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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柴女驯夫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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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姐儿哪里知道这么多内宅斗争的道道,她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没鱼虾也好。

且不说这两个这么多的心思,英姐儿见她们久久不回答有些不耐烦:“拾柳,你先说!”

拾柳看了一眼见雪,她本来想等见雪先说呢。如今只好道:“奶奶,依我说守静靠的不过是四爷,如果把四爷说通了,还有什么为难的呢?”

英姐儿闻言瞪大了眼睛瞧着拾柳,她怎么那么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守静一个下人,仗的可不全是周四郎的势吗?明明是守静没理,自己要是好好劝说周四郎,周四郎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英姐儿觉得一团乱麻好像找到了头,满怀希望。

拾柳却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咬了咬嘴唇,低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子来:“奶奶,奴婢说错话了。四爷怎么会不站在奶奶这边呢?看我糊涂的!”这话可真是为了英姐儿的面子睁眼说瞎话了。

英姐儿看得晃了眼,心道“这皮子真是好,怎么养出来的!”忙又收回眼神,坐直了,摆了摆手,笑道:“你没说错话!你的主意很对,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说通四爷!你再说说看,怎么说通四爷?”

拾柳闻言大喜过望,抬头一笑,可真是百媚横生,英姐儿肚子里又忍不住叹气:“这周家的丫头一个个的怎么都跟画上的仙女一样呢?!”拾柳道:“奴婢也没有什么好主意,不过这会儿就要正午了,不如整治一桌好酒菜,派人去请了四爷回来,奶奶和四爷边吃边说,喝上两盅,还有什么说不通的呢?”

英姐儿连连点头点头,忙不迭地吩咐道:“你赶紧让人去准备饭菜,然后去外院请四爷回来!”

这话实实让拾柳呆住了。这奶奶不是该防贼一般防着自己接近周四郎才是吗?怎么倒派了自己去?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没有道理不接着!这投靠看来是靠对了!拾柳欢天喜地去了。

英姐儿这才想起来还没问见雪的想法呢,她看向见雪。

见雪却犹豫了一下,伸手撩了撩垂在眼前的发缕,方道:“我有几句话,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英姐儿皱了眉,这些人有什么话不能爽快了说,偏要这样磨磨唧唧地!

见雪见英姐儿皱眉,忙道:“依我说奶奶现在刚进门,何必非要跟四爷和夫人拗着来?奶奶是主,守静是仆,就是让她管了事,有什么事,奶奶发了话,她还敢不听?她要不听,就是她的错,到时候奶奶要打要罚,就是四爷和夫人也没法说奶奶错了……”

英姐儿闻言,一拍手边的炕桌,“砰”的一声,把见雪吓得跳了起来,以为自己这样说惹了她的怒气。

英姐儿这回却是实实在在地服气了。自己脑子怎么就那么不清楚呢?自己把周四郎叫了来,劝他,说到底还不是要他按着自己的意思办?看他护着守静的那个模样,他能愿意?见雪这个主意才是真正高明!

她见见雪一副害怕的样子,忙放柔了声气道:“你坐下,坐下!见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不过……你帮了我,我必不会亏待你!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凡事提醒着我。还有……我知道你是太太的人,可是我是太太的儿媳妇,我只想好好孝敬她,讨她欢心,你要帮着我,教我怎么做才好!”

这话可半点儿弯儿都不打,见雪实在有些不习惯,却又觉得心里暖暖地,暗暗思忖道:“奶奶今日能把香萝当人,日后也会把我当人!”想明白了便由衷地站起来,肃然道:“奴婢本来就是来伺候奶奶和四爷的!太太也是一心想要四爷跟奶奶过得和美!奴婢得奶奶看重,万没有不尽心的!”

英姐儿索性招了招手,让见雪坐近一点,让她细细告诉自己家里的规矩。两个人说得正欢,拾柳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奶奶,对不起,四爷……四爷不在家里。前院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

英姐儿先愣了一下,随即挥挥手:“没事!你也辛苦了,先去歇着吧。”

可拾柳站着不动,英姐儿不明白。

见雪却道:“不知那桌席花了多少钱?”

英姐儿闻言一惊,忙问道:“那酒席还要自己出钱么?”这周家有钱是有钱,怎么能那么小气?修个门要自己出钱,吃顿好的也要自己花钱。

拾柳有些不安:“平日吃份例自然不用,想要好的就得添钱。我说是奶奶吩咐的,这才先置办起来了……”

英姐儿直觉很是不妙,她那五两银子估计是捂不住了:“多少?”

“五两……”拾柳一心立功,只往好了点菜。

英姐儿觉得自己的肚子又痛起来了,好吧,这才成亲四日,就败光了添妆银子,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她无奈地让拾柳随着香草去取钱,求救地看着见雪:“这席……除了咱们自己填了肚子,可还有什么别的法子不?”
就这样吃下去,只怕自己真要跑茅房了,自己的肚子哪来那么大的福气。

见雪看着英姐儿信赖的眼神,略想了片刻,微微低了头笑道:“倒是有一桩,就是不知道奶奶怎么想?”









第45章 作梗
英姐儿此时觉得见雪实在是太聪明了,忙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说!快说!”

见雪低垂了眼睑:“四爷有两个贴身的小厮,还有两个得力的管事,奶奶认识几个?”

这话问住了英姐儿。她每次见到周四郎都是任侠跟着。现在她不禁有些后悔,当初非让乔嬷嬷和初春绣帐子,结果关于周家的事都不知道多少,谁知道会这么的天差地别呢?

她愣愣地脑子转了个弯:“你是说我请了他们来吃饭?”

见雪忍了忍,哪有少奶奶请了管事到内院来吃饭的道理?顾着英姐儿的面子她没有笑出来,解释道:“两个管事,一个是夫人身边陪房大管事农叔的儿子,叫做自诚,管着爷名下的铺子生意;一个是老爷拨过去的,叫做自忠,管着爷名下的田庄地亩。”

英姐儿吃惊地瞪着见雪:“又没有分家,怎么他倒有这些个东西!”她忍不住有些酸溜溜地想,难怪周四郎办个法事都一扔就是五十两。

见雪也不是很清楚周四郎有多少私产,但是却知道周家的规矩。和寻常人家不同,周家诗书传家,可从来不轻视庶务,男满十二,女满十三,就要从公中拿出一间铺子,一个田庄慢慢地学起来。以免日后当家理事没头没脑,几下就把产业败光。

这是周家也不知道从哪一辈开始传下来的。周四郎是嫡出,份例又翻倍。如果夫人老爷再贴补一二,周四郎自己的私产就甚是可观。不过这些账目都在外院由另一个小厮仗义管着,每月定例补贴内院一百两,由守静到外院支取掌管。

英姐儿听说这一院子的人除了定例之外,周四郎自己一个月还要补贴一百两,这些都要过守静的手,心里暗暗咋舌:“我的乖乖,我们家一家子全部家当还没有一百两!我要是守静,我也不能放手!”

见雪见英姐儿听得入神,便道:“这几个都是爷离不开的,奶奶这桌菜不如连酒一起赏了他们。”她见英姐儿脸上有些疑惑,以为她不愿意,忙解释道:“本来按规矩,奶奶进门要打赏下人们的,上面那几位奶奶都是赏的一个月月钱。”

“一个月月钱?!”英姐儿差点儿跳起来。“那得多少?”

见雪不禁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个乔嬷嬷去换了钱,怎么也不提点奶奶,底下人都等着呢!”

她看了看英姐儿,小心翼翼地道:“这个大丫头和管事嬷嬷有二两的份例。二等丫头八百钱,三等和粗使婆子不由咱们这院支取。”

英姐儿看着见雪,已经算不过来这数了,有些灰心地又有些肝疼地点了点头:“你去办吧!”心中却感激老太爷给的那笔钱,可是解了大急了。

周四郎快晚饭才回来,浑身风尘仆仆,守静欢喜地忙着吩咐人给端茶送水,又拿了家常的衣裳要他梳洗换上。周四郎舒舒服服地洗了澡,得珠拿着大棉毛巾给他擦着头发,他半歪在罗圈椅上,见守静半根头发也没少,心气平了,打趣地问道:“今日奶奶没来找你拔头发?”

守静挺挺腰身,嗔道:“爷说什么话?有爷护着,谁敢动我一根汗毛?”守静想了想,决定把今日拾柳过来请四爷的事情给瞒下。

周四郎也有些得意,想着英姐儿嘴上说得狠,到底还是不敢,不觉嘴角带笑:“你也是,以后少去惹她!她厉害着呢!”守静却不接话茬,反端上一碗热汤来:“爷这一日也是累了,喝碗参汤解解乏。”

周四郎伸手接过一饮而尽,温温热热,不浓不淡,清芬四溢,十分爽口,他满意地点点头:“谁也没有你伺候得周到!”

守静温柔地笑道:“那是奴婢的福气!谁有爷这样的主子还能不尽心伺候着?!那可真是不知道惜福了!”

周四郎用指头敲着桌面,不知道怎么地就觉得有些无聊。得珠换了块毛巾,头发还是湿湿的,周四郎想:“我要就这样披头散发地走进去,不知道那柴火妞会不会吓到?”这个念头一起,自己就已经开心起来,伸了伸懒腰道:“不用擦了,我这就回内院去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守静忙一把拉住他:“爷!这会儿太阳落山了,阴寒阴寒的,你湿着头出门,再招了风,头疼!”又骂得珠:“爷急着回去见奶奶呢!你就不知道手脚快一点!”

周四郎被她说中心事,有些讪讪地,道:“不急,不急……得珠,你慢慢来!”随手拿了本书瞧了起来,守静忙悄声命人添了蜡烛,周四郎这一日骑马来回奔波,本来就累了,这一看书,便有些昏昏欲睡。

却说拾柳今日出了这个主意,没有拉回来周四郎,反倒让夫人赔了银子,见雪得了利,懊丧得跟什么似的。从下午起,就一直盯着前院呢,周四郎一回来她就知道了,急急忙忙地去通知了英姐儿。

英姐儿却有些作难。周四郎回来了,又去了前院。他若是知道自己白日去请了他,必是知道自己已经低了头,也该回来说句话。想了想,又叫见雪来商量。见雪道:“爷才回来,必然疲惫,咱们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伺候,不如就让他在外院梳洗干净,休息一阵,若是爷自己回来了,奶奶岂不是正好?若是爷没有回来,咱们再做打算。”

可是左等周四郎不回来,右等周四郎不回来,英姐儿的火气就开始腾腾地往外冒,拾柳忙道:“奶奶,不如我去问一声?看爷回不回来吃饭?”
英姐儿也沉不住气了,点了点头。

可拾柳没一会儿又满脸羞臊地回来了:“说是已经吃了,这会儿都已经沐浴过了……。”

英姐儿闻言霍地站起身,见雪忙劝道:“奶奶,想来爷今日累了,不如明日一早再去请他?”

英姐儿满脸怒气,双眉一挑,黑眸一瞪:“他周四郎也太不把我当人了?!今日我非要跟他说个清楚!”明明说好了的,结果当自己是什么?一日两日的不回来,连个交代都没有,是属乌龟的吗?就知道缩头!英姐儿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自己这一日一直在谋划怎么给他面子,连守静这口气都准备哑忍了,结果人家却为了个丫头,连自己的脸皮都要给扯下来了!

英姐儿一把推开见雪:“让开!你别劝我!”又喊拾柳:“你去不去?!”拾柳哪有不去的道理,忙紧跟着,见雪无法,也只得跟了去,暗暗着急:这可是又要打起来了么?






第46章 下药
英姐儿带着见雪和拾柳直奔前院而来。穿过月亮门,却不知道周四郎是在东厢还是西厢。拾柳却道:“爷必是在书房!”说完径直往西厢而去。

刚走到门口,得珠就堵住了门,有些气怯地道:“见过奶奶。爷今日乏了,已经歇下了!”

英姐儿怒气冲冲咬了牙喝道:“让开!”

门内传来守静不大不小的声音:“爷,爷,奶奶在门口呢!”

门外听不见周四郎是不是嘀咕了什么,反而是守静道:“我已经给爷回禀过了,爷没说要见奶奶。奶奶请回吧。”

这话说得极为巧妙。若是普通的大家闺秀,只怕这一句话就会觉得没脸了,羞怒之下必定转身回去。可是英姐儿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现在想的就是有话说清楚,周四郎想做缩头乌龟,门都没有。

她喝道:“见雪拾柳,把得珠拉开。”

得珠慌慌张张地,并不敢真地拼命堵门,被见雪拾柳一个一边,一下子就给扯开了。

英姐儿伸手去推门,却发现门又从里面给别上了。

英姐儿怒得无奈地呼气又吸气,这守静也是够狠!一边又很气,周四郎就在里面,却任由这个丫头跟自己闹腾。

这门跟院外的门不同。朱红色的连扇门,下半雕着蟾宫折桂,上半截是镂空花的格,糊了明纸,为的是亮堂一些,要打烂都用不着斧头。可英姐儿却不想再赔钱修门了。

她转头四处看了看院子,也分不清哪里是什么,只好对拾柳道:“给我拿把薄片刀和剪刀来!”

拾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很兴奋,脚下半点不停,飞快地跑到东厢取了东西。

英姐儿接刀在手,往门缝里一塞,手臂用力,那门闩一下子就被挑开了。见雪和拾柳都没想到奶奶拨门闩这么利落,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她。英姐儿却没有看她们,拨门闩这样的事她在家可没少干。
要不是外院的大门一看门闩就太粗,她也不会想着砍门,这么粗鲁。

守静原想着四奶奶再不能明知道周四郎不见她,还硬闯进来,这才别了门。可万万没想到,这位奶奶不但这么快就进来了,手上还拎着一把刀。看着就令人胆寒!她刚才可听见了,英姐儿还要了剪刀!
这不明摆着冲自己来的吗?!

她急得想哭,想向周四郎求救,可周四郎却睡得昏死过去了,怎么推也推不醒。

她只得从椅子上拿了一个又大又厚的织锦坐垫,护着半边头脸,就往外闯去。她就不信英姐儿还真敢拿刀砍她?

英姐儿没有拿刀砍她,相反,还把拿刀的手背在了身后,可是门口就那么一点儿地方,英姐儿一伸脚,守静就整个人摔了出去。不等守静站起身来,她已经几步赶到,用膝盖狠狠地顶住了守静的背,一只手按住守静的脑袋,另一只手拿刀背架住她的脖颈:“本来看在四爷的面上想饶了你,你偏偏要作怪!信不信我给你剃个秃瓢?!”

守静挣扎哭嚷道:“不信!你敢!”

英姐儿火上心头,周四郎说她不敢,这死丫头也说她不敢,她倒要让他们看看自己敢不敢,她怒喝道:“拾柳,拿剪刀来!”

守静厉声尖叫,震耳欲聋,双手狂抓:“四奶奶杀人了!救命啊!”
这可怕的声音在周家这么安静的院子里回荡着,远远地传了开去。

拾柳忙不迭地抽出根腰带来,几下子利索地绑了守静的双手,又掏了块手绢塞到她嘴里,呼了一口气道:“奶奶要剪她的头发吗?我来吧!”

自打她投靠了英姐儿,就跟守静就撕破了脸。今儿她跑了两趟,哪一趟不是被守静给夹枪带棒地臊得慌。这会儿总算是报了仇。

见雪却一把拉住英姐儿,急急地劝道:“奶奶,奶奶还是先去见见爷吧!”

守静拼命地挣扎不休,英姐儿差点儿被她给掀翻在地。

英姐儿怒道:“你再动,信不信我抓只毛毛虫给你扔脖子里!”

这时正是春天,毛毛虫随处可见。守静闻言吓得缩在地上。

英姐儿故意高声喊道:“拾柳,动手!”

见雪急得直跺脚:“奶奶,使不得!” 又劝拾柳:“你干嘛不劝着奶奶?要爷跟奶奶真恼了吗?”拾柳闻言有些犹豫地看着英姐儿,缓了手。

英姐儿见周四郎没有冲出来护着守静,觉得奇怪,他们这么闹腾周四郎早该醒了吧?等等,她脑中灵光一闪,刚才守静喊叫的那一句,没有向周四郎求救,她知道周四郎不会醒?

她忙叫见雪:“你进去瞧瞧,看看爷怎么回事?再怎么睏,这么闹也该醒了!”

守静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英姐儿心里升起一种猜想:“难道守静给周四郎下了蒙汗药?!”

见雪闻言跑进去,回来脸色很难看,英姐儿也不问了,见得珠在一边站着:“得珠,说,昨日爷是不是也是这么早就睡死了?!”

得珠有些慌张地低了头,点了点。英姐儿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守静,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丫头的胆子居然这样大,心这么坏!为了离间自己和周四郎,居然给周四郎下药。见雪的法子行不通,这丫头非得收拾不可了!

英姐儿看了看手里拿着剪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拾柳,磨了磨牙,这会儿不剪等周四郎醒了,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拾柳!剪!”

拾柳上前,拉开守静的头发,喝道:“叫你成日跟奶奶做对!” 一剪子就剪了一大绺头发下来。

守静猛地一下拱起身体,力气大得把英姐儿差点歪倒,撞到剪刀尖儿上。英姐儿怒极,把手中的薄片刀背狠狠地压在守静的脖子上:“你动,你动,你再敢动一次,我就往你身上扔毛毛虫,动几次扔几次!”

朝外的院门被猛地推开了,一大队人马出现在门口,英姐儿抬头望去,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门口除了不见老太爷和周侍郎,包括老太太在内,周家所有的主子都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小天使西的评论,对这个断章表示满意,剧情会逐步展开,敬请各位期待……





第47章 会审
老太太居中,大嫂二嫂三嫂,大哥二哥三哥,再加上一堆的丫鬟婆子,把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要说这道门,昨日被英姐儿砍开了,就没有人去关它,只是虚掩着,来修门的工匠刚补了洞,还没上漆呢。

拾柳见到这个阵势已经吓得腿软,手里连剪子都捏不住,脸色苍白地瞧着英姐儿。

英姐儿也傻了,就是再不懂事,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见不得人,怎么也没想到人来得这么快这么齐。

而院门口众人更是个个都目瞪口呆。老太太念了一声佛,活了这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英姐儿披头散发地跪骑在下人身上不说,还手拿薄片刀,架在人脖子上,别说一个堂堂的少奶奶,就是那街井泼妇也少见这样凶恶的。

守静见连老太太都招来了,喜上心头,便不再挣扎,反而把头靠在冰凉的砖上,缩成一团,呜呜地哭着,装出一副完全不敢反抗的可怜模样。

老太太见英姐儿只是看着大伙儿,还不起身,气得把手中的龙头拐杖顿了顿,喝道:“混账东西!你还不赶紧起来!当着我们的面,你也敢杀人不成!”

英姐儿闻言才大梦初醒一般,惊慌失色地跳起身来,急急地想要分辨:“老太太,守静给四郎下药,我气不过才……”

老太太见她张嘴就是给自己开脱,脸色更加难看,喝骂道:“跪下!给我跪下!”

英姐儿满肚子委屈,见众人没有一个出声的,只好有些不情不愿地慢慢跪在地上。

焦氏见状,忙道:“老祖宗,可别气伤了身体!不如先看看四郎要不要紧,再慢慢问清楚原委!”

老太太点点头,总算还有一个知书达理的能干大孙媳妇。

就有婆子上来把守静手上绑的带子给解了,又把她口中的帕子抽出来。

守静一声不吭,抖抖索索地站起身,缩在一旁,低着头哭得凄凄惨惨。

焦氏见英姐儿还直挺挺地跪在门口,挡着道不动,只觉得一个头千斤重,这个弟媳妇真是半点儿眼色都没有,以后怎么在这周家这潭浑水中活命啊?!

她只得上前,低声劝道:“四弟妹,你先到屋里去跪着。这事儿等老太提瞧了四郎有没有事,再慢慢说。”

英姐儿咬着嘴唇只觉得万分委屈,守静昨日把自己拦在门外,那么多人瞧着,没有一个来帮忙的。这会儿自己收拾这个坏心肠的丫头,倒一家子都跑了来给她撑腰了!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个儿媳妇还不如一个大丫头!

她恼着一张脸,撅了嘴,站起,扭身进了屋。

这书房因在前院,也做会客之所,因此甚是宽敞。

正中墙上挂一幅丈宽的水墨山河图,两边是一幅对联,龙飞凤舞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中间一张长条黄花梨机案,绕着放了六把同质官帽椅。

两边挂着湖蓝色垂帘纱幔,朝南是鸡翅木架子四扇山水围屏,后面放着周四郎的书架子和书案;朝北是同样鸡翅木座四扇花鸟围屏,后面则摆放着周四郎的卧榻。

英姐儿看了看,见花鸟围屏前露出一段猩红地毡,便挤在那里跪下了。

众人鱼贯进了屋。老太太就一马当先,急急带着焦氏等人去屏风后面看周四郎。

周四郎瞧上去并无大碍。一张白玉般的面孔微微发红,鼻翼微微扇动着,呼吸均匀。老太太又把手搁周四郎额上,不凉不热,这才放了心。慈爱地轻轻捏了捏周四郎的面颊:“打小就是个能睡的,这会儿可真是睡得雷打不醒!”摇头叹气,这才领着众人转身出来。

焦氏身边得力的婆子早已经不知从何处挪了一张官帽椅来,凑成七张椅子。老太太居中上座,焦氏和大郎分坐左右。其余人等便就近零散坐下。

待他们都坐定了,丫头们才送了茶上来。又传守静、见雪、拾柳和得珠进来,站在下首。

守静一进来,就十分乖巧地径直走到桌前,正对着老太太,软软地跪下,一言不发,低头轻声啜泣。

而焦氏见英姐儿还缩在山水屏风旁边低头沉思,一动不动,只好出声提醒道:“四弟妹,你也跪过来,老太太好问话。”

众人都齐齐地看向英姐儿,周三郎的目光瞧了瞧英姐儿膝下的毡垫,暗自挑了挑眉。

英姐儿无奈只好站起身来,挪到守静旁边,背对着大门跪下。

老太太看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她语气不善,开口头一句就是:“你说四郎吃了药?吃了什么药?谁下的?!”

英姐儿闻言忙抬头回答道:“四郎被守静下了迷药,拦着不让他回内院去歇息。”

屋子里一片死寂,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越发显得守静的哭声凄惨可怜。

老太太看了看一直只知道默默哭泣的守静,冷冷道:“哦?你既然如此言之凿凿,一定有凭有据了!?”

英姐儿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有什么疑问吗?还要证据吗?她迷惑地叙述道:“我带着见雪和拾柳来找四郎,结果守静又把门锁了不让进。我把门拨开了,守静冲出来,摔了一跤,又哭又喊的,四郎都没醒,这才多早晚,不是下了药,哪能睡这么沉?!这边都是守静做主,不是她下的,谁还敢下?”

老太太点点头,英姐儿不由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老太太信了她,结果就听见老太太语气温和地问守静道:“她说完了。你也说说是怎么回事?”

守静抬起一张早已布满泪水的脸,眼睛红肿如桃,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哽哽咽咽地说道:“老太太赎罪,奴婢……奴婢害怕奶奶,不敢说!”

老太太不耐烦地怒道:“你只管实话实说,是非曲直自有这一屋子的人来做主!我看谁敢当着我们的面再喊打喊杀的!”

守静突然把头连连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奴婢有罪,伺候不周,四爷确实被人下了药!只是……只是下药的人不是奴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随着剧情的展开,会越来越有趣的,求收藏啊!求收藏!

另外,其实作者一路埋了很多梗,好像都没有小天使注意到,是我埋得太深还是暗示不够……





第48章 冤枉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老太太一拍桌子,怒不可遏:“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地敢给四郎下药!说!”

守静一副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模样:“老太太恕罪!老太太恕罪!奴婢不知道是谁,奴婢没亲眼见到,奴婢不敢瞎说!”

这话说得可是比英姐儿高明多了,你英姐儿都没亲眼见到,怎么就敢瞎说是守静下的药?!

老太太顿了顿,放缓了声音:“不怕!你只管如实说来!一切自有我做主!”

守静依旧把身体低低地伏在地面上,悲悲切切又口齿清楚地回道:“是,回老太太话。奴婢句句是实,不敢有半句虚言。前日奶奶不告而别,夫人到兰桂院来罚了几个办事不力的奴婢,又命奴婢掌事。奴婢得了夫人的令,不敢不尽心。因得翠来报说香萝头上有虱子,难道为了这点小事把她撵出去吗?奶奶的丫头,奶奶又不在,又怕传了人,奴婢一片好心,就说让赶紧给剪了!谁知道……谁知道奶奶回来偏说我们是故意找茬欺负香萝,咬牙切齿地说要给香萝报仇!”

英姐儿听她明明是陷害却说得头头是道,又急又气地忍不住骂道:“你好心!你好恶心!香萝干干净净的,哪里有虱子?!”

老太太见英姐儿半点儿规矩不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这么嚣张跋扈,气得发抖,喝道:“住嘴!”又指指拾柳:“去,站在她跟前!她要是再敢插一句嘴,就给我掌嘴!掌到她懂事为止!”

英姐儿不知道,今日老太太本来就是带着气来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图个清静,家里的事全都甩了手。先是把家交给了周夫人来当。焦氏进门后,周夫人又把大部分的家事都交给了她。大事周夫人扔把持住。婆媳二人辛苦操持,这几年,家里虽然姬妾争风、小打小闹地也有几桩烦心事,可大体上还是父慈子孝,夫妻和睦,儿孙争气的好人家。

谁知道许家出了事,周夫人去了一趟庄子居然就给周四郎聘了这么个柴火妞!还急不可待地给娶了进门。老太太虽知这背后必有文章,可难得糊涂,懒得过问。

第一次见英姐儿,还以为是个实诚爽利的乡下人,倒真有几分喜欢。

谁知道,进门才三天就把家里闹了个底朝天,挑唆着孙子忤逆不孝,带累着儿子媳妇不和,下人飞短流长,一桩桩奇闻传出去,周家不过几日就成了全京城人的笑柄!

被婆婆禁足能翻墙回家;丫头开门迟了片刻,她就能拿斧头砍门!

为了个买来没几日的小丫头,就又烧又剪地毁了两个家生子的头发!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有随便就剪人头发的道理?!那两个能进周四郎的院子当差,家里也是几辈子的世仆,他们家的老人们,在这家里便连周四郎几个也要给些脸面的,她就能亲自上阵跟人扭打一气!

昨日夜里那两家拖爷带婆、哭哭啼啼地来告了状,她还不敢相信!今儿下午,焦氏等来请安,一问,居然都是真的!周夫人不在家,老太太想着家丑不能外扬,特特招齐了人来问,怎么才能把这事儿里里外外给抹平了,结果众人还没商量出来个子午寅卯,这边就传来四奶奶要杀人的哭喊声!

这让老太太怎么能不气急败坏!如今见英姐儿果然一副野性难驯的模样,简直是火上浇油,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太太自重身份,可真是恨不能亲自上阵拿龙头拐狠狠地敲英姐儿几下,看能不能把她给敲开窍了!

英姐儿却被这疾言厉色给吓到了,心中又委屈得很,红了眼圈,忍了忍,低了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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