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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胭脂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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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昭仪咯的一声笑,疑惑的叹道:“嘉贵嫔打死了一个有罪的宫人,娘娘何必这般恼羞成怒!那是永安郡主从前的婢仆,又不是娘娘的!”
    云千雪脑中絮乱,脖子似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一般,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贤妃听着如嫔这话,指着夏宴道:“如此,便可证明,夏宴与贵妃早有勾结。从大皇子枉死到嘉贵嫔的事儿。”
    云千雪如何能由着她们给自己扣上罪名,当即道:“没有,为我诊看身子的人是莫无名莫大人,我也一向最信任他。我怎么会将这样重要的事儿交给夏宴?”
    顾临怡嗤的一声,哂笑出来,“别人都晓得莫无名是你的心腹,你便如此桃代李僵。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莫无名去了顾府,给安定太主看病。这才终于让夏宴漏了马脚。今日一早,夏宴明明去了你宫里,告诉你嘉贵嫔小产一事。你便使了这样的一个手段,假装自己不知道,到时候就算打死嘉贵嫔,你也是不知者不罪!”
    姜子君听着诸人连珠的质问,不由出言道:“到底也不能只听何监正与夏太医的一面之词,买通冤枉这样的事儿,从前又不是没有过。”
    顾临怡闻言,嘴角一扬,曼声道:“来人,带刘谨上殿。”
    云千雪来不及多想,回身去瞧,刘谨一身血污,被人抬上了寿康殿。他嘴角淌着潺潺血迹,被大力的侍卫提着丢在了寿康殿的大理石地面儿上。他蜷缩着跪在殿上,呜呜的叫着。云千雪这才察觉出刘谨的异常,当即怒斥顾临怡道:“你们竟敢屈打成招?”
    顾临怡随手轻轻一指,含笑睨着云千雪道:“屈打成招?你让人查一查,他身上可有伤没有?元贵妃,您身边这宫人是个好奴才,为了不出卖你,自己咬断了舌头。夏御医就在这,你让他看看,那舌头是不是刘谨自己咬下来的!”
    云千雪细瓷一般的面上惨白惨白的,今日殿上接二连三,就如同山崩的石头,一块儿一块儿的落在她的身上。来势汹汹,直欲把她砸进无边的深渊了。这一张天罗地网,仿佛从邵氏自尽之后开始编织。在她浑然不觉之时,将她围捕在其中。如今她猛然惊觉,却是被绑的死死的。竟,无从辩驳。
    “送贵嫔回宫。”正在云千雪脑中飞快的想着要如何应对之时,便听见霍延泓蓦地开口。她抬眼望过去,霍延泓如鹰般锐利的双眸阴沉不定。那眼神极是幽深,自其中瞧不见一丝一毫的情绪。
    顾临怡与秦妍等人闻言,纷纷不平的说道:“皇上,难道还要轻纵这个妖妇吗?她敢做下这种种恶事,只怕往后臣妾等人,也要被她屠戮殆尽。”
    “她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得去手,只怕此人当初入宫,就是图谋不轨。”
    太后听见几人的话,眉头打结,刚欲开口说话,便见霍延泓神情坚定,不容置疑的说道:“此事,朕自然会有个交代。”语顿,他锐利的扫向诸人,再一次沉声道:“送贵妃回宫。”

  ☆、第25章 痛心质问

这天罗地网一夕之间自四面拢上,让云千雪始料不及。她枯坐在寝殿的床榻上,退去外裳,一身杏子黄的中衣,在微弱的烛火下泛着凄清蜡黄的光。
    须臾,隐隐是一阵凉风钻进来,伴着沉沉的脚步声。云千雪缓慢的回头,一双乌黑的瞳仁儿,迷茫惶惑的看过去。
    男子硬朗的轮廓穿过重重帷幔,烛影摇红,微弱的亮光洒在金线绣的盘龙上,在夜里尤为的狰狞。
    云千雪怔愣的看着那人影,明知道嘉贵嫔那边的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淡淡得问,“孩子没保住吗?”
    “孩子没了。朕又失去了一个孩子,但是不要紧……已经”霍延泓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疲倦与悲凉,“习惯了。”
    云千雪身子剧烈的一颤,颓然靠在床栏上。
    霍延泓上前两步,金冠上镶嵌的夜明珠带着淡淡的光华,在夜色之下照亮了他与云千雪的脸。这样诡异的明亮,在两个人的眼里,对方犹如鬼魅,极为可怖骇人。他扣住云千雪的双肩,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她。
    云千雪清冷的面上,被那光映照的青白,霍延泓双目灼灼,似是要从她的眼睛看到最深处,看到骨子里。他薄唇紧抿,俊朗入神袛一般的面上,带着少有的悲恸和戾气。“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有没有话对朕说。”
    云千雪一怔,心里拢上无边无际的寒意。她眼神漠然,清泠的凝着霍延泓,压抑的说道:“我没有害嘉贵嫔的孩子,更没害贤妃。我没做过那些事儿,从没有……”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霍延泓闭目,双手忽然松了松。
    云千雪原本的话被这一声轻缓的,冷冽的一句打断。她倏地抬首,眼睛被红烛飘忽的亮光映得闪烁不定。
    霍延泓便一字一句的又道:“我怎么会不认得你,我怎么会把别人当做是你呢?青萼!”他面上划过失望之色,转瞬陷入了一种难以明说的凄凉中。那声音有些颤抖,又冷又慢。
    云千雪震惊的看着霍延泓,一双杏目圆瞪,有些不能置信。她看着霍延泓那复杂的眼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半晌,才语结的说:“不,我,我是云千雪。”一番话落,眼中再不似从前那般云淡风轻的坚定。她下意识心虚的别过头,可下巴忽然被霍延泓的一只手卡主,逼迫着她不得不去看他。
    那张脸,是云千雪不曾见过的冷冽。他讽刺一笑,从眼底流露出沉沉的失落与悲痛,还有一丝犹疑,“我给了你那么多的机会,我只想你亲自与我说。青萼,你为什么回来,为什么愿意留在朕的身边?”
    云千雪心头似是被一双手狠狠的攥住,扼着她,整颗心都惶惑不安的跳动。她如何能开口呢,从她在乌山脚下告诉他“我叫云千雪”开始,便错了,错的离谱。她以为,一切已经不可追回了。
    良久不语,霍延泓捏紧了她的下颌,缓慢的靠近她,眼眸一转不转盯着云千雪的双眼。那种凌厉,似是受伤的巨兽,带着深切的疼痛,声音也变成了低低的哀嚎。
    “你不说,那么我便替你说。你为了苏家,为了母后,一心想要报复,一心算计着朕。”霍延泓说到这,语气竟有一些哽咽,却是可怖的尖锐。仿佛是一把刀,要生生戳进自己的伤口中,将鲜血淋漓的疤痕撕开来,“你为了、霍延淅……”

  ☆、第26章 冷心冷清为Thermaldeath的钻石加更

“霍延淅”三个字是一把剑,狠狠地戳穿了霍延泓的胸膛,却也让云千雪的胸口跟着一起鲜血流淌。她眼中含泪,强忍着,却还是忍不住,泪珠子散了线一样的从眼眶中滚了出来。
    云千雪明明想要摇头,可最终,还是一动不动的梗着脖子,僵硬的,看着霍延泓痛不欲生的面颊。呵,她还有什么脸面开口向他解释。若解释,又要解释什么呢?
    “你不想让旁人知道你是青萼,朕可以替你除去柳榆与小灵子。朕可以在世上给你按上千万种身世。你要贤妃死那又如何,就算嘉贵嫔的孩子因为你没了,朕也不心疼。你若真恨毒了那些人,朕让他们为苏家陪葬便是。只要你说一句,只要你告诉朕,你要报仇。可,你为何不信朕,为何瞒着朕,为何朕三番五次的想要拉近你的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朕递给你的手狠狠的推开。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朕拒之千里!”霍延泓一字一字的说出来,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决绝的冰冷。每一字,都好像一块儿大石头,落在云千雪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云千雪嘴唇微动,却并不敢开口,她害怕,那喉中的哽咽在顷刻之间会变成嚎啕大哭。她艰难的,只道了两字“没有”,再说不出什么。
    她始料未及,霍延泓竟从一开始就知道,什么都知道。纵容着她,在她将要露出马脚的时候,抬手替她抹去蛛丝马迹。他一直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等她回首,似乎就算她亲口告诉他,“我回来,只是为了复仇。”他霍延泓也是甘之如饴。
    可她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隐瞒,更妄想,瞒住他一辈子。
    霍延泓见她无话可说,眼中悲愤和怨恨越发喷涌而出。他逆着光,自明珠的光亮里,云千雪似乎瞧见了他双眼盈盈发亮。霍延泓低垂下头,被云千雪的泪光所灼伤,向后退了退。右手,刚好按在一把纨扇的扇柄上。他心中恍然一动,随手拿起。
    那扇面儿上画着一对大雁,他看着那扇子半晌。眼神一点一点变得灰暗,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不可抑制,笑的双眼的泪水簌簌而下,“云千雪,云千雪。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他话落,那脸上流露出狰狞的神情,猛地将那扇子丢了出去。“啪”的一声,扇骨一折两半。
    霍延泓抓住云千雪的手臂,用力的,仿佛要将自己的血肉掐进她的血肉中,“在你最爱他的时候,他死了,所以永远留在了你的心里。朕总以为,抱着一块儿石头,也会捂暖。朕以为,你的心,就算是铜墙铁壁,也总有热的时候。可朕现在懂了。云千雪,原来,你是没有心的。”霍延泓微微哂笑,又笑又哭,“不,是你的心,跟他一块儿死了。”
    云千雪何曾见过这样歇斯底里的霍延泓,她又惊又怕,嘴唇微微颤抖。
    霍延泓一把扯住她的中衣,猛地一拽,便将那缎子的衣衫撕裂,露出藕白如雪的肌肤。他俯身而上,质问道:“那么这些年,你把朕当成了什么?每夜,你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又是为了什么?怀上朕的孩子,就这样委屈你?”
    樱子红的亵衣与绣金龙袍紧紧缠绕在一起,落在地上,那龙爪带着飞扬跋扈的狰狞。
    云千雪被霍延泓抓的生疼,呜咽着呻吟道:“没有……霍延泓……我没有……唔”
    霍延泓冰凉的嘴唇忽然吻上来,咬在她的唇上,转瞬腥甜的血液在两人的口齿间散开。他横冲直撞的闯进去,再没有往昔那般温柔呵护。
    生涩的疼,让云千雪浑身直颤抖。霍延泓眼睛发红,似是陷入了一种迷蒙的幻象中,伏在她的身上,不住的呢喃,一会是云千雪,一会是青萼。
    最终,他忽然紧紧的将云千雪抱在怀中,肌肤相亲之间,淋漓粘腻的汗水似是将两人融在一起。可转瞬,他滚烫的胸膛便离开她。
    霍延泓闭目之时,方才迷乱的神情荡然无存。他起身披上外衣,背对着云千雪。声音中似有一种难以察觉的颤抖,最终变得冰冷,“朕往后,不会在意你。朕……往后,也不再惦记你。你既选择做了云千雪,毫不留情的抹去一切,朕也选择、将你抹去。”
    霍延泓说着,决然站起来,背对着云千雪,缓慢的说道:“尹航,传旨。将贵妃云氏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第27章 缜密算计

“贤妃娘娘没了孩子,紧接着便是宛良媛突然搬出了柳榆与小灵子,当着太后的面向娘娘发难。”绿竹坐在床沿儿边上,一壁替云千雪搓着发冷的双足,一壁慢吞吞的说道。
    小回子烧了热水进门,将一个铜捂子塞到云千雪的脚心儿那,绿竹才放了手,“紧跟着便是宛良媛自缢,说是死前见过娘娘与绿萝。”
    “奴才还记得,那守门的太监说当初娘娘穿过一身孔雀翎的披风。娘娘宫中是有一件孔雀翎的披风,可娘娘一向闲那花哨也不挡风,从来都没穿过。”小回子与绿竹两人皆围坐在床边的绣墩上。这屋子里冷的要命,两人边说边搓着手。
    “当初太后赏下孔雀翎的披风,除了我以外,还有谁有那披风?”云千雪细细的捋着脑海中细枝末节的疑点,缓缓的开口问道。
    小回子道:“这个奴才是有印象的,贵嫔位及以上的各位娘娘都有。因着人人有份,各宫的娘娘都不乐意与旁人穿一样的,所以都束之高阁,谁也没穿过。”
    云千雪冷然一笑,叹道:“她特意挑了一件大家都有的,又用披风蒙住了脸。旁人只认得绿萝,自然也就以为绿萝跟着的人,必定就是我。好精细的心思!”
    “不过既然是有孔雀翎的后妃,那便是贤妃、顾妃、和妃、敦妃、嘉妃几位,还有舒昭仪和纯、诚两位贵嫔。”绿竹嘴里说着那几人,眼前便将那些人的神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嘉妃肯定是头一个对娘娘图谋不轨的,可奴婢心里奇怪的很。就算嘉妃恨极了娘娘,昨日是故意要激怒娘娘。又何必,赔上自己的骨肉?”
    云千雪淡淡道:“她不是蒙在鼓里被人算计了去,就是假装小产。那夏宴,也是早就算计好的。只不过嘉妃其人,是有些聪明头脑,但论及阴谋算计,却也没那么谨慎细致,面面俱到。”
    云千雪此刻的心里无比清明,缓缓的分析道:“嘉妃背后必定还有一人,这人害了贤妃的孩子。皇长子夭折之后,她早就有心将这件事推在我的身上。后来宛良媛一事,虽有嘉妃参与其中,只怕身后出谋划策的,还是那个人。之后我因为红花和受惊而小产,两件事太过凑巧荒唐,做的是滴水不漏。再后来静心投毒一事,将贤妃的委屈推到极处。静心是佛门中人,如此反复,最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自是最让皇上信服的。皇上虽说将此事按下去,可心里已经起了疑。再后来小雍王福星之说,旁人都说我要强把君念抚育在合欢殿。这一桩一件的事儿,全都在嘉妃小产之后统一爆发出来。人证不需太多,每一桩每一件只要一个能取信的人便足够了。”云千雪话至此出,微微一停,半晌,才沉沉道:“这样缜密的心思,当真是让人击节赞叹啊!”
    绿竹与小回子听着云千雪这样快的说话,有些糊涂的互望了一眼,微微摇首。
    云千雪隐去了心中的思虑,并没有全然向他二人说清楚。
    那便是,这人从一开始就一步一步的算计好。柳榆两人的出现,她意欲让皇帝在心里动了她便是苏珞的疑心。这个心思一起,皇帝自然在心里疑惑云千雪回来的真正目的。那人便再推她一把,将她小产一事做的极为偶然,便是想寻找机会,告诉皇帝是云千雪不想有他的孩子,才会狠心将自己的孩子害死去陷害贤妃。静心一事,是更加把云千雪往悬崖推近了一步,希望皇帝的心里能坐实,云千雪就是为了报复才回来的。
    后来霍君念福星入殿的事儿,那用心越发是险恶狠毒。一是想让皇帝明白,云千雪心里对旧爱念念不忘。二是宁可不要自己的孩子,要将霍君念放在身边,只怕别有用心。既是为了复仇回来的,要给她扣上谋朝篡位的念头也不是不可能。左右,她妖妃祸国的名头,早已经传遍了大齐。
    最后是嘉妃的事儿,露华重头至尾都只是一个鱼饵。
    那人先将云千雪所有的注意力都推在了贤妃的身上,后又将霍君念塞进了长乐宫,让云千雪束手束脚。之前种种,自然惊动了太后。此番,也方便太后监视她,她再顾及不得旁的。
    后来嘉妃故意在她回宫的必经之路上责罚露华,再趁晚上给露华一个来合欢殿的机会。嘉妃便可以自然的到云千雪宫中寻人,并故意言语顶撞。当着云千雪的面将露华活活的打死,为的,便是让云千雪彻底的情绪失控。这幕后之人将人心都谋算到了,更借了云千雪的手,让嘉妃小产。这样深沉的心思,当真是……让她无话可说。
    云千雪沉吟半晌,才听见绿竹小声的唤她。她蓦地回神,低低的哦了一声,道:“她们一环扣一环,到时候一起发作出来。将四面八方的路都堵上了,自然是缜密的心思!”
    绿竹忍不住问她道:“娘娘知道嘉妃背后的人是谁了?”
    云千雪缓缓的摇首,垂着眼眸,看着有些发乌,泛着黄的棉被,幽幽道:“我只能笃定,不会是和妃。她出身将门,一向光明磊落,粗心大意。没有那么细的心思。旁人……”云千雪想起春如曾说,在她被赐死的前一个晚上,顾临怡去见过先皇。“顾临怡……”她话落,却也不能十分笃定,“又或许是敦妃……再者,秦妍既然以为是我害死了她的儿子。那么,她或许,也会动手。还有……”
    绿竹猜测的接口说道:“还有舒昭仪。”
    云千雪否道:“舒昭仪自然也不是个好的,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如嫔牵涉其中。”
    小回子讶异的叹道:“可如嫔,如嫔一向与娘娘交好!”
    云千雪清越的笑起来,讥讽的说道:“交好又如何?如嫔从来都是那种墙头草,随风倒。若是有旁的好处,未必做不出来。那一晚她来的太突然,又赶上了那么一个时候。便是杖责的那些话,也是她先说出口。后来在太后宫中,她似是在帮我开脱。但话里话外,却隐隐在说我是知道嘉妃有孕的。她若当真向着我,当时可以一口咬定,我是不知道的。”
    小回子想了想,忍不住痛骂道:“当真是个白眼儿狼。当初她与宛良媛互别风头那会儿,是谁帮了她,提拔着她步步高升。结果转头,竟这样对待娘娘!”
    云千雪冷冷一笑,道:“当初她与宛良媛不相上下,早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局面。可宛良媛死后呢?只怕我便成为了她出人头地最大的绊脚石!想我还没入宫的时候,她便是后宫里最得意的人呢!”
    绿竹啐了一口,不屑道:“凭她?自己那张脸是得了谁的好呢!想必她自己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绿竹话落,便听小回子微微一咳。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立时跪地,朝着云千雪叩头告罪,“奴婢失言了。”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只怕从今往后,让皇上厌倦的,也是那张脸。”云千雪恍然失笑。霍延泓已经讲话说到那样的地步,往后如何还能愿意再看见一张与青萼相似的脸呢?她让小回子拦了绿竹,低声道:“不必在意这个了,我现在已经是冷宫庶人,你们两个也不必整天娘娘长,娘娘短的,只叫主子吧。”
    两人一时心酸不已,诺诺道了一句是。
    云千雪颓然滑进被子里,周身还是一阵冰冷。昨夜的痛楚似乎还留在身上,她扶着手臂,闭目道:“我倦了。”
    绿竹立时将云千雪的被脚掖好,道:“主子安心的睡吧,奴婢和小回子在这守着。”她说着,瞧着云千雪紧缩成一团,推了一把小回子。
    两人轻声轻气的将炭盆挪到床边,却又怕那黑炭的烟火气熏呛到云千雪。便开了门缝儿,一人拿着一把蒲扇,将煤烟往门外扇。
    一连三日,云千雪入睡以后,两人便都是这样度过的。
    云千雪入冷宫的第四日,院子里的雪融化了大半,可天比起前两日越发的冷。云千雪整日都窝在被窝里,可那被原本就潮,盖在身上会透出一股阴冷气,还有发霉的味道。小回子与绿竹两人便一直烧着水,让云千雪能用上热的铜捂子。
    “等再过两日雪都化没,外面也不潮了的时候,奴婢和小回子就把这被抱出去晒晒。”绿竹用袖子隔着滚热的铜捂子,塞到云千雪的被里。
    云千雪嘴唇发紫,低低的嗯了一声。这时候小回子欢欢喜喜的进门,道:“主子,您瞧瞧谁来了。”
    冷宫平日并不是谁能擅入的,云千雪听着小回子这话,心里存了一丝奇异,抬头,瞧见春如从外面踏了进来。
    春如手里提着好几个包袱,瞧见云千雪冻得紫青的脸,屋子里照比外面还要阴冷,忍不住滚出了泪,心疼的跪地道:“可苦了娘娘了!”
    **********这里是跳戏的分割线**********
    某秋:我觉得我马上就会打人毁物,哭笑无常了。
    二毛:肿么?
    某秋:前两天电脑坏了,昨天根本没有网,今天停电……
    二毛:这是报应!
    某秋:肿么?
    二毛:╭(╯^╰)╮你破坏了小鸿花和小雪球的爱情。
    两天前:
    某秋:哇哈哈哈哈~~小雪球被小鸿花打入冷宫了~~~
    二毛:t^t我不要
    某秋:他们俩以后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我还准备在冷宫放一把火。下面写上三个字,全书完。
    二毛:凸(︶︿︶)凸,坏银,我准备,打死你。
    某秋:(⊙o⊙)

  ☆、第28章 如斯情深

云千雪纵然双眼酸涩,却又不想让春如过于担心,忍着泪意从床上起身,亲自扶了春如一把,勉强笑道:“姑姑别这样说,到底怪我……”她想了一想,无力的缓缓吐言道:“技不如人。”
    “她们步步算计,也是奴婢疏忽。”春如将手里挽着的包袱放下,瞧着云千雪青白的脸色,忧心忡忡道:“娘娘身子一向不好,奴婢会帮着娘娘打点疏通,想法子让莫大人来给娘娘瞧瞧。”
    云千雪拍了拍她的手背,摇头道:“不必,冷宫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何况我如今的境遇,旁人恐怕避之不及,不到万不得已,不必劳烦莫大人。”
    春如鼻尖发酸,反握住云千雪的手,见她神色平淡坚定,只得讷讷的应了。她沉沉叹了一口气,才将情绪稳了稳道:“皇上没有允奴婢回御前,让奴婢重新去太后身边伺候了。”她幽幽一叹,抿唇道:“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苦,可,奴婢私下向颐宁宫的宫人打听过。原本,原本皇上是预备将这些事儿统统按下不发的。娘娘到底与皇上说了什么,惹得皇上动了这么大的气。”
    云千雪闻听春如所言,大是震惊,却又一时无语。那日霍延泓凄怆、绝望、冷然的眼神,每每在她眼前浮现,萦绕在脑海中,如何都挥不去。
    她想,约摸着,她真将霍延泓伤透了。原本,没有谁应该无条件的接受、纵容她的一切。
    云千雪如是想着,微微抿唇,一语不发。春如隐隐猜到了什么,再不敢深问。将那包袱一个一个的打开,“娘娘走的急,也没有好好收拾过东西。奴婢特意请了太后的懿旨,把这些东西拿来给娘娘。虽说眼下开了春,可天还凉的很。除了春夏换洗的衣服,奴婢还拿了冬衣与披风来。”她说着,一包一包的递给绿竹,让她好好收起来。
    “难为你了。”云千雪瞧在眼里,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春如又取出三个匣子,一一打开。第一个红木匣子里装着钱票现银;第二个红木匣子里装了满满的铜钱;第三个匣子大一些,是檀木质地,上面雕着花鸟鱼虫的图案,在匣子的边儿上镶着一溜的红宝石,尤为精致。春如将那匣子打开,小声道:“冷宫不比寻常的地方,娘娘若是给不出银子疏通打点,不晓得会被人怎么欺负了去。这些银钱都是奴婢攒下来的体己钱,娘娘放心用着吧。这一匣子的珠宝首饰,是尹航在封长乐宫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给奴婢的。如今没了月例,只怕往后的日越发难熬。”
    云千雪将前面两个红木匣子合上,推回给春如道:“我自己的东西,自然要收好。可姑姑的东西,我不能要。”
    春如苦涩的笑了笑,“原本奴婢存着这些东西,是为了往后出宫有个依仗。可如今,奴婢都这把年纪,往后必定要老死深宫的。娘娘不必为奴婢心疼……”
    云千雪冷着脸,还是断然拒绝了她。春如瞧着她如此颓靡不振,转头让小回子与绿竹二人出了门。
    门自外面被掩上,内室顿时静谧下来。檀木的妆龛散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浮动的情绪得以缓和一些。
    沉默半晌,春如才幽幽开口,向云千雪道:“娘娘若是想这辈子都呆在冷宫之中,奴婢自可以将这些东西都拿回去,再不会填这个无休止的大窟窿。”
    云千雪被春如说的一怔,噎的说不出话。
    春如一边落泪,一边狠了心肠,恨其不争,“奴婢在端敏皇后身边日久,说一句不知身份的话,奴婢是瞧着您长大的。”春如说着,缓缓的跪在床边,垂首向着云千雪沉声道:“奴婢在端敏皇后身边这样久,不说是最晓得端敏皇后心思的人,却也算是心腹。奴婢如今瞧着娘娘被旁人构陷,打入冷宫。心里替端敏皇后不值。端敏皇后这么些年,当真是白疼娘娘一场。”春如话罢,哀哀的痛哭起来。
    云千雪坐在床沿儿边上,春如的这一番话闷雷一般,在她耳边与脑中炸开,越发没了言语来回答。
    春如见她不说话,哽咽着叙叙道:“前事不论,娘娘如今到底入宫了。奴婢劝娘娘一句,早早歇了对雍王的心思,他……已经去了。”
    云千雪哑然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酸楚与迷茫。
    春如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再三笃定的说道:“娘娘入宫以来,皇上体贴关怀,便是旁人如此构陷,皇上也一力替娘娘抹平。若非因为娘娘与雍王殿下,皇上何必……”春如瞧着云千雪眼波流动,那里面流转的痛楚,不知道是为了谁。
    她摸不准云千雪的心思,又见云千雪一直默默不语,继续哀声说道:“奴婢心里糊涂。皇上待娘娘种种,哪里不如雍王。自娘娘从冀州回宫之后,皇上还是太子那会儿,便明里暗里各处帮衬着娘娘。那会儿娘娘被荣妃算计着给殿下筹备寿宴那会儿,暗地里受了多少绊子。皇上殚精竭虑,甚至亲自去内宫局责罚了宫人……”
    云千雪眉心一跳,下意识的反问道:“那,那不是雍王……”
    春如冷然一笑,“雍王一向是明哲保身的人,哪里会操这样的心?他藏愚守拙,绝不肯露出半分的势力来。”春如语顿,瞧着云千雪大是惊异的神情,继续道:“当初娘娘被先皇下旨赐死,皇上向先皇求情。奴婢后来听吴公公说,皇上当时,竟与先皇说,宁愿拱手江山也要保住娘娘的性命。可偏偏雍王放不下荣华富贵,皇上好不容易将娘娘带出宫。雍王却又带着娘娘自投罗网!当年娘娘被迫喝下毒药,皇上疯了一般,在大殿之上举剑将萧彻与灌药的那几个宫人斩杀。萧彻是萧家的嫡子,兰陵侯府上最出色的少将军。”
    这些话,这样的事儿云千雪听都没有听过。她手指忍不住发抖,颤颤道:“不……”
    春如哪儿能停得住,心疼的哭道:“可当时雍王在做什么?雍王只晓得给先皇叩头求饶,转头,便娶了王茜蕊为妃。皇上当时硬要与娘娘您冥婚,皇上说……”春如数度哽咽,几乎说不下去一般,艰难道:“皇上说,就算是您去了。也是他的正妃,此生此世,只娶您一人。若非先皇以端敏皇后和苏家的性命相逼,皇上是断断不会娶顾妃与贤妃等人的。便是这如花美眷入了东宫,皇上连着半年也不曾踏入过内宅。娘娘,奴婢从前也心疼娘娘您与雍王有情人未成眷属。可奴婢眼瞧着皇上情深至此,才明白端敏皇后的用意。如今娘娘再回宫,除了报仇,难道,就不能与皇上好好的吗?”
    云千雪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霍延泓为她做了那么多。
    原来,她亏欠了霍延泓那么多。
    她情绪无比的复杂,颓然的想着,也许她当真应该长留冷宫,来恕欠他的情。云千雪怔怔未语,直过了大半晌,她忽然颤颤的深吸了一口气,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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