹失落,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今日是万贵妃的生辰;后宫各妃自然不敢打扮得太过艳丽以致风头盖过万贵妃,所以,当万贞儿出现在自己的寿宴时,看到的竟是一溜的素服打扮。

    万贞儿有些好笑,这到底是喜宴还是丧宴?不过,她们那份心万贞儿还是感觉到了,自己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十几岁,年纪最大的皇后也就二十出头,想要不盖过自己的风头,还真有些难。

    与万贞儿一同前来的朱见深自然也注意到了,眉目舒展,为这些女人的懂事而高兴。

    依旧是皇后坐在朱见深的左边,万贞儿坐在右边,其余各妃按品级分坐两边。

    宴席开始,司乐司的人鱼贯而入,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欢快的乐声,万贞儿有些兴致缺缺,时不时夹起朱见深为自己挑的菜放入嘴边,也会顺手为朱见深夹些,这样的鹬蚌情深,让旁人滋味难明。

    一曲毕,邵贵人首先站起来,手中举着一杯酒:“今日是贵妃娘娘的生辰,臣妾先抢个头彩,祝娘娘安康吉祥,事事开心。”邵贵人说完便豪迈的干了,万贞儿自然毫不示弱,也陪着干了一杯。

    邵昭仪带了个头,其余人等也都纷纷敬酒,一圈下来,万贞儿的脸已经带着诱人的酡红,看得一旁的朱见深痒痒的,多久没见过这样的贞儿了?醉眼迷蒙的双眼,淡粉色的脸蛋被烛光照耀,犹如新鲜的水蜜桃,清香诱人。朱见深毫无顾忌的在万贞儿脸上香了一个,对众人说道:“宴席才开始,你们便把贵妃灌醉了,看朕待会怎么罚你们?”

    万贞儿被朱见深大胆的举动与戏谑的话语说得脸色更加的羞红,在坐的人也笑了,皇后笑道:“贵妃的这哪里是醉了?分明是羞了!”

    其余人听了又是一阵哄笑。万贞儿有些不好意思,迷蒙的醉眼如月牙般弯弯的,正欲辩解,却在看到贤妃勉强的笑意时想起了正事,便也没反驳皇后的话,而是醉意的看着贤妃:“本宫也有些日子没有看到太子了,今日怎么不带太子过来?”

    贤妃听了,脸上的笑意敛了去,小心翼翼的回答:“太子昨日着了凉,身子有些不适,总是哭闹,臣妾怕会扰了娘娘的兴致,便没带过来了。”

    “也就是不能来给我这个母妃祝寿了?”似自言自语,却透着浓浓的失望。

    朱见深哪里看得这个?不悦的看了贤妃一眼,吩咐道:“再不适也不至于连面都不能露了,去把太子带过来,也让跟母妃说句吉祥话!”

    贤妃不敢违命,让身边的姑姑去把太子带来,万贞儿看在眼里,迷蒙的醉眼突然亮晶晶的,也不顾有人在场,学着朱见深的动作,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多谢皇上!”

    一个醒目的红色唇印就那么印在朱见深的脸上,万贞儿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朱见深有些莫名其妙,万贞儿忙说:“没事,臣妾高兴!”

    不多久,一周多岁的太子朱祐极被奶娘抱了过来,奶娘抱着太子行礼后,贤妃便迫不及待的要接过太子,万贞儿却对奶娘道:“快,把太子抱过来让本宫看看!”

    贤妃才站起身,便定在了那里,奶娘看了看贤妃,又见皇上脸上并无异色,只好将太子抱给万贞儿。万贞儿小心的接过挣扎的孩子,用手指逗弄了一下,才看向贤妃:“太子活泼乱跳的,哪里就身子不适了?贤妃还真会睁眼说瞎话。”

    贤妃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万贞儿的举动,听万贞儿这么一说,脸色一白,有些支吾的解释:“兴……兴许是知道要给母妃来祝寿,太子心里欢喜,病就好了呢!”

    这样的解释有多勉强,大家都知道,万贞儿也不再咄咄逼人,专心的逗弄着孩子,当朱祐极露出第一个笑容时,万贞儿笑了,对朱见深说道:“皇上,你看,太子对臣妾笑了!”

    朱见深也高兴:“嗯,说明他是喜欢你这个母妃的。”

    万贞儿的笑僵了僵,又笑着吩咐林婉玉去给太子准备一份玫瑰露,并学着小孩的声音对朱祐极说道:“你父皇小时候最是喜欢那鲜甜的玫瑰露了,你喜欢不喜欢呀?”

    太子刚会说几个简单的词,看着万贞儿的表情,咿呀着说道:“欢……欢……”

    万贞儿高兴的笑了,又对朱见深说道:“看,太子和你一样,喜欢玫瑰露呢!”

    玫瑰露,多么敏感的东西,当年万贵妃的第一个孩子,在太后那里饮了玫瑰露后,回去便呕吐不止,后来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当除了邵贵人和邵昭仪,在坐的人都是经历过那一幕的。虽然最后结果并不是那碗玫瑰露,但是,如今相同的场景,让人如何不想起当年?

    贤妃脸色更是死灰,心中惴惴不安,难道她敢当众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她竟敢……

    “娘娘,太子肠胃不好,并,并不能吃那些甜腻的东西……”

    “是吗?”万贞儿怎么会去理会贤妃的阻扰,只管逗弄着孩子:“太子可是对本宫说喜欢呢!”

    林婉玉端来早准备好的玫瑰露,万贞儿就像当年的周太后一样,用银勺一点一点的喂着太子,贤妃心惊胆战的看着,往事一幕幕的回想在脑中,那个孩子痛苦的哭泣,面色潮红,到最后冰冷的毫无动静,难道就因为她失去了孩子,所以要用同样的方法让自己失去孩子吗?想着当年哭泣的万贞儿,贤妃险些晕厥过去,当年好歹是她不知道,如今的自己,却是要眼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中吗?

    万贞儿斜眼看着贤妃精彩的表情,终于不再逗弄她了,将太子交回给奶娘:“让太子回到自己母妃身边去吧,看把贤妃给想的。”

    万贞儿的笑话并不好笑,众人却要干笑着,贤妃急不可耐的将孩子抱入自己的怀中,那神情,好像朱祐极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回,一副失而复得的样子,朱见深见了,就要发作,却被万贞儿拉住的手提醒了一下,是了,这是贞儿的寿宴呢,自己怎么能发火,只是,这贤妃也太不识趣了些!

    万贞儿满意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日月光华,心内却冰冷一片:柏若云,你也会怕么?

    朱见深左边的皇后却是全程带笑的看着这一幕幕,看着贤妃的苍白脸色,看着万贞儿那眼中急不可察的恨意,看着朱见深面上的不悦,所有人,只有自己的笑意是直达心底呢!

 132万氏狂妃

    夏夜的虫鸣异常的欢快;喝多了的万贞儿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沐浴一番后,脸上的潮红依旧没有褪去,一双醉眼透着迷蒙,如羽扇般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一团阴影;为那扇心灵的窗户增添了神秘感。

    朱见深喉结动了动;笑着搂住她往床榻而去;声音喑哑:“贞儿;我想……”

    后面的话语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万贞儿眼中闪过几不可见的笑意;朱见深皱眉,为被人打断的气氛而不悦,声音便有了些不耐烦的问外面的人:“谁在外面吵闹?”

    王喜应声而入:“皇上;贤妃娘娘在外面苦恼,说……说……”王喜吞吞吐吐,看了眼万贞儿又低下头去。

    见王喜这个样子,本就不悦的心情更加的烦躁,朱见深不耐的喝道:“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被朱见深这么一喝,王喜再顾不得其他,急忙回道:“贤妃说,说贵妃娘娘想要毒害太子,求皇上做主!”

    习惯性的皱了眉毛了,听出王喜话中的意思,朱见深不由问道:“太子怎么了?”

    “长春宫的人说,太子刚才腹泻不止。”

    “所以就说本宫要毒害太子?”万贞儿在一旁嗤笑,说着转头看向朱见深:“皇上可信?”

    万贞儿脸上带着笑,眼中却分明是不信任的眼神,这样的贞儿,朱见深不喜欢,不喜欢不相信自己的贞儿。

    轻轻的握住万贞儿的手,朱见深问道:“贞儿可信我?”

    没想到朱见深会反问一句,眼中还带着无比的认真,万贞儿愣怔了一下才笑道:“信!”眼中亦是信任的光芒。

    朱见深皱起的眉毛这才松开来,对王喜吩咐道:“把她叫进来吧!”

    不一会儿,贤妃便披散着头发冲了进来,后面紧跟着林婉玉,梁芳以及长春宫的人,贤妃入眼看到朱见深便冲了过去并跪在他脚下哭道:“皇上,求您为太子做主啊!”说着又仰首看向万贞儿恨恨道:“万贞儿你好狠的心!你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毒害太子,自己没了孩子,就要来害我的孩子吗?皇上,求您为臣妾,为太子做主!”

    朱见深皱眉看着跪在脚下哭泣的女人,万贞儿不怒反笑:“进来就哭哭啼啼的指责,贤妃何不把说清楚了,就是要定本宫的罪名,也得把话说清楚了不是?”

    贤妃没有答话,倒是贤妃身后的宫女哭道:“回皇上,太子殿下本来好好的,可是从贵妃娘娘的寿宴回来后便腹泻不止……”

    “所以贤妃就认为是本宫毒害太子?知道皇上在昭阳殿,还故意跑到昭阳殿来闹事?”万贞儿打断小宫女的话厉声问道。

    小宫女被吓得不敢出声,万贞儿看了眼贤妃,又看向小宫女:“本宫且问你,太子腹泻,可有请太医?”

    “请了,太医院的张太医,王太医都来了。”

    “那太医可有说是什么原因?”

    “说是太子吃错了东西。”

    “吃错了东西关本宫何事?怎么就说本宫要毒害太子了?”

    “因为,因为太子殿下自寿宴回来后便没用过食,后来又腹泻了。”小宫女身子有些斗,却还是说完了。

    贤妃本来低头哭泣着,正此时也哭着看向朱见深:“皇上,求您为太子做主啊!贵妃娘娘这是想让太子向大皇子当年那样没了,贵妃居心叵测!”

    “呵,不过一个腹泻,便说本宫要毒杀太子,且不说问题是否出在本宫的玫瑰露,贤妃不再长春宫好好照看太子,却还有闲工夫来昭阳殿污蔑本宫,看来太子也并无大碍!”

    被万贞儿的话激怒,贤妃一时忘了哭泣,愤怒的看向万贞儿:“太子明明就是用了贵妃的玫瑰露才会腹泻不止,贵妃竟还说是臣妾污蔑,贵妃敢对天发誓,绝没有存半分毒害太子的心么?”

    字字逼人,万贞儿看着如今恨得几乎能咬碎压根的贤妃,只觉心中畅快,看着那双愤怒的明眸,万贞儿轻启皓齿,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敢!”

    贤妃到没想到万贞儿会这么答,愣了一下才向朱见深哭道:“皇上,您听听贵妃都说什么了,贵妃她存了毒害太子的心啊!”

    万贞儿却在旁边凉凉的补充道:“不是不敢,而是不屑,你凭什么让本宫对天发誓?”说着,又看向朱见深:“倘若皇上要我发誓,我便发,否则,谁也没有资格让我发毒誓!”

    朱见深面色动容,握着万贞儿的手更是紧了紧,再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贤妃,眼中半分怜惜也无:“你闹够了没?”

    “皇上……”素来知道皇上对自己无情,可是,想到正在经受折磨的儿子,心中还是痛得不行,那是他唯一的孩子啊!

    “不过是在寿宴吃了些玫瑰露,你便怀疑贵妃,难道也怀疑太后吗?”

    “臣妾没有!”贤妃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又扯到了太后身上,只本能的反驳。

    “还说没有?”朱见深眼中一痛:“当年大皇子的事你也是经历过的,他也是吃了太后的玫瑰露后没了的,如今你这般质疑,是想说当年大皇子是太后毒害的吗?”

    “臣妾不敢!”贤妃战战兢兢:“可是,太子确实腹泻不止!”

    “呵,要不要把昭阳殿的人都交给长春宫一一审问?”万贞儿在旁轻笑。

    贤妃哪里还敢说话,朱见深听了马上拒绝道:“此事与爱妃无关,何须交什么人!”见贤妃还跪在那里,又喝道:“还不退下!”

    贤妃被吓了一跳,不甘的看了眼万贞儿,才带着人退下。林婉玉等人也识趣的纷纷退下。

    寝殿内又只剩下了朱见深和万贞儿两人,万贞儿沉默不语,朱见深也静默了许久,才拉着万贞儿往床边走去:“时候不早了,睡吧!”

    万贞儿由着朱见深拉着,躺倒在床上时,朱见深依旧没有说话,许久,万贞儿终于忍不住了,幽幽的问道:“其实,浚儿是怀疑我的吧!”

    “……”

    “既然怀疑,为什么不叫人查清楚呢?”

    依旧是沉默,万贞儿以为朱见深已经睡着了时,朱见深沉郁的声音才低低的在耳边响起:“若是查清楚了,真是贞儿所为,我该怎么办?”

    “……”万贞儿的心颤抖了一下。

    “那样,我就不能再袒护贞儿了。不要生气,不是我要怀疑贞儿,而是今天的事情,和当年何其相似?世上哪有这样的巧合?”

    万贞儿只觉得,朱见深的话就如一个酸酸的柠檬嚼在了嘴里,既诱惑又酸涩,那诱惑直通胃部,那酸,又直通心里。

    “如果,今天朱祐极像当年的安安那样没了呢?你也不查吗?”眼泪至眼角而出,笑自己何其的傻,始终不是全然的信任他,时时刻刻想着试探,这样的结果,该满意的不是吗?为什么心里还是酸酸的?

    沉默了一会儿,又好像沉默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朱见深铿锵有力的话语徐徐而出:“贞儿,我说过,这个世界,再没有人能伤害你,包括……我!”

 133万氏狂妃

    贞儿;我说过,这个世界,再没有人能伤害你,包括……我!

    浚儿;你可知,这个世界,伤我最深的人就是你?

    狠狠的压住心中不该有的情绪,万贞儿解释:“玫瑰露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朱祐极的乳娘,不过这句话万贞儿没有说,本来是做好打算了的,毕竟是他唯一的血脉;是这个大明的皇位继承人,自己不会真的给人捉到把柄;所以,这件事若一直追查下去,只能查到是贤妃为了陷害自己而给太子吃了东西。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安安,所以才有此一举,不料事情竟真的如此凑巧,太子竟回去后就腹泻了。”

    想到那个出生不过百日的孩子,朱见深心头也痛了一下,听万贞儿如此说,这件事不得不让人去猜想,既然自己因为今晚的情景觉得是贞儿给太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那别人又如何想不到?似乎想通了其中的缘由,朱见深眼中闪过愤怒,好,很好,虎毒还不食子,她竟为了陷害贞儿,不惜对太子下手。

    “我去废了她!”朱见深说着就要起身去拟旨。

    万贞儿反应快,急忙拉住朱见深:“那太子怎么办?”万贞儿淡淡的陈述:“不管怎样,她都是太子的生母,你废了她,叫太子今后如何立足?就算不为了太子,周太后才说不理事,就闹这么一出,你再把贤妃废了或是贬了,世人自然是不敢说你的不是的,可这些罪过却都会算在昭阳殿我的头上。”

    朱见深也冷静下来,只是依旧有些愤怒:“那贞儿就这么任她陷害了?”

    黑暗中,万贞儿展颜一笑:“这不是没成功吗?浚儿就算怀疑是我做的,不也还是维护着我的吗?只要浚儿一直如此护着我,谁又能诬陷得了我?”

    听贞儿如此说,又想到若刚才自己也确实怀疑了贞儿,倘若不是自己对贞儿的偏爱,此刻那些女人可能已经在偷笑了,而贞儿,也必定会对自己心凉。

    一系列的后果,惊得朱见深一身冷汗,还好,还好自己还没那么糊涂,眼中闪过惊魂未定的后怕,朱见深带着浓浓的歉意保证:“贞儿,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只信你。”

    万贞儿沉默的倚在朱见深的怀中,双眼在黑暗中却明亮异常,贤妃,好好的和你儿子相处吧,时间不多了呢。

    经此一事,贤妃彻底失宠,后宫所有人都明白,无论是清宁宫的太后还是皇上唯一的太子都不如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重要,想要在这个后宫活得自在,就算不讨好万贵妃,也绝不能得罪了她,后宫之人都明白了这一点,宫人们更是想尽办法的讨好昭阳殿的人,以致后妃流产却丝毫不敢有怨言,因其嚣张跋扈,处事只凭心情,贵妃万氏成为大明后宫实际上的皇后的同时,也成了世人口中的妖妃。

    成化八年三月五日,太子患天花不治身亡,贤妃悲痛欲绝,不理世事的周太后也终于出了清宁宫亲自去看自己的皇孙最后一眼。

    万贞儿静做昭阳殿,三月的紫荆城还带着冬日里为消散的寒气,窗外的寒梅却早已凋零,万贞儿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轻轻的转动着,咚咚的响声欢快的响在殿中,眼中的焦距渐渐扩散,思绪不由回到除夕那夜:

    三岁的朱祐极倚在柏若云的怀中咯咯的笑着,并时不时冒出几句妙语逗得朱见深开怀大笑,犹记得那孩子的小脸白嫩中又带些酡红,显得异常可爱,当时的他还在朱见深怀中叫自己母妃呢!

    可是……

    捏着拨浪鼓的手不自觉的用力,骨节分明的显露自己愤怒与仇恨!再可爱又如何,他夺走了安安的一切!

    ——包括名字!

    “皇上呢?”

    念秋在一旁答道:“汪直说,皇上正从御书房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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