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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富贵天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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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缘由的鄙视自己。那她也没什么客气的,这也返了她的忌讳!
苏越抬眼看了珍珠几人一眼,看到珍珠和石头的互动,就低头喝了一口茶,也权当没有事情发生,这耕田也太不长眼了,原来就把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话挂在口头上,对女子动不动就搬出女戒来,这在书院。在平时都不是什么大毛病,最多不过被人说句死板,你也不看看现在,他们的老板可是一个女子,还动不动就表现出对女子的轻视,这不是找不自在呢。
这一路行来。苏越对珍珠的所作所为都灌满了耳朵,种种迹象表明,珍珠可不是外表表现的这么弱不禁风,美美人灯办的吹吹就倒,没有些手段,怎么带着这么多人逃难,怎么让上至镖局下至族人服服帖帖听她的。
这次耕田恐怕是要倒霉了,只希望这位珍珠娘子手下有些分寸,不要出手太重了,否则耕田就麻烦了,苏越心中祈祷着。
等刀削面上来,大家闻着香味四溢的刀削面,全都馋虫大动,这在路上虽然没有挨饿,可是饮食太单调了,一天到晚都是吃锅盔,一点别的饮食都没有,偶尔有牛累死病死,他们能喝口肉汤,吃块肉,还是吃的大家一看到锅盔就反酸水儿,仿佛全都在害喜,可是在乱世之中,能有口饱饭吃就阿弥陀佛了,那里还能奢望别的,今天闻着刀削面的香味儿,直想一口吞下去。
当大家要拿起筷子吃东西的时候,珍珠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带着面纱呢,这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吃饭,出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要在外面吃饭,要不然就带着斗笠面纱出来了,而不是直接把面纱嵌到两旁的头发里,现在麻烦来了,到底要怎么吃饭呢。
发现这个问题的不止珍珠,还有孔方,孔方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来到德记以后,他看到珍珠选了在大厅就坐,以为珍珠并不是有意遮挡自己的容貌,而是出于礼节或者顾忌别人的口舌,做的样子。现在看珍珠犹豫的表情,僵硬的动作,迟迟没有拿起筷子来,就知道并不是这个原因,珍珠是出于本心并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容貌,坐在大厅是一时忽略了,现在感觉应该很为难。孔方静静的坐在另一张桌子旁,看如何珍珠处理这个事情。
石头拿起筷子刚要吃,立刻就感到一旁的珍珠有些局促不安,怎么了?石头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特别的,那珍珠的不安来自何处呢?于是又仔细看了看珍珠,蓦然发现,珍珠是因为带着面纱没办法吃东西而局促。
石头也本能觉的背后有人盯着自己这边呢,怎么办?看来是有人想觊觎珍珠的美貌——这个石头也没看到过,但是他从来没想过珍珠长的丑。一定要像个办法,不让这件事发生,嗯,有了。“大管事,你看厅上人多眼杂的,珍珠又是个女子,您和珍珠娘子去雅间吃吧。”石头对王老汉道。
王老汉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石头正看着珍珠,立刻也转头看过去,看她一副局促的样子,恍然大悟道:“哦,哦,是呀,也是,我们去雅间吃饭吧,这大厅里人多,太乱了,也不知道雅间另不另收银子,不如带回去,我们回去吃吧。”
王老汉的话,让在座的几人全都傻掉了,刚才一掷千金什么都没说,现在居然怕去雅间另掏银子而说要带回去吃,还有就是说什么大厅里人多太乱了,乱什么乱,这厅里除了他们几个吃饭的,就全是伙计们了,那里人多了,这借口说的也太蹩脚,不过谁也没出声。
珍珠暗暗的松了口气,“是,全听父亲安排!”屋里的人都从心里翻了翻白眼儿,花几百两银子的时候怎么没见和她爹商量一下,现在吃个饭了,全听父亲安排了。
“呵呵,这位爷不用担心,我们的雅间就是人满为患的时候也没有另收过钱,夫人和这位老爷尽管去里头吃饭,小的给您二位端过去。”饭馆里里外就这么几个客人,早就被上到掌柜下到伙计的全力服务,这两桌客人有个什么要求或者什么表情,早就被全程关注了,石头一说出来,王老汉一应答,伙计就立刻过来请二人去雅间坐。
孔方听了几人的谈话,垂下眼来,认真的吃起面前的刀削面。珍珠和王老汉随着伙计去了一旁的雅间,大家都慢慢的吃起来。这顿饭大家吃的是心满意足,苏越吃了两大碗,孔方也吃了两大碗,耕田吃了四大碗,石头和二蛋一人吃了十几碗,面前的碗高高的摞起来,让在座的人瞠目不已,简直不知道这么多东西是怎么放到肚子里去的。
等珍珠结账出来的时候,饭馆的掌柜和伙计就如同碰上了梁山好汉一般的恭送几人出来,弄的耕田脸红不已,苏越揉着肚子,稍微有些忸怩,孔方嘴角里噙着一丝微笑,石头给扛着一大箱子石头,一行人迤逦而回。
回到客栈珍珠就吩咐准备好车辆,明天一早启程,大家这次虽然住的舒服,可总这么住下去也不是办法,该上路了还是要上路的。
晚上掌灯十分,七婶和七叔一起过来,“珍珠,这次停留请大夫吃药的银子是十三两,我们明天就启程了,我们下一站停留也不知道是那里,我想再拿些药,备着大家路上吃,这天气越来越冷了,这次路上还不知道那个走不到下一程。”说着七婶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本来王老汉听了这个银子数,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可是听了七婶的哭诉以后也就没说什么,做到一旁默不作声。“还是七婶想的周到,爹,你给七婶拿银子,跟她去结账拿药,顺便看看大家有什么需要的。”珍珠柔声对王老汉道,王老汉虽然一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点儿,岂不知反而更不自然了。王老汉点点头,起身跟着一脸僵硬的七婶走了。
“娘子,今天上午我就过来了,看娘子出去了就回去了,这时候过来给娘子请安,是不是有些晚了?”芳娘说这话,带着瞪着滴溜溜乱转小圆眼儿的兰儿进了屋。
“芳娘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这几天带着兰儿可还习惯?”珍珠放下手中的茶看着芳娘这一大一小道。
“习惯,习惯,没什么不习惯的,兰儿这孩子还算乖,就是有时候总在半夜里哭闹着醒了喊着要娘,到时候哄都哄不住,也是个可怜孩子!有兰儿在我身边也好,这样我就经常想,兰儿大概就是我那没出世的孩子的替身吧,老天是看我可怜,让兰儿来安慰我的。”芳娘说的神色有些暗淡,强忍着没掉下泪来。
正文 一百三十九章 泰山脚下(八)
桌子上的烛光在微微摇曳,茶盏里轻雾袅袅,屋子中间的炭盆儿时不时噼啪爆着,外面的北风呜呜的刮,吹的院子里的枯树枝吱呀吱呀的响,珍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就默然不语。
“芳妈妈,你不是说让我来给娘子请安,让娘子看看我这几天学的规矩吗?还有这几天你不是做了好几个棉护手,说是给娘子暖手的,可漂亮了,兰儿要都不给,妈妈怎么不拿出来给娘子呢?”兰儿稚嫩的话语让屋里的几个人都不尽莞尔。
珍珠看向芳娘,温声道:“哦,兰儿说的可是真的,你带着她也没什么时间,还做什么东西,我身边有红丝几个就行了,她们也还算尽心,你就不要惦记着了。”
“我知道娘子跟前有几位姐姐不用我多手多脚的,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别的我们也不能尽心,只盼着娘子喜欢就行。”说着芳娘羞答答的从怀里拿出两个淡蓝色秀金菊的棉护手,双手递给珍珠。
珍珠并没有伸手接,看了一眼一旁的红丝,红丝立刻过来接了过去,拿给珍珠看,珍珠淡淡的看了一眼,示意红丝收起来,芳娘看了强笑着说笑了几句,外面就说奇珍店的马掌柜来了,芳娘只好告辞带着兰儿出去了。
澄妮立刻给珍珠带上面纱,方才让红丝去开门。二蛋带着马掌柜进来,这马掌柜今天穿着姜黄色的厚料子富贵纹员外棉袍儿,头上戴着员外巾,身上没有多余的配饰,叫上穿着厚底棉鞋。
珍珠端坐在上面,看到马掌柜进来款款的站起来,道:“马掌柜辛苦了。是不是事情办好了?快请坐,上茶!”
马掌柜连道:“不辛苦,不辛苦,幸不辱使命,夫人要的东西都齐全了!”马掌柜边说边坐下喝了一口茶。
“真是多谢马掌柜了。二蛋把东西搬进屋里。”珍珠对二蛋吩咐道。
二蛋叫上石头。二人一人一箱,把两箱搬到屋里。打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东阿阿胶,然后二蛋复又出去拿进一个竹楼来,顺便带进一阵香味儿来。
“这是我私下买来。让夫人带着上路的。这些阿胶一钱银子一两,这两箱阿胶是一百九十五斤,剩下的五两银子就买了这莱芜香肠,让夫人带在路上尝尝。还请夫人不要怪马某自作主张。”说着马掌柜站起来,对着珍珠一躬身。
珍珠半晌没说话。马掌柜的身子就这么躬着,屋里静悄悄的,几个丫头也都放缓了呼吸,两息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当马掌柜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珍珠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马掌柜辛苦了,这些东西肯定不止五两,让马掌柜破费了,红丝去给马掌柜那十两银子的辛苦费。”
马掌柜本来心里惴惴不安,心道今天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你说人家让你买阿胶你就买阿胶吧,做什么画蛇添足的去买什么香肠,这下可好,搭了三两银子还让人家不高兴,心里懊悔不已,当下听到珍珠说让丫头去取十两银子,做自己的辛苦费,又一时心里欢喜的痒痒,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道:“怎么好要夫人的赏,这些东西也不值什么,夫人赏的太多了。”
“马掌柜不要那么客气,你的心意我领了,这赏你的辛苦费,这些东西我也心里有数儿,恐怕不是五两银子能买下来的,让马掌柜帮忙,没有还让马掌柜搭银子的。拿着吧。马掌柜是个好掌柜,我只是没有生意,如果我有生意,一定请马掌柜帮着料理。”珍珠真心的说。
马掌柜抬头仔细的看了看珍珠的眼色,看着珍珠好像说的是真心话,略微一踌躇就道:“现在兵慌马乱的,也不知道鞑子会不会打过来,不过能不能打过来都不重要了,现在的人们也少有心情玩石头了,我过些日子就打算和东家辞行,带着这几年的家当回金陵老家去。我家就在金陵南城绸缎巷住着,如果夫人对我马文才还看得上眼儿,可以去金陵的绸缎巷找小人。”
珍珠淡淡的嗯了一声,红丝把手中的一锭银子交给了二蛋,二蛋转手放到马掌柜的手中,珍珠就端了茶。马掌柜也是有知道些规矩,懂眼色的人,看话都说的玩了,珍珠也端了茶,也就行礼退出来。
“娘子,你赏这马掌柜的银子也太多了,要是让大管事知道了,就又心疼了。”澄妮嘟囔着。
“就是你话多,我看这马掌柜也是懂规矩知道进退的,你也不看看这些东西,刚才我提了提这竹篓儿,大概有百十来斤呢,就是百十来斤的猪肉,现在这个时局吃的喝的都涨了多少,我看以后就是拿着银子都不见得能买到吃的,这些东西五两银子那买的来,这马掌柜肯定搭了银子。娘子又不是那爱占别人便宜的人,犯不着占一个商贾的便宜,当然要借着赏银子,把银子换个他了!”红丝说完,看了看珍珠,看着珍珠赞赏的目光,心里一阵得意。
澄妮扭头看向珍珠,珍珠喝了口茶道:“红丝说对了一部分,马掌柜是个精明人,他这么做有讨好我的嫌疑,但是更多的是试探我的态度,如果我坦然接受的他馈赠的香肠,我或许很高贵,但是眼高于顶,是不会看上他这等小人物的。如果我随随便便的赏了他银子,就当他是个跑腿儿的,给的辛苦费,也只能算做一个心地不错的人。我这次多给了他银子,还点出了他搭了银子,说明我心里很清楚当下的行情,对于经营一道是关注的。我这么做就是他心目中理想中的人,所以他最后才说了他的去处,希望以后如果我有生意经营,能想起他来。”
“不会吧,你们统共见面才有一盏茶的时间,居然被娘子说的这么复杂,有没有搞错,是不是……是不是娘子故弄……。”澄妮偷偷看了珍珠一眼没敢往下说。
“故弄什么,故弄玄虚是不是,我也希望我是故弄玄虚,我也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惜,都不是……。”珍珠感叹的道。
“娘子,你不要生气,都是澄妮蠢,胡说八道,我那有娘子的脑袋灵光。”澄妮看珍珠好像很伤感,吓的立刻认错,劝珍珠不要生气了。
珍珠摆了摆手,让大家早点安排安歇,这一刻她想起前尘往事,想起现在未来,她什么都不想说,她真的很无语。
休整了几天,王家庄儿的车队再次出发了,老天爷好像故意和大家作对一样,出来还没有五十里,车队就迎来了入冬以来的一场冻雨,这说雨不是雨,说雪不是雪,是半冻的软心儿的小冰坨,半冻不冻的冰落了下来,一坨一坨的掉下来,让车和牲畜都披上了一层冰钾,车无所谓,就是车里的人冷些罢了,可是牛马怎么受的了。
这场冬雨就像是老天爷看不惯这么多人衣衫褴褛的行走在路上,只要是没有车马的难民几乎都难逃厄运,这场冻雨就想秋天割韭菜的小镰刀一样,刷刷刷的把地上的韭菜一扫而光了,只不过这冻雨收割的不光是韭菜,而是任何有生气的东西,路上的生命差不多都被这小镰刀收割的差不多了。
这让来自和平年代的珍珠看的是触目惊心,这整整一条路上,只要一抬眼,看到的最多就是尸体,这时候又是冬天,尸体也不会轻易的腐烂,被冻死的人们保持着原来姿势。
车队里三分之一的牛马都病了,车队首次出现了车多牲畜少的情景,只能让没有生病的牛马一个拉两辆车,因为气温的降低许多的村民也都得了伤风感冒,原来就生病的一下就危在旦夕,这些情况汇聚到珍珠面前,她心急如焚而又束手无策,所有对症的药在离开泰安的时候,七婶都已经给准备了,可是生存环境没有改变,再好的药也发挥不了应有的效力,有一小部分身体强壮的年轻人好了,大多数老弱的人还都在发烧咳嗽,病情还在加重。
一时车队里天天有哭声,日日具缟素,即便是这样大家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逃难的路上这个死亡率已经很低了,天天看到路旁其形各异,冻得浑身发黑发紫,被野狗撕咬的尸体,看着他们坐着车,一辆车还有一个炭盆儿,生病了还有汤药喝,人们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不走路了,停下来,这是所有人都不会选择的答案,现在就是有人断手断脚了,也得继续走。
珍珠的车队当然是情况是最好的,可是老老小小也抬到路边去二三十口子,原来还都挖个坑埋了,现在大家连坑都挖不动了,也没时间挖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日,因为牲畜的缺乏,为了减轻牲畜的劳动量,许多人都开始徒步跟在车后面走,尽量的不丢弃东西。
正文 一百四十章 抢劫(一)
镖局也损失了七八匹马,整个镖局,只能保证镖师的坐骑,别人只能有马就骑,没马就走路,镖局的马匹上有的居然坐了两三个人,不管是牲畜还是人都已经到了极限,仿佛再落下一根稻草,就会压垮所有的人。
对于车队里有的马驮着好多珍珠采购的土特产,有的人转着眼珠打上了主意,话里话外,明里暗里就是珍珠的私货占用了太多的公共资源,应该把这些私货处理了,或者让大家分享了,然后腾出马匹来或拉车或坐人都好。或者有人质疑珍珠买东西的钱也是公中的钱,这也应该有他们一份,为什么珍珠不言不语的,不跟大家有个交代。
这些情绪或多或少的传到了珍珠耳朵里眼里,珍珠听了二蛋搜集来的这些私语,很是气恼,自己是采购了许多东西,可这些东西……。这些东西……。珍珠努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愤怒,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现在解释了恐怕也没有人相信,只会被人误会为巧言吝啬,还是什么都不说,到时候用事实说话的好,现在只好装聋作哑了。
珍珠虽然想的明白,可是还是觉得委屈,这一路上的委屈是一桩连着一桩,一件连着一件,原来做个中层是这么困难,如此的辛苦。
做高层难,一个决策不当就是整个团队的万劫不复,做中层也难,怎么很好的贯彻高层的指示,如何让底层的人圆满的完成任务。保持上下沟通融洽这也是一门不是很高深,但是很非常不容易做好的工作。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这件事好的一面就是后面拉了好几车的冻死的牛马,这路上的肉食是不缺了。每天晚上的宿头,珍珠带着的车队都是杀牛宰马,煮肉喝汤。宿营之地香飘十里,引的所有活物都在周围转悠。
大家都是落难中的人,什么都很短缺,吃东西的时候也很仔细,那些肉骨头都是吃了又吃,啃了又啃才扔了,这样还被圈儿外的难民和野狗挣来抢去的。
外面人狗厮打狂吠的声音此起彼伏。每当这个时候,石头都会带着几个小伙伴出去,放上几箭,放倒几条野狗,让外面的难民充饥。可毕竟是僧多粥少,只会引来更多的人争抢,许多人都会为抢块狗肉而打的头破血流,甚至重伤而死,每当这个时候都会让远处旁观的石头黯然神伤。
这样走到一个大城市,珍珠都会采购当地经久耐用的特产,花银子补充车队中损失的牛马,维修车辆,补充给养。给予生病的人最大的照顾和医治,但是买的东西越来越多,占的地方越大,却从来都没见珍珠卖过,她这是要卖多少,究竟要运到那里去呢?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银子花的如同流水一般。慢慢的所有的人从别人嘴里都知道,从王府带出来的银子早就没了,现在花的都是珍珠的私房,这所有人吃的喝的都是人家珍珠的,就是镖局现在十之五六的马匹也都是珍珠给买的。
孙文和黄三带出来的银子在这什么都缺,就是人不缺的特殊时期,早就花的干干净净了,吃喝也都是王家庄的,也就是说也是珍珠的,现在的车队如果没了珍珠,就会立刻从天堂——大家以为的,落入地狱,这是车队从上到下的共识。
一路走来,所有的埋怨微词早就都被大家遗忘到九霄云外了,每个人见到珍珠都是毕恭毕敬的,大家都知道现在求神拜佛不如求珍珠,那里还能不客气。
这天车队又是在野外露营的,天还没有亮,大家都在寒风中瑟瑟的醒来了,虽然车里有炭盆儿,可是在一个四处漏风的车里,温度的保存也是很有限的,没有几个晚上呼呼大睡的,全都在冬天的寒冷的夜风中迷糊着,等着清晨启程前能喝口热肉汤,吃口肉汤泡锅盔暖和暖和身子。
早晨石头提着他的金背砍山刀,早就巡视了一圈儿了,因为石头武艺高强,和上次劫杀匪徒的光辉战绩,镖局也物尽其用的和石头谈了,让他协助镖局护镖。石头没什么不愿意的,本来保护村民同伴父老的安危是石头责无旁贷的事,镖局既然来邀请他,他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今天早晨巡视了一圈儿以后,随手把金刀连同刀鞘放到了一旁,靠着车辆的外壁,打算闭目休息一会儿。不远的百米开外的地方,烧的滚开的肉汤锅飘着香味儿,有人喊道:“石头,过来吃饭了,汤滚了——”
石头睁开眼睛笑着答应了一声,向着汤锅走去。“这贼老天,可把人都冻死了,晚上巡夜一定很冷吧,快喝碗肉汤暖暖身子吧。”有人给石头盛了一碗肉汤,石头接过来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着。
“哎呦,石头,你看那个乞丐好像拿了什么东西,你看他在跑!”有人望着原来石头站过的地方道。
石头抬头看向远处,就看一个人好像从自己刚才眯眼的地方抢了什么东西,正在跑,愣了愣以后,啪的一声扔了碗,大喝一声道:“小贼那里跑,给爷把刀留下!”然后拔腿就往前跑,没想到那人也跑的飞快,眼看就要跑到难民堆儿中,追赶不及,石头从身上掏出一物,大吼一声,“休走,看暗器!”说是迟那时快,之见一物,嗖的一声从石头的手中飞出,正中那人的后脑勺,那人眼睛一翻,腿一蹬,晕了过去。石头飞快的跑过去,从那人怀里把自己的宝刀拿回来,又从一旁转了转,捡起一物,拍了拍,瞥了地上躺着的难民一眼,转身往回走。
这次又让所有人开了眼,等石头回到大铁锅跟前,就看到所有人都崇拜的看着石头,有人道:“石头没想到你不仅刀法了得,还有一手好暗器,你的暗器是什么让我们看看。”这个人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又都知道石头私下里是最和气不过的,全都围上来,七手八脚的把石头手中的东西抢过来,想来一个先睹为快,没想到拿过来的是一个锅盔。
“锅盔!”
“发面饼?”
原来偷金刀的难民是被石头的发面饼给砸晕的,所有人都大感意外,全都惊讶的看着看着石头。石头不好意思的道:“金刀是我的祖传之物,万万没有在我面前被人偷走的道理,可是刚才的情景已经是追赶不及,情急之下随手掏出早晨要吃的锅盔扔了出去,只是想阻他一阻,没想到锅盔这么硬,竟然给砸晕了。我们现在的面粉都是十几二十多个钱一斤,那里能浪费,砸晕他以后,我舍不得这张饼,就又捡了回来,没想到让你们这些多事的给发现了!”石头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石头的话说的大家一阵哈哈大笑,黄三也听了个全套儿,出来大声道:“我看石头以后如果做了大将军也是个福将,不妨现在我们就送他个绰号,就叫‘锅盔暗镖将军’吧!”人们又是一阵大笑。
松花就在不远的地方给珍珠熬药,她也听了个全套,估摸着这时候珍珠也该行了,边抿嘴儿笑个不住,边把熬好的药倒到青花碗里,打算给端过去,好趁热喝了。
大家正在笑,就感到大地一阵颤抖,石头霍的站起来,“有马队!”
孙文和黄三也警惕起来,示意大家各就各位,所有人都上了马,抄起家伙,警备起来。
也就半炷香的时间,马队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这不是马队是军队,是大魏的精锐兵力——铁骑。大家看到了这些骑兵,全都穿着黑钾,手上拿着两丈多长的长矛,最让大家惊奇的是他们骑的这些高头大马上有的也披着铠甲,这些人还没有过来,一股彪悍血腥之气就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这些骑兵也看到了珍珠他们的车队,看到了一旁香气四溢,热浪翻滚的肉汤。“我说,看来老天爷还是可怜我们的,知道这些天我们哥们儿赶路辛苦,特地给我们准备了点甜头,兄弟们!我们赶路这么多天了,吃没吃好,喝没喝好,今天总算能喝几口热汤,吃几口肉了。兄弟们下马吃东西,看这行人,有车有马,也是块肥肉,老天爷待我们不薄呀!”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哇哇叫着,从马上跳下来,扑向煮肉的锅。
马上的骑兵并不是所有人都跳了下来,一锅肉不够一百多人吃,骑兵里只有十来个前排的人跳下来,其他的人只是从背囊里拿出了干粮吃起来。
十几个当头儿的在锅前面吃肉喝汤,嘻嘻哈哈,谈论着车队里有多少财务,有多少姑娘,大家怎么分等等。这些人看着珍珠的车队,就如同看着自己家的车队一样,谈论着怎么分配财务就如同分配自己的财务一样的毫不掩饰,说的很大声,也不怕任何人听到。
正文 一百四十一章 抢劫(二)
松花的手在瑟瑟发抖,看着珍珠气定神闲的喝了药,对她道:“我记得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有肉汤喝了,去给我盛一碗肉汤来,好多天都没见到荤腥了。”
什么要喝肉汤,有没有搞错,娘子难道没听到外面的喧哗,没听到大家的议论吗?现在许多人都已经聚集到珍珠的车外了,急着想看珍珠怎么处置这个事情。“娘子,娘子肉汤都被那些当兵的给抢了去了,我们……我们没有肉汤喝了。”松花带着颤音儿道。
“哦?原来是遇到了纵兵抢掠的,对付鞑子没本事,对付老百姓倒不含糊!”珍珠想着让红丝掀开车帘,对外面的人道:“他们虽然是兵丁,可毕竟是大魏的兵丁,是打鞑子,保家卫国的,保护我们的,你们怕什么?再说了,我们还有威武镖局护卫,大家就不要担心了。”
珍珠说的前面的话,大家都当个笑话听,生逢乱世,大家又不是没听说过边关将领有的贪功冒进,会以边民的人头来做战俘的人头,上报朝廷前去领赏。古往今来兵匪本来就没有严格的界限,都是谁的胳膊粗谁的力气大把弱小打败打服,他就成了正统。所有的秩序都是战后才建立起来的,混战中是没有秩序的,因此才有了乱世用重典的说法,不然是不会起到威慑作用的,不足以把牛鬼蛇神压下去。
“这个……。这个,珍珠姑娘,自古就有民不和官斗。我们虽然是镖局的,平时江湖恩怨,比试个身手还可以,要想和全副武装的正规军中的精锐轻甲骑比起来。请恕我们行镖的无能为力。这些兵勇很有可能是混战中被击溃的散兵,可即是散兵也余勇犹在,车队已经是他们嘴边的肥肉。不吃不快,还请夫人赎罪。威武镖局的这趟镖到此为止,镖银我们也不要了,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告辞了!”孙文和黄三看珍珠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危险,把他们镖局想的无比强大,简直就是‘我是革命一块砖。那里需要往那里搬’可这是不行的,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万金油,那里不舒服有个小毛病往那里一抹可以,得了大病绝症还用他们就不灵了。
“兄弟们上马,我们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黄三大喊一声,率先上马,带着镖局的几百号人就要跑路。一旁没马的镖师堂子手,也不保护客人了,都伸手一划拉把身边王家庄人从马上掀下去,自己上了马。
镖局的行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有珍珠面色淡然,淡淡的看着孙文和黄三。道:“人家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就跑的道理,你们可以走,也可以暂时不走,等这些官兵吃的酒足饭饱了。你们再走不迟。还有你们不要忘了,威武镖局的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七匹马,其余的马都是王家庄的银子买了补充的,威武镖局的人要走就是毁约,要赔付王家庄一倍的镖银,并留下所有的兵器和马匹,就放你们走。”珍珠依然使用自己甜糯的嗓音说出来,可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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