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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富贵天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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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妞,没有不知道的。”大夫脸色微红的道。
大夫的名字让大家大跌眼镜,东大夫话一出口,就引得周围的人一阵爆笑,珍珠也忍不住的笑,“东大夫,你为什么不改个名字呢?”
“唉,小时候家境贫寒,父母连折了好几个孩子,到了我这里,怕养不活,就给起了这么一个女孩名,希望我能成人,也不知道是名字的原因,还是东某命不该绝,我居然安安稳稳的活下来了。大了想改名,父母死活不肯,说这个名字保佑我。在下想了想,我一不考取功名,二不行走天下,也就没有改,索性连个字都没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叫了几十年。现在年纪渐渐大了,也没人叫我的名字了,差不多的都喊东大夫,就更懒得改了。”东大夫倒是一个豁达的人。
王老汉和珍珠重重的谢了东大夫,带上东大夫开的方子和药上路了。
这次的路上走的比较安稳,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强盗土匪更是一个也没遇到,让孙文和黄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让她们不知道的是,威武镖局的这个车队的威名和凶名,这几天已经和长了翅膀一样,总以比他们的车队快上三四十里的速度传播。
这个悄悄的说一句,也有阮七的功劳,还有就是神鬼怕恶人,点子这么硬,谁敢不要命了来试试。阮七他们也跟送瘟神一样,一路暗暗护送他们,这群人,早一日离开静海县,早松心。
这么恶劣的打斗,发生一次就好了,不要走到那里那里就来这么一出,那可就不妙了,一出是除恶扬善,二出是惩前毖后,三出就有些滥杀无辜了,这样的事儿总发生,他们这些公权力就尴尬了,所以要杜绝,那就要把他们的凶名吹的再大一些,最好让那些草寇毛贼都知难而退。
这些吹风的事儿,只需要吹上两三天,剩下的时间,这消息就跟长了腿一样,自己跑走了。
路上没有别人骚扰是好事,可是珍珠的烦心事儿也不少,出了静海县没两天,车队里就又有人死了,这次是小孩子,因为天气冷了,前些日子就得了感冒,发烧吃药好了,然后就是气管炎,嗓子里有痰,自己又不会吐出来,就这么憋死了。在现代根本不是病的病,在这落后的古代就要了一条小命。
珍珠心里好难过,相对于珍珠的难过,王家庄所有的人相对都比较淡定,在这个时候,死个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就是好好的在家里,遇到这种情况,也只有一个字‘死’何况还在路上。
正文 一百二十章 松花
孩子的父母顺手把孩子埋在了路边儿,大家也只是对这对夫妇表示同情,安慰了几句就过了。
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冷得大部分人都穿上了棉袄,大部分时间都缩在马车里不出来了,外面只有那些练过功夫的汉子还穿着单褂,跟在车的两旁走路。
过了今天就要出静海县的地界了,孙文和黄三往后看了一眼,那个总是不紧不慢缀在他们后边的单身客,这个人从他们出了静海县城不久就跟在后面了,开始的时候大家以为是同路而已,可后来越看越不像。
这人骑着高头大马,穿的整整齐齐,身上没有什么行李,眼睛炯炯有神,背后背着一把长剑,看着就是个练家子,一路上车队快他就快,车队慢他就慢,晚上车队停车休息,轮子盘头,这个客人也就不见了,等到第二天车队启程的时候,走一段路程以后,就会发现,这个人又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了。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看着这人一身正气,不像是偷鸡摸狗之辈,看着这人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孙文和几个镖师商量过以后,觉的是静海县派的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也怪不得人家静海县小心眼儿,毕竟他们在人家地盘上闹腾的太厉害,人家防备他们也是应该的。明天就出了静海县了,如果后面跟的这个人也消失不见了,那就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人的来路了,如果不是那就要加小心。
晚上大家都呆在火堆一旁,因为车上太冷了。珍珠本来是想给大家准备些木炭的,到时候冷得狠了。放在车上取暖也是好的,可是让她这一病,别人也不知道。就耽误了,到现在人们还是棉衣棉被的御寒。
这天天公不作美,还下起来小雨。这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就穿棉,这样的天气,索性连火堆都点不成了,大家都在车上冷得瑟瑟发抖,有的人家还怕把棉被棉衣弄湿了,干脆连棉被都折起来。搂在怀里,这其中的情景就可想而知了。
珍珠现在成了多缠多病身,和几个丫头躺在车里也是一夜无眠,王老汉开始因为女孩多,怕女孩多有不便。就自己去小车里歇着,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什么规矩礼仪都顾不得了,和珍珠他们挤在了一辆车上。
就是千难万难,几个丫头也都要想办法给珍珠熬药,晚上药熬出一天的来,盛在葫芦里,用棉被包着,预备着路上喝。
几个丫头的努力和灵巧心思。让珍珠很佩服,也很感动。今天外面凄风冷雨,雨滴打在车顶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她们白天虽然可以随意的睡,可是纷纷扰扰那个又睡的了。晚上虽然很困,可每个人的脑袋里都乱哄哄的,尤其是松花,她的眼睛一直睁着。
这时候就听外面有人哭着叫了一声珠儿,松花觉的自己心脏的血液一下的都被抽完了,哥哥,她的小哥哥......松花慢慢的坐起来,珍珠也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对松花道:“是你的家人吗,恐怕你小哥哥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松花哭着从车上下来,看到他大哥在车旁站着,两眼通红,哭着对松花道:“珠儿,小弟他去了!”松花听了再也忍不住了,哇哇大哭起来。她和小哥哥是最要好的,两人连一岁都没差,小哥哥是正月出生的,她是腊月出生的,两人就像孪生兄妹一样。父母下地干活,就把他们俩放到地头儿上爬呀爬,等两人大些了,小哥哥就带着她到处去玩耍,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会让这她。这次来珍珠这里当差,小哥哥还特意嘱咐自己,说如果主家好就留下,不好就回来,他会下地干活,他能养活她。想起和小哥哥的点点滴滴,松花哭的泣不成声,跟着大哥来到自家马车跟前,看着已经永远闭上双目的小哥哥,松花是嚎啕大哭,直哭的晕厥过去了。
小哥哥也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雨,自家的马车当时只弄了一个篷子,出来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那场雨把自家的棉被都淋湿了。父母和几个哥哥都病了,可哥哥们喝了几天的药和姜水发散了发散都好了,只有小哥哥没有好,喝了退烧的汤药也没用。在客栈的时候,让东大夫给看过了,东大夫说已经有些晚了,有转成肺痨的迹象,如果好好调理,或许过个几个月,天气转暖了,人也就没事了,否则痊愈的希望很是渺茫。
东大夫说的这些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车队不可能停下来,天气越来越冷,对有肺病的人尤其不好,早在数天前,小哥哥就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从那以后,家里人都知道小哥哥不过是挨日子罢了,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真的真的让松花不能接受,这天到来了,他们就永远永远的天人永隔了。
松花醒来了,全家人都焦急的围着她,澄妮也过来了,看着松花哭的痛断肝肠的样子,澄妮也哭起来,对松花说:“松花,你也不要哭了,你就想我们现在活着也不舒坦,你小哥哥,我父母虽然死了,只是我们看不见了,他们或许早就脱离苦难,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活的比我们还畅快呢。”
松花慢慢止住了哭声,盯着澄妮道:“真的吗?真的吗?”澄妮被松花盯的后退了两步,有些害怕的看着松花,求助的看了看松花身后的家人,大家赶紧冲澄妮点点头,示意她说是。“哦,是,是呀,他们这是脱离苦难,去了西方极乐世界,说不定现在快活的不得了呢!”澄妮道。
“他们去极乐世界了?他们去极乐世界了?”松花瞪着眼睛道。“是,是呀。”澄妮看着眼睛瞪的快要掉出来的松花,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说了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理由,让松花盯着自己不放,万一她也要去拿可如何是好。
“他们去极乐世界了,他们过的过的快活的不得了?却丢下我们在人世受苦,他们是混蛋,小哥哥是混蛋,他不知道这样我就看不到他了吗?他原来不是说会养我的吗,怎么就丢下我不管了,他是混蛋,混蛋!说话不算数!”松花发疯般的踢打着已经一动不动的小哥哥。
“珠儿,珠儿,你不要这样了,你这样娘都疼死了.....”松花的娘一把抱住她,却被松花一下甩开,然后就两眼一翻,也晕过去了。
松花一下吓的愣住了,扑过去摇晃她娘道:“娘,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你不要也去了极乐世界,珠儿错了,我再也不胡闹了,不恨小哥哥了,不想小哥哥了.....呜呜......”松花的几个哥哥嫂子还有澄妮都忍不住的落泪,松花爹一把搂过松花去,心肝肉的大哭起来。
松花家的动静大家都听到了,有的过来安慰了两句,有的干脆就没有动,以后这样的事还会继续上演的,还不知道轮到谁呢,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安慰别人了。
他们这里闹腾了半夜,最后的结果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把人埋了,一家子抱着小男孩的尸体,去了路边,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敢走太远,也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
“你们都快回去吧,别又淋病了,快回去吧。”松花的爹娘道。一行人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回了车上,这次在静海县休整的时候,松花爹娘好好的把车都给加了篷子,这次下的这点小雨一点都不怕。回来以后,松花的娘就催着松花赶紧回去,让她快点把湿衣服换下来,其实也是他们家的车太挤了,松花和澄妮回去比较好。
看眼前的情况,澄妮拉着松花回了她们的车上,只是回得是后面的小车,大车上有王老汉也不好换衣服。两个女孩儿,在车上互相依偎着取暖,互相安慰着对方受伤的心灵,现在都快四更天了,两人才搂着沉沉的睡去了,自此以后,松花待澄妮,和澄妮待松花,与别人就不同了,就是后来两人都嫁人生子以后,两人的感情也是超越任何家人而存在的。
第二天过了午时,车队过了静海县的地界,到了沧州青县境内,孙文招呼大家道:“大家都脚下赶紧些,太阳落山前就能赶到人和镇,走的慢了就错过宿头了。”
大家听了都精神一振,这么多天的风餐露宿,已经让大家苦不堪言了,更何况昨天晚上还遭遇了一场不大但是却缠绵的秋雨。现在的天还阴的和水盆儿一样,这样的天气不知道还要持续多长时间,东西淋湿了,这样的天气是晾不干的,只能烤干。烘干就要有固定的地方,在路上是不可以的,得知前边不远就能歇脚了,所有人就如同听到佛旨纶音一般,从心里往外高兴,当然脚下就快了许多。
正文 一百二十一章 客串
人和镇是个小镇子,突然多了这么多住宿的,只有一家不大的小客栈的人和镇根本就接待不过来,孙文他们只好找来这里的保甲,跟这里的大户沟通了一下,言明给房钱,让腾出几个院子来,叫剩下的人休息。
虽然是给钱的,但并不是所有的人家都愿意让外人住进来的,这不安全,招了这么多陌生人,谁知道他们是土匪的探马还是贼人的前哨,一个弄不好以后招了贼或者土匪怎么办,因此找住房这事儿很困难。
不过有空宅子的和家里穷的人家,还是很热情的接待了珍珠他们一行,以后又什么问题也关系不大。珍珠想清静清静,就选了镇上的住户。
松花自从她的小哥哥走了以后,就开始变的沉默寡言,低着头走路,默默的干活儿。珍珠看了也没说什么,谁都有一个情绪周期,何况是突逢至亲离去的小松花呢,珍珠打算给她一个缓冲期,如果过个十天半个月的还调整不过来,再帮忙。
在人和镇休息的时候,珍珠就知道一部分人感冒了,一部人拉肚子了,还有几头牛,几匹马被冷雨琳病了。
知道这些消息以后,珍珠就觉得心里着急,头顶上冒火,现在纵观全局,对于这些,珍珠只能尽量补救,她现在手中可以说不缺银子,只是现在的条件实在是艰苦,不是有钱就能搞定的,现在是最好把每辆车都给来个升级换代,每家一辆加固型马车,这样的钱珍珠是有。可是那里有时间来升级换代呢,现在的劳动力效率那么低下,有银子都找不到干活儿的人,何况她们又急着赶路。
出现了这些问题。生病的珍珠只能请大夫给看,车辆病了自有顺子帮忙修理,这都成了惯例。每到一个大的落脚点,顺子都会主动的检查每一辆车,出现问题的都不用珍珠说,就主动的去修理了,让珍珠心里对着位男版祥林嫂多了许多的敬意。牛马交给七叔去处理,棉衣棉被湿了,只能自己想办法去找人晾晒。
现在珍珠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受了内伤以后也没有好好调养,虽然每天都吃着药,可是是病都三分吃药,七分养,从来都没有好好休息的她。身体好的尤其慢,特别是天气越来越冷的情况下。
涛子的情况就好多了,一是身体的底子好,二是练武之人自己知道些调理的办法,路上这样的条件虽然艰苦,可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所以身体一天一天好起来,到了青县的时候,已经不用放脓血了。
在客栈里孙文用一把浸泡过酒的刀子。让涛子咬着块软布,把涛子伤口周围的腐肉割掉,这次敷上金疮药,等着外面的伤口好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恢复了。
这些事一样一样的交代好像很多,可是就是在一天一夜之中完成的。第二天车队继续上路了。
车队走了一个时辰以后,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冉冉升起,现在的太阳一点也不刺眼,红彤彤的,让人看着舒服,并且把周围的云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一扫这几天的阴霾天气,珍珠看着这样的太阳,沐浴在淡淡的日光之中,周围渐渐有了些暖意,因为天气不好,还有身体有病,在马车里憋屈了这么长时间,珍珠今天想出来透口气。
她的马车在车队的中间,出来以后只能看到前面车的屁股,还要吃许多尘土,这样根本就达不到看日出,赏景色的目的,真是郁闷,珍珠又缩回了自己的车里。
中午的时候,车队要给牛马喂些水,让牲口们也轮班儿,换了一批没有拉车,跟在后面走的。趁着这个机会,珍珠和王老汉和几个丫头说了一声,就去了最前面的马车,就是那两口驮着棺材开路的马车上,坐在材头上,晃着两条腿,优哉游哉的看着两旁的风景。赶车的汉子,是镖局的老把式了,笑呵呵的跟珍珠闲聊着。
因为他拉的是棺材,又是开路的,也很少有人跟他说话,他也憋闷坏了,和珍珠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大叔,这威武镖局是不是累了,原来不是一直都在喊什么‘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吗,现在怎么也不喊了?”珍珠好奇的问。
“呵呵,这不是到了沧州地界了吗?当然就不喊了。”老把式道。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沧州地界就不喊了呢?”珍珠愈发好奇的问。
“这是镖局的行规,镖不喊沧州。沧州会功夫的多,而且功夫都了得,镖局也多,为了表示对沧州武技和镖局的认可,所有镖局到了沧州地界都不喊镖,表示对沧州同行的尊敬,谁要是喊了就是对沧州镖局乃至沧州武林同行的挑战和挑衅,就会有人出来比试。所以任何镖局路过沧州都是要偃旗息鼓的,不能喊。”老把式介绍道。
“哦,还有这规矩,真是好玩儿。”珍珠听的津津有味,她算是长了见识了,要不怎么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天上的太阳已经偏西了,空中吹来一阵冷风,并飘过几团乌云,把即将落山的太阳给遮住了,才停了不到一天的秋雨,又噼噼啪啪的落下来,秋风秋雨愁煞人,这恼人的秋雨又来了。
珍珠无可奈何的看了看天上,又看了看身上穿的七婶给缝制的白底兰花薄袄,又回头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儿的车队,珍珠皱了皱眉,走回去难免要淋湿衣袄,弄脏了才上身的衣服,转眼一看,自己坐下的棺材,一下计上心来。
珍珠费力的推开棺材盖儿,自己闪身躺了进去,连避雨再休息,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为了掩人耳目,棺材里放的是那几百张弩箭,上面覆盖的是麦秸,躺进去以后跟躺在沙发上一样,很舒服。在马车行进的过程中,摇摇晃晃的,像躺在摇篮中,没多久珍珠就睡着了。
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车队停下来休息,和往常一样,轮子盘头,每辆车上都插上火把或者灯笼,远处也有火把照明,马家集的那次夜袭深深地烙在了大家的记忆力,每到晚上就会让王家庄的人陷入恐惧不安之中。
在车辆圈圈的时候,大家看没看到那两辆载着棺材的车,按珍珠的吩咐,这两辆车要严加保护,人们想里面肯定有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只是因为是棺材,路上根本就没人多看一眼,任何人对棺材都不感兴趣,这让所有人对着两口棺材都没太在意,这时候看不见这两辆车,让大家不由得疑惑起来,都互相打问看到那两辆车了没有?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
王老汉是知道里面东西的重要性的,立刻着急了,叫上石头往远处找去,现在天都晚了,雨也停了,天也晴了,天上挂了一个大大的圆盘,秋高气爽,天上的月亮闪着清辉。
不远处两个挨了闷棍的呻吟着醒来了,听着人们大一声小一声的呼唤,连忙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众人才知道歹人抢了拉着两口棺材的车马去,正常情况大家就交给镖局的人去找就是了,只是今天列外,人们得知了一个爆炸性消息——珍珠就躺在棺材里睡觉呢,这不光偷车马棺材,连人都偷走了,你说着急不着急。人们急的团团转,立刻叫上镖局的几个镖师说明情况,大家沿路寻找。
却说珍珠在棺材里睡的舒舒服服的,醒来的时候感觉车子还在动,看来还没到宿头儿,车队还在行进,也不知道雨停了没停。
珍珠使劲推开头顶上的棺材盖儿,把手慢慢的伸出来,试试外面还下不下雨,不下了,一股凉气袭来,呛得她一阵咳嗽,喉咙里涌出一股甜腥味的液体,用帕子擦擦嘴,帕子上满是猩红,看来自己真的要命不久矣了,珍珠悲哀的想。
这时候车停了,珍珠喘了口气,慢慢的从棺材里面坐起来,向四外看了看,就看到两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衣服的,胡子邋遢的汉子,眼睛瞪的和牛眼似的看着自己,三个人看了个眼对眼儿,距离不过一尺,对视了几秒以后,那两个汉子嗷儿的一声,连滚带爬的走了。
在棺材里坐着的珍珠还没搞清楚状况,想了想感觉那两个人看着不像是王家庄的人呀,这么多天了,王家庄的人她差不多都认识了,就是不认识的也脸熟,可对刚才那两个人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还有看到自己那时,那是什么表情,跟看到鬼差不多,真是匪夷所思。
珍珠从棺材里出来,看到两口棺材都在,只是赶车的两位大叔都不知道去了那里,只剩下自己和两辆放着棺材的马车,孤零零的站在旷野上,马儿们得不到指示,茫然的四下张望,不耐烦的打着响鼻儿——到底是走还是停呀。
正文 一百二十二章 遇
自己这是在那里,为什么只有自己和两辆马车,车队呢?珍珠四下里张望,自己身处一个岔路口,辨不清东西南北,正在原地犹豫不知道往那边走,就看到远处有火把闪动,慢慢的往这边走过来,迟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许多人呼喊自己的名字,“珍珠,珍珠你在那里——珍珠——”声音由远及近,快速的走过来。
“我在这里,我在这儿呢?爹,我在这里呢!”珍珠也用她那微弱的声音回应着大家,她听得出来,喊的最大声的就是王老汉,其次是石头,王老汉的嗓子都快喊哑了,也快喊破了。石头中气十足的声音用了内劲儿,比所有的声音都有穿透力,能传的更远,把别的声音都压住。
很快这一行人就走到了自己跟前,珍珠看到那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被孙文和黄三压着走在最前面,那两个人看到自己还一脸的恐惧。
珍珠回头看着焦急的众人,一脸汗水泪水,还有看到自己以后狂喜的王老汉,和满脸激动的石头。“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珍珠问着大家。
“乖女儿,你可吓死爹了,你没事吧,这......这是怎么回事?”王老汉颤抖着手,指着珍珠点点猩红的嘴唇。
“没什么爹,就是吸了一口冷风,咳嗽了几声就这样了。”珍珠缩了缩脖子,觉的浑身上下都冷,脸色显得越发的青白了。
“好好,你没事儿就好,你赶紧坐好,我们这就回去。”石头看出珍珠很冷。又刚吐过血,一定很虚弱,立刻又扶着珍珠上了车,赶车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珍珠听石头说。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因为这两辆车拉的是棺材,自己又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村里的人也就那几个闹事的管事知道里面装的是弓箭。其他人都以为没什么,就是两口棺材罢了,也没什么要紧的。所以这两口棺材都没得到上至镖局。下到村民的重视。
这两个赶车的大叔自己也不重视,这次停车的时候,这两人的车离得大家比较远,大家又忙活着轮子盘头。卸车,遛马什么的。就没人注意他俩。
他俩是想偷偷懒,不想去干活儿,没想到被这两位衣衫褴褛的大叔跟了一路了,对于车队他们俩没办法下手。此时看到离大家有些距离的两辆车落了单儿,就悄悄的走到二人背后,一人给了一棒子,把俩人打晕,拖到了路旁,这两位衣衫褴褛的大叔就一人赶一辆车悄悄的离开了。
路上两人美滋滋的,想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两辆车,车上的棺材里不管有没有尸体,看这棺材都是新的,回去洗洗涮涮也能买个好价钱。
这两人正做着美梦的时候,就看到棺材盖儿慢慢的滑开了,然后从里面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来,这只手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手上尖尖的指甲泛着清冷的光。二人以为是眼花了,停住马车,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就看到一个一脸惨白的女尸从棺材里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嘴唇上血迹斑斑,僵尸?吸血鬼?女鬼......一连串的念头在二人脑海里炸响,这俩人吓的哇哇大叫着,连滚带爬的跑了。
也是这二人慌不择路,往反方向跑去,和寻找珍珠的人走了个面对面,看着两人慌张的神色,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俩给擒住了,问怎么了。两人哆哆嗦嗦的说看到了女鬼,石头那里肯信,仔细问了问,才知道那个被他们称为女鬼的人,很可能就是珍珠。
孙文和黄三一马当先的跑在前面,走出几百米以后,就看到珍珠正守着两辆马车发愣,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所有人的心都落到了肚子里,在这一刻如释重负了。
大家簇拥着马车回来了,整个车队欢声雷动,这一刻大家都明白了珍珠在大家心中的地位,为失而复得的珍宝高兴,几个丫头喜极而泣,搂着珍珠又哭又笑,说以后再也不让珍珠单独行动了。
看着大家的高兴,珍珠也一阵激动,这次真是意外中的意外,简直就是一出闹剧,可是在闹剧中看到了真善美,看到了众人的真诚,任何付出都是有回报的,是不是可以说,自己的付出,已经得到了王家庄上下的认可呢?
珍珠笑吟吟的和大家一一打招呼,说回来了,没事了,这次有惊无险,都是托大家的福,谢谢大家关心,然后在几个丫头担忧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家的马车上。
回到马车上,珍珠就瘫软了下来,她现在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千万不要发烧,在路上发烧是会要人命的,这次的病情反复了,这是个不好的征兆。珍珠心知肚明,所有人也心照不宣,仿佛只要不说出口,对这件事的严重性就有所缓解,说白了,这就是自欺欺人。
珍珠躺在车上,几个丫头立刻去熬药,并先给珍珠含了一颗石头送过来的疗伤丸药,珍珠昏昏沉沉的睡了。
这两个偷车的连连跪着磕头,说什么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老婆孩子连过冬的棉衣都还没有,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等等,说的可怜无比,大家听着他俩说的声情并茂,唱念做打俱佳,都忍不住的乐了。
怎么处理?交到官府里里去,他们属于偷盗未遂最多是打板子,然后就会把人放了,这里离青县县城还有一百多里地呢,带着他们走路也很是麻烦。看两人的样子也不是真正的立山头亮字号的土匪,只是农忙的时候种地,农闲了出来捞点外快的小毛贼。
看着磕头如捣蒜,体似筛糠的两人,大家想了想算了吧,对这两人批评教育了一顿,就给放行了。
这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还跟做梦似的呢,他们被押着走到跟前就知道了这对镖车是那家的了,这就是那个最近凶名在外的威武镖局,办事儿不留活口的威武镖局。他们做了这一行,当然要留心消息,几天前他们就听说了,同道中人匪窝儿马家集,让威武镖局收割了几十条人命,开始他们那里肯信,只是那人说的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儿的,不由得人不信。
这次被捉住走到跟前,看着车队插得旗子,和众人的言谈话语,知道这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威武镖局,他们本以为这次是我命休矣,没想到却被意外的放了一马,走在路上都还感觉云里雾里般的不真实呢。
两人慢慢的走,战战兢兢的走,等走出一二十丈的距离以后,就飞快的跑了,比兔子跑的都快,连丢了一只鞋,都不管了,让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都不要笑了,我们进了沧州地界,沧州镖局林立,各个都会两下子,因此就民风彪悍,外出打劫的,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也就很多,大家都小心着些吧,以后这样的事儿只怕还会遇到!”孙文拍了拍手让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千万不要再给人有机可乘了。
大家都郑重的点头应了,各自回各自的位置上去,严加防守起来,每两个时辰换一次岗,让大家不至于枯燥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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