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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富贵天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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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昨天晚上打败了那些匪徒以后,到车围里面问了问情况,知道人都没事,就胡乱的吃了口东西,喝了口热汤,带着人出去找牲口去了。晚上的打斗那么激烈,这些牲畜虽然聚集到了一起,有人保护,可是毕竟是打起来了,多有顾不到的地方。那些牲畜也被这些打斗惊着了,在领头牛的带领下跑走了。
人们虽然知道这些牛平时很温顺,可是都说牛脾气牛脾气,这些牛要是发了狂,脾气大的很,也凶的很,现在把匪徒打跑了,牛马却不见了,这车队照样是走不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牛马找回来,这要被那些有心人,顺手牵牛的给牵走了,就麻烦了。
所以昨晚,大家谁也没歇着,大家兵分几路去找牛,剩下的有继续担任警戒的,有的就赶紧挖坑把那些躺在田野上乱七八糟的尸体给掩埋了,不然天光大亮了,让人发现了,又多了许多的麻烦。他们是镖局的,糟了歹人的抢劫,正当防卫之下,杀死了几个人,这个官府一般的情况下都说可以理解的,打点些银子,衙门一一问过以后,都会做备案,不会关押和拘留这些镖师的。
可是现在人多眼杂口杂,自己押的这些镖,又有些妨碍,孙文和黄三也不想节外生枝,就决定能掩盖过去就掩盖过去,反正有心人都会知道这是威武镖局干的,因为这些土匪也没有死绝,总会有消息在有心人的探查下透露出去。
他们这时候还没离开原地,还在土匪出没的地方,他们需要以最快速的速度离开这里。
珍珠看到孙文带着人回来了,一脸的疲惫,但是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就听他一旁的人道:“麻子,你看你那点儿出息,黑灯瞎火的,看到什么都一惊一乍的,看到个木头庄子也吓一跳,过来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是不是个爷们儿......”
“我说多嘴明,你也不要笑话麻子了,你也好不到那里去,你忘了你小时候自己在家,吓的钻桌子低下的事儿了,现在也人五人六的笑话起别人来了,我就是不好意思揭你的底儿得了,你还来劲儿了......”
呵呵......哈哈......嘿嘿......
看着众人的神情,听着大家的玩笑,珍珠的心感到无比踏实,那些牛马一定是找回来了,不然大家也不是这样的,迎着众人走过去,道:“孙镖师,情况怎么样。”
“幸不辱使命,我们四处都找了没找到,急得不得了,最后是石头家带出来的黄狗一路带着大家,翻过了一个高岗,那些牛马就在高坡后面吃草休息,悠闲的很,可是把我们给累坏了。”孙文疲惫中带着一丝笑意道。
这次的事情,他们都尽力了,也得到回报了,人货物一样都没有丢,这次虽然土了点——死人了,可是也把威武镖局的气势给打出来了。尤其是那个石头,没想到有那么一身好武艺的人,居然是个奴才,王府就是不一般,就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从这之后,所有的人看到石头以后都语带恭敬,从心里到行动没有不佩服的。
“这就好,贵镖局的镖师叫涛子的,好像被剑器所伤,刺穿了内府,现在在车上歇着呢,黄镖师陪着呢,他们最担心的是刀毒不要发作的太厉害就行了,现在我正让丫头们熬退热的药。这个地方也是是非之地,大家快吃点东西,我们收拾好了就赶紧上路吧。”珍珠跟孙文商量。
这有什么,其实这也是孙文的想法,他们需要快速的离开这里,匪徒虽然打跑了,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后援呀,万一在他们疲惫不堪的时候,杀个回马枪,他们可就真的吃不消了。既然牲口都找回来了,这里又成了是非之地,是非之地当然是不宜久留了。
孙文招呼大家快点,所有人也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可是打死人了,出了人命的,当然是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远跑多远。人们都快速的行动起来,吃饭什么的靠后再说,只要上路了,路上所有的时间都可以用来吃东西。
在大家一起动手的情况下,半个时辰以后就整装待发了,四老太爷家的人也都迅速的收拾好,对于他们家来说,一夜之间没了两个老人是个很严重的打击,儿子孙子们都沉浸在浓浓的悲伤之中,媳妇们心里是轻松的,上头压着的两座大山,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嘴上不说,心里有说不出的窃喜,总算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了,表面上还要表现的格外伤悲,眼睛红红——熬夜熬得,声音沙哑——严重缺水的表现。
来福媳妇眼珠转了转,哭着道:“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剩了爹娘自己孤零零的躺在这里,想想心里就难受,在走之前我们再去看爹娘一眼吧!”
来福媳妇的这个提议,任何人都不能拒绝,这一家子的人也都一致点头,看着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带上一家老小去了埋葬他们爹娘的小土包跟前。
当十几口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以后,四老太爷的几个儿子发出了受伤野兽般的吼叫,他们的爹娘已经被几条野狗啃咬的面目全非,尸体都残缺不全了,肚子被野狗撕破,里面的内脏已经都被掏空了。
正文 一百一十一章 节外生枝(二)
“都是儿子们不孝,让两位老人赤身裸体的走了,死后遇到了这样的事,都是我们不孝!”四老太爷的几个儿子以头抢地,哀嚎不已,所有人都知道了四老太爷和四老太太的遭遇,都对这几兄弟深表同情和理解,可是理解归理解,同情归同情,也不能耽误了形成,何况这时候的车队已经动了。
珍珠走过来捂着眼睛道:“几位叔爷,你们赶紧把老人埋了吧,这次就挖一个深点的坑,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着曝尸荒野不是,不过你们可要快一点,我们要赶快离开。”
“离开你**!都是你这个野女人胡乱搞的事情,说什么鞑子要来,现在连鞑子的影儿都没看到呢,要不是你,我可怜的爹娘又怎么会死,我跟你这小娼妇拼了。”说着,四老太爷的大儿子双目通红,睚眦欲裂的冲珍珠冲过去,想也不想,抬脚就给了珍珠一记窝心脚。
因为所有人都没预料到这情况,这疯汉又速度特别快,大家只看到珍珠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倏地的飞出去,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声息全无。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蜂拥而上把四老太爷的大儿子给制住,王老汉哎呀一声,大叫着跑去看珍珠,掀开面纱一看,珍珠是满脸青黑色,嘴角儿带血,探了探鼻子,是气息全无。
“哎呀,我的儿呀,你可不要丢下爹不管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王老汉开始哭天抢地的。众人一看这情况也都不敢上前,也不知道怎么帮忙,这时候石头快速走过来,摸了摸珍珠的脉门,把珍珠反过来,对着后背啪!啪!啪!的拍了三掌,珍珠鼻子里哼了一声,张口哇的吐了一口血,喘过气来,整个人就没了精气神儿,瘫在石头怀里。
“我那里还有治疗内伤的药,珍珠这是被伤了内脏,大管事去我娘那里拿一丸仙鹤续命丹来。”说完,石头就抱着珍珠去了她们的车上,几个丫头看着珍珠这样,吓的六神无主,手脚哆嗦,石头索性也不用这几个丫头了,把珍珠轻轻的放到车上,对着珍珠身上的几个地方揉揉捏捏。几个丫头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现在是全村人都看着四老太爷家的这几个儿子,这位大儿子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能踹到,而且踹的这么结实,他被大家摁着也一言没发。他们家的所有人也被这突发事件惊呆了,反应不过来。
“还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上车,走了!”孙文对着大家大喝一声,擒着四老太爷家大儿子的人们也都松开走,默默的走回自己车上去了,车队没有停止,继续移动着。
四老太爷一家人还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看大家对他们躲避的眼神,一句安慰关心的话语都没有,他们的心里也是瓦凉瓦凉的,这就是人走茶凉吧,要是爹娘还活着,他们又怎么敢如此。
就是老大的那一脚,瞬间就主客移位了,从受害者转眼就成了害人着,伤害的还是这个车队的主心骨,灵魂人物。还有现在谁都没说话,是不是不要他们了,不让他们一起同行了,一家子惴惴不安的想。
“唉,你们真是糊涂,这跟珍珠有什么关系,你们感谢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还办这样的事儿,还不快把你们爹娘安葬了,快跟上,真的想回去还是自己上路呀。”镖局的一个镖师看着他们催促道。
十几个人才恍然大悟过来,赶快干活儿吧,把两位老人安葬了,好赶上大部队。晨生迅速的跑回自家的车上拿了工具过来,回来一看,他爹和他的两个叔叔都在用手挖地,状如疯癫,这也不知道是跟自己较劲儿呢,还是跟这土地较劲儿呢。
晨生一把扔下铁锹,跑上前去和几个堂兄弟把几个大人拉开,哭着道:“爹,二叔,三叔,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当初出来的时候爷爷奶奶也是同意的,既然出来肯定是有这准备的,他们是为的什么,还不是为的你们,为的我们能活下去吗?你们这样,让他们二老怎么安心上路,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可这不是没办法吗,连皇上都跑了,我们又能怎么样!你们怨恨珍珠做什么,如果你们觉的这是错的,现在回去还来的及,今天就做个决定,安葬爷爷奶奶的事儿就不用你们管了,我们几个来就行。你们也不想想,爷爷奶奶出来的时候都是带着寿衣出来的,他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的亲爹呀!”
晨生对着自己的几个最亲的长辈实在是不知如何说,这一路上珍珠是衣食住行都管着,以后就是到了金陵,也是要靠珍珠吃饭的,自己家虽然有些积蓄,可是珍珠什么都管,为什么要动自家的银钱呢。
再说了自己家那点积蓄算什么,一买不起房子,二买不起地的,不靠珍珠靠那一个呢,晨生死命的抓了抓自己的头。
现在珍珠和大管事隐隐的都成了王家庄的新一任族长了,不过说句实话,现在的族长也只有王老汉能做了,别人一没钱二没人的,做来做什么。
可是自家是三番四次和珍珠和大管事为难,这珍珠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般都不屑和他们计较的,大管事这几天也看自家都不顺眼了,三番四次的找麻烦,就是温顺如绵羊兔子的也有急的时候,这次就更不用说了,算是把珍珠给彻底得罪惨了,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几个女人也心思各异,来福媳妇去找珍珠闹腾是想得到些利益,这没有好处只有坏处的事情她是不屑做的。可是偏偏就被她们家的大伯给做了,以后可在珍珠面前怎么说话,不给打出来就不错了。现在是把来福媳妇气的牙痒痒,她丈夫怎么就是这猪脑子的人的亲兄弟了,真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了。
芳娘就对自己的公公就更有意见了,自己的命可是珍珠救回来的,要是没有珍珠请来妇科的好大夫,她说不定就死了,最后她们家这极品婶子还倒打一耙,让珍珠出的银子。一两银子呀,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珍珠居然给了,虽然事后自己的丈夫说会还,可是之前人家可不知道,因为这个,芳娘从心里感激珍珠,偏偏自己公公做了这么一出,真真为难死个人了。
晨生的娘现在心里是从里到外感到一阵阵无力,自己丈夫的行为她可以理解,目睹了自己爹娘的惨状,是个人都会觉的愤懑伤心,可是这个宣泄的对象居然是珍珠。晨生的娘对珍珠只有感激,一点怨恨都没有,自己的公公婆婆年纪也不算小了,去世了虽然让人伤心,可作为媳妇,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自己丈夫如此作为,让她可如何是好。
其实晨生的爹踹完了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可是自己爹娘的惨状,如果自己没什么表示,那自己哥几个就真的成了不孝子了,现在后悔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踹都踹了。看着全家人责难的眼光,晨生爹只管低头挖坑,一句话也不说了。
因为尸体的惨状,女人孩子们都在两丈开外的地方低头跪着,不敢抬头。男人们迅速的挖好坑,把二老残缺的尸体重新放进去,这次他们挖了一个足足有一人深的坑,再也不会被野狗刨出来了。这个其实是他们想错了,这并不是野狗刨出来的,而是看到他们掩埋,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土匪刨出来的。
收拾好这一切,已经快过了一个时辰,远处的女人们走过来,满脸着急的对着仍然跪在坟前的兄弟几个道:“当家的,快走吧,这车队都没影了,这里又才死了好多人,就当这些人是给爹娘陪葬的,爹娘在底下不会寂寞的,一会儿那些坏人返回来,我们就麻烦了。爹娘已经死在路上了,难道还让我们这一大家子给陪葬,你们才好受些吗,只要我们活的好好的,爹娘他们地下有知也不会怪罪我们的,说不定还会高兴的。爹娘的东西我都留着呢,到时候你们看看,等我们回家了,或者安顿下来,就给爹娘立个衣冠冢,现在我们还是快走吧!”现在这个说话的是一直没说过什么话的二弟妹。
跪在地上的几个男人都抬头看着老大,晨生爹抬起头看了看这个坟包,神色木然的站了起来,转身看了看身后的这些人,那些人感觉就如同被刀子刮过一样,当看到二弟妹的时候目光柔和了些,道:“今日这么安葬爹娘是情非得已,你们都给我记着,等有朝一日我们安顿下来,一定要重新发丧,给爹娘立碑,你们要还是我兄弟我儿子侄子就答应一声!”
正文 一百一十二章 打击
这些兵丁没有专门的军医,这位大夫就经常被请去医治这些伤兵,他对外伤本来就有些心得,这伤见的多了,自己的技艺就越发进益了,今天一见这伤口,还有这伤口不断渗血的样子,就知道里头的出血还没有止住,这些血如果不放出来,积在伤者的腹腔之内早晚得要了他的命。
这涛子的伤口又被插了一次刀,疼的豆大的汗珠子一下就浮在额头,跟着闷哼了一声,从伤口里流出许多黑色或者深色的脓血,等到流出来的血颜色变的鲜红,出血量少了以后,这大夫才把刀子抽出来,扔到了让人给准备的酒盆儿里。
把伤口周围的污血用白棉布沾着盐水给擦拭干净,并没有给伤口上药,只是换了干净的白布重新给包扎上了。这个过程堪比受刑,涛子疼的浑身弓起来,颤抖不止,嘴唇都咬破了,愣是没有哼一声,让大夫不由的刮目相看。
大夫摸了摸涛子的身上,问了问什么时候受的伤,心里很是惊奇,为什么到现在这人还没有发高热,只是稍微有些烧而已。
“从受伤到现在病人可吃过什么药?”大夫看着屋里的人道。
“只吃了些止血的丸药,和外敷的金疮药。”黄三借口道。
“把止血药和金疮药拿来让我看看?”大夫听了黄三的话,将信将疑的道,说的这些药里面没有单独的退热药,这是不可能的。药物拿过来大夫现实闻了闻,嗅了嗅,看了看,最后把一丸药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咀嚼了咀嚼。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对,应该还有别的药。”说着就看着屋里的几个人。
还有什么药?没有了呀,黄三挠了挠头,想了想再也没吃什么别的药了。可是面前的大夫明显的一脸不信。大家只好接着苦思冥想,回忆着这些天涛子都吃过什么。
“各位镖师。药熬好了!”屋里的帘子一挑,松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出现在大家面前。
屋里的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样子。“对对对。还吃过别的药,就是这个珍珠娘子让吃的药,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是药总没有坏处。当时忙乱的很,也没问是什么药。就让珍珠的小丫头在路上一碗接一碗的喂给了涛子,莫不是这药起了作用?”黄三连忙道。
“端过来,让我尝尝。”这大夫道。
松花低着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连忙把药端到大夫跟前。大夫端起碗来尝了尝,眉头一皱,道:“这是退热的方子,只是也没什么神奇的,真是不知道这位伤者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发高热。”对于这位大夫的言论,屋里的几个人也不知道该给这什么表情,仿佛这位大夫在盼着涛子发高热一样。
可能这位大夫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口气有些过于医学话,让屋里的几位都有些误会了,不由的咳了一声道:“没有发高热这是好事,不过现在没发,不见得晚上和明天不发,这几天是最最关键的,老夫什么病患都不接了,就在这里坐诊了,直到这位病人平稳了。”
众人无奈的接受了这大夫的解释,才说了一句没发高热是好事儿,后面又加了一句现在没发不见得以后不发,让人真是.......真是不敢恭维,这位的说话艺术。
这位大夫让松花给涛子喝了药,松花抬头看了看大夫道:“这位涛子镖师才一受伤,我们娘子就怕出现高热的情况,立刻就让我们给熬了这退热的药,只要这涛子镖师能喝下去,就让他当水喝的,这一天的路程,都喝了两副药了,我想这是我们娘子有先见之明的缘故。”
那大夫听了微微一愣,道:“没想到你们娘子还颇通医理,确实有些先见之明,如果不是一早预备了退热的药,恐怕这人已经烧起来了。不知道你们娘子是哪一位?”
“就是大夫来的时候给诊治的那位娘子。”松花骄傲的道。
“原来是她,难得了这么冰雪聪明的一个女子,可惜了,也不知道以后的身体会调养道什么程度!”大夫摇着头道。
大夫的话,说的屋里的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看大夫已经开了方子,黄三接过来,让小二去给拿药。这时候夜都深了,大家也都疲倦的很了,再三拜托了大夫以后,就都纷纷退下去休息了。走到外面,就看不远处珍珠的房门外,几个人在门口跪着,大家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四老太爷一家的人,这件事不给个说法,是不能善了的。看王老汉伤心欲绝的样子,现在正忙着珍珠的病情,没空搭理四老太爷的几个儿子,如果这时候四老太爷家的人不把姿态放低点,以后忙过了,可就没他们的好果子吃了,毕竟这个车队是听珍珠的,万一珍珠好点了,发起狠来,让人把他们一大家子赶出车队,他们可就惨了。
屋里的珍珠喝了药,沉沉的睡着,睡的特别的不安稳,睡梦中不时的皱眉,口中时不时的发出呻吟之声。看着女儿受苦,王老汉恨不得那个人就是他,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意让珍珠受苦,王老汉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珍珠,看着眼前的珍珠,一会儿觉的床上躺着的就是玲儿,一会儿又看着这就是珍珠,他的玲儿已经去了。
可是现在床上珍珠的样子,和当时病榻中的玲儿是那么的一样,都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脆弱的仿佛只要一个眨眼,就要天人永隔了。他的玲儿就是在他打了一个盹儿以后,就再也没有了生息,对他的泪水,笑容,呼唤再也没有了反应,当时他的心也跟着死了,觉的活着了无生趣,跟着就躺倒了。
要不是左邻右舍的帮衬劝道,他真的就不要活了,可是病好了以后,王老汉就变的少言寡语的,对任何事提不起兴趣来。幸亏老天垂帘,让他遇到了珍珠,并把它捡回来,让他们做了父女。只是没想到这孩子也是个命途多舛的,先是查出了身有曼陀罗的残毒,这后面更是遭了这无妄之灾,都是自己不好,自己就是天煞孤星,把全家都克死了,还要克死这个捡来的女儿。都是自己不好,逃难他们父女俩悄悄的走就好,是他非要带上全村,让珍珠受苦受累还受伤,如果只有他们父女俩上路,那有这许多的事儿,王老汉深深的自责后悔着,时不时的捶着自己的头,捶着自己的胸口。
小丫头们也轮流去休息了,今天晚上值夜的是澄妮,看着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珍珠,手也握着珍珠的手,人都有些呆滞的王老汉,澄妮犹豫再三道:“大管事还是去休息吧,娘子这里有我呢,如果有什么情况大夫就在那边屋里,我就去叫就是了。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大管事总这样,就是娘子好了,大管事又病倒了,让娘子心里怎么安心。”
王老汉神色木然的转过头来,看着澄妮道:“我就在这里守着她,我怕我一闭眼,她就走了,她就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玲儿就是这样的,都怪我,我只打了一个盹儿,她就去了,如果我醒着,就能发现,就能叫了大夫来......”
澄妮看着王老汉瞪着的眼睛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几步,出去叫了石头来,石头因为担心珍珠,特意和珍珠住到同一家客栈,就住在珍珠隔壁。
石头进来看到王老汉的样子,知道这大概是精神紧张过头了,现在的王老汉恐怕已经是睡眠状态了,只是他高度紧张的神经不允许他闭眼罢了,这大概就是民间说的癔症吧。
石头上前轻轻道:“大管事,珍珠在另一间房里等你呢,快过去吧。”说着搀起王老汉走出来,去了和自己一间的屋子,让王老汉躺倒。王老汉这才闭上眼睛睡着了,澄妮对着如此反常的王老汉错愕不已,悄悄的问石头,“石头哥,大管事是不是心疼娘子心疼的疯了?”
“没有,少瞎说,大管事就是太累了。”外面跪着的晨生一家子,连个人正眼看他们都没有,芳娘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扶着腿慢慢的站起来,把丈夫和婆婆也扶起来道:“相公你和娘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这些天你们也都累了,我们家可不能再有人倒下去了。”晨生毕竟是小伙子,脸上只是清瘦了些,身体还顶得住,芳娘也才小产过,身子还没有复原,她娘连日旅途劳顿,又被爷爷奶奶的病拖着,早就疲惫不堪了,要不是这口气硬撑着,说不定早就倒下去了。
听了芳娘的话,晨生只好扶着他娘去休息了,他们被分给了一个极其角落的房子,十几口子根本就没办法住,现在是谁也不敢同情帮助他们,看到他们一家子,都恨不得绕道走。
正文 一百一十三 危急
这些兵丁没有专门的军医,这位大夫就经常被请去医治这些伤兵,他对外伤本来就有些心得,这伤见的多了,自己的技艺就越发进益了,今天一见这伤口,还有这伤口不断渗血的样子,就知道里头的出血还没有止住,这些血如果不放出来,积在伤者的腹腔之内早晚得要了他的命。
这涛子的伤口又被插了一次刀,疼的豆大的汗珠子一下就浮在额头,跟着闷哼了一声,从伤口里流出许多黑色或者深色的脓血,等到流出来的血颜色变的鲜红,出血量少了以后,这大夫才把刀子抽出来,扔到了让人给准备的酒盆儿里。
把伤口周围的污血用白棉布沾着盐水给擦拭干净,并没有给伤口上药,只是换了干净的白布重新给包扎上了。这个过程堪比受刑,涛子疼的浑身弓起来,颤抖不止,嘴唇都咬破了,愣是没有哼一声,让大夫不由的刮目相看。
大夫摸了摸涛子的身上,问了问什么时候受的伤,心里很是惊奇,为什么到现在这人还没有发高热,只是稍微有些烧而已。
“从受伤到现在病人可吃过什么药?”大夫看着屋里的人道。
“只吃了些止血的丸药,和外敷的金疮药。”黄三借口道。
“把止血药和金疮药拿来让我看看?”大夫听了黄三的话,将信将疑的道,说的这些药里面没有单独的退热药,这是不可能的。药物拿过来大夫现实闻了闻,嗅了嗅,看了看,最后把一丸药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咀嚼了咀嚼。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对,应该还有别的药。”说着就看着屋里的几个人。
还有什么药?没有了呀,黄三挠了挠头,想了想再也没吃什么别的药了。可是面前的大夫明显的一脸不信。大家只好接着苦思冥想,回忆着这些天涛子都吃过什么。
“各位镖师。药熬好了!”屋里的帘子一挑,松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出现在大家面前。
屋里的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样子。“对对对。还吃过别的药,就是这个珍珠娘子让吃的药,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是药总没有坏处。当时忙乱的很,也没问是什么药。就让珍珠的小丫头在路上一碗接一碗的喂给了涛子,莫不是这药起了作用?”黄三连忙道。
“端过来,让我尝尝。”这大夫道。
松花低着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连忙把药端到大夫跟前。大夫端起碗来尝了尝,眉头一皱,道:“这是退热的方子,只是也没什么神奇的,真是不知道这位伤者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发高热。”对于这位大夫的言论,屋里的几个人也不知道该给这什么表情,仿佛这位大夫在盼着涛子发高热一样。
可能这位大夫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口气有些过于医学话,让屋里的几位都有些误会了,不由的咳了一声道:“没有发高热这是好事,不过现在没发,不见得晚上和明天不发,这几天是最最关键的,老夫什么病患都不接了,就在这里坐诊了,直到这位病人平稳了。”
众人无奈的接受了这大夫的解释,才说了一句没发高热是好事儿,后面又加了一句现在没发不见得以后不发,让人真是.......真是不敢恭维,这位的说话艺术。
这位大夫让松花给涛子喝了药,松花抬头看了看大夫道:“这位涛子镖师才一受伤,我们娘子就怕出现高热的情况,立刻就让我们给熬了这退热的药,只要这涛子镖师能喝下去,就让他当水喝的,这一天的路程,都喝了两副药了,我想这是我们娘子有先见之明的缘故。”
那大夫听了微微一愣,道:“没想到你们娘子还颇通医理,确实有些先见之明,如果不是一早预备了退热的药,恐怕这人已经烧起来了。不知道你们娘子是哪一位?”
“就是大夫来的时候给诊治的那位娘子。”松花骄傲的道。
“原来是她,难得了这么冰雪聪明的一个女子,可惜了,也不知道以后的身体会调养道什么程度!”大夫摇着头道。
大夫的话,说的屋里的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看大夫已经开了方子,黄三接过来,让小二去给拿药。这时候夜都深了,大家也都疲倦的很了,再三拜托了大夫以后,就都纷纷退下去休息了。走到外面,就看不远处珍珠的房门外,几个人在门口跪着,大家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四老太爷一家的人,这件事不给个说法,是不能善了的。看王老汉伤心欲绝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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