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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富贵天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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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这一刻他们再也不是什么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青莲学院书生,而是蓬头垢面身无长物的路边乞丐,连普通难民都不如。
扑哧,珍珠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两个大男人都讪讪的,现在知道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为五斗米折腰这两个典故的深刻含义。
珍珠走到一旁的马儿跟前,从筐子里拿出几个锅盔,递给三个人,又给了他们一葫芦水,对这二人道:“你们先生的身体恐怕不好,但是也要等到了宿头才能请大夫看病,先忍着些吧。”说完就上了自己的马车,车队启动了,这一耽误就是半个多时辰,今天可能赶不到城镇的宿头儿了。
珍珠的车上还好点,有一个炭炉,太阳落山以后,几个丫头就生着火了,然后几个人让珍珠在最里面。她们在外面。别的车上就不那么好过了,现在才刚入冬,所有的棉衣棉被就都上身了,现在还过得。以后大冷了可如何是好?人们心里都很不安。
这几天她们沿途看到的冻饿而死的人太多了,有的一堆人搂在一起死了,有的就孤单一人死在路边。由于人太多,许多人官府都来不及掩埋,形成了曝尸荒野的场景,这些还都不是让大家揪心的,最最让大家揪心的就是那些冻烂了双腿双手,满脸冻疮的难民,萎顿在路边。苟延残喘,向过路的人们伸着糜烂的双手乞讨的样子。
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人活不长,最最让人痛苦的原来不是死亡,而是看着有人即将死亡。而你却什么都不能做,就这么看着他在你面前倒下。
珍珠的车队有镖局护卫,这些人早就让镖局挡在了外面,生逢乱世可怜之人比比皆是,可怜是可怜不过来的,救是要靠政府的,拥有一个强大的政府,才是天下百姓的福祉。而现在的政府却风雨飘摇,都自身难保运转不灵了。战事连绵,都城移位,那还有多余的力量来救助百姓。
想起现任政府一把手儿,珍珠从心里往外鄙视他,把他的国家弄的被鞑子入侵了,他的百姓流离失所冻饿而死了。他也跑路了。
一定是个超垃圾的人,整天酒池肉林,声色犬马,嫉贤妒能,任人唯亲,刚愎自用......珍珠把能想到的词儿都用到他身上了。
珍珠坐在车里想东想西,后面的被搭救的三个人也一脸的苦恼,珍珠给的锅盔现在又干又硬,他三个是干着急吃不到嘴里,再着急也得小口小口的吃,吃一口饼喝一口水泡着,否则嚼都嚼不动。
这就是再饿也不能多吃,什么都是冷冰冰的,吃多了随解饿,可这肚子里装满了凉东西这三个饥寒交迫的人也承受不起,吃了几口之后,几个人抖的更厉害了,只好不吃了,等到了珍珠说的宿头,再吃热乎的吧。
车队继续前行,珍珠隐隐的看到几大块乌云出现在天上,天气要变化了,珍珠如是想,可那几大片云总是一动不动的浮在天际。再走几日就道泰安了,泰山脚下的泰安城,珍珠这才发现,那几大片云并不是云,而是伸展在天际的泰山。
马上就到封禅祭天的圣地了,珍珠心里有些隐隐的期待,自己要不要也去蹬一次泰山呢,话说这泰山可是每个皇上都想封禅祭祀的,自己去一次,也可以意淫一下,我沈珍珠也君临天下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珍珠的脑海里,就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到了泰安以后,难民已经越来越多了,许多城的城门都关闭了,防止城内难民多了出现治安问题,现在大多数是顾不上了,只能顾得了多少是多少了。
王家庄的车队也毫不例外的被挡在外面了,他们的人数太多,城里早就人满为患了,那里还有地方容纳他们这许多人——城门卫的原话儿。
孙文上前交涉了许久,又塞了红包,最后那城门卫一脸为难的道:“孙镖师是吧,不是我难为您,实在是城里没地方了,你看看你,浩浩荡荡的带着这么多车马,光人口就又大几百,进了城也是露宿街头。我的意思你还不如再走几步儿,就到泰山脚下了,那里的客栈又大又宽敞,来蹬泰山的,为了看日出,大都住在山脚下的客栈里,免得耽误了时间,你们这么多人,不妨去那里投宿,说不定还有的商量,城里是真的容不下了。”
孙文听着这城门卫说的可能是实话,这睡城里大街和睡城外的旷野,感觉还不如睡在城外呢,这样还宽阔些,活动着方便。
过城而不入,这不是显得自己无能,这给养也不好补给,权衡再三孙文来到珍珠的车外,跟珍珠说了当下的情况,给了两个选择,一个是去泰山脚下的客栈休息,一个就是露宿城外。
珍珠听了心里一阵暗喜,这真是天助我也,遂道:“这在路上行进的时间也不短了,能舒舒腿儿就尽可能的舒舒腿儿吧,那就去泰山脚下的客栈看看。”
孙文听了愣了一下,道:“蹬泰山的都是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他们都是不问世事的,泰山脚下的客栈也只讲风雅,比城里一般的客栈宽敞风雅,只是不是平常人可以住的。”
“谢谢孙镖师了,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费用的问题一晚两晚的还能承受,走吧!”珍珠对孙文道。
孙文只好招呼大家去泰山脚下,心里道,你一晚两晚的可以承受,总这么着,我们镖局可承受不起。
来到泰山脚下的客栈,这里平时人来人往,文人墨客络绎不绝,今天只看到了为了迎接圣驾搭的彩楼一个接一个,上面的锦旗飘扬,可半个人毛都没有,死寂一般的冷清,珍珠他们车队的出现,在山脚下引起了轰动。各家客栈的伙计掌柜都纷纷从自家客栈跑出来,看着这队灰头土脸,邋里邋遢的,平时都不屑招揽的客人,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也,这时也高声吆喝着让这队人入住自家的客栈。
一路走过,珍珠让车队在一家写着天下客栈的牌匾下停下来了,那家的掌柜快步走过来,道:“各位客官,路上辛苦了,不知道有多少位,怎么个住法儿。”
孙文不敢做主,转身请珍珠下车安排一应住处。“不知道掌柜的这里都是什么样的房间,怎么收取费用的,地方可够大,我们七八百的人,一百多头牲畜,百十来辆车,可住的开?”珍珠一连串的问道。
“夫人的车队如此庞大,我们客栈虽然大,可也容纳不下这许多人,这泰山脚下的客栈也就这么几家,看来得我们合力才能接下夫人的车队了。”那个掌柜的想了想道。
“如此也好,掌柜的就看着安排吧!”珍珠疲倦的道。
“夫人我们这里的客栈分天地人三等,这人字房也是别的普通客栈的两三倍,不知道夫人打算怎么住?”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问。
“按你们房间的规矩,你就看着安排吧,我累了,先给我安排一间歇歇。”珍珠一副支持不住的样子。
那掌柜的一听,就松了口气,笑道,“好嘞,客官里面请——客房满客嘞——”珍珠自然是被分到天字客房里,珍珠走进客房,愣了许久,不是客房多么的华丽,实在是这些日子的住宿条件和现在来了一个强烈的反差。
这间天字客房外表普普通通,走进来以后才是内里乾坤,一进门就香气扑鼻,迎门的地方是一架落地纱绢绣屏,转过来清一色的竹子制品,上位上两把竹椅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树根做的茶几,上面放着紫砂茶具,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两旁的条幅写的是:上联清溪鞠野趣,下联流水觅知音。客厅里头是个小套间,里头床具被褥一应俱全,全都是簇新的,难道在自己来之前就没有人入住过,珍珠困惑的想。套间靠窗户下面是一方小小的床榻,供值夜的或者主人小憩之用。
这间客房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里的摆设都别出心裁,着重体现一个雅,巧二字,里面的东西不见得多贵,可是摆放在这屋子里,配上南来北往的文人墨客,书生士子,这就是高雅情趣的体现。
正文 一百三十三章 泰山脚下(二)
珍珠那有余力过多的关注这些,就是布置的再好也住不了两天就走了,进来以后大概扫了两眼,一屁股坐在竹椅上,对红丝和澄妮道:“让伙计们给准备热水,我要洗澡。”澄妮几个赶紧下去安排。
珍珠好歹洗了洗,就赶紧披上件衣服,爬到床上去休息了,就是去蹬泰山也不是现在,也得等着休息过来再说,外面的事情自有客栈的人操心,这就好比进了五星级宾馆,里面服务到位,只要你有钱什么都给安排的服服帖帖的,这钱也不能白花,得充分的利用客栈的各项服务。
珍珠想蹬泰山的想法没有和客栈的人说,如果说了,只要付上一百个钱,就会有两个神强力壮的小伙子用滑竿儿把她抬上去,自从有了泰山,就又了抬滑竿儿的生意,古代抬滑竿的,虽然没有现在泰山脚下那么兴盛,可也是古已有之。
根据忙闲,抬滑竿的在泰山脚下聚集,古代的人口流动性不大,来泰山的游客根本就不能和现代比,抬滑竿的也都是泰山脚下的村民,忙了种地,闲了就在泰山脚下抬滑竿挣外快,虽然辛苦,可是挣的是真不少。
泰山脚下的村民,托了泰山的福气,真是不禁财源滚滚来,这就是最早期的旅游经济,旅游效应,只是那时候的人们不懂,不知道,全都迷信是托了泰山的福,有了泰山的恩泽才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用最淳朴的观念,解释了现代科学理念。
让泰山脚下的客栈高兴的是来了一大票的客人,苦恼的是随着这一大票的客人后面,来了一大群的难民也就是乞丐,对于这些。这些客栈只能严加防范,避免出现吃大户的情况。
这次的住宿让王家庄的人都满是惊喜,有的房间虽然是通铺,可并不是无限量的加人的那种,最多也就十来个七八个人一间。大多数人都是住的二人间。庄子上稍微有点头脸儿的都可以住天字号单间儿了,只是住单间的王老汉并没有让他们一个人主而已。照例住了四五个人,对于这现象,客栈也只有无奈的份儿。
那有住单间套房的是住一群人的。可是天下的客栈也没有规定住单间儿的就一定要一个人住。这真是个没办法算清楚的帐,鉴于客栈的不景气,还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客栈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有什么可说的。说不定这个车队的入住是他们最后一拨客人呢,京城失守。谁知道那些发了疯的鞑子会打到那里,现在满眼的难民,到处是冻饿而死的逃难之人,这队人多半也是逃难的,可是像这样有车有钱的逃难队伍,这么多天也没见几队。
客栈无奈忐忑,当地人人心惶惶,和这些难民相反的是,他们并不热衷于逃难,他们是靠山吃山的,背靠着泰山山脉,也不用远走他乡了,只要往深山里一钻,大罗神仙也难找,这些天所有的泰山脚下的人家,或者泰安城里的百姓,贵人都开始派人往深山里考察地形地貌,为自己找个合适的山谷,舒适的山洞而奔走。
珍珠她们王家庄也可以这么选择,可是从始至终珍珠都没有这么想过,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想意气风发肆意的活一场呢,她不能避世,她要积极的入世,要在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占据一席之地。在现代她是豪门千金富贵以及,唯一遗憾的是她天生薄命,上天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不要重新来过,她要继续豪气万千的走下去,要去在这风流富贵乡,花柳繁华地经历一番,让这些自己前世看来稀松平常的事,要在今生通过奋斗而得,不管如何,沈珍珠就是个富贵命,不管是前生的华珍珠,还是今生的王珍珠,她都是天生富贵,让那些羡慕嫉妒恨的人,继续的去羡慕嫉妒恨吧。
虽然现在是兵祸横行,乱世之道,可是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英雄,这个时代给所有人带来了生存挑战,也给某些用于冒险,不甘现状,有些才华的人带来了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封妻荫子的机会,多少英雄成就于乱世,飞黄腾达,成为这个国家的赫赫大族,赢得身前事后名呢!
只有乱世才可以打破一些原来的利益集团,打破桎梏,形成新的利益团体,改朝换代是大换血,大动荡大混乱而没有换老板,是一些利益集团重新洗牌,瓜分势力范围,因为全部的利益团体都不够力量或者像这次没有足够的力量抗衡鞑子,而不选择自己做老板或换老板,仅此而已。
在前世珍珠为情所困一命呜呼,现在想想真是人生憾事,这一世可要倍加的珍惜生命,努力奋斗,为了自己的温柔富贵乡而努力奋斗着。只是偏偏自己的身体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三灾八难不断,多病多痛,让她时刻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这也是她的一大憾事。
好好的休息了一夜以后,珍珠卯时才起床,因为实在是睡不着了,从头一天的不到卯时就睡了,到今天的卯时起床,她睡了足足一圈儿有余,躺的无聊了,还是起来溜达溜达吧。
几个丫头都在外间打的地铺,天不亮就收拾起来了,因怕吵着珍珠,就没敢有太大的动作,都安安静静的在外间坐着,现在听到里头的动静,红丝就进去看了看,看珍珠醒了,已经坐起来,就连忙上前帮着穿衣服伺候,外面的也都行动起来,打水的打水,准本用具的准备用具。
珍珠穿好衣服下来,看到松花端着铜盆进来,澄妮手里提着铜壶站在一旁,稍微顿了顿,“松花好了?这是好事儿,才好不要太劳累了,不用急着当差。”
松花手里端着铜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在珍珠面前跪下,把铜盆双手举过头顶,“娘子都是松花不懂事,我父母和小哥哥是阳寿已尽,命该如此,我却不知道好歹,怪罪到娘子头上,现在想,如果当时娘子不带大家出来,我们所有人都活不成了。听说那些鞑子见了女孩子就抢,好多女孩儿都被糟蹋死了,如果是这样,我情愿一死,松花有眼无珠,让娘子伤心了,还请娘子责罚!”
“你能想明白就好,你骤逢大变,一时想不开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既然你明白了,开始来当差,那就好好的干活,自己过的好好的,才能让你的父母泉下有知放心瞑目。”珍珠看着松花认真的说。
“是,松花记得了。”松花泣不成声的道。
看松花这样,红丝上前接过铜盆道:“下去洗脸,看看把眼睛哭的跟核桃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子怎么你了呢,今天就还下去歇着吧,明天如果好了,再上来当差。”
松花也知道这个样子是不能再珍珠跟前的,把铜盆交给红丝,给珍珠磕了一个头,转身下去了,隔壁就是他们休息和放行李的地方,昨天虽然没住人,可是里面并不冷,客栈的伙计并不知道,早早的就给生了碳盆儿。
松花昨天想着今天来当差,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见了珍珠又心神摇曳,伤心,惭愧,后悔,不安等等情绪一拥而上,现在她真的有些疲乏了,想着今天也不用当差,这个样子也不好见人,洗了洗脸,就又上床休息了,因为多天郁结于心的阴霾一扫而光,心里敞亮了不少,整个人从里到外莫名的感到一阵轻松,躺倒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娘子怎么对松花这么和颜悦色的,这个丫头,在路上给娘子招了多少的流言蜚语,她父母没了,又一副死人样,不好好敲打敲打,怎么能长了记性!”红丝一边给珍珠梳头,一边嘟囔着。
珍珠从铜镜里看了一眼红丝,没有说话。“红丝姐姐这么说就有些过了,谁爹妈死了还能欢天喜地的,松花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吗,他自己都来认错了,娘子也是心善的,犯不着和她计较。你怎么不想想,以后松花就没有爹娘了,家里只有哥哥嫂子了,哥哥嫂子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那里会照顾她许多,虽然兄弟众多,以后也和孤儿差不多了,以后的大事儿,还不知道如何呢,咱们见了她只有可怜的份儿,那还能作践。”澄妮边收拾着床上,边回头对红丝说,完了还偷偷的瞄了一眼珍珠。
珍珠照例什么也没说,两个丫头说的都没错,一个说的是规矩,一个说的是人情,这法理不外乎人情,这次她不打算说什么。
红丝从镜子里看了看珍珠的脸色,看她依然没什么反应,就知道娘子不想谈这个问题,于是就轻手轻脚的给珍珠梳头,按下这事儿不提了。
“刚才又姐姐们传话,说要摆早饭,小的来请示下,这早饭摆在那里!”外面送早饭的小伙计问。
正文 一百三十四章 泰山脚下(三)
“刚才又姐姐们传话,说要摆早饭,小的来请示下,这早饭摆在那里!”外面送早饭的小伙计问。
“这不是废话吗?住在这个房间里,还能把早饭摆到别的院子里去不成。”澄妮嘀咕着,从套间儿里出来,出门儿接了食盒,对那小伙计道:“这天下客栈听着大气,没想到雇了个傻伙计,我们娘子就住在这里,还能把饭摆到院子里不成,问的都是废话,快把东西给我吧,别摆在桌子上都是凉的!”
那个小伙计被澄妮说的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后面跟着的两个伙计忍不出嗤嗤嗤的笑出来,澄妮一甩手中的帕子,提上东西进去了。那小伙计挠了挠头,回头给身后坏笑的二人一记拳头,“笑什么笑,没见过你小爷被美人儿调戏过!”那二人笑的更放肆儿了,三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走了。
珍珠在里面听着都忍俊不禁了,没想到平时木讷老实的澄妮,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撩帘子从里面出来,“澄妮,今天这是怎么了,变的这么厉害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厉害!呵呵!”
“娘子也取笑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澄妮满脸通红,忸怩不安。
红丝也笑着看了澄妮一眼,打开食盒,把里面的东西都摆出来,一碗花生红枣粥,一盘儿鸡蛋煎饼,一盘糯米蒸糕,几个小菜,几段儿大葱,一小碟甜面酱。“这几样东西娘子还都吃的,只有这糯米蒸糕娘子不能吃,娘子胃口弱,这粘糯的东西还是不宜吃的。还有这山东的大葱,虽是这里的特产。却也是辛辣之物,我们一路走过来,几个大夫都说过,忌辛辣生冷,娘子最好也不要吃。”
红丝一句话。说的珍珠只有看着糯米糕流口水的份儿。大葱除了辛辣之外,吃了还会产生严重的口气。这在现代是职场中人特别需要注意的,习惯成自然,就是这丫头不说。珍珠也不会吃。她看着红丝坚定的眼神,道:“算了,还不是你们嘴馋,不让我吃。好留起来你们吃,行行。你们拿下去吧!”
珍珠的话,让红丝气的跺了跺脚,“我说娘子吃不得,难道就是自己想吃?我看这糯米糕大管事肯定喜欢吃,才说要娘子孝敬了大管事,好让娘子也表表孝心,这一路上大管事对娘子的病关怀备至,提心吊胆的。。。。。。娘子真是的!”说完,把糯米糕放到另一个黑漆食盒里,提到王老汉屋里去了。
澄妮偷着笑了笑,珍珠被说的张口结舌,看着红丝的背影,最后拿起筷子,若无其事的吃起饭来,“红丝这蹄子都疯魔了,都教导起我来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学她,去吃饭吧,我身边也没什么事儿,快点吃了饭过来是正经。”
一会儿红丝回来,道:“大管事正和七叔三爷爷一起说话吃饭呢,看我给端过去的东西,高兴的都快掉泪了,七叔和三爷爷也直夸娘子,让大管事脸色很是有光。”
珍珠听了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两个丫头去吃饭。两个丫头想了想也没什么要紧事儿,就把另一个食盒提到隔壁去吃饭了,打开,里面是一盘馒头,两个小菜,一小盆儿小米粥。两人看了一眼面对着墙,冲里面躺着的松花,道:“松花,你要是醒着就起来吃饭,睡着了就算了,等中午或者晚上的时候再起来吃。”
床上躺着的松花没有什么动静,还是一动不动的面对着墙躺着,红丝和澄妮对望了一眼,就没有再说什么,迅速的吃起饭来。吃过饭,澄妮用油纸包了两个馒头,放到了松花的枕头一旁,轻声道:“松花,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了这个两个馒头垫垫,你就安心歇着吧,我们出去了。”说完,收拾了食盒,和红丝出去了。
松花早在红丝和澄妮提着食盒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听澄妮轻轻的在旁边的说,然后就是二人出去的声音,翻身扭过来,看着枕头一旁的油纸包儿,摸了摸还有些温热的油纸包,热辣辣的液体,从上边的眼睛里流出来,翻过鼻梁,淌进了下边的眼睛里,然后又流出来,滑进头发丝里,滑落在枕头上,外面红丝声音,又飘进了她的耳朵......
“哼,松花这样都是娘子和你惯的,先前刷了那么长时间的熊,你们什么都不说也就罢了,可也不用时时刻刻的宠着她,你们都这样儿,让她越发觉的自己可怜,心里更难受,说不得,你和娘子都平等以对,她也就没什么了!”红丝不瞒的道。
澄妮不想和红丝争论,每次遇到如何对待松花的问题上,红丝就和自己还有娘子又微词,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娘子,红丝不敢说什么,可对自己,红丝就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反正每次两人都是谁也说不服谁。
澄妮干脆也学乖了,每次红丝一说,她就来个锯了嘴了的葫芦怎么也不说话了,红丝得不到回应,也就悻悻的住嘴儿了。
两人提着食盒出来,早就有客栈的伙计在外面等着了,看到澄妮她们出来,就赶紧迎上来道:“二位姑娘好,我是来接家伙的。”说着顺手把食盒接过去。
“你稍微等等,我们进去看看我家娘子和大管事可用好饭了。”红丝对那个机灵的小伙计笑了笑道。
澄妮去了王老汉屋里,红丝去了珍珠屋里,看珍珠已经已经把碗筷儿收拾到食盒里了,人在屋里转来转去东张西望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娘子,等我们来了收拾就行了,我们都在呢,那用得着你动手。娘子找什么呢?”红丝看着红丝问。
“我想喝口茶水,就是找不到茶叶,你们把茶叶放到那里了?”珍珠看红丝进来了,也就不找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别说做贼了,这还是在自己屋子里呢,自己的东西都找不到,更别说投东西了。”
“呵呵,看你这丫头说的,这倒让我想起一个人说的话,‘东西挂在你眼睫毛上你都看不见’”紧跟在后面进来的王老汉,笑呵呵的道。
王老汉的话说的红丝和珍珠全都笑了,珍珠提着食盒往外走,被珍珠喊住道:“红丝你问问外面的伙计,如果我们想去蹬蹬泰山,看看他知道有什么省事的法子没有。”
红丝站住顿了顿,半晌道:“是,我这就去问问。”王老汉担忧的看了珍珠一眼,“丫头你的身子才刚有些起色,你可不要胡来,蹬山是说着玩儿的吗?你那儿也不能去,就给我在屋里老老实实的呆着!”
珍珠深深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就是自己有这打算也得等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生米煮成熟饭了,在让王老汉知道,那时候就是他不同意,估计也没什么办法了,估计最严重的后果就是和自己同行了,现在提前知道了,事情就有难度了。
“爹,我感觉我这几天的身子好多了,不是在车里闷着,就是在屋里憋着,就是没事也要闷出病来,都说蹬泰山小天下,平时没有机会,听听也就罢了,现在就在泰山脚下,不去泰山上走走,不到玉皇顶看看日出,真是过泰山而不蹬,这让女儿怎么甘心!”珍珠撒着娇道。
“你这傻丫头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蹬泰山看天下,看日出什么的,那都是男人们的说话,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蹬什么泰山,看什么日出,小心让知道你有这想法的人笑话。乖,好好在屋里歇着,你看看外面出口气都是白霜,这么冷的天不暖暖和和的在屋里歇着,去蹬什么山,不要瞎想了。”王老汉依然不同意。
外面红丝把手里的食盒递给那个小伙计,看了看在耳房里熬药的澄妮,悄悄问道:“这位小哥,我问你,现在蹬泰山的人多不多?他们蹬山的时候如果想省些力气,都是怎么办,还有什么情况下是不适合蹬山的?”
“现在蹬泰山,开什么玩笑,那有大冬天蹬山的,现在天气冷,湿气大,山上高的地方都要结冰的。最好的蹬泰山的时间当然是夏秋之际,那时候昼夜都有蹬山的,有那些身体差爬不动山,还要游览风景的,当然是在山下找一乘滑竿儿,让他们把人给抬上去,姑娘问我这个,莫非是动了去蹬泰山的念头了不成?”那个小伙计上下打量了打量红丝。
“怎么,不可以?”红丝挑眉道。
“当然可以了,只是这个时间是万万不可以的,一个多月前皇上才蹬泰山为民祈福,那时候都稍显有些晚了,听说晚上上去的时候,近侍们都是人人背着一捆稻草的,为的就是给皇上他老人家垫脚的。你说说一个多月前都快结冰了,你们现在去,不是想不开了,就是脑袋坏掉了!”
正文 一百三十五章 泰山脚下(四)
那小伙计边说边提着食盒往回走,最后还不忘回头道:“姑娘是说着玩儿的吧,这天灾人祸的,谁还有心情去爬山!”
红丝听了这小伙计的话长长的出了口气,娘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起一出是一出,她们这是在逃难的路上,你看看她,从沧州就开始买东西,一直买到泰安,所有的牛马原来还是轮流这拉车,现在是拉完了车,就驮东西,那个都不轻生,现在又胡巴拉的要爬山,总算是节气不对,不能去了。
屋里珍珠听了红丝的回话,心里无比失望,前世今生加起来自己也没有蹬过泰山,前世是太忙了,总想着得个空闲再去爬上,这空闲没出来,人就来了这里,今生有生在这落后的古代,身体的情况又不允许她肆意而为,好不容易在逃难的途中能路过泰山,还是只能望山兴叹,可能这就是天意吧,遂绝了蹬泰山的念头。
王老汉也大大的松了口气,总算不用挖空心思的想怎么劝服珍珠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就没有一样让人放松的地方,屋里的人各有各的心思,打定主意安心在泰安歇上几天。
泰山蹬不成了,那就想点别的事儿干好了,珍珠歇了一天了,也想出去走走了,在沧州的时候买了许多的土特产,现在来到泰安了,也要出去转转,看看能买点什么。
珍珠吃过饭翻了翻自己的衣服,照例穿上七婶给做的白底儿碎花儿小棉袄儿棉裤,带着红丝往外走。一开门儿。一股冷风吹过来,呛得珍珠一连串儿的咳嗽,住在两边厢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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